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游戏

第 6 部分

“他们肯定会试一试。但你是了解那些政客的,他们不听劝告,他们日思夜想的就是混在人群里拽出人们手上的选票。新闻界比我们的影响更大。我在路上听了广播,你们市的声望受到的打击可不小。”

“每天出一起谋杀案,你还能指望什么呢?我们必须抓住这个家伙,”邓普西一边说,一边把他的杯子倒满白兰地。

“海蒂的葬礼是个真正的难题,”布里格斯说。

“她将把全世界有钱进行环球航空旅行的人和好莱坞的全部人马都招来。”

“我尽力说服她的亲友在纽约举行仪式,然后将尸体运回来举行一个小型的家庭葬礼,”邓普西说,“她要求安葬在费尔波特,这儿是她的家。”

布伦达打断了他们的讨论,简短地道了晚安。布伦达想为萨姆提供他们的客房,萨姆婉言谢绝了。他说他在费尔波特老客店预定了一个房间,要和他们在这个地区的代理人举行一次早餐会。

三位执法人员的会谈一直持续到将近午夜。为避免重复劳动,大家同意由一个人总负责调查工作,邓普西是合乎逻辑的人选。他们还同意视需要经常会晤。

邓普西很高兴,现在他得到了州警察和联邦调查局双方坚定一致的合作。

他们互致晚安,邓普西目送他的两位朋友朝着各自的汽车走去。格雷迪蹒跚跛行,手杖在车道上发出空d的声响,布里格斯动作优雅潇洒,犹如一只下山觅食的猛虎。

回到家的时候,其人已将剩下的巴夫龙倒进了厕所。6个星期之前,他假扮成一位访问实习医生,从医院的麻醉药剂师那里盗走了足够的药品。他知道这点失窃院方不会向上报告,甚至察觉不出来。

美国三大广播公司广泛报道了法官沃勒被害事件,这成了它们的头条新闻。压力正在形成,人们开始表现出不安情绪,开始留心自己的身后,时刻不忘锁好c牢门窗。他们感受到了恐惧的气氛,这种气氛弥漫在空气中,人人可以嗅到。

忧惧会日益加深,最终使整个费尔波特窒息。人们开始留心脚步声;他们会在问上配置新锁和锁闩,购买枪支来保护自己。开始时,这种忧惧只是影响少数人的涓涓细流,但它会慢慢形成淹没全城的滔滔洪水。明天就会有人离开这座城市。起初离去者寥寥无几,接着一天比一天增多,直到城里只剩下几个人。

上床睡觉之前,他拿起一支黑色铅笔,在法官沃勒,黑桃j,谋杀名单中的第四个名字上画了“x”。他冷笑着把笔记本放回秘室,小心地锁进了抽屉。他仰靠着椅背,舒了口气,拍拍膝益,感到这项计划很完满。

当他考虑计划中的下一次谋杀时,曾产生了一时的顾虑而有所犹豫,他应该到此为止吗?下一个谋杀案将使全美国震惊!

不,不止全美国,作为最伟大的人,全世界都会记着他。他,一个谁也无法认出的人,把一切执法机构弄得惶惶不安。他不是狂犬,不是精神失常的杀人犯,不是兽性的疯子。不,他是非常健全的人,他是最伟大的,他不能不杀,不能不无休止地杀。

其人在进行新的冒险,他会超越极限,远远地超越极限。那正是他的计划,就这么简单,那计划非常成功。他不是精神病息者,不是怪物,不是疯子。因为正是他有着前所未闻的最伟大的犯罪意志和天才,他将继续冒险,去证明这一点。于是,疑虑转瞬即逝,良心不复闪现,霎时的罪恶感永远泯灭。他暗自发笑,朝窗外看了一眼。弗雷德呀,弗雷德,你不过是一具死尸!

最强一手牌

6月5日,星期四

前一天午夜。主大街冈恩武器商店。由于事先得到了警察局的警告,弗雷德·冈恩从最坏的情况着想,搭起了临时的防御工事。他同父亲一起——他亲呢地称他为老爹——还有另外两名枪枝爱好者蔡克·斯奈德和卢克·鲍德温,弗雷德已作好准备对付其人。事实上,弗雷德作好了对付一切的准备。

同恩商店成了一座旧时西部的碉堡,桌子被放倒,问窗锁紧,设置了安全的s击位置。这几位防御者身上都配备了m-16速s自动步枪和一条子弹带,每人还佩带一支荷弹的3。8毫米手枪。

弗雷德设立了双上双下的岗哨,每4小时换一班岗。弗雷德和他老爹彻夜不眠,保持着警觉。弗雷德一支接一支地抽烟,蔡克和卢克准备睡在房角处搭起的帆布吊床上,床边堆放着紧急补给食物和食用水。这两位都是彪形大汉,曾在特种部队干过,活似两把铁榔头。

突然,前门传来一阵清晰的嚓嚓声,4位防守者同时听到了。上哨的两支步枪立刻对准了目标,蔡克和卢克也各自抄起自己的m-16,进人窗子附近的s击位置。蔡克用左手把窗帘撩开一条细缝,张望了一下,悄声说:“一条醉汉!”

“别犯傻,他很可能就是那个伪装了的疯子。”

弗雷德以痛苦的语调说:“他会带枪的。别忘了,当你回击时,要对准s来的枪口火焰的右边。”

“说的对,孩子,那样就正好打中了,除非他是左撇子。”老爹吹牛说。

“他正从一个纸袋里往外掏东西。”蔡克报告说。

“可能是硝化火药!”弗雷德警告大家。

门外,一个完全忘记了世间忧虑的乞丐正在寻找过夜的地方,他跌跌撞撞地靠在门上,顺着门板滑了个p股蹲儿,吭哧着坐在地上。

屋内,在防御工事后面,听起来好象有人砸门。两支自动步枪立即开火,劈劈剥剥的枪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在乞丐头上几英寸的地方,门板被子弹打得粉碎。面对劈头盖脑而来的枪弹,醉汉一点没有畏惧的感觉。他耸耸肩,痛饮完瓶中的残酒,昏睡过去。

两辆警车几乎立刻赶到了冈恩商店。警察将醉汉带离现场,监护起来,并花了5分钟时间指教冈恩等人如何保证枪支的安全。一位警察最后说:“冈恩先生,枪不杀人,人杀人。不能误用枪支,偏偏有人这样干!冈恩先生,您应该明白这一点!”

朱迪·罗杰斯正享受着甜密的爱恋……一个富有的夏威夷人的爱恋。此刻她正抚弄着在海滩上捡到的乌木色的j心状海豆,这正是走运的征兆。假日里,她的每一个今天都比昨天美好。她遇上了一位有趣的男人,而没有功夫去想里克了。里克此时在她心中实际上已是最不相干的人了。

她和新交杰克·温切尔东游西逛,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最后他们停下来,在一家风味餐馆的室外就餐处享用安静的月下晚餐。这里可以俯瞰长长的太平洋海浪,晚风适意,景色迷人。“牡牡一威吉”的声音美妙和谐,娓娓的情话富于激情。这一切深深地吸引着朱迪。杰克不仅是一位有趣的建筑师,还是一个令人兴奋的男子汉。他认为女人应该从事她们自己的事业。正是他,说出了一句她永远难忘的话:

“地位高的男人不应害怕与之地位平等的女人的威胁。”

朱迪闹不清到底是温柔的晚风,明媚的月光,葡萄酒,吉他乐,动人的情话,还是门口久久的、缠绵的吻,几乎诱使她邀杰克进屋作睡前的小饮。只是在最后的一刹那,她才打消了这个唐突的念头。明天是他们新的一天,他们打算乘直升机到几处僻静的海滩作一次晨游,然后,杰克要教她学冲浪。到明天晚上,她就会更多地了解杰克,或者那时再走下一步。于是她匆忙地吻别了杰克。

回到房间里,朱迪发现电话机上红灯在闪亮,旁边搁着两份话传电报,她拿起电报纸,看见一份上面写道:“下午。1:20。顿德先生来电话,催你给你的波士顿办公室打电话。需要你接受重要任务。”

第二份电文写道:“下午4:50。顿德先生再次来电话。

他已安排你明天早晨l0点整在夏威夷机场乘飞机去檀香山,于下午12:45转乘联合航空公司的96次班机离檀香山,经由洛杉矾前往波士顿。他将向你简述任务,并派你到康涅狄格州费尔波特市去。他建议你在飞机上睡一觉。“

朱迪沮丧地跌在床上,哺哺地连声叫苦,诅咒背运。她和杰克刚刚相识,已有了加深友谊的基础。眼下,在她的情人还不知道时,她却要离开了。事业破坏了她的私生活。

波士顿现在是早晨5点,和考爱岛有6小肘的时差。这时间给顿德打电话是不行的。再说,她也不知道他家里的电话号码。什么该死的事情这样要紧?费尔波特?海峡中的一个无名小镇。那正是她姐姐布伦达居住的地方。多巧啊!

她脱下宽松的外套和便裤,进了盥洗室。

这显然是一项要紧的任务,不然他们不会打断她的假期。中断休假实在令人不快,但这也许会成为她事业上的进身之阶。她往浴盆中充了永,试了试冷热,然后脱下贴身内衣,钻进盆里。

她应该给杰克打个电话,要杰克开车送她去机场。杰克应该明白,机会有如白色的海浪,当波浪涌来时,你必须乘上它。何况这可能是对他们新发现的友谊的一次考验呢。

其人的妻子很早就醒来了,她看着睡在身旁的丈夫,端详了几分钟。这是她的另一半呀。她微笑着,心想:多么古怪的爱人!多么惊人、精干而又完全的男子汉!她对爱情一直很满足,为拥有他而感到无比幸运。不久前,她曾一度产生过难耐的忧虑,担心可能有另一个女人存在。但到昨天早晨,她已确信这是没有的事。

她依偎过去,紧紧拥抱着他。大约20分钟以后,铃声响了起来。

早饭时,邓普西从《纽约时报》第一版上看到了有关法官谋杀案的报道。它们如实地报道了大部分事实,对邓普西的调查进程颇多美言。

《今天》节目详尽描绘了所有的三起谋杀案。简·波利预告说,萨姆·格雷迪将在星期五早晨的节目中接受采访。邓普西这时才想起,玛丽告诉他全国广播公司电视网来过一个电话。由于繁忙的事务,他已把这事丢到了脑后。他和布伦达每天都要看《今天》节目。萨姆肯定会非常得体地应付采访。《今天》节目仍然是布伦达最喜爱的节目之一,但她总惦念着辛迪。

邓普西看了看表,站起来准备出门。他吻了吻辛迪的额头,弄了弄她的头发,笑着说:“好一枝金凤花,妈妈的好姑娘。”

辛迪的眼睛一直呆呆地盯着电视机。她嘴中嚼着麦片,挤出咯咯的笑声,咕哝着道了再见。

布伦达同吉姆一起走进厨房,深情地吻了他。“要当心,亲爱的,你是我的一切。外面不知什么地方有一个疯子,我害怕下一次他可能要千方百计地谋杀你。”

邓普西把胳膊搭在布伦达的肩上,安慰说:“别担心,宝贝儿。我母亲养的不是一个傻瓜。再说,他今天是在打弗雷德的算盘。”邓普西从椅子上拿起公文包,按着说:“别忘了两点钟和我见面,参加贝尔的葬礼。我是扶柩人之一。”

他再次吻了她,关上厨房门,向停放在车道上的那辆“子弹”走去。突然,辛迪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打开房门冲向车道,从旅行车里拿出了她的玩具娃娃。片刻之后,一声猛烈的爆炸震颤了厨房,打碎了窗户,布伦达尖叫着冲了出来。

辛迪在车道上战战兢兢地缩作一团。她吓坏了,但没有受伤。那辆“子弹”在烈焰中燃烧,面如死灰的邓普西从游泳池中爬了出来,浑身精湿,活似落汤j。但他没有受伤。凭着只有在战斗中才能练就的直觉,在爆炸前的一刹那,邓普西猛然跳过树篱,冲进了游泳池。

邓普西高声喊道:“那个狗杂种企图用手榴弹杀死我!

看我的汽车,这个没用的杀人狂,他毁了我的汽车!“

布伦达看到吉姆和辛迪都没有受伤,宽慰地抽泣着。她把辛迪拉到身边,失声大叫道:“吉姆,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要管我,快给消防队打电话。这个狗娘养的肯定就在附近。”说着,邓普西掏出他的麦格纳姆3。57毫米手枪,在周围搜索起来。

“亲爱的,当心……千万要当心,”布伦达显然吓呆了,她直楞楞地看着辛迪。

辛迪的脸上流露出极度的恐惧,泪水潸潸而下,无声地淌满了她的双颊。她两眼直直的,木然地站在那里。车道上,洋娃娃在滋滋地燃烧,那栩栩如生的面目被烧成七零八落的一团,眼看着地为塑料,红红的火焰上缭绕着缕缕黑烟。

辛迪战栗着,脱口嚷道:“爸爸,爸爸!是他杀死了我的洋娃娃!”

布伦达爱怜地把辛迪抱在怀里,低声安慰说:“好孩子,一切都很好,你爸爸平安无事了。那个坏蛋企图杀害他。我们会给你买一个新娃娃的。”说完,她拉着辛迪的手向屋里走去,半道上想到了打电话。

邓普西知道必须先扑灭火焰才能动手搜索其人。熊熊大火正危险地近房子,邓普西猛地冲进车库,提起便携式灭火器一阵横扫,三分钟时间就熄灭了烈焰。

小汽车的残骸依然冒着黑烟。这时,远处传来警报器的尖叫声,两辆救火车,三辆警车开进了现场。

邓普西指挥警察搜索了附近地区,但没有发现其人的任何踪迹。过了一会儿,法罗带领第三批警察蜂拥而至。法罗的红头发看来比平时更加蓬乱了。邓普西告诉法罗,他没有看到其人,只是凭第六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使他得以迅速隐蔽。

此时邓普西一副冷峻的面孔,他厉声命令道:“汤姆,派一个小队清理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弹片。我敢和任何人赌一辆新车:这肯定是一枚偷来的手榴弹。”

没有人敢和这位警察头头打赌。

邓普西忽然发觉斯派克·布里格斯也在那里,扶着他的美洲虎呆在路边,邓普西刚才没有看到他。布里格斯这时正穿过草坪向这边走来。

“你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邓普西喝问布里格斯,带着一种疑惑的眼光。

“我去上班时听到了消息。既然途经这里,我就停下来帮个忙吧。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很高兴。”

邓普西觉得他又看到了布里格斯脸上飘忽不定的神秘的微笑。莫非这是他凭空想象的?他平静地答道:“谢谢!我想我们已经掌握了全部情况。我还没有抽出时间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法罗,不过我以为你的骑警会采取保卫措施的。我需要用我的人去解决这几起谋杀案。这个家伙已经搞得我p滚n流了。”

“我们也许应该派两个人保护你,”斯派克笑了笑说,“你不太年轻了,很难越过树篱跳进水池去。没听说过吗,外面湿,里面干!”

“滚蛋吧,狗崽子!”邓普西咆哮着回屋去换干衣服。他没有理会胸中的阵痛,因为他觉得肯定是年龄的缘故。

布伦达难过地抽泣着,这场爆炸吓坏了她,吉姆和辛迪父女差点送命。谢天谢地,他们幸免了伤痛之苦。她感到一阵寒心。什么样的男人会企图杀死一个孩子呢?不会是要杀孩子……她颤抖得很厉害……其人……他肯定还要谋杀吉姆的。她微微地闭上眼睛,哺哺地向上帝祈祷。

吉姆百般地安慰着布伦达。他不知道辛迪刚才一直呆在院里。他抱住辛迪,但她任性地挣开了。她莫名其妙地认为烧毁她的洋娃娃是吉姆的过错。布伦达向她解释时,她只是紧咬嘴唇,无动于衷。本来嘛,很难指望一个孩子,特别是象辛迪这样的孩子,在经历了某种事情之后就能理解暴力和死亡,甚至连一个洋娃娃的死也是这样。

辛迪一遍又一遍地追问洋娃娃被烧时,她会不会感到疼痛。布伦达对辛迪的每一句问话都感到刺痛,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句话:“不,不,你的洋娃娃没有感觉,她不觉得疼痛。”

辛迪怎么也不能相信。当她自己烧了手指时,她知道那是多么难受,何况那还不是全身着火呢!

邓普西好容易才把辛迪安顿下来,便抽身去安慰布伦达说:“亲爱的,这是我的职业,我对这种职业感觉极好。别忘了,如果他是‘其人’,我就是超人,我是不可毁灭的。”布伦达听了这些话,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知道他是对的,她知道他在干什么,而且他极适合于他的职业,他是无与伦比的。昨天晚上,格雷迪就这样说过。眼下,布伦达几乎恢复了常态,她带着辛迪去游艺场选购了一个新的洋娃娃。

邓普西借来法罗的没有标志的蓝白色巡逻车,绕过正在清理车道上残余物的人群,动身去工作。他此时的情绪糟糕得很,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全,而是担心其人逃得太远。其人差点伤害了辛迪,这是非常要紧的事,而他极强的自尊心倒是无关紧要的。他必须迅速捕获其人。

其人驱车缓缓而行,三弯九转地穿过清晨拥挤的街道。

忽然,一辆红色费拉利轿车从旁边超了过去。他感到头晕目眩,迷迷糊糊,立刻成了世界上最伟大的标准一等赛车驾驶员。

超车的肯定是尼基·劳达。没错,马里奥·安德雷蒂乘坐他的“约翰竟赛者号”专车行驶在另一车道上,约翰·沃森乘布拉布翰牌小汽车紧跟在后面。他还没有弄清乔迪·谢克特或詹姆斯·亨特的麦克拉伦车在什么位置,但可以断定他们是同一步调的,他们总是寸步不离。

这是摩纳哥汽车大奖赛。格雷斯公主会亲自观战,目光将落在他的身上。他需要这种锦标赛。他拉下变速器,在几秒钟内超过了劳达。在费拉利小车前面,他突然急速调头,与劳达保持极小的距离,汽车发动机在每秒钟6800转的高速下发出尖厉的叫声。

妈的,他们肯定包围了这个地方,小汽车在他前面连成了一串。他不得不粗暴从事,把变速器调到低档,把车调向内侧车道。危险地走曲线溜了过去,然后突然变速,猛冲向直行道。他听过了身后尖厉的刹车声和金属的撞击声。他从草地上超了车。妈的,行人在车道上干什么?“看车,你这个傻瓜蛋!”他喊叫着。“杀!”他耳内响起低语声。“杀!”

警报器隐隐约约的叫声打断了其人的思绪,他又回到了现实中。他突然一个急刹车,调头回到车流之中。天哪,他正在失去对现实的把握,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如果稍有不慎,就可能毁掉自己的整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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