-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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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潇
他们,自己照样挥出了手中的军刀难道就仅仅因为他们的逃跑影响到自己的生存下去的机会
第五十五章 归途三
风,吹散了层层云团,让天空一碧如洗,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但是它,却从未曾吹净过世间的污秽。
纵然它可以吹破万丈阴云,可以凋敝万里河山,但它,永远也涤荡不清隐藏在人心中的种种欲念。
就像现在,它可以带走袁士平的思绪,却左右不了袁士平的意念。清爽的山风,让他紧张与混乱了一天的头脑无比清晰,清晰到他清楚地觉察到现在的自己是如此的陌生。
以前在寒窗苦读时,袁士平立志要金榜题名,辅助君王,成为一代名臣,成为受人爱重的正人君子。所以他一直按照君子的行为准则去规范他的行为,他也相信他会成为一位品行高洁的君子。
可当事到临头时,他才发现恪守那些准则是如此的艰难。在陈平川招揽他时,他沉默妥协了;在面对那些可怜的大凉百姓时,他射出了弦上的羽箭;在面对溃散的昔日同袍时,他也举起了手里的军刀
所有的这些事,他相信真正的君子不会去做,因为真正的君子在任何情况下都会坚定不渝地恪守他们的信念,不以他人的意志而改变。
但是,他却没有做到他却因为他人的意志而改变了他的行为准则。他也没有料到,短短的十余天时间,他会变化得如此之快
他在心中反复地问自己,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当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时,他会不会去做一个他心目中的君子
可是,一次次的答案,都是不会似乎,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似乎,他这个书生偏偏就适合这种生活。
难道,其实自己本就是一个天性凉薄的人难道,自己其实本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
“袁清,在想什么这样出神。”,张抗走过来坐下问,他的声音打断了袁士平的思绪。
“哦,没什么,只是在想,有些事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回过神来的袁士平淡淡地答道,依旧仰头望着遥远的天际,并不转头去看张抗。
“谁说的清呢。”张抗也望着天际发楞,过了一阵才轻叹口气,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另有所指,语气逐渐坚定凝重:“但有些事,当时必须去做。”
“当时必须去做,当时必须去做。”,袁士平喃喃自语两声,才忽地转头望向张抗,眼神也逐渐明亮起来,他笑道:“是啊,谁说的清呢。”
张抗也笑了笑:“走吧,曲长叫你回去,先商议一下以后的撤退路线。没有向导是个麻烦事。”
回到宿营的地方,曹涣招呼他们坐下来,才开口道:“我们距离鹰回关有三百余里路程,但是现在大道是肯定不能走了。所以只有从山中回到鹰回关,但现在我们没有熟悉这里地理环境的向导。这片山脉是鹰回山脉的支脉,虽然连接着鹰回关,但全是深山密林,进入后很容易迷失方向。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
张抗想了想才说:“直线三百余里的路程,就算在山林中迷失方向,但也还是能够找到出路的。就是难免会多花些时间。”
袁士平接着说道:“还有个办法,虽然不容易迷路,但是危险性相对大些。那就是白天沿着最靠近大道的山赶路,宿营时向山林里深入一些。这样虽然不容易迷路,但是却会走许多弯路,也有可能被褐勒人发现。但我认为,还是张抗的提议更好些。毕竟有长城在,到了一定的距离就可以看见它,最多走错方位,回到的地方不是鹰回关罢了。”
王泾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袁士平的意见。
“还有吗”曹涣看向王泾,后者却摇摇头,表示没有需要补充的。
“那好,那就继续从山林中撤退。从今晚开始,按什伍进行轮换值夜,伤员伍除外。一什值一夜,每什又分为两伍,分值上下夜。”,曹涣见众人都没有意见,就开始下令,然后又道:“今夜就由我这什值夜,明天张抗,后天王泾,袁清有伤,就排在最后。”
张抗站了起来:“曲长,今夜由我这什值夜吧。现在所有兄弟依靠你的调度,所以你今夜先休息下。”
曹涣有些感动,今天所有的士兵都非常疲惫,值夜的士兵无疑就更加疲惫。但他没有拒绝,他只是用力拍了拍张抗的肩膀,然后去指挥士兵剥那些猎物的皮毛。
雾,慢慢地升起;夜,也慢慢地降临。尽管白天的烈日光芒万丈,但一入夜,山林间依然清寒浸人。
曹涣这才下令在断崖一侧生火烤肉,尽管没有任何的调料,没有酒水,尽管水囊里的血液已经冷腥难闻,但这些饿了一天的士兵依旧和着血液狼吐虎咽的将这些烤肉席卷一空。然后纷纷围着火堆席地而卧。
有些还有水份的树枝不时爆裂,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火堆上立时跳起一些零散的火星,仿若一开而逝的烟花。
躺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袁士平的脑海里依然不停地浮现着这些天的一幕一幕,偶然闪动的火光将他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在温暖柔和的火光中,他的眼皮逐渐沉重,终于沉沉睡去。
这一夜没有遇到危险,在以后的宿营里也没有遇到褐勒军威胁,就是有两次被野兽马蚤扰过。最危险的一次是遇到一只大黑熊,虽然最终将它变成了口中的美味,但又有三个士兵被它抓伤,幸好伤情并不致命。
在山林中转来转去十余日,终于看见了长城的身影,让这群已经和野人没区别的残兵兴奋得大喊大叫。
所谓望山跑死马,袁士平现在算是知道这句话的真实性了。明明眼睛能够看见的长城,他们却又花了近两天的时间才赶到与长城隔空对望的山头。
但是,他们毕竟是活着回来了。毕竟又活着回到了大凉帝国的疆域
这里不是鹰回关,但那青白色的石条,那蜿蜒在群山之巅的城墙,让袁士平等人依旧感觉到无比亲切。
这里没有关门,但他们依旧激动不已,大喊大叫地搀扶着伤兵冲下山坡,再从另一座山的山脚爬向山腰的敌台。
敌台里的守军应该已经看见了这群残兵,所以敌台附近的城墙上都忽然冒出了不少大凉士兵,他们手中的弓刀在阳光下闪耀着森冷的寒光。
第五十六章 猜疑
这一段长城都建筑在山岭之上,所以袁士平他们只能搀扶着伤兵慢慢爬到山腰,然后在敌台下面呼喊上面的守军。
敌台上有个军官探出头,冲他们大喊:“你们是什么人”
曹涣又向上爬了两步,才大声答道:“我们是安北军士兵,城破后从山中撤退到这里。请大人接应我等入关。”
那军官没有回话,只是冷冷地注视着曹涣他们,然后仔细地看查看了附近的山林,却没有发现异动。
又抬头望了望对面的山林,那军官一挥手,敌台上十余守军忽然引弓搭箭,遥遥地对着袁士平这些残兵,一支支精铁制造的箭簇散发出星星寒芒,气氛一下变得十分紧张。
“大人我们真是安北军士兵”,曹涣急了起来,大声向那军官喊道。敌台下的其余残兵也被这变故惊得不知所措,纷纷惊慌地大声呼喊辩解。
袁士平的心底一凉,原本的喜悦心情瞬间冰释。不惜死战坚守安北,城破后又拼死才逃脱褐勒骑兵的追杀,在荒无人烟的山林中跋涉半月才辗转来到长城边。本以为现在归国在望,可迎接他们的不是慰问,不是热水,不是饭菜衣物,而是支支冰冷的箭簇。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他知道局势并没有那些士兵想象中的那班恶劣。否则那些箭矢不是对着他们,而是已经插入了他们的身体。
但慌乱的吵闹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也只会让局势更加不利。所以他与张抗对望了一眼,然后冷静地大喝:“不要喧哗不要喧哗先问清楚情况。”
在袁士平的喝止下,这些士兵纷纷停下了叫喊,只是依旧忐忑不安地望着敌台上的士兵,眼神中依然流露出恐慌。
场面一下安静下来,那军官看了袁士平一眼,还是冷冷地喝令:“放箭”
弓弦震动中,支支羽箭掠过长空,向敌台下飞去。但目标却并不是袁士平他们,而是山腰那一片密林。这让虚惊一场的袁士平他们不禁长长地吐了口气。
敌台上的守军接连向几个方向开弓射击,都没有任何异状后那军官才又探头向城下喊道:“你们在这等等,我去通报副都尉。”
曹涣向他道:“那就有劳大人了。”
又过了好一阵,敌台上才又探出两个脑袋来。一个副都尉将这群衣甲破败、面容污秽的残兵扫视了一眼,才沉声道:“我会放绳索下来,你们先将所有武器绑在绳索上交上来。然后我会再放下绳索拉你们上关。现在战况紧张,本将不得不小心些,得罪之处望诸位海涵。”
别人一个将军说话如此客气,这群残兵的气也就消了,曹涣向那将军道谢:“将军客气了,卑职等明白。”
将兵器先递交上去,然后袁士平他们被一一拉上关墙。那些守军还是对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警惕,并没有再把兵器交还他们。
“我先带你们去洗漱吃饭,再了解具体情况,完毕后会安排你们休息。这段时间不会交还你们武器,而且你们不可随意走动,只能在指定区域活动,我会派一什士兵跟随你们。希望你们遵守,否则格杀无论”,那副都尉冷冷地道。
在一什士兵的随同下,袁士平等人跟随着那副都尉走下关墙,副都尉并没有将他们带到敌楼下的藏兵洞休息,而是翻身上马,控制着战马继续向前行去。
袁士平等人也默默地跟在马后,一路无话。又走出五六里地,才进入一座规模不大的军营。这些残兵终于舒舒服服地洗过一个久违的热水澡,然后换上那副都尉派人送来的新军服,才去等着吃饭。
饭后那副都尉将袁士平他们一一招来,登记了他们的名字、军职与所属部队,然后又稍微询问了一些安北之战以及他们这些天的逃亡情况。
登记完毕,挥手让那什全副武装的士兵带着袁士平他们去治疗与休息后,那副都尉才向一个亲兵吩咐:“将这些资料立刻送到鹰回关,看看是否正确,有消息马上赶回。”
“喏”,那亲兵接过资料,转身出门而去。
有几个伤兵的伤口受到了感染,但好在时间并不是太久,虽然手术后要修养几月,但并没有生命危险。袁士平的伤口早就结了疤,但他也还是去上了点药。
不知道是因为军营中并没有太多的空房,还是为了方便监管他们,那副都尉只给他们安排了一间大空房,里面没有床,但地面上铺好了干净的棉被。
这些士兵大多都出身贫寒,打地铺这种事并不没有经历过。比起露宿在荒山野林,时刻受到寒冷与野兽的威胁,已经不知道舒适多少倍了。
毕竟,在这里再也不用担心有忽然杀出来的褐勒军,再也不用担心黑暗里那一双双幽亮的狼眼,再也不用担心半夜被寒冷的山风吹醒。
一回到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张大康立刻怪叫一声,纵身向铺着棉被的地上扑去。落地后拉过一床被盖抱在怀中连连翻滚,滚出好几米后才叉开双腿,一脸舒爽地仰躺着道:“啊啊实在是太舒服了”
看着张大康那夸张的表情,那负责监视他们的什长不禁被逗笑了起来,向曹涣他们道:“各位兄弟,你们先好好休息下吧,晚饭时我会叫你们。我就不打搅了。”
曹涣了打量房间一眼,转头向那什长说道:“好。那就麻烦兄弟了。”
“曹曲长不用客气,那卑职就先行告退。有什么需要就向卑职说。”,那什长说完退了出去。
曹涣这才转头将房里的士兵一一扫视了一遍,才忽然激动地大声道:“兄弟们我们终于回来了”
“嗬”
“嗬”,房里的士兵也激动起来,纷纷高声大呼,不停地将地上的被盖抛向空中。
这一刻,他们尽情地表露着他们心中的兴奋激动,也尽情地宣泄着他们心中的悲伤与压抑。
第五十七章 归期
这群残兵没有谁不感觉到疲乏,但也没有人睡觉,都躺在温暖的棉被上闲聊着。袁士平没参与到他们中间,找了个角落躺下,准备合上眼睛养神。
“袁清,到这来睡。”,张大康向袁士平喊道,他正和身边的人聊得眉飞色舞。张抗没怎么说话,只是躺在一边听着其他人聊天。
听到张大康的招呼,袁士平只得把刚闭上的眼睛睁开,翻身坐了起来。虽然他现在不怎么想聊天,但他还是走了过去,挨着张抗躺下,也静静地听着张大康和其他士兵闲侃。
慢慢地闲聊声越来越少,袁士平也听着听着就在柔软暖和的棉被下睡了过去。当再被人唤醒时,天色已近黄昏。
吃过晚饭,鉴于那个副都尉日间的告诫,所以袁士平只在院子里走了几圈,就回到房中继续听张大康他们聊天。
经过一夜好梦,这群残兵精神了许多。第二天一早吃过饭,正欲回房的袁士平忽然想起了黄信他们,还有张维民他们。于是他停下脚步,向那个什长问道:“姜什长,你知不知道安北守军现在的情况,还有安北怎么样了”
“安北军的情况,我们也不是太了解。只是知道安北城已经陷落。前些天听说,生还者仅千来人。这几天是什么样,我就不知道了。”,那个什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了袁士平。
“谢谢。”,袁士平的神色有些黯然,向那个姜什长道过谢后就进入房中。
仅仅一千来人生还黄信与魏义他们会是那千人之中的一个吗这于这个希望,袁士平并不乐观,尽管他真心的希望黄信他们能活下来。
就算黄信他们与自己一样,侥幸逃了回来。但张维民与彭闵两人呢一个断了右臂,一个重伤不起。在城破时那样混乱的环境下,他们没有逃生的可能。
在演武场里要不是黄信与彭闵他们说情,袁士平就不可能参军。在初战时要不是张维民替袁士平挡住一刀,那在伤兵营里重伤不起的就会是他了。
“唉。”,想着想着,袁士平忍不住低叹了口气。
听见袁士平的叹息声,一边的曹换走了过来,脸色淡然地道:“看开些,袁清。我们当兵吃粮的,难保都有这样一天。你应该想,我们现在还活着”
袁士平坐了起来,抬头看着曹涣笑了笑:“嗯。曲长,我们几时回鹰回关”
曹涣想了下,才说:“我中午去问问副都尉吧,总得先把伤员安置好。被感染那几个兄弟伤势比较严重,估计暂时不能同我们一道走。好好休息下吧,这里离鹰回关还百余里,到时又要开始赶路了。”
“好。”,袁士平又躺了下去。
午饭后曹涣去找那副都尉商议回鹰回关的事情。当他回到房中时,脸色却有几分不自然,情绪显得有些低沉。
看着走来问结果的袁士平、张抗与王泾,曹涣闷声道:“副都尉说先让我们在这修养两天再走,他答应将伤势较重的几个伤员留在营中养伤。”
王泾有些不解:“那这样挺好啊。但我怎么觉得曲长你有些不满意。”
曹涣看了看门外,才低声道:“我只是觉得憋闷。我们在安北拼命死战,九死一生才逃回来,但现在却被人猜疑。武器盔甲都没有还给我们,将我们集中在一个房内,不许我们随意走动,院外还有一什士兵看守。你说我怎么不气。”
袁士平几人对望了一眼,都默然无语。曹涣说的他们也感觉到了,他们心里也并不如何乐意。
虽然都了解这只是在没有证明他们身份前的一种防范,并不是真将他们当作j细,但被人看守的感觉谁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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