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 她其实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但是世人都不相信,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颜值都太高, 更有传言说她曾经为了美男只身闯遍妖魔两界, 最后更是为美男生为美男死,为美男操心一辈子, 可是她真冤呐!你们难道都看不见,他都不是人吗!! 而且……是他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操心一辈子好咩~ 此处应脸红……可惜她不会这项技能( ̄┰ ̄*) _________________
- 梓潇
谭斌有点迷惑:“为什么”
“有一个词,叫制衡,我想你一定明白它的意思。”
平日看历史,满篇的尔虞我诈,让谭斌明白一件事,即使功勋卓卓,也不能一枝独秀,更不能功高震主,她点点头。
“有人想要平衡的局面,你不能成心破坏。”
“可是”
“怕被抢了风头”
“是。”谭斌老老实实承认。
程睿敏转过头,吧台的灯光映进眼睛,他的目光幽深难测,尽头是一个不可知的世界。
他说:“cherie, 永远不要低估上司的智商。无论你做什么,都有人看着。如果你觉得做了很多,却不被赏识,那是因为他有意选择看不见,你明白吗”
他的话,谭斌要消化一会儿才能完全明白。
她追问:“那第二呢”
第 13 章
“工作中真有了分歧,你和那边关上门怎么吵都没关系,但是绝不能当着下属的面争执。”
谭斌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你觉得无所谓”程睿敏语重心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这是在逼着他们当场表态。他们选择任何一方,都会担心站错队祸及将来,刻意保持中立,又把你们两个都得罪。一次两次看不出恶果,时间长了就会人心涣散。”
谭斌睁大眼睛,她还真没有想过这么深。
她的处世哲学,向来是就事论事,工作中从不掺杂个人恩怨。
程睿敏的长篇大论还没说完呢,“作为一个tea 1eader,你应该尽力保护帮助为你工作的人。做错事并不可怕,最可怕的错误是失去团队的凝聚力。”
谭斌琢磨半天,摊开手说:“我明白了,不就六个字吗不出头,不出错。”
“exact1y”程睿敏看上去很欣慰,“藏其心,但不掩其才。你还年轻,再过几年,也许能更明白这句话。”
谭斌摇头,“可也忒委屈了不照这个规则玩会有什么后果”
“我问你,一个成熟的公司,最重要的资源是什么”
“人。”
“对,人。可它不是指superstar明星员工,而是高效的团队。任何个体,步伐一乱,都是随时可以抛弃的卒子。”
谭斌悚然心惊,她想问程睿敏:你呢你是不是那个乱了步伐的弃子
不过即使有酒壮胆,此刻也不便发问。
因为程睿敏忽然笑了,笑得充满讥诮自嘲。他说:“我跟你说什么呢我自己就一塌糊涂。用尽心机,蹉跎半生,也不过如此。”
饶是铁石心肠,谭斌也不禁动容,却不知道怎么接话。沉默片刻她说:“您这么年轻,哪里就说得上半生”
“人生七十古来稀,三十五,难道不是半辈子”
谭斌认真地点头,以证明程睿敏的算术做得没错,七十的一半,可不就是三十五
程睿敏则向吧台后的调酒师做了个手势,“g arti,谢谢。” 他转头问谭斌,“你要不要来点儿”
谭斌慌忙摇头。平时陪客户是迫不得已,闲暇时间她可不愿再虐待自己可怜的肝脏。
酒精的重要作用之一,就是令人其他肌肉放松, 舌后肌肉的功能却空前强大,程睿敏的闲话果然多起来。
“回想这些年,其他记忆一片空白,就是自一个会议室走进另一个会议室,一个城市飞往另一个城市”
谭斌暗暗叹气,对自己说:看见没有人不能太闲,闲了就开始思考人生,眼前是个现成的例子。
不过他尚能侃侃而谈,应该还处在低级阶段,未到纠结我是谁谁是我的最高境界。
她提醒程睿敏:“一会儿你还要开车。”
程睿敏侧头看她,扬起一条眉毛:“我当然记得,不过你会送我回家,对吧”
他属于那种敏感体质,几杯酒下去就春上眉梢,眼眶四周隐隐泛出粉色。
谭斌偏过头,没有任何理由,脸轰一下就红了。
程睿敏的话,亦真亦假,调戏的成份太浓。
其实更过份的风言风语,她尚且应对自如,今晚不知为何频频发挥失常。
程睿敏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拿起酒杯在她的杯沿上碰了碰,仰头干掉。
过了九点半,酒吧的乐队开始演出,贝斯吉他响成一片,说话要扯开嗓门。
余永麟打电话过来,说夫人身体不爽快,实在出不来了。
谭斌挂了电话有点黯然,愈加在心里检讨自己的过份,余永麟到底过不了这一坎,换作是她,恐怕也难以平心静气地面对曾经的下属。
程睿敏征求谭斌的意见:“我们也走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好。”谭斌叫过服务生结帐。
“三百八十二。”服务生按照惯例,把帐单递给程睿敏。
谭斌起身去抢:“我来付,今儿是我拉壮丁,怎么能让你出钱”
程睿敏攥住她的手,眼神暧昧, “我说过,是我的荣幸。”
晦暗的环境和灯光,更借着酒意,愈发显得他眼珠乌黑,波光流转。
谭斌觉得掌心滑腻腻的,顷刻冒了汗。
她想抽回手,程睿敏却握紧不放,颇用了点力气,她放弃努力,近乎哀求地看向他。
程睿敏忽然一笑,若无其事地放手,接过找回的零钱,然后说:“走吧。”
谭斌的车停得很远,两人走过去花了七八分钟。
程睿敏问:“心情好点儿没有”
谭斌据实回答:“一身冷汗。”
程睿敏仰起头笑,盛夏的晚风带着潮湿的暧昧,将他的恤衫长裤吹得紧紧贴在身上,现出美好的身段。
办公室里中规中矩的西服衬衫,曾把这一切掩盖得完美无缺。
谭斌沉默地发动车子,等着程睿敏上车。
他却关上车门,向她挥挥手。
谭斌摇下车窗:“为什么不上车”
程睿敏俯低身体,臂肘支在车顶,看着谭斌并不说话。
谭斌只觉得空气里有化不开的粘稠扑面而来。
过一会儿他幽幽地开口:“我不会给自己犯错误的机会。”
这近乎赤裸裸的表白了,谭斌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他却站直了,退后两步,再加一句:“你放心,我不开车,我打车回去。”
谭斌发觉被戏弄,顿时七情上面,露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在他面前一寸寸升起车窗。
程睿敏双手插在裤袋里,只是望着她笑一笑。
谭斌踩下油门,从他身边疾驶而过。
他站在那里不动,静静看着她离去。
后视镜里他的影子越来越小,直到车转过街角,再也看不见。
谭斌一路把车开得飞快,静寂的街道两侧,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似水面上漂移的游轮,从身旁一一掠过。
她犹自感觉到背后两道目光,似把她的背部融出两个大洞,烧灼似的炙痛。
完全失去控制,整个晚上她都处于下风,任人调戏,一直没有机会翻身。
谭斌恨得咬牙切齿。
半道手机响个不停,谭斌整整心情,取出蓝牙耳机扣在耳朵上。
“您好,我是cherie 谭,请问您哪位”
y u。”
谭斌真正出了一身冷汗。u 是广东拼音里刘的发音,来电的是大中国区执行董事刘树凡。
刘树凡的声音显得平易近人,“这么晚打扰你,没什么不方便吧”
谭斌心里说:靠,就算有不方便的事,也已经让你搅黄了。但她嘴头上依旧诚惶诚恐地回答:“没有,我们都是24小时开机,随时待命嘛。”
刘树凡“唔”了一声表示满意,然后说:“明天一上班,你到我办公室来,我们谈谈,好吧”
他的客气令谭斌浑身不自在,她爽快地答:“好,九点我准时到您办公室。”
“那好,明天见。”不容多说,刘树凡很快挂了电话。
“dan it”确认电话确实已经挂断,谭斌这才用力砸一下方向盘。
什么题目也不交待,让她今晚准备些什么
第 14 章
周一上班,谭斌提着电脑直接上了十九层。
为了这次谈话,她特意换上浅蓝色细条衬衣和海军蓝的长裤。
据说蓝色能够提升心理暗示的效果,令头脑更清醒。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刘树凡的办公室,将近四十平米的空间,二百七十度的落地玻璃窗,大半个北京城尽收眼前。
几件仿红木家具线条疏朗,摆放得错落有致,屋角堆着七八盆绿色植物,似小型的温室花园。
朱门酒肉臭。谭斌不合时宜地想起楼下开放办公区一个挨一个的格子间。
刘树凡五十不到的年纪,个子不高,肤色白净,戴一副金丝半框眼镜,说话慢声细语,每句话的尾音都往上飘,典型的台湾国语。
谭斌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的领带。
深灰色的西装,浅灰色的衬衣,本来配得无懈可击,偏偏戴着一条深粉色的领带,视觉效果相当突兀。
谭斌相信,肯定不是刘树凡自己的口味。
但是刘树凡的妻子儿女都在美国,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公司里私下的八卦,说刘树凡有一位秘密情人,就是一年前辞职离开的前董事助理。
“og ,cherie 你很准时,这是个好习惯。”刘树凡从办公桌后站起身,向谭斌伸出右手。
谭斌发觉自己有点跑神,立刻把思绪的野马拉回原处,握住他主动伸过来的手。
刘树凡的手心绵软肥厚,手指微凉。谭斌记得相书上说,有这种手相的人,往往热爱播弄权术。
他让谭斌在大班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谭斌以为刘树凡会坐在办公桌后,他却拖过一把椅子坐在她身边。
谭斌心里微微打了个突,这样刻意的平等关系,让她很不适应。不过平日她也留意到,往往走得越高的人,韬光养晦的水平越高,待人越谦和多礼。
或许这就是精英和普通人的区别,她不太确认。
但她的紧张的确随着他的微笑渐渐消退。
“一直想找你们谈谈,可是抽不出时间。”刘树凡笑容和煦,“tony 走后,是不是有点吃力啊”
谭斌浑身一凛,这个问题假设得太过险恶。她急忙敛定心神回答:“还好,没感觉太大的区别。”
“哦”刘树凡轻笑,“为什么呢”
谭斌避重就轻地回答:“如果个别人离开,一个公司或者一个部门从此崩溃,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公司的管理,出了大问题。”
“说得很好。”刘树凡露出赞赏的表情,“所以我一直强调,process是最重要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次的risk能顺利过渡,就sho出了流程的重要性。”
谭斌挤出一个赞同的笑脸,但没有接话。她知道一件事,刘树凡代表的港台派,和以程睿敏为首的大6派,多年的分歧就在这里。
大6派的人,是邓小平思想的追随者,不管黒猫白猫,只要签下合同就是好猫。
他们不太在意那些条条框框,认为束缚过多,在中国这个地方,等于自掘死路。
而港台派的背后,有总部的撑腰,欧洲人一条筋到底的思维方式,令他们至死不能理解所谓的中国特色。他们认为,法律规矩条款既然已经摆在那儿,就是让人遵守的,因此对蓄意破坏规则的人,往往深恶痛绝。
但是中国的业务发展,一直蒸蒸日上,靠的又是这些大6员工。所以从欧洲本土员工撤退,管理层彻底本地化开始,两派斗管斗,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这次的程睿敏事件。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扣响,刘树凡的助理端着咖啡壶送进来。
“加奶还是加糖”刘树凡取过纸杯,亲自为她斟出咖啡。
“黒咖啡,谢谢。”谭斌受宠若惊,慌忙双手接过。
“你不要紧张嘛,难得为女士服务一次。”刘树凡欣然一笑。
谭斌轻轻啜了口,味道确实香醇,与之相比,楼下咖啡机里出来的货色简直就是涮锅水。
“cherie,”刘树凡说,“我一直对你印象不错。”
谭斌欠欠身,“thank you , sir ”
“不瞒你说,以前我非常不看好女孩子做销售。”
谭斌莞尔。不看好女性做销售的,岂止他一人。连自己的老妈都误会:“斌斌,你在外面不会吃亏吧报纸电视上的故事,看得我心惊肉跳。”
女性做销售,首先,不能长得太好,长得太好客户就容易有非份之念。
其次,做到一定的位置,一定会遭遇升迁瓶颈,因为市场瞬息万变,需要冷静的头脑和果决的判断力,这两样,传统意识中是女性最欠缺的东西。
更不用说如何应付公司内部那些自命不凡的男性产品经理和工程师。
提起这些年的遭遇,谭斌几乎可立书十万字的辛酸史,所幸她以无比坚韧的毅力,克服一个又一个关口,终于走到今天。
她看向刘树凡,带一点点挑战,“那您如今怎么看”
她想问,你是不是也有性别歧视
“你做得非常好,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来,cherie,谈谈你下半年的计划。”刘树凡几十年的修炼,岂会让她牵着鼻子走,顷刻便转了话题。
谭斌自余永麟离开,意识到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就一直在收集相关的资料。这个问题还难不倒她。
大头们最关心的,不外乎销售和利润的真实数字,那是他们安身立命和飞黄腾达的根本。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从几家大客户今年的业务发展计划和投资预算开始分析,有条不紊过渡到自己区的销售计划。
刘树凡听得很仔细,不时插问几个问题。
谭斌的资料准备得很细,虽然有些方面囿于经验,不能令刘树凡完全满意,可是到底有她自己的数据和分析支撑着底气。
四年前她刚刚转做销售时,做事异常低调胆怯。余永麟曾经告诫她:“我不介意你说错话,但我非常不想看到,你成为一个没有声音的人。”
这句话谭斌一直铭记在心,丝毫不敢懈怠,四年时间,已令她脱胎换骨。
最后刘树凡基本表示ok,拍一拍谭斌的肩膀,“cherie,好好干,以后你会发现,你所做的每一分努力,都是值得的。”
谭斌眼前被吊起一根醒目的胡萝卜,但这一次,总算顺利过关。
她收拾笔记本告辞,却在门口遇到乔利维,两人相视一笑,互道早安,乔利维侧身为她让出通道。
谭斌站在电梯口楞了三秒钟,因为她想起一个问题: 刘树凡对她灌过的那些迷魂汤,会不会换个名称主语,同样说给乔利维听
昨晚程睿敏的叮嘱又回到耳边:不能争,一点争的意思都别露。
那么她今天的表现,可算得上得体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真巧,当先走出来的,是首席执行官李海洋,一个胖胖的,面目和善的中年人,披着一件颇具大佬气质的黑大衣。
“李先生。”谭斌迅速闪到一边。
李海洋点头微笑,注意地看她一眼,然后在身边人的簇拥下离开。
谭斌长吁口气,这才踏进电梯。
p1延续多年的传统,上下级之间没有特别的界限,再高的官职,最普通的员工也能直呼其名。但这个规矩随着李海洋的到任被打破。
谭斌在公司内部网上见过李海洋的简历,他是1978年内地第一批通过高考的应届毕业生,8o年代中期去美国留学,算得上海龟派的先驱。
被猎头挖至p1前,李海洋是一家北美公司的总经理。
比起民主气氛甚为浓厚的欧洲公司,北美公司相对来说,等级更为森严,p1只好俗随人改,上下皆尊呼李海洋为“李先生”。
谭斌不能理解,台上如此煞有介事,一旦倒势,立刻失去前呼后拥的排场,这份落差该怎么去适应
她按下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合上,载着她迅速离开p1的权力核心。
第 15 章
随后的几天忙乱而有序,谭斌的升迁,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震动。
她的口碑一直不错,虽然年轻,又是女性,但胜在自律,情绪足够稳定,最难得的,是她从不把压力转嫁下属。
谭斌手下如今有五个销售经理,三个销售代表,她自己在三个月内,仍然兼任北京的销售经理,帮助新提升的销售经理熟悉客户和流程。
谭斌把八名下属召集在一起,做了个简短的就职演说,要求几位销售经理把正在跟踪的项目理一理,做一份详细的项目背景分析报告,三天后交给她。
然后宣布散会,大家一起吃顿晚饭,第二天就各奔东西。
相比之下,乔利维那边就高调得多。向他直接报告的销售经理将近十个,再加上各地的销售代表,二十多人济济一堂,气氛热烈,搞得象誓师大会,只差没有当堂歃血为盟。
会议室离谭斌的位置很近,一阵阵的哄笑声和拍桌子声,令她不</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