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暗通款曲

此时在“国手堂”的竞技室，天开语正向寻奇和御安霏、杞眉眉询问起先前寻奇口中所谓的“类比竞赛”是怎么一回事。

他当然不会想到，此刻芙·恬葵正在做些什么事情。

但是他更加想像不到的是，由于自己那独一无二的跨世变身大法，竟会使得他的变身在拥有与相应世代一模一样的相貌身材的同时，也拥有了完全复制的细胞基因。换言之，除了他的大脑仍共存着五个轮回世代的灵识外，他的身体已经可以随时转变成其中任何一个世代身分的身体，并且绝无二致。

不过这个秘密，直到一次无意的事件发生后他才知道，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哦，我明白了，原来寻奇天座是想先以一系列的表现来做为基础，然后再进行虚拟的比对，是吗？”在了解到具体的方法后，天开语点头说道。

“不错，用这种方法，一来可以累积一些宝贵的资料，二来也可以避免比斗双方身体直接接触后造成的伤害。”寻奇边操纵演示着面前的系统，一面回应天开语“这个系统是整个东熠大陆唯一的一套呢！上回西星人来，看了以后也羡慕不已，说要请我们的专家帮他们复制一套，可是我们没有答应——这套系统已经被列为东熠军武的一级机密了呢！”经过了昨夜与天开语肉体的亲密接触，杞眉眉似乎愈加表现得明显了，在说话时，双臂一直抱着天开语的一只臂膀，坚挺而富有弹性的双峰更是紧紧地挤在他胳膊上，完全不顾旁边尚有寻奇和御安霏。

不过寻奇一直醉心于面前的系统，倒也没在意她春情荡漾的样子，倒是御安霏，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显得很是不自在，看天开语的眼神更是多了难以掩饰的幽怨。

天开语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叹：眉眉虽然仍是处女，却反而没有拘谨和羞涩，反而安霏你却因着当初的誓言而为自己套上了情感的枷锁……

基于御安霏与杞眉眉完全不同的个性，天开语知道，自己虽然心中怜爱她，但却万万不可当着别人的面对她做出什么亲热的举动。

“嗯，很好，我也想进去试试呢！对了，已经有哪些人试过了——我是指要与我比弈的。”天开语兴致颇高地笑道。

“除了先生与您的行弈同伴以外，‘国手堂’所有人的资料都在里面子。”寻奇回答道。

天开语心中一动，问道：“那么，火舞妙娘和摩利支天的也在里面吗？”

杞眉眉娇嗲地扭了下娇躯，将弹性十足的乳峰挤了天开语一下，腻声道：“当然也在里面了。怎么先生想选他们两个吗？”

天开语笑了笑，转过来轻佻地捏了捏她可爱的鼻头，道：“不错，眉眉真是聪明呢！一下就猜中了天某人的心思。”说话时，眼尾瞥向御安霏，只见她脸色煞白，紧咬下唇，目光却直视寻奇面前的影像资料，好像并未注意他这里，可是从她酥胸的急剧起伏，天开语却看出她内心正处于极不平静的状态中。

由于杞眉眉早已经将自己的整个身心托付给了天开语，因此非但丝毫不在意被别人看到自己与天开语亲热，甚至还有些炫耀的做作和夸张。多年对男人的警戒心以及守身如玉的压抑，此刻在身边的男人面前，已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一发不可收拾地泛滥起来。

天开语鼻中嗅到杞眉眉那越来越浓郁的身体幽香，知道她已经十分动情，正不断分泌出有着美妙气息的体液，心中也感觉有些躁动，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勉强转移注意力，问寻奇道：“我该怎么做呢？”

寻奇目不转睛地望着面前的影像，道：“先生可以从旁边的侧门进到采样室，然后在里面的设备上选中自己的武道心法，以及预估的军武阶数就行了。”

天开语点点头，转身从杞眉眉的双臂中抽出胳膊，温柔地在她额上亲吻一下，道：“好啦眉眉，我这就进去，你乖乖地在外面等我，啊？”说着趁御安霏不注意，色手迅速地拧了一下杞眉眉的乳尖，弄得杞眉眉乳峰猛然一胀、娇躯倏地一麻，紧跟着便是一下急遽的抽气呼吸，险些冲动得叫出声来！总算忍住时，那美眸中却已经水汪汪地满是春意了……

不过她那一下抽气呼吸，仍然让一旁的御安霏感觉出了异样。在经过她身旁时，天开语看到，她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竟然紧握着拳，那指结都握得发白了，兀自还在微微地战栗……

心中轻叹一声，天开语知道她正忍得极为辛苦，只可惜时地都不适当，不好安慰她，因而只好一咬牙，故作视而不见，大步向那侧门走去。

一旁，杞眉眉以眼尾余光望着御安霏，嘴角流露出一丝得意的浅笑……

这种资料的采样过程十分简单，而且速度也很快。

天开语进去后，便首先在采样室点选了“风”系、六阶这两个选项——他并不想暴露出自己过多的实力。

红灯闪过三下后，采样开始。

眼前景象为之一变，宽阔的采样室里立刻呈现出一幅山崩地裂的图景。

天开语知道，这是类似虚拟运动系统的东西，自己可得小心应付，否则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受到皮肉神经之苦。

暴风雨般大大小小的石块不停地从头顶上坠落下来，如同风中的精灵，天开语闭上了眼睛，纯粹凭借自己的力场感应躲避挥退那些落向自己的“石头”。

他知道，按照自己的选定，他首先得充分地表现出自己所修习的“风”系武道心法的程度，尽量地躲避那些石块，然后对那些由系统针对他高大的身躯特地设定、根本无法回避的打击进行相对应的回击。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反正天开语感觉这种采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当然也没有什么压力。虽然越到后来，他明显地感到那些落下的石块越大，也越密集，迫使他不得不越加频繁地运功击碎它们，但仍然没有感觉到有多大的压力。

直到最后，有一道电流击中他的胳膊，令他生出微微一震的感觉时，他才忽然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天开语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所说的，有二十八宿座与火舞妙实力相当，另有两人可以超过她，就是这样啊！由于火舞妙娘等按照正常武道系的心法进行修习的武者，对于虚拟系统中用以表现打击的电流有着先天的防御不足，因此才会被越来越强大的电流击败，从而可以确定他们的阶次——这结果当然会不准确了！至少就他所知，火舞妙娘的修为究竟有多么精深！

他险些笑出来——想不到他们竟然会用这种量化的方法，来测试有关武者的实力。

不过天开语不得不承认，这种方法对于一般人来说，的确是很有效果——因为在军武十阶的范畴内，这种方法的确有其准确可信的一面。

但是对于这种“科学”的方法，天开语却大大地不以为然。他甚至认为，与虚拟的《天机录》相比较，或许《天机录》里的接近游戏、唯心的衡量方法更为可信一些，因为武道心法本就不可以寻常的手段去量化的呀！

不知道外面的寻奇等人会怎么看待自己现在的表现了——由于本身的真元能量特性，他天开语根本就不惧任何来自天界雷电的持续打击，又何况这人造的瞬间电流呢？

也许是见他行动迟缓了下来，那采样系统也逐渐相对减慢减弱，最终停止了下来。

步出采样室时，天开语心中着实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评价呢？可不要太过高分才好——由于自己本身就不畏电击，有可能让系统产生误会，将自己的修为测值无限地扩大哩！

——唉，都是磁电真元能量惹的祸……

心中无奈地想着，天开语向寻奇、御安霏和杞眉眉走去。

当看到三人的表情时，他才松了口气。

看他们的神情，自己的表现当不会太过出格吧！

果然，当他走到聚集在一起的三人旁边时，寻奇低声开口道：“先生果然要比火舞妙娘高上不止一筹，难怪可以赢她。”

天开语不禁心一跳，暗道：“怎么？高出不止一筹？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搞‘超标准’了吧……”

杞眉眉见他挨近，连忙一如先前那样靠了过来，天开语笑笑，如她所愿地顺手搂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揽在身前。

“我们的采样是很精确的呢，是循序渐进的，整个过程中，除非到了临界点，否则被采样者根本就不会有异常反应——不过很奇怪，先生并没有其他人所有的反常迹象，从理论上说应该还可以继续测试下去的，可是为什么会逐渐地缓下来呢？”杞眉眉一双柔荑抱着天开语搂在她腰间的大手上，不解地说道。

天开语不禁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及时醒悟，否则只怕最后的采样结果，自己就不止超出火舞妙娘一二筹的标准了！

二人此时亲密的情景，便是木头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寻奇转过来，友好地眨眨眼，笑对杞眉眉道：“恭喜眉眉夫人啊！”说着又有所指地瞄了天开语一眼。

杞眉眉俏脸一红，妩媚地抬眼看了天开语一下，转回头含笑道：“谢谢寻奇天座……眉眉感到很开心呢！”

寻奇笑点点头，道：“天先生非寻常人也，眉眉夫人真是有心人呐！”说着有。

意无意地看了旁边的御安霏一眼，然后才转回头去，继续忙他的资料处理。

天开语哪还不明白他那一瞥的含意？忍不住也偷偷侧眼看了御安霏一眼。却见她似乎并未注意自己：心下轻叹一下，目光转回到寻奇和他的资料上。

不过随即地，他感觉御安霏也靠近了自己，一面还轻声道：“是啊，结果是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等最后的比较出来后再看看吧！”边说边从身后偎紧了天开语。

天开语心中登时一喜，知道这可人儿终于忍耐下住，开始主动出击了！

当下他忙将另一只手往后伸去，触手便是一只滑腻柔软的柔荑——那柔荑显然抖栗了一下，随即却一下紧紧地抓住了他后探的大掌！

天开语一乐，立刻反手将那只可爱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了掌心，来回温柔地搓捻。瞬间，一股默契的缠绵在两只紧紧纠缠的掌心里暗暗传递起来，那种暗通款曲的销魂滋味，只有个中人才能体会得到……

“好了！”寻奇匆轻叫一声，咧了咧嘴，搓了搓手，脸上露出完成任务的轻松。

“好啦，先生，您的资料也已经处理保存完毕了，剩下的就是选择什么样的对手了。”杞眉眉也柔声对天开语道。

“是吗？那怎么样进行你们说的那种虚拟比斗呢？现在就可以吗？”天开语忍不住问道。

“当然可以。”身后的御安霏轻声回道，此时她也和杞眉眉先前一样，将自己丰满高挺的乳峰压在了天开语的后背上轻轻地揉动——她并不担心这个动情的小动作会被杞眉眉或是寻奇发现，因为现在处于天开语背后的角度实在是妙不可言。

天开语当然感觉到了后背的变化，忍不住微微向后靠了下，仿佛想更扼清晰地感受那美妙的柔软。好像是为了热烈回应，御安霏立刻向前贴紧了他……

“那好，我现在想选择火舞妙娘，行吗？”天开语边说边松开了御安霏的玉手，改为向她大腿处摸去。御安霏娇躯明显震了一下，但随后便将腿贴了上来，微微分开……

“那可不行。”杞眉眉摇头道。

“为什么不行？”天开语不解问道。同时大掌尽情体会着御安霏那丰腴肥腻之处的绝佳手感——尽管隔着层薄薄的织料，但他的手指仍能描摹出那淫靡的形状来。他感到压在自己背后的娇躯越来越沉重，那乳峰也越发地变得膨胀……

“当然不行了，如果每个人都知道了对手是谁，无论是输是赢，都会有问题的。”杞眉眉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天开语越发地不解了——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动脑筋去理解，因为他现在正神思飘匆不定，安霏的琼浆玉液正涓涓渗出薄薄的织料，弄得他一手的黏腻湿滑，而她的呼吸已经处于基本停止状态——想必是害怕被杞眉眉和寻奇察觉到，因而正以内息进行控制。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这种淫靡而刺激的游戏，因为这样做会令御安霏忍得太过辛苦，而这种辛苦过了头，就会变成痛苦。

于是他继续抚摸了两下后，便停了下来，然后一点一点地栘开。

御安霏显然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也猜出了他的心思，连忙重新将满是汗水的纤手放进他的掌心，让他握着，一面玉指在他掌心轻轻捺动，以军方的密电传讯方式捺出了这样几个字：谢谢……安霏爱你……

“眉眉夫人说得没有错。因为无论输赢结果如何，对于比斗者来说都没有什么好处。如果知道自己赢的是什么人的话，他只会滋生骄傲，并对输给自己的人给予蔑视：而如果输的话，他又会嫉恨对手，同时在内心留下阴影——总之无论是输是赢，都会对双方的关系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所以在这套系统里，专门规定了这一条。”寻奇耐心地向天开语解释道。

“哦，是这样的——似乎‘国手堂’把人性的阴暗面强调得过分些了吧，难道没有考虑过感情的因素吗？”天开语一面在御安霏的手心里以同样的密码方式传达着“我也爱你，安霏心肝儿”的话，一面不以为然地驳道。说实话，他对‘国手堂’过于严苛的管理方式并下怎么认同。

寻奇苦笑了下，道：“先生的话的确有道理，不过对于管理一方来说，以严格的规定来防止错误永远要比人性化的正面教导成本低得多，而且也重要得多。”

天开语哑然。他知道寻奇说得很有道理，在任何一个时代的任何一个组织机构，这的确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他不再与御安霏传讯，而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小手。御安霏似感觉到他的心情，另一只纤手也伸过来，从外面拢住了他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安慰他。

“不过先生不是我们‘国手堂’的人，应该可以不受规条管辖的吧？”杞眉眉不想让天开语不高兴，便试探道。

寻奇迟疑了下，道：“这个……终归不太好吧，毕竟我们这个资料库里也有很多外面前来交流的武者的，有不少人也不愿意对外公开自己的修为实力，所以……”

“不用这么麻烦，寻奇天座尽管按正常的规程操作就可以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天开语说着搂在杞眉眉腰问的手轻轻捏了一把，算是感谢她出言求情。杞眉眉立刻抬头回眸报以一个动人的媚笑。

“先生这么说，寻奇就好办多了——好吧，现在先生想同几阶的对手比斗呢？先生刚才自报的是军武六阶，可是实际的测值却是九至十阶，很厉害呢——寻奇是及不上啦！”寻奇由衷地赞道。

天开语想想先前有人说火舞妙仅有七王八阶的军武实力，便点了点头，心道这就对了，看来这里的测试的确有问题，在超过一定的限度后，就会失去正常的测值。

不过他随即想到，说不定正常的军武实力到了这里都会降低个一、二阶呢？

不等他细想，杞眉眉已经主动替他回答寻奇了：“既然是这样，当然要找实力相当的了。这样吧，寻奇天座，您帮先生在九至十阶的对手中选出几个来好吗？”

“主要侧重于‘力’系和‘炽’系的……”很久没说话的御安霏忽轻声插进一句道。天开语不禁在下面紧了一下御安霏的小手！还是她最懂男人的心思……

杞眉眉和寻奇这才想到这点，杞眉眉忙道：“是啊是啊，寻奇天座就多选几个‘力’系和‘炽’系的吧！”边说边懊恼自己迟钝，怎么就没想到天开语先前一进来就曾经问起过火舞妙娘和摩利支天呢？他分明就是想与这二人交手嘛！

寻奇会心地点点头，道：“那好，寻奇会在这方面注意的，尽量能够将他们两个人的资料调出来——不过如果遗漏的话，请先生也不要责怪寻奇，因为这里面的资料对应，除了掌管最终密钥的人，连血堂首也搞不清楚的。”

天开语不介意笑道：“那没什么。好吧，就请寻奇天座开始吧！”

寻奇立刻开始操作。

由于拥有军武九王十阶的高手在“国手堂”也不是很多，有相当一部分都是那些外来交流的武者，但即使这样，这样的高手也不多见，因此寻奇很容易便选出了天开语的对手，一共有十四人之多。

“好了，先生还想加入些什么补充的心法资料吗？”寻奇锁定了这十四人后，头也不抬地对天开语问道。

先前天开语已经从寻奇等三人处了解到了这套虚拟比弈系统的大致用法，此时听他这么问，知道这是做为系统资料的一项参照，便沉吟了一下，道：“这个嘛……再加入炽系六阶吧！”他想到既然火舞妙的绝世武道心法“梵天极火”，在这里也仅仅被测定为可笑的七至八阶，那么自己所悟的“炽”系心法当然也只能有区区的六阶了……

听天开语这么一说，寻奇、御安霏和杞眉眉齐齐大吃一惊！

“什么！‘炽’系六阶？”似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寻奇首先惊叫了起来。

“天哪，这……这也太……”杞眉眉更是矫舌瞪目，一脸的惊骇。

唯有御安霏，仅仅在轻呼了一声后便不作声了，只是不住地将芬芳的呼吸喷到天开语的脖颈上，仿佛天开语的一切惊人之举对她来说，都已经不算意外了似的“既然这样，那么……先生的‘力’系修为也应当在——八阶左右了。”寻奇一面继续震惊，一面又替天开语加上了一项补充。

“寻奇天座，为什么您要再加这一条？呀，这也未免太夸大了吧！”杞眉眉再难以掩饰内心的吃惊，忍不住质疑道。

“一点也不夸张，如果眉眉夫人亲眼见到天先生将那个力大无穷的摩利支天打入地下的情景，就不会怀疑寻奇这么做有什么问题了。”寻奇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