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距离

最远的距离第57部分阅读

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条毛茸茸的围巾,喜不自禁;他心里一动,赶紧转身出来,往小卧室去;果然枕头上躺着一条蓝色的,长长的毛,灯下银光闪闪。他轻轻伸手握住,贴上脸庞,暖意如春风拂面,悄然而至。

苏哲仰在浴缸里,手中拿着那条粉色毛巾,角上一个小猫头,湿湿的,上面还留着她的香气。

她知道“女为悦己者容”了,见他之前还要洗个脸,淡淡的抹点口红;她故意不理他,是要他回来早早看到她的礼物。他想着她的脸,直觉得水太热了,几乎要把他煮熟。

方毅挨个试衣服,看哪件配上围巾更好看,试来试去,还是苏哲的那件风衣好,很厚重的衣料,黑得发亮,长度又好,正齐膝,他穿上真像英俊的派克。他就着小镜子照半晌,不过瘾,便去拍浴室的门:“快点快点你淹死了”

苏哲打着寒战套上睡袍,一出来,吸入外面的暖气,连打两个喷嚏。

方毅一步跨进去,拿毛巾擦擦大镜子,站个笔直,自我欣赏。

苏哲顾不得加衣服,回头瞅着,讥笑:“幸好有面镜子,不然,你不得憋死”

方毅先不理,来回摆弄围巾,看是挂着好,还是围着好,后见他站着不走,便笑:“我是长得帅,允许你多看两眼,但眼睛别发直,我对男人没兴趣”

苏哲看他穿上那件风衣,跟自己的效果完全不一样;他一般不爱这些冷色的衣饰,总显得阳光灿烂,如今忽的一身黑,竟是说不出的冷峻邪气;再看里面水雾氤氲,他的头发沾了湿气,几缕横过额头,挡住半边脸,一说话,便颤巍巍的动,仿佛动画片里的不驯美少年;那抹淡蓝服帖的绕在他颈下,像沙漠中的一滴水,映着黑发、金肤,有致命的诱惑。

苏哲心里发酸,再听这番话,火冒三丈:“我看不出你帅,我看得出你皮痒”

方毅嘴角一动:“我告诉你,曦子回来了,你别没事儿找事儿。”

苏哲冷哼一声,终没再说话,大步回房去。

方毅又端详端详,很是满意,泡个澡,舒舒服服的去睡觉。

林蔚天躺下许久,秦怡还倚着床头百~万\小说。他见她半天不翻页,便去抚她的手,果然冰冰凉,他忙道:“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秦怡应一声,但不动。

林蔚天便拉她手进被窝,捂在自己胸前。

秦怡侧脸看看他,微微一笑,放下书,脱衣躺下。

秦怡睁眼看着屋顶,慢慢问:“这两个孩子,咱们的曦子嫁给谁好”

林蔚天本闭上眼了,一听这话,忙睁开,但一时又回不上话。

他心里很矛盾,一是憋闷――好容易养大的女儿,怎么一下就要给别人了二是来火――这下女儿不单单是对他一个男人亲近了,哼,瞧那两个,哪点配得上他女儿三是得意――要是成了老丈人,还不更呼风唤雨,瞧个个殷勤的四是感慨――多个人也好,免得没事时无聊,至少还能说说话、下下棋。

秦怡不听他出声,又慢慢的叹气:“方毅样样都好,又懂事又会做人,处处稳妥,要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把曦子给他,咱们一点儿心也不用烦;可惜门槛高了,咱们不合适。看来看去还是小哲好,虽然行事上还年轻欠火候,但本质好;又当曦子是宝贝,一点儿委屈也舍不得给她;曦子拿得住他,真嫁给他了,一定过得舒心。你说呢”

林蔚天来回想想,也有点举棋不定,后见秦怡翻身对着他,他忙点头:“是呀是呀苏哲也不错。”

秦怡听他声音还算中肯,想着定是苏哲的讨好起了作用,好笑:“咱们丫头也臭美了,还擦个口红回来,算着他们会在”

林蔚天听她鼻息微微,似在轻笑,又觉她靠得近了,手边一片温软,他心猿意马,忙探出手去,拥她入怀。

苏哲方毅一早就起来,想着林曦该往这儿来,若去接只怕又要唠叨,白浪费时间,于是都坐在家里等。

苏哲洗澡受了凉,鼻子发塞,呼吸不畅,一个劲儿的擤鼻涕。

方毅看他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病了,摆明是苦肉计,想引林曦注意,骗取关怀,遂在心里暗暗盘算。

果然,不到八点,林曦就跑了上来。她先看着方毅,笑问:“你喜不喜欢”末了眼角微微一勾,绕到苏哲脸上,含娇带羞,无声胜有声。

方毅看她唇上一点口红,腮上白里透红、红中透粉、粉中透嫩,嫩得他心里有虫子在爬,又麻又痒,当下笑:“我戴起来给你看,你等着。”说着,三两步迈进房去。

苏哲瞅着林曦,心里恨不得把方毅踢出去才好――他就能一把抱住她,香香她的脸。偏这该死的家伙眼中作梗,死赖着不走他不是自己有家嘛,怎么非赖在他这儿要命呢

林曦不听他回话,再端详一下,见他鼻子发红,隐约肿着,眼神有些乏力,正要问,就看他开始打喷嚏,一个接一个,连打了四个,鼻涕眼泪一齐出来,狼狈不堪。

苏哲大窘,赶忙转身往卫生间去,揪卷纸猛擦脸。

林曦跟着看,很是着急:“感冒了吧你感冒了吧穿这么少,不感冒就怪了你逞什么英雄”又拉低他摸他的额:“有没有发热”触手还好,便稍放下心,回身去他房里找衣服。

方毅收拾好,端着脸出来,见苏哲厅里站着,林曦没影子,正纳闷,见她抱着一件大棉袄过来,拉着苏哲给他套上,又指挥:“你去沙发上坐着。”她自己又忙忙的往厨房去。

方毅看她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换的衣服,单顾着服侍苏哲,心里不是滋味,便立着不动。

林曦端着一大杯热水,小心的递到苏哲手里:“慢慢喝,多喝点,驱驱寒气,马上我煮姜汤给你。”又笑看方毅:“你也喝点吧,预防预防。”

方毅看她来回走,就是不惊奇他的装扮,满腔兴致化为乌有;他一扯嘴角:“我不喝,我没他那么娇气”

林曦忽想起他要戴围巾给她看的,忙停下步子,上下打量打量,笑:“方毅你都不像你了,酷极了”

方毅听她称赞,脸上慢慢的笑起来:“我帮你切生姜。”

林曦看他去拿刀,忙上前拦,怎么也不给他:“上回切了手了,你别动,我来切,我不会切到手。”

方毅不敢硬抢,但看出她亦是关心自己,心里舒服许多,遂笑:“好吧,你快煮,我们要快点去菜场,不然菜都没了。”

林曦一听极是,赶紧煮了一锅汤,硬给苏哲灌下两碗,她和方毅也喝了半碗,然后匆匆忙忙要下楼。

苏哲死活要跟着。

方毅皱眉:“你老实待着吧,出去吹了风,好不了,到时传染给我们”林曦也劝,但怎么也拦不住,没法,只得给他全副武装,只露着两个眼睛。

林曦想着他们明天就上课,不敢多买,只捡每人爱吃的买一样,偏天阴风还大,恐苏哲再受凉,绕了一半,就往回走。

方毅计划着要大吃一通的,如今看林曦没那架势,知道她是担心苏哲,遂扭头瞥他,透着不满。

苏哲还来气呢,林曦把他衣领竖到眼睛上,还加个口罩,弄得他话都说不出来,一路上尽看着方毅讨好献媚,真想吐;今看他还拿眼睛横他,立时也金刚怒目、醋意冲天。

林曦急忙忙的,也注意不着这场暗波汹涌,等到了家,总算松口气下来;看苏哲还是呼噜呼噜的不顺气,忙从厨房里倒点白醋,叫他捧着薰鼻子。

苏哲难得生个病,一病起来还真来势汹汹,到了下午,重感冒的一切症状全部出来,弄得他有气没力、状若烟鬼。

林曦看他中饭都不怎么吃得下,脸红声哑,鼻涕瀑布一样的源远流长,当下急得不行;知道他是不会去医院的,便叫方毅去买药,自己拽他上床,压了两床厚被子给他发汗。

方毅看出苏哲不是装的了,也着急,急忙忙穿戴整齐,往楼下去。

林曦等了半小时,不见方毅回来,又煮了一碗浓浓的姜汤,扶苏哲喝下。

苏哲看她焦急不堪,心里不忍,连声叫她别担心,自己躺躺就好了;后想着万一传染给她,不是跟他一样难受,忙闭眼装睡,叫她出去看电视。

林曦想想也好,轻轻出来,收拾厨房。

方毅一点才到家,手里一大包药。林曦看他手套围巾裹得严严的,知道外面冷,顾不上再问怎么这么久,把剩下的姜汤热给他喝。

方毅换了家常衣裳,一个劲儿的搓手:“本来想就近的,这边医院人太多,我就去了内部医院,绕了点路”

林曦一听,知他从城东跑到城西,又看他神情有点失意,忽想到他不会误会自己只顾着苏哲,不管他的死活吧,再仔细瞅瞅,他还真是有那个意思。她就觉心里一顿,也不知怎么形容好,说不出的难过。

方毅觉察到她的仲怔,忙笑:“你再这么担心他,我也要生病了,让你也担心担心我”

林曦听他干脆说破,心里好受许多,便抿嘴一笑,后道:“再小的病,也难受的”

方毅点头,又笑:“你不是说过偶尔生个病也好,提高免疫力嘛。昨天他穿件睡袍到处逛,自找的。看他以后敢不敢再那样。”

林曦也好笑,又轻轻的去开苏哲的门,听里面声息皆无,又轻轻关上。

方毅将先前买好的零食各拿一点,装个盘,端到几上,见林曦的身影在厨房里,他忙过去,原来在做水果茶,用的是香蕉、柠檬和山楂干他最喜欢的口味。

林曦回脸看他进来,笑:“这次加的是雨花,你看看好不好”

方毅微笑:“咱们的好雨花一点儿不比别的差。”说着,接过她手里的小茶杯,抿一下,细品,末了连连点头。

两人坐回沙发。林曦又细细问杜雷信水之事,方毅也细细的说。林曦听完,很是感叹,有点替信水叹气,但想想柯静熙,又要替她高兴。

方毅低笑:“你想不想当红娘咱们搓合他们一下,让他们早点结婚,生个小孩给我们玩”

林曦又好奇又好笑:“他们都这样了,还要我们去搓合你不是做电灯泡嘛”

方毅一摆手,笑:“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杜雷跟个鳏夫似的,愁眉苦脸;小柯端庄如大家闺秀,两人楚河汉界、彬彬有礼。味儿足了”

林曦一听,玩心大起,恨不能立时去看看才好,但想着苏哲出不去,只得忍着。

方毅又笑:“不急这一会儿,反正你天天在,哪天你下了班,我带你一起去。”

林曦忽想起这个茬儿:可不是,自己已经回来了,6月回学校毕个业,再不用去了,再不用离开南京了她反复在心里念叨着这个事实,不由自主的笑。

方毅凝望着她的脸,也不由自主的笑:“曦子终于回来了,我们又和从前一样了”

第 153 章

绍钥窥着钢琴前的那个美女,好容易等她弹完了,正要上去搭讪,忽听手机响,他暗暗骂一声“见鬼”,忙取出看,竟是绍韩的号,他有些吃惊,赶紧接,听他说一句“我在夫子庙”,之后便是盲音。

绍钥又纳闷又叹气,也顾不上别的,忙忙的出来。

到了夫子庙,站在大成殿门口,他取出手机回打。绍韩简短的回:“上次的地方。”他忙朝那个茶舍去。

还是那个沿水的小间,绍韩面朝外坐着,看见他进来,眼睛盯着他脸看。

绍钥看他眼神跟以往不大一样,透着探询似的。他更纳闷:他怎么跷课了能在学校的话他是从不出来的还跑到这儿来,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的,坐着发呆就听绍韩问:“天冷,你没生病”

绍钥听他这句话,真是感动:难不成为了关心他这个哥哥一下,他还特地跑出来看看这两天真是冷,冰结老厚,几十年未见他忙笑:“还好还好,偶尔咳两声”还未等他说出他锻炼得好身体好,绍韩就站起来:“挂点水”

绍钥被他一径儿拉到一院,简直摸不着头。他那么冷僻,从不与人拉拉扯扯,有时他拍拍他的肩他都让,今天怎么一反常态,怕他跑了似的,抓着他不放;再说他没病呀,他拉他去医院干嘛

从挂号到问诊到化验再到药房,绍钥晕头转向,最后看着那两大瓶糖水,困惑不已:这是给我用的我没病呀再看绍韩直往前走,他忙问:“你去哪儿了”连问好几声,也没回应。他想想没法子,只得跟着,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绍韩拎着治疗袋往护士站外一站,眼睛看着角落里一人。

林曦正剪胶布,听有人唤她:“有人来找你,说认识你。”她回脸去看,竟是绍韩。她忙放下剪刀,快步走到前台:“绍韩先生,你也生病了”

绍韩摇头,将袋子递给她:“绍钥病了。”

林曦忙伸手接过,转到配水室,出来叮嘱:“先找个地方坐下吧,今天人多,一会儿我们过去挂。”

绍韩点头,但不动。

林曦以为他是不放心,想着绍钥虽然讨厌,但毕竟是半个救命恩人,何况绍韩还亲自找她,她不能不表示表示。

才来没两天,她就对老妈的口头禅体会倍至――“有人好办事呀”,真是有人好办事,便是小小的打针挂水,也是有人好办事。认识一个护士,你就可以不用等,即来即治,别人眼睁睁看着,一声不敢吭。如果她的水平不够好,她可以请资深的同事帮忙,包管一针见血。谁都不认识的人,就得按部就班的来,你急她不急,也急不来,满眼都是病人,谁顾得上谁

林曦看等候的输液瓶排成一长溜儿,心想不知绍钥的病重不重,如果重的话,真得厚着脸皮去求个人情;再看她的胶布已剪了不少,一时用不完,忙打个招呼,要跟着绍韩去看看。

绍钥正站在输液室里皱眉,满鼻子的消毒水味儿,还人来人往,你咳过来他咳过去;他想想发毛:没病也染上病了正想逃跑,就见绍韩进来,前面走着一个小护士,只露着一双眼睛,但他扫一眼那体形轮廓,立时就知道是个美女,当下也不想走了,笑眯眯的等着她上前。

林曦细瞅两眼,看出绍钥没病到要开后门的地步,遂道:“绍先生先坐下来吧,要等一下,今天人太多了。”

绍钥一听声音,恍然大悟,暗暗痛心:我是一片丹心向明月,他倒好,明月偏偏照沟渠我有什么意思再看林曦一双眼睛黑白分明、顾盼生姿,怨气忽又散了,便涎着脸笑:“西子妹妹,你的帽子好漂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就在这儿工作了待会儿你给我打针好不好我不要别人给我打针你给打一针我马上就好了”

林曦看他还是滑头滑脑的样子,神气十足,脑中忽的一闪:他要是病了不会去军院那儿他们都熟,肯定好好的伺候着,何必跑这儿来排队赶场子哼没病装病,故意来找她的想到这儿,心里厌烦,不想再理他,只回头望着绍韩:“绍韩先生,今天事多,我先过去了,一会儿再来。”

绍韩点头,眼睛看着她不动。

林曦想着绍钥把他骗到这儿来,跑前跑后的,真替他生气,再看他脸上不似以往那么僵,线条柔和些,一双眼睛也不似以往那么冷,闪着一种光,好像有点急;她忙道:“你别着急,他没什么事。我们这儿人多,一会儿就过来了。我再去看看。”

绍钥一直伸着脖子看,见林曦没影儿了,这才收回目光,忽发现绍韩的眼睛落在他脸上,冰冷的,看到哪儿,哪儿就要冻坏一块。

他暗暗打个唉声:怪事呢我怎么一见美女就管不住舌头非要说点话才痛快我已经不敢喜欢她了,不就是她长得美我多看两眼嘛,你还跟我来这一套有本事去找正主呀拿我当枪使还拿我撒气气愤

因病人实在多,到处人满为患,这些实习生们都成了生力军,处处勇当大任。

林曦第一天来就进入角色,至今她已挂了27个水,最多的扎3针,还有5个扎2针,今天的都一次过关。她想着绍钥轻浮,实在不想握他的手,便请那个技术不错、对她也不错的潘芸陪着一起去。

绍钥看那个护士长得一般般,手上还生冻疮,红红紫紫的一大片,他急着叫林曦:“西子妹妹西子妹妹你给我打针我要你给我打针”

潘芸拿起他的手看看,保养得很好,皮细肉嫩,血管清晰,便冲林曦道:“你来吧,肯定没问题。”

林曦不好再推,只得拿起止血带。

绍钥盯着那一双小手在自己手腕上扎橡皮绳,几要流口水;他也见过不少美手,但从没见过这样的,真正的十指尖尖、如葱似笋,那个柔软呀,是男人都会想入非非

林曦连叫两声“握紧拳头”,他才照着做;她知他的眼睛死盯着她的手,来气,便重重的打他的手背,一下、两下、三下公报私仇结束

拿起针头,那边潘芸已消好毒,林曦静静气,托起他的手。

尽管她想着多扎他两针才好,但职业道德还是稳稳的占了上风,他是她的病人,她该一针扎进去。

绍钥就觉手面一刹刺痛,随即一缓,他睁开眼,正想感叹:美女打针也疼呀忽觉手背上又开始抽疼,仿佛有尖利的东西往里钻,他定睛一看:天呀没进去林小美护士要返工

林曦往回撤针,针尖不出皮肤,停住,左手食指轻按静脉的走向;稳一稳心绪,再进针还是没回血

绍钥咬着牙,将另一只手伸出来:“没事没事,换一只。”

绍钥咬着牙,又将第一只手伸出来:“没事没事,再来再来”

绍钥咬紧牙,又将第二只手伸出来:“没事没事,这次肯定能进去。”

绍钥咬紧牙,再将第一只手伸出来:“没事没事没事没事”

林曦偷偷看他的手,原本白白瘦瘦的,如今差不多成煮熟的酱猪蹄了;再瞄瞄他的脸,还是满不在乎的笑意;她突觉这人其实、真是、的确,挺好脾气的。她轻轻的道歉:“对不起”端起托盘,低着头出去。

绍钥如聆仙音,急着回:“不关你的事,是我手长得不好”

潘芸忍了半天了,听着他这句话,实在忍不住,“哧”的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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