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很好吃

泥鳅很好吃第4部分阅读

顿时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泥鳅你”江浩想也不想就要伸手去抹他的脸。

泥鳅一爪挥开他,泪水涌出,竟一发不可收拾,“别碰我”

“泥鳅”江浩一脸的焦急和担心,左右看了看,还好没人。

泥鳅捏着拳头后退,站在高几步的台阶上俯视江浩。

他难得有机会俯视江浩,“我闹我的干你什么事我们关系很好你是我哪家的亲戚我告诉你我家的表叔数得清”

江浩听到最后一句话,很想笑,调动整个脸部肌肉才把笑意强压下去,“你没事吧”

泥鳅拔高了声音,“高兴的时候逗一下,不高兴的时候理都不理;兴趣来了就找我吃饭,没兴趣时连个慰问的电话都没有明明都去和女孩子相亲了,还还还吻还和我一起打手枪你你凭什么”

江浩有些不解地辩道:“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我我都记得你那天,在,在我床上我我们”越说越激动。

泥鳅平时几乎不发脾气,所以一发作起来就特别投入,像只炸了毛野猫,江浩本来还皱着眉,此时却突然不合时宜地笑起来。

“你笑个屁”毛更炸了。

江浩边摇手边抽气,“没我只是我哈哈没,我没笑哈哈”

泥鳅气结,抹了把眼泪,冲上去一脚踹在江浩的小腿骨上。

江浩没防备到他会突然采用肉体攻击,脚一滑,嘴上嗷嗷叫,整个人连滚带旋地从楼梯上摔下去。

泥鳅怔了一下,傻眼了。

张开嘴,上下牙齿不住地打颤,“你你你”边“你”边退,终于退到安全门前,“谁谁叫你故意作弄人你活该”

他说完这句,纵然再怎么心虚也不敢看江浩在下面摔成了什么样。

一咬牙一闭眼,转身就跑。

江浩在后面大喊,“回来”

泥鳅双手捂住耳朵。

“泥鳅你给我回来哎哟” 江浩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带着莫大的痛苦。

眼泪像是不要钱的自来水一般,哗哗地往外淌。

心里痛,痛得想挠墙。

一路狂奔。

别耍我了,我不好玩

你以为我人笨,就不会伤心吗

泥鳅怎么了

泥鳅就不会痛吗

泥鳅也是鱼啊

泥鳅没吃午饭,一回办公室发现组长开完会了,连忙向他请假。

组长见他眼睛鼻子红得跟圣女果一样,担心他身体不舒服,一口气准了他三天假。

泥鳅三叩九跪,就差抱着组长狠亲,抢过签好字的条子就跑,还专门从后门跑。

出了公司,破天荒地打了个车,一上车就紧紧抓住司机的靠背,“师傅快快快快快”

那司机师傅平时大概看肥皂剧看得比较多,两眼放光,道:“没问题哪辆”

泥鳅懵了,“什么哪辆”

“你要追的车啊,哪辆那个宝马还是那个奥迪快说,慢了人跑了”

“啊”

“是情债财债放心,我嘴严,想说就说吧,憋着难受”

“啊”

“你别看我快六十了,我有经验不就是跟踪嘛,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泥鳅这才明白过来。

回头看了看公司的方向,大正午的,压根没人进出,更别说有人会追他出来了。

太自作多情了吧

他拿额头抵在靠背上,无声地苦笑。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刚坐下来手机就响了。

泥鳅把那玩意掏出来,左手换右手,右手又换左手地抛,抛了好几次后才发现来电的是组长。

叹气,白紧张。

于是全身放松,瘫在沙发里按下通话键,整个人都懒成一滩。

不过也就那么一小会儿。

组长刚开始说话,泥鳅就“啊”地一声弹起来,膝盖结结实实地撞到茶几,痛得蹲了下去。

他一边揉一边默不出声地听电话,保持着蹲地的姿势一直听到完,只“嗯”了两声就挂了。

一只手保持着举手机的动作,另一只手爬到头上抓头发,直到把头发抓成鸟巢。

心里想的除了带感叹号的“啊”,就是带问号的“啊”。

当然,偶尔也有带省略号的“啊”。

他蹲了大概两分钟后才站起来,摇晃到电脑前面左看右看。

然后一脚踢向机箱。

三脚下去,通电开机,能运行。

关了,再踢。

又是三脚,再开机,还是能运行。

关了,再踢。

边踢边骂机箱制造商为什么不偷工减料一下嘛

好不容易踢坏了,泥鳅拍拍有些发麻的腿,满意地笑起来。

可是那笑容刚爬到下眼眶就变得凝固,有些彷徨不安地捏起拳头。

想起了之前组长的话

“泥鳅,你中午见过江浩没我刚听说他摔断了腿,送医院了”

2o

泥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发现上半身歪在沙发上,下半身拖在地上,窗外一片漆黑。

动了动身,腰下面有个硬东西,摸出来一看,手机。

本来有些混沌的大脑立刻变得清明,立刻拨打江浩的号码,结果和睡着以前的那几十次一样,无人接听。

心里一沉,看来江浩还在医院,不方便接听电话。

可就算不方便,电话响了这么多下,也该回个短信什么的吧

要不就干脆关机好了。

泥鳅有些头痛地按住额头--不知道他除了骨折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摔坏了。

还真是后悔莫及。

后悔动了粗--无论对方如何戏弄自己,也不该伤害他的身体吧。

也后悔以前没有打听过江浩的其他联系方式。

现在想起来,与其说江浩有事情对自己隐瞒,不如说自己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去了解。

从相识到现在,总是江浩主动帮忙,大到搬家,小到修电脑,连工作上也一并照顾,自己却从未关注一下对方。

他甚至连江浩今年几岁,生日何时都不知道

当初说想交朋友的是他,如今兜了个大圈子,发现不够认真诚恳的,也是他。

还说喜欢呢有资格嘛

不这么想还没事,一想就胃痛,加上他中午和晚上都没吃东西,两眼直发黑。

初听见组长说江浩骨折了,只感到天旋地转,空气都浑浊扭曲起来。

毫无疑问,江浩是他踹下楼才骨折的

于是泥鳅第一次深深地怀疑自己的本性,会不会骨子里其实已经恶毒到极点了

手抖得无法用意志喊停,只能一遍遍地拨江浩的手机,像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屋里乱蹿。

没人接,没人接,一直没人接。

就在他即将绝望之时, , ,已经听得麻木的长音突然断了,而接下来听到的也不是机械女声,而是男人的声音。

救命的天籁啊

泥鳅差点泪流满面,慌张地喊了声“江浩”,把舌尖都咬破了。

对方顿了一下,“呃”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音节,已经能让泥鳅发现那不是江浩,“你是谁我找江浩”

“原来他把手机放这里了我说怎么白天找不到人”那人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泥鳅耳尖,立刻接话,“江浩呢他的手机没带在身边”

“是啊,好象是忘了带请问你是”

那声音明明是陌生的,可泥鳅就是觉得曾经听过,偏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泥鳅急急地说:“我是他同事,听说他”

话没说完,电话那边的人就惊叫起来,“阿德你回来了啊呀耗子怎么了”

泥鳅的那颗心啊,咕嘟咕嘟已经转到嗓子眼边上了,忍不住大喊道:“江浩是江浩江浩在那边吗”

“你等等,我让他接耗子你慢点,你的脚究竟是”

只听见一阵背景音,像是衣服摩擦着手机,又像是手机摩擦着别的什么东西。

泥鳅紧张得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

大概过了四、五秒钟,当然,在泥鳅的意识里,那四、五秒绝对长过四、五分。

而一个人如果四、五分钟都不呼吸所以泥鳅连脖子都憋红了。

“喂”江浩的声音有些低沉,只吐了一个字就不吭声了,好象专等着泥鳅先开口。

泥鳅张嘴,“啊”

连忙闭上,不对,不该是啊,应该先问问他腿的情况。

于是调整心态,再次开口,“啊”

泥鳅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嘴--笨啊笨死了

好在江浩在那边帮他解围,“泥鳅”

泥鳅眼眶一热,想道歉,想问候,嘴张了闭闭了张,还是说不出口。

“泥鳅”江浩又喊了他一声。

泥鳅这才带着浓浓的鼻音呜咽道:“江浩我,我我的电脑坏了”

“电脑坏了”

抽气,“嗯嗯。”

“坏成什么样了”

继续抽气,“开不了机。”

“怎么坏的”

不抽了,改望天,还有些心虚,“呃不清楚”

江浩长长地叹了口气,“抱歉,我今天不能帮你修。”

泥鳅几乎哭出来,“没关系,我不急,我,我江浩你在哪里”

“在我哥家。”

泥鳅想起江浩以前说过江德的家离自己这边很近,忙说:“我能不能过去一趟”

江浩老半天没回答。

泥鳅将没拿手机的那只手伸进嘴里,狠狠地咬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浩才说:“泥鳅”

“在我在”

“刚才我哥给我拿水了,啊,你说要过来可以啊。”

“那我马上就去地址是”

“地址是你记好了。”

“嗯嗯嗯。好我记好了。你等我,我很快就到”

“泥鳅”

“啊”

“别忘了带钥匙。”

泥鳅呼吸一窒--即便在这种时候,即便是被自己伤害了,江浩也还是很温柔,不仅没有难为他,还提醒他别带掉钥匙。

他挂断电话,觉得脸上痒痒的,拿手一抓,指头上全是泪。

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脸,带着沉重的心情出了门,在小区外的水果摊买了最贵的水果,等了五分钟也没等到出租车,只得沿着轻轨徒步。

大概半小时左右才到江浩所说的那个小区名字,从外面看过去,相当漂亮。

江德的家在某一栋的28楼,顶层,坐电梯能坐得耳鸣。

泥鳅从登记进小区开始就为了这高档小区而连连乍舌,一路乍到江德家门口,都有些麻木了。

有钱人,还真是不一样。

按了门铃,有人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是之前接江浩手机的声音。

泥鳅连忙抱着水果站直,“你好,我是江浩的同事,我姓王,我是来”

探望两个字还没说出来,门就开了。

一个比泥鳅高不了多少的男人,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揣在裤兜里,笑起来狐眼弯弯,“王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泥鳅一愣,“我们见过”

“见过见过,当然见过。”那人笑着把泥鳅让进玄关,“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

泥鳅狐疑地脱掉鞋,“那请问你是”

那人仰着头想了想,“我也算是耗子的哥哥吧。”

“哥哥”江浩还有个哥哥

“对,我姓白”

“啊”

“怎么了”姓白的人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

泥鳅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原来你就是展堂啊”

21

泥鳅进了屋,把水果递给表情有些扭曲的小白,拘谨地站在客厅门口。

江德刚从房内的一扇门里退出来,看见泥鳅就笑,“来了啊我刚劝他躺下。”

泥鳅直冲冲地走到江德面前,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了江浩你要打要骂都可以”

江德错愕地看着他,“你的错他不是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泥鳅依然低着头,“是我,是我把他踹下楼的我很抱歉”

江德不信地将泥鳅从头打量到尾,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跟着进来的小白你信吗

小白嗤之以鼻这么矮小的我不信。

泥鳅抬起头,正好看见江德和小白挤眉弄眼,知道他们怀疑自己,连忙说:“我力气很大的真的不信的话不信的话”他左右一看,发现江德家的茶几似乎有点分量,走过去一只手扣住一个角,“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说完一使劲,“起”

茶几纹丝不动。

小白忍着笑,走上来拍拍泥鳅的肩,“好了好了,我们信了。”

“我没瞎说”泥鳅执拗地双手抓住茶几,“起”

茶几还是纹丝不动。

小白快憋出内伤了,猛给江德使眼色。

江德心领神会,也走过去拍拍泥鳅的肩,“不去看看耗子他之前一直喊疼,我才让他进去休息。”

泥鳅这才想起自己的主要目的,胀红了脸,又鞠了一躬,走到刚才江德出来的门前。

他闭了闭眼,敲门,说了声打扰,然后进去。

门关上后小白走到江德身边,一只手挂在他肩上,“你觉得如何”

“该我问你,我比你更早认识他而且上次你见他的时候他并没有知觉。”

小白想了想,说:“挺正直。”

“没了”

“很干净。”

“然后”

“份量稍微”

“你以为你在买白斩鸡”

小白大笑,“既然你弟弟喜欢,我就算说不好又能怎样”

江德转过头,伸手想捏他的鼻子,“你可是他大嫂,当然有提建议的资格。”

小白一口咬了上去。

另一方面,泥鳅进了客房,有些手足无措地贴门站着,心想如果江浩拿东西扔他他就跑。

江浩冲他招手,“过来。”

泥鳅下意识地看了看门,江浩又说:“锁门。”

断了他最后一条退路。

哎,到这一步了,伸头一刀,缩头的话,门外还有两个人,是两刀,还不如伸头呢。

泥鳅计算好得失,反手锁上门,慢慢走到江浩床边。

江浩穿着t恤短裤靠在床头,肚子上放着一本书,p3就在手边,耳机挂在脖子上。

他看上去精神还不错,表情也不狰狞,只是包得像粽子的右脚有些刺眼,泥鳅只瞄了一下就迅速转移了视线。

“那个”泥鳅双手在身前交叉,低下头牢牢地盯着它们,“痛吗”

江浩拍拍床示意他坐,并好笑地说:“十多步梯子,无敌风火轮一样滚下去,你说痛不痛”

泥鳅内疚得不行,心里隐隐发痛,头垂得更低,“对不起。”

“哎,知道就好”江浩说,“下次别那么冲动了,冷静一点。”

泥鳅连连点头。

江浩又说:“什么事都可以商量,如果你这次踢的人不是我,是你那两个同事中的一个,你猜他们会怎么样”

“怎么样”泥鳅问。

江浩抬手敲了他脑门一下,“笨还不让你赔死”

泥鳅摸着被敲的地方,呆了呆,“你不让我赔吗”

江浩笑道:“要啊。谁说不要”

泥鳅突然觉得莫名其妙的失望,郁闷地嘟囔道:“那还不是一样”

“谁说一样我要的和他们要的肯定不一样”

泥鳅撇撇嘴,“还不是钱嘛,有什么不一样说吧,医药费多少我出”

江浩又敲了他一下,还是同一个地方,“笨谁要你那点钱”

“那你要我赔什么”

江浩突然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他用手肘支起身体,想坐起来一点,泥鳅见了马上上前小心搀扶。

江浩顺势在泥鳅脖子上吹了一口气,“我说泥鳅啊”

泥鳅整个人都硬了。

江浩眼都笑没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话给我说”

泥鳅“喀啦喀啦”地转过头,跟电影里的机器人无异,“啊”

“除了对不起,还有别的话说没”江浩语带诱惑地说,“比如当时为什么你要哭啊,比如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啊之类的。”

泥鳅的脸上一片革命色彩,“没有”

“真没有”江浩摆出伤心失望的表情,低声说,“其实星期五呢,我的确是和一个小妹妹吃了顿饭,不过一起吃的还有她男朋友,我和她都是被赶鸭子上架去相亲的,结果她有她喜欢的人,我也有我的,应付应付就没事了。”

泥鳅的革命色彩越来越纯正,“哦”

“而且那小妹妹相亲的对象本来就是我哥,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哥有小白了嘛,所以只有派我这种孤家寡人去顶场子哎”江浩假意感伤,“还是有情人的好,我如果有了情人他就不会再找我帮这种忙了。”

泥鳅应和地点了点头,突然窍门一开,“啊”

江浩摸着他的头说:“终于抓住重点了我哥和我们一样喜欢同性哦。”

泥鳅“噌”地站起来,后退了两步,“你怎么知道”

江浩翻了翻白眼,“你自己说过啊,你说你是猪攻。”

泥鳅只觉得天快塌下来一般,哭笑不得,“你那时候就知道了”

“没办法,谁叫我有那样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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