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灯火云独笑

阑珊灯火云独笑第10部分阅读

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最後在对方眸子的深处找到了认真。

「呵」男孩笑了「呵哈哈哈」他凄楚的笑著,随後推开了男人握著剑的手,吃力的砍向陈亮的头颅。

可幼小的他,力道著实不足,这一砍下去竟没将陈亮的脖颈砍断「啊」只见陈亮痛苦的尖叫著,模样痛苦无比。

而男孩看著他痛苦的样子,恍然间想到了适才的自己「是啊是该杀了他们是该让他们也嚐嚐我有多痛」他咬紧下唇,举剑再度砍上

一剑、两剑、三剑,他每砍一剑陈亮便惨嚎一声「啊」凄厉的叫声,叫的让在场的其他少年们都感到惧怕。

「放过我们」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

「不要杀我们」

少年们求饶著,眸子里布满恐惧,一如适才求饶的男孩那般。

而砍红了眼的男孩,并没有听见他们的求饶声,只是一剑又一剑的挥著,直到陈亮的鲜血洒满了他赤裸的身躯、直到陈亮的头颅掉落到了地面,他才停手。

「做的好,真好」一旁的男人称赞著,向他招手「孩子来推开那具尸体,到我这来。」他温柔的说著,而那声音就彷佛一道魔咒,带著男孩从未拥有过的温柔向他袭来。

男孩著魔的推开像烂泥般瘫在他身上的陈亮,爬向男人。

「乖」男人伸手轻抚著男孩的发丝「好孩子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

「周周馥」

「周馥」男人皱眉「你娘是周晓青」

「嗯」

「呵很好。」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他竟然意外收了安常轩好友的儿子成为爱徒,若兰等著吧,我一定会为你和孩子报仇他想著,对著面前的男孩道「从今天起,你就改姓我慕容,做我慕容白虹唯一的爱徒。」

「慕、容、馥。」男人一字一句的说著,而天边就像为了响应他一样「轰隆」一声雷鸣,随後便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而伴随在雨里的,是他那令人著魔的温柔嗓音「孩子,杀吧」

「把他们全杀了

「杀完了我就带你回家」

「家」男孩呢喃著,奋力的举著那把剑身刻有白虹二字的长剑,步向修罗的道路。

只要能有个家、只要能有人爱。

只要能让那些伤害过自己的人都痛不欲生

就算这是条通往地狱的路。

他慕容馥

也会一路前行

繁华尘色,拂麈拭不尽伤痕。

白虹剑出,世上有杀不尽的恶人。

雨纷纷,斑驳街道上,究竟谁断魂

神算一语,魔缘由此生根。

、chapter 26 变数

chapter 26 变数

次日 清晨

次日的清晨,阳光自窗外透入,照醒了在马车内睡的极为不安稳的慕容馥。

只见他倏地睁开了那双犹带睡意的深黑眼眸「好久没梦到了」他低语著伸手捂住让光照的有些睁不开的双眼,却意外摸到了一条帕子。

「帕子」他皱眉拿起敷在他额际上的帕子,却突然的在帕子的右下角看见了一个“云”字。

「云」是他怎麽可能他凝神望向正安静的睡在马车另一角的笑云,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额际「好烫既然知道却为什麽」他喃喃低语著,眸光里满是不解。

不知是因为慕容馥的目光太过强烈,还是因为腹中胎儿的踢动,又或许是两者有,总之原先安睡的笑云,在慕容馥的注视下,突然轻哼了一声,并伸手按住了腹部,缓缓睁开双眼。

笑云甫一睁眼,便见到慕容馥凝视著自己的目光,不由得轻笑著问道「怎麽怕我逃了」他一面说著,一面悄悄的揉起了腹部,好疼虽然昨日醒过来後便未再出血,可这马车癫的实在厉害,孩子似乎

慕容馥闻言,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凝视著笑云揉按著腹部的动作。

他很疼吧

昨日因为自己的虐待险些小产

他想著,好一会後才坐起身开口问道「那帕子是你的」

「嗯。」

「为什麽」慕容馥低声问著,并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我病了这不是很好的机会为什麽为什麽你非但没逃,还」还替我敷了条帕子

「还照顾了你一宿」笑云见慕容馥话没说完,便笑著接了下去。

而慕容馥则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而愣住。

不是只替我敷帕子

是照顾了我一夜

「司马馥」笑云无奈的晃了晃让手铐铐住的双手「笑云虽不才,可却还不至於无情、无知。」

「寒冰玄铁,乃世上至坚之物,莫说刀剑难断,就是用内力也只会让这寒铁吸去,而你们却如此抬举笑云,用寒冰玄铁制成的手铐脚鍊拴住我」笑云说到这不由得苦笑了数声「呵笑云就是再有十倍的功力也逃不了。」

「话虽说如此,但是你」慕容馥正想告诉笑云,他可以抓住生病的他去要胁驾马车的司马柚兰。

可笑云却打断他的话道「但是我还有两条路可选。」

还有两条路「哪两条路」

「爬著逃,又或者伺候你。」笑云打趣的笑道「笑云一双腿已废,若要逃那就得爬著逃,可那实在是太丢人了是以,笑云只能选择伺候你一夜,看你会不会龙心大悦,放过笑云了。」

「」这人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人竟然拿自己废了的腿开玩笑,而且还是对著一个抓了他的人开

慕容馥看著笑云,意外的因为笑云的这番话而感到极度不悦「不好笑。」腿都残了,有什了好笑的他想著,自怀中掏出了一罐药扔到笑云身上道「里头有十八粒药丸,每日三餐各两粒,一共吃三天。」

笑云拾起那罐药,疑惑的问道「这是」

但他话还没说完,慕容馥便不耐的道「瞧你那脸色,都疼的白了这安胎药会让你好过些。」他说著,背过了身子面向窗外,好一会後突然又道「你如果不怕是毒药的话,就吃吧」

笑云看著慕容馥的背影,忍不住因为他别扭的行为而感到好笑「谢谢。」他轻声的说著,嘴角带著微微的笑意。

而慕容馥闻言,忍不住在心底咆啸道谢什麽都是我害你差点小产的还谢谢什麽谢他想著,可却忍不住嘴角上扬,而这时候的他还没发现,存在他心底十八年的那股仇恨,正因为笑云的温柔而逐渐瓦解而这样的瓦解,正带领著他走上“两面不是人”的道路。

笑云见他没回应,也不再多言,只是把药吞下後,便转头望著另一侧的车窗,在心底担忧著凌乐

与此同时,雪衣与竟衣两人也终於抵达玉满金客栈。

「小二,天字二号房怎麽走」甫一到玉满金客栈,上官竟衣便随意抓住一名小二,厉声问著。

「回、回客倌,请问您到天字二号房要、要做什麽」小二惊恐的看著提著自己领口的上官竟衣,语带恐惧的问道。

上官竟衣闻言,不高兴的道「你管那个多做什麽我」

「竟衣,不可以这样。」一旁的上官雪衣打断上官竟衣的话「快把小二放了」

「我」上官竟衣正要反驳,可一道性感却带著威严的女声却打断了她的话。

「呵真有趣区区一个小娃儿竟然敢到我玉满金客栈来闹事呵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雪衣与竟衣两人闻言,纷纷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名年约二十五六的女子,面画浓妆、身著华贵开胸衫,半露酥胸的立於一旁的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著两人,其神态间带著微微地诱惑但却又显得雍容。

「眉黛夺得萱草色,红裙妒杀石榴花」上官雪衣低喃著,而後突然拉著竟衣做揖道「秦女侠貌比西施、身姿婀娜,不愧为玉满金客栈的金字招牌,晚生与舍弟这厢有礼了。」传闻中秦金玉喜著红裙,并深得养生之法,年已过耳顺却保养的一如她初出江湖之时,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呵少侠不仅好眼力,一张嘴更是能说会道,真叫人喜欢。」她说著,飞身来到上官雪衣身前,伸手挑起上官雪衣的下颚仔细凝视著嗯容貌端庄、神态拘谨、印堂光亮、眉宇间更带著一股英气此等相貌虽非极品,可却也能算的上是中上之品,更重要的是,他那少见的明亮双瞳,黑白分明中清晰的带著朴实,竟少见的让人感到安心。

「喂你这女人,别乱碰我哥哥」上官竟衣看著面前这有著瓜子脸、弦月眉,容貌极度豔丽的女人碰触上官雪衣,不由得不悦的叫道。

而秦金玉闻言,轻轻瞟了上官竟衣一眼,随後状似弹灰尘般的轻轻弹指,便不著痕迹的以气劲点了上官竟衣的岤道「呵二位想必不是来此住店的,说吧,你们来这儿到底想要什麽」

雪衣闻言回道「回前辈,晚生等二人此次乃是因家中长辈所托,方来此寻人,适才是舍弟过於著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雪衣认真的说著,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竟衣已经让人点住了岤道。

「找人找谁」

「回前辈,晚生要找的乃是我表妹,她就住在天字二号房。」

「天字二号房」秦金玉摇了摇头,放开了抓著上官雪衣下颚的手後才道「你们来晚了,那号房的客倌昨晚便退了房。」

「退房」怎们会「他们明明是要去参加比武招亲的为什麽」

秦金玉将上官雪衣喃喃自语的话全数听入耳里,不由得轻笑著打断他的低喃道「喂我说你你难道不知道比武招亲昨日便结束了吗」

「什麽结束」

「哎呀瞧你惊讶的样子,怕是真的不知道了。」秦金玉好笑的看著上官雪衣「比武招亲昨日便因司马无极的私事而提前了,至於比武的结果」

「嗯如果我的消息来源没错的话,那个获胜的女孩好像是安盟主的女儿叫嘶叫叫什麽嗯安应该是叫安凌乐吧」

凌乐怎麽会怎麽会是凌乐表妹那周兄雪衣呆呆的想著,好半晌回不过神。

秦金玉见他恍神的样子,不由得猜测道「那女孩不会就是你的表妹吧」

雪衣闻言只能无奈苦笑道「呵正是晚生的表妹。」看来他果真是来晚了唉这下得赶紧回去通知安阿姨,他想著,转身对著秦金玉再度做揖道「前辈,晚生还有要事在身,今日多有叨扰还望见谅,晚生与舍弟这就告辞。」说著便拉过上官竟衣离开,可他这一拉却发现上官竟衣竟让人点了岤道。

「我说你们走那麽快做什麽」秦金玉看著上官雪衣错愕的盯著上官竟衣的神情,轻笑道「喔是想赶紧回去通知安盟主,说她的女儿又给她娶了个相公回家是麽」她说著再度挑起雪衣的下颚道「甭回去了,据我的消息你安阿姨前两日便赶到“五剑山”上去了。」

「五剑山」雪衣皱眉「阿姨上天剑派难道是那儿发生什麽事了」

「没错真聪明。」秦金玉轻声赞美「就探子回报,数月前三大魔教之一的白虹教教众们已分批进入中原,而就在“你的表妹”和“她夫君”出发来此的同时,天剑派便已让白虹教众弟子们包围。」

先是有人邀请凌乐表妹与周兄前来参加比武招亲

然後在表妹离去数日後,又有人飞鸽传了封血书给安阿姨,说是要趁此机会杀了她女儿

再然後是比武招亲提前

紧接著是一辆诡异的黑色马车

而现在竟然说天剑派让魔教围攻

「什你说什」上官雪衣身体原就不好,此次连日赶路、再加上意外事件接踵而至,使得上官雪衣“麽”字还未说出口,便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而他这一倒竟倒在了秦金玉身上,并意外的使得二人的双唇交接。

虽然秦金玉老是以一副妩媚、风尘、并且老练的姿态出现在人前,可她到底还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老chu女”,是以当面前的上官雪衣与她的双唇碰触到的时候,还是让她的心不由得一阵狂跳,只见她慌乱的将倒在自己身上的雪衣往地面推去,并气急败坏的叫道「好小子你竟敢吃老娘的豆腐」她面红耳赤的怒骂著,可却突然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她转头看著正看著好戏的客倌们,数秒後便忍不住低骂了一声「该死」并伸手抱起让自己推倒在地面上的上官雪衣「可恶要不是因为我还要我的面子,我非骂死你打死你不可」她低声冲著上官雪衣骂著,便闪身离开了此地。

而一旁的小二则在秦金玉离去後,伸手扛起了被封住岤道的上官竟衣,也跟著离去。

秋季,是坐落於竹峰林旁的玉满金客栈最美丽的时候。

迷雾、浮云、晨露,还有那飘落的枫叶,给此刻的玉满金客栈,带上一种虚构的朦胧美意。

「好冷」今年的秋天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啊

玉满金客栈内的一幢独立阁楼内,秦金玉椅窗而立,双手就如同从前那般的环著自己「三十多年了」

三十多年过去了。

该逝去的也已经逝去了

我原以为,都过去了

可是可是当那两个娃儿冲入客栈的时候,我似乎又想起了。

那个属於我的武林时代,彷佛昨日,又好像今天的那天。

秦金玉望著窗外的枫树,眸里沈浸在过往,全神灌注的她并没注意到床上的上官雪衣已然清醒。

躺於深黑色床榻上的上官雪衣,轻轻的张开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唔」头好昏身体好沈重他抚著额坐起,下意识的环顾四周

咦那不是秦前辈吗怎麽会在啊怕是自己这身子不争气,又晕过去了吧

「秦」他看著秦金玉,张口想叫唤,可却突然在秦金玉的眼里看见快满溢出的泪滴。

他伸手按住感到有些刺痛的心口,将到口的前辈二字吞入腹中,前辈前辈怎麽会如此悲伤呢

雪衣静静的在秦金玉身後看著,直到秦金玉眼里的泪终於掉出眼眶他才拿过床旁的外袍,有些吃力的站起身走向她「前辈天冷,多套件衣服吧。」雪衣轻轻的将外袍披在了秦金玉的身上,眸里满是关切。

而过於沈浸在思绪里的秦金玉这才突然回过神,忙狼狈的抹去泪滴并咆啸道「臭小子适才在客栈里可是我救了你,你这会竟然还」她原先是想骂他的,可她这一回头却掉进了他的陷阱里。

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

那关切的眼神

那毫无血色的面颊

还有苍白的唇色

都让她想起了她曾经做过得那些事,那些罪恶的过往

「」秦金玉看著上官雪衣,此刻竟有些恍神。

「前辈,雪衣知道此举著实无礼,可这天如此冷若不多披件衣裳」雪衣说到这顿了顿,突然感到自己此话像是在找藉口,因此便改口道「如果您要责备,雪衣绝无二话,可您能不能先放了舍弟」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竟衣当时应该是让前辈给点了岤道。

「」

奇怪前辈怎麽没反应莫非是让自己无礼的举动给弄的心烦了雪衣想著,忙忍著脑里的晕眩跪在秦金玉面前道「前辈,竟衣年少,请您务必放了她,雪衣在此给您陪不是了。」

「」秦金玉看著雪衣跪在了自己身前,这才猛然回过了神「我说这位少侠你这麽个跪是想让我多折点寿好早点死,是麽」她柔声说著,试著让语调回复到她呈现在人前的样子。

而雪衣闻言,以为秦金玉当真生气,忙慌乱的道「不是的,前辈雪衣绝无此意」

「无此意」秦金玉轻笑,随後双眼一瞪,故意怒道「那还不快给我起来」

「是」雪衣一面轻声应答、一面慌忙站起,可他原就头晕不适,这一猛然站起,让他脑中的晕眩加大,使得他眼前再度一黑又向秦金玉倒去。

在毫无防备中,上官雪衣再度倒在了秦金玉的身上,而两人的唇也再度相遇,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晕过去

「啊」秦金玉尖叫著将他再度推开「你、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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