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距离

最远的距离第10部分阅读

掉下来的,好让我拿得安心。其实我怎么不知道,他给的都是好东西。”又一指那个大扁核:“这是方毅的。他们总是把最好的给我”

秋荻微笑:“你给他们的也是最好的人是互相的。”

林曦想想,收了离愁,笑:“是呀,本来我怕出来这么长时间大家会生分,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们谁都没变”

秋荻拉住她的手:“我们也是所以我早就想回到这儿来”

林曦明白她的意思,握紧她的手。

林曦领了书,看全是基础的专业课程,心里安了不少,她最痛恨那些有公式要计算的功课,阿弥陀佛,终于挥手自兹去了。

中午,林曦正坐在教室里包书皮,就感刘巧文用胳膊肘撞她:“有人找你。”她一抬头,见严隽站在窗口,活动手指似的抓着冲她招手,她心里奇怪,又有些好笑。

严隽长着一张娃娃脸,皮肤颇白,最喜板着脸讲笑话,引得人人发笑,独他一本正经,因而在这校内,无论老师学生,都当他是活宝贝;虽然长相一般,却是所有学生干部中最讨喜的一个。

林曦因工作关系与他有接触,但只是泛泛之交,她想不出他会在开学第一天找她做什么。

严隽看林曦过来,问:“你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林曦奇怪,回了个“好”。

严隽翻翻眼睛:“你可知道我过得不好”

林曦知他个性,暂不回答,再看他拉着脸,一左一右长着两个不小的青春痘,颇为滑稽,便笑问:“怎么说”

严隽面无表情:“你知道吗世界科学家协会最新研究成果表明,导致城市居民平均寿命低于农民的最主要原因是噪音。”

林曦立即反驳:“不对城市居民的平均寿命是高于农民的。”

严隽不动声色:“这是三分钟前我刚从广播里听来的。”

林曦接:“不可能,三分钟前我也正在听广播。”

“你听的哪个台”

“你听哪个台我就听哪个台”

“我说错了,是从电视里看来的。”

“一分钟前由广播纠正电视台的错误。”

“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你该怎样”

“该怎样就怎样”

“什么是就怎样””

“就是该怎样”

严隽忽的发笑:“下周五文学社开社,你千万记得过来,再叫着秋荻。居老板天天在我耳边念经,我都要发疯了”也不等林曦回话,转身走了。

林曦想想好笑,回到自己位子上,刘巧文问说了什么。

林曦道:“叫我去文学社看看。”又问:“你知道文学社里有姓居的吗老师里面。”

刘巧文道:“是那个老夫子,听说就喜欢念诗,还喜欢考人,一上他的课,谁都怕。”又笑:“那里面名人可多了,学生会、团委,大半的人都在里面,帅哥也多,人家想进进不去,你倒要人家来请。”

林曦不及说话,起身去找秋荻。

秋荻一听,有些踌躇:“听说到了里面是要按规定交稿的,不象现在,想写就写,不想写就不写。我又没报名,你替我推推吧。”

林曦忙摇头:“哪能这样,别的不说,凭你还怕写几个字嘛再说了,咱们班只有肖娴一人在里面,周早就嫌人单力薄。如今部长又亲自来请,再不去,人家不说咱们怕烦,只怕说咱们江郎才尽,多没面子”

秋荻想想不说话。

林曦又笑:“没准儿冥天也在里面,凭我火眼金睛,定能认出来。咱们去会会,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秋荻心里一动,点头说了声“也好。”

周日一早,林曦收拾好了,便去41o,见秋荻仍在睡觉,便推她:“都八点了,我要去阅览室,你去不去”

秋荻想半晌,后道:“那你等等我。”

林曦便从阳台回来,刚到后门,见晓宣从4o6出来,看见她,微笑。

林曦不觉站住脚,两人愣了一会儿,都有些说不出话。

林曦先打破僵局,问:“这次你带什么好吃的过来还有董糖吗”

晓宣点头:“一会儿我送来给你。”

林曦说了声“好”,又问:“我去阅览室,你呢”

晓宣刚要说好,见秋荻也往这边来,猜到她必也去的,遂道:“我没空”

林曦便冲她挥手:“那我先走了。”

晓宣看那两人一同下楼,心里又涩又气,复转身回4o6,偏于锦华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晓宣拉着脸,没好气:“怎么,还不准我回宿舍是你家开的”

于锦华眼睛瞪得老大,“吔”了两声:“你吃枪子了我问句话嘛。”

晓宣“呯”的将门一甩:“没话找话你不说话当你是哑巴”

于锦华大张着嘴,说不出话。

林曦进了阅览室,见里面的人比以往多些,忙放下书包占个位置,赶紧的去找书。

秋荻却慢慢的,四下打量打量,有些小心翼翼。

林曦抢到一本今古传奇,心情大好,冲秋荻挥手示意。秋荻忙回个微笑给她,也开始找书。

转过第一排书架,赫然看见迎面是那本中山,她不觉愣了,呆看好一阵,正待向前走,忽见一人从右边过来,顺着书架正走到她对面。她无意识的一抬头,那人也不着意的抬眼。

两人目光一对,同时顿住。

秋荻只觉得心咚咚直跳,仿佛进入真空,神飞天外。

那个想念了不知多少遍的人就在眼前那张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脸就在眼前

她想着该视而不见,该径自离开,但脸上不由自主却绽开笑容。

常骐正要低头回避,忽看她不似以往冷漠模样,又奇怪又发呆,再看她笑容灿烂,不自觉的也跟着笑。

两人对笑一会儿,又都有些发窘。

常骐摊了摊手,轻声道:“新的都被人拿走了。”

秋荻闻言倒又笑了,低了头,伸手拿起那本中山,极低的说声“温故知新”,停一下,转身往座位去。

常骐听她声如蚊蚁,好容易辨别清楚,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似出了闷屋子,吸进一口新鲜空气,身上的细胞都张开了,无比舒畅,遂也拿走那本从前看过的清明。

林曦抱着书一目十行,暗呼过瘾。

秋荻却心不在焉,老是偷偷的抬头,若碰上常骐的目光她会不好意思,紧着躲;若碰不上,她心里又有失意,就在她自己都讨厌自己的时候,忽觉林曦拽她:“你看看这句话,好不好笑”

秋荻看她捂着嘴低笑不止,就着看了看,倒是有趣,只是她心如鹿撞,实在没心思理这个茬儿,遂强笑着点点头。

林曦没在意她的神情,自个儿又乐了一会儿,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继续啃书。

等看完这一篇,林曦把书一放,小小的伸个懒腰,四下望望,放松眼睛。忽瞥见不远处一个男生正看过来,见她抬头,忙又把脸低下,好象做了贼被人抓住。

林曦觉得那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正愣神,就见秋荻也抬头去看那边。

秋荻看看常骐的身影,待收回目光,却发现林曦不百~万\小说了,也看着她刚才看过的地方,还用眼角余光扫她一眼,她把脸红个透彻,急忙埋进书里。

林曦心头一转,过往的零星片段一一翻上心头,基本明白怎么回事了,当下好笑加气闷,遂不去管秋荻,单盯着那个男生看。

那个男生敏感她的目光,坐了一会儿,起身低头还了书,匆匆往门口去。林曦看着他的身形,忽的想起来是谁:原来是他难怪难怪立时也没心思再百~万\小说了,只偷偷打量秋荻。

秋荻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又羞又窘,针芒在背。

林曦看她背部笔直,一动不动,知道她是什么状况,心里有些不忍,遂推她:“不早了,咱们走吧我饿得很。”

秋荻应了一声,也不抬头看她,直接去还了书。

回来,林曦看她脸色好了些,心里也放放,再不着痕迹的找些话说,秋荻时而答话,多数沉默不语。

林曦看她这样,不便再问缘由,又不好冷场,只得胡扯,渐渐心里也郁闷。

饭后,两人都没精神再去百~万\小说,不约而同的回了宿舍。

林曦想到晓宣会送吃的给她,便将自己的零食也打个小包,准备礼尚往来。

跳跳从外面进来,看见她笑:“你回来了晓宣刚拿了你的信去教室。”

林曦忙问几封。跳跳伸手比了个“三”。

吴靓看了羡慕不已:“我到现在一封还没收到呢”

林曦笑笑:“我不也今天才收到嘛。”又盘算一下,该是苏哲方毅和家里的。等了一会儿,不见晓宣来,干脆往教室去找。

石凡看她走了,道:“她的信还真多每次厚得象城砖也不知是什么人写来的”半晌不听有人应话,便有些讪讪的,又跟吴靓搭话:“你去不去教室可以看看电视嘛”

吴靓也觉无聊,点头答应。

林曦见晓宣伏在课桌上看小说,便过去坐下,笑道:“有你这么百~万\小说的小心看成近视眼”

晓宣抬眼见是她,倒奇怪,不及说话,忙把信给她,又道:“早就近视了,还在乎什么。”

林曦看看果然是那三封,便先拆家里的,一边笑:“近视也分等级的,你不保护,一级级的坏下去,到时后悔也来不及。”

晓宣撇撇嘴,不说话,但还是直起身来。

林曦接着看方毅的,边看边乐,引得晓宣一脸垂涎。林曦一眼瞥见,忽想起方毅苏哲也偷看了她的信,心里有些怪怪的,遂将信递给她:“你看看,不过下不为例噢”

晓宣大喜,忙接过展开,见满纸龙飞凤舞,不易分辩,却是一手好字,当下细细去读。

这边林曦再看苏哲的,只有一页。

“曦子见唔:

昨知你平安抵达,大慰。他日我候电话,也可早宽我心。

衣服均已归整入橱,加放樟脑,你可无虑。待香婆回,定会按期打理,你莫挂念。

今已收拾妥当,明日归校,然在何处亦无区别;曦子已然千里之外,与我而言,金陵各处不过荒漠矣

你孤身在外,凡事多加小心,切莫一人独行。

人世间,便是至亲知己,难免缘尽情绝,此虽非乐事,亦未苦极,不必耿耿于怀。扰扰人生,纷纷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我一切安好,勿念。

兄哲”

林曦看了两遍,心里微微泛酸,捏着信发怔。

晓宣嗑嗑巴巴、连猜带蒙的看完方毅的信,见林曦展着第三封不动,遂也凑上去。

这封的字倒清楚易认,只是语句拗口,她看得直皱眉,暗想:看她的信真是累,一个写天书,一个写古文;又思及林曦肯把信给她看,这在从前极好时也是没有的,如今对她比从前还好了她心里高兴起来,便笑:“他们都蛮有水平的,要是一般人还看不懂呢”林

曦听了也不知说什么好,只笑:“我去回信。”

林曦先回家里的,再回方毅的,正准备给苏哲回,晓宣过来坐到她身边,递花生给她:“歇会儿再写吧你倒不怕近视眼了。”

班上有不少人在看电视,今看她俩又好了似的,多少有些奇怪。有的人看两眼也就算了,偏有的人却当回事,因趁着放广告的时候叽叽咕咕。好在林曦座位靠后,又在阳台这边,没大听见。

求证

下午五点,林曦晓宣一起下楼吃饭。

因是周日,有的学生在外面吃,所以食堂里倒不人满为患。

林曦拿了饭盆,在本班的2号窗口排队。

晓宣紧接着过来,左右看了看,拉林曦:“5号快没人了,咱们过去”

林曦道:“咱们前面也没两个人,算了”

晓宣不依,俯耳:“那个大叔打饭打菜都多,咱们这一个,简直是周扒皮”硬拉林曦往那边走。

林曦好笑,看那边真是没人了,遂随她过去。

晓宣将饭盆往林曦面前一伸:“怎么样,多不多”

林曦笑:“看你怎么吃得掉”又端详自己的:“我吃不完,拨些给你”

晓宣嘴里包着饭,含糊不清的道谢,又道:“你怎么吃得这样少,当心晚上饿。”又笑:“对了,回去拿董糖给你。”又抱怨:“这鬼学校尽出馊主意,非要两个班一个窗口,搞笑不是,那边空着没人,咱们却要在这边排队,也不知是哪个疯子想出来的。”

林曦道:“他们说这样好管理,免得插队争先之类的。他们要是没人,咱们也可以过去。”

晓宣直裂嘴:“万一她们又来人了,咱们还得让上次你不知道,于锦华跟她们大吵一通,把陈晨那家伙折腾得够呛。”说着,自顾自的笑。

林曦早就耳闻陈晨忠厚老实,笑回:“你们就欺软怕硬,怎么不去闹团委的生活部捡软的捏全校都遵守的规矩,你们就要破,还找人家麻烦,好意思得很”

晓宣被堵得只能往下咽饭,半晌道:“也不能全怪我们吧你看看,普医的师傅就是打饭多嘛,偏心都偏到这程度了,气死人你不晓得,上次我打二两饭,咱们这个只给我小香皂那么一块,气得我说,再来一两,结果她加了一块豆腐干;我真是忍无可忍,又说,再来一两,你猜怎么着,她霍的一下,砸了半盆子下来。那顿差点撑死我”

林曦听着要喷饭,忙用手掩住嘴。

晓宣继续愤怒:“打那以后,她一看见我就跟看见眼中钉,好象我多吃了她家的饭。哼,不过她也不敢再给我少打,否则我就一两一两的加,让她也下不来台。真是没天理,还得受这老婆娘的罪”

林曦暗想:得了,她何尝不也受你的罪普医的师傅是打得多,但她也未见得打得少,不过是不多而已。

晓宣边说边吃,风卷残云一般,林曦看着胃口也好,竟比平时多吃不少。

两人一同洗好盆子回宿舍,林曦瞥见常骐从宿舍出来往这边走,便拿眼睛盯着他。

常骐起先没在意,后觉目光灼热,偏脸望过来,见是秋荻身边的那个女孩,眼神不善,很有敌意,忙低了头,交叉而过。

林曦转过头去看,又拉晓宣:“他是常骐”

晓宣正扭头看大操场上男生踢足球,闻言忙转过来:“谁谁”

林曦手指着一个背影给她。

晓宣伸头望望,不确定:“脸是认得的,看背后看不出来。”

林曦又问:“我听说上官薇跟他好,真的假的”

晓宣道:“说他喜欢上官薇,两人是老乡,关系挺好,他们班上公认的一对。不过我觉得”

林曦正仔细听,忽听她不说了,转过脸来直直的瞪着自己,心里奇怪,也反看着她。

晓宣“哧”的一笑:“你打听他干什么难道”

林曦听她语气暧昧,好笑,故意说:“我看他长得不错,有兴趣。”

晓宣又不信了,皱眉:“不会吧又糊弄我”

林曦想两人站在路上说话不妥,又不好去教室或是宿舍,便拉她到操场边的石凳上坐下。

“我常听她们提,好奇,问她们没意思,你知道的事儿多,正好问问你。”

晓宣一听这话,得意起来:“可不是,我的消息灵通着呢而且不象她们,八婆似的,到处乱嚼舌头。”

林曦点头,作倾听状。

“上学期她们就常骐常骐的了,说他长得好看,比康永薛剑梁昊都漂亮。我凭良心说,他是长得不错,但也没到全校第一的地步;比如说吧,我就觉得康永不比他差,不过他有些书生气,康永是凶神恶煞,自毁形象。”

“那些男生说上官薇是校花,切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眼神,拿月季当玫瑰,眼睛大一点就是校花啦一点水平也没有这样好啦,男生么看上官薇流口水,女生么看常骐流口水,全校谁不知道他们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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