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言喻的心痛。
“皇上,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莲儿啊!”
是你最心爱的女人,最疼在手心里的宝贝,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朕的心中只有云黎,从不记得有什么莲儿,若再打扰朕休息,朕杀了你!”
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层明黄的帐幔,却仿若隔世,他的记忆是倒退回之前了吗,为什么他会记得云黎,却不记得她?
泪水悄然滑落,模糊她的视线,濡湿了对见到他重新醒来的喜悦。
“还不快滚!?”
无情的话语从龙床里传出,贺莲浑身一颤,甚至能听到心脏一点点碎裂的声音,她哽咽着喉咙,尝试了几次想开口说话,却又倔强的不想让他听到她话语里的哭腔。
用力抹干眼泪,抽了抽鼻子,“皇上,您能让我看您一眼吗,只要看到您平安无事,我立刻就滚。”
“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朕拖出去!”
刘总管仍昏厥在外室,早已在内寝入口站立许久的太子和天晴默默走到贺莲身边,“莲儿,父皇许是刚醒记忆还没有恢复,不要再激怒他了。”
帐幔后,晁羿听到天晴的声音,气愤地说:“天晴,怎么什么人都随便放进来!把她打入冷宫永远不得走出半步!”
敢情晁羿的记忆还停留在后宫三千的时期,把贺莲当作他无数妃嫔中的一个了。
贺莲泪如雨下,趴在天晴身上几乎哭成了泪人,事到如今只能等待皇上冷静下来再想办法了。
送贺莲出了晁阳宫后,天晴返了回来,当屋内只剩下父子三人时,从床幔内传来阵阵刺耳的咳嗽声。
“父皇,您没事吧。”太子掀开床幔,忧心忡忡地望着他的父皇。
晁羿摇了摇头,抬望向天晴,“莲子走了?”
天晴点了点头,有些不忍直视父皇那一头毫无光泽的银丝。
“扶父皇下地走走。”晁羿有气无力地说道,方才贺莲在时,他是憋着一股气硬撑到最后的。
他的命虽保住了,然而如今却老得连下地也无法独自完成,醒来的那一刻看见自己干皱的双手,铜镜中自己无法辨别的苍老,他恨不能自己永远也无法醒来。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他拼了命地爬下床,天晴和太子过来扶他,他一手将他们推开,不曾想,这平日对他来说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却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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