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苏婉婉

3

“还要等一会儿麽?三哥哥说,下午读完书之後,晚上不许看字,会伤眼睛,只能做些其他的呢!”能够有资格叫宁何“三哥哥”的,应该只有这个小丫头了吧?和丢丢儿交换了个眼神後,春少塞了两块点心过去,婉婉就乖乖闭嘴了。

“反正抽签已经定下了大家的职责,主人的要求大家也明白,婉婉得把该学的学全了才成。”交代了下具体事宜,捧著宝贝盒子,春少风姿卓越的走向走廊尽头。

啪嗒──

不小心跌倒後,迅速爬起来的春少,左右看了看,飞快整理好自己衣衫,一瘸一拐的继续风姿卓越。

“你也归属了主人?”丢丢儿对岩九特别好奇。

虽然同样都属於不怎麽见得阳光的职业,但很明显的是,岩九这种混迹刀口的人,更不喜欢被束缚。相较於世人都有三五分鄙视的丢丢儿来说,岩九这样的,给人更多的应是惧怕惊惶。宁何到底是用什麽样的法子,才让他甘心归属的呢?

“我归属了我的心。”舍不得婉婉,撇不掉对方抛来的橄榄枝,岩九过去的岁月里从不曾想过,自己也会有一日甘心为谁停泊。抑或是,因为那句“跟著我,你可以有更长的时间来想,你到底要什麽”?

更长的时间。

对於杀手来说,几乎是天方夜谭。

但是从见到那头银发开始,岩九就知道,宁何的话并非虚妄。

真正的无为道长年岁已不可考,若是有多些时日,他或许能寻出完全解掉身体里毒药的引子,也能够有机会想明白,他总是舍不得婉婉的真正缘由。

当然这些个颇为文艺的言辞,岩九是说不出口的。

刚刚他那句,便足以噎死丢丢儿这种文盲级人物了,更无论他那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吞吞口水,鼻子,自觉没趣的矮胖男子凭空变出一把瓜子来嗑。

一只脏兮兮的小爪子从旁边探了过来,丢丢儿愣了愣,刚想分过去几粒瓜子,一只黝黑大手又把那爪子给捉走了。软巾子擦干净後,还细心的抹上了香膏,如果不是看那张冷冽带疤的酷脸,你定会以为这贴心的人儿是哪朵解语花。

小婉儿晶亮亮的眸子里却并未显出半分惊诧来,显然,岩九这一套动作是惯常做的。

趁著丢丢儿不注意,小姑娘席卷了他手中全部瓜子,等到手上功夫利落的偷中之王把东西抢过来时,全都只剩下瓜子皮了:“小丫头天赋了得。”

“冬瓜大叔,这个给你。”投桃报李的小婉儿,从怀兜里掏出一块压得扁扁的糕饼塞过去。满脸黑线的丢丢儿发现,这似乎是前晚的饭後甜点了。嘴角抽抽的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甚是为难。

亏得房中打斗适时结束,一前一後出来的两位俊公子,解除了他的纠结。

“婉婉,先与为师去学习再遂那妖怪去沐浴。”

“别听那丑男的,小美人儿,跟著我去好好洗漱打扮一番,学习什麽的……我也能教的。”

“王予书!”

“怎样?”

“刚刚我们可是说好了的!”

“是啊!”

“你怎得翻脸不认人?”

“我只是不认账而已,丑男人!婉儿我们走!我们走……怎麽了?”扯了几下,没扯动人,狐狸眼转身瞪著那个揪住岩九衣袖不放的小丫头,“小丫头想让岩九一块儿?”

点头,摇头。

包括邬少都搞不懂了,岩九自然是一如既往的沈默是金,丢丢儿则是笑嘻嘻的在一旁掰糕点喂蚂蚁兼看戏。

“婉儿应是想同为师去学习的吧?你这种没文化的妖怪怎麽懂得求学之人的决心?!”邬少想了想,赶紧打蛇随棍上,管她是真是假到底想什麽,先把人抢过来再说。可伸手过去,仍是拽不动。一面惊叹这丫头竟不知何时学会了千斤坠的功夫,一面疑惑,小东西到底想要怎样。

狐狸眼自是不甘落後,也上前去准备抢人,却只是得了婉婉的一个可怜注目而已:“小婉儿想什麽呢?说於我听听。”

眨巴著一双大眼睛,婉婉把拽她的两个男人都挣脱开来,抱住腰身,大义凌然的说道:“我要与阿九去吃茶点了,什麽都得延後,三哥哥允了的!”啪嗒,除了岩九之外,在场所有雄生物都跌了个狗啃屎,就连刚刚不经意路过的隔壁小公猫也不例外。

作家的话:

是的,我更了!

我对不起破费买礼物求文的亲……我整整憋了一周才凑够一章!

主要是现在我有些纠结,我原本计划的男猪到目前为止一个都没冒头(岩九这种注定忠犬的不算)……总之,网编大人对我都没语言了。

呜呜,我最爱的男猪,乃快点出来吧……

☆、(15鲜币)一日之晨

吃到小肚皮浑圆,婉婉终於有了心思学习。

时间安排也在你争我夺中定了下来,除了不知道啥时候会冒出来捣乱的三爷……咳!总之,摒除一些未知因素外,婉婉的教育大计有了非常顺当的规划──

早晨,吃罢早饭,歇息的空档跟著春少学习美容装扮之法;

之後跟著丢丢儿去诨耍一通……呃,就是学一些强身健体之法,顺带调戏下美人,偷吃点儿小点心什麽的;

晌午过後就跟著邬少修习房中术,并著吃了午餐後,下午顺便复习邬少功课兼午睡;

晚些时分则是轮到王少来给她教一些医毒上的功夫,顺便教些知识;

晚膳过後,当然就是习字休息的时间了……一般这个时候,总是会有人争抢著想要来陪伴,特别是某个姓宁名何的公子不在时。

“春少早晨好。”打了个大哈欠,婉婉往嘴里塞了最後一口包,美丑不计的来到春少屋前。

满头黑线的春少,嘴角抽抽几下後,牵著人进了房门。

“小九,给你家小东西打盆热水来!”春少的吩咐声刚落,岩九就从窗户径直跳了下去,未几,又端著盆热水从那里跳了回来。强忍著翻白眼冲动的春少,并不打算纠正这个人对路途选择的不当,他只是耐著子开始教导婉儿学习如何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因为岩九这个人,除了三爷和婉婉的话,谁也听不进。

“洗脸得这样。”春少把目光转移到还在打哈欠的小丫头脸上,摇摇头,示范著把手中秘制的花蜜皂搓揉出泡沫,软软地均匀地抹到脸上,轻轻按摩。

很显然,小丫头习武有天赋,却在其他地方弱到极致。

一块便市值一金的花蜜皂,小丫头丢水里化成泡泡了两块,不小心滑溜下楼五块,捏坏了三块……欲哭无泪的春少,只好拿出最後一块珍藏,小心的帮忙搓出泡沫来,帮忙把脸给她洗了:“小九,我说……今後洗脸的事,你就多担待了。”

“好。”岩九点点头,没多说什麽。

“记得像我这样,给婉婉弄出花蜜皂的泡沫来……你在干嘛?”春少愣愣的看著岩九随手揪了块擦桌子的巾子,给小丫头胡乱擦了把脸。

“洗脸。”微微皱了皱眉,岩九一副“你瞎子啊你”的表情看著春景兰。

“我不是说了要用花蜜皂的泡沫来吗?”气得手抖的春少,看著婉婉那张白嫩小脸被擦得一阵泛红,险些把桌上木盆砸将到岩九酷脸上去,“你随便择了条糙的巾子就往人脸上招呼,你是想让我家婉儿毁容吗?!”

“毁……毁容?”难得被惊了一惊的岩九,木呆呆的执著那方布巾子,喃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在他决心跟著婉婉,并听令宁何的那一刻起,这位小姑娘就成为了他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一个存在。若他真做出了伤害婉婉的事情,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看看小姑娘脸蛋上果真有著半晌未褪的红印子(擦太大力所致),岩九一言不发的掏出佩刀,高举起来就要往手上剁。

“啊──你干嘛!”一条灵巧如蛇的绸带凌空而来,紧绕在九把刀的成名武器上,死死的,阻住了某人自残的举动。

“我伤了她。”微微皱眉,无法想象那个胳膊比姑娘不了多少的春景兰竟有如此功力,岩九木然解释道。

“我……只是比喻一下……比喻你懂吗?就是……反正没那麽夸张啦!你且记著今後再不能用那些破布给婉儿擦脸就是。”刚尖叫过後,现在有些嗓子发哑的春景兰,好容易才把某个自残男给阻了下来。

又再三交代了今後婉婉必须的洗漱步凑,以及取出裁剪得宜的柔软丝绵小方巾一沓递过去後,春少方才松开了对方被绑缚住的胳膊和大刀。

抹了抹额际冷汗,觉得第一节课真不容易的他,转过头,却见著那没心没肺的小婉儿已歪在椅子上睡著了。小东西身边搁的空盘子显示,刚刚他和岩九闹腾那会儿,她已经把屋中能塞进嘴里的东西都塞了个透。而且,酒足饭饱就睡觉什麽的,这丫头也给示范了个彻头彻尾。

“走吧……走吧……明儿再来。”乏力的挥挥手,春少把两人撵出了门,疲惫的躺在床上,决定好好歇上一歇。

不明所以的小婉儿,被岩九抱著出了屋子,慢慢走在万春的小二楼上。

“阿九,春少怎麽了?”攀著人肩头,小丫头蹭蹭的打了个哈欠,嘟喃著问。

“没事。”轻轻揉了揉她头发,帮忙撩开绕在她脸上的青丝,岩九小声回道。

“接下来去哪儿啊?”刚想揉眼睛,小手被捉住了,婉儿不明所以的眨巴了两下,无声询问。岩九微微勾了勾嘴角,脸上的疤扯得变了形状:“春少说了,你的脸金贵,特别是眼睛周围,不能乱揉。”

“哦。”小婉儿向来是听话的乖孩子,点点头,趴在岩九宽肩上,没再多说一句。

松开她的手,又轻轻拍了拍她小脑袋,脚下恢复了动作,领著人到了今个儿的第二堂课程传授处:万春花院的後园子。

这个时辰,旁的姑娘们大多未起,园子里只有些个下人奴仆在忙碌,岩九抱著人进去时,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然後,丢丢儿从角落里腾一下出现,众人目光又迅速的收了回去,手忙脚乱的开始继续工作。很显然,在短短的时间里,这位混迹下九流多年的新管事,已彻底调教并收服了这里的所有下人。

“婉婉,今个儿咱们来玩儿点儿好玩儿的。”相较於春景兰上课时的絮絮叨叨,丢丢儿的时段,明显就要好过许多了。多少还算个孩子的小婉儿,除了爱吃,对丢丢儿的各种游戏也是喜欢得紧的。

明显是个好老师的丢丢儿,非常懂得寓教於娱乐,也明白因材施教的道理。

他知道小姑娘贪嘴,所有武艺的修习,便都特意寻了些与吃食的关系。这样不仅能保证婉婉在他的时段内完全不打瞌睡,还可以无形中促使她课後自个儿的勤练。瞧瞧之前教她的招数,她不就举一反三的运用到了博弈之上麽?

笑眯眯的完成了一个来时辰的授课,丢丢儿把捧著芝麻饼的小姑娘送离了院子,转身就听到厨房里李妈妈的怒吼:“谁偷了老娘的芝麻饼!”

下一站要去的地方,岩九有些抵触。

他觉著,婉婉现在的身份既然已经不再是万春里普通的姑娘了,为什麽还得学那些呢?可这样的问题,却被三少宁何给解了。那个真的会掐指头卜算的男人,说出了一些他并不太愿意接受的事实。准确的说,是他不愿面对的可能出现的未来。

“来了?”等了好久的邬思为,刻意摆出我只是刚起床的姿态,事实上,衣服穿穿脱脱好几次,衣袋都扯断了两。

“师傅早安。”婉婉顺著岩九高壮身体滑下地来,有礼的对邬少拜了拜。

“乖。”虽然刚刚见著小东西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但转眼就看到那漂亮脸蛋笑盈盈面对著自己,心头的酸涩又瞬间化为了乌有,“师傅今天就教你一些特别的知识。”过往只告诉过婉婉一些礼仪方面的东西,今个儿却要直接晋升到比较情色的内容,纵是经验丰富的邬少,也不免有些紧张。

他紧张的自不是技巧方面的问题。

他比较担心的是,若是小婉儿还没弄懂他所教授的到底是什麽意思,他自己就……瞥了眼面色沈的岩九,邬思为在内心纠结著,到底要不要用这人来帮忙。

如果用了,他就不会在小婉儿跟前出丑,或许这个看起来就没怎麽沾过女人的九把刀还会把持不住来个早x什麽的。可是,他不也就失了许多吃豆腐的好机会麽?眼见著三少已经把身份给圈住了,若是连这平日里可能的油水都捞不到,他这些年苦哈哈的帮忙顶缸装那劳什子的“无为道长”又是为了什麽?!

兴许是邬少的眼神太过直白,又或许是岩九常年当杀手的敏锐直觉,当那双带著不怀好意光芒的眼睛又一次扫到九把刀身上时,这位冷酷的男人忍不住开口了:“你想作甚?”

“呃?”没料到对方会实现开口,邬少愣了愣,继而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也罢!你自个儿找上来的……我权当做好事得了。今个儿婉婉的课程,你也知道是什麽内容。你可愿意,来帮助她修习些基本的技巧?”

“啊?”这下,换九把刀震惊不已下巴落地了。

在这位过去岁月中,从来都不曾与女人有过牵扯,至多是单纯发泄欲望(连裤子都不脱,只是撩开就上,上了就走)的他,本没想过会有一天当著别人的面,来演示什麽床笫间的特技……看看邬思为的模样,很显然并非哄他,分明是真要他……

想到什麽後,酷脸刷一下涨红的岩九,连回话的气力都没了踪影。

作家的话:

因为之前的卡文,我非常非常想要烂尾或者弃坑……

现在有更新,实在是感激合约,如果不v,我想我可能会放弃啊啊啊……(挠头)

☆、(13鲜币)特殊课程

“阿九,你与师傅在打甚哑谜?”揪著岩九衣摆,婉婉仰著脑袋,巴巴的望过去。

涨红了脸的九把刀,怔怔的没有说话。

反倒是开看了的邬思为,勾勾指头,把婉儿唤到了一旁去:“小东西,这些日子师傅也没教你什麽,今个儿起,就开始……让你知道些男女间的不同,以及大姑娘应该知道的事。”说这话时,邬少又仿佛回到了过去初见婉儿的时候,戏谑的半眯著的眼睛,也透著几分奇怪的期翼。

“是敦伦之事麽?”婉儿眨巴著大眼睛,瞅了瞅绯红未褪的岩九,又看了看一脸神秘的邬少,反问道。

这是她惯常见的姿态,若是院子里的姐姐们有不愿她知晓的事,便都是这些模样。

若是被她追得急了,就会回她句“敦伦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是谁告诉你的?”邬少闻言後,略愣片刻,眼中闪过一抹深沈。

“翠花姐姐,还有芙蓉姐姐,还有杨柳姐姐,还有……”婉婉开始扳指头了,还没等她数个遍,那边厢便探手捉了她的指头,拦阻道:“罢了罢了!这事你早便该学,也不是什麽紧要的。”

婉婉乖乖点头,看著邬少迈向岩九的长腿,瞅著他把人朴实的外衫慢慢褪了下去,又开始解起了中衣,有些忍不住开口了:“师傅,你要与阿九行巫山云雨麽?”

险些被这话给惊得打跌的邬少,眉头紧皱的转头低斥:“你脑子里怎得装了这麽些乱七八糟……我与岩九,怎会……”

“可是春少说,男人解男人衣服,男人和男人贴在一起,就是要行巫山云雨的。”婉婉还很郑重的比了比小手,把“贴在一起”的动作,用指头模拟了一下。

邬思为气得指头都有些发抖了,可是他能说些什麽呢?

深呼吸一口,努力安慰说“小东西还小,什麽都不懂,别人说甚就会听”这样的话,总算才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我是来教你,关於男女之别的事。”

“这个我知道啊!”婉婉拍拍小手,开始抢过话头。

屋中两名男子都露出惊讶神色,很显然,是非常想明白她是如何知道的。

“不就是男子气力大,个头高,工钱多,吃得少吗!”小婉儿据自个儿平日的总结,把男人的特点给说了出来。

当然,“吃得少”这一项,是同她相比较而得出的结论。

“小东西,你这哪里是知道……”气乐了的邬少,扶住额头,使劲摆了摆手,“去去去,把你家阿九衣衫剥干净,我给你说说男子的特点。”

“我不行!”难得的,小婉儿语气坚决的拒绝了。

“呃?”邬少没回过神,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婉婉从来没有这麽硬气的说一个不字。

“阿九衣服都是由嬷嬷们浆洗的,嬷嬷们气力比我大,我可没法比她们更干净。”小婉儿最近也有关注身边人的生活,她一门心思觉著,抢别人工作是不好的。因为翠花姐姐说,芙蓉姐姐抢了她的生意,害得她好些日子都没心思吃饭。

连吃饭的心思都没了,那得多伤心的大事才成啊?!

自此後,吃货婉婉便把这事儿给惦记上了──人家的工作,人家的东西,人家的吃食,都不兴抢。

突然觉得自己喜欢上这个祸害,似乎是脑子没清醒时的错误决定。邬少叹了口气,转头与岩九道:“岩九,你自个儿脱吧!”

没有人回应,但是,好歹那边也有了动作。

高壮的古铜色身体,一点点展露出来,随之而显现的,当然还有那些个因保命而遗留的疤痕。深深浅浅的疤痕,把这个雄躯干的原本完美度给破坏了个干净。顺著这些疤痕的指引,再往下瞧去,紧实的八块腹肌下头,半垂的男物长而壮……寻常的姑娘,决计是不会看到这里的了。

不能不说,婉儿与旁的姑娘是大相庭径的。

她微躬下身子,把小脸凑上去,眨巴著大眼睛,细细的打量那个禁忌的部位。

被看的人,反倒更害羞些,微微收了收双腿,却又无处可避。特别是,当那白嫩小脸靠近时,暖暖的呼吸喷到他的那玩意儿上头时,岩九开始明白,为何邬少会愿意让出这个“机会”了。

若真是什麽好差事,绝不会平平落到他头上来的。

他早该知道。

紧了紧拳,岩九偏头去,看著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

接收到他的注目礼後,男人方才微微一笑,半揽抱著把婉儿捞入怀中,开始做起了讲解:“小东西,你在看的那物什,可是男人独有的,过去……不曾得见吧?”讲解之前,注定的调笑,是想转移下小姑娘的注意力。毕竟,在他面前,更加注意另一个男人,实在是让他不太愉快的事。虽然,这个姑娘已注定不会是他的……至少,不会是他独一人的了。

“有见过。”小姑娘的回答,生生打破了男人脸上的微笑,也撕裂了岩九的平静。

就算是三公子,也不曾让她看过……大家都晓得,三公子能掐会算,决计不会随随便便的与她怎样。所以,说能看过,分明就是有旁的人得了逞!

难不成是你?!

邬思为一个眼刀甩过去,岩九冷冷瞪回来。

怎麽可能是我!

那是谁?

我怎麽知道?

……你来我往的眼刀子,刷刷刷的把这个充满了沈默的房间填得满满的。

突的,小婉儿给了个打破沈默的答案,好歹是把这诡异气氛给化解了:“我见过翠花姐姐喜欢的那个公子的……”两个男人这会儿都在盘算,要怎麽让那个公子再见不著明儿的太阳。可小婉儿又补了句话,让两人顿时没了脾气,“隔著墙,那个公子和芙蓉姐姐在一起,也像阿九这样,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

被说成“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玩意儿,这会儿正羞怯地垂在岩九那双修长结实的双腿间。

“咳咳──那个婉儿,你阿九这里,算是偏大号的,寻常男子,要小一些。而你刚刚说的情况,是特别时刻才会出现的。”清清嗓子,邬少硬是把话头给扯了回来。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岩九的男物确实是比较巨大一些。

“是敦伦之事,云雨之欢时,就会出现吗?”小姑娘不依不饶,专捡了难以回答的来问。

好在,邬少也算是坊间常来常往的人了,对这些见惯不惊。

“准确点儿说,应是男人兴起时候,才会出现。”这个答案,显然是准又实在的,可惜婉婉不太明白:“兴起的时候?”歪著的小脑袋,迷茫的大眼睛,无一不显露著她对邬少的答案理解不能的事实。

“这便是我接下来,要与你说的。”邬思为笑了笑,抬眼看了看面色沈的岩九,牵起婉儿小手来,朝著那巨硕的低垂男物探了过去。虽然面色不愈,但岩九并未避开。小婉儿嫩嫩的爪子碰上去,那垂头丧气的玩意儿便晃晃悠悠的抬起了头来。

“变大了呢!”婉婉惊讶的瞪大了眼,不待邬少教授,自顾自又探手去碰了碰。

“嗯……”岩九闷哼一声,凝视著婉婉的眼睛,闭合了起来。拧紧的眉头,握持的双拳,以及那紧绷的下腹,都显示出了他的情绪。婉婉自是不懂,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好心的问了句:“阿九被我弄疼了麽?”

“他那是舒服。”邬少带著笑,揽抱著婉婉的腰,引著她的小手继续去探岩九的分身,一面触碰,还一面讲解著,“这是男子储备阳的地方,若是没了,便不能生育子嗣。这,则是释放的阳,若是软著,便是没兴致,像之前那般垂著。若是硬挺起来,如当下模样,那便是男人生了欲望,有了兴致。”

“有了兴致,又当如何?”婉婉不解的问。

“自然是……”邬少嘴角扬高,课程自是顺势行到了高潮之处。

作家的话:

卡文让婉婉变周更了。

ps.努力把写残了的邬少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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