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枪不倒

第 13 部分

萧定乱抱怨道:“我怎么就沦落成仆人了?明明不是当你的护卫,仆人只是一个假身份、幌子么!你还真把我当仆人对待啊?!”萧定乱心里憋屈,谁愿为为奴为仆,受那颐指气使?!

林樱顿时不乐,瞪着萧定乱一言不发,足足瞪了萧定乱一炷香的时间,萧定乱终于败下阵来,叹道:“妖孽!仆人就仆人吧!”

林樱面色清冷道:“你叫来福!”

萧定乱大叫道:“来福?能不能不要来这种俗不可耐的名字?”他大约记得,在他遇到的那些管家当中叫来福的大抵都是又猥琐、又下作的丑恶货色,是以对这么个名字极是反感。

林樱反问道:“萧家阿丑这四个字还不是俗不可耐?不叫来福叫什么?叫来劲?叫旺财?哼,你自己选罢!”

萧定乱一听,脸都绿了,溃不成军道:“来福,天呐,我叫来福!”叫来劲还不得让人笑死?至于旺财么,好兄弟曾爱财似乎有一条狗就叫旺财,就更不可取了。

林樱轻哼道:“这还差不多!”然后轻轻一挥手,使唤道:“来福,过来!”那呼来唤去的劲儿,顿时让萧定乱窝着一肚子火。萧定乱心里算是明白了,这娘们儿是在整自己,可偏偏自己还无话可说,谁叫自己是堂堂男儿,说话自然要一言九鼎。

萧定乱依言到林樱面前,林樱细细的看着萧定乱的面庞,一言不发的审视了许久后才缓缓的站起身来,打开桌上的匣子,小心翼翼的从匣子里取出一张半透明的膜,轻轻摊在掌心。

萧定乱目光一扫,登时惊讶道:“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当然是用人的面皮做成的面具,一般以健康俊朗的年轻男女的面皮为最好,在其毙命后一炷香的时间内剥下,然后以秘制药水浸泡,经过异常繁复的工序处理,制成一张毫无特点的纤薄面具。一旦戴上,面具紧紧的贴合脸面,好如一层皮肤,几乎不能看出破绽。如果再加上高超的易容手法,可说是一面千幻。

萧定乱这才知道林樱所言改头换面的真正意思。

林樱清冷道:“坐下,仰面,抬头。”

萧定乱依言照做。林樱神情专注,将人皮面具由下而上一点点蒙在萧定乱的脸上,然后用粉扑轻按,如按摩一般,直到面具紧密无间的贴在了萧定乱的脸上,方才停下来,然后又端详了一阵,拿出画笔、眉笔、镊子、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膏粉等共计十几样,开始在萧定乱的新“脸”上大肆发挥起来。

改头换面足足用去一个时辰,待到最终成功,已是大早上用早饭的时间。萧定乱拿起镜子一看,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只觉得镜中人异常的陌生,满脸j皮褶皱,头发斑白,一撮乱糟糟的胡子,稀稀拉拉的两条眉毛耷拉着,却没有一点很假的感觉。这的确是一个老管家的样子,萧定乱第一时间想到了木老,心中哭笑不得。

林樱自得道:“怎么样?”

萧定乱由衷赞道:“实在是高明……不过,眼睛似乎不对,不像老人的眼睛?”他才不足二十,一双眼睛之中朝气蓬勃、毫无世故的沧桑痕迹,自然不像老人的眼睛。

林樱双眸一亮,问道:“是么?”她的手忽然一抖,一团烟粉猛然打向萧定乱的双眼。萧定乱避之不及,粉末顿时落入双眼里。萧定乱只觉得双眼之中一阵疼痛,双眼哪里还张得开,大滴大滴的眼泪簌簌的落下。

萧定乱又急又怒道:“你?!”

林樱慢条斯理道:“不用紧张,三五天就好了。你张开眼睛再看看,是不是很像了?”等到不再流眼泪,萧定乱方徐徐张开眼睛,便看到镜子里那双完全陌生的双眼,浑浊无光,暗淡无神,时而精芒一闪,这不正是一个典型的垂垂老者的眼睛么?!

第四十五章:专治嘴贱

正午十分,一驾马车缓缓驶出林府,驾车的是化身林府神秘老管家来福的萧定乱。

马车迎风,吹动着萧定乱下颚上一撮斑白的小胡子轻轻晃动。萧定乱弯着腰、弓着背神色专注的驾着马,学发福的老者模样惟妙惟肖,不露丝毫破绽。

林樱一副大家小姐的端庄打扮,端坐在帘子低垂的车厢内。

马车一路从城北驶向城东,不急不缓,一直到一个格外格外巨大恢宏的府邸前停下。府邸不是哪个告老大员的府邸,而是一处皇家的行馆,武昌别府、取义文泰武昌。

萧定乱驾着马车在这座极富皇家气息的府邸之前的小广场上停下来,不急不缓的下了马车,掀开帘子,林樱才款款下车。武昌别府门前早有人候客,一见到林樱下车极是热情的迎了上来。林樱面容依旧清冷,随手把帖子递给那年轻的执事小厮。

小厮半弯着腰,双手接了请帖,打眼一看,大方笑道:“原来是林府大小姐,有请有请!”小厮一转身,对着府内中庭长声道:“林府林樱小姐驾到……”那一个“到”自,尾音拖得好长。

小厮喊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引主仆二人入府。林樱径直向前,萧定乱对那小厮道:“这位小哥,烦请把我家小姐座驾安顿妥当。”

小厮笑道:“好嘞,没有半点问题!”另有一个仆从从旁出来,赶着马车由侧门往马厮去。

两人才跨入武昌别院大门,自中庭龙凤和祥照壁之后便传出来一阵爽快笑声:“欢迎,欢迎光临,哈哈,林小姐赏脸光临,真是格外有幸啊!”

人未至声先到,从照壁之后走出来一个翩翩公子,一身绣龙锦缎皇蟒袍,脚踏皂靴,腰悬宝玉,手拿一把折扇。

萧定乱心头一动,因主仆之别,未抬头去看,单单听见这一道声音,不看形貌他已知道这人是谁,不正是向柳如嫣提亲的唐公子么?!

林樱微微欠身,做了一个万福道:“民女林樱参见三皇子殿下!”

唐公子原来是大乾王朝三皇子,乃是当今太子的一位长兄,叫做唐胤正。胤,有子孙后代之意,胤正二字,取正道之子这个寓意,非是寻常。

唐胤正摆摆手道:“林樱小姐不必多礼,来,里边有请。嗯,令尊近况如何,可在府中?”

林樱行走之间,稍慢于唐胤正半步,回道:“家父云游天下向来不羁,我这做女儿的,算起来也有七八月未见,不瞒殿下,家父近况如何我亦不得而知。”

唐胤正点了点头道:“这样么!我久居帝都,难得来一趟永安府,未尝与这等高人一见,实在是遗憾至极啊!”

林樱道:“若是有缘,终究是会见到的。家父也不过是一介凡人,也不值得三皇子殿下如此的惦念!”

唐胤正摇头道:“有些人生来就不同,一身气运,任何人都是不能小视其半分的,我虽为皇子,其实也极是仰慕令尊,心中惦念,那时应该的!”

林樱微微一笑,三人已行至一座大殿前。大殿叫暖春殿。大殿四面飞角雕龙凤,屋脊龙吻'。文。'衔明珠,廊柱'。人。'高大,门阀'。书。'巨大。大殿'。屋。'之内,装点奢华,每一处设计都极下功夫,颇有匠心独到之处。此时此刻,暖春殿中已是高朋满座,聚集了永安府内大部分府邸的公子、小姐,入眼处尽是谦谦公子举杯对饮、小姐名媛漫言轻语,谈笑风生,场面上极是热闹,融洽。

林樱因为受到唐胤正亲自迎接,自入暖春殿一路而来,一些公子哥、大小姐都是格外的多看了林樱几眼,连带着萧定乱这个来福老管家,也被一些有些人狠狠的盯了几眼。

萧定乱大概也知道了,林府在整个永安府都是极为隐晦的存在,名望不盛、底蕴不显,大多数人应该并不知道其根底。而从唐胤正和林樱短短的几句对话,萧定乱断定林樱的父亲定然是个惊天动地的人物,若非如此,林樱也不值得唐胤正亲自出门迎接。

入了暖春殿,林樱入席,萧定乱则被安排到了另外一处地方,一个专门招待这些公子、小姐的随行仆从的地方。

那地方紧靠着暖春殿,是暖春殿的一个偏殿,里面一样摆满酒宴,供一干仆从享用。

萧定乱也无相熟之人,便在角落里自寻了一张桌子坐下,提起酒壶徐徐的斟了一杯酒,端起在鼻尖嗅了嗅,觉得这酒也算不差,毕竟以唐胤正的身份,就算是招待所谓下人的东西,也不至于差到何处去。萧定乱端着酒杯送到嘴边,正要饮下时,门前那小厮长长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萧府萧定乱公子、萧醇安公子、萧薇薇小姐驾到!”

萧定乱神色立时一僵,一杯到嘴边的酒愣是没能顺心如意的喝下去。

“萧定乱”三个字落入到他的耳内,简直如同一道晴空霹雳一般。

“有人冒充我,居然想顶包,篡夺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这到底是谁人的手段,居然如此的j猾、可恶!”

萧定乱心中念头急转,一口将酒杯之中的酒喝了下去,徐徐的又倒满一杯。他的心里虽然波涛汹涌不得宁静,但是表面上却不露痕迹,依旧是一个暮气沉沉的耄耋老者形象,再说他身在边角之处,颇显的不合群,也不起眼,倒也没人注意他。

一桌子菜肴算得丰盛,萧定乱一面里心中想着事情,一面里缓缓喝酒吃菜,颇有些想冲出去见识一下那“萧定乱公子”的冲动想法,不过这念想都被他克制了,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慢慢喝酒。远处几桌已聚到一起,老老少少一堆正在行酒令、划拳喝酒,一时间也是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暖春殿中,也不知什么情况,但这样大的聚会,永安府这等素以门第森严而著称的城池之中,好几年都难得有一次。此次若非唐胤正一力筹划,估计有许多公子小姐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一张桌子上饮酒。

倒是这一处偏殿之中,一干人喝的热火朝天,气氛热烈起来。

像萧定乱这样一个人喝闷酒的人不多,仅仅四五人。尤其是那些年轻的仆从,在酒桌上丝毫不含糊,叫嚣的格外响亮,仿佛自己酒桌上输了,就是给自家公子、小姐丢了脸面,一个个都卯足了劲,似不怕回去赶不了车、跑不了腿,被主子责骂。

酒过数巡,拼酒划拳已过了势头最旺的那一段光景,那几桌并作一桌的一堆人,似烦了这一桌上互相喝酒,埋头一起互相嘀嘀咕咕了一阵。席间一个长了一脸粉刺,穿一身蓝色布衫,头戴平顶布帽的年轻小伙忽然站了起来,一手端着斟满酒的白瓷酒杯,远远的看向了萧定乱道:“老兄弟,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一起过来喝两杯!”这一处偏殿之中,不合群的有几桌,但独独一个人的却只有萧定乱一个。

萧定乱心里正想着事,忽然听到有人朝自己喊话,仔细一听,原来是邀他一起喝酒,他并不乐意,也不想引人注意,但现实就是这样让人不称心如意。当下,萧定乱摇了摇头委婉拒绝道:“老朽一个人孤独惯了,受不得喧嚣,还是不与你们添乱子,怕冷了各位的场!”

那小伙许是喝多了酒,脸上一颗颗粉刺坟起,闪着红光,大声道:“这可不成,你可是大家亲眼看到皇子殿下迎进来的人,可不是一般,这酒非要来喝上几巡,才算赏我们大伙儿一个脸面!”

萧定乱笑了笑道:“皇子殿下迎的是我家小姐,我一个一无是处的老家仆,只不过是沾了我家小姐的光,哪里有什么脸面不脸面的,脸面都是我家小姐的。各位尽兴便是,不消理我!”

小伙子还不罢休道:“不管怎么说,你总得喝一杯的,在座诸位的主子,可没哪一个有这等羡煞旁人的待遇,大伙儿说是不是!”

大伙当然是一阵点头说是。

萧定乱已有几分不耐,胸中有无名火烧起,于是端起酒杯做了一个先干为敬的动作,双手握酒杯,一口将酒喝了下去,笑道:“这下诸位朋友可满意了罢!”

在座的都是一愣,内中便有人哼道:“老家伙好大的谱哇!”

满脸粉刺的小伙呵呵一笑,把酒喝了下去,坐下去也不再说话,但这把火却已一举点着了。

萧定乱目见此情此景,顿时感到这些人里有人捣鬼,暗暗唆使众人来对付他,至于何种目的,他却不知道。

果不其然,小伙子才坐下去,便有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了起来,硕大的手心里捏着小小的酒杯往前一伸,对准了萧定乱道:“我要和你喝三杯!”

萧定乱心中一突,暗想定不能开了这个头,倘或于这大汉喝了三杯,其余人都来和自己喝上三杯,自己再好的酒量,只怕也要被灌成一滩烂泥了,当下叹道:“人老了可不比诸位年轻力壮,喝不得太多酒,喝多了误了事,我家小姐恐怕会不高兴!”

大汉沉声道:“这个面子都不给?”

萧定乱苦笑道:“实在是力所不能及!”

大汉一脸恼火,一口将杯里的酒喝了干净,哼道:“我干了,你看着办!”

萧定乱看着办?!看着办就是不喝,萧定乱若是不想喝酒,就算是强灌,也休想灌进他嘴里。

萧定乱只是摇了摇头,没有碰酒杯的意思。

另有人已看不下去,冷笑道:“老人家好大的做派,是那个府里的,这么会摆谱?”

萧定乱道:“林府!”

有人讥讽道:“林府算什么东西?在那鸟不拉屎的旮旯里,还不及我们府上的茅房大,这老东西真是不识趣。你家小姐的脸面可不是你的,大家邀你饮酒是赏你脸,不识好歹的猪猡!”

萧定乱虽不是杨府的什么人,但既然披了这么一个林府管家的身份,有人作梗找茬,他自是不会退让的。一心一意维护家族,这才是一个老忠仆的本分。

一身灰色粗布衣裳的萧定乱脊背佝偻,缓缓的站了起来,抬起一只手指向刚刚出口成脏之人,不急不缓道:“林府可不是东西不东西的,林府就是林府,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那才是东西。年前人,到我面前来认个错道个歉,刚才的话我就全当没听见。我这人,活了一辈子,本事不多,但给人治治嘴贱,还是没有半点问题的!”原来,他的手上一直戴着一双白色手套,此时伸出一根食指,指着那人,慢吞吞的发了狠话,立刻就有那么一点让人心悸的气势油然而生。

那人却是不惧,腾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萧定乱,立刻之间整个偏殿之中都有一种剑拔弩张的味道。那人冷喝道:“浑球老儿,想要我道歉,老子……”

忽然之间萧定乱的手一抖,桌子上的一个酒杯已不见,咔咔一声,那人后面的话顿时被堵了回去,因为一只酒杯正扣在了他的嘴上,一股暗劲崩碎了他一口牙,一时半刻却吐不出来,只怕吞了大半到肚里。

那人一把摘取嘴上酒杯,兀地一声惨叫,吐出一口碎牙,只叫众人都是冒出一身冷汗,实在没想到这“老家伙”如此胆大凶狠。

不过却还有人不死心,怒斥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居然敢出手伤人,哼哼,我看你是活腻了!”这人说话间,身边已有几个开始挽袖子。

萧定乱看也不看,缓缓的坐回去,自言自语似的叹道:“大家都是在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谋事做的下人,体体面面,出口便是脏字,恶言相向的恶奴,老朽当众给他治上一治,也不为过。不管在哪里,说脏话总是不对的,这个理,说到哪里老朽都不输!年轻人血气方刚,还是冷静一下的好!老朽其实有一手拿手把式,专治动手动脚不规矩……”

第四十六章:暖场前戏

被打碎了牙,满口血水、涎水横流的壮汉嘶声惨叫了几声,便即耐不住痛苦,白眼一翻晕厥过去。之前的一幕幕,虽是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但足够鲜血淋漓,足够震人心魄,也着实叫这些人都吸了一口凉气,那一股子起哄的心思无形之中都开始收敛,不过在内心的深处,却又暗暗流淌着一股y狠的愤怒,只是形势所迫敢怒而不敢言,更没人再做出头鸟。

当下里,几人七手八脚的将那昏厥过去的汉子从后门抬了出去,送往医馆诊治。整个偏殿之中,初时的活跃气氛已荡然无存,变得沉寂起来。

那些个因为激动而站了起来,挽袖子有意思出手的人同样被萧定乱那一手飞杯碎牙给震慑住,一个个脸面上青红变化,不尴不尬的坐了回去,直拿杯连续不断的喝酒泄愤。

萧定乱总不明白,生活中哪来的这么多机心险斗,互相排挤?!欺软怕硬还是因妒生恨,他猜不出,更不愿花心思去猜。他只知道自己坐在这里,一杯一杯的孤独喝闷酒,并没有错。既然自己没错,又偏偏发了祸端,那一定是有人在捣鬼了。不过,自那大汉被抬出去之后,整个偏殿之中总算是清静了。萧定乱继续喝着酒,小口小口的喝着。

一些人拿眼角的余光不时的瞥着自己,他甚至于听到鼻腔里沉闷的哼声,带着怒意。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又惹得那些人不高兴了。不高兴便不高兴吧,别人让他不快,他也没必要让别人舒爽,反正他的心思并不在这里。谁又能让每一个人都高兴?!

世界上的道理太多,变化太过复杂,一个人永远也想不透,也不可能全想透,能够做好自己想做的就已经很不错了。

萧定乱现在想做的就是顺利拿到家父的遗物,查清双亲的死因并为其报仇雪恨,救回阿呆和玉芙,找回青牛,还有便是让唐胤正不能娶走柳如嫣。

他心中恒久不变的追求是武道的极致,是天人交泰,破碎虚空。

然而实在有点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味道,萧定乱新满的一杯酒还未喝完,一个精壮小伙忽然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面上挂着一丝倨傲的微笑,嘴角微微翘起,眼光机灵灵的一扫而过,啪啪啪,连击掌三下勾了众人视线,方发话道:“诸位吃好喝好,请随我来,你们各家公子、小姐都在等着你们!”

众人一头雾水,不知这人什么意思。这小伙子面上只是一笑,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喊一声随我来,转身便往外走。

众人听自家公子、小姐有差遣,只得纷纷放下杯筷随着那小伙后面去了。

小伙子走的飞快,一路上缄口不言,直领着一行百余人到了一处花园中间一个方圆三丈的石坪中才住脚。花园游廊回折,亭台坐落。这光景春意正浓,暖风阵阵,四处里花藤蔓延,草甸青青,绿树掩映,风景颇是美好。就着廊子里,一张张精致小桌、舒服的大椅已摆好,茶水、点心一应俱全。

众人在石坪之中站定,方看到远处一行人迤迤逦逦的缓缓走来,正是暖春殿里的公子小姐。为首者是唐胤正,气定神闲的和身边一个国字脸、右手上戴一个硕大玉戒的青年侃侃而谈。两人身后跟着三五女子,无不是大家闺秀,看向唐胤正的目光极是温柔,眼神流转间暗送着秋波。一行最末,萧定乱看到了林樱,心中不禁一笑一叹。林樱貌美,气质不同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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