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苏婉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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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咸味牛

岩九本是想躲的,可当他张开眼的一瞬间,看到了婉婉晶亮的眸子,什麽心思便都散得没了踪影,只想留在她身边,纵著她,宠著她,与其他的男人一样……不!是比其他的男人更甚。

对於这些心思,纵是说出口来,婉婉也不见得会懂的。

她那单纯到令人发指的小心思里,出了吃,旁的余地……估计仍是塞著吃的。

就算是给予她极端自由,并赋予了全新身份的三少宁何,在婉婉心里,也至多不过是个“能一起分享食物的男子”,再得就没有了。亏得小婉儿还小,否则,这些个男人们怕不会齐刷刷上前来捉著她肩头,使个劲儿的摇晃,求入驻心房。

“嗯……”愣神片刻後,岩九瞅著触碰他胯间巨物的小手。白嫩嫩的指尖跟青葱一般,好奇的一点点从他的冠头探触到身,最後直到部囊袋……跟随著邬思为的引导,婉婉彻头彻尾的了解到了关於男某部位的各个构造。

原本半软著垂头的物什,也在这样的探索下慢慢的挺立起来,赤红著,彰显著它主人的欲望升腾。

“阿九很疼麽?”小婉婉不明所以的张大了眼睛,以一种“我只是而且为毛你会疼”的表情来面对岩九的刀疤脸。

邬思为暗暗庆幸,自己稍早的决定。

不亲自上阵是非常正确的,小东西勾人的本事不用学就是一等一。瞧瞧那岩九的表情,那种全身肌紧绷著,拳头握紧放松继而又握紧的方式,分明是把忍字诀发挥到了极致所致。微微动了动双腿,邬少松开了婉儿的小手,由著她自由探触对方的胯间物。

各个部位已经紧绷到不成样子的岩九,只是很木然的摇摇头,继续放任婉婉的“学习”。

相较於邬少的庆幸来说,岩九是痛并快乐著的。

胯间鼓胀的物什已胀痛到顶点,但他又寻不到一个突破口来纡解。对於一个男人来说,实在不是太美好的滋味。好在,那是婉婉,他一心要护卫一生的小姑娘,所以无论怎样都是值得忍耐的。

腹部的肌紧绷著迎来了小姑娘的好奇。

在挺立成赤红香蕉的物什部,乌黑的毛发稍稍往那紧实腰腹蔓延了一些,这便是小婉婉的注意新方向。

“阿九,很疼麽?”小姑娘又问了一次,小手柔柔的抚著,像是在帮忙按摩。

“恩。”模棱两可的答案,实非岩九所愿。

可他又不能违心的说不疼,也不愿咋呼著疼痛让这好奇的小东西放手。

他知道邬思为想要看他的笑话,可是,他却又有几分感激对方。对於小婉婉,他总是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试图寻找一个突破点来说服自己,努力让自己恢复到过去的冷静自持。显然,经过今天的事之後,他勿需再那般麻烦了。反正婉婉不也说了他是她的麽?他还挣扎什麽呢?

思及此,岩九紧绷的肌齐齐放松了几分,胀鼓鼓的阳物自顾自晃悠了两下,哗啦啦喷涌出一些个膻腥味的白浊来。

小婉婉被沾染到了脸颊与脯。

漂亮的衫子上点点印记,让小姑娘撅了嘴,让邬思为皱了眉,让岩阿九红了脸。

“咸的。”婉婉稀奇的用舌头舔了舔喷到嘴边的一点儿,粉嫩的舌尖滑过那一点儿稠白,一股子的酥麻便又袭上了阿九心间。刚刚发泄过的部位,隐隐又有了再度起立的可能。亏得邬少把小婉儿抱坐到了一旁去,不然,岩九很又可能遭受一日内短短时间里的两次……不过,小姑娘还没放弃之前的问题,她虽然并不是什麽顶好的学生,但孩子气的好奇心还是有的:“阿九为什麽疼了之後就会流出那种咸咸的牛呢?”

似乎还是有几分嫌弃的,对於牛的味道,小姑娘秉承著应该是甜味正确的念头,质疑著岩九的“产物”。

“乖婉儿,这便是师傅要与你讲的另一个知识。”邬少本来是打算偷著乐一阵的,可是突然想到,若是这小东西一直用这样的念头对待“咸牛”,他家主人绝对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清清嗓子,摆个严师的表情来,邬思为认真的把这玩意儿给详细分析了个透。

“那麽……我刚刚是不是吃掉了阿九的好几个孩子。”这种猎奇的念头,小婉婉你是怎麽在你单纯的脑子里捣腾出来的呢?

岩九脸色有些变了,邬少抹了抹脸,不知该如何说才对。

小姑娘其实分析得挺在理,虽然……字面上的意思感觉上比较惊悚。

“那我以後要吃还是不要吃呢?”还不等两个男人想出完全的应对言辞来,婉婉又来了新一轮的发问。作为一名吃货,虽然对世上能吃的东西都挺看重,却也是明白,不是她愿意吃人家就会给的。

“你想也是可以的……”自诩阅人无数的邬少,只能愣愣的顺著小姑娘的话,如是作答。

“那麽每个男人的味道都是一样麽?”摆出一副“好想吃遍天下”表情的小姑娘,瞬间击溃了邬思为那不久前刚建立起的强健心房。掏出手绢来细细把人擦了个干净,邬少用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认真道:“婉儿,这东西是男人的宝贝,你可不许随便寻个人就讨来吃……而且,也不是寻常关系的男女就能吃得的……比如你与三爷那种,或者我……”说来说去,邬少把自己给绕了进去,他看著婉婉那越发不明所以的眼神,深深的觉著,为人师傅的,委实有些难度。

“婉婉,不许太贪吃,吃之前先问问阿九!”还是岩九尚余了三五分理智,邬少虽对这言辞不满,却也算是默许了。婉婉成日在岩九眼皮下头,至少不会被旁的什麽乌七八糟的男子给哄了去。

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小婉婉似乎也明白这个不太好吃的有著“男人子孙”的“咸”是不可以乱吃的。乖乖点头後,小东西探手要阿九抱抱了:“那我刚刚没吃饱,若是午膳还需等著,我可以找阿九再讨些咸来喝麽?”

“婉婉!”

“不可以!”

难得的,两个男人一致出言,意思也大约一样。

小姑娘耸耸肩,乖乖点了点头,自顾自下地去啪啦啪啦跑向了厨房。不给咸她便去吃午膳吧!她不挑的!反正那味儿也怪得紧,她不太喜欢。

带著浓浓的忧伤之情,以及不知今後应当如何相待的心思,邬少瞪了岩九一眼,赶紧尾随著那娇小身影去了厨房。被迫当了次人体教材的岩九,自是不甘於後的迅速著衣,紧跟了上去。

空旷房中残余的膻腥之味,隐隐宣告著,刚刚这里曾发生过什麽。

作家的话:

我很卡很卡很卡很卡……我就是江湖人称的马卡龙……

☆、(12鲜币)是谁干的

午膳的味道不错,李妈妈心疼娃娃,又对她喜欢得紧,饭菜份量上都比平日多出一些。小婉婉吃得肚皮浑圆,眯著漂亮大眼,舒服得只打瞌睡。这模样,俨然一只吃饱喝足的小猫儿,可爱得紧。

“小东西,我们……”邬少原本是想说,趁著午睡前的这段时间里,与婉婉好生亲近一番。可小东西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无声述说著对於周公的思念,实在让人忍不下心来再让她撑起眼皮来“温习功课”。叹了口气,无视岩九探来的胳膊,硬是把人圈在怀里,“我们来午睡一会儿吧!”

“唔──阿九……”眼皮已经开始打架的小婉儿,这会儿还记得她的专属抱枕,胡乱抓挠了几下,没挠到,浑浑恫恫的还是睡了过去。

岩九也不去扰她,只双手叠超著,半依在床边耐心守卫著。

心头从不搁事儿的小东西,对於这种目不转睛的注目礼,完全是不予理睬的。更何况,她这会儿还是处於深眠状态。整张小脸歪在邬少口上,枕著略显快几拍的心跳,舒坦的享受著轻松午睡时光。

显然邬少并不觉得这是个轻松惬意的时刻。

当软软的小东西窝在他口,暖暖的呼吸隔著薄衫喷入他衣襟,那种带有诱惑的旖旎气氛就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小东西……”用手指刮刮她脸颊,邬少本意是想感慨下自己怎麽会把心遗失的事,可小婉儿的回应却把他整个人给镇住了。

“这……”邬少瞪大了双眼,以生平最为震惊的表情凝望著……岩九。

“她晚上也这样。”淡漠的回应,冷冽中夹杂了妒意的眼神,让邬思为很快恢复了。

不再淤泥与旁的杂事,邬少只微合上双眼,静静感受著婉婉把小手探触在他身体上,那种柔软娇嫩的美妙触感。原来,那些个繁复技巧在真正的心动之前,本毫无用处。只是简单的碰触,便足以让邬少这等久经沙场的老将迅速兴起。

“婉儿……”没有更多的动作,虽然下身已胀痛到极致,但邬思为仍只是维持著拥抱婉婉的姿势,一动不动感受这种甜蜜的折磨。

无意识的婉婉,枕在她“熟练”剥干净了的温热膛上,有些嫌弃不如往日那般肌饱满地撅了撅嘴,随後便懵懂呜咽了几句後,再度陷入沈睡。

醒来时已是午後时分,刚抬手准备揉眼睛,婉婉就感觉到面庞上一阵清凉。

“乖婉儿,别用手揉眼。”这次帮她洗脸的,是师傅。

“好。”乖乖点头,婉婉待到软巾子离开面庞後,这才缓缓张开眼来,“师傅,肚子饿。”

“乖,王少在屋中与你备了点心,你去便能吃上。师傅也有帮你寻来豆腐脑,一并放在了王少那头。”突然间想通了什麽的邬思为,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但神经里头的紧绷却淡去了许多。明显的,这是顿悟後的转变,但是邬少具体顿悟了什麽,却只有他自个儿知晓。

“谢师傅。”婉婉自不会是那般贴心的人,心思都飘到豆腐脑上去的她,待到邬少为她梳理好长发整理好衣衫後飞也似的就跑出了这间屋子,直奔王少闺房。

为毛说王少是“闺房”呢?

因为这位有著一双狐狸眼的美豔男子,房间里的摆设陈列,无一不与原子里的姐儿们相似……相较於旁的公子们却迥然不同。换句话说,王予书这里的东西,包括他自己,都像个姑娘。

“阿书。”婉婉巴巴的伸手,予书就放了块小糕饼在她掌心。

然後,小姑娘笑眯眯的啃著,王少便用那美豔不可方物的脸瞅著。

“真是个宝贝,吃这麽多,也不见长。”像是叹息,又像是羡慕,很费力维持身材的王少,默默的候著她吃,紧著她吃个够,“饱了?”

“恩,阿书是好人!”不同她抢吃食,又有耐心等她一人吃完的,都是好人。

小东西舀著豆腐脑,幸福的吃著,眨巴著眼睛,看著王予书开班授课的内容。

这个这个那个,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可予书说吃下会肚子痛,而且还可能一辈子再吃不到别的了……小东西抖了抖胳膊,放下小碗,认真瞪大了眼睛把这些名唤“毒物”的药剂勾画在脑海里。

对於吃,婉婉向来是坚持又固执的。

再不能吃东西这种事,简直是她能够想象得出最痛苦的惩罚。她过去在舅父家,也只是不管饱,好歹三餐不会落下的。

“真聪明,果然主人没走眼。”笑眯了眼,又教小婉婉识了会儿字,手把手将这些字临了一遍後,予书松了手。小东西记不错,可惜,习字有些晚了,现在笔划什麽的都不太规整。好在大家时间都有得是,慢慢教总归是能长进的,“乖婉婉,晚上可得记著温习功课哟!”

小东西特乖巧的点了点头,水盈盈的眸子,透著的意思像是在明示“给点吃的当甜头”之类的。

“怎得一直不住嘴,就算不长也不兴这麽……哎呀!这脉象……”王予书少有的敛了媚态,一脸郑重的瞧著婉婉。莫怪乎他要惊惶如斯,纵是他家主人,当初初探过後,也颇为惊讶了一番。不过,这显然是不能轻易公诸於众的秘密。清清嗓子,默默把屋中所有吃食都塞到婉婉跟前,微笑著说,“乖孩子,以後,饿了就吃,别忍著。”

“好。”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小东西,并未注意到,在她认真吃的当儿,她家阿书与阿九交换了个担忧的眼神。

事实上,是个人都能明白,小婉儿有些不对劲。

十来岁的小娃儿,又是女孩子家,断不可能有这般上好的胃口。最初都当她是在家中遭了欺凌,未曾有过饱食,直到宁何不经意的撞上後才明白了几分。今个儿王予书一把脉,又特意选了她饱食後的时候,果真把那些揣测个落到了实处。

好在,万春能养得起她,而且,宁何的意思……咳咳!那是主人,想做什麽,想捣鼓什麽,也不是咱们这些旁人能揣摩得透的。总归,主人把人都交予他们手上了,好好调理著,教授著,宠著,疼著,待到时日到了……那个啥……

莫名的,予书与岩九换了个“你懂得”的眼神,一左一右把消灭完点心的小婉婉架著拖到了大厨房外头。已快到了晚膳时间,小东西嘴巴没闲著,弄得旁的人也开始有些垂涎起来。可大家都不忍心与她抢吃的,闹到如今,没到饭点大夥直奔厨房的动作足以媲美江湖轻功最好的那位梁上飞。

小婉儿对此从不拒绝,她喜欢大家带著她飞,也喜欢准点吃饭,吃个饱,吃个痛快。

唯一不喜欢的便是,饭碗里这几天总是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

前些日子不懂得,今个儿从阿书那里,学了些皮毛,又见识了那些会害人的毒物,小东西这才惊觉,她的饭食里……有毒药!

“婉儿怎的不吃?”准点到来的,当然还有想通了某些事的邬少。

“师傅,婉儿想好好吃饭,活很久,像……像三哥哥那麽久!”小东西有些辞不达意,但大家偏生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七八双眼睛,刷一下都投到了她那份餐盒里。

是谁干的?!

作家的话:

感谢还在追这篇文的大家!鞠躬!

特别鸣谢yiqingsu(是这麽拼的吧?)感恩,乃每个月都有记得催文,送礼什麽的,谢谢你!

也谢谢阿苏和小幽,如果不是乃们,俺估计都要烂尾弃坑了……

☆、(12鲜币)命中劫数

“我已为婉婉检查过身子,服药後已无碍。”宁何得了消息,第一时间赶来,这行径,已无声宣告了某婉的重要。

“主人,厨房里的人已彻查,并无问题。”春少难得的有些著急,一则是事发突然没顾上化妆,再则便是小东西在他这儿出的事,他多少也得担些责任。

“园子里的姐儿倌儿们,也没问题。”弹弹指甲,王少朝他家主人抛了个媚眼过去,换来了个白眼後,不恼不怒的笑眯眯坐到小婉婉身旁戳人小嫩脸。

“宾客这边尚未彻查完毕,想来问题是在这头。”邬少叹了口气,揉揉眉心,有些疲惫的回答。查万春的客人,实在是需要费些气力。可小婉婉是他们宝贝,又是主人选的……他自是会尽心去做。不过,整整两日没合眼的他,纵是身体上能抗得住,神上却疲惫至极。

“暗卫报,宾客有问题。”岩九的话证实了邬少的猜测。过去一直直属宁何管辖的暗卫,不知何日起已归到了岩九麾下。不过,这也算得上是顶合适的安排,杀手出身的岩九,在江湖上名头也是不小的。现又得了宁何亲传的内功心法,武艺已更上一层楼,绝对位居江湖前三。这样的能耐,自是被暗卫们所尊重,相较於之前春少的管辖,更加的信服。

“那便去处理了吧!我不希望婉婉有任何差池。”把怀中人搂得更紧了些,宁何拍开王予书还在作怪的手,抱著小脑袋已表演了许久**啄米的婉婉,慢慢往里屋走。

这是得知婉婉中毒後,春少特意为其换的房子。正好在其余四大花魁中间,又有两列暗卫定时护著,纵是再厉害的刺客也沾不著分毫。名头上当然是用的奸商注资这理由。婉婉是万春新主的事,目前只有他们在座的几位知晓,不怕旁的,就怕有心人暗算。万春一年营收了得不说,暗地里做的消息买卖也颇为可观。大家都一致认为,小姑娘应当像宁何一样有个寻常身份掩著,旁的都放一放。

被众人捧著宠著照顾著的小婉婉,对这些是一概不知的。

虽然有些不乐意自己吃食里被放了毒药,但经由她最信赖的三哥哥好好安慰保证一番後,小东西也不再纠结了。说实在的,这个满脑子吃食的小家夥,也没什麽好纠结的。她的人生,现在除了吃也不过就是添了些功课上的修习,旁的再塞不进去了。

“三哥哥……”被放到内屋崭新的大床上,小东西还有些迷糊。没揉,只半张著眼猫儿似的蹭蹭宁何颈侧撒娇。

“乖乖,醒了麽?”轻轻亲了亲她鬓角,宁何抱著她坐落床边,朝著灯烛处弹出一粒火星,很快房中便晃动起微微暖光来。

因已过了戌时,万春里宾客满堂,宁何他们不便太张扬的进出。投毒一事也是隐在婉婉新房中来商谈的,所以里屋并未掌灯,加之夜风吹来,显得有了几分凉意。这会儿有了灯光,屋中便凭添了几分暖意,让人觉著温情满满,好不惬意。

“三哥哥,婉婉今个儿还未习字。”虽不算是个太好的学生,但胜在不会拖沓功课,应做的事也都会依照教习者的指引来做完全。

“那哥哥陪你习字。”帮她备好笔墨纸砚,自个儿占了桌边的小椅子,抱著人到腿上,嗅著她浅浅萦香,宁何心头一股子娇娃养成的自豪之情。小东西虽与他相处时日不多,但除却岩九外,对他是最为信服的,虽然……目前看来像兄长的感情更多些,不过,哥哥妹妹不也是最亲昵的关系麽?更无论,寻常兄妹断不会还这般搂抱亲吻,述说一些个身子上的私隐之事的。

“三哥哥,这个勾勾我不会画。”小东西自是不懂男人的心思,她是个一筋的小姑娘。虽然坐在人家腿上,窝在人家怀里,可却仍是心无旁骛的把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反而是这样的自然姿态,这麽副可爱的没心肝小模样,偏偏就让宁何觉得好得不得了。

活得越久,经历的时间越多,便越会被这样的单纯所迷。

简单的,才是最最最具有诱惑力的。

宁何过去不曾想象过的痴迷,今个儿遇上小东西都便全都倾泻而出了,就像邬思为,莫名其妙却又恰如其分的丢了自己的心。可惜,小东西显然是不懂得的:“我来帮你……你这样……这样……”

大大的手掌,包裹住柔嫩的柔荑,甜蜜又隐忍的一笔一划帮她临帖。

“三哥哥好厉害。”赞叹的语气,就像是前些天称许厨房大师傅拉面的手艺一样。

“写完了还要做什麽。”包容的又啄了啄她额际,宁何把纸笔收好,让人送来温水和软巾子细细给她把手脸给洗了个干净。

“吃宵夜,睡觉。”因为天气有些秋凉了,窝在男人膛里暖暖得很舒服,所以婉儿就跟猫儿似的赖上了。

男人们当然也是愿意被她赖上的。这小懒猫,除了能吃外,娇弱弱的模样分外逗人。纵是碍於她年龄尚幼,不能吃进嘴里,心眼儿中却是疼宠有加,怜惜得不得了的。宁何虽称得上方外人士,经历的年岁也颇为长久,却也执拗不过这小东西的娇美:“乖,你这次有些伤著了胃,不能吃太油腻,且用些清淡的缓一缓。”

“噢──”可怜兮兮的小东西,眨巴著眼睛,看著清淡到极致的小米粥,就著岩九的手有一口没一口的吞咽著。为了保证饮食安全,这几日的饭食都由岩九亲自盯著李妈妈做的。做好後,一路直接从厨房里端来。可惜,为了养好小东西的身子,宁何不让他们给她吃平日里那些油腻的点心,惹得小东西总是用一种委屈的小模样面对岩九。

“婉婉,好了就带你去吃衙门的美食。”这是九把刀最惯常了哄那小东西的招数,虽然老套,但也管用。小东西不知怎得一番执念,总觉得衙门东西好吃,硬是要岩九给她去弄来,让知府里已传了几次闹鬼的消息了。

“阿九最好!”笑眯了眼,小婉儿咕噜噜灌下岩九手中剩下的半碗小米粥,就著宁何递来的温水漱口并著擦洗了一番後,飞快的就窝上了床,合上了漂亮的双眼。这幅模样,显然是盼著能快些好起来,吃上衙门特有的美味。

“岩九,你让我眼红。”翻身上床,掀开被子躺入宽敞内床处,宁何道出了万春里好些男子的心声。

“主人,你也是。”婉婉在关键时刻总会想著她“三哥哥”,这件事,旁人终是比不上的。

“那麽便好好守著她,待她长大些,你可一直留在她身边。”这是宁何做的最大方决定,没人明白他为何会这麽做,就像当初,他突的就对婉婉疼惜非凡一般。

“我会的,谢主人。”岩九不是多言的人,他只觉著,能一直伴随婉婉左右便是极致好运,旁的与他无干系。

“勿需赘言,这便是因果与缘分。”轻轻勾勒了小婉婉的稚气小脸一圈,宁何把人揽入怀中,叹息著合上了双眸。

毒这一事若是一劫,那麽,他家小东西已算渡了,後来的,只怕也不远了呢!

作家的话:

命好的小婉婉,遇上什麽都有人帮忙化解呢!

ps.不久後会有新男猪登场哟!

☆、(17鲜币)阳调和

果真如宁何所料,当岩九和著邬思为一起,将那指使人下毒的客人找来时,婉婉又遇上了另一件烦心事。

“阿九,我要死了。”这天清晨,小姑娘是这麽用沈重又哀痛的表情对她的贴身护卫陈述这个事实的。

“怎麽?”愣了愣,为她著衣的手顿了半途,岩九显然没明白小东西缘何冒出这麽句话来。昨晚睡下时不是好好的吗?难道是因为主人几天没来,小东西因太过想念便就生出几分厌世的心思?

想到这儿,略松了口气,九把刀又继续给这软嫩的小东西包裹上衣衫。

冬日渐临,虽是南方,秋末仍是寒风阵阵。

勿需宁何吩咐,春少便早早地寻来了制衣的匠人,为小婉婉添了好些个御寒的衫子。这原本也是小东西特别喜欢的,不算太过於厚实的衣衫,因材质的良使得上身後便会暖和起来。可今个儿著衣时,她却半点不配合了:“阿九……阿九……”

“是做噩梦了麽?”半柱香时间竟只为她把里衣穿上了,想为她著襦裙却总被踢开。亏得是岩九这种耐极好的,否则换了春少那种,少不得又是一阵嚷嚷训斥。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阿九……”小东西反复呢喃著这番话,见他不信,顿时小声抽泣起来,宝石珠子似的泪花,吧嗒吧嗒的往被褥上猛砸。

纵是岩九这种见过大世面的,这会儿也呆愣了起来。

小婉婉被娇养了这麽些日子,嫩白的肌肤本就跟水做的一般,这会儿沾染上了泪珠,更是如晨间花蕊添了几滴水雾……人岩九都顿觉诗兴大发了,更无论旁的什麽人:“乖,不会死,阿九救你。”

搂著小东西,整个圈在怀中,窝上床去,扯了被褥包裹住两人,岩九耐心的哄著劝著。

婉婉向来不是爱使子的人,这会儿被暖暖的搂著,身子的不适便像是淡去了好多,抽泣的哭声也渐渐缓了下来:“阿九……怎麽办?怎麽办?”

“乖,到底怎麽了?”从头到尾都没弄明白她到底想表达什麽的岩九,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觉著,哄这小姑娘,真比修习一门功夫更为困难上百倍。但打心眼儿里,他却仍稀罕这事儿的。没见邬少提了几次,想为他“分担”,他都是不肯的麽。

“流血了,好多血,我一定是要死了。”哭红了眼睛的小婉婉,跟小兔子似的蜷缩在岩九怀里,甕声甕气地道出了事情真相。

愣了半晌,手忙脚乱帮她检查了一番内息後……岩九明白了小东西发生了什麽。

难得的,这个杀人都不眨眼的男人,耳朵都红透了。他深呼吸了几口,方才平稳了气息低声劝慰道:“乖,婉婉没事,不会死,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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