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NP)

饿(NP)_分节阅读_5

「小涣你冷静一点……」霍维森抹了把汗,「你这样做会让我和你大哥连朋友都没得做……」

「关我大哥什麽事。」陆涣挑眉,抬了抬下巴,哼道:「快点脱衣服。」

脱条毛!谁要和你们玩3p!两个疯子!

林再再在心里骂着,强忍着头痛下床,说:「你们两个玩就好,我不奉陪了……」

「别走啊。」陆涣拉住他,「我没跟男人做过,还要你指教一下呢,既然你能迷得那麽多男人为你团团转,你床上功夫一定很好吧……」

「小涣!」

「放开我……呕──」

「啊啊啊────」

「……」

难受了那麽久的林再再,终於在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压力下,吐了出来。拉着他的陆涣不可避免了受到牵连,被吐了一腿……

「你吐什麽啊!你是故意的吗?」感受着腿上湿湿黏黏还是温热的呕吐物,陆涣发狂尖叫:「我知道你一定是故意的!对吧!对吧!」

林再再用手背抹抹嘴,无辜的看着他,说:「我晕船……」

「晕个屁船啊!这船走得那麽稳!你晕个屁船啊!」陆涣崩溃了。

霍维森扶着额头,无语了。

林再再是一个传说,你可以猜到开头,但你永远都猜不中结局。

饿(一受多攻)108

鉴於游艇上意外频发,作为主人的陆翔考虑了一下,决定改变原定计划,驶向附近的一个私人小岛,小岛的主人是他的朋友,很爽快的把小岛借给陆翔。

这个小岛上有一座古堡样式的别墅,里面常驻有十数人以随时接待主人过来,大家一上岸,很快被安排到各个房间休息,两位病患也马上有家庭医生过来查看。

纪阳的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倒是林再再,那天吐完之後,开始发起高烧来,而且还不停的做恶梦,那可怜的模样着实让人担心。

众人就不明白了,要说林再再是因为晕船所以不舒服生病,这不上岸了嘛,怎麽还不好呢。

对此,林再这样回应:「我觉得,这岛好像也在动……」

陆翔沈默了一会儿,说:「你意思是,你晕岛?」

「可以这样说吧。」其实严格来说林再再不是晕船,只是害怕被大量海水包围罢了,所以说这里虽然是岛,但对於林再再来说性质和船差不了多少,同样是被海水包围,不过面积不同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吧。」陆翔彻底没辙了,「明天有一艘运物资过来的船,到时候你要是愿意可以随那艘船先回去,我会安排人送你回g市的。」

「那就麻烦你了。」林再再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明天能走实在是太好了,如果过了明天还要留在这里,会出事的。

所谓出事,想必诸位也猜到是什麽事了。

周期性的东西是带有规律的,林再再掐指算算,算上今天,明天刚好是他需要「进食」的日子。

事实上从今早开始,他已经有点饿了,陆翔在这房间里的时候,总能闻到一股诱人的雄性荷尔蒙气味,勾得林再再神智模糊,幸好还不是饿极,不然估计他是忍不住的。

你想想,这个岛上全是男性,并且都是有钱人家贵养的优质青年,就好像一群拔光了毛处理好的烤鸡招摇的四处乱晃,这对林再再而言无疑是一个重大考验。

为了防止发生什麽意外,林再再更加不敢出去乱走,也不让别人进来,纪阳他们过来时都被林再再以不舒服或者担心把病传给他们为由挡在门外。

晚上的时候,众人照例开起了派对,这个岛本身也是为了玩乐的,岛主极具匠心的弄了许多好玩的东西进来,於是这派对更添趣味。

大概在六点多的时候,岛上的侍者给林再再送了饭过来,晚上九点左右,又送了点心夜宵,份量都是双人份,林再再都吃光了。侍者暗暗咋舌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小男孩居然那麽能吃,心里有点担心他会撑坏。

很明显,那侍者多虑了。

次日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林再再饿醒了。

此时众人早开完了派对,都回去休息或者找到伴回房间滚床单去了,也有不少人很有情趣的随便找了个地方打野战,总的来说大家都玩得非常尽兴,相较之下饿醒出来找东西吃的林再再显得有些可怜。

原本想着去一楼的大厅里总能找到些吃的东西,没想到岛上的侍者相当勤快的把派对後乱七八糟的大厅收拾得干干净净,常备的点心水果之类却没来得及补上,林再再只能去找厨房,可找了半小时走到脚都快断了也没找着。

其实厨房根本就不在这房子里面,林再再就是再找上十天也找不着。

林再再找累了,最後只好放弃,然而当他想折返房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迷路了。

这种大房子有一个地方不好,房间多,每条走道都一样,不熟悉的人很容易迷路,就像林再再这样。

站在三条走道的交界处,林再再迷惑了,他该往左走还是往右走呢?当初只记着找厨房,却没留心记自己是怎麽来的,连原路返回都不行。

林再再茫然了。

如果他大声叫的话应该很快会有人找到他,可是,那样很丢脸呀。因为太饿了来找东西吃,然後迷路了,一定会被人笑到脸都黄的。

林再再是个挺要面子的人,所以,他决定装做早起随意散步的样子,等到遇上人後,就跟着别人一起走,反正早上的话,大多是要去吃早餐的,如果是遇上侍者,那就更好了。

饿(一受多攻)109

林再再就像幽灵一样,轻飘飘的四处乱逛。这一逛,就是一小时,林再再遇上早起打扫的侍者,在侍者的指点下,终於找到了大厅,可容纳十数人同时进餐的长餐桌上摆好了早餐,因为大部份人都是凌晨才睡,所以整个大厅里除了两个侍者之外,就只林再再一人,面对一大桌的早餐,林再再镇定的坐下,侍者马上把他桌上的银色餐盘装上沙拉,并且马上给他做培根吐司。

林再再很快解决了一份,侍者例行问他是否还需要林再再毫不犹豫的点头,吃完之後侍者再问林再再还是点头,吃到第五份时侍者脸色变了,他们对眼前身形纤细的小男孩感到好奇,他们怎麽想也无法理解那些沙拉和吐司都跑哪去了。

而林再再就在两位侍者惊悚的目光下,把十数人份量的早餐全部吃完了。

「那那、那个……您还需要……」侍者声音有点不稳的问道。

林再再正想点头,却发现桌上装沙拉和装吐司和餐盘已经空了,只剩些许残渣酱汁。

汗,原来不知不觉之中他吃了那麽多了……怪不得这两人看着他的眼神那麽奇怪,像看凹凸曼哥斯拉似的。

「不了,我已经饱了。」林再再若无其事的拿了餐巾抹抹嘴,对两个侍者说:「早餐很好吃,谢谢你们。」

「您能满意是我们的荣幸。」侍者心中泪流,原来是因为太好吃,所以吃了那麽多吗?一股被肯定的满足感顿时溢满心头。

对於准备食物的人来说,最大的荣耀就是所有的食物都被客人吃下去,这是对他们的最高赞赏。

在两位侍者的殷切注视下,林再再摸着肚子一边走一边想不知道那艘船什麽时候会到,虽然刚才吃了很多东西,还是觉得好饿……

希望在船到之前,一切顺利吧。

以林再再的诡异气场,事情当然不会那麽顺利。

大概十点之後,疯玩了一宿的人也抗不住饿,先後爬起来洗漱然後用餐。

纪阳昨晚没有参加派对,不过因为吃了药的原因,也睡到十点之後,醒来了颠颠的跑到林再再房间找他一起吃早餐。

原本纪阳没还想着要死缠烂打一下林再再才肯答应他一起吃早餐的,没想到刚一出口,林再再就很爽快了和他一起去餐厅──能不爽快麽,都快饿死了。

其实林再再很想吃东西,不过鉴於刚才吃太多的原因,他不好意思再去要东西吃,所以,纪阳的邀请无疑帮了他大忙。

林再再装作没吃过早餐的样子,隐秘的在餐桌上进行扫荡,同桌的人一边聊天一边吃早餐,没发现餐桌上的异状,就是想再吃一片吐司的时候,发现餐盘已经空了,只好让侍者再送上来。

大概半小时之後,纪阳吃得差不多了,问林再再:「再再你吃饱了吗?」

「嗯……差不多了……」

林再再很想说没饱,并且是越吃越饿,厨师精心烹制的食物却如同嚼蜡一般无味,而同桌的人,一个个都变成香喷喷的蜜汁烤鸡──和那麽多蜜汁烤鸡同桌用餐,林再再觉得鸭梨很大。

正巧陆翔也下来了,林再再赶紧问他船什麽时候到,陆翔说突然刮台风,海上起大浪,船出不来,预定早上出发的现在延迟了,得等到台风走了才能起航。

林再再一听就愁了,可是又没办法,既然是天气的原因,也只能等了。

这一等,就是一天。中午之後,天突然暗了下来,下起暴风雨来了,小岛周围的海面大浪翻卷,吓人得很。

林再再望穿秋水,可直到晚上,船还是没有来。

也许是林再再的气场实在太过诡异,不能按预定离开就算了,居然还被卷入失窃事件中。

晚上所有人一起用餐的时候,陆涣突然气冲冲的从二楼跑下来,直接走到林再再面前,大声责问林再再是不是偷了他放在房间里的宝石项链。

被陆涣吼完的林再再有点发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你说什麽?」

「我说,我怀疑你偷了我的宝石项链。」陆涣抬高下巴,眼中充满愤怒和鄙夷,「怪不得你这麽急着走,原来是想带贼脏潜逃吗?可惜,天都不帮你啊……乖乖的,赶紧把项链交出来,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作家的话:

大家不用担心小面瘫……淡定……淡定……相信我,陆涣才是苦逼的熊孩子……

饿(一受多攻)110

一开始的惊诧过後,林再再恢复镇定,道:「我没有偷你的项链。」

「你觉得我会信你?」陆涣冷笑,「今天你不把项链交出来,我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

「陆二少,你说再再偷了你的宝石项链,请问你有证据麽?」卓小飞一脸肃色的看着陆涣,缓缓道:「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乱说……这恐怕不太好……」

「我可以保证,再再绝对不会偷你的项链。」纪阳想也不想马上道:「再再不是这种人。」

纪阳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或不肯定。

「哼,你是他姘头,你当然护着他!」陆涣不屑道:「要不是你们随随便随就把不知底细的人带过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陆翔皱眉道:「小涣,现在什麽都不确定,话不要说得那麽死。你先找清楚,是不是随手放在哪里不记得了还是掉了。」

「凡事讲求证据,陆二少这样随便冤枉人,怕是不太好。」於青文说。

「你我也认为再再不会做这种事,你还是再去找找吧。」陆翔无比头痛,怎麽会闹出这种事来呢?

一直没说话的霍维森突然说:「小涣,你是不是因为……」

霍维森的话还没说完,陆涣便生气的大喊:「你也认为我在冤枉他吗?我虽然讨厌他,但没有心胸狭窄到要做这种事陷害他!」说着,又转向兄长陆翔,「大哥,我是你弟弟,我怎麽样你还不清楚?」

陆涣这麽一说,陆翔更加头痛了。的确,他这个弟弟任性刁蛮坏脾气,不过本性还是好的,他不相信他的弟弟会诬蔑林再再,但他也不相信林再再会偷东西。虽然他和林再再认识不过几天,但他很肯定,林再再不是这种人。

「这其中是有什麽误会吧……」

「对呀,我看这个小朋友也不像是那种会偷东西的坏孩子。」

「还是先查清楚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比较好。」

听到所有人都为林再再说话,陆涣气得快爆炸了,他知道他们一定认为是他看不顺眼林再再要陷害他。

「好,既然你们都要证据,那我就给你们看好了!」陆涣深呼吸一口气,然後招来一个侍者,「你,去把今天早上5点到6点的监控录像调出来。」

十分锺後,侍者拿着一个u盘过来,连接到大厅里的液晶电视机上,陆涣直接让他调到5点45分开始,画面上出现了林再再,像游魂一样飘荡着,不时四下张望,最後闪入一个死角,消失在画面上,大概2分锺後才重新出来,继续飘走。

陆涣按下暂停,问林再再:「画面上的人是你没错吧,你可别说你是在梦游哦。」

「是我没错。」林再再点头,「不过,这不能证明我偷了你的东西。」

「今天中午的时候我发现我放在床头柜上的项链不见了,搜遍整个房间也没找到,然後我又找了人来帮我找,整个房间都被翻过来的,还是没找到。我怀疑有人进过我的房间把它拿走了,这里的公共区域都装有监控摄像头,我让人把记录调出来,发现从昨晚开始,到刚才,只有你靠近过我的房间。」陆涣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会说刚才画面上突然消失了2分锺不能证明你进过我的房间,因为那里的摄像头有一个坏掉了,我的房间前是死角,拍不到,不过,你怎麽解释你突然消失了2分锺?这两分锺,足够你进去我的房间,从床头柜上拿走项链然後离开。」

「我没有进去你的房间。」林再再淡淡道:「我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进去你的房间。」

「你站在我的房间前面干什麽?」陆涣冷哼一声,他不相信林再再没进过他的房间。

「这只是你的猜测。」纪阳说:「没有人规定不能在你的房间前面站2分锺吧。」

「我没有偷你的项链。」林再再平静的为自己辩解,「你可以去搜我的房间。」

「刚才已经搜过了。」陆涣撩撩眼皮,「不过我想,项链大概藏在其他地方。」

「你的意思是,我把项链藏在自己身上吗?」

陆涣不说话,只是笑笑。

林再再站起来,说:「既然这样,你可以搜我的身。」

饿(一受多攻)111

「你愿意配合那就最好了!」陆涣走到林再再面前,「为了公证,那就在大家面前搜吧。」

陆涣这麽做,无非是想要在大家面前揭穿林再再,刚才所有人都帮着林再再让他彻底的火了。

「我不同意。」卓小飞起身,说:「陆二少不是执法人员,没有权利对其他人进行搜身,你这样做侵犯了他人人身自由。」

「对呀,只不过凭这一段录像,就认为是再再进了你的房间偷了你的项链,未免有些牵强。」纪阳也道:「你说什麽就是什麽,那也太侮辱人了。而且,我不认为,你搜不出东西来,就会轻易了事。」

的确,即使陆涣没有从林再再身上搜出项链,他依然会有其他说法,例如偷偷放在哪个地方之类。

林再再当然也知道这点,可是对於他来说,他的人格被侮辱,是头等大事,是他无法容忍的。

「你搜吧。」

「再再!」纪阳不赞同他的做法:「为什麽要让他搜你的身,不过是一条破项链,他要几条我施舍给他好了。」

纪阳也是生气了,才会说出这种话,陆涣听着炸毛,陆翔也觉得刺耳,不过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做,只能皱着眉头道:「小涣,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小飞说的对,你不是执法人员,不能搜他的身。」

「可是,他同意了,既然是他同意,就不犯法了。」陆涣执意道。

「你搜吧。」林再再看了纪阳一眼,说:「我没有偷项链,更不用你赔给他,如果这样的话,不就是承认我偷了他的东西吗?」

既然是林再再自己做的决定,其他人也没办法了。别看这小孩好像很好欺负,其实耳根子硬得很,一坦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他。

陆涣带着得小胜的心情开始搜身,林再再张开双手,任他在自己身上乱摸。

搜了第一遍,没搜出什麽东西来,陆涣不甘心,又搜第二遍,林再再也由着他,直到第三遍第四遍,其他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小涣,搜不出来就证明不是再再偷的,这事就这样算了吧。」陆翔说。

「也许是他藏得好,那条项链不算很大,在藏在衣服的边角里完全可以,或者鞋底……」陆涣当然不可能那麽轻易算数。

林再再一听,眼周的肌肉微微收缩,他生气了。

「既然你怀疑藏在衣服里,你就把衣服剪开,仔细检查一遍。」语气里带着愠怒,林再再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开始解扣子,把身上的衣物全脱了下来。

上衣,长裤,然後是内裤……林再再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甩到陆涣面前,面无表情道:「搜吧,在所有人的面前,把你的项链搜出来。」

林再再就这样全身**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淡漠自若,没有丝毫的难堪,反倒是周围的人居然感觉到难为情,侧过头不敢直视那具白!纤长的身体。

对於在场的玩精来说,**并不是鲜见的事,他们看过更限制的场面。这样一具过度纤细的身体对他们理应是没有任何吸引力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他们隐约闻到一种异香,仿佛吸食了兴奋剂一样,身体里的血液无法自控的骚动叫嚣──尽管他们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早上才享受过激烈的xing爱。

林再再看着在那里的陆涣,说:「你可以把衣服剪开。」

冰冷的眼神让陆涣打了个寒战,他俯下身子把林再再的衣服捡起来,却只是胡乱的翻翻,然後就丢还给林再再。

林再再接住衣服,没有急着穿上,问道:「你还认为是我偷了你的项链吗?」

事实上陆涣已经渐渐的下了气,心里也不像一开始那样笃定是林再再偷了他的项链,不过要他在那麽多人面前推翻自己的说法,面子上怎麽也下不来。於是,他说:「只不过是一条项链,本少爷倒不是太在乎──既然你做到这种程度,我也不再追究下去了,就当掉海里好了。」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林再再上前一步,并不接受这个模棱两可的结果,「你是说你依然觉得是我偷了你的项链吗?」

陆涣没有否定,只说:「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太多了,犯人入狱之前,可是连那里也有被检查的呢。」

饿(一受多攻)112

林再再怒了。

从他记事开始,他就是大人眼中的好孩子乖学生,他也一直努力的以这个标准要求自己,遵从大多数人认可的道德规则,他无法忍受自己被这样诬蔑!

林再再有严重的道德洁癖,在这一方面上,近乎病态的执着,这种执着,甚至凌驾於他的自尊之上,所以他能忍受在那麽多人的面前被搜身,甚至脱掉所有衣服,这些,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林再再的眼神太可怕,陆涣被盯得背後发凉,只能摆出一副轻蔑鄙夷的表情,以此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陆涣握紧拳头,手心全是汗水,「我说了,不管你有没有偷项链,我都不会再追究。」

「那麽,我该感谢你的大度?」林再再的声音低冷得像是能掉冰渣子,「你侮辱我的人格,践踏我的尊严,然後我还要谢谢你不落实本就是你强加给我的罪名?」

面对林再再的严厉指控,那种要杀人一样的惊人气势,原本还算理直气壮的陆涣大气也不敢出,众人也凝神屏息,一时间谁也不敢插话。

林再再继续说,「你怀疑我把你的项链藏到那个地方……既然你都搜我的身了,那你就搜个彻底,这一次,如果你还是搜不出什麽东西来,你就要承认,你冤枉了我,然後对我道歉!」

「我……我没有说要检查你那里……」陆涣小声的说道,却被林再再完全忽略,看到後者愈加恐怖的表情,陆涣很努力的克制自己才没有逃走。

陆涣此时无比後悔招惹这个看起来好欺负的林再再,早知道他会这麽可怕,就算他真的偷了他的东西,他也当没这一回事!

已经进入暴走状态的林再再完全没有理智可言,他跨步走到陆涣前面,一把拉住他的手腕,直接把人扯到最近的一个房间,打开房门把人推进去後,砰的一声甩上门,吓得外面的人心肝都颤了几颤。

众人面面相觑,突然很担心陆涣会不会有危险。他们一点也不怀疑,如果陆涣死嘴硬,说不定会被林再再以残忍的手段弄死。惊悚片里,最可怕的人就是看上去乖巧听话的小孩,也许林再再也在其中之列。

想到这里,众人同时打了个哆嗦,心里不禁同情起陆涣来。

房间内的情况并不像外面的人想的那麽可怕,林再再从来没有要对陆涣下毒手的意思,当然,前提是陆涣识相点,撤回对林再再的控诉──意思就是,如果陆涣真的一直坚持林再再偷的他的东西,林再再可能会来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林再再很确定,他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精心经营的全优档案被记上一个大过。

如果白纸上的墨痕去不掉,那麽,就干脆撕掉好了,顺便把弄脏白纸的罪魁祸首也一起撕掉。

被推倒跌坐在地上的陆涣惊惶的看着居高临下的林再再,害怕道:「你你你要干什麽!你要是敢动我……我大哥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这狠话底气不甚足,听起来有点可怜的意思。

不过一会儿,形势就完全逆转了。

发现自己的恐吓并没有作用,陆涣转而道:「我我承认我是因为vincent的事讨厌你,不过,我绝对不是因为这个刻意刁难你……」

此时的林再再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他直接用脚踩上陆涣的胸口,後者狼狈的躺在地上,试图用手撑起上身的时候却发现林再再居然跨坐在他的肚子上──以全身**的状态。

「你你你……」看到林再再凶狠的眼神,陆涣以为他会一巴掌甩过来,不过林再再并没有这麽做,反而是以一种平稳无起伏的语气说:「你不是说要搜我那里……」

「什、什麽那那那里?」陆涣声音都在发抖,心想,他们想的不是同一个地方不是同一个地方……

可惜,林再再完全明白陆涣之前所说的那里是哪里。

陆涣喜欢霍维森,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上男人,在此之前他和几个女孩子有过关系,和男人一次都没有。

在喜欢上霍维森之前,陆涣从没有想过和男人怎麽样,更没想过被男人怎麽样──作为陆家的二少爷,被男人上,简直就是荒唐!

饿(一受多攻)113

不过,当他遇上霍维森之後,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在告白的那一刻就做好了承欢於男人身下的准备,甚至为此找了许多学习资料,然而霍维森却没有一丝犹豫的拒绝了他。

想他堂堂陆二少爷,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洗干净了让别的男人上自己,人家还不要,这多伤自尊呀。

所以,陆涣对於和霍维森有纠葛的林再再的厌恶情绪愈加强烈。

陆涣的确没有要陷害林再再,以他的角度来看,林再再是最有嫌疑的人,而他只是借此机会整一下林再再。

可他怎麽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局面──林再再坐在他身上,身上是**的,一丝不挂。

林再再两腿分开跪在陆涣身体两侧,後者明显吓傻了,林再再直接抓起陆涣的一只手,引这只手来到股缝间的凹处。

「插进去。」林再再命令道:「把你的手指插进去。」

陆涣只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子,面对林再再如此阵势,一时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大脑甚至没有理解林再再的命今,手指已经先行动作,塞进一个指节。

异物的突然入侵让穴口传来一阵不适的钝痛,林再再皱着眉哼了两声,身体条件反射的夹紧,干涩的肠道也排斥着里面的异物。

陆涣看到他一脸痛苦的模样心一抖,接着就要把手指抽出来,他怕又惹毛了这小神经病被整死。

「不许抽出来!」林再再握着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抽离,咬着牙把那根手指推进去。

陆涣完全愣住了,手指上传来的柔软湿热的触感是陌生的,却又极为诱人,他一边怕着林再再,又忍不住想要感受这迷人的紧窒温暖,手指主动的探往更深处,感受其中的美妙。

男人从来都是容易被欲望控制的,陆涣也不例外,此时,他已经完全沦陷,仿佛掉进一个未知的光怪陆离的异空间,思考都变得困难了。

陆涣把手指稍微抽出,再插进去,如此重复,敏感的肠壁稍微磨擦,就开始分泌出粘腻的汁液,原本干涩的肠道慢慢变得湿润软滑,搅动手指时甚至能听到滋滋的水泽声。

陆涣没有和男人做过,但他知道,这里就是用来承受男人性器的地方。这麽小的一个地方,真的能放下男人粗长的性器?从网上下载的gv里的0被插时一脸痛苦,脖子上的血管青筋都涨出来了,怎麽看也不像在享受。

并且,那些gv里面的男主角,实在不怎麽对他胃口。

如果是现在跨在他身上的林再再,也许会不错吧。

这麽想着,陆涣不由得把手指想象成自己的性器,体会着其中的美妙,忍不住在心里幻想,真枪实弹的插进去做一次试试看。

体内的手指不安份的乱动着,林再再忍住了呻吟,却忍不住急促的气息。

「喂……好了吗?」林再再皱着眉问道,带着颤音的嗓子沾染了情欲,听着让人无端亢奋。

陆涣觉得喉咙干燥得厉害,咽了一口唾液,声音嘶哑道:「才一根手指,搜不清楚。」

说着,又挤入了一根手指,紧窄的肠道被撑开,更多的黏液溢出来,顺着指间的缝隙流到掌心,空气间突然出现一股浓郁的甜香,陆涣深深的呼吸一口,两眸的瞳孔失焦扩散,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的,这种感觉,就像吸食了大麻一样。

「哼嗯……」如果说刚才陆涣的动作只是无意的,那麽现在林再再可以确定,他是故意的。

少年的指骨还很纤细,动作也不如成年人的老练,可这麽两根手指在敏感的小穴放肆的搅动,正值饥渴的林再再怎麽受得住。陆涣被他身上那股甜香迷惑了,他也被陆涣所散发出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所吸引,稚嫩纯净的味道就像青涩的果酒,甜中带着一丝酸,不醉人,却足够迷人。

好饿啊……林再再舔了舔唇,看着陆涣的眼神充满了露骨的饥渴。

林再再很想马上把陆涣拆吃入腹,心里却又挣扎不已。他不知道陆涣成年没有,如果是未成年,那就触犯了未成年保护法,可能会被控告**未成年少年,要入狱,要坐牢,而且要坐很多年。

饿(一受多攻)114

在林再再胡思乱想期间,陆涣凭着从gv上汲取的那点知识极具所能的对林再再行挑逗之事,屈指抠挖,或以指腹按压刮弄,手指上的湿意越来越重,淫糜的汁水流了满掌。陆涣越来越兴奋,扩大的双瞳渐渐变得赤红,喘息也越来越浊重,下腹的欲望火燎火燎的烧着,快要把他的理智全部烧毁。

陆涣只是一个刚开荤的小孩,他碰过羞涩的同龄的少女,也碰过风情万种的熟女,前者放不开,後者放得太开,男人心理上喜欢纯洁的处子,但放浪的荡妇能让他们的生理得到至高的快感。所以,当男人遇上纯洁的荡妇,是绝对无法抗拒的。

也许林再再就是这样的人,表情淡漠,眼神却饥渴如狼,看上去是青涩的少年,**却敏感而淫浪,只是看着你,却比说尽淫词浪语而更让人欲火焚身。

──我们把这些看作是饥肠辘辘的猎人为诱捕猎物而布下的陷井,人的求生欲望总能激发出许多潜能,以协助自己对抗生命危机。

不管是受了林再再身上那股味道的影响还是其他,总之,陆涣是彻底沦陷了。现在,只要林再再张嘴,就能把他吃干抹净,比喝口凉水还要容易。

突然,林再再开口问:「你几岁了?」

「啊?」陆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下个月就满18了……」

是未成年。

林再再觉得一盆凉水兜头淋了下来,凉得他打了个寒战。

差点就犯法了。

林再再实在是个知法守法的好公民啊,坚决拥护党和国家,坚决不干触犯国家法律的事!

在心里咒骂完後,林再再毅然决定放弃这只鲜嫩的烤鸡。

「搜完了吧,搜完就把手指抽出来。」林再再语气有些不太好。

陆涣一愣,整个人僵在那里,坐在他身上的林再再站了起来,陆涣的手指也被逼抽离那处温暖紧窒的地方。

林再再起身的时候,湿润的**流下几滴透明的黏液,大部份顺着腿根滑了下去,有些则聚成水滴,滴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众人开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麽一个情形──陆涣呆呆的半躺在地上,林再再全身**,背对着门口,两腿间滴下透明的水滴,甚至还拉出两条银色的丝线,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让人迷醉的甜香。

发现房门开了的林再再扭过头,轻飘飘的瞄了众人一眼,然後,一只手把地上的陆涣揪起来,语气接近威胁和恐吓,「你告诉他们,我有没有偷你的项链?」

林再再要不说,陆涣还真忘记这回事了。

有些呆滞的陆涣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却只是以一种失魂的神态看着林再再,後者不悦的皱起眉头,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阴郁,外面的人紧张了──

「诶诶诶──小盆友冷静点,我们一直相信你木有偷东西哒……」

「对撒对撒,我们都信你的撒……」

大概是太紧张的原因,居然连乡音都出来了。

陆涣也终於清醒,瞪大眼睛直摇头,说:「我我我相信你没偷我的项链,是是是我误会你了,对对对不起……」

看这孩子可怜了,都吓出结巴来了。

众人抹了把汗,心想这林再再也太彪悍了,而且他明明就是清白的,这下怎麽倒有点屈打成招的意思呢,两人的立场完全倒错了吧。

正当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出状况了,陆涣那小屁孩,突然一把捉住林再再揪在自己胸前的手,说:「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

哢嚓──下巴脱臼的声音。

哢嚓哢嚓──很多下巴脱臼的声音。

「小小小涣……你肿麽了?」陆翔吓坏了,刚才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卓小飞和纪阳脸都黑了。

见过能拈花惹草的,没见过那麽能拈花惹草的。

众人激动了,这是什麽?这是热闹!那个传说果然是真的,有林再再的地方就有热闹!情敌突然看对眼了,这可比狗血脑残八点档有趣多了!

然而,现场的八卦气氛没有维持太久,原本被陆涣下令要仔细的一寸一寸的搜索林再再房间的两个侍者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手里拿着林再再的手机。

「林……林先生……」侍者喘着气,看着林再再的眼神带有一丝同情。

「什麽事?」林再再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难不成他们在他的房间里搜出他那条根本连见都没见过的项链了?

「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因为一直在响似乎是有急事的样子我擅自帮你接了。」

林再再对於这里有信号有些惊讶,这个岛应该不在通信网络覆盖的范围内吧。

侍者也没空给他解释,直接说:「林先生你要冷静……刚才美丽人生墓园给你打电话来,说你父母的墓被人撬开了……」

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陆涣小盆友未成年~~~~~><

饿(一受多攻)115

林再再听了,并没有像侍者预想中那样露出伤心愤怒之类的表情,整个人平静得不可思议。

侍者以为他因为打击过大,受不了,心里更加同情他了。

可怜的男孩,被误会是小偷,被扒光了衣服搜身,现在居然传来他的父母的坟墓被撬的消息,一定很伤心吧。

侍者完全误会了。林再再并没有伤心,他只是在思考一些事,花了十秒想完之後,他就回神了,一言不发的开始穿衣服,而他的平静在外人看来是强撑的,也许随时会崩溃。

纪阳担心的上前,拉住他的手,关切的说:「再再……你没事吧……」

「我没事。」林再再看到纪阳一脸怕他疯掉的表情,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再再,你别这样。」纪阳担心极了,「别硬撑着,如果难受的话,就哭出来……」

其他人也开始出言安慰,现场突然从八卦场转换成温情场,关切安慰的话语不断,相当感人。

而陆涣则是一脸愧疚的看着林再再,他认为自己严重的伤害到林再再了,如果他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哪怕林再再真偷了他的东西,他也不会追究,而如今他居然冤枉了林再再。

一想到刚才林再再严厉的指责他侮辱他的人格,践踏他的尊严,陆涣就觉得自己不是人,他怎麽可以这样伤害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是他喜欢的人?

「再再!对不起!请你原谅我……」陆涣一把推开纪阳,激动的扶着林再再的双肩,「请你让我用一生来补偿你,弥补我对你的伤害……」

「你脑残小说看多了吧……」林再再嘴角抽搐的挡住要抱他的陆涣,冷静道:「你想太多了,我说没事是真的没事,我父母的墓里没有骨灰,那个只是衣冠!,里面只有他们的遗物。」

现场一片沈默,众人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看到陆涣又露一副「你是一个有悲惨身世的人」的表情,林再再只好继续解释:「别乱想,我的身世很普通。」

「怎麽个普通法?」陆涣问。

林再再想了想,然後说:「我和你一样,是人,有一个父亲,还有一个母亲。」

这不废话麽,陆涣咬牙切齿。

「不过,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尽快回去,」林再再转头看向陆翔,问道:「陆先生,请问可不可以帮我安排一下?」

「呃……当然没问题,气象台说台风今天晚上就走,估计明天早上船就能到。」陆翔说。

「嗯,那就麻烦你了。」林再再向他点头致谢。

於是,这场离谱的搜身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然後,林再再回到餐桌的位子上──继续吃东西。

众人大汗,问:「你很饿吗?」

「不饿我吃着撑啊……」完全就是你问的什麽废话的语气。

「可是……林先生,」旁边的侍者实在忍不住了,「你从早上开始,加上早餐晚餐,至少吃了30人份以上的食物……你身体没事吧?」

30人份???众人同时石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林再再,在心里不停的问:他是人类吗是人类吗是吗?

有人啊了一声,惊道:「难道说……你今天早上那麽早出来四处晃荡,是在觅食?」

林再再手上的动作停住了,他缓缓抬起脸,此时刚好打了个雷,随後是一道亮得完全可以照亮整个天空的闪电,透过落地窗射进来照在林再再苍白的脸上,如同惊悚片里出现的可怕场面,骇人得很,吓得大家连叫都叫不出,只敢後退一步抱住身边最近的人。

「好好好可怕唔唔唔……」不知道谁小声的说了一句,马上被旁边的人捂住嘴,似乎是怕惊动到林再再。

林再再生硬的转过头,对侍者说:「我还有点饿……」

「对对对不起……」侍者吓死了,牙齿不停的打颤,「现成的食物已经吃完了……我我马上让人去去做……」

「现在没有啊……」林再再轻飘飘的说道,捂着肚子皱了下眉头,然後默默的站起来嘴里还小声的说着「好饿」之类的话。

饿极的林再再忍不住瞄了一眼那边抱团的众人,许多只烤得皮脆肉嫩的蜜汁烤鸡,散出迷人的香气,不可避免的,林再再咽了一口唾液。

众人齐齐退後十数步,直到背抵墙。他们以一种惊恐万分的眼神看着林再再,心中怀怀疑林再再真正属性──刚才的眼神,分明就是饿狼看食物的眼神,仿佛他们是扒光毛下料腌了烤好的鸡一样!

不得不说,大家的直觉都很准备。

直到林再再上了楼梯消失在视线之中,众人才敢放松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他们觉得今天晚上会做恶梦。

恶劣的天气,诡异的少年,四周一望无际的孤岛……这一切的一切,不正是侦探漫画恐怖小说里常有的元素?也许早上醒来,他们之间就会少了一个人?而厨房里,就会多了一具被剥了皮削了肉的新鲜骨架,锅里正煮着肝脏粥,还有一些部位用保鲜膜包着放在冰箱里存着。

所有人都为这个恐怖诡异的幻想打了个寒颤,看着林再再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人类的想象力总是让人惊叹的,当然,激发了这些人的想象力的林再再似乎更为耐人寻味。

总之,恭喜林再再荣升变态食人狂,并且让不幸在场的所有人做足了一个月的恶梦。

(6鲜币)饿(一受多攻)116

林再再一个人回了房间,卓小飞和纪阳不放心,跟了过去。

看到林再再无精打采(因为肚子饿)的忧郁模样(完全是错觉),两个人那叫一个心疼呀。

「有事吗?」林再再肚子饿得厉害,和两只烤鸡共处一室,太折磨人了。

「再再,方不方便告诉我们,你的父母是干什麽的吗?」卓小飞问道。

「不太清楚,他们死的时候我才七岁,我只知道他们好像和某些秘密组织有关系的,可能是叛逃的成员之类的吧。」林再再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了大半,然後又添满。

林再再的答案比预想中的让人吃惊,至少是十三年前就存在的组织,到现在都还存在,想来应该发展得相当庞大了。

纪阳闻言皱着眉,说:「你这样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他们要对我下手,我还能长到那麽大?」林再再缓缓的吐了口气,淡漠的目光看向远方某处,「我父母刚死的时候他们曾经来找过我,好像是要找什麽东西,不过没找到。他们去撬墓,大概也是想找那样东西吧,至於是什麽东西,我完全不知道。」

「你後来没有追查过吗?」卓小飞又问,父母神秘死亡,林再再也知道他们的死并不简单,「你不想知道你父母是怎麽死的吗?」

「知道他们是怎麽死的有什麽用,又不能死而复生。至於找出真相报仇之类……」林再再瞄了两人一眼,「我除了知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以外,其他一无所知,没有钱,也没有权,线索也全部被带走,怎麽查?又不是小说电影,哪里来那麽多热血主人公。」

林再再说这番话时很平静,只是以一种平静的叙述事情的语气,而纪卓两人则听得一脸惊愕──

「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两人都曾经调查过林再再的身世,大概是年代久远的关系,完全没有发现和这个有关的事。

纪阳马上道:「那麽,有没有可能他们还活着?」

林再再摇头,道:「死了,车祸是真的,至於是意外还是谋杀就不太清楚了,警方曾怀疑这是一起谋杀,不过因为有人向他们施压,没有继续调查下去,以事故结案。当时是邻居夫妇带我去认尸的,的确是他们没有错。」

纪阳和卓小飞无法想象,一个七岁的小孩怎麽能承受得住这一切,也无法想象,此时林再再是怀着什麽样的心情,以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向两人讲述他的过去。

「你们觉得我很可怜?」林再再直直的看着两人,淡淡道:「收起你们的同情心,我不需要这些。」

「不……我们不是同情你……」纪阳连连摆手,说:「我们只是……心疼你……」

「我不需要。」林再再挺直腰背,脸上冷静的表情无一丝破绽。

两人叹了口气,林再再从来不会向别人露出脆弱的一面,现在也不例外。

「那……你有没有想过找你的亲生父母?」卓小飞小心的问道:「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帮你。」

「不。」林再再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管当年是出於什麽原因我会和他们分开,我并没有兴趣知道这一切,也不想找他们,我现在过得很好。」顿了顿,又补道:「我知道你们是好意,不过,我希望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不管什麽时候,林再再对任何人都是拒人千里的态度,哪怕他刚刚对他们说出他的过去,也只是为了回答他们的问题,并不代表什麽。

两人心里都有些闷堵,却又无可奈何。

很明显,林再再的冷淡漠然并非一朝一夕形成,至少有十三年──至少是从他父母离世的时候,又或者更早。

正应了那句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饿(一受多攻)117

第二天凌晨五点,众人都还沈睡在恶梦中的时候,林再再已经登上了运送物资的船先行离开,下午时分在最近的c市码头上岸,再转乘由陆翔安排的班机飞回g市,出了机场直奔美丽人生墓园。

还没有到祭拜的季节,外郊的墓园一片冷清,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凉意。

美丽人生墓园原本不叫美丽人生墓园,这名字是後来才改的,改名之後还有一句广告语──美丽人生墓园,你完美人生的最後归宿──很有房高档地产的味道。

接待林再再的工作人员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她事先被领导告知要小心接待林再再,毕竟墓园里出了这种事,传出去不好听。

昨天领导们还特地开了会,商量对策,他们已经想好了几个方案,例如赔偿或免费转移到风水宝位之类,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林再再由始至终都没有提过要墓园赔偿或者负责之类的要求。

林再再看过了剩余的遗物之後,便叫人把墓重新封好,直到林再再走了,负责接待的女人都不敢相信这事居然就这样完了。

出了墓园,刚好赶上半小时一班的公交车,林再再奔波了一路,累得受不了,在车上睡着了。

公交车从外郊开回市区要一个半小时,到总站後,司机看到林再再还没醒,便大声喊:「小弟弟,到总站咯!」

林再再靠在窗上,一动不动。司机又叫了一次,见他还是没醒,走过去轻轻的摇了他两下,却没想到这麽一摇,林再再整个人直接倒下了。

「哎小弟弟你怎麽了?快醒醒……」司机吓坏了,伸手去探气,发现林再再是晕过去了。司机松了一口气,赶紧掐脸掐手掐人中,弄了许久都弄不醒,便打了110,把人送医院去了。

林再再被送到附近的综合医院,检查之後发现是营养不良及过度劳累引起的晕厥,医生给他输液扎针时醒过一次,然後又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个小时之後了。

林再再一睁开眼,看到穿着白裙子的小护士在给他拨针,吓了一跳,小声说:「这……这里是医院?我怎麽会在这里?」

「小弟弟你在公交车上晕过去了,是司机先生把你送过来的哦。」小护士温柔的说:「你才那麽点大,居然因为过度劳累而晕过去,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啊。」

晕过去了?林再再想了一下,说:「我没有晕过去,我只是睡着了。」

小护士笑咪咪的说道:「小弟弟,医生不会连是晕过去还是睡着了都弄错的。」

林再再也不跟她跟,直接说:「我要出院。」

「小弟弟还是做个详细检查吧……」

「我要出院。」林再再很坚持。

小护士也是出於好意,见说服不了林再再,只好把护士长叫来了。

胖胖的护士长是个严肃的人,听到小护士说林再再要出院犀利了瞄了他一眼,说:「要出院?叫你家人或者朋友过来接你。」

「我不是小孩子,不用人来接。」

「就你这逼随时要倒的模样,还想自己去排队办出院手续?」护士长撩了撩眼皮,说:「可别刚出了医院门口又被抬回来了!别淘气,老老实实的做检查,现在的小孩子真是的,只想着上网打机,搞得营养不良……」

「我没有上网打机!」林再再稍微提高音量,不过看到护士长的眼神马上又低了下来,小声的说:「我要出院,我自己出。」

「不行!叫你家人来接你!」护士长凶狠的说道:「要是不听话,等下给你的屁屁来一针!」

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支针筒,银色的针尖闪闪发亮,林再再缩了缩,赶紧找出手机,可又不知道该打电话给谁,一旁的护士长在那里虎视眈眈。想了想,最後给谢言真打了电话。

「这就乖了,小孩子逞什麽强。」护士长满意的点点头,收好针筒,对旁边掩嘴笑的小护士说:「一会儿接他的人来了你再叫陈医生过来给他看看。」

小护士甜甜的应了,护士长才离开病房,林再再终於松了口气。

看到林再再这副模样,小护士好笑的说道:「其实护士长人很好,不过对付不听话的小孩子时就会板起脸来,你乖点她会请你吃糖哦~」

「我又不是小孩子……」林再再小声嘟囔,对於彪悍护士长的强制行为颇感不满。

半小时後,接到电话的谢言真到了,依旧是一身正装,看到躺在床上的林再再,略感吃惊的挑起眉头,说:「你突然消失几天,回来怎麽进医院了。」

林再再说:「我在公交车上睡着了,然後被送到医院,有个很凶的护士长不让我走,非要我叫人来接,只好麻烦你了。」

作家的话:

大夏马上出场咯~不过是横着出场-。-

饿(一受多攻)118

小护士看到林再再有人来接了,探头进来,笑咪咪的说:「小弟弟你哥哥来接你啦,我已经叫了陈医生,他等一下就过来哦~」

林再再极为不满小护士这种哄小朋友的语气,但是又无可奈何,而谢言真也习惯了被别人当成林再再的哥哥,从来不会去辩解。

医生过来後,向谢言真提议给林再再做个全身检查,林再再还没开口回绝,谢言真就先替他答应了。

这事好像应该就这样完了,不过,林再再也真是个事精,到哪都能碰上热闹。

如果当时林再再没有留下来检查,而是办手续走人的话,估计也不会遇上後面的事。

抽血的时候,林再再听到经过的小护士的谈话,说刚送来一个车祸的伤者,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之中,需要马上动手术,但因为他是稀有血型,医院里只有少量的几百毫升,省内的其他医院和血站都没有库存,必须从省外调过来,情况十分危险。

大概是因为那个血型,林再再有点在意,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不安感。

「怎麽了?」谢言真扶着他的肩,问道:「还是很晕吗?」

「不晕了。」林再再轻轻的摇摇头。刚才抽血的时候,随着血液被抽出来,他就一个漏气的公仔一样,缓缓的垂下头,差点昏死过去。

谢言真拍拍他的肩,说:「很快了,再去拍个片就完了。」

林再再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对谢言真说:「刚才那两个小护士说有个稀有血型的伤者正在手术中,但是血液不够,需要从外省调过来。」

谢言真马上明白了,「你是那个血型的?」

林再再点头。

「你自己都需要别人献血了。」谢言真冷冷道:「还有,刚才那两个小护士还说,受伤的人是个有钱人,享受国家政要级别待遇,血液已经由军用直升机运送过来,很快就到。」

闻言,林再再也点点头,没有再说什麽。他也不是舍己为人的活雷锋,听谢言真这麽一说,心里那点愧疚也所剩无几──国家政要级别待遇啊,一定是有权有势的有钱人,轮不到他担心啦。

林再再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有权有势的有钱人,居然是他认识的,并且与他关系匪浅,而他也差点因为这个人而送了小命。也因为这件事,牵扯出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的身世秘密。

谢言真带林再再做完最後一项检查後去一楼缴费,电梯门打开时一个少年迎面撞过来,两人条件反射的往後退避开,那少年一进来就拼命的按关门键,两人还没出去电梯门又关上了。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两人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抬头看向那个莽撞的少年时,看到後者满脸是泪,非常焦急,大概是有亲人朋友进医院了,也不好跟人家争,由得电梯关门往上走。

林再再觉得少年有点眼熟,细看之下,终於认出──这不是小恋父狂江乐嘛!

「江乐?」林再再蛮惊讶会在这里遇到江乐,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江乐听到有人喊自己,转过头来看到是林再再,瞬间大哭出声。

「你、你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吗?」江乐这麽一哭,把林再再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好,刚好江乐要去的楼层到了,电梯门打开,谢言真扶着两人出了电梯。

「我爹地撞车了……在做手术……呜呜呜……」接到通知後一路赶来的江乐看到一个算是熟人的人终於忍不住,整个人呈现一种崩溃状态。

「你是说夏先生?」林再再心脏像被重物撞击了一下,停了好几秒,声音因为震惊而微微变调,「现在怎麽样了?很危险吗?」

江乐抹了一把眼泪,说:「我不知道……听保镖说,爹地失血过多,要做手术,但是医院里没有足够的血液……」

三人边说边走,过了一会儿看到好几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站在走廊上,似乎是戒严了。

黑西装的男人见了江乐很恭敬的行礼鞠躬,却拦住了林再再和谢言真。

「小少爷,夫人吩咐了,不能随便让人进去。」

「你先进去吧。」林再再马上道:「不会有事的。」

江乐抽了抽鼻子,说:「谢谢你……」

就在江乐急急忙要走的时候,林再再突然叫住他,问:「江乐,夏先生是什麽血型?」

江乐停下来,回道:「rh阴性血。」

林再再和谢言真两人皆是面无表情,不过心里却是十分惊讶,他们刚才讨论的人,居然就是江乐的父亲──夏祁绍。

人生总是充满巧合,林再再在医院遇上江乐,江乐是和林再再有一腿的夏祁绍的儿子,夏祁绍车祸了,失血过多正在抢救中,需要稀有的rh阴性血,而林再再刚好就是这个血型。

作家的话:

横着出场-。-不许打我啊!!!

饿(一受多攻)119

这大半年来,林再再经历的奇事怪事多到一个诡异的程度,狗血鸡血不要钱似的乱洒一地。

林再再和夏祁绍很久没见面了,再次见面,居然是以这种情况,让人不禁感叹人生真是一盆狗血。

在听到夏祁绍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时候,林再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受到一记重击,胸口难受的发闷,他的身体甚至在发抖发颤──林再再自己也不明白,他当时为什麽会有那麽强烈的反应,还脑袋发热的说要捐血。

不过,林再再认为,如果他知道自己会被整得差点没命,他是绝对不会那麽毫不犹豫的要捐血的。

抽那麽一管血他就头重脚轻差点晕过去,抽那麽多──林再再亲亲眼看到,那医生简直像个吸血鬼一样,一点也不客气的,从他的血管里抽出一大包血,目测可以装满两个矿泉水瓶。

两个矿泉水瓶什麽概念──整整1000ml!而且这还是林再再失去意识之前的量而已,林再再相信,从他血管里抽出来的血,绝对超过1000ml。

林再再原本是想着先从他身上抽几百毫升血给正在手术中的夏祁绍用,好帮他拖延时间,等那些血送到,而不是那麽伟大拿自己的命去换夏祁绍的命。

林再再不知道帮他抽血的医生是不是被下了什麽命令,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一个正常人只要失血超过1500ml,就会有生命危险。作为一个医生,怎麽会从一个营养不良兼有贫血的瘦弱少年身上抽出那麽多的血?这简直跟杀人无异。

医生拿林再再的血救了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夏祁绍,而林再再却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如果不是後来直升机及时把血液送到,医生给林再再输了血,也许林再再真的会就这样死去。

莫名其妙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的林再再苏醒後寒心不已,而在他身边陪了他两天的谢言真更是出离愤怒。一向冷静的谢言真,在无意中听到真相之後,一改冰山本色,当场把医生狠揍了一顿。

对於谢言真揍人这件事,林再再很是吃惊,不过,接下来的事更让人吃惊。

林再再醒来後,江乐顶着两只肿得跟核桃一样的眼睛来找他,对他说他大哥来了,等下会过来这里,後面的话林再再听不见了,他看到门口出现的青年,有种做梦的感觉。

他怎麽也没想到,江乐口中的大哥,居然是他认识的人。

江乐看到林再再的脸色变了,不禁有些奇怪,问:「你怎麽了?」

林再再没答话,见到林再再时惊呆的青年已经恢复过来,走到床边,脸色复杂的说:「再再,好久不见。」

「大哥,你和再再认识呀?」江乐问道。

何止认识,他们之间还有过一段呢。

林再再觉得头一阵一阵的抽疼,他是有觉得这两个人有点像,可他从没想过这两个人会是父子。

到这里,大家大概也猜出来江乐的大哥,夏祁绍的大儿子是谁了。

「好久不见。」林再再语气淡淡,其实心里是波涛翻滚,狗血不用钱也不用这样吧,夏愈峥居然是夏祁绍的大儿子。

「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你,」因为父亲车祸的原因,夏愈峥这两天都在处理公司的事,整整两天没有合过眼,双眸布满血丝,看起来很憔悴,「谢谢你救了我的父亲。」

看到夏愈峥眼里的歉意,林再再撇过头,语带愠怒的说道:「请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对我两天前的一时冲动而感到後悔。」

夏愈峥一脸复杂,反而是江乐激动道:「你、你为什麽这样说!爸爸那麽喜……」

「乐乐!」夏愈峥按住江乐的肩膀,一脸歉意的看着林再再,说:「对於那件事,我很抱歉……」

林再再打断他的话,用有些刻薄的语气说道:「如果我死了,这些话你就得用烧的了。」

「对不起……」夏愈峥一脸苦涩,看着林再再的眼神几近哀求,这让旁边的江乐一头雾水。

此时林再再心里的愤怒也稍微平复了一点,他抬头看着夏愈峥,问:「你告诉我,决定那样做的人,是谁?」

夏愈峥紧抿着唇,不说话。

林再再知道他这不是默认,只是在包庇那个人。既然夏愈峥不说,他也不打算继续追问。夏愈峥什麽人他什麽人,他还能有本事把真相查出来?

「对不起……」夏愈峥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他还能说什麽。

「大哥,你们在说什麽啊,为什麽我听不懂?」江乐心中疑惑,「再再救了爹地,我们要好好感谢他……」

「不用了。」林再再冷笑着,心道你们别再害我就谢天谢地了。

江乐正想说什麽,突然一个女声插进来,道:「怎麽不用,林先生救了乐乐和愈峥的父亲,我们当然要好好谢谢你。」

饿(一受多攻)120

林再再扭头看去,一个妆容精致气质雍容的贵妇踩着优雅的步子进来了。

「妈咪!」江乐迎上去,说:「你怎麽过来这里了?爹地醒了吗?」

「母亲。」夏愈峥轻声叫道。

「林先生,你好。」江心蓉走到床前,温柔的微笑,「你的身体还好吧。」

江心蓉一出现,林再再心下便明了了。

「托江女士的福,已经没什麽问题了。」这是林再再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虽然他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不过她姓江是可以肯定的──江乐不跟夏祁绍姓,那自然是随母姓的。

林再再这一句江女士,让江心蓉心底闪过一丝异色。

他叫的是江女士,不是夏夫人,这表明,他知道她和夏祁绍是离了婚的。

江心蓉笑了笑,打开手包拿出一张支票来,递到林再再面前,说:「多亏了林先生,乐乐和愈峥的父亲才能安全渡过难关,救命之恩无以为回报,这张支票是我们的一番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林再再瞄了一眼支票上的金额,心里冷笑一声,却不答话。

江心蓉笑了笑,然後又拿出一张,这张的金额比上一张多了一个零。

「怎麽,林先生觉得不够?」江心蓉见他不接,眼神有些鄙夷,「你要多少,说个数。」

林再再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江女士在孩子面前做这种事,不会觉得羞耻?」

江心蓉脸色变了变,转头一看,江乐正以一种震惊的表情看着他的母亲,说:「妈咪,人的命怎麽可以用钱来衡量?」

「当然可以。」林再再恶劣的说道:「你的父亲的命,值这一千五百万,比普通人贵多了。」

「再再!」夏愈峥乞求的看着他,「不要说了……乐乐他什麽都不知道……」

江乐一脸惨白的看着他的母亲,江心蓉慌乱的要解释,却又不知该怎麽说。她太大意了,因为心中太愤怒,竟忘了小儿子还在这里。

「乐乐……」江心蓉伸手要摸他的脸,却被江乐避开了,「乐乐……你听我说……」

「我听到有人说一些很奇怪的事,我以为是我听错了。」江乐咬唇道:「不过,应该是真的吧,所以你才会那麽生气。」

後面那句话江乐是对林再再说的,後者只是垂下眼眸,并不作声。

「妈咪,你怎麽可以……让人在他的身上抽那麽多血?」江乐的声音都在发抖:「那麽多血……再再会死的!」

「不是的乐乐,你听妈咪解释,你爹地的情况很危急……妈咪也是迫不得已……」江心蓉说着眼泪流了下来,「这里是医院……医生不会让林先生有危险,而且从其他地方调过来血液也快到了,只要及时输血,就不会出事……我也是听到医生这麽说,才会……」

听了江心蓉的话,江乐非但没有释然,反而更加愤怒了,吼道:「那你为什麽让医生把那些血扣住!」

江心蓉整个人僵住了,那天她看到一个身影,原以为是保镖,没想到,居然是她的小儿子江乐。

那天医生先从林再再身上抽了将近2000ml的血给夏祁绍用,其後林再再陷入昏迷,大概二十分锺後,送血的军用直升机在医院大楼的天台降落,这时手术室里的夏祁绍的情况基本稳定下来,反而是林再再因为失血过多引起休克,医生知道从其他血站调来的血到了之後马上要给林再再输血,却被江心蓉以夏祁绍还在手术中尚未完全脱离危险为由拒绝。

後来是那个医生偷偷让人通知了夏愈峥,後者直接下令让他们给林再再输血,一切後果由他承担。

当时夏愈峥并不知道给他父亲捐血的人是林再再,直到今天他来医院才发现这件事,顿时明白他的母亲为什麽要这样做,也正因如此,他对林再再的愧疚更深。

多亏了那医生机灵,如果再晚个几分锺,林再再就一命呜呼了。

江心蓉断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会演变成这样。她也不是多麽恶毒的人,如果捐血的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她必然是会对那人满怀感激千恩万谢的。问题是,这人居然是林再再,那个把她优秀的大儿子迷得晕头转向的男孩,於是她起了杀心。

早些时候江心蓉发现了林再再和夏愈峥的事,夏愈峥直接向她摊牌他喜欢林再再,并且拒绝和别的女人联姻,他向她保证,即使不联姻,他也能完美的掌控夏氏。

作为一个母亲,同时也是政治联姻的受害者,江心蓉对儿子有这样的决心去守护一段爱情而感到自豪欣慰,可是,她查到林再再同时和多个男人有纠缠,薛苏两家的事更是让她心生警惕,她不能让儿子沾上这种祸水角色,所以她才会下狠心要解决林再再。

饿(一受多攻)121

林再再捐血是自愿的,因为血液未能及时送到而休克致死──这是一起让人遗憾叹息的医疗事故。

原本一切都应该顺利进行的,没想到最後却发展成这样。

江心蓉狼狈不已,面对两个儿子的指责,她无法为自己辩解。

而作为整件事的最大受害人,林再再则万分震惊。

林再再只是以为那些人为了确保夏祁绍的安全不顾他会有生命危险从他身上抽出大量的血,而关於扣压那些血的事他是不知道的。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蓄意谋杀,而这起谋杀差点成功了。

林再再看了旁边的三母子一眼,道:「原来还有这麽一段。」

病房里的气氛僵着,所有人都沈默着不说话,只有江心蓉在那里小声低泣。

这时候,出去给林再再办出院手续的谢言真回来了,聪明如他只用半秒马上猜出这里发生了什麽事。

「办好出院手续了,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回家。」谢言真无视三母子,三两下把东西收拾好,然後拿出一套衣服,说:「不好意思,可以请你们回避一下麽。」

夏愈峥皱了下眉,说:「那麽快出院……还是留下来检查一下……」

「不用了,没什麽好检查的。」谢言真冷冷道:「前两天要不是因为留下来做身体检查拖延了时间……可见得医院也不是多安全的地方。」

夏愈峥和江乐两人难堪的移开视线,江乐看了林再再一眼,然後冲了出去,後面夏愈峥也扶着江心蓉走了。

林再再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手脚都还不太使得上力气,扣子解了半天才解了两颗,谢言真见了便上前帮他换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谢言真隐晦的询问林再再和夏愈峥的关系,林再再也不隐瞒,直接坦言他们两个有过性关系。

「有过?有过的意思,是已经结束了?」

林再再点头,道:「嗯,他和他的前任情人复合了。」

谢言真挑了挑眉,就夏愈峥看林再再的那种眼神,还能和前任情人复合?

「以後别跟夏家的人走太近,江心蓉不是好惹的角色。」如果他没猜错,江心蓉想解决林再再和夏愈峥脱不了关系。

「嗯。」林再再听话的点头。

他原本就对江乐避之不及,现在经过这件事,夏祁绍和夏愈峥也成为禁止来往户了

林再再的态度让谢言真很满意,他赞许的摸摸小孩的头,说:「回去的时候顺便去市场买菜,你有什麽特别想吃的东西?」

「特别想吃的……」林再再眯起眼睛,想了一下,说:「我想吃烤鸡……」

「你刚出院,吃那麽油腻的东西不好。」谢言真建议,「吃鱼怎麽样?」

「好。」

林再再的乖巧听话让谢言真心疼,尤其是看到苍白如纸的小脸,後悔极了当时怎麽不拉住他,让他遭了那种罪。

很久以後,一想起这个小孩差点没命,谢言真还是後怕不已。

「幸好你没事。」谢言真感叹一般低喃着,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林再再垂下眼睑,微微抖动的睫毛让他看起来更加脆弱,惹人心怜。

小护士推着轮椅过来,进门就看到兄长模样的英俊男子一脸温柔的亲吻乖巧的小孩,温暖的画面让她感动得眼眶发热。

「先生,这是你要的轮椅。」

「谢谢。」谢言真点点头,让林再再坐上去。

林再再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坐了上去。他是不想坐这个东西的,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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