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枪不倒

第 123 部分

“妮子,你看这一拳如何?”

萧定乱心念一动,暗想妮子莫非看这世界已然不同,视快若慢不成,忽地一拳打出,拳劲不大,却是碎空劲,一发而至。

“老大,你原来也懂这个啊!”

妮子惊诧的声音忽地响起,诸人只看到她身形瞬间换了一个位子,轻而易举躲开了萧定乱的碎空劲。

看到这一幕,萧定乱也是大吃了一惊,惊诧道:“悦儿,你是怎么做到的?”

妮子嘻嘻道:“很简单啊,你看这里有一道门,这里有一道门,从这里进去,从这里出来,就这么简单!”说话间,她身形忽地又移了一个位置,竟已到了萧定乱的身边。

这分明就是瞬移!

然而,诸人哪里看到她指的地方有甚么门,不得其解。

萧定乱的碎空劲虽也能达到这般效果,然而他自己却不知其妙。

单这一下,登时便让萧定乱以及牧千城、骆高阳所有人陷入了沉思,受到无数启发。

妮子所展现的,无疑已不是武学能够解释的能力,玄之又玄,实在让众人开了眼界,开启了一道全新的大门。

第四百零九章:可怜人王

显然,闻人悦新增了本事,却还不会如意控制,虽然神奇的惊世骇俗,却也给自己带来不少麻烦,譬如说看什么都慢吞吞、慢的直要急死妮子,又譬如走路时忽然横空移动一截,常常碰壁、跌跤,若叫不知情的人看见,肯定“贻笑大方之家”。

这一夜,因了妮子这一番变化,注定诸人无法平静。

林樱在屋顶继续参悟,萧定乱把业火传授柳如嫣后继续为林樱把关。

次日,林樱与古天岚去天姥山,探寻古剑门已故末代掌门古浪哲之墓,以期重得秘剑门真髓,清早与众告别。二人临走之时,妮子闻人悦极是不舍,扯了一缕秀发交给师父,央求师父归来时一定要把公子黑带下山来,有这一缕头发为信物,那“黑公子”老虎是不会撒泼,会乖乖跟来的。

届时林樱静静参悟一夜,尚无甚结果,苏醒过来。

闻人悦送走师父二人,则继续熟悉状态,同玉芙一般静静行功,渐渐浑然忘我。

众人遂决定在此多休停一日,翌日再往龙青山去。

一时间,春风楼谢绝来客,已然不像什么知名酒楼,俨然摇身一变成一人丁兴旺的武学圣地,近四十天赋异禀的武道大才在中参演武功,互相切磋,好不热闹。

尤其要讲龙化道、杨树根、曹元、叶敏、齐天平、张君宝、易水寒这几个人物,进步神速,虽然根基各自不同,风格更是迥异,然而出类拔萃、一峰突起的态势已成,让其余诸人压力巨大,却更刺激热情,信心大增。

春风楼里这许多人安顿下来,无甚要事稀奇可表。

且说林樱静静参悟一夜后醒来,不觉天已亮起,转头一看便见不远处屋脊上闲负手而立正欣赏天边日出的萧定乱,清亮眸子眨了眨,心底一暖。

萧定乱有所察觉,微微一笑,到林樱身边递出手道:“媳妇儿,随我走一趟如何?!”

林樱闻言羞答答的,赧颜伸手搭上萧定乱的手掌,点了点头,也不问要去何处,由其拉着自己白嫩玉手便下了春风楼屋顶。

到了下面,萧定乱自去取了紫龙伏魔枪,再到马厮去牵了两匹好马。

在马厮时正看到木老,孤单单一人在照顾这许多马匹,萧定乱心下感慨,也不知木老到底是真的有些老年痴呆还是性格使然,竟已认不得萧定乱。想当初绿柳山庄,还多亏了木老引开毛人王,不然的话那日他恐怕在劫难逃。

当下见到木老,又苍老了不少,仿佛岁月在他的身上来得要格外凶猛十倍,这才多久未见,木老俨然已苍老的有些枯朽了,看着让人心酸。

稍稍一犹豫,萧定乱沉声道:“木老,您看这个如何?”

他到木老面前,忽然一抬手,一点业火在指尖跳跃,木老浑浊眼睛忽地一跳,闪过一丝奇异的辉光,声音到还如昔日一般,听起来嗡嗡作响,确实像瓶子里的苍蝇叫声:“这个宝焰,叫老尊舒服……给我罢!”

原来木老竟也是一个妙人,看样子木讷、混沌,人老智昏,然而却着实是个质朴的人物,丝毫不怕业火。

原本萧定乱还有些犹豫,把业火传给木老会不会害了他,落得个精神受创之类,现在看来这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当下萧定乱把业火传给木老,几个呼吸之间,木老便无事了,在干干净净的马厮一处空闲地坐了下来,缓缓闭上了眼睛,似老僧入定一般。

大多数时候,木老都是一个极其容易被遗忘的人,做着最不起眼的事情,一声不吭,实在让人动辄忘记,大概只有当他某一天忽然不在时,你才会猛地发现,少了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人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萧定乱牵着两匹干干净净的健硕大马离开马厮时,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木老,犹记得彼时木老的自称——老尊,面上微微一笑,不禁叹了句:“妙人!”

随后萧定乱与林樱上马驰出莫河城,不久到了城外,一路快马扬鞭,纵马疾奔,好不畅快。

此去还是熟悉处,百花谷!

不消多久,两人已到百花谷谷口。

暖春时节,百花谷中花开的的正艳,争奇斗艳,招蜂引蝶,尚在谷口处,自那熏风之中亦可闻到阵阵馨香。

“你这是?”

二人在百花谷谷口勒马稍停,林樱终于禁不住好奇,问道。

百花谷,实在给了萧定乱挺多不愉快的记忆,辛酸苦辣,许多事情都从这里起。

苗乘风这个老顽固,他现在都非常不喜,为人太过古怪,太不通人情,当初死活见死不救,没让他少吃苦头,倒是让他栽了不少跟头。

不过苗素衣是个好姑娘,是个好妹妹,他终还记得,白蔷薇也好,白蛇女英也罢,都有女侠风范。

“去找苗素衣妹子!嘿嘿,真武门中那么多的好儿郎、俏公子,不带她去见见,觅个佳缘,那还不可惜了呀!啧啧,美事一桩!”

萧定乱呵呵笑道,猛然催马而前。

当初结义拜天拜地时,已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自己要举大事,怎可不请上蔷薇妹子,虽不知是请来享福还是请来受苦,但终究是他萧定乱的一番心意。

当下萧定乱与林樱二人并驾齐驱,不一会儿便到了百花谷深处。

百花谷的深处也便是百花深处,百花深处有人家。

远远的萧定乱便看到在那百花谷深处,竟是又起了一座木楼雅舍,然而感受周遭气氛却颇有些不对劲。

“花香中怎有一股子淡淡血腥?!”

林樱忽然皱眉道。

萧定乱面色一沉,亦是闻道,立时翻身下马,直往前掠去。

在此地还只看见那新起的一座精舍屋顶,视线被一个凸起的山包遮挡,不得前头全貌。两人自花间绕过那山包,这才看到花海中两院屋舍竟都是新番的,一座屋前呆呆坐着一个美妇人,一只手伸出来往前探着,白皙手指上停着一只花蝴蝶,翅膀微微扑动,却不飞走,那华美少妇便看着手上蝴蝶,似痴似醉,浑然忘我。

萧定乱一见这贵夫人,眼睛一眨,大吃了一惊。

这女人不是别个,正是那鸳鸯湖血腥点名的明玉夫人李明玉,然而那玲珑人丫鬟丫丫却不知去向,不在她身边。

萧定乱和林樱走来,她也似没有察觉,依旧自顾自的看着手上蝴蝶,竟显得有几分天真烂漫。看来当初萧定乱以心火克制她,倒是让她宁定了下来,除了邪性,不过可能也坏了她的心智,使其有些不太正常了。

明玉夫人在此萧定乱倒也不奇怪,因为苗乘风年轻时便与李明玉姐姐李明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十分暧昧,从当初在百花谷求苗乘风救玉芙时遇到李明玉这件事,也不难猜出苗乘风与李明玉的关系也非浅,是以苗乘风救了她、收容她也不见多么奇怪。

然而奇怪的是另一座木屋之前,居然跪着一个人,一个满身带血的人。

那个人不是别人,绝对是让萧定乱怎么想都想不到的人!

那人竟是毛人王!

花香中的血腥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此刻近了,更显浓烈。

此时此刻,毛人王一身血衣,上面不知沾了多少鲜血,大概里里外外全都被鲜血浸湿了吧,现在血水已凝结成血痂,呈现暗紫色,看上去格外惊悚。然则这么样一个铮铮铁骨的铁血凶残之辈,居然端端正正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眼窝深陷,眼中布满血丝,却始终看着房门紧闭的木屋,神色紧张。

这是怎么回事?

萧定乱和林樱渐渐靠近,已感应到木屋中的情况,苗乘风和苗素衣皆在其内,正忙的满头大汗,盖因一个半死不活,晕厥过去的青年。

这个青年萧定乱也不陌生,就是当日“死”在绿柳山庄的毛东岳,毛人王的儿子毛东岳。

看来毛东岳当初的确是假死,不过这一遭看情况似乎真要死了,因为毛东岳受伤极重,五脏六腑悉数移位,全身经脉更是断了大半,只怕是奈何桥上的孟婆汤都已端到了手里,吃不准那刻就一口喝下去,魂去了森罗殿,一命呜呼了。

苗乘风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竭尽所能,尽人事听天命罢了,然而却不敢担待半分,早已大汗淋漓。

苗乘风知道,此时此刻外面毛人王心甘情愿跪着求他救救自己儿子,他又已出手,救活了便罢,落个天大人情,若是救不活,只怕是要给这短命孩子去作陪葬咯。

这种事情毛人王还真不是做不出来,当初绿柳山庄儿子假死一回,就害了陆家庄上下几百口人命,虽然是预谋要害陆家庄,然此人心狠手辣也可见一斑,现在若是儿子真死了,此君一怒之下,管你是甚么神医老儿,救不活自家孩郎,那就去死,只怕商量都无法。

萧定乱与林樱靠近了一些,地上一动不动跪着的毛人王忽然猛地转过了头来,森森双眸紧盯着萧定乱和林樱二人,眼神整个似虎狼,沙哑沉喝道:“离开这里,百花谷里现在不准任何生人入内,入内者,死!”

萧定乱淡然一笑道:“我们是来见朋友的,又不是来搅事,你还想一手遮天不成?百花谷里你不是主子,不要越俎代庖,谢谢!”

毛人王眼中寒光一闪:“你找死!”恐怖气势压了过来,似要择人而食。

萧定乱却不惧,毛人王虽然凶名赫赫,他当初是怕,但现在时过境迁,却怡然不惧。此僚论起武功,也只比司马征高上一筹,还不及林霆剑,然则杀人凶残,比之司马征这个大将军人物还要疯狂百倍,是以才有这般威名,独霸龙渊省,所有江湖势力、江湖中人大多忌惮他手段残酷。秋毫不敢有所犯。

萧定乱见状,笑眯眯道:“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不好意思,毛大恶人,今天既然撞见了,我只怕就是那磨你的恶人。待会儿求我的时候,跪着那是必须的,磕响头叫爷爷还得看你表现!”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毛人王听闻不禁大怒,一跃而起,凌空转身间往前一扑,裹挟着森冷杀气,整个人已到了萧定乱面前,劈手便是一拳打来,直取萧定乱鼻梁,端的是凶残。

萧定乱见状,冷哼了一声,手上不含糊,亦是一拳打了出去。

和他来硬的,那是自找苦吃。牧千城都不敢这般,毛人王顶了天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果不其然,这一拳接实在了,高下立判,毛人王的面色也已经变了,变得异常难看,一拳似乎打在了不屈的钉子上,仿佛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一般,脸色煞白,十分吓人。

嘭一声大响,毛三通毛人王登时倒跌了回去,一条手臂簌簌颤抖,已经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萧定乱冷冷一笑:“你这凶残无比的吊睛白额大虫,端的不是什么病猫,不过遇到我,是老虎也要把你打成病猫!毛人王,不要怪我拿你的软处,一会儿千万别求我!”

这一下,毛人王愣住了,感觉到萧定乱话中有深意,却一时不解。

这时候,门吱嘎一声打开,走出来神色疲惫已极的苗乘风,叹气道:“贵公子伤势太重,老夫虽然手段用尽,一切都已做到极致,奈何人力有穷尽,终究差了一些东西,只恐无力回天……”

毛人王面色一沉:“差什么?”

苗乘风道:“水木二气!若有五行木精续生机,五行水精主滋养,缓缓调理,过得这最危险的关头,救活一命,也并不难,可惜……”

可惜,他不懂这个,毛人王也不懂这个,纵然有人懂,现在便去找,待请来,只怕也只能做个送葬的了!

这个时候,萧定乱却笑眯眯的,忽然开始耍宝了,手上五行水木二气翻涌,自周遭各处纷纷汇聚,气象宏大。

他一见毛东岳伤势,早就料到这一节,这就是他所谓的毛人王的软处。

只这一下,毛人王终于理解了过来,萧定乱前面所谓“求他”的意思,面色登时一派铁青。

第四百一十章:人王打手

毛人王这一下吞苍蝇了,儿子的命显然已间接的攥到了萧定乱这小子的手里,想来硬的横的,手底下的功夫不行,打不过,这一下又是撞钉子上了。

这可要如何是好?!

此时此刻,毛人王在盯着萧定乱、门口的苗乘风也在盯着萧定乱。

现在他苗神医的命可谓是和毛东岳的命绑到了一起,毛东岳他救不活,毛人王不拿他出气才怪,毛人王想出气,不杀人那还有怪!

间接的,苗乘风的命也攥到了萧定乱的手里。

一石二鸟?!嘿嘿,这不正是嘛!

毛人王凶恶、残酷,但却是个慈父,非常在乎自己这个儿子,肯定非常非常不想要自己的儿子就这般死掉;苗乘风虽年过了半百,已有老态,但正值学医有道,春风得意之时,还有个孙女待字闺中,尚未觅个好人家,他断然也是不想死的。

话又说回来,若能活的好端端的,哪个会想死?!

看着这两人鼓着眼睛,瞪眼似四盏铜灯一样看着自己,那眼神复杂,萧定乱只觉得这一副现世报的妙像,实在滑稽,差点忍不住笑出来。

人生的变化可真是快啊,风云莫测、变化无常,当初一个横的要杀他,夺他宝贝、一个牛的见死不救,下跪求情都不成,而现在是怎么回事?!

毛三通心里不是滋味,苗乘风那老脸更是没地儿搁。

这两人一时间都虚张着嘴,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口里直发苦。

这紧张而滑稽的一刻,苗素衣忽然从木屋里出来,一身素布白衣裙上尽沾了点点血迹,好像绣了朵朵腊梅似的。

“萧哥哥,你怎来了呀?”

白蔷薇苗素衣一出来就看到了萧定乱,十分惊讶,用力揉了揉眼睛,以为看错了。

萧定乱嘿嘿一笑,笑得那是十分的狡黠,好像个老狐狸似的,收了手上耍宝的水木二气,轻咳一声道:“当然是来看妹子你啊!”

苗素衣神情一喜,转瞬神色又黯淡下来,暗暗瞟了一眼毛人王,在暗示萧定乱迫在眉睫的危机。

萧定乱见状一笑,打破沙锅道:“嗨,毛人王算个甚!你还当他厉害得很?!”

苗素衣闻言一愣,就看到毛人王面色极是难看,本就显得苍白的面皮上已无半点血色,但神情却十分的憋屈,面对萧定乱的奚落,竟是不敢发作。

苗素衣一下缓过神来,咂摸出其中味道,哦了一声,笑道:“萧哥哥现在不同了,是呀,毛人王咱怕个甚!”旋即朝门口的爷爷苗乘风古灵精怪的吐了吐舌头,身形一晃,到了萧定乱的身边,抬手捏了粉拳在萧定乱膀子上轻捶了记下,兴奋道:“萧哥哥是来请小妹出山的吗?!”

萧定乱心里乐呵呵,掐着时间,暗暗留意着毛人王,十分的感慨,素衣妹子可真机灵。

听到苗素衣一问,萧定乱笑眯眯道:“这不正是嘛!你七哥要干大事,少了你这朵白蔷薇,小喜鹊,那怎么行呢!”

苗素衣就搂着萧定乱一条手臂,兴奋的不得了,转目看向萧定乱身边林樱,眼神好奇,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萧定乱道:“萧哥哥,这又是哪位姐姐?”

萧定乱笑道:“这位不是姐姐,是嫂嫂!嘿嘿,是你七哥我的天生媳妇儿,叫林樱,江湖人称明月刀!”

“哇,明月刀?”

苗素衣着实吃了一惊,毛人王和苗乘风也吃了一惊。旋即,苗素衣央求道:“萧哥哥,叫嫂子不习惯哩,不如叫姐姐亲热呢!我以后叫姐姐好吧?”

萧定乱笑的更开心:“随便来!”

苗素衣本就是个自来熟,不认生,转到林樱身边,叹息道:“可惜我是学剑的呢,不会使刀。林樱姐姐,我以前常听你的江湖传说,好崇拜你的!”

林樱笑道:“学剑么?你七哥身边可是有绝世大拿哦!”

苗素衣兴奋不已:“真的么?!”

……

一时间萧定乱、林樱、苗素衣三人竟旁若无人的大聊特聊了起来。

毛人王和苗乘风两人哪里遭得住。

毛人王这宝贝儿子现今处境那是绝对拖不得的,正挂在死亡线上哩,萧定乱三人在这里耗得,毛人王却耗不得,已急的面色变了一回又一回。

要怎么样才能救毛东岳,苗素衣自然十分清楚,而萧定乱在外耍宝,苗素衣又怎会不知。

苗素衣明白萧定乱要整治毛人王,所以才出来唱这台戏,搞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是见死不救、急死你就是急死你的架势,这就是萧定乱感慨她冰雪聪明的地方。

现在的情形已非常明了了,在毛人王看来,萧定乱就是一副“你想救儿子,求我呀求我呀”的嚣张架势,而要求萧定乱救自家宝贝儿子,付出代价那是肯定的。

毛人王常年当老大,这点小九九哪里会不明白,不过这般情形之下,明白也不顶半根毛的用。

一时间毛人王不禁想到先前与萧定乱动手那会儿萧定乱说的话,心里又苦又涩,百味杂陈,难道真要下跪磕头来求不可?

想当初萧定乱在他眼里,何足挂齿?!唉,当初是当初,现在形势已经完全逆转,毛人王心下清凉,心里的落差可谓从天堂落到了地狱。

不过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而且对自己来说这个儿子非常的重要……

忽然之间,毛人王面上一道狠历之色闪过,双腿一闪,铁铮铮刚硬无比的“人王”汉子竟是真要跪下去。

萧定乱见状,忽然抬手制止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头可断血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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