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漫)赤朽叶家的传说

(动漫)赤朽叶家的传说第7部分阅读

的容貌中带着慑人的气魄。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百夜,每天阴沉地站在山坡上。望着绑着马尾、系鲜红锻带的毛毬骑着摩托车奔驰而过,百看不厌。

这时真砂总会摇着女儿的肩膀。嘀咕着说:「那是你姐姐啊,你的姐姐可是赤朽叶大房捧在手心里呵护大的宝贝女儿,我们却被眨到分房。母子俩相依为命,真可悲啊。你真是个可悲的孩子啊。」真砂的话有如诅咒一般。紧紧束缚着百夜。而毛毬则什么也没听到。只顾着继续上紧油门。让场起的风带走一切。

「为了把你生下来。妈陪着男人睡了几百个、几千个夜晚啊,但为什么你却这么可悲。」

真砂打从心底憎恨着比百夜早两年出生的毛毬,她经常像个幽灵站在坡道上。忿忿地盯着毛毬,毛毬好几次注意到真砂。她问分房的亲戚:「那个大婶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分房的人总是支吾其词,但毛毬口中形容的「一个人」却令他们困惑不已。因为真砂并不是一个人。每次她都会把百夜带在身边。一直要到真砂死后。在一次家庭会议上,才揭开了这个令赤朽叶家成员震惊不已的谜。

真砂死于毛毬中学一年级的那年夏天,那天毛毬一如往常嚣张地无照骑车,急驰在坡道上,裸身的真砂突然在这时窜了出来,这里是她十几年来第一次裸奔。毛毬尽管胆大。毕竟还是个孩子,眼前这一幕把她吓坏了。她为了闪躲真砂。紧急转弯。一下小心竟连人带车飞了起来。

「毛毬」她的同伴吓得大叫出声。

毛毬的摩托车在空中转了一圈才落到地面,在地上反弹了一下。幸好人没有大碍。

真砂见状趴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那阵子她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几乎可说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百夜慌慌张张地从分房里跑出来。阴沉的脸上爬满泪水。拖着赤身捰体的母亲回家,她的脸因羞愧而涨得发紫。「对不起。毛毬姐。」她用蚊子般的细声道歉。然而毛毬看都不看百夜一眼。死瞪着真砂说:「你为什么不去死。」说完还发出轻蔑的笑声。「难看死了要脱衣服就去脱给你的男人看啦。大婶。」

当着一票同伴面前,毛毬强忍着不把疼痛表现出来,其实车子撞击的力道让她疼得不得了。那之后她脖子上带着好一阵子可笑的护具。对于一向以马尾自豪又爱漂亮的毛毬而言。实在是苦不堪言,但她也不好说什么。因为自那天起真砂就高烧不退,口中喃喃吐露着对大房的怨恨。没多久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分房草草为真砂举行了葬礼,大房只来了阿辰一人出席,那天黄昏,鲜红色的落日晕染着天空,阿辰牵着百夜的手回到大宅。

一走进大门。百夜便低下头,发出窃笑声。

多年以后小百夜一岁的鞄回想起道件事,形容说:「那家伙发出喀喀喀的窃笑声。」目睹这一幕的鞄心里发毛,心想家里来了个妖怪小孩。曜司顾虑到万叶的感受,看都不看一眼这个阴阳怪气的私生女,阿辰把万叶叫到面前。强硬地说:「这孩子由你来抚养。」

「是」

万叶眼底一如往常,透着落寞,木然地点头回应。她将视线从百夜身上移开。转而落到正打走廊经过的长男泪。注视着他的背影。泪转身发现母亲正看着自己,也瞇着眼笑了。时间就这样悄悄地停留在对望的母子身上;类此情景每天都住大宅里上演。尽管家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一天到晚惹事的毛毬身上。少奶奶万叶的目光却总是静静地跟随着泪。彼时他正为了考取战前鸟取县首屈一指的升学高中,开始到补习班上课,制服的立领闪耀着深黑色的光芒。而万叶则继续日复一日凝视着儿子的身影。

当天大宅的人都聚集在大厅里。孩子们也都坐定。只有毛毬说什么「队上有集会」。迟迟还未返家。万叶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见她牵着百夜的手走进和室,曜司显得坐立难安。

万夜平静地向众人宣布。百夜往后就是其中的一员。泪默默点着头,但心里为母亲受到的委屈心疼不已。狠狠瞪了佯装无事的父亲一眼;鞄则对这个低着头,笑容阴沉的女孩,心生畏惧。

「她似乎很高兴能和我们一起住,我甚至觉得,脱不定她的母亲是被她诅咒死的。当然这应该不可能啦。」鞄阿姨后来这么和我说。「总之啊,百夜就是莫名的喜欢毛毬姐,明明是姐妹。却很崇拜毛毬姐,总在山坡上偷看她。她母亲裸奔时正巧被毛毬姐撞到。她一定觉得很丢脸。没想到最后竟然因此能和毛毬姐一起住,我猜她那天一定开心极了。」

不过有人却浇了百叶一头冷水,不是别人,正是赤朽叶毛毬。这个因为同伴集会连家庭会议都迟到,不按牌理出牌的女儿回到家时,除了脖子上可笑的护具。全身上下伤痕累累。脸上甚至被人用油性笔画得乱七八糟。她却只说了一句「我赢了」还一直用手肘顶着缩在一角的么弟孤独玩。向他炫耀说「我怎么可能会输嘛。」孤独则吓得身子越缩越小。

那时候孤独还在念幼稚园,个性内向,除了上学之外几乎足不出户。他很怕毛毬这个怪姐姐。但毛毬却特别中意这个文静又怕生的弟弟。只见她又是用手推搡孤独、搔他痒、追着他玩了好一会儿。才一身破烂的水手服毫不迟疑地快步朝百夜走去。

全家人都清楚毛毬的臭脾气,无不心惊胆跳地看着事态发展。对曜司来说,尽管真砂的死让事情变得复杂,百夜毕竟是自己的血脉,做父亲的他这时再也无法坐幌不管。忍不住站起身来。

然而走上前的毛毬看也不看百夜一眼。百夜的脸上此时出现变化,她用出乎意料的甜美声音唤着:「毛毬姐」

毛毬就像睢不见似的,对她的招呼没有回应,而她的下个举动,让全家人都吓得瞠目结舌。众人万万没想到她竟转过身,一屁股就要坐在百夜当时所在的藤椅上。

百夜像一只被追赶的猫,突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狼狈地跌在地上。她目瞪口呆地盯着穿着一身破烂的毛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有谁在说话吗」毛毬一脸狐疑地问母亲。

在场的人顿时背脊发凉,不约而同盯着两个女孩看。

身材高大的毛毬大摇大摆地靠在椅子上。虽然身上的衣服因为和人打架变得破破烂烂的。依旧不减她女王的风范,美丽的脸庞散发出光辉。而跌落在地的百夜则铁青着一张脸,就像一只瘦得皮包骨的骯脏野猫。两人就像天和地、光和影。百夜抬头看着姐姐。用力咬着下唇。几乎快渗出血来。大房众人胆战心惊地啊注着这一幕。万叶指着百夜说:「她就在这啊。」但毛毬的目光仍在空中巡视。像是什么也没看见。

不可思议的是。赤朽叶毛毬似乎看不见同父异母的妹妹百夜。

家人们想不透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努力回想着过去。想从幼时的毛毬身上找出端倪。却只是徒劳。万叶不解地歪着头。鞄也茫然不解地想「这是怎么一回事」毛毬完全看不见百夜。就连百夜和生前的真砂站在一起时。她也只看得见真砂。或许是身处光明中的毛毬。看不见阴暗处的百夜吧。也可能是她小时候曾被真砂捉弄,受过创伤,才在心里筑起高墙,大房的人虽提出了各种不同的假设。却没人知晓真正的原因。此刻只见毛毬坐在藤椅上。一派天真地歪着头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百夜眯着眼。默默看着这个丙午年生的大房女儿,眼中闪出一道诡谲的光。从那一刻起,百夜对姐姐的仰慕开始扭曲变调,真砂的怨恨就这样透过百夜,在住后的日子里继续纠缠着毛毬。

这就是赤朽叶毛毬和百夜这对注定纠缠一辈子的同父异母姐妹的第一次相遇。

那时候。赤朽叶制铁正致力对抗石油危机和公害问题,像一艘航行在时代大海的大船,持续称霸红绿村天界。山坡上的大宅里一如往常过着豪奢气派的生活,不远的山下世界却因为现代化的脚步逼近正急剧变化中。

在万叶和曜司年轻的时候,红绿村车站的一带是最繁华的商圈。站前的拱廊商店街上,清早卖蔬果和海产的小贩聚集,下午则挤满了购物人潮。商店街的出入口一带都是餐厅,不论想吃中餐还是西餐都找得到。站前还有一栋五层楼高的百货公司,对当时的小孩子来说。最奢侈的梦想莫过于在百货公司顶楼吃儿童套餐。

然而经过了制铁业衰退的打击后,车站前的黄金地段迅速萧条。年轻夫妇纷纷从镇上和山上的住家大楼搬出来。选择在郊区的新兴住宅区置产,贷款购买附有庭院的独栋住宅。对从前的老百姓而言,能搬进住家大楼,拥有号称「三种神器」的家电是种憧憬,不过对现在希望有朝一日能摊有土地和房子的年轻夫妇来说,住家大楼的生活显得既过时又穷酸。住郊外就不必担心制铁厂带来的公害污染,而且只要有车,上班也很方便。

随着在郊外购屋,购车的家庭越来越多,站前的荣景也迅速消逝,商店街有如影像快转般瞬间黯淡下来,路旁再也不见摆摊的小贩,商店也一家接一家结束管业,商家第二代大多不愿继承家业,宁可穿上西装当个领薪水的上班族。那时还有终身雇用制,退休后可以靠着退休金过着安稳的生活。所以就算要缴上一辈子的贷款,上班族也不至于觉得不踏实。有车的人纷纷转移阵地到郊外附大型停车场的量贩店购物;而总部设在大城市的企业也6续进驻地方城镇,无论走到哪都可以看到相同的商店,买到相同的商品,就连消费者也渐渐变得面貌相似。地方城镇居民的钱,就这样开始流向大都市的大财圈。

因为如此,车站前的繁华成了过眼云烟,徒留褪色的废墟。天上的赤朽叶家日子风平浪静。然而下边的红绿村里,时代汹涌的波涛无情地打乱村民平静的生活。

而十三岁的丙午女赤朽叶毛毬,就在时代的惊涛骇浪中渡过了青春岁月。

如今形同废墟的站前商店街,尽管在有些时段简直就像无人的死城,不过仍有一群贫穷的灰色追随者,就是那些十来岁的中学生。

他们就读的中学和高中,离站前的昔日闹区很近,交通工具不是公交车就是自行车的他们,没办法像成人那样到郊区活动,虽然商店街挤满了中学生,但穷学生们对店家的收益却无法带来多大贡献。这一带仍然难逃凋零的命运。到了八o年代,这条阴暗的拱廊街道就成了小太保小太妹聚集的渊蔽,一般人和好学生都不敢踏进一步,里面没有成人。一般的社会常识和价值也规范不到这里。事实上,刚升上中学的毛毬就是在这里结交了那群狐群拘党。

「毛毬,一起去迪斯科吧,管他明天会怎样。活在当下最重要啊今晚就到iss chicago跳到天明吧。」

中学一年段的暑假。毛毬交到了一个死党。这个少女和她同班。名叫穗积蝶子,也就是工人穗积丰寿的侄女。她出身自全家都投身制铁厂的穗积家。长得眉清目秀,成绩也很好。她的父亲曾偷偷地去找过仍是单身的丰寿。拜托他说:「像我这种人居然生得出蝶子这般聪明的孩子,我想让她去念大学,大哥。请你务必帮我。」

于是丰寿用蝶子的名义在银行开了户头。为侄女存起教育基金。但这件事情女孩们并不知情。

穗积蝶子,大家都叫她蝶子,她就坐在毛毬隔壁。毛毬总是绑着马尾,系红缎带。水手服的裙摆长得几乎拖地。彻头彻尾一副不良少女派头,班上同学都不敢接近毛毬,唯独蝶子不怕,总是逗着她玩。她总爱拉毛毬的马尾,找她聊天。放学后还会邀她出去玩。蝶子剪了时下最流行的鲍伯头,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眼角略略下垂,纤瘦可爱。她和其它乖乖牌学生不同,总在空空如也的书包贴上了偶像歌手的贴祇,在不良少年之间大受欢迎。是学校的校花。

那年暑假,蝶子加入了毛毬一手建立的暴走族团体「制铁天使」,成员都是和毛毬臭味相投的中学一年级女生。蝶子加入后便成了这个小团体的幸运女神,常常可以看到她坐在毛毬的摩托事后座,奔驰在沿海的公路上。不过蝶子在校的成绩并没有因此退步。是个有着双重面貌的奇特少女。

暑假里有一天。蝶子到大宅来邀毛毬到宵町巷的「iss chicago」跳舞,毛毬那时正坐在檐廊上大口吃西瓜,欣赏后院的红花争艳。突然。她听到一个陌生的女声阴沉地说:「毛毬姐,有客人」出声的想必是百夜吧,毛毬以为是新来的女佣,头也没抬便答了一声「好」。随手把西瓜扔到后院。玄关传来蝶子开朗的叫唤:「毛毬」

「那女人是谁」那个阴沉的女声再度响起。

「蝶子啊。」毛毬不耐烦地回应。

「蝶子是谁」

「我的死党。」

「死党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原来如此。」阴沉的女声落寞地回了话后,就没再开口了。

那年暑假,毛毬她们去了无数次「iss chicago」跳舞。刚接触不良文化的毛毬以为那就是成人的世界、爱情、友情、斗争总而言之充满了刺激。不管大人们怎么规劝,都阻挡不了她。

她走出门口,看到蝶子一身当时年轻人最流行的横滨学院风装扮,嘴里还叼了根烟。两人在玄关前吱吱喳喳聊着,万叶和丰寿正巧经过,丰寿撞见侄女在抽烟。正要发作。万叶抢先伸出结实的手臂,一把抓过蝶子口中的薄荷凉烟,握在手里。旋即又在瞠目结舌的蝶子前面摊开手心。

香烟不见了。

「哇好厉害喔阿姨,你是怎么办到的怎么变的」

看到蝶子兴奋地又叫又跳。错过教训侄女时机的丰寿也不方便开骂。

万叶见状松了口气,那阵子黑菱绿的佛朗明哥舞已经跳得有模有样。转而对魔术产生兴趣。万叶虽然表明了没兴趣,还是被强迫学了几招。万叶没想到这小小把戏在紧要关头时还挺管用的。

「女孩子怎么可以抽烟呢等你生小孩时就会后悔了。」

「哼,知道了啦。伯伯也一直在瞪我。」蝶子不耐烦地说。不过万叶和丰寿前脚刚走,她吐了舌头。又点了一支烟。

对当时的青少年来说,抽烟代表一种对纯真的反叛姿态。蝶子尽管被烟呛得眼泪连连,还是坚持叼着烟。含糊地说:「走吧。我们去跳舞。」

「嗯。」绑着马尾,身穿鲜红运动服的毛毬点头附和。两人走下坡道,途中绕到宿舍大楼去。

从前坡地上盖满了附有小庭院的平房宿舍。到了夜晚家家户户就点起眩目的灯笼。现在举目所见,都已经变成水泥质地的住家大楼。曾几何时大受欢迎的住家大楼,居民纷纷搬出。现在又只剩下泛着破败的灰色,满是裂缝的水泥墙面。蝶子家也在这一带,不过毛毬经常出入的反倒是多田家。

「唷。」毛毬熟捻地打了招呼。

住家大楼的摩托车停车场里。一个蹲伏在地的黑色块状物抬起头来,原来是佩蓄长发,身材最瘦的二十出头青年。

他叫多田忍,曾经是暴走族团体「赤白椿王」的第一代领袖,最活跃的时候。势力甚至扩及整个中国地方。但他在二十岁那年急流勇退,现在在宵町巷一座棕合大楼的一楼店面。经营起一家名为「赤白椿姬」武器专卖店,店里卖些用赤朽业制铁厂生产的铁打造的武器。红绿村的小太保们都很尊敬他。

蝶子见了他总是撒娇地尖声喊着「忍大哥好帅」而毛毬因为心存敬畏。对他说话总是必恭必敬的。

「你来啦。毛毬你妈最近好吗」

「很好啊,刚才还徒手把香烟捏熄呢。」

「哈哈哈那可不简单。」

多田忍的父母就是收养万叶的多田夫妇,忍是他们最小的儿子,在万叶出嫁前,一直都是由她照顾带大,尽管万叶当上赤朽叶家的少奶奶后,双方顾虑到彼此感受而较少碰面。但这对善良的夫妇和他们的孩子们,在万叶心里一直都是最重要的家人。

另一方面,多田忍也因为「某个原因」,对万叶的女儿毛毬另眼相看。不良少年品评一个人的标准有二:其一是会不会打架,再来是对方有没有男子气概。丙午年出生的毛毬不像一般女生柔弱,不但打架了得,对同伴也很讲义气。或许出生在制铁世家也有关系,毛毬使起铁制的武器特别厉害,即使面对越来越多的不良少女上门挑战,打架时也从没尝过败绩。

和毛毬同学年的女孩大多都在丙午年出生,个个性格刚烈,一旦被招惹就暴眺如雷,渐渐地,她们都聚集到毛毬的身边,同时期在其它县市里。这类风格剽悍的女孩子纷纷崛起,在未来即将点燃一波「少女暴走族」风潮,不过那是她们上高中之后的事了。在这一年里,这群丙午年出生的中学一年级女生,顺从她们血液里的冲动因子。发出不亚于男孩的高声呐喊,震撼各乡镇。而红绿村里最强悍的女孩,则非万叶的女儿毛毬莫属,这也让多田忍钦佩不已。

「你的摩托车修好了。」

「谢谢你,大哥。」

「改天到我店里玩。」

「好」

见毛毬规矩地低着头回话。蝶子笑嬉嬉地轻推着毛毬,取笑她对忍一副必恭必敬的模样。

蝶子坐在毛毬的摩托车后座。两人顺坡道奔驰而下。

「好开心喔,毛毬。」

「是吗」

「嗯」蝶子贴着毛毬的身体,开心地笑了出来。毛毬也笑了。「只要现在开心,就算明天死掉我也无所谓。这就是青春啊」

穗积蝶子在校成绩优秀名列前茅,也是男孩们眼中最可爱的女孩,操余时间的她,则摇身一变成暴走族的幸运女神,在国道上狂飙。她巧妙地悠游在这两种角色之间,有时会觉得她能够就此长命百岁,有时却不免担心下一秒她可能就惨死轮下。蝶子就是这么一个不可思议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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