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亲历记

盗墓亲历记第18部分阅读

就听院子里急匆匆走进几人来。

人未到声先至,“七娃子在哪儿七娃子在哪里”王村长说老花来了,起身迎了出去,显得很恭敬。

一共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个年纪五十多岁,满脸皱纹和胡子茬的干巴小老头。这个人我认识,叫花正圆。昨天晚上,他作为村里德高望重的人,被王村长安排在杨教授那桌陪客。

还记得,当时杨教授拿他的名字还玩笑,说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花正圆花兄水灵过。他也拿教授开涮,说这回走的时候,一定送几枝老山参,免得杨伟、杨伟叫着让别人瞎猜想。

花正圆进屋直接就扑到炕上,起劲儿地叫着七娃子。队医急忙过来拉起他,说病人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现在需要的是安静。花正圆这才消停了下来。

人一多,屋子里就显得狭窄了,大家便移步到院子里接着刚才的话题。王村长就问,“老花,刚才杨教授还在问,老七带进山的刘老板是怎么回事,以前认识吗”

花正圆没有回答,而是质问起王村长来:“你说这事儿咋办吧,七娃子没爹没娘,临死前把他托付给我这个姨夫。要不是你在里面瞎搅合,七娃子怎么能变成这样还有那四个后生,你说到底该怎么办你是一村之长,今天要不说出个四五六来,我就呆在你家不走了。”

我听着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自己的孩子自己管,自己的梦儿自己圆。进山采参也不是村里统一组织的行动,纯属于个人行为,怎么就赖到人家王村长的头上呢

王村长显然早已习惯了这种无理辩三分,怎么过瘾怎么说话的方式,挤着笑说道:“花叔,你老别急,咱们不是在想办法吗七兄弟这不回来了嘛,一会儿他醒了就全清楚了。现在最头痛的是还有四个,丁点儿信息也没有哇。”

花正圆打断了王村长的话,“别打哈哈,你就说怎么办吧。”杨教授一见花正圆不依不饶,忙站出来打规劝,“老花,听兄弟说一句。这时候不是较真较劲的时候,咱们先弄清楚来龙去脉,然后就有法子想了,消消气,消消气。”

花正圆使劲儿地哼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建议。见双方缓和下来,杨教授继续道:“老哥,你说说和老七一起进山的那个刘老板,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正圆想了想,说“以前这个人从来没见过,去年七娃子采了个大棒槌,到山外出货就把那个刘老板带了回来。整天关着门也不知道商量个啥”

王村长插言,说村里来了外人,大家怎么都不知道他说的是实情,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周围多几个少几个人,不会有太大的感觉。

而在农村,尤其是在这样的偏远山区,谁家要是来了一个外人,就会成为新鲜事儿。半个小时之内,就能够从村头传到村尾,甚至还会有凑热闹的,找各种理由去串门唠家常,并以此作为自己炫耀的谈资。这可不是在杜撰,是农村尤其是人迹罕至、地广人稀的僻远乡村生活真实的一面。

花正圆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卷了一只蛤蟆杆子,说“可不是嘛,一开始我也不知道。有一回我婆娘去喊老七来家里吃饭时发现的。关着个门儿,嘀嘀咕咕鬼知道干些个啥

当天晚上,七娃子和刘老板抹黑来到我家,说了好多好话。那刘老板真是个有钱人,临走时一下子甩过来五百块。”说到这儿,花正圆腰杆儿一听,有些自豪又有些炫耀地伸出一个手巴掌。

王村长听出了话外玄机,问都说了啥好话,给咱爷们学学,也让咱高兴高兴。

几句话就让花正圆的虚荣心膨胀起来,嘿嘿一笑,说:“那还有啥还不是夸赞咱老花是长白山第一把头,名声在外显赫的很呦。哦,对了,他们还叮嘱,不要把刘老板来村子的事儿说出去,说是还有大买卖要做。

今后,咱们这一带出的棒槌,就由他全包销了。但是,我怎么看他都不是懂参的人。后来,七娃子还带着刘老板进了几趟山里。怎么样,我今天要是不说,你连屁都闻不着,还上哪儿去猫人家的影儿”

我不觉好笑,这干巴拉瞎的花正圆还真可爱,几句好话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

杨教授似有所悟地哦了一下,试探着问老七是不是发大财了,你这又当姨夫又当爹的,他还不得好好孝敬孝敬紧接着就让老花请他喝酒吃飞龙。

花正圆一听要让他出血,忙解释道:“孝敬个屁这败家子除了自己,他管过谁一分钱少不,我也没见过。折折腾腾进了几次山,吊毛也没弄到,就弄回个破铁片子,还当宝贝似的捂着盖着的,想着我就来气。”

杨教授眼睛就是一亮,忙问是什么样的破铁片儿。花正圆站起身,说就在他兜里,说着就去取。还没等走到房门口,屋里一个声音叫道:“爹,快点儿来,七哥抽风了。”

炕上,和花正圆一起来的两个半大小子,正拼命地压着手脚抽搐、口吐白沫,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动的老七。我们上去替下了两个孩子,队医先是将毛巾塞到他的嘴里,点掐了几个岤位,看了看时间又推进半支地西泮。待他稳定后,回身说是高烧,需要全身物理降温。

当扒开老七的衣服时,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的目瞪口呆。只见老七的胸脯上,全是密如乱麻的小口子,口子都不深,血刚刚殷出来,又恰到好处的止住了,连衬衣都没有浸透。所以,一直也没发现。

队医诊治期间,花正圆已经把老七随身携带的挎包来了个底朝上,里面的东西也没几样,刀子、榔头、红头绳、油布,还有一个骨头做成的针状物,和一个一尺多长、拇指粗细的黑亮棍子。

我是头一次看到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用途。花正圆咦了一声,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侧头看了看,来到老七身边,将他衬衣里缝的严严实实的内兜撕开。掏出一件东西,就递到杨教授面前。

那是一块青铜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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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佛古伦古国

接过青铜铸片,杨教授在灯下仔细观瞧,一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吃惊地看着花正圆,说道:“你确定就是这东西,还有没有别的”

“就是它,一块破铁片,看着就让人恶心。我让他扔了,他还嬉皮笑脸地说是宝贝,别的就没有了。”花正圆回道。

杨教授提出借来研究研究,两日后奉还。花正圆爽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傍晚,老七醒了过来,从他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中我们得知,他们在布库里山正南二百里的地方,发现了一处大宝藏,金山银海、珍宝无数。同去的几个伙伴不愿意回来,让他来给乡亲们报个信儿。

说这话的时候,老七的眼睛里先是放着光,神情激动万分,仿佛那些珠宝就在眼前。随后,眼神又黯淡了下来,充满了可怕和恐惧,惊叫着快跑快跑,在啊啊的惨叫中又昏了过去。

这期间,杨教授把我和韩汝志叫到了僻静处,直截了当地问我们龟甲的事情。这个事情,我俩由始至终没有对外人提及。这次跟着来到长白山,也是杨教授关于长白山为龙头,乌蒙山为龙尾的特大龙脉的推论吸引了我。如果能够亲历揭开它的面纱,也算是了却了心中的好奇。如果一无所获,那也是天意。

此时,杨教授直言不讳,想是猜到了什么,更何况老七所说的大宝藏,能不能就是当年的“慕容宝藏”呢这里面难道还有如此密切的联系所以,我就简明扼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杨教授听罢,没有下结论性意见。而是给我俩讲了一个他老师的老师,曾经提及的一件事情。当年,他老师的老师参与了黑龙江镜泊湖莺歌岭满族原始社会遗址的考古挖掘。挖掘过程中,出土了大量的石质和青铜器物残片。

经过研究,大家一致认为,在长白山中曾经存在过一个非常古老的国家。这个古国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两千年,几乎与夏朝同时并存于世。但是,古国的历史没有任何史料记载,也可能是与偏安一隅有着莫大的关系。

通过对石器和青铜器的修复,各位专家和学者都倾向于,这个古国与满族的历史与发展有着很深的渊源,并将其定名为佛古伦古国。

这个重大的发现整理上报后不久,所有证物都被国民政府收缴封存,并对每个知情人下达了封口令,不允许任何人再提及此事。使这件一定会载入考古史,甚至是极有可能改写中华文明史的大事件,被轻轻地撂下了,没有人再敢提及。

我不解地问,这是属于科学研究,是允许出错或者不可避免出现误差的,即便是暂停或者终止调查研究,也应该由科研学术部门来决定,政府出面是不是有小题大做之嫌。

杨教授拍了拍我,说这个问题提的好。他第一次听到这件事情时也有过同样的疑问。随着阅历和经验的丰富,以及加入到科学研究之中,慢慢地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他说,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项科学研究,包括自然科学研究,并不是孤立存在的,都有其目的性和政治属性。

当时,日本人正在扶持伪满傀儡政府,伪满洲国又恰恰定都于吉林长春,长白山就在其境内。如果这一发现公之于众。那么,无疑会给日本人和满清遗少一个确凿的身份证明。这是国民政府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这已经超出了科研范围,上升为政治范畴。

我听的似懂非懂,但很复杂、很深奥。想到在我所学的历史知识中,从来没有听到过佛古伦过这个名字,就问为什么日本人投降以后,佛古伦古国的发现成果也没有公之于众

杨教授一声感慨,说实验讲求的是复制重现,考古要的是推论与证物。那些能够证明佛古伦古国存在的石器和青铜器被收缴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一张照片、一页资料都没有留下。而且,那批当年参与考古挖掘的人员,如今都早已作古。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是寥寥无几,且多是师生相传、世家相承。

杨教授讲这些事情绝不是空岤来风,似乎又与他提出龟甲这个问题有着相当密切的联系,不禁引起了我的兴趣,就问他旧事重提所为何来。

杨教授掏出得之于老七处的青铜铸片递了过来,说是它和龟甲拓片又让他想起了封尘已久的往事。

这是一块锈迹斑斑的青铜铸片,顶端有簇新的折断痕迹,时间不会太久。正面铸着一只站立展翅的苍鹰,鹰的身上缠绕着一条蛇,蛇嘴夸张地张开着,喷射出烈烈的火焰。让人过目不忘的是,苍鹰居然有三只眼睛,它的脚下踩着一个头颅硕大的,带着卷云飞翅眼罩的人。

我就是一惊,这分明就是血魁啊,怎么会出现在青铜铸片上难道佛古伦古国是血魁的老巢连忙指给韩汝志看,他也是一愣,皱着眉头点头确认。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有所隐瞒就不仗义了。我让韩汝志拿出已断为两半的血魁眼罩。

卷云飞翅青铜眼罩的出现,看的杨教授激动不已,“就是它,就是它我老师说过,当年那些石雕和青铜器皿上雕凿铸造的人物,都无一例外地带着这种半遮幅面具。有这个物证,再加上龟甲所暗含的信息,我们就一定可以找到那个地方,佛古伦古国一定会重现人间。”

韩汝志不能确定,教授说的那个地方指的是哪里,就问是去黑龙江镜泊湖当年挖掘现场,还是去老七发现青铜铸片的地方

杨教授肯定地回答,去找发现青铜铸片的地方。因为当年的发掘现场早已经荡然无存了。

当教授与王村长协商要找个好向导进山时,和老七同去进山采参的四人的家属,正纠缠着他不放。焦头烂额的王村长也是没办法,只好去请花正圆,由他来带队去救人。花正圆不干,王村长就以老七涉嫌谋财害命为要挟逼着他就范。

寻找佛古伦古国是计划之外的事情,为了不影响原计划的进行,杨教授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隋黎明带领,按照原计划进行考察,另一路由他带领,去布库里山南二百里寻找佛古伦古国。

这样的做法,是违反制度规定的。虽然,有人极力反对,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反对的人只有屈从教授的决定。

我们这一队一共八个人,杨教授带着江海洋、匡威和柳一一三名学生,我和韩汝志,花正圆带着他的儿子小花作为向导。隋黎明也极力加入到我们这一队,被杨教授断然拒绝。看得出性情耿直的他,对这个不学无术的人,有着发至心底的的鄙视和轻蔑。

收拾停当,我们就启程出发了。进山之前,花正圆用三块石片搭起个小庙,插草为香敬起山神来,看他神情凝重的样子,我们也不敢大意,也跟着毕恭毕敬地照做起来。

第一天的道路还很好走,没有遇到太大的困难。第二天,我们便进入了长白山原始森林,从这时候开始,就是见真章的时候了。

花正圆救人心切,所以选的是捷径,非常的难走。江海洋很快就成了全队的拖累,行进速度大为减慢,走了半天,也没有翻过一座山。脾气暴躁的花正圆,甚至对江海洋恶语相加,弄得众人很是尴尬。

无奈之下,又选了容易行走但绕远的路。为了缓解沉闷的气氛。杨教授和花正圆轮流给大家讲长白山赶山人的事儿。我这才明白,他们说老七祖辈是“单棍撮”和包里那两样东西是怎么回事

敢情,单棍撮和拉帮是采参人组织体系上的一种称谓,拉帮就是人或是五七人结伴成帮进山采参,就像我们现在这支队伍,把头就是拉帮的头儿,在山中的一切都要由把头来做主,类似现在花正圆的角色。

单棍撮则是相对于拉帮而言,是指单人独骑进山采参。这些人手艺高超、胆大心细,收获独享,是比较自私的那一类。但是,单棍撮也往往是危险最大,危难之时也没有人援手救助。老七的爷爷和爸爸就是这么死的。

我见到的那个骨针,其实是鹿骨针,是专门用来取参的工具。那个尺长拇指粗细的褐色木棍叫索拨棍,此时就在花正圆的手里,是采参时用来拨草寻参的工具。

一眼就看出来,老七的索拨棍上面沾满了凝固的血,血也是不久前留下的,想来是老七遇难之时的所为,不免警觉起来。

柳一一始终不离教授左右,把老头儿伺候的很是舒坦,老头儿也很满意这位高徒,话匣子一打开讲了不少这些年经历的事情。见时机已到,柳一一就问佛古伦古国究竟有什么神奇,重要的居然让教授放弃了考察预案。

杨教授坦言,之所以把这个古国定名为佛古伦古国,是因为当年在那些铸纹图案上,发现了满族始祖爱新觉罗布库里雍顺的痕迹。传说,他生而能言、见风而长,行事得体、少即异常。他的母亲就是三仙女中,在布勒瑚里浴后吞吃朱果受孕的佛古伦。她生下雍顺之后,就留在了人间的长白山,教给他各种技能。

杨教授还提出了大胆的推测,他甚至曾怀疑过,对佛古伦古国信息的封锁,甚至可以追溯到辽金时期,其中尤以清朝为甚。

清朝康熙初年,已经明文颁布法令,对长白山采取了封禁政策,除了满清朝廷的专门机构和专门人员,可以适时适量地进山采参之外,绝不允许异族有此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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