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枪不倒

第 129 部分

长孙无惧彻底绝望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萧定乱,充满了怨毒和不甘,混沌的问道:“为什么?”他脖子已断,发出的声音根本无法听清,不过那种意念萧定乱能感受到,知道他在问什么。

萧定乱笑了笑道:“因为,那里有一道门,这里有一道门,我从那道门进来,从这道门出来,就立刻到了你面前,就这么简单。”

这是当初闻人悦给他说的话,他现在照搬过来回答长孙无惧,实在是一个非常好的回答。

如果你懂,这句话绝对精辟,一语中的;如果你不懂,这句话你自然也一点不懂,越想越迷。

长孙无惧听后,看了看萧定乱原来站的地方,又看了看自己的身边,什么都没看到,不知道那“门”在何处,是什么样,眼中一片茫然。

“净化吧,惧王邪神的使徒!”

业火凶猛的燃烧了起来,焚烧着长孙无惧的一切邪恶和元神。

不一会儿后,长孙无惧彻底绝灭,真尊神教教主宣告灭亡。

萧定乱探手一抓,一团精纯的本源之炁出现在手中,非常浑厚,他抬眼邪邪的瞥了一眼桃花和海棠,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旋即猛然将之吞噬。

第四百二十八章:一切妥当

长孙无惧精神意志被灭,元神在业火之中燃烧,多半湮灭,从这天地之间消散,留下来的除了一具尸体之外,便数这一团精纯的本源之炁最是珍贵。

这一团本源之炁对于任何一个练武之人来说都是无上的补品,乃延年益寿,壮大自身的不二之良品。

萧定乱就这般吞噬下去,不断炼化,归为本源,得到了巨大好处,自己所受的这点伤实在都算不得什么,愈合的更快。

而且长孙无惧的这团本源之炁非常不凡,具有神气,对于萧定乱裨益更大。

此僚在落雁山头设祭坛,举行通神祭祀,向神借力,使得自身实力空前强大,无与伦比,他的本源之炁中已具有一种玄妙的神性,玄之又玄,奥妙无穷。

原来此僚用来压制业火的东西,就是这无法言喻的神性,不过这神性在消散,被业火缓缓化解,现在所剩已不多,但十分的精粹,乃是大浪淘沙后剩下的东西,乃是精华中的精华。

若非是萧定乱此番生死关头,悟破破空劲的奥妙,从那虚空中的“门”中一步走出,躲过剑气灭杀,不但未死,更是掌握了这等仙家般的手段,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杀死长孙无惧。

如今这个江湖,这个世界,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一道大门已经开启,任何人悟得这大门后的一星半点奥妙,就能横行一时。

这大门,便是道家之所谓的修真,从武到道的关卡。

譬如风满庭,悟得速度之道的一些奥妙,武学巅峰圣地气元神庙的人都随意杀得,旱逢敌手;又譬如萧定乱,悟得力量的无上运用之道,每每化险为夷,以一敌众,都是家常便饭。

现在萧定乱悟得虚空之门,一步跨出,跨越空间,比那缩地成寸还要玄乎一筹,仿佛瞬间移动一般,堪称真正的神出鬼没,长孙无惧眼看着萧定乱在远处,下一瞬间就已把枪刺入了他的脖子,防御都来不及,便被杀死,任他功力再雄厚,也没有奈何。

这是境界的差距。

道无高下之分,但有先后之别。

达者为先,先者,就如同手掌利器,对付这些赤膊光脚的门外汉,不是难事。

况且现在普天之下,茫茫江湖中,修真一说还属空白,在这样的背景下,先一步走上这条由人可以修炼成仙成神之路的人,厉害一些也是自然之事,因为这些人都是开创新时代的先驱,乃是造化所钟之辈。

炼化了长孙无惧的本源之炁,萧定乱浑身的伤已愈合的差不多,不再流血。

周遭一片残破,花香依旧馥郁,桃花却已残败。

没有人离开,因为都不敢,甚至于一些人都还未缓过神来。

周遭死寂,鸟雀不鸣,流风无声。

萧定乱抖了抖肩膀,面上浮现出一丝冷笑:“向善,心诚,皈依者,可活!否则,死!”

这个“死”字落下,宛若洪钟大吕之音,震荡到达每一个人的耳中,闻者无不打颤,一个激灵,面色难看,吓得不轻,满眼中流露出恐惧和疑惑的神色。

气氛异常的紧张。

桃花和海棠二女虽还在老桃树上坐着,面色却早已惨白,仿佛遭逢末日,吓得神魂出窍,心胆俱寒。

不过桃花要比海棠安定一些。

现在,桃花只希望萧定乱能够守信,放过她,因为她已做完萧定乱要挟她的事。

她现在心中有这么一点依仗,所以惊慌和绝望来的要少一些。

然而其他人却不然,尤其是布置下大阵,差一点将萧定乱灭杀的这近百人,个个心胆俱寒,绝望到了极点。

皈依?!

他们谁人不知道自己已走上了绝路,把自己的身体、灵魂都卖给了极邪的魔鬼,又如何能皈依?!

要皈依,恐怕也只能是下辈子的事了!

但他们现在不想死,所以有人开始逃。

然而逃的人却死的更快,必死无疑。

萧定乱冷眼看着,任何要逃走的人,他都只是一枪刺出,隔空一点,那想要逃跑者无不是身躯诡异的裂开,横死当场。

这种画面实在是可怕到了极致,诸人只是看到萧定乱手中紫龙伏魔枪一点,什么都没感觉到,就直看到一个人身体裂开,一分为二。

那鲜血淋漓的残酷画面,但凡见者,无不死了心,绝了念,杵在原地再不敢动。

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不逃暂时就不会死,那又何必要逃,往鬼门关去闯呢?!

多活一会儿是一会儿,说不定一会儿还会有转机。

一连死了二十余人,这些人物终于开始安分起来,死心了。

萧定乱冷冷一笑,左手猛然举起,手中一点火焰跳跃,翡翠绿色与霞彩紫色交相辉映,衬托着中间一点莲白之色的明光,惶似梦幻一般。

此刻的业火,随着无时无刻浑厚愿力的滋养,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中间的紫色光焰开始强盛起来,更加神奇。

这一朵火焰亮起,直吓得桃花和海棠一声惊叫,赶忙藏于老桃树后躲了起来,不敢以目视之。

另外那些人周遭早已被夷平,无处可躲,立时被迷住了眼,几个想要往远处躲去的人再度被萧定乱灭杀后,这些人终于呆在原地不再动弹。

这一团业火虽然在萧定乱的手上,隔得远远的,然而被这许多人看到,却仿佛就在眼前,光彩夺目,不想看却又移不开视线,明知不能看却又闭不上眼。

无声无息之间,一些人的面孔开始扭曲,变得狰狞,挣扎一会儿,伏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而另外一些人,却缓缓闭上了眼睛,好似入定了一般,却活了下来。

萧定乱现在已明白,他的使命不是杀戮而是教化,所以他已并不似以往那般,全部赶尽杀绝,有得救的人,可以教化,无药可救者,才会杀死。

加上现在他业火更加强盛,紫意蒙蒙,有祥瑞相,有无量光,能够唤醒这些坠入邪道者的良心,唯一的前提就是他们的良心未泯或者有改邪归正之诚心,都可使之重返正道。

这就相当于给了这些邪道之人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体现了慈悲仁道。

这些能最终闭上眼睛的人,大概三十余人,都活了下来,一身邪气尽除,心念被业火荡涤、净化,忍受过涅槃一般的生死痛苦后,重新变得平和,纯澈起来。

而其余者,皆已死去,都是无药可救,或者不想回头之辈,死不足惜。

这些人再度睁开眼睛时,仿佛一场噩梦忽然醒来,抬头往四周看去,只见一地尸体,满目疮痍,劫后余生的快乐和无拘无束的自由让他们满心感慨,充满余悸。

可喜的是他们自身的实力并未被削弱很多,只不过浑身的真气变得很特别,也可说很平庸,已毫无半点特性,平淡如水。

然而这已是极大的幸运了。

那一刻,他们知道自己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得救了。

一回想起在那个强大而诡异的组织里行尸走r一般的活着,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曾经的自己如何会为了一时的利欲上了那黑暗的大船,去助纣为虐。

不过他们终于得救。

他们四下看去,萧定乱已不在这里,不知所踪。

三十余人一阵唏嘘感慨后,有的人选择默默的离开,开始各奔东西,而更多的人则团结在了一起,打算复仇。这是萧定乱始料未及的,不过这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自己决定的道路,萧定乱也无权干预。

此时此刻,桃花林外一个山头上,萧定乱的面前正站着两个人,两个性感妖娆的女人——桃花和海棠。

赤着上身的萧定乱迎风而立,正用一块碎布擦着身上的血迹。

这碎布是海棠的裙摆,被萧定乱撕了下来,所以此刻的海棠,两条修长笔直的雪白玉腿已毫无遮掩的露了出来,春光无限,再加此女有意无意的紧紧并着双腿,呈现一种娇弱羞赧之态,双手叠合轻按在胸脯上,更显得风情万种,让男人邪火乱窜。

桃花则要规矩很多,拘谨的在海棠的侧后方站定。

她知道美色在萧定乱面前无用,一个不好恐怕反害了自己,这是她亲身的经历,也是深刻的教训,所以她现在很规矩,丝毫不敢自以为是的胡来。

然而海棠却不知道,正有意无意、无时无刻的撩拨着萧定乱。

她和桃花一样,都是那种标致丰腴的尤物,又深谙太上魔欲经中的魅惑之术,挑逗勾引男人最是擅长,而且无往不利,所以直到此刻,她还在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而极力争取着机会,努力的用自己的身子表演着。

不过效果显然差的史无前例一般,萧定乱虽然在看,却没有半点动容,脸上始终挂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海棠完全琢磨不透,心底发慌,生出凉意。

“一切都像一个梦一样!这些事情的变化,是不是非常的不可思议?!”

萧定乱扔开手中满是血渍的布片,略带感慨道。

桃花点了点头,对于她来说,这一切的确像一场梦。

她甚至有一种感觉,现在的萧定乱和初入竹海的萧定乱已有了云泥之别。

如果这不是在梦里,这些变化又怎么会如此的让人不可思议!

海棠狐媚的双眼微眯,声音有种撩拨心弦的颤抖:“这是一场噩梦!”她的两条腿轻轻的互相摩擦着,嫩白的皮肤缓缓起伏变化,迷人双眼,而她饱满似欲破衣而出的胸脯,也随着她满是余悸的深长呼吸不断隆起,似乎要让那一层不料破开。

她还没有死心,一个劲的诱惑,却又不敢太大胆!

萧定乱瞥了一眼海棠的胸脯,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忽然调笑道:“你叫海棠?!你的胸脯有什么特别之处?和桃花的胸脯有什么差别?桃花的很软也很有弹性,我在桃花林外亲手摸过……”

这仿佛一句下流的玩笑话,然而海棠已被吓得不轻,猛然转头看向桃花,吃惊道:“桃花,你,你,你真的背叛了?”

桃花悲哀的笑了笑:“海棠,你不用魅惑他了,没用的,我已试过。不然的话,我也不至于受他的要挟,把业火打到那死人的身上!我也和你一样,不想死……”

海棠颤声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桃花一愣:“做到什么?”

海棠道:“让你无声无息间把业火打入长孙无惧的身体里!”

桃花苦笑,正想说时,萧定乱身形一晃,已到了海棠的面前,一只手悄然抓住了海棠的左r,玩味的捏了捏。

海棠神色一变,吃惊的看向萧定乱,其时萧定乱已退了回去。

海棠下意识的轻轻解开衣服,露出左r,就看到r…房下方多了一个圆圆的五彩图案,好像一副精致的刺青一般。

“这是一个封印,业火就在里面,如果我愿意,随时都可以解开封印,至于后果嘛,桃花明白,我相信你也该有所了解吧!”

萧定乱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海棠一听之下,明白了过来,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咬着牙大骂:“萧定乱,你卑鄙!”

萧定乱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完全可以杀了你的!不过我给你们机会,让你们继续活着,你们千万要珍惜。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桃花忽然道:“你真的以为我们甘于当你的棋子?!”她终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上还有着一个封印,不然也不会说出如此挑衅的话。

萧定乱看向桃花,眼睛眨了眨,缓缓道:“大不了互相利用嘛,反正你们的价值都很大。你们想要怎么反抗,我一点都不在乎,不过我需要你们的时候,我自会来找你们,那时候你们一定是无法反抗的!呵呵,说不定有一天,你们想改邪归正时,会主动来找我。世事变化无常,这也很难说啊……”

说话之间萧定乱已远去,这两个女子,就是他日后打入那个神秘组织的内应。

放长线钓大鱼,诚如斯也。

第四百二十九章:渡龙河上

盘龙省李家庄是一处山庄,山前有河,河宽十余丈,清波碧流,水草丰美,波涛滚滚,蔚为壮观。

此河名曰渡龙河,李家庄便在渡龙河对岸,唯有过得此河,方才可上李家庄。

渡龙河上无桥,渡龙河对岸李家庄山下,常年有李家子弟把手,非请者虽过河而不得上李家庄。

总的来说,李家庄上下向来不喜江湖之事,虽然位列天下十大世家之一,武学传承源远流长,在江湖中享誉盛名,然而却很少在江湖中走动,算得上一个超然世外的武学世家。

渡龙河边有渡口,渡口上只有一条船,撑船的是个戴着竹斗笠的老船家,老船家是个驼背,驼背的腰总是弯的很低,他弯着腰,低着头,时常在喝酒,他的酒好像永远也喝不完。因为他太闲了,船泊在渡口,很久都不会划一次,因为去李家庄的人太少了,而李家庄要出行的人也太少了。

所以,他虽然是个渡叟,实际却是一个酒鬼,时常都醉醺醺的,站在船上时还出人意料的稳当,但双脚一踩到地面,就开始窜窜倒倒了,脚踏迷踪步,晃晃悠悠,似乎扭秧歌。

不过今天他并没喝酒,昨天也没喝,他感觉很难受,但总算是清醒了些,身上也没有酒臭味道。他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新衣,花白的头发梳理的很整齐,没有戴斗笠,端端的坐在船头,手里握着船桨,一边忍受着酒瘾发作的痛苦,一边静静的等待着,真是孤独寂寞,苦日难熬。

他在等一个贵客。

若非要接待贵客——非常尊贵的客人,他是死也不想放下酒葫芦的。

忽然,老船公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缝里露出一丝鹰隼般犀利的神光直看向远处。

远处有一个人直投渡口而来,孤零零一个人。

这显然不是他要等的贵客,因为他知道,今天来的客人绝对不会是一个人来,纵然是一个人来,也绝对不会是步行,就算是步行,也绝对不会搞成这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来者是一个十分尊贵的客人,但绝对不是他现在看到的这个人,他敢肯定。

很快,穿着朴素,风尘仆仆的人就到了渡口,笑眯眯的看着船头的艄公,吆喝道:“船家,我要过河,劳烦捎带一程!”

不坐船是上不得李家庄的,这是规矩,想来这来人是明白的。

坐船的,就表示李家庄有请。

而如果是不亲自来,特意拜会的,坐船也能表示一种态度,平和的态度。

你强从河上踏水过去那算什么?那算恶客!恶客李家庄是不欢迎的,只会被轰出去。

艄公听闻,却低下了头,轻喝了一声:“现在时辰不对,稍等半个时辰,老朽再送你过河怎么样?”

停身河岸,正看向对面山上李家庄的来者诧异道:“此话怎讲?”

艄公微微一笑,腾出一只手弹了弹衣领。

来者这才发现艄公的衣服是崭新的,穿的很是体面,而且形象也打理的非常好。

来者一下就想明白了,呵呵笑道:“您老现在错不开时间,是要接待贵客?来者身份似乎不低啊!”

艄公哼了一声,故意绕弯儿道:“老朽向来都是这副装束,天天如此,时刻如此。哪里是接待什么贵客!”他也是太无聊了,想找人说说话。

这时间,估摸着那贵客应该要到了,他害怕在送这年轻人过河时,恰逢着贵客到了河边,让人家在河边站着等船来,那就太失礼了。所以嘛,也就对不住这个年轻人了,只能让他委屈一下,在这河边先等上一会儿,待送了那贵客过河,再送他也不迟。他故意打着弯儿说话,一则是自己太无聊了,实在想和人说说话,二则嘛也是怕这青年在河边等的太无聊了。

他本不是个势利的人,但今天这个贵客,实在太尊贵,不容半点招呼不周,所以他也不得不势利一回,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河边的青年闻言微微笑道:“不是接待贵客?呵呵,您老怎连酒都戒了?连酒葫芦都是空的啊!”

艄公尴尬一笑,长叹道:“老朽年岁高了,不能太嗜酒,的确是应该戒了。”

青年笑道:“那为何酒葫芦是开着的呢?为什么不把酒葫芦也扔了呢?”

艄公一愣,奇异道:“你说说看是为什么?”

青年道:“您老一定是个酒鬼,嗜酒如命。不过今天你没喝酒,昨天恐怕也没喝酒。不是你不想喝,而是你不能喝,喝了只怕要误事。你不是真的想戒酒,而是不得不暂时戒酒,所以酒葫芦还留着。留着的空酒葫芦是打开的,因为酒葫芦里还有些酒味道,你酒瘾发了,只能拿这空葫芦来闻闻味道,过干瘾而已。”

艄公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缕淡淡酒香从酒葫芦里飘出来,露出一丝陶醉之色,旋即看向河边青年道:“你怎知老朽嗜酒如命?”

青年笑道:“看出来的,你的身体对酒已有了一种依赖,那才是所谓酒瘾的关键所在,是以你的身体和常人不同,这瞒不了我的眼睛,我一看便知。呵呵,为了接待贵客,可真是难为你老人家了!想来这身体面的衣服,您老穿着也非常的不舒服吧?!”

艄公呵呵笑道:“差矣差矣,这衣服老夫穿的很舒服。”他又是反着说话,想看看这青年怎么质疑他。前面这青年的分析就让老艄公感觉非常有意思,反正现在正闲着,他便不妨尽个兴。

青年闻言,眯起眼睛一笑道:“您老这不是口不对心嘛!嗨,贵客来了,您老担待着点,准备接待吧。”

老艄公眉头一皱,凝神静气,仔细感应,过了十来个呼吸的时间,老艄公眼睛一亮,惊奇道:“嘿,你这小子,有点意思!”旋即整了整衣衫,正了正神色,下了船,到了岸边,旋即又看了看岸边青年,沉声道:“年轻人,你且退远点,来者不好得罪。”

青年笑了笑,果然往远处退了两丈远,这才站定。

这时候,一辆马车咕噜噜疾驶而来,拉车的两匹大马好是神骏,驯良、健壮,白毛如雪,毫无杂色,一看便知非是凡品。

驾着马车的是个白发老者,马车左右还有两个人物,骑黑马,神色严肃,气势彪悍,乃是两员勇将。

车中坐着一个白衣公子,正闭目养神,端端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很快,这一行就到了渡龙河边,安然停顿下来。

先是黑马上两尊猛人翻身下马,在车边站定,接着才是那驾车的老者跳下车辕,往车门边掀开帘子,神色恭敬的轻声道:“公子,到了渡龙河了!”

车上端坐的白衣公子这才缓缓张开眼睛,轻叹一声道:“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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