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灯火云独笑

阑珊灯火云独笑第8部分阅读

顺著司马柚兰替自己转的方向看去,只见坐在自己身侧的艾说书的後心正让一把匕首抵著。

艾老前辈

能拿刀抵在艾老前辈後心的人

这世上不会超过十个

呵司马柚兰笑云无声苦笑,真没想到这局竟设的这般大笑云虽不才,不明白姑娘此举究竟意欲为何,不过

说吧你希望我怎麽做

司马柚兰闻言,勾唇了笑了「很简单,只要公子您陪小女子唱场戏。」

唱戏

「没错,唱戏。」

「唱给您的妻子听。」司马柚兰说著,凑近笑云的耳畔低声嘀咕。

而笑云听著司马柚兰的话,眉头渐渐蹙起,待她将话说完後才无声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公子,您会答应的。」司马柚兰肯定的笑著「柚兰想,您肯定不希望艾老前辈和您的妻子受到任何伤害是吧」

「」

看著沉默的笑云,司马柚兰微笑了下後,才转头看向贵宾席下的凌乐,好一会後才道「要来了。」她说著,将笑云的轮椅转回原位後才慢步至笑云身後,并伸手拍开笑云的哑岤「公子,这场戏是喜是悲,就全看您了。」

凌乐见远处的笑云吐了口血,忍不住大喊了一声「笑云」便跑向他。

而身後的“司马馥”见状也不阻止,反而勾唇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只见他一面微笑,一面伸手按住左胸的伤站起了身,随後便跟在凌乐的身後,缓步走向了贵宾席。

他每走一步,那鲜红的血便自他那被匕首刺穿的左胸蜿蜒流出,一寸一寸的将他那青蓝色的长衫染的如那绣花的红色外袍般鲜红,看的人怵目惊心。

可他就像是不在乎那般,连一眼也不瞧自己身上的伤口,只是坚定的走著,直到随著身前的凌乐来到了贵宾席上。

来到了面色与他一样苍白的周笑云身前。

「笑云你怎样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凌乐一面观察著笑云,一面慌乱的问著。

而笑云看著凌乐关切的样子,并没有说话,只是闭上眼不去看她。

笑云

肯定很生气

才会又不理自己

「笑云」凌乐伸手拉住笑云的衣袖「不要这样」

「」

「你睁眼看一下我,好不好」

「」

「我只是想救小桃,真的只是想救她才会上台的。」

「」

「不是故意打赢他,也不是想娶他。」

「」

「真的」凌乐看著笑云,努力的解释,可面前的笑云就像听不见她的话那般,对凌乐的每一句话,都用沉默相对,怎麽也不肯睁开他紧闭的双眼。

笑云

笑云这是不相信她

凌乐看著面前的笑云,忍不住掉下眼泪「臭笑云笨笑云你说话啊」凌乐伸手摇晃著笑云「为什麽不说话」

「既然生气,就骂我啊像之前那样责备我啊」

「为什麽要这样」

「我都这麽说了,为什麽还不肯相信我」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麽不值得信任的人吗」

笑云听著凌乐的质问,心狠狠的被扎疼,他忍不住张开眼,想告诉凌乐不是这样的,他不是不相信她,可身旁的司马柚兰却在他张开眼的那瞬间出声了。

「姑娘,公子方才已经告诉柚兰,说是同意您再娶了。」

什麽

同意我再娶

怎麽可能

不可能的

笑云

笑云一直都是很在乎自己的

「你骗人」凌乐不相信的低吼著「不可能笑云不会答应的」

不会答应的

他不可能会答应的

他这麽爱自己,怎麽舍得让自己和别人在一起

司马柚兰闻言甩袖掩口轻笑道「姑娘,您又说笑了,柚兰骗您能得到什麽好处」司马柚兰反问著,见凌乐没有回应便又道「姑娘,心灰意冷这词您总有听过吧」

「像您这种明明有夫君却又上比武台比武抢亲的人,公子会心灰意冷也是正常。」司马柚兰说著,伸手握住轮椅上的把手,便要推著笑云往贵宾席下而去。

「不是的不是这样」凌乐喃喃自语著,挡在了轮椅前,并再度伸手捉住笑云的衣袖「笑云我不是要抢亲才上台的我只是想救小桃真的」

「我说安姑娘,你这脸皮怎麽这麽厚你没见著公子不想理你吗」司马柚兰见凌乐挡在了轮椅前,不由得大怒,伸手就要赏凌乐一巴掌。

一旁的笑云见她就要打上凌乐,突然淡漠的开口道「司马姑娘,安凌乐这女人水性杨花也不一天两天的事了,您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像这种人打了,也只怕会弄脏您的玉手。」

「喔」司马柚兰闻言停下了手,兴味盎然的道「公子这麽说也是,可柚兰若不这麽做,她只怕怎麽也不会让开。」呵这个周笑云果真深爱著这个女人,这不她才随便一伸手,他便让自己激的开口了。

「呵会的,会让开的。」笑云勾唇轻笑,对著凌乐道「安凌乐,你会让开的,是吧」

安凌乐

笑云叫她安凌乐

「不我不会让开」

「除非你相信我,否则我绝不让开」

「相信」笑云看著凌乐,刻意眯起双眼不屑的道「你要我信什麽」

「几个时辰前才说过只我一个夫君,可现在却又跑上比武台抢亲」

「哼你撒谎的功力还真高」

「我」凌乐语塞「我不是」

「不是什麽」

「不是故意」

「安凌乐」笑云冷哼「哼你觉得戏弄人很好玩吗什麽不是故意呵你倒是说说,你有哪次不是拿“并非故意”四个字搪塞我」

「我」

「说不出话来了」

「说不出话来就给我让开」

「我」凌乐哭著摇头「不能我不要让开笑云我不想让开我可以解释的真的我可以解释你相信我我拜托你我求求你就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笑云看著在自己身前哭著哀求的凌乐,心彷佛让人用利剑刺伤,痛的他蹙紧眉头,再难继续说出伤害凌乐的话。

凌乐

我的娘子

别哭

我信你信你

「凌唔」就在笑云忍不住心软的同时,身後的司马柚兰突然吻上了他的唇,吞去了他的话。

笑云

司马柚兰

他们他们在接吻

「不」凌乐伸手抱住头,喃喃道「看看错了对一定是我看错了笑云不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

就在凌乐错乱的同时,司马柚兰一面吻著笑云,一面在笑云耳边轻语道「玉面公子,您也知道,眼下这儿全是我的人,若是露馅儿呵这下场,柚兰想,您肯定比谁都清楚。」她将话说完後,这才离开笑云的唇,站直了身走回笑云身後。

而笑云看著凌乐痛苦的喃喃自语的样子,咬紧了下唇,棕色星眸中带著的,是万般不舍。

凌乐

凌乐

凌乐

他在心中轻唤著凌乐的名,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的唤著,彷佛那样唤著,就能减轻他心中的痛,让他能鼓起勇气,继续将这场戏唱下去。

「安凌乐。」他深吸口气,看著凌乐的双瞳带著假意的狠心「既然你都亲眼看见了,又如何能假呢奉劝你一句话」笑云说到这顿了下,而後才道「自欺欺人,也该有个限度」

他说我是在自欺人欺人

还说不会有假

不会假那就是真的

真的真的

我不相信

这不是真的

骗人

笑云突然这样,一定是骗人的

「不是的,这不是真的」凌乐低吼著,拒绝相信眼前看到的、听到的这一切。

「什麽不是真的」笑云嘲讽「呵安凌乐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我告诉你,我周笑云不吃你这套」

「你既能再娶,就莫怪我再嫁」

「安凌乐让开否则就休怪我不顾夫妻情面,对你动手了」

不顾夫妻情面动手

笑云说要对她动手

凌乐错愕的看著说要对自己动手的笑云,心好痛真的好痛

原来

她安陵乐

根本就不是笑云心里的唯一

可是、可是就算是这样

「笑云就算你这麽说,我也」我也不让开凌乐本来是要这麽说的,可身後的司马馥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轻柔的将她拉到他的身侧,并打断她的话道「娘子,让他们走吧。」

而司马柚兰见司马馥将凌乐拉开,便立即推著笑云离开。

凌乐见状,忙要再度追上,可身旁的司马馥却突然倒在了她身上「好痛娘子」他低喊著,将重量全数压往凌乐。

凌乐伸手扶著司马馥,可这一扶却突然发现

「血」

好多血

对了

这人让自己刺伤了心口

得尽快处理伤口

可是可是笑云

她看了眼倒在自己身上的司马馥,随後又转头看了看让司马柚兰推著远去的笑云,怎麽办她该怎麽办她要是现在不去追笑云的话,笑云就要走了,可是司马馥受了这麽重的伤

就在凌乐左右为难的同时,一直在一旁静静看著的司马无极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了安凌乐身後,并大力打向安凌乐的後颈,将安凌乐劈晕过去,随後便唤来了一直静立於一旁的极刀门门人,将安凌乐抬起带走,而自己则扶著“司马馥”离开了比武会场,徒留来参加比武招亲的贵客们议论纷纷。

「什麽跟什麽」

「这样就结束了」

「都不知道在搞些什麽」

「就是啊哪有这麽结束的」

而一旁头戴斗笠,手拿匕首抵著艾说书後心的人,静静的听著比武会场里人们议论的声音,直到那些来参加的人们纷纷散去後,这才开口对著艾说书道「老头儿,还记得我吧」

艾说书闻言「嘿」了一声道「莫说记得,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哼既然记得,那你就应该清楚我此次所为何来。」

「为何来」艾说书伸手抚须,看著远处让人敲晕的小桃和若飞「嗯」了一声,眯眼沉吟了好半晌才叹气道「唉他们是无辜的。」

「哼无辜」那人闻言阴沉的低笑道「呵呵呵笑话这真是笑话」

「他们当初那麽对我儿的时候,可有想过我儿也是“无辜”的」

「唉」艾说书闻言再度叹气「你这是在怨老朽我当初没出手相救。」

「怨」

「呵我不怨你人总要懂得明哲保身。」

「要怨就该怨“她”」

「艾老头我告诉你」

「弑妻杀子之仇,我是一定要报的,我要她们安氏一家,比我更加痛苦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你等著瞧吧,很快我很快就会给你提供新的说书题材」他厉声说著,足尖一点,便向远处飞掠而去,转瞬就失去了踪影。

而艾说书看著那人离去的方向,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

慕容白虹

就这是我不敢告诉你,你儿未死的原因。

你复仇之心如此之重,我要真告诉你,只怕你儿将背负你的怨恨,终身苦痛。

唉上苍有好生之德

老朽当真希望你能即时醒悟

艾说书想著,转过头看向仍留在比武会场内的伊人月,好半晌後才转身离去。

而伊人月看著倒躺在地面上的小桃和若飞,凝神思索著,一刻钟後才扛起两人,往来时路而去。

、chapter 23 双子

chapter 23 双子

凌乐

对不起

诺大的比武会场里,笑云让司马柚兰推著快速离去,很快的便消失在凌乐的视线里,而他那被点住岤道的身子,连回都看一眼凌乐都无能为力,只能有些无助的咬紧下唇,一面忍住那差点脱口而出的歉意、一面在暗中试著冲开岤道。

可奇怪的是,那封住笑云岤道的气劲,竟恍若海水般,能冲却不能破。

师父说过,极刀门所学武功烈如金玉,硬冲能破,只是易伤五脏,按理说师父是这番话是不会有错的,可偏偏自己体内这股气劲却与师父所说相反,柔若深水笑云想著,暗中运劲再度尝试。

就在笑云再度尝试的同时,在笑云身後推著他的司马柚兰突然停下了脚步道「玉面公子,您果真不愧为“今科状元”,不只允文允武,就连这“唱戏”,也是唱功一流,破绽全无,真叫小女子好生佩服。」司马柚兰一面笑意盎然的揶揄著、一面自怀中拿出脚镣手铐,随後绕行至笑云身前俐落的给笑云扣上後又接著道「可惜啊这冲岤道和唱戏,那可是大大不同的」

她早就知道自己会尝试冲开岤道

竟然连脚镣手铐都备妥了

笑云看著给自己戴上脚镣手铐的司马柚兰,没心思理会她话里的讽刺与揶揄,只是皱紧了眉头问道「司马姑娘,你能否告知笑云,究竟我与你极刀门有何冤仇,竟能致使你极刀门设下如此大的局」

「仇」司马柚兰轻摇臻首「公子您说笑了,咱们极刀门与你,没仇。」

「没仇」既然没仇「那麽你极刀门何以布下大局,送来请帖,邀我夫妻二人参加,却陷害小桃上台比武,逼使凌乐出手,还点我岤道,最後更故意让凌乐得胜,并要她娶你少主」

「公子,您看得还真明白」柚兰说著勾起红唇笑道「没错,请帖是我们极刀门送的,接应小桃来此的人,也是我极刀门门人,而点你岤道的,更的的确确是我,可公子,“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这个道理,柚兰想您一定是明白的,这就像是封住您岤道的那股气劲一般,不是麽」司马柚兰说到这顿了下後才道「柚兰就老实和您说了吧,这下棋者并不是我极刀门,我极刀门不过就是那人手中的一颗棋,一颗莫名其妙的棋」司马柚兰说到这,忍不住皱起眉,有些不高兴的怒道「什麽冤怨、什麽仇恨,那是你们周安两家和他们的事,与我极刀门根本无关哼要知道,若不是因为你们,我断不会让人废了武功,去练那古怪的功夫,而我极刀门少主,更不会遭人」就在司马柚兰气的连声怒骂的同时,突然一道清冷的嗓音插入其中,打断了她的话。

「柚兰姐姐,馥儿猜想你今天想必心情不错,所以才会那麽多话吧」

司马柚兰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慌忙转身面对来人,半跪在地面上道「慕容嗯那个少、少主柚、柚兰知错,还望您恕罪。」司马柚兰慌张的说著,抬手便开始扇起自己耳光「啪、啪、啪」响亮的巴掌声,随著司马柚兰的玉手,一下又一下的回盪在众人的耳膜间。

而那让司马无极扶著的司马馥看著司马柚兰扇著巴掌的样子,皱了下眉道「柚兰姐姐,我不是我师父,你少来自虐这一套。」

「退开」他说著,推开身旁扶著自己的司马无极「你们两个都退到一尺外的马车边等著」他将话扔下後,便不再理会司马无极与司马柚兰。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眼前这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周笑云,这个男人。

只见他按著左胸上的伤,缓步走至笑云身前道「十多年了我等这一刻等了十多年了」他喃喃著,随後全然不顾自己左胸上的伤,伸脚便大力踹向笑云的轮椅。

而笑云周身岤道未解,不要说抵挡,连护住腹部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狼狈的让“司马馥” 连人带椅踢翻在地。

「唔」他闷哼一声,感觉到左肩的伤口再度裂开,而腹中胎儿也因为撞击而开始闹腾。

“司马馥”看著笑云倒卧在地却无力坐起的样子,抿唇笑了「呵哈哈哈哈」他轻声笑著,可笑意却没到达眼底「想不到吧你怎麽也想不到你自己也会有这麽一天是不是很痛很无助」

笑云看著在自己面前张狂笑著的“司马馥”,耳里回盪著的,是他充满怨恨的笑声「司马馥你我萍水相逢,你」

「萍水相逢」司马馥闻言脸上笑意全失,只见他冷哼了声打断了笑云的话道「哼真是过份啊,竟然说萍水相逢周笑云,就算爹娘从来不和你提起我br >shubao2</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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