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距离

最远的距离第53部分阅读

人来说你林曦为你的事给别人道歉,你还这么不知好歹,你应该不应该你好好想想”

林曦本要开骂了,顺便叫他滚出宣传部,听了秋荻的话,倒忽的消下气来,只道:“随他去,不就两个月嘛”说完转身向外走。

祁秋离把筷子一甩,大叫:“谁要你好心我就不知好歹怎么样”

林曦理也不理,一径出去了。

秋荻有点奇怪,便站着不动,看他。

祁秋离看着林曦身影消失,转了视线盯着秋荻:“你还在这儿干什么滚出去滚”

不知为何,秋荻一点也不恼,反而很是怜悯,心里叹一声,转身出来。

两人回了4o7,收拾一下,上床倚着,准备继续开说,就听有人敲门。

林曦问一声“是谁”。外面应:“我是姜烺。”

林曦纳闷:他来干什么想着去看秋荻。秋荻也正看向她。

林曦便道:“你等会儿。”一边下来开门。

秋荻想着坐在床上不雅观,便也跟着下来。

姜烺双手背在身后,也不进门,先看着林曦,快快的说:“我的手全好了,那个药膏真好,我没什么好感谢的,我哥哥结婚,买了好多糖,”说到这儿,他把目光忽的一转,全对着秋荻,“这个送给你”

秋荻看他一步上前,把个鼓鼓的大信封直塞过来,似乎立时就松手;她下意识的接住,刚要开口推辞,就见他又退回去,望向林曦,还是很快的语速:“今晚不拉闸,你们把灯开着。我走了”

林曦听他扫机关枪似的,说的都能听懂,就是听起来滑稽,还来不及笑,他又跑了;但他给秋荻送东西却是不滑稽的,她一回脸,拉起嘴角来,笑模笑样的看着秋荻。

秋荻一看她这表情,暗暗打唉声,心道:她怎么不记得她的哲哥哥毅哥哥了

林曦捏一捏信封,里面厚薄不一,簌簌直响,便催秋荻快拆。

秋荻也好奇,忙撕开,窝起外口,往里一瞧,竟是糖纸,花花绿绿的,也不知多少张。

林曦“吔”一声,好笑:“这人真好玩,怎么送这个东西”

秋荻却不语,低头看着发愣。

林曦一笑过后,忽的想过来,便一拍手,“呀”的大叫:“乖乖真是真是难得呀”又清清嗓子,抑扬顿挫的背:“我喜欢我喜欢我的宝贝,翻开书,她们沙沙的响,而我,是她们的女王”

秋荻只觉心里开了一锅水,翻腾不息:他居然能记得她文中细小的一处,并付注行动;从来没有人认为她的宝贝是回事,但他认为

林曦抖抖信封,估算:“我看至少有几百张”又咕咕笑:“他怎么捡来的还这么干净,又理得这么整齐,我看这两个月他干不成别的事”

秋荻忽想起常骐来,蓦然伤心,遂转身爬上床,靠着墙发呆。

林曦看她一言不发,连糖纸也不拿,忙闭上嘴,轻轻将信封放在壁橱里,也爬上床。

林曦想到常骐也头痛,看秋荻那样又不好再贬低,遂拿起扇子摇,一边笑:“该我讲好玩的了。”

一说说到十二点,两人一点睡意没有,就觉眼睛睁不开,遂闭上眼睛继续说,总之不愿睡。

秋荻听着听着,越发觉得一个问题要问,这个问题已在她脑中绕了许久,总是不好开口,如今再也憋不住了;她侧过身子,张开眼睛:“曦子,他们两个你最喜欢谁”

林曦想也不想,回:“苏哲。”

秋荻紧着问:“那你不喜欢方毅”

林曦忙睁开眼:“不,我也喜欢他”

秋荻再问:“那你究竟最喜欢谁”

林曦一下愣住,半晌回不出话。

秋荻一直看着她的脸,发现她表情很怪,好像迷了路的孩子,站在荒野里,有点着忙。她忙轻声问:“你喜欢苏哲什么你又喜欢方毅什么”

林曦又愣半晌,后慢吞吞的回:“苏哲我跟他在一起特别安心我喜欢给他做东西吃他最害怕我生气有好东西他都留给我方毅最好玩,他以前才讨厌呢,但现在变好了他也怕我生气,我一生气他会想好多办法让我不生气苏哲就不会,他会变得特别呆,有时气死人方毅有时挺怪的,我看不懂,但我知道他对我好,比谁都好我跟方毅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他什么都能做好苏哲不行,我得多想着,不然肯定会有什么忘了苏哲最听我的话,我说什么他都听,有时想想他傻得很,哪天我卖了他他还会帮我数钱呢但有时方毅还会找他商量事情,听他的,很奇怪方毅不全听我的话,他总是听得恰恰好,然后给我一个大惊奇苏哲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我最喜欢靠着他方毅的头发好看,他的手好,特别软,不像苏哲,好多硬茧子,擦着脸疼”

秋荻先还忧心,听到后面,禁不住“哧”的发笑。

林曦一下回过神,赶紧打住,把脸往里一偏,叫:“睡觉了睡觉了”

秋荻轻易逮不到她的错处,哪肯撒手,忙伸手去摸她的腮帮,笑问:“我的手软不软”

林曦气得扭过身就打。

秋荻蜷起来抱住头,一边还笑:“就是没他软你也不能打我嘛”

两人闹了一会儿,出了一身汗。

林曦最受不了汗唧唧的,于是下来,拉紧窗帘,擦一遍身;又叫秋荻来。

秋荻想想也是,便依言擦洗。

林曦盯着她看,眼睛片刻不离。

秋荻先没在意,后有些害羞,便瞪她。

林曦笑,又感叹:“咱们女人的身体真是美”

秋荻听她自称女人,好笑,忙忙的穿好衣服,回:“你被人摸过脸了,你是女人我还没呢,我是女生”

林曦一怔,随即红了脸,一声不吭的往床上爬。

秋荻看她这样,真是前所未见,又好笑又好奇,忙也上去,俯着身,轻声问:“你不只被人摸过脸吧”

林曦闭着眼,还是一声不吭,脸却红透了。

秋荻静静看着她,一时竟呆住;半晌,她慢慢的说:“曦子,你真是个美人”

林曦听秋荻好一会儿不说话,呼吸声细细的,知她睡着了。她也困了,却睡不着。

她想苏哲

她知道他那天为什么蹭来蹭去了,他想让他的嘴唇覆盖她的嘴唇,整个的覆盖那种感觉跟亲嘴角是不一样的

她不知他为什么要遮住她的眼,但这种遮挡给了她奇异的震颤――他的嘴唇突然印上来,那一瞬间,她几乎觉得自己融化了;

他没有电视里的夸张动作,他很慢,沿着她的唇形慢慢的挪,他的嘴唇软如糯米糕;

他轻轻的含着她的下唇,小心翼翼,好像他一用力就会把她的嘴咬下来;

他的离开同样突然,她觉着他的舌尖舔了她一下,还没等她发完抖,他就走了,她觉得还没完呢,他就走了

这叫什么事

他没来送她;到了给他打电话,他也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不生气,她也不想看见他,也不想跟他说话,她就想这么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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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折

次日,卓其楷郦宛都来了,三人一起出板报,更换橱窗,秋荻也帮衬着,独祁秋离面也不照。

接着就有学生到了,校园里人来人往,更多的朝气蓬勃的面孔涌进来。

晓宣是开学那天中午到的,恰好吃饭,陈翰忙不迭的买饭乘汤,十分殷勤。

林曦笑看,跟秋荻私语:“还是厉害人好,你看个个当没看见”

秋荻一笑,忽见姜烺从面前过,脸往这边偏了一下,她忙往林曦耳边凑,躲他的目光。

纷纷扰扰了一周,总算缓下来。

这天课后,林曦约郦宛等碰个面,好好的叙叙别后情。卓其楷先叫祁秋离的,祁死活不来,他不好跟林曦明说,只问还有什么话,他传给他去。

林曦一摇头:“没事。”又笑:“就剩一个国庆了,之后我就光荣退伍,你们谁接我的班,报上名来”

郦宛直摇头:“我还是做班级宣传比较好,这个吃力不讨好”

卓其楷倒笑:“我想试试”

林曦颇感欣慰,便一拍他的肩:“好好干,兄弟”

卓其楷先有点发窘,后又壮志凌云,一昂头:“放心怎么也不会给你们丢脸”

郦宛捂嘴而笑,又保证:“我绝对支持你”

林曦心情大好,笑:“走,我请你们吃面条去;等我下任了,你们再请我吃,安慰安慰我失落的心。”

三人一起往校外去,快到门口了,林曦倒顿住脚,看向其楷:“要不你再去喊一下秋离。 你跟他说,我只请这一次,再没下回了。”

转眼就是月底,林曦有意锻炼卓其楷,遂将大半任务交给他,自己只在旁边看,有欠妥处稍稍提醒;卓其楷本也聪明好学,一点就透,安排得井井有条。林曦高枕无忧,自在得很。

这天课后,她看看表,忙下楼往小卖部去。

自上周开始,苏哲就立了个规矩,每周六要打电话过来韶一韶,上回她去晚了,他已打了好几个来,引得那老阿姨一个劲儿的瞄她。

一进门,林曦见电话已有人在打,是祁秋离;他胳膊肘支着玻璃柜,半侧着脸,很不耐烦的口气:“我没钱了你快点寄”

“你来干啥有什么好看的”

“我没空儿你说完了没有”

“你快点寄钱,寄多少你看着办行了行了,挂了”

祁秋离付完钱,转身外走,忽见林曦后面站着,眼神有点诧异。他略一低头,从她身边擦过。

林曦不自觉的回望他一眼,再转过来,见那个老阿姨连连摇头:“好像爹妈欠他的,怎么养到这么个小孩”

那日她请客他还是未来,而后即便有公事,他也不主动出现。卓其楷先还喊,后来似乎看出他是对她有意见,而她也是“随他去”的态度,便不多事了。算来已有半个月,两人几乎没打过照面。

林曦想想他那口气,应该是跟家里人说话,却恨呛呛的――要钱也这么凶可见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正寻思,听电话大响,她忙将这些丢开来,“唰”的冲上去。

苏哲放下电话,笑着发会儿呆,抬腿往宿舍去;没走两步,忽想起磁卡没拿,便又回来取;忽听有人老远的喊他,他寻声去望,操场边有人冲他挥手,又指指传达室,大叫:“有人找”

苏哲想不出会是谁,急忙忙跑过去,隔着玻璃窗一看,竟是方毅。

方毅看他进来,立即上前:“你请个假,杜雷那边有事”

苏哲一惊,想他直接来找,事情不会小,忙直望着他,一眨不眨。

方毅一摇头:“现在没什么,你快去,我在这儿等你”

两人出来,方毅直接拦车。

苏哲听他什么不说,知道是怕人听了去,更心神不宁,正焦躁,就觉方毅的手在他背上一拍,他忽感心里稳了一稳,忙转脸冲他点头。

眼见快到了,苏哲突的想起件事来,轻问:“是不是他知道了韩”

方毅眼睛看着窗外不动,慢慢点点头。

杜雷检查一下包,没什么遗露,便往柜子里层一塞;再拿起桌上的一张纸,认真思忖。

杨松健正在院里转圏,看见苏哲方毅从车里下来,急忙跑上前,心急气喘,竟说不出话。

苏哲看他这样,忙道:“你别说了,我都知道。”

小翔跟着上来:“我们劝了一夜,什么话都说到了,没用大哥今天找了柯会计来,帐全理了。小青小五去找叶小姐了。”

苏哲闻言停步,回望方毅。

方毅也顿住,垂头不语。

四人站成一团,恰成一个四方,沉默的四方。

杜雷听外面有脚步声,猜到会是谁,遂缓缓坐到床边,眼睛看着门。

方毅推门而进,一看他这架势,知道是场硬仗,遂直接往桌前去,反坐到椅子上,双臂支着椅背,下巴朝上一架。

杜雷看着苏哲进来,等他一坐,便开口:“你们都知道你们瞒着我”

方毅点头:“不错。我们早知道了,就不告诉你。正好让你过一年安生日子,你说值不值”

杜雷一愣,没立时回话。

苏哲叹口气:“韩争迟早会出事,他就是不死在里面,也会死在外面。他的威胁太大,别人不放心。”

方毅看杜雷一声不出,又道:“谁给你消息的他为什么要给你消息他在等好处你替他铺路”

苏哲接着说:“你脱开来不容易你看看小杨他们,再看看我们,你还要去趟浑水你知道我们不会丢下你不管,你想让我们全搭进去”

方毅还要继续,听信水的声音一路叫着“杜雷”奔进来,他忙和苏哲互换眼色,一齐闭嘴。

信水跑得香汗淋漓,冲到杜雷面前,一句话不说,先没头没脑的打两下,随后大哭大叫:“你要去死是不是你去呀你去呀你敢出这个门我也不活了我替你烧饭洗衣服,你就这么报答我啊你就这么报答我你要死是不是不如我打死你算了反正你想死,谁打死你都一样”说着,捡他皮粗肉厚的地方开打。

杜雷被她紧揪着衣服,不敢用力挣,又不敢还手打,苦不堪言;她下手还不轻,几下子,他就觉得背上疼起来。

苏哲方毅一旁看着,笑吧,不好;不笑吧,憋得慌;真是痛苦再看杜雷狼狈不堪,信水又泼得太厉害,遂上前一个拉一个挡,一叠声的劝。

信水哭天抹地,死活不松手,连他们两个一起骂。

苏哲方毅这个冤,为配合剧情,还不能回嘴,只得听着,连声应是。

直闹了大半个小时,信水累了,这才缓下来。

苏哲方毅看她抱着杜雷不动,遂先往外撤。

杨松健等听里面一团糟,不敢进去,都贴着门边墙角听;忽看两人出来了,忙都站好,脸上不尴不尬的。

方毅看外面都黑了,叫:“别傻在这儿了,该弄饭的弄饭,该弄菜的弄菜,你们是铁打的我们是肉做的,我们要吃呢”

杨松健一听,忙叫着赶紧做去。

这边小翔跟着两人向外,看周围没人,轻声道:“大哥说一不二,他不真想过来,还是没用”

方毅看他一眼,不应声。

苏哲来回踱步,紧皱眉头。

柯静熙一路催着司机快快快,等下了车,她反而站着停了半晌,然后理理衣裳,慢慢朝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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