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距离

最远的距离第2部分阅读

点半,想到浴室已放了很长时间的水,现在去也来不及了,遂道:“先去吃饭吧,等会儿拎桶热水去洗澡。”秋荻应允,拿好饭票,两人直奔食堂。

这二人洗完澡,搓了衣裳,回宿舍晾好,往教学楼来。刚到阳台,就见晓宣奔过来埋怨:“到哪儿去了叫我好找我替你买的饭都冷了。”

林曦“啊”了一声:“我早就吃过了。先吃饭,后洗澡的。”

“那怎么办嘛明天肯定坏了”晓宣口气不善。

秋荻在旁见两人皆不自在,便提议:“晚上当霄夜好了,你们可以分着吃”

林曦点头:“也对,自修一下就饿了。晓宣,你说呢”

晓宣应了一下,转身走了。林曦隐隐亦觉得有些不快,又不好说什么,也进了教室。

闻静已将板报摆了出去,过来告诉林曦,又谢了秋荻,彼此说了几句话才散。

林曦想起前几日苏哲的信还未回,急忙找出信封信纸,开始写信。写了不到半张纸,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抬眼望去,见是五六个人倚在阳台上说说笑笑,有晓宣、于锦华、6萧、跳跳,还有肖娴。林曦暗自诧异,自从于锦华顶了肖娴做文艺委后,肖娴一直是冷眉冷眼的,连带着自己也被她瞥过几次,怎么如今又成了这许亲热模样

正思忖间,就听自修铃声响了,室内室外的学生迅速归位。林曦见于锦华拢着晓宣的肩头咬耳朵,不晓得是怎样的秘密事件,又见晓宣似有意似无意的瞟向自己,遂收了目光,摊开书本。

课间,林曦回头跟跳跳说话。晓宣端了饭盒过来,也不支声,“啪”的往桌边一放,扭头就走。林曦听见声响忙跟着转身,她原本将胳膊肘搭在桌上,顺势一转一挪,只听“咣”的一声,桌边的饭盒立时被推翻到地上,连饭带菜洒了一大片。

晓宣回头看见也愣了。

林曦忽的着恼,再看不少人皆望向这边,惊奇的样子,遂不去理晓宣,径自拿了扫帚、簸箕来收拾。

晓宣本想过来帮忙,却见林曦薄面含嗔,既不敢又委屈,干脆奔回座位:好像我是故意似的,桌上堆的都是书,让我放哪儿好想着愈发委屈,坐了半响,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下课铃声响过,林曦慢慢的收拾课本,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做是和晓宣一如既往的相携而去,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还是互不理睬,各奔东西。

“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林曦悄悄的偷眼去望晓宣。

晓宣也正矛盾,想上前又怕林曦仍在嗔怒不理她;不过去吧,倒是自己先肯定了原先不快的想法。正左右为难,就听于锦华直着嗓子叫她:“晓宣,等我一下噢”“噢”她心不在焉的应一声,再去偷看林曦,见她已独自往门口去了。

林曦强压着莫名的怒气踏入黑夜,微微的凉风迎面扑来,渐渐的,心里又平静了。

天上一轮明月皎如玉盘,她把手一背,闲庭散步起来。

大多的学生已匆忙忙的赶回宿舍,不远处的宿舍楼里开始66续续的亮起灯光。喧嚣的说笑声经过夜的过滤、风的挥散,传入耳时倒成了一片模糊的浅唱低吟。墙外高大的梧桐俯身过来,朦朦的树影间银光跃动,枝叶碰撞着,时而哗啦高歌,时而窸窣私语。

林曦屏息倾听,不觉心旷神怡,遂轻轻吟道:“秋风清,秋月明,叶叶梧桐槛外声。难教”想着下面伤感,忙收住不念了。再想起从前和他们在一起,什么好玩的事没有如今只剩自己对影成三人,不觉长长叹了一口气。

忽听第一声尖锐的就寝哨响起,她忙收了感慨,匆忙往宿舍去。

苏哲抬腕看表,正要皱眉,忽听头顶上有颇重的枝叶磨擦声,他慢慢起身,低笑:“你跟称砣似的,要不是这么晚了,不给人抓住才怪。”

方毅笑,声音还不小:“真当你们是土匪,这上面全是铁丝,乖乖,我的暇步士哎,你搭我一下”

苏哲跨两步到墙角,贴墙站直:“快点还不如我出去呢几个来回了”

方毅从怀里取出红酒,又从背包里翻出林林种种的吃食:“行行行,下回别指望我给你带东西。”

苏哲一手握住瓶身,一手到处乱找:“酒杯呢”

方毅一扯嘴角:“少爷,你将就将就吧,你以为在哪儿金陵饭店璇宫还要酒杯你就着灌吧”说着递开瓶器给他。

苏哲低低叽咕,也不知说什么,再看食物,先皱眉,后拈两片吃吃,倒又津津有味。

方毅看他半晌,好笑。真是到哪步说哪步的话,看从前挑的,没啥合他的味儿,如今,席地而坐,开怀大嚼,跟饿鬼似的。

苏哲下去半瓶酒,抱怨:“我到现在还没吃。这学校的饭哪是给人吃的你看向哪个部门反映反映,这么吃下去,不死人才怪。”

方毅嗤笑:“你省省吧,你们吃得还不好,一天贴你们两块你去我那儿吃吃看,你能活到现在我服你”

苏哲满嘴鸡肉,口齿不清:“你还能出去吃我呢”

方毅笑:“活该我告诉过你这儿严,进了就别想出来,你不听,这下晓得了你慢慢熬吧。我要是心情好,就送点来,要是心情不好,你拿石头砸天去”

苏哲哼一声:“就凭这道墙拦得住我”顿一下又叹:“要是不答应曦子就好了”

方毅忍着笑:“你最好也老实点,我听说这儿刚出事,查得紧,你别撞枪口上。你那脾气,有苦头吃”想一下,又道:“我还是跟金打个招呼吧,让他照应照应”

苏哲接过手帕擦嘴,紧着摇头:“别别,我最不自在这种事。除了吃的太差,别的也没啥不好”

方毅看酒瓶里还有些,遂拿过喝了一口:“妹妹好吧我真是烦写信。有十天了,我没再写。”

苏哲应声“好”,眼神黯一黯:“就是不好,她也不会说”

方毅一啧嘴:“我们带出来的,还能叫人家欺负去你放心吧,她不欺负别人就好”

苏哲想笑,心思郁绕,只动一下嘴角。

方毅心里叹气,遂拍拍他:“本来我想去看看妹妹的”

苏哲发急:“我也去。你哪天去告诉我”

方毅好笑:“你听我说完那天去看秦姨,还没提,就听她说什么那个学校是军事化管理,校律森严,哎呀说了半小时,我还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所以没敢去。前两天我寄了一包吃的给她,给她解解馋。妹妹不是从前了,她堵我们我们都没法儿,你愁什么”

苏哲想说话说不出来,又伸手要酒。

方毅一缩,不给他:“我知道你想什么。放心吧她们那班没男生,秦姨说了,那儿男女生说话都不带的,整个儿一中世纪修道院。再说妹妹跟咱们处久了,什么人还能看得上正好,让她好好想想我们叫她不听话”说着,想到一点,笑:“咱们的警花怎么样你有没打包收圆”

苏哲朝后一仰,倚着树干:“花二百号人里能出来花你自个儿掂量”

方毅一歪嘴角:“好歹是警花我当然力挺”

两人又说些闲话,言之不尽,忽听东边隐约的有脚步声,闪闪的,似是手电光影。

方毅忙道:“你快走,过些天我再来”

苏哲点头,又叮嘱:“悄悄的来。”而后轻轻跃起,绕几下,没了踪影。

方毅简单收拾一下,藏在树后,想等那执勤的走。谁知那几人竟立在路边,手电直打过来:“谁在那儿出来”

方毅施施然的拎起包,甩到背上,双手一摊:“我走错路了”

进了值班室,方毅不等人问话,笑:“金齐明还在吧帮我打个电话给他。”

那几人互相看一下,都怔着不动。

这小孩不一般刚才抓住时一点不慌,不象是本校的学生,还不准人拽,现在又直呼校长的名字。

领头的示意一人打电话,脸上堆了笑:“小朋友贵姓”

方毅微微一笑,并不搭话

那人眼神不定,正思忖,就看电话已接通。

方毅接过电话:“金伯伯,你的学校好看,我不知怎么的就进来了,耽误几个叔叔睡觉,你帮我求个情”又压低声音笑:“您老替我遮着点,别叫我爸知道,不然,他拿大板子打我”说完,将电话往领头那人手里一塞,直往门口去。

靠外的一人想拦,手刚伸出,旁边一人喝住,又冲方毅笑:“稍等等,这儿大,路不好走,一会儿我们开车送你。”

生隙

林曦看同学都匆匆去吃饭了,独晓宣坐着不动。

早上她未等晓宣一起晨练,不料她却一直等她,结果迟了到,被生活部扣了1分,引得4o6皆有些不满。

她心里歉疚,便上前笑:“吃饭啦,吃完饭陪我去拿包裹,有好吃的”

晓宣原本鼓着嘴,后听她有讨好的口气,还说有好吃的,哪里还坐得住,忙起身挽着她:“那得赶快邮局要等的。”

林曦将纸盒抱到桌上,撕开封,叫晓宣挑点先尝尝。

晓宣一看,真是好吃的,竟然有牛肉干。她忙抓过一把,边嚼边羡慕:“你妈多好,还舍得买这个给你吃

林曦笑笑,正要说话,就觉得晓宣却猛拽她衣袖:“看,是那个王八蛋”她顺着她手指方向,透过茶色落地玻璃窗,正见康永在阶下锁车,似乎要往邮局来。

冤家路窄林曦恶气翻涌。

上次冒那么大风险死谏周瑞芳,原想板回两分,没想到事与愿违。听说周瑞芳是去生活部查询过,无奈生活部一干人等牙尖嘴利,再者她毕竟是位老师,实在也拉不下脸硬讨。

之后朱萍又求徐春去拉关系。徐春先满口答应,谁知回来后却将她们好一通教训,说什么谁不好得罪,偏把康永得罪了,就算范勋亲扣的分也有好说的地方,但那个康永绝无回旋余地,还要她们以后当心点。分没讨回来,蹭了一鼻子灰,惹得林曦跳跳青眉这三人更将那康永恨上一倍。

康永拾阶而上,刚推开玻璃门,就感四道鄙夷目光罩着自己,顺着看一下,竟是林曦和毕晓宣。

他隐约有些出汗,忙垂了眼帘,装没看见,往柜台去。

自那日后,他与林曦碰过两面,一是在食堂,一是在宿舍区。她的目光清洌轻傲,睨着他,不带一丝烟火,令他不敢正视。

他也反复问过自己,为什么呢他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在生活部一年,谁不知道他秉公无私为何就在那一瞬,他控制不了自己周瑞芳来时,他心里是想顺水推舟的,但嘴里却说出相反的话,并且义正辞严。待她走后,他又懊恼不已。

他不是怕自己损面子,他并不在乎那些虚的东西。他亡羊补牢过,比这桩还出糗,他无所谓,事过无痕;但他为什么就耿耿于怀她呢

就是因为她不正眼看他

全校的女生都对他青眼有加,她居然不正眼看他

但她不正眼看他与他何干他要她正眼看他干什么

晓宣眼尖,看康永买了快件信封,急忙拉着林曦蹿到靠墙的桌椅旁,伸手将两张桌上的沾水笔全抽出来。林曦会意接过一支,塞一张新买的信封给她。

康永拿好信封往这边来,见晓宣左手悬空拿着白信封,右手把沾水笔舞转得风车一般;再看第二只笔在林曦手上,一副正经写字的模样,只不过嘴角上扬,微有讥讽。

他也不知怎么想的,抬腿过去,坐到林曦对面,微笑:“笔借用一下。”

“不好意思,”林曦跟他对上视线:“我还没用好呢,我想是我先到这儿的。”

康永一笑:“我等你。”

林曦慢吞吞的蘸了墨水,小心翼翼的拿过信封,一笔一画的描起来。

康永跟着一垂视线,见她一双手纤巧细致,白净如葱、柔若无骨,尤其是平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背上还显出两个浅浅的小窝儿,极是美丽。

晓宣看他盯着林曦真等起来了,来气,遂摇着笔扬声道:“今天真是倒霉,走得累死了。哎呀,有自行车的人真是好命呀你说我们也去偷辆自行车好不好,骑起来人模狗样的,跩得很呢”

林曦磨磨蹭蹭写完三个字,觉得康永探灯似的紧瞅着自己,大怒,正好晓宣指桑骂槐,遂接:“我不骑。现在交通事故那么多,不小心就撞死了。你别看他现在春风得意,狂妄无人,哪天跌进下水道,或是滚到车轮里,哭都来不及。所以累就累点吧,平头百姓最安全。”

“是呀,”晓宣眉飞色舞:“前天我还看见一条癞皮狗被压死了,哇七窍流血惨呀咱们回去时可别再看见一条,哎呀,中饭都得吐出来。”

林曦眼角余光瞄着康永,见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脸平常,她衡量一下,觉得不可太过,遂轻轻碰一下晓宣的脚,一边将水笔放回墨瓶:“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迟到了要扣分的。”又冲康永道:“不好意思让康部等,我赶时间。”

康永微笑:“不要紧,我有车。只要不跌进下水道,不滚进车轮,就不会迟到”

林曦听他不省事,怒气上冲,遂也笑:“这倒是,康部吉人天象,当然不会跌进下水道康部慢慢写”

康永听她省掉下半句不说,时间还特意空出来,言下之意明了,好气好笑――真是蝎毒妇人心再看桌上有个纸盒,看上去不轻,便道:“怨仇易解不易结。我车上有篓子,这个我忙你们带回去吧。”

晓宣把盒子一下抱到胸前:“这里面全是好吃的,不要你带。”

林曦笑:“康部的话我听不懂,谁和谁有怨康部是跟我们说话吗”

康永顿一下,后道:“我工作中有失误的地方,有时是难免,有时是疏忽,希望能体谅”

林曦扬着嘴角:“不敢不敢领导总是对的,错的是百姓,尤其是态度不好的,更该死。”

康永知道一时解不了,只得笑:“那我就不学雷锋了,你们路上小心。”

晓宣立回:“不要紧,我们又不骑车”

期中前一周,丙护2召开竞争学生会换界选举候选人班会。因每个部门都有人报名,周瑞芳实在高兴――以往的护士班总是死气沉沉,天塌了也不知道躲,这个班倒是个异数,生机勃勃不说,还有出色人才,真象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喷薄欲出――虽然有时会出些格,但这不是大问题,根基是好的。自己再努力些,不愁不调教出一个全校注目的好班来。

她仔细看着那八个待选职位,在学校的竞选大会上,丙护2只有一个候选名额;要在全校二十多个候选人中,包括老生班级的原先干部中脱颖而出,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这个人选真要慎之又慎啊。

林曦早被选为学生代表,因而悠闲的隔岸观火,看那群竞争者闭门大作竞争讲稿。

晓宣报了文艺部,她的理由是:凭什么看别班的阿猫阿狗冲我们耀武扬威我参加竞选,不为别的,就为一口气。林曦听她这通慷慨陈词,又好笑又点头,拿过她的讲稿删删改改,增些颜色。

于锦华和刘巧文报了宣传部,另有人各报的别的部门不等。

林曦冷眼评估这些人,实力较强的惟是肖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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