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凰途

锦绣凰途第35部分阅读

“哼”欧欣宜冷笑,“虽然知晓你从未将我放在眼里,可好歹我们生活在同一府中,你就不能稍懂点礼仪吗”

竺紫琴未语,她疑心欧欣宜是话中有话。

果然欧欣宜接着道,“送给你的首饰,你硬是要退还于我,是有心想羞辱我吗真是不知好歹,枉我还为周家的颜面着想”

竺紫琴抬起眼,直起身,“少夫人,你听说王府出事儿了吗消息传得飞快,少夫人理应一早就知悉了。”

“嗯”竺紫琴答非所问,话头转得太快,令欧欣宜的思绪一时间竟没能跟上。

“王府姚夫人暴病身亡,机纪轩失火,少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两件事的背后,可是都有隐情呢。”竺紫琴继续道,“少夫人猜想过它们都与何人有关吗”

“跟谁有关”欧欣宜眼珠转了两下,“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那么恶毒”

竺紫琴淡淡一笑,欧欣宜的回答,显见她是将两件事揣摩出七八分了,“少夫人置气的话,紫琴不会放在心上,若跟紫琴有关,现在王府的戍卫不早该将我抓回去了又或者昨儿也根本不可能放我和老爷子出来”

顿了顿,竺紫琴压低声音道,“本来我不打算说,念在咱们都是自家人的份儿上,我亦不妨透点儿真消息,少夫人可否暂退左右”

“文儿,你等先下去吧”欧欣宜为好奇心所使,又自恃竺紫琴不敢拿她怎么样,所以没有过多犹豫,挥手命丫鬟们退下了。

“于妈,你也退下”

待众人隔远了些,竺紫琴浮出一抹冷笑,凑近欧欣宜轻轻道,“王府总管,贺谦贺大人,戍卫们满城搜寻的人,正是他”

欧欣宜脸色微变,“纵使戍卫们捉拿的真是他,也一定是弄错了,要么就是他受人诟陷,才落到如此地步,而诟陷之能,有一个人极是拿手,之前周阗就是她的手笔,以致现在还身困狱中。”

“贺大人是不是受人诟陷,王府里有的是物证”竺紫琴深吸一口气,沉声一字一顿道,“可有的人放着周府好好的少奶奶不做,偏与邪狞之徒有私情勾结,而邪狞之徒为了她亦是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歹毒阴狠令人发指,真不知周老爷和周少爷若知晓了,会作何反应”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临机设陷

欧欣宜丰润的脸瞬间雪白,她瞪圆了杏目,“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少夫人听得清清楚楚,少夫人这般作态不是非逼得我嚷嚷出来吧于妈和你的丫头们离得可并不是很远,声音再大些,她们亦全都能听了去不是吗”竺紫琴冷然瞥了文儿她们一眼,用越发充满冰寒之气的口吻道,“如今,怕是你该做选择的时候了,少夫人”

“你,你信口雌黄满嘴胡言乱语”欧欣宜尽管激动得竭力呵斥,然声音竟也不敢放高,和她平日叱骂时的状态完全不同,要知道欧欣宜尖声戾气地叫骂起来,那可是半个周府都会刺耳难宁的。

欧欣宜道,“你素来胡言乱语惯了,但凡碍着你眼的人,你都极尽诋毁之能事,我本可以不予理睬你的,可你胆敢有辱我的名声有辱周家的名声,看我不唤人来撕烂你的嘴”

“撕烂我的嘴,家丑就没人敢说得了吗”竺紫琴仍是冷笑道,“可惜啊,你若是王妃娘娘,就可以撕烂整个平梁城百姓们的嘴了,少夫人,我若真有半句雌黄,不用等你来撕我的嘴,我自己干脆撕了它谢罪也无妨,然贺总管身上,却为何有少夫人的陪嫁之物那珊瑚沉香貔貅手串应是一对吧我在少夫人的陪嫁珠宝匣子里瞧见过相似的一串,两条手串珊瑚的品质和大小均是一样,用以做隔珠的一等沉香亦是出自同一块料上,唯有沉香顶珠少夫人的那串雕的是雌貅,而贺总管戴的则是雄貔,雄主财运权势,雌管财库与吉祥,少夫人跟贺总管的关系可真是非同一般呐”

欧欣宜闻言,浑身一震,贺谦怎么回事,他不是一贯都很小心谨慎的吗,怎么会公然将珊瑚手串带在身上,还被别人瞧见了

“一条手串说明不了什么”欧欣宜强自镇定道,“王府与周家的关系你也是清楚的,两方走动往来,贺总管没少跑腿,我们自然也少不得有麻烦他的时候,我既然都可以送你几样陪嫁的首饰,为何就送不得贺总管何况珊瑚手串虽然贵重,倒也还不是什么送不起的东西”

“呵。”竺紫琴对欧欣宜的强词夺理只感到好笑,“少夫人出手大方,紫琴甚是感激,可既然是酬礼相谢贺总管,少夫人为何不成人之美,偏将一对手串拆分了送呢”

“我喜欢送一对就送一对,喜欢拆单了就送一条,你管的着吗”

“唔,的确与我无关”竺紫琴收正神色,冷冷道,“包括少夫人与贺总管究竟是何种交情同样跟我没关系,不过我想提醒少夫人,一边是周大公子身陷牢狱,一边是贺总管东窗事发逃之夭夭,少夫人到底要顾哪一头呢是自己的相公紧要还是姘头紧要”

“你”欧欣宜气得浑身哆嗦,指着竺紫琴道,“你再含血喷人一句”

“少夫人如此激动,让丫鬟们瞧去了多不好,她们定已开始猜测你我之间到底在谈什么了。”竺紫琴对欧欣宜快要戳到她脸上的尖尖的指甲似无动于衷,她眼神再次瞥向文儿、于妈,“瞧,你的丫头们都准备奔过来护主了,她们冲过来我可保不齐会不会将刚才的谈话如实解释,至于她们听了会做何反应”

“够了”欧欣宜悻悻地放下手,虚汗渐渐上额,她深知大户宅院里芝麻大点儿的事儿,都能传得风生水起,竺紫琴刚才的话若被下人们听去,她们未必相信,却一定会窃窃私议,令对她的怀疑如瘟疫一般传播且蔓延开去。

稍微冷静了一下,欧欣宜隐隐觉出了谈话中不对劲之处,她感到自己像是在被竺紫琴诱导着一步步迈进对方早就设好的圈套中,欧欣宜望定竺紫琴,强抑怒火,“是你害得我相公下狱,也是你害得贺总管身败名裂被戍卫们缉捕,什么紧要不紧要的,谅你也没那么好心帮我将相公救出来,所以你也不用激我想打什么鬼主意,你且省省吧,我不会上你的当儿,周府上下更不会听信你的一派胡言,欲把脏水盆子扣到我头上,门儿都没有”

竺紫琴幽幽叹了口气,“诚然,我没什么心情假装好人,只是奉劝少夫人,与其急着拔除我这颗眼中钉,不如多为自己打算打算,这两日我在王府可是不止一次听到王爷对老爷子暗示,要叫周公子认罪”

“什么”欧欣宜怔住,“不可能,肯定又是你在胡编乱造,我家相公明明无罪,凭什么要认罪”

“少夫人不信可以去问过老爷。”竺紫琴以轻描淡写的口吻道,“虽说王爷下了保证,大公子一旦认了罪,余大人必会想法从轻发落,可谋划着掳劫亲妹妹的事实即成,哪有那么好脱罪的到时少夫人的脸面、周府的门面、宁城欧家的体面,怕都要毁在大公子的这一项罪名上了,呵,除非”

竺紫琴像是差点说漏了嘴,猛然打住了话头。

欧欣宜狐疑地死死盯紧她,“除非什么”

竺紫琴唇角牵动了几下,迟疑道,“算了,没什么,反正又不关我的事儿总之少夫人有闲心逮着空儿难为我,不如操心操心您作为周府少夫人的前景吧”

说着竺紫琴转身作势欲走,却被欧欣宜抢前一步挡住了她,欧欣宜恨恨切齿道,“既然血口喷人的话你都口无遮拦地一吐为快,还有什么是你讲不出的吞吞吐吐,莫非你心中有鬼”

“我有鬼”竺紫琴不屑笑道,“无论大哥是否真动了心思掳劫我,我可都没有本事将他羁押下狱,正是王爷要求个所谓公道,还为了王府的脸面才弃卒保车的,弄到今天bi大哥认罪的田地,难道根源不是在王爷吗好人歹人都是王爷一个人做了 ,其实他要干净利索地处理掉掳劫我的骆重,又怎么会有后面骆重反咬大哥的事儿呢”

“所以说除非骆重这个关键的人证改了口供或者死无对证,大哥是别想清清白白走出大牢了”竺紫琴接着讥讽道,“可惜王爷却宁肯让周家名声受损,也要留着对大哥不利的人证,少夫人呐,甚至连贺总管那么精明的人都没曾为你指出症结所在吗看来少夫人不仅错付了人,还错估了周府的局面”

欧欣宜听着,呆呆痴愣而立,连竺紫琴什么时候离去的也恍然未觉,直至文儿走来轻唤了她好几声,她方才如大梦初醒。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误上贼船

心中懊丧,欧欣宜苦不堪言,换了谁恐怕都难以置信,她竟会和贺谦那么个半老头子有瓜葛,其实欧欣宜自己也是悔不当初。

当初,她为贺谦所谓的谦谦君子的假象所迷惑,以为他谦逊和蔼且心思缜密周到,又十分善解人意,比周阗更懂得体贴与照顾她,不知不觉中,她与贺谦的往来变得频繁。

再则,周阗由于生意的关系,经常要离家四处奔波,少则数日多则上月,让她在独守空房的日子里,将贺谦当成了可以倾述心言的对象,以致后来贺谦获悉她嫌弃周阗无用,并急于让周阗能尽早揽承周家全部家业的意图后,主动向她保证,他可以令她早日如愿,只是万事都不会凭空而得,看在他倾慕她已久的份上,她总得应下他些许慰藉。

贺谦的坦言,让欧欣宜大吃一惊,她言辞拒绝并闭门谢客,还曾下决心和贺谦保持距离敬而远之,然贺谦似乎未将被拒放在心上,他依如往时般偶尔会上周府走动,还为欧欣宜带来些王府里的物品,没多久,又逢一次周氏父子均不在家的时候,欧欣宜不得不出面见客,在房中闲聊了数句后,欧欣宜原打算早点打发走贺谦的,却不知为何昏头昏脑,竟接受了贺谦越坐越近,甚至还抓住了她的手。

“威逼利诱”四个字说起来轻松,可有几人真能抗得住这四个字,欧欣宜只记得自己半推半就意乱神迷,在贺谦熟练的四下撩拨挑逗里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是谁,忘了一切的一切,待她终于清醒,不堪回首的一幕已经发生,她能做的选择,也只好是隐藏羞愤,不让任何人知晓此事,包括自己的贴身丫鬟

贺谦得逞,信守许诺,教了她一招阴损的法子助她达成所愿,只是叮嘱她不可之过急,否则必会引人疑窦,当然,更重要的是,贺谦或许在有意拖延着周奉的年寿,因为欧欣宜不久即隐隐察觉,贺谦所觊觎的并非 全然是她,还有周家的财富。

之后,贺谦倒是没有再相侵扰于她,然他们间的关系终究已有了微妙的改变,贺谦从她手上强行要走了她原本佩戴着的一对珊瑚手串中的一条,说是留个念想,其实欧欣宜清楚,贺谦无非是以此为把柄,时时提醒着她,她仅有的一次不检点和犯下的错误。

欧欣宜没办法,人这辈子一旦做了回不了头的事儿,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她不但好强还顾惜性命,说到底她只是要为自己打算要让自己过得更好,所以既然懊悔于事无补,她干嘛要放弃周家的财富呢,于是,当计划慢慢进行着时,她似乎变得更为依赖贺谦。

譬如这次,周阗被羁押,她横竖奈何竺紫琴不得,脑中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即是求助于贺谦,贺谦未待她诉完心头怨恨,当即笑着叫她稍安勿躁,解决一个竺紫琴又能有何难原来贺谦身在王府,早就瞧出王府中诸人对竺紫琴皆是各有过节,尤其世子同蔻郡主,仿佛恨不能立即除竺紫琴而后快,他认定这是一个机会,陷害竺紫琴,各方皆大欢喜,对他只有利而绝无弊的结果他何乐不为

自信竺紫琴绝无招架之力,将会被处以重罪极刑的贺谦,没有多想便与欧欣宜定下了诟陷的圈套,欧欣宜依计行事,将自家带来的首饰交由了贺谦处理,贺谦在晚间又遣人送还了首饰,跟着欧欣宜强行把首饰赠予竺紫琴,还盯牢于妈务必要把首饰在赴宴当日,全都给竺紫琴戴上。

计划好好的,看似无人知晓滴水不漏,欧欣宜却怎么也料不到事情会演变到此种地步,竺紫琴不仅依旧毫发无损,贺谦还一夕之间变成了逃犯,贺谦变成逃犯也就罢了,欧欣宜在震惊的同时,又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如释重负感,就像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突然间被搬走了,然大石搬走的轻松尚未来得及体会,竺紫琴随后的揭穿,几乎又将她打回了原形。

欧欣宜想不通,贺谦明明对她只是强占和有所图谋,他没有理由把扣下的她的心结佩戴在身,招人眼目,而那珊瑚手串被贺谦抢走后,包括她都从未再见到过,怎竺紫琴去了两趟王府,就瞧见了贺谦带着珊瑚手串呢

该死的丫头欧欣宜暗自忿然咒骂着,好在贺谦暂时没了踪影,竺紫琴没有确实的证据,她可以继续抵死不认,只是

步履轻浮,有些失魂落魄的欧欣宜回到自己的屋院中时,觉得整个人都空荡荡的,她白忙一场,忍了内心多少的纠结与缠磨,结果好像什么都没得到,最后,她还得把唯一的希望押在周阗身上。

周阗哦,对,细想之下竺紫琴固然是讥诮她,却一语道破了案子的关键骆重

没有骆重,周阗怎会被牵扯进去,没有骆重,周阗还用得着承担罪名吗不管王府跟老爷子做何打算,也许是时候她得亲自出马帮周阗一把了,反正一直以来,周阗都是对她言听计从,哪怕有些计不过是贺谦的点拨。

再没有人能帮她,所有都全得靠她自己了,欧欣宜深吸一口气,提了裙幅踏入屋门,唤道,“束儿,去弄些毒耗子的药来,立刻”

束儿放下手中正哄着的周柔,慌慌忙忙转出里间,诧异道,“毒耗子的药”

“屋里耗子闹得我两夜都没睡好了,万一奶娘打盹,小小姐被耗子咬着了怎么办快去吧”欧欣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径直就往里间去了。

剩下束儿跟文儿面面相觑,闹耗子她们怎么没听见

欧欣宜惶惑不安,竺紫琴的心情亦未必轻松,其实她第一次听闻贺谦去了欧欣宜的屋,并在随后见到贺谦时,她就对贺谦起了疑。

但那时的疑惑不过是本能,本能的敏锐让她隐隐嗅到了一丝暧昧的气息,故她虽存疑倒并未深究,直至她在贺谦的房中,翻到了贺谦的手札,与手札一并搁在暗砖里的,还有就是那条珊瑚手串。

竺紫琴拿出珊瑚手串,细细地审看了一番后,又将手串放回原位,她没动手串只因她怕贺谦床下的秘密被人发现,若找到暗砖的人见里面空空如也,必会怀疑有人先转移走了内藏之物,留下手串,大略只会博搜查的人一笑,以为贺谦是另有私情。

不过即使发现了手串,亦联想到欧欣宜有相似的一条,竺紫琴仍是不敢全然肯定欧欣宜与贺谦的私情,毕竟贺谦大了欧欣宜十余岁,她很难想象心高气傲的欧欣宜会与一个心xig卑劣的王府总管苟且,所以在欧欣宜想向她发难之前,竺紫琴还根本没打算抛出她的怀疑。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暗流渐汇

所谓心念,无非电光火石间的飘忽与捕捉,当欧欣宜唤住她,竺紫琴正在琢磨的是如何阻止周阗出来,本来就复杂与棘手的局势下,她好不容易让周阗暂时消停了几日,又岂会放任他轻松脱身,另为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

面对周老爷子的不信任跟戒备,竺紫琴清楚自己很难接触到周阗,而欧欣宜,竺紫琴蓦然想到欧欣宜偏是个最佳人选,可以触及到她鞭长莫及的地方。

言之凿凿,竺紫琴不得不诈和,以压制住欧欣宜的气焰,好叫接下来的交锋变得更顺理成章,可欧欣宜的反应,实际等于证实了竺紫琴的怀疑,竺紫琴只觉心下一凉,已是不敢思及再深。

再深,就是周府里最干净最无辜尚在襁褓中的周柔,周柔的身世若存疑,等待她的或许将不止是周府天翻地覆般的撕裂,还有她的整个人生与命运都会彻底被颠覆

竺紫琴迟疑了,这是她踏上回永元朝的路以来,头一回迟疑,她迟疑着,竟听凭欧欣宜自以为是地强辩过去,放过了将死欧欣宜,叫欧欣宜再不敢主动招惹她的机会,机会错失,筹码变得无足轻重,竺紫琴不知她在刹那间的心慈手软,究竟是对还是错

她曾以为自己绝不会再对任何人心慈手软,至少她做下决定时都没有像刚才,内里那一丝轻微的震颤改变了她的定力,亦是她的旅程中本不该有的涟漪。

竺紫琴慢慢咽下自责,无论如何,欧欣宜到底是上钩了,只需欧欣宜上钩,其他的后果,她权作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说白了,周府不是她的主要目标,想要制住欧欣宜、周阗之流,大概她还是能寻到机会的。

“于妈”一路闷声不吭的竺紫琴忽然唤了一声,于妈赶紧跟上前。

“怎么了大小姐”于妈瞧着竺紫琴的神色,急急分辨道,“从大小姐去王府之后,少夫人就没有找过老奴,关于少夫人的动静老奴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啊。”

“我没有问你少夫人,你急什么”竺紫琴斜睨于妈一眼,“周妙自小由你带大,想必你对周妙的样貌仍还记得清清楚楚”

“是,大小姐,老奴又怎会忘了那可怜的孩子呢”

“依你瞧着,柔儿的模样是否真的跟周妙有几分相像”

“老奴并不觉得,柔儿还太小,有几分清秀倒确实,然说像妙儿或许是时间太久了,老奴对妙儿襁褓中的模样已是有些记忆模糊了。”

于妈想了想,跟着道,“说柔儿长得像妙儿这话是从大少爷屋里传出来的吧,大少爷那时自己都没多大,又怎会清清楚楚记得妙儿襁褓时何况都是周家的血脉,有几分相像也不足为奇啊。”

竺紫琴苦笑了一下,看来从样貌分辨血缘是她犯痴了。

“大小姐为何突然问起此事”于妈好奇道,“老奴记得老爷说过,说大少爷是有心病才故意那么讲,大少爷一心想要的,该是位公子</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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