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崇祯末年

逐鹿崇祯末年第49部分阅读

这群亲兵们不干了,将王胤昌和他的亲随围在了核心。一边谩骂,一边索饷。

在总兵衙门的王绍禹听说南城地兵士鼓噪索饷,而且带头的还是自己的标营士兵。已经将王胤昌围了起来。忙带着自己的侍卫朝着南城快马赶去,准备在事情还没有大之前。救出王胤昌,同时以自己平日的影响镇住这帮亲兵。使兵士安定下来。王绍禹赶到南城地时候,兵士的不满情绪已经非常的激烈,而王胤昌也被控制住了。王绍禹心中大急,加上年老体衰,跑了这么多的路,不由大声的喘着粗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前面的亲兵大声喝道:“让开,总兵大人来了。”

一个亲兵哼了一声:“都到这个时候,少拿官衔压人。现在流寇破城在即,也管逑他总兵、副将。只要不饷,今天谁也不想走。”

“放肆。”那个中军将领平日里面仗势欺人惯了,哪里容得下兵士这么和自己说话,手中的马鞭就抽了下去,那个顶罪的亲兵挨了一马鞭,捂着被打伤地脸,大声骂道:“草,有能耐朝流寇使啊,打我们小兵有什么能耐。”

那个将领抬手正要再打,被王绍禹一把拉住,朝着他摇了摇头。王绍禹知道现在兵士已经处在了爆的阶段,一旦处理不好,恐怕马上就得哗变。他朝着里面挤了挤,大声喊:“王大人,王大人。”

王胤昌听到王绍禹的声音,如同溺水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大声喊道:“王总兵救我,救我。”

王绍禹还想着说什么,不想一个亲兵大声说:“今天,我听王府的人说,福王赏了一万两银子,我们每个人才了一钱多,银子都哪里去了。说。”

许多人不知道福王赏了这么多,一听到这里,更加气愤,不少人朝着王绍禹挤去,大声说:“这些钱是不是又被你们这些黑心当官的贪掉了。”

“对,指定是被他们贪掉了。”

“让他们吐出来。”

那个中军将领看到士兵们已经红了眼了,根本就不再将王绍禹这个总兵放在眼里,恐怕王绍禹吃亏,忙簇拥着王绍禹下城而去。王绍禹到底在这群士兵中有着威望,在中军的护卫在,逃离了现场。但是王胤昌可就没有那么好了,有个兵士气得失去了理智,朝着王胤昌一刀砍了下去。王胤昌的亲兵挡了一下,王胤昌才幸免于难,但是那个亲兵却被哗变的兵士杀死,王胤昌剩下的亲兵看到不好,混乱中护住王胤昌逃了出去,也亏得这群亲兵忠心,不然王胤昌早就被哗变的兵士砍杀了。

王绍禹和王胤昌虽然逃脱了性命,但是对于洛阳城却失去了控制权。兵士们已经毫无斗志,不少人已经放弃了抵抗,如果不是闯王约定地时间还没有到,恐怕城池早就不保了。身在北城地吕维祺看到饥民纷纷涌到北门,忙分出兵士前去阻挡。可是这时候饥民早就打了开门迎闯王的打算。因此拿着抢来地刀剑,还有不少拿了棍子等作为武器,冲破了那群士兵,朝着城门而去。在城上的吕维祺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大急,大声呼喝士兵镇压,但是这些士兵早就心有怨言。现在面对饥民如何下去得手,因此吕维祺徒劳呼喝了半天,却再没有兵士动一动,吕维祺不由仰天长叹。

这时候,已经响起了二更地梆子声。二更正在闯王动攻击的时间,二更梆子声刚刚想过,洛阳城内就有数处火起,还有不少人再大声呼喝:“闯王进城了,闯王进城了。”黑夜之中,不论是兵士,还是那些官员,哪里能分辨出来真假。听到闯王进城。兵士们纷纷散去,而官员们龟缩到各自的家中,求佛保佑。

北城的城门被饥民、变兵打开,等在城外的张鼐早就不耐烦了,看到城门打开,带着骑兵就冲了进来。张鼐冲进来之后,严格按照闯王地命令,先朝着王府的方向而去。张鼐先控制了王府南门,然后分兵取其他各门。张鼐的速度不能说不快,但是还是让福王父子等人趁乱逃脱。

原来福王父子看到洛阳城已破。拿出大量的金银收买心腹。在金银的刺激下,王府的卫士死命的保着福王父子从后门冲了出去。当然他们之所以能够逃脱。也托了乱军地福。原来兵士哗变以后,一部分赶到北门。开城迎接闯王,一部分却打了歪主意。洛阳的守兵都知道福王府富甲天下,现在局势大乱,因此有不少人打定了主意,到福王府大捞一笔。赶到西门的乱军恰巧遇到了张鼐派出去的贺镇玉,贺镇玉喝令这群败兵退开。不过这群败兵早就被金银迷住了心窍,再加上看到贺镇玉人马不多,高呼着兄弟们,杀了他们,去福王府捞银子的话朝着贺镇玉就冲了过来。

贺镇玉地任务是第一时间控制西门,然后留下一队骑兵守卫西门,然后再转到后门。现在看到这群乱兵没有退,反而冲了上来,贺镇玉带着流寇骑兵就开始冲击。这群败兵哪里是贺镇玉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扔下了几十具尸体,便四散而去。贺镇玉派出一队骑兵守卫西门,带着剩下的人就赶到了后门。不过正是由于那群败兵的耽搁,给了福王父子逃跑的机会。

张鼐控制住南门后,分出几股士兵前去控制鼓楼等紧要的地方,才带着几十个兵士进了王府。王府雕梁画栋,到处都是花草假山,甚为壮观,但是小张鼐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欣赏,寻遍了王府,除了一些太监、女仆外,根本就没有找到福王父子的下落。

张鼐忙将福王府剩下的太监都抓了起来审问,张鼐先拉住一个年龄较大地太监问:“福王跑到哪里去了。”

那个太监吓得手足无措,嗫嚅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个话,张鼐忽然觉得一阵尿屎味传来,低头一看,那个太监竟然吓得拉了裤子,张鼐气的一把将那个无用的太监扔了出去,随手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然后转头又问另一个太监。

那个太监一边磕头如捣蒜,一边求饶:“大王,奴才不知道,别杀我,别杀我。只要不杀我,奴才甘愿做牛做马伺候你老人家。”

听到那个太监称呼自己为老人家,小张鼐不由怒极反笑,一把拉住那个太监的衣领,恶狠狠的说:“说,福王父子到底藏在了哪里”

“大王,福王早就逃了,兵变那会就换了普通百姓的衣服,在心腹的保护下,分三批逃了出去。”

“逃了”张鼐闻言脑袋不由轰的一下子,一片空白。自己可是在闯王面前保证了又保证,现在竟然让福王父子逃掉了,自己怎么向闯王交代。第一次担任大事,就办砸了,就算闯王不杀自己,自己以后怎么在老八营立足。自己无论无何也要抓住福王父子,因此他大声问:“逃到哪里去了。”

“大王。这个我们可就不知道了。我们都是小人,他们又不让我们跟着”

张鼐再也不想听他唠叨,一脚就将那个太监踢了出去,然后朝着后边的人说:“搜,就是搜遍洛阳全城也要将福王父子给我搜出来。”后面地头目纷纷答应。带着人开始搜福王父子。

张鼐望了身后地李骏一眼,说:“李骏,你带着五十个人,去孟津渡口,我怕他们走哪里。只要福王父子走孟津,你无论如何将他们擒住,如果走了福王父子。提头来见我。”

“是,张爷。你就放心吧。”李骏带着人快步而去。

张鼐放心不下,将王府守卫的事情安排了一下,亲自带着一百多骑兵出了王府搜寻福王父子。在路上恰巧遇到了双喜,双喜带着人马正在包围一些大官地宅院。双喜远远的看到张鼐。大声问:“张鼐,福王父子可成抓”还没有等说完,张鼐已经走近,在火把地余光中,双喜就看到张鼐一脸的丧气样子,就知道事情一定不顺利,因此转口说:“福王父子难道逃掉了”

张鼐点了点头,用马鞭虚空打了几下。泄着心中的愤懑。双喜也知道福王父子的重要,因此朝着张鼐说:“别着急。他们逃不远,仔细找找。一会我也派人帮助你。”

“恩。我就不信福王能飞了。对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除了北门,现在南门和东门都已经打开了。南门是乱兵打开的,东门是偃师那帮子败兵打开地,刚才看到了汉举叔,全城已经都被控制住了。”正说着,刘宗敏带着一彪人马赶了过来,刘宗敏看到张鼐。问道:“小鼐子。你不控制王府,跑到自己干什么呢。难道闯王的话都忘记了吗”

张鼐听到刘宗敏的话。脸上一红一白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双喜忙接过去说:“福王父子都跑了,张鼐这不是出来搜寻福王父子嘛。”

“什么”刘宗敏没有料到福王父子会跑,他着急的说:“小鼐子,你怎么让福王父子逃了呢入城的时候你难道没有第一时间控制住福王府。”

张鼐垂头丧气的说:“我是马不停蹄往福王府赶,谁知道被乱兵阻了一小会,竟然让福王父子逃掉了。”

“福王父子都逃掉了那你没有抓住王宫中地王妃、太监问问吗”刘宗敏显得着急的问。

“王妃也和福王父子一起逃掉了。福王的心腹太监也跑了溜干净,剩下的都是普通的杂役太监,根本就不知道福王跑到了哪里。”

“小鼐子,你知道这个福王是崇祯地亲叔父,咱们攻破洛阳,多半是为了杀福王,解民愤的。闯王将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你,现在福王父子都逃掉了,你如何向闯王交代。”

听到刘宗敏的话,张鼐眼睛不由一红,觉得自己对不住闯王的重托,越想越愤恨自己不争气,眼泪不由落了下来。双喜看到张鼐流泪,朝着张鼐忙说:“张鼐,你先别哭,现在福王父子绝对逃不远,赶紧找。”

刘宗敏脸上满是责怪之色:“对,双喜说得对,他福王跑不了多远,赶紧搜。要是逃了福王,不说闯王,我可就不答应,到时候可别怪我无情,砍了你的脑袋。”

“总哨,我知道了,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福王父子抓回来。”

“小鼐子,虽然你一直跟随闯王,闯王也一直将你当儿子看待,但是这次这个事情要是办砸了,我们怎么向洛阳的百姓交代,如何向将士们交代虽然你们在过去也立过不少功劳,但是要是逃了福王,恐怕不杀你,全军难服啊。”

张鼐闻言狠狠的点了点头,咬了一下嘴唇说:“总哨,我明白。我现在就去找。”说完带着骑兵就走。

刘宗敏又看了一眼双喜说:“你地进展怎么样”

“已经控制了大部分,还有一小部分,快了,再有半个时辰绝对没有问题。等到天明就开始清点造册。”

刘宗敏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张鼐远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你要是完成任务。帮一帮张鼐吧。最好抓住福王,要不张鼐这条命恐怕是难以保住了。”

双喜一直与张鼐情若兄弟,即便刘宗敏不说,他也会极力帮助张鼐的,听到刘宗敏这么一说。忙点头说:“总哨,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助张鼐将福王父子抓回来的。”

“好,我再去汉举那里看看。”刘宗敏说完,带着标营纵马而去。双喜一边分出人去包围剩下的官绅宅院,自己则带着一些人加入到了搜寻福王父子的行列中。

张鼐带着骑兵在洛阳城中到处乱撞。根本就没有丝毫头绪,张鼐的心理也乱成了一锅粥,一会想起以前跟着闯王天南海北四处流窜地生活,一会又想起高夫人身边的那个漂亮地女兵,不过这些画面最终都被自己因走了福王被杀地血淋淋画面所代替。恍惚中。一个先进城的细作看到了张鼐,这个细作曾经当过闯王地亲兵,因此认得张鼐,看到张鼐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忙叫道:“张爷,你这是怎么了”

张鼐听到有人叫自己,一下子从恍惚中惊醒过来,看到是原来闯王身边地亲兵。苦笑着说:“我这次祸可闯大了。”

那个细作不由一惊,忙问:“张爷,你范了什么事情”

“福王父子逃跑了,现在我找遍了全城也没有现福王父子的下落,攻城之前我已经向闯王保证过,一定要抓住福王父子,现在可好,两个人都跑了。”

那个细作挠了挠脑袋,想了想说:“张爷,我觉得你可以去迎恩寺看看。”

张鼐闻言不由一愣。问:“迎恩寺”

那个细作点点头:“我听人家说迎恩寺的老和尚道济是郑贵妃剃度的。代替福王出家,因此福王经常会去迎恩寺。现在城中这么乱,我觉得福王会逃亡迎恩寺”那个细作还没有说完。张鼐带着骑兵已经冲了出去,遥遥的可是听见张鼐大声言谢。

那福王父子到底逃到了哪里了呢福王怕自己和儿子被流寇来个一勺烩,因此出了福王府后,两拨人马就分开来。福王在一群侍卫地护持下,赶往迎恩寺。因为福王经常去迎恩寺,经常大手笔的布施,因此迎恩寺的和尚莫不感恩戴德,其他地方福王根本就不敢去,洛阳百姓如何看他,福王心中是有数的,可以说迎恩寺是福王最后一块救命之地,他原本想着逃入迎恩寺,避上一避,然后根据情况再决定下一步逃往哪里。福王世子则在诸生黄调鼎等人的护持下,逃到了安国寺,准备在安国寺躲避一时,然后逃往怀庆。

福王一行人到了迎恩寺,寺门紧闭,福王连忙叫人砸门。今夜洛阳大乱,方丈听到前面有人砸门,忙亲自赶了过来,待开门见是福王,忙说:“殿下,听说现在流寇已经攻破了洛阳城,你怎么还在这里。”

福王再也顾不得什么亲王身份,一把拉住方丈:“大师,救命。”

方丈看到福王地那个样子,心不由一软,便将福王让到了禅房。福王刚才逃命之时,已经跑得筋疲力尽,一进入禅房,就一头栽倒在床上,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边唉声叹气。

方丈双掌合十,安慰福王说:“殿下,这里较为偏僻,流寇一时不会找到这里,你就放心吧。”

福王歇了一小会,体力有所恢复,坐起来,骂道:“王胤昌、王绍禹这帮混蛋,洛阳城连一夜都没有守住,幸亏没有多给他们银子,哼。”

旁边的几个侍卫听到福王骂王胤昌等人,不由面面相觑,他们其实心中都非常同情王胤昌等人,几个月没有饷,这样的兵怎么守城。现在洛阳失陷,恐怕这些人难免西市一刀。只是他们没有人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只是一个个垂着头立在福王周围。

福王好像尚不解气,继续说:“还有那个田羽,不是连鞑子都不是对手,现在怎么还没有赶到。孙传廷这个总理大臣是怎么当的,他娘的。一个个都是废物,我要上疏皇上,非得治他们大罪不可。”福王只顾骂别人,他自己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他吝啬。田羽可能早就出了,没有虎牢关之战,田羽恐怕早就到了洛阳,有了田羽在洛阳,李自成想攻下洛阳,可以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退一万步说,即便田羽未到。福王如果能够大方地拿出几万两银子和杂粮,给洛阳守军放欠饷,用杂粮安抚饥民之心,洛阳未必就一夜也守不住,只要能够守住那么三两天。田羽的大军也就到了,事情可能就是另外一个景象了。只是万事没有假设,可以说福王之所以落到这个份上,那都是自作自受。

福王又骂了一气,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虽然晚上已经吃过饭了,但是他向来有吃夜宵的习惯,再加上方才地剧烈运动。如何不饿,因此福王朝着方丈说:“大师,寡人饿了”

“老衲这就让厨房给殿下弄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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