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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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潇
窦辅心中疑惑:不做汉人打扮此处又非边疆,不可能是胡人,若是山岳便该攻打零陵,桂阳,如何会舍近求远这到底是什么人如今荆湘世家大族及荆州官员皆被困在武陵,如何施救
窦辅一时之间还未曾有计策,让看张恭身上有伤,便让人先将其送入屋内救治。
待送走张恭后,胡腾急问道:“辅儿,如今慈明先生等皆被困,可如何是好啊”
窦辅安抚道:“父亲勿忧临沅城乃武陵郡治所在,城高墙厚,不易攻打。贼人见无利可图,待其锐气丧失后,自会退去。那时,再图破敌良策况且各世家皆有随行家兵,加之师兄及羊太守等人皆是智谋之士,断然不会有事父亲且放宽心让孩儿先去打听清楚情况再说”
胡腾点头道:“不错为父方寸已乱,吾儿所言极是却是应当如此,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窦辅见胡腾安定下来,常舒一口气。其实,窦辅心中还是非常担忧的,只是不愿老父操心,故而如此言语。只是,就在此时,门外又有一人到此,形态如方才张恭一般,浑身是血
这一下,可把胡腾窦辅父子看傻眼了,窦辅忙上前,还未开口,只见来人喊道:“何人是窦辅窦敬德”
窦辅不明所以,上前扶住来人道:“在下就是窦辅,不知先生有何指教又如何这般模样”
那人擦了一把脸上血渍,整了整衣冠后,道:“在下赖恭,乃零陵人士,现为零陵郡守下属主簿,见过府君汉代对郡守的尊称,窦辅现为云中郡守”
窦辅忙正身还礼,道:“先生有礼了不知先生此来何事”
赖恭忙开口说道:“府君可知武陵蛮反叛”
窦辅一愣,不解道:“武陵蛮这个在下确实不知,还请先生明言”说完,便与其一同入厅堂说话。
赖恭坐下后,长叹一声,说道:“府君有所不知,这荆南有武陵,零陵,桂阳长沙四郡,而在这武陵周边的广袤山区内,却世代生活着蛮族,因武陵有五溪,即雄溪、门溪、西溪、潕溪、辰溪,蛮族乃在此聚居,故又称五溪蛮当年伏波将军曾来此平定五溪蛮,却也因路途难行,水土不服,最终饮恨于此这百余年来,时时侵扰,令人头疼,可是若追击,其便缩回大山,屡次进剿,皆功败垂成”
听赖恭如此一说,窦辅才心中明了,五溪蛮莫非是后来随刘备东征的蛮人首领好像叫沙摩柯既然跟随刘备征讨孙权,那自然还是通汉人礼仪的啊
想到此处,窦辅不解问道:“那这五溪蛮因何屡次反叛”
赖恭长叹一口气,说道:“其实,说起南蛮反叛,其罪虽说不赦,但其请可悯亦并非全是他们之过,蛮人生在山中,生存艰难,下山与汉人置换生活所需,经常受到歧视,且地方官吏对其盘剥更是凶狠。若到秋冬时节,蛮人无以为继,便会下山抢掠而地方官,便向朝廷上奏说蛮人又反。朝廷自然派大军征讨。其实无非是生活无着,才铤而走险,下山劫掠的”
窦辅点头道:“原来如此只是先生既然知晓因由,为何不向郡守说明再者,一地长官,便如民众之衣食父母,自然要调节双方矛盾,为何还会如此”
赖恭摇头叹息道:“府君有所不知啊在下人微言轻,只是一个小小主簿,又能有何作为只因生长于此,故而知晓其中关键。而郡守一任到期,便会离去,如何在意这些况且如今世道艰难,府君自然知晓这些郡守是如何得来的再者当地汉民与蛮人世代征战,彼此皆有人丧命敌手,早已视彼此为仇敌,如何能化解的了啊”
窦辅听他这么一说,亦叹息道:“确实如此,陛下为十常侍所蒙蔽,卖官鬻玉爵,所得官之人,自然要变本加厉的盘剥百姓,方能物有所值唉,如先生这般人才,确实难有作为彼此恩怨,亦非一朝一夕可以更改。”窦辅再次摇头,长叹一口气。随即看到赖恭衣衫皆是血迹,又问道:“不说也罢只是先生浑身血迹,究竟来此所为何事可是与这五溪蛮有关”
赖恭点头道:“府君明鉴如今,五溪蛮业已造反,数日之间,武陵全郡失陷,只汉寿县城与临沅武陵郡治两城暂未失陷现蛮兵已将武陵郡治团团围死,攻打甚急而其余蛮人却杀奔零陵郡而来,泉陵城零陵郡治所在亦危在旦夕,若非当时有老大人临危指挥,说不定如今零陵全郡亦陷落了在下便是奉老大人之命,冒死出城,来此求援的”
窦辅心中一紧,貌似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如今荀爽等人被围武陵,零陵又遭强攻,两地皆派人来求援,自己又当如何不说,如今自己自由百余人马,便是有数千人马亦不足对抗啊,何况如今要分身两地,这该怎么办呢唉,可惜,荀彧被围城中,戏志才又远在云中,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窦辅正在为难之际。赖恭起身行大礼,急切道:“还请府君务必援手”
窦辅忙扶起赖恭,道:“先生放心,既然辅已知晓此事,定不会袖手不管只是还需思万全破敌之计啊”突然想到一事,忙问赖恭道:“先生曾言乃是老大人命先生来此找在下不知这老大人是谁除了此处,是否还望别处求援“
赖恭道:“老大人乃之前零陵郡守杨璇杨老太守,杨公告老还乡,便想来此看望故旧,恰逢蛮人攻城,原太守弃城逃走正当大家慌乱之际,正是老太守挺身而出,才控制局面,稳定军心,将城池守住只是,城中兵马不多,老太守才命在下出城求援说府君乃天下豪杰,必肯前来相救在下这才拼死赶来,还望府君看在垂怜搭救至于说求援,北上道路皆以封死,又望哪里突围,荆南遍地烽烟,实在无处可求啊”
窦辅这才明白事情来龙去脉。心中不由激动万分,他虽然不知道这个杨璇是什么人但是,能让别人在危难之际,将生死相托,便是一种信任和责任。窦辅不由想到历史上陶谦往孔融出求援,而请刘备时,刘备何以如此激动,欣然前往。哪怕面对曹操依然如此,此刻,窦辅到时有些感同身受。而说起这个杨璇却是是东汉末年历史中一个可圈可点的任人物,曾今任零陵郡守时,不费一兵一卒,将叛军打败,并且斩杀贼酋。后被荆州刺史,贪墨其功,诬告他。他临危不乱写下血书,托人涨上了张温,面呈桓帝,才得以昭雪。后又任渤海太守其兄长杨乔更是青史留名,少年成名,还是美男子因为桓帝欲将其女嫁给他,他宁死不从也是古今奇闻,而后来更是因为要向桓帝举荐人才,桓帝恼他之前拒婚,便不准他倒好,直接绝食而死当然这些窦辅自然不知道,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位老太守的能耐,还在担忧道:“原来如此只是不知此刻城池能否守住”赖恭笑道:“府君不知杨公能耐,有杨公在城池必然能守住,只是,退敌之事,还要烦请府君”窦辅点头道:“这是自然”说完,对着黄叙道:“叙弟,去请张芝兄弟前来,为兄有事吩咐”黄叙才走,典韦跑进来道:“兄弟,哨楼发现远处有千余人马正朝此处来”
到底来的是何处人马窦辅又会如何破敌,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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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六回 说恩义敬德明志 思妙策窦辅得计
上回说到张恭及赖恭双双来到窦辅处求援,而窦辅亦知晓五溪蛮反叛,荆南危在旦夕。可窦辅手中只有百余人马,又该如何去救呢而零陵武陵又该先救哪头呢
正在窦辅左右危难之际,门外典韦来报:“兄弟,兄弟,哨楼发现远处有千余人马正朝此处来”
众人大惊,窦辅忙让众人禁闭寨门,上寨墙准备迎敌。自己则与典韦前去察看敌人虚实。
待上了哨楼,窦辅一眼望去,少说有千余人,可是看其穿着似乎不像蛮人。一旁赖恭忙说道:“府君恐防有诈”
窦辅笑道:“先生多虑了,蛮人即便要攻,此处亦非要塞,更非坚城,何须用计再者,若要用计,亦当扮作百姓,如何会树旌旗,亮刀兵岂非多此一举”
赖恭脸一红,道:“府君所言极是”
窦辅点点头,自语道:“只是,若非叛军,又何处来如此之多的人马且看打扮亦不像官军啊”
赖恭亦不明所以,摇头不语。窦辅命令四周,不许放箭,等问清楚情况再说。
而对方领兵之人,似乎亦通兵法,见寨门禁闭,便在弓箭射程之外停下队伍。只带数人来到寨前。
这时,黄忠不声不响来到窦辅身侧,道:“敬德,为师可将此人一箭射杀,贼兵自乱。汝再与典韦等冲杀出去,可破敌兵”
窦辅制止道:“且慢师傅,对方似乎没有敌意,否则,便不会孤身来到寨前,自寻死路了”
黄忠见窦辅没有同意,便收敛杀气,漠然站立在侧。窦辅方才也感到黄忠身上的气势,感到一阵心悸,暗道:莫非这就是名将风采这种感觉,似乎在早年遇到的吕布身上感受到过啊看来自己与他们的差距还是非常大的
而就在窦辅感慨之际,寨前为首之人,当先开口到:“在下桂阳长汉代州,郡,县三级管理,这称为类似县长张羡,听闻蛮人反叛,攻陷州郡,特纠结乡里人马,前往助一臂之力路过此处,想在此扎营休息,控贵主人疑虑,特来说明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听来人介绍完,窦辅对此人似乎有印象,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了:张羡张羡这个名字似乎听到看到过,只是,他是谁呢
其实这个张羡在历史中非常有名,只是三国演义却简化了。早年做过零陵长,桂阳长。历史上曹操之所以能全力进攻袁绍,刘表没有出兵北上。除了郭嘉荀彧分析的原因,以及刘表自己想坐观成败之外,这张羡可是很关键的人物。他因与刘表不和,不听刘表调派,刘表怒而兴兵。可张羡却深得荆南民心,整个荆南皆服从张羡,一直到张羡病死前,刘表都没能打下荆南,直到张羡亡故后,刘表才攻下荆南,真正成了那个演义中那个带甲数十万,控地千里的荆州刘表。而这时,曹操业已击败袁绍虽还未攻下河北,却已有还击的实力。历史,往往因为一个小小的变故,便会走向未知前途。当然这一切,此刻的窦辅并不知晓。
而看到窦辅低头沉思,一旁赖恭又忍不住说话:“府君,万万不可开门,若其中有诈,后果不堪设想啊”
窦辅听到赖恭说话,才回过神来,对张羡说道:“既已说明来意,壮士安顿好后,可来寨中一聚”
那张羡抱拳道:“多谢庄主美意盛情难却,某家稍后再来拜会”说完,转身离去。
待其走远,窦辅对典韦道:“大哥,烦请大哥准备些酒食送去,顺便看看对方情况。”
典韦应声而去。这时,赖恭才明白窦辅之意,忙道:“府君这一手以退为进,确实是妙啊原来府君早已成竹在胸,到时恭多虑了”
窦辅忙道:“先生切勿如此说,辅还要多谢先生提醒如今正好与先生商议破贼之事”
赖恭惊喜道:“府君已有破敌之计”
窦辅点头道:“有些想法,此计若要成功,还要落在方才那人身上”
赖恭疑惑道:“方才那人”
窦辅笑着往回走,道:“不错吾计成败,正在此人身上”
不一会,黄叙带着张芝兄弟过来了。而此时窦辅将两份匆忙写好的信,交给二人,并且嘱咐道:“如今,事态严重,烦请二位兄长为小弟走一趟。这两封信,一封送到南阳张家,请其转告荆州都尉,速领兵来救。另一封送去洛阳杨家,找司徒杨彪。请其上奏朝廷,荆南形势,望朝廷早作准备,已测万全事关机密,辅不敢妄脱他人,请二位兄弟,务必小心,火速前往”
张芝接过信,贴身放好,点头道:“敬德放心吾兄弟二人必不辱命只是,如今整个荆南皆被蛮人封锁,吾等如何通过,而不被发现”
窦辅笑道:“兄长且放心那蛮人可以封锁6路,可是其并无船只,亦不会操桨。故而无法封锁水路”
张芝笑道:“不错可以走水路蛮人必定无法封锁待过了长江,走江陵直通宛城”
窦辅点头道:“不错小弟正是此意之前蒯家送了许多船只,如今正好派上用处,二位兄长可速去”
张芝刚准备离去,又停下脚步,担忧道:“敬德,蛮人势大,若前来攻打,必定无法久守为兄知敬德武艺高超,可是,孤掌难鸣啊既然现在有船只,敬德何不带同家小与吾等一起离去”
窦辅摇头,正色道:“兄此言差矣如今小弟师长亲友皆陷于敌手,张恭二位先生不辞艰险,历经辛苦,杀出重围来此求援。两郡军民皆翘首以盼。小弟如何能够弃而不顾,独自逃生”
张芝面红耳赤,无言以对,一旁其弟张昶见兄长羞愧,便开口道:“敬德,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至少让家眷与吾等同往荆北”
窦辅摇头拒绝道:“船只有限,不足以载所有人离开众人因信任辅,故而千里投奔。若今日只让家小先走,他日又有何面目再见他们。况且,这里大多为辅之部曲家眷。其夫其子,为吾征战,便如辅之兄弟也,吾却不能保全其妻子妻与子,又于心何安呐弃师长亲友,此为忘恩舍兄弟妇孺,此为负义辅宁死,绝不行此忘恩负义之事”
“好说得好”这时,门外传来交好声,原来是胡腾等人来到厅中,正好听到窦辅方才所言,不觉交好道:“这才不愧是恩师之子无愧祖宗若今日吾儿欲独自逃生,吾亦无面目苟活,有死而已人生天地间,自当俯仰无愧,否则读圣贤书,又所谓何来吾儿,只管放心去杀敌,若寨破,老父自当一死,断不会拖累吾儿”
窦辅激动道:“父亲孩儿不孝”而胡腾却满脸欣慰,无丝毫不快。
此时,张芝兄弟,更觉羞愧难当,低头不语。
窦辅见此,悦色道:“二位兄长,无需如此小弟知兄长亦是一片好意,不愿小弟有牵挂只是,兄长有所不知,小弟自有破敌妙计,兄长只管放心”
张芝惊喜道:“哦不知是何妙计,敬德为何不早说害吾等还白白担心”
窦辅笑道:“此计却说不得,只怕一说便不灵了”
张芝兄弟见窦辅如此说,自也不再问了。心中知道窦辅能耐,既然他说有妙计破敌,必定真有计策。老父张奂身前便让兄弟俩投奔窦辅,自是看好窦辅前途。
窦辅见二张神情轻松,怕他们于路耽误,便正色道:“二位兄长,小弟只有眼前破敌之策。可贼势浩大,平叛还在兄长身上,务必当心,小弟在此早盼援兵啊”
张芝二人见窦辅如此说,亦不再多言,转身出发了。
送走二人后,窦辅便让黄忠父子去挑选精装,将人分成两队。随时等候命令。
而这时,张奂幼子张猛望望左右皆有事做,唯独自己无事,便急道:“大哥为何诸人,皆有任务,唯独猛却无事莫非大哥看不起小弟”
窦辅笑道:“猛弟稍安勿躁为兄怎会忘了小弟稍后自有安排”
张猛却执拗道:“大哥,莫要诓骗猛若有安排,请大哥吩咐”
窦辅见其神情,如果不说,估计不会走了。笑着说道:“方才为兄令黄忠父子挑选两队精装,一路随为兄去破敌另一路随猛弟守寨”
张猛吼道:“守寨不行,大哥,小弟要随大哥杀敌,不要守寨”
窦辅耐心劝道:“小弟,行军打仗,何事为先”
张猛想都不想道:“自然是粮草为先”
窦辅摇头道:“错了当年高祖得天下,曾评定众人功劳,以萧何为最众将不服,高祖却道,尔等为功狗,丞相却为功人若无丞相坐镇后方,何来兵员粮饷尔等又何从建功”
张猛听后,想了片刻,开心道:“大哥说小弟便是萧何是功人黄忠他们便是樊哙,是功狗”
窦辅无奈,亦不做解释,只是问道:“那如今,猛弟可愿在此守寨”
张猛忙点头道:“小弟愿意哦,小弟去看看黄叙那小子,不要把老弱留给猛了”说完,自顾跑出去了。
窦辅看着张猛的身影,再次想起张奂身前对自己的教导爱护,而张奂临终遗言:最爱此子,只因此子最像他,却也最放心不下这个幼子,希望窦辅能多多教导照顾他。
想到此处,窦辅长叹一声,喃喃道:“叔父教诲,辅一日不敢忘又如何能让小弟上战场杀敌呢
当然这些张猛不会知道。正在窦辅出神之际,赖恭上前轻声问道:“府君不知有何妙计破敌”
窦辅将如何破敌荀爽等人又能否脱险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廿七回 兵何往孰轻孰重 计安出何去何从</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