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空气中的异味

虽然对现在这副身体很不满意，可看心爱的小精灵哭成这样，莉雅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

可要她扭曲自己的心意，装出一副对这具身体满意的样子，还不如杀了她简单。

她索性岔开了话题：“你为什么会沉睡，休？我的复生和你有关系吗？”

休抽噎着点点头。

知道这件事比较重要，他努力停止了哭泣，擦干净眼泪，讲起了那天发生的事。

米瑟坐在人群外，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只小精灵。他知道他是谁，也知道那些关于他的事，但却是第一次看见他。

要问有什么感想……

休忽然从阿莉雅的掌心抬起头，直勾勾地望过来。他看着米瑟，迷惑地眨眨眼睛，又吸吸鼻子，好像在闻什么似的。

“休？”阿莉雅疑惑地询问，“怎么了吗？”

“嗯……”休皱起眉，从阿莉雅的掌心站起来，“我好像……闻到了朱比安的味道……”

他好奇地看着米瑟。他的笑容很温柔，不像是什么坏人。可他确实闻到了那家伙的味道，那种粘稠的黑暗，像要把所有身处光明的人都拖下去似的。

“莉雅。”他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你认识他吗？”

阿莉雅抿唇微笑：“米瑟哥哥是我的恋人噢。”

也许是换了具身体的原因，她笑起来时很可爱，两颊晕红的羞涩，显得她就像初尝恋爱滋味的少女。休从没见过她这样，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只下意识地拿手揪着衣摆，也跟着忸怩了起来。

“那……那……”

恋人？就像路维殿下那样么？

他到底该不该说呢？莉雅知道吗？可他自己也不确定……

米瑟忽然皱起了眉。他看着犹豫不决的休，和一片茫然的阿莉雅，以及投来探究视线的伊修和约律夫，慢慢握紧了轮椅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