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汁妖妖

桃汁妖妖(13-21)

第十三章初试啼声高峰到了深圳之后,给陶淘来过电话,报了平安,又谈了些对新工作、新环境的感想,偶有感慨,陶淘也尽力安抚,说些已经很不错了,总会有些不适应这类的废话,但这种虚话往往是很受用的,而且高峰是那种性格比较坚毅的人,又长期在困顿中打拼,这点抱怨说穿了不过是撒娇,想听陶淘用软软的语调安慰他罢了。

那时候的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就在那年夏天,他们就失去了联系。

事情说起来倒也凑巧,前一年陶爸陶妈单位上集资建房,所以陶淘毕业回到家时,新家已经装修好,就等着搬家了。

等陶淘搬过去才发现家里的电话号码已经变了,另外,她的工作也发生了变化,陶爸陶妈在知道派遣结果后,觉得二中虽然也是省重点,但离家太远,所以托人联系,最后把陶淘换到了她实习的那所学校。

而搬家和换工作的事她都从未想到要跟高峰提起。

于是,等陶淘搬到新家,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就再也没有高峰的消息了,不过陶淘也没觉得有什么,她相信高峰肯定能在特区混得风生水起的,而她自己倒也不会有「忽见陌头杨柳色」的感慨,因为在陶淘心里,从来没有把高峰当作男朋友,两个人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也从未向好友或家人谈到他,即使那次高峰去寝室接她,后来室友们的探询都让她以借口搪塞过去了,而高峰每次送她,她也只让他送到宿舍区门口,理由是他外貌太出众,怕有相识的叔叔阿姨说嘴说给她爸妈听。

至于高峰对她的做法有些什么想法以及在他心里她的地位如何,她都没有好奇过,或者说,她其实根本不在乎。

开学以后,陶淘正式成为了一名人民教师。

可能是因为实习期这所学校给了她不错的印象,她很快适应了自己的工作。

按照惯例,新老师大多担任班主任工作,于是,她搬进了学校提供的单身宿舍,工作日都住校,只有周末才回家。

新人新气象,陶淘工作起来是很有干劲的,她很快熟悉了班上的同学,上课也很受学生的欢迎。

当然,按陶淘的性格,光是工作远远不能满足她,她的业余生活也十分丰富多彩,以她的人缘,收到的邀请相当多,于是,陶淘的生活就在上课、逛街、吃饭、跳舞中不亦乐乎的度过着。

说到跳舞,就要说到真正的舞林高手——易红莓。

陶淘在这边上班后第一个让她诧异的消息就是红莓和李云伟谈上了。

陶淘心里纳闷,追问她,红莓有些不愿多说,只说李对她很好。

直到红莓的妈妈找到附校来,让陶淘帮着劝红莓的时候,陶淘才知道红莓暑假里情绪低落,李云伟颇下了些功夫,使了些手段才追到红莓,可是这些手段让红莓的爸爸妈妈对他很反感,于是想方设法让红莓改变主意,却不知道反对是一把双刃剑,有时候不仅不能达到目的,反而会使恋火如浇油一般熊熊燃烧。

陶淘那时也还会跟红莓去他们学校的舞会,与校外的舞会、甚至是夜总会比起来,她内心还是比较喜欢这种舞会的单纯,和这些大学生或老师聊天大部分也很有趣。

她偶尔也碰到程琅,主席大人风采翩翩一如往昔,但红莓却不再在陶淘耳边提到他,甚至程琅过来招呼她们时,红莓也显得淡定得很,陶淘觉得有些不对,但红莓一直没有跟她挑明过对程琅的爱慕,所以她也不知从而问起,索性装得若无其事。

其实,程琅私下里是来她学校找过她的。

他们不咸不淡地吃过几次饭,看过几次电影,还参加过程琅中学同学的小聚。

他也告诉陶淘,是李想追红莓,故意拉了他来一起约,他只是看在李是他们学生会的一员,所以不好拒绝。

陶淘想到除了第一次,以后他们四人活动时,程琅总是千方百计分开她和红莓,倒是映证了这个说法。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当陶淘问到李云伟,程琅对他评价却不高。

听到这里,陶淘倒是有些替红莓担心了,连忙诘问:「那你怎么还老帮着李云伟?」程琅无语,他实在不知怎么承认他开始只是想应付李,后来却是因为陶淘而身不由己了。

他也没有告诉过陶淘,放暑假前易红莓曾经向他表露情意,他却以心中已经有人婉拒了她。

看着眼前这个人,娇媚中不乏天真,程琅很想叹气,连李云伟和易红莓都看出了他对陶淘的心思,怎么这个人就偏偏一副若无其事得天经地义的模样,连他带着她去参加好友的聚会,别人起哄让他介绍身份时,他问她:「说女朋友还是好朋友?」她都能立刻答道:「好朋友!」那份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简直能活活噎死他。

程琅的这番纠结,陶淘是一无所知的,但程琅单独来找她的事,她下意识地一直没有对红莓提起。

陶淘其实对程琅是颇有好感的,这要从她那次坐他自行车后座时抱着他腰时开始算起。

她是很遵从于身体感受的人,一般来说,她身体能接受的人,心理就能接受,也就是说,如果她一触碰到对方,觉得不适应,不舒服的话,这个人她就最多定位于朋友了。

程琅很忙,尤其是这已经是他大六——他是建筑学的本硕连读7年制,所以找她的次数并不太多,一开始她也并不在意,后来,当程琅已经发展到不管是和他什么时候的同学,甚至是他弟弟见面的时候都带着她的时候,她才渐渐当真起来。

那一年多,她跟着程琅几乎跑遍了城中所有的大学,见了他无数的发小、同学、朋友,她见识到了他相交满天下的盛况,却也看出了许多的问题。

她不喜欢他的八面玲珑,对明明自己不喜欢的人也能把酒言欢,她也不喜欢他的汲汲名利,她对他的宏图大计并没兴趣,所以程琅不来找她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想过主动联系他(那时的他,居然已经用上了手机,而陶淘才刚刚买了bp机,差距啊)。

彼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挺亲密,毕竟对于行动力超强的主席大人来说,好不容易寻隙见上一面,还要花大半时间来哄得佳人展颜(这是他们已经分开几年后,再次见面时,程琅的感慨:他每次看到她爱理不理的样子就又气又愧,而见面的一大半时间几乎都用来哄她转嗔为喜了),剩下的时候还不抓紧机会亲亲抱抱,好好补偿一下自己。

陶淘很喜欢被程琅抱在怀里,他高大宽厚、臂膀结实,她坐在他身上时感觉自己很娇小。

程琅的建筑设计专业虽然也与艺术沾边,但他比起浪拓不羁的高峰,显然严谨得多。

他从不会让陶淘有在公众场合太过bào露的危险,所以和与高峰在一起的刺激相比,他给陶淘更多的是温馨,但程琅喜欢听陶淘在激情难耐时发出的声音,所以每次都鼓励陶淘叫出来。

从一开始的喘息,到鼻腔的嗯哼声,再到喉咙里的吟哦,从克制到迸发,于是在陶淘还是处女的时候,她学会了叫床。

第四部桃之夭夭第十四章秉性难移主席大人很忙是事实,陶淘殊不寂寞也是事实。

除了工作,她也渐渐和同事熟稔起来。

都是爱玩的年轻人,于是大家也常常凑份子去吃喝玩乐,跟着他们,她甚至爱上了打街机。

学校附近的电玩店,常常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可苦了老板,因为只要远远看到他们过来,电玩店里的学生们就溜了个干干净净。

这些同事里面,有个挺喜欢陶淘的男老师。

他比陶淘早分来几年,风趣幽默、点子多多,还做得一手好饭菜。

他家离学校很近,房子也很大,所以陶淘他们常在他家聚着吃饭玩牌,有天晚上打牌打得很晚了,大家就没有回宿舍,陶淘和另一个女老师住一间客房。

半夜里,陶淘接到他的bbcall:「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她心中暗笑,只把暗栓拉开,却并不开门,跑回床上等着,果然门悄悄开了,一个人影摸了进来,走到床前,看陶淘依然闭着眼睛,却嘴角含笑,于是捏了捏她的鼻子,接着就凑嘴上前亲她,她也不吭声,只浅浅回应。

那嘴就撬开齿关,深吻起她,手也移到她xiōng前。

陶淘犹豫片刻,想到毕竟是同事,天天见面的,万一有些什么龌龊,可是避无可避的,于是,脚下一使劲,踹了一下边上躺着的女老师,对方唔了一声,翻了个身,陶淘连忙顺势把那人推开,等他溜出了门,她起身按下暗栓,关了bp机,这才睡去了。

从第二天起,陶淘跟大家照常相处,即使对着那位男老师,也依然落落大方,全无异状,只是,她不再接收他的暗示明示,久而久之,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像类似这样的事情其实在陶淘的生活中很不鲜见,大多数的时候她是按身体的接受程度来把握尺度的,当然,安全性也是她必须考虑到的(如同事、同学之类都归属于安全系数低的范畴)。

在这个问题上,她倒没有普通人的道德伦理局限,她既不觉得利用别人来满足自己的身体需要有什么可耻,也不会觉得这是被别人占了多大便宜。

陶淘参加工作那年的冬天,哥哥来她学校所属的大学参加培训班。

有天晚上哥哥来看陶淘,吃了晚饭后,哥哥要去一个给他们上课的老师家拜访,因为老师是女的,所以拉上陶淘同行,说她人不错,对学生很关照,让陶淘以后可以多去找她玩。

去了才发现,老师还有一客人在,是程琅他们系的学生。

老师大约27、8年纪,眉清目秀,斜倚在沙发上,有丝柔媚之意。

陶淘看他们说话,心中暗自揣测:哥哥一直是广受欢迎、女友不断的,且大小通吃,不知这俩人之间是不是有点什么……这么想着,竟是连程琅师弟跟她说了些什么也没听进去,只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

过了一阵子,哥哥见天色不早,就拉着她起身告辞了,师弟也连忙附和着一起跟着出了门,并殷殷地也把陶淘送回了附中的宿舍。

师弟的这种不算太寻常的做法陶淘心中有数,所以隔天她在宿舍门口碰到他时也就是意料中事了。

师弟长得斯文俊秀,又干净整洁,陶淘并不反感,两人也会出去看看电影,跳跳舞什么的。

师弟亲她的时候她没啥感觉,所以之后索性也只偏过头去,让他顺着她的脖颈亲下去了,只是在他的手碰到她的内裤时她才阻止他,好在那时矜持是女孩子的大趋势,一般人碰到这种阻止都会顺势理解为羞怯,也基本可以维持住耐性和现有收获的。

一天晚上,他们去看完电影,师弟骑车送陶淘回宿舍,刚看到附中校门遥遥在望,却被人阻住了道路,陶淘一看,路灯下是主席大人伟岸的身影。

师弟连忙跟他打招呼,只见主席大人微微颔首,应了两句,很有点领导惯有的恩威并施的架势……她这厢看着热闹,那厢却接收到主席大人不善的眼神,才想起他是来找自己的,赶紧跳下车,走了过去,跟师弟道了声别,刚坐上了主席大人的自行车后座,车就快速骑了出去,吓得陶淘连忙紧紧抱住了他,却发现他朝的方向是校外。

程琅一直不吭声,陶淘感觉他的身体是紧绷着的,但她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于是也不出声。

这么骑了一阵子,陶淘开始用手指偷偷挠他的腰,不一会儿,程琅绷不住了,空出手来捉住她作怪的小手,轻喝:「放老实点,想摔跤吗?!」陶淘立刻装乖,大声道:「yes,sir!」只听前方传来嗤的一声,但随之他的身体却放松了。

那是她最后一次看到师弟,不久以后,当她已经把他基本忘光了的时候,哥哥却跑来找她。

见她就一顿数落:说那师弟本来是他上次带她去的那位女老师的情人,她丈夫在部队,两人长期分居。

去年她教了师弟班上,她对师弟颇有好感,师弟也常常来陪她,一来二去,俩人就好上了,师弟的衣物和日常开支都由这位老师负责。

前段时间,师弟渐渐不来找她,临近放假却突然上门找她帮忙,原来他期末舞弊被抓,本来只是系里记了过要重修的,不知怎么却捅到学校里,现在传出消息来要劝退,于是慌乱之下又求上她了。

陶淘听半天,没听出与自己有多大关联,就说:「我早就没理他了啊。

」哥哥叹了口气,看着她:「我那次就看出不对,后来我还在学校里看到他骑车带着你,想到老师说他最近都不大理她,就知道肯定跟你有关。

」陶淘撇撇嘴:「我哪知道他们是这种关系。

」哥哥接着说:「你是不是跟学生会或学工处谁的关系好?老师打听过了,说是有人说他惹了不该惹的人,对方故意要整他,才把事情弄大的,老师又不好去学校明保他,这才来托我找你。

她就在校门口等你,你去跟她说两句吧。

」她跟着哥哥来到校门口,看到那老师的时候,吓了一跳,她瘦很多,jīng神也挺恍惚的,只反复说:「你帮帮他,他要被退学,肯定没法向家里交代的。

」陶淘糊里糊涂应承下来,可脑子里却深深记住了这一幕。

这位女老师的经历让陶淘在今后的岁月里明晰了两条原则:一是绝不养男人;二是绝不为任何人变成这副鬼样子。

为了不负所托,她终于第一次主动去制图室找了正在忙着毕业设计的主席大人,装着对那里很好奇(呃,事实上也确实有些好奇)的样子东拉西扯了半天后,才提了下师弟(尴尬的是她真的一直没记住他的名字)的事情,说是哥哥的老师的学生,一块去玩了一次就被你碰到的那个人,现在好像要被劝退了,老师来叫她帮着问问。

程琅盯着她好一会儿,才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地说:「就他啊,舞弊嘛,认错态度好点应该不至于劝退吧,最多通报批评,处分加重修一年,反正他是土木的,才4年,加一年也不过5年嘛。

」看到程琅云淡风轻的样子,陶淘觉得心里慢慢凉下来:虽然从那次被他看到师弟送她回来,但之后他一直没有在她陶淘面前提过那人,她本来还觉得这个事情跟他未必有关,可是现在他的语气在在说明他就是幕后推手。

他不过是看到一次人家送她回来,还不是什么亲密的举动,就能把人家整到死去活来,这种狭隘陶淘是根本没法想象的。

程琅发现陶淘的神色不对,也渐渐沉下了脸,说:「我知道我忙,没时间陪你,可是我会让你知道我在哪,在干什么,和什么人一起。

」他顿了顿:「只要你自己,或听任何人说看到我跟除了你和我妈以外的女人单独在一起,那你怎么生我的气都行,我决不辩解半句。

」这些话,等到陶淘有心情慢慢咀嚼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是很感动的。

可是当时,她只觉得这人霸道蛮横到她无法容忍,低声说了句:「我要去跟我哥回个话。

」就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事情的后续是师弟全校通报,记大过,该门课程重修,并顺理成章地被系学生会除名了。

陶淘这辈子没被处分过,所以很难想象那人后来怎么在学校继续待下去的,但哥哥的老师显然很满意,她的情人既然没被开除,自然就会回到她的身边了。

而她和程琅之间的冷战也在他挖空心思淘来的各种奇巧的小礼物的攻势下渐渐结束了,只是在陶淘心中,对他的防范加重,她本来就很少对程琅提及自己的生活,现在几乎绝口不提了。

第十五章处女和膜有一次周末,程琅带她去他一个发小家里打牌。

那人已经结婚,夫妻俩性格都很豪爽,很对陶淘的脾气,但陶淘不大会打那种一大堆人的牌,她手小,抓一堆牌看都看不过来,撑到快12点就打着哈欠到客房睡觉去了。

睡得正沉,却被人堵着嘴,一顿猛亲,憋得喘不上气,于是硬生生被闹醒了。

她睁眼一看,窗外朦朦胧胧,天刚擦亮,问道:「你们打完了?」「嗯~」他边应边脱了外衣,也钻进了被子。

「你跑进来干嘛,出去出去,别坏我名声。

」陶淘连忙推他。

主席大人嘿嘿一笑:「就是来坏你名声的。

」看陶淘柳眉倒竖,连忙澄清:「他们都走了,我说留下来等你起床,送你回去。

」「那琳琳(发小老婆)他们呢?」「他们不是外人,琳琳还推我进来呢。

」他朝她挤眉弄眼:「你说他们会信你还是……」陶淘无语了。

是啊,在程琅的强势贴标签举措下,她和程琅的公开化程度,都快人尽皆知了。

估计没人相信,从生理层面上,她仍然是完璧之身。

尤其是他几个死党,那都是为他们提供过约会场所的,又怎么肯相信两人没有干柴烈火一把呢?可能所有看到这里的读者们,都会哂然一笑,可事实就是如此,经历不可谓不丰富的陶淘,迄今还是普遍意义上的处女,因为,她仍然保有那层在人们心目中象征纯洁的薄膜。

小时候的事情自不必提,那些小打小闹本不至于影响到这层膜。

真正的小女孩,yīn户还是闭合的,只留了niào道口方便排泄,一般性的磕磕碰碰,是不会对这里造成大的伤害的,由此也可见那些强jiānyòu女的禽兽有多么丧尽天良。

这也就不得不说陶淘是很幸运和幸福的,在她成长的过程中,从没有碰到过真正忍心伤害她的人,哥哥也罢、高峰也罢,他们教会她享受身体本身可以带来的极致快乐,却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层具有象征意义的膜,陶淘甚至连哥哥的身体都没有看过。

陶淘也清楚记得,高峰临走的那晚,曾经在细细看她的时候,用舌头轻轻试探过她那里,可是他仅仅把舌尖伸进那火热紧窒的甬道,刚触到那层膜,就听陶淘蹙着眉头喊疼,一边扭着身子避开了,后来,高峰就再也没有那样做了。

和程琅在一起之后,程琅对她的欲望也是显而易见。

当他们从搂搂抱抱发展到亲亲摸摸时,地点也随之转移到了室内,因为程琅是根本不可能让人看到陶淘的身体甚至是她情动时的媚态,由此可见他的霸道程度早在他当上总裁前就bào露无疑。

他们去过他同学的合租房(一些大学生以能专心学习做功课不受打扰为名到校外租房),去过他朋友家里(如琳琳家),还去过他家的另外的一套房子(某一次,居然正好他母亲中途过来这边,陶淘胆战心惊,生怕她老人家突然跑进他房间来)。

所以在他的好友都知道他俩有多次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甚至一起过夜的情况下,认为他们之间早已有jiān情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但程琅是意志很坚毅的人,自我要求非常高,决不屑于强迫她。

其实,他们之间很多时候业已发展到临门一脚的地步,有一次,他们赤身交缠一阵后,程琅终于忍不住将勃发昂扬的欲望顶住了她的入口,魇沉的眼睛紧盯着他身下亦是娇喘连连的她,问道:「好不好?」「你想好了吗?」陶淘抬起眼帘,看着他。

「我已经想好了,」程琅毫不犹豫:「你呢?」陶淘沉默了一会儿,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然后她觉得身上一轻,程琅已经躺回了她身边,两个人都半天没开口。

仿佛过了很久,陶淘才听到程琅呼出口长气,接着,她的手就被握在他的掌心了。

他的手指在她的掌背上轻轻摩挲,陶淘不知怎么,心中先是一松,再是一酸,她偎进程琅怀里,紧贴着他的xiōng膛,居然哭了起来。

程琅愣了一下,牵了牵嘴角苦笑着,手却自动自发地轻拍着她的背。

接下来的那些次类似情形下,当程琅苦忍不住时,他就会问她想好了没有?可换来的不是沉默就是摇头,于是,他也只得紧贴着她,用怒挺的yīnjīng在她小腹或腿间磨蹭到喷发。

有时候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一次次忍下来的或者是这样都能射得出来还又一次次地硬了,总之他一碰到她就变得几乎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再听到陶淘在他耳边嘟哝:「你这样我会不会怀孕啊?那我不成了圣母玛利亚了嘛。

」那时他简直撞墙的心都有了。

程琅和前任校花女友之间也是有性事的,当时他们彼此都有好感,她容貌秀美,身材高挑,和程琅站一起确实珠联璧合,相当和衬,走到一起也算是众望所归。

后来,两人渐渐亲密无间,于是也顺理成章地发生了关系,两人都是第一次,既无经验,更没有技巧,当时过程谈不上多美好,但在接下来的磨合中,倒也渐入佳境。

可与性关系成反比的,却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开始越来越糟糕。

女友黏人,而且越来越黏人,加上家世优越性格高傲,心中又嫌他朋友占了他的时间,屡屡冷脸冷语对着学生会的众人包括他的朋友,得罪了不少人。

程琅本来就忙,现在还要帮她安抚众人,而好不容易有点时间想和好友聚聚,女友不是死活不肯就是非要参加,参加了又拉着脸指手划脚,往往弄得大家不欢而散。

几次折腾下来,朋友们开始不让他参加聚会。

程琅的心目中,兄弟情谊的分量是相当重的,这样一来,他心里不舒服,自然对女友也摆不出好脸色来,于是,对方又开始抱怨,哭闹。

程琅越发厌烦,想方设法躲着她,更别提起温存的心思了。

校花何曾受过这种冷遇,不多时就提出了分手。

两人就此分开后,虽然也屡有佳人示意,但一则没有能让他动心的,二则他也心有余悸,就一直单身到遇到陶淘。

他第一次和陶淘见面时,看到她凑过来问话,他下意识就认定这又是个主动出击的花痴女,于是连忙避开,结果发现人家确实是来问路的,而且后来根本就没注意过他。

几次看她跳舞跳到他身边,他都能看到她冲着不同的舞伴笑得新月般眉眼弯弯,有一股不经意的清媚宛转,却是连眼角都没瞄过他一下,甚至连他故意加重击鼓的节奏,都没有引起过她的注意。

直到他按捺不住莫名的情绪,罕有地跟易红莓跳了一曲伦巴,看到她惊艳的目光追随着他们,这时他的心里才高兴了一点,即使他很明白她是对舞不对人。

而他请她跳舞时,明显察觉到她的紧张和疏离,内疚的他刚想怎么跟她道个歉,却鬼使神差地心中一动,发现揽在臂弯中的人儿带来的感觉,舒服得他只想拢她入怀,紧紧抱住。

第十六章醉酒虽然陶淘和程琅之间从没有经历形式上的表白过程,但程琅的态度是真诚坦荡的,她不是怀疑他,她的犹豫来源于对自身的不确定。

她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无法分辨喜欢和爱的区别,而那些从他人和小说、甚至影视作品中得出的经验,放到自己身上时,却没有多大参考价值。

莎士比亚说:爱是嫉妒,是排外。

她从没有嫉妒的感受。

哥哥从高中到后来一直女友不断,她有些觉得不错,有些不喜欢,有时也会跟哥哥探讨。

当哥哥和女友关着门在房间里的时候,她会有点好奇哥哥怎么对她们,却并没有排斥的感觉。

高峰和依眉在一起的时候,她对他倒是有点排斥,因为不得不听依眉每天n次提到他。

后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一直觉得有点内疚,总担心依眉知道,所以在学校时,她恨不得装不认识他,使得两人的相处十分隐秘。

她对他之前的其他女友们和爱慕者们都没有任何的兴趣,更谈不上嫉妒。

其他那些跟她有过一星半点关系的男孩子们,真的只是浮云,连「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这样的境地都很少有过。

至于程琅,陶淘也没嫉妒过他的前女友。

她曾见过校花一次,那是在他俩还不怎么熟悉的时候。

有次她和红莓去吃饭的路上,红莓指给她看的。

她其实觉得对方真的比她漂亮多了,换了不是自己,她倒是想好好嘲笑一番程琅的眼光。

隔了几年,程琅的一位同系不同班的女生嫁给了她的同事,她们熟悉并成为好友后,当对方无意中发现她就是程琅那位gossipgirl时,兴奋得拉着她,竹筒倒豆子般,将当时女生宿舍里有关他们的八卦扒了个底朝天,什么程琅甩了校花以后,看上了一个相貌平平的学校教工子女,迷得不得了,最后居然还被抛弃了啦(这都是些什么谣传啊),什么校花郁郁寡欢,以泪洗面啦,什么白马王子为啥会喜欢灰姑娘的原因探讨吧啦吧啦……陶淘听得惊诧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来。

如果从爱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起这种角度来分析,陶淘也得不出什么有效结论。

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倒也算如胶似漆,可是一则见面次数也算不上太频繁,二则很多时候他们都更喜欢呼朋唤友的热闹感觉。

更重要的是,陶淘从没有学会专一,不知道该怎么对别人负责。

她贪图新鲜的性格不像一般女孩子只表现在购物打扮上,她的身体同样贪图新鲜。

她担心以程琅的性格,要知道了这些肯定是雷霆震怒的,烧到别人身上她还可以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可是要烧到她身上,她该怎么办呢?她可是见识过他的手段的。

还好,陶淘的纠结并没有延续太久。

程琅毕业的那年,他又去北京实习了几个月,期间他回来跟陶淘说实习的设计院对他很满意,希望他毕业后去北京,北京是首都,发展空间和前景都十分广阔;但本城的省设计院早就说了要他,本城的人脉关系肯定更好,因此想听听她的意见。

她不期然想起了高峰,于是又把差不多的道理说了一遍。

但程琅除了自身条件出众以外,家世也十分显赫,从小到大的优越感使他没有高峰的孤傲和顾虑,听陶淘说要照顾父母,他立刻说:「这有啥,等他们退休了接过来照顾就是了。

」「那我现在还要上班呢。

」陶淘负隅顽抗。

「你那班,上不上都行,」他皱起那双挺拔的剑眉:「我看现在的学生胆子越来越大,不学好。

」陶淘无语,因为程琅曾撞见过男学生对她献殷勤,所以一直对她的工作颇有微词,他也不喜欢陶淘在课余时间跟学生们有过多的互动和交往。

但陶淘一贯爱岗敬业,她实在看不惯程琅对她工作的看法和态度。

沟通多次两人始终达不成共识,最终程琅只好跟她说:「我先过去,你等我一年,最多两年,我会联系好单位,把你调到北京去。

」「你去,我不拦你,但我不想调到那里,也不会等你。

」陶淘是这样回答他的。

主席大人一贯的自信满满使得他降低了警惕,所以他根本当陶淘是在撒娇,只爱怜地抱了抱她,说了声:「乖~」程琅正式去北京的那天,陶淘终于应邀去了车站送行。

当时真是乱哄哄的,程琅朋友多,来了挺多人送行,搞得场面相当浩大。

陶淘觉得基本没她什么事,只当是来凑数的,远远躲在后面,倒是后来有人推她过去,然后让某个众星捧月的人死紧死紧地抱了她一会儿,他就上车了。

程琅走之后,陶淘的生活仍然按部就班,该上课上课,想去玩去玩。

她一向的优点是颇具亲和力和凝聚力,所以朋友的圈子能不断辐射开去。

当然,放眼古今中外,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尤其是有些文化有点气质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都是广受欢迎的,吃饭娱乐的时候叫些来陪陪,是很能让酒桌文化显得更高大上一些的。

以她的口才和急智,气氛往往更和谐热烈,大家喝起酒来更加痛快,最终宾主尽欢,这么一来二去的,陶淘也算认识了社会各界人士。

在这部分人当中,总有些已婚未婚的人士对这个活泼大方的女孩有些兴趣,怀的心思和用的方式都各色各样。

一部分人只想一起吃吃饭,跳跳舞,调剂一下生活即可;有一些搂搂抱抱尚不满足,总想更进一步;不管想法和目的如何,他们都是愿意讨好陶淘的。

陶淘的想法和前一部分人不谋而合,不想要更复杂的关系。

她骨子里有些文艺青年的小狷介,虽受党教育多年,仍然是对那些或獐头鼠目或言语乏味或坐井观天的人难以保持众生平等的态度。

因此,当别人约她,尤其是单独约她,她还是会谨慎选择的,但要才二十出头的陶淘真正做到谨慎,显然有些强人所难,所以,她也终于有了面临危险的时候。

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她和几个新老朋友在一起吃饭。

那天吃的本帮菜,所以点的酒是古越龙山,因为天冷,点了酒jīng炉温着吃。

陶淘虽不喜饮酒,但她喜欢白乐天笔下的「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意境,而附庸风雅的结果就是喝得头重脚轻,眼冒金星,倒是声音宏亮了不少。

到后来陶淘已经无法集中注意力,只记得自己是被两个人搀着出来的,然后上了车,昏昏沉沉靠在不知什么人身上。

车行不久她就开始难受,胃里翻搅,喉头作呕,她连忙捂住嘴巴,按下车窗,边上有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口里说着:「忍着点,马上到了,别吹风,吹了冷风更想吐。

」陶淘觉得他声音像把大提琴,低低沉沉的,听着很熨帖,于是更往身边依偎过去,任由他揽着她,却没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熟悉这个声音,也压根没说过自己的地址。

车停下了,司机又过来帮着把陶淘扶了出来,陶淘身边的人吩咐了他几句,他就把车开走了。

她靠着他刚走两步,就觉得喉头一翻,连忙跑到路边的下水道口吐了起来,吐完以后,她才觉得胃部翻搅的情况稍稍消停了一点,抬头一看,四周的环境很陌生,像是一个小区,在路灯的映照下,倒是草木扶苏,环境清雅。

再看看身边的人,中等身材,穿着一件应该是黑色的开司米大衣,眉目不是很清楚,但气场倒是不弱,手上拿着纸巾递在她面前,她接过来胡乱擦了擦,低声问他:「这是哪里?」「在车上我问你住哪,你一直没说话,我只好先把你带到这里来。

」对方倒是不慌不忙。

「那我现在回去。

」陶淘立刻说。

「这里比较偏,打车可能不大方便,司机已经走了,明天早上才会来接我们。

外面冷,你先进屋洗把脸,休息休息。

」他还是不紧不慢。

陶淘脑子晕晕乎乎的,她努力想了想,晚上的出租车本来就少,她一个人在路边上等车也同样危险,所以就点了点头。

一迈步,才觉得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软软的没有力气。

他看她脚步虚浮,又扶住了她的胳膊,她也懒得矫情,索性靠着他上了楼。

进了房间,他一开灯,她立刻眯起了眼,用手捂着眼睛喊疼,于是他关了大灯,扶着她到沙发上,伸手开了边上的小几上的台灯,她觉得眼睛舒服了点,才睁眼打量了一下房间,房子装修得并不豪华,但简单清爽,看得出设计者的心思,四周并无杂物,看起来整洁得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洗手间在那边,你可以去漱洗一下。

」边上人开口,并用手指了指。

陶淘走进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倒是骇了一跳。

只见她脸色红彤彤,连眼睛都是红的,头发乱蓬蓬,衣服皱巴巴的,袖口还沾了点脏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吐的时候弄到的,她认真漱洗了一下,又把头发梳了梳,再尽力擦干净衣服,仍然觉得身上一股混合着酒味和呕吐物的怪味。

在洗手间磨蹭了半天,陶淘终于鼓足勇气走出来,看着闲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的意见是你今天晚上就在这凑合一下,明天一早我会送你回去。

」他停了一下,指着其中一扇门接着说:「房间里有浴室,你去洗个澡吧,你就睡那间,我另有房间休息。

」陶淘打开房门,里面果然有浴室,她返身把门锁好,脱去衣服,开了热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穿上内衣就躺进了被子里。

房子里装了暖气,被子里显得很温暖,看得出床单什么的很新很干净,雪白雪白的,像宾馆的感觉,客气周到又陌生疏离。

喝了酒,又洗了热水澡,陶淘很快困意袭来,睡了过去。

等她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她的太阳xué突突跳着,头也还是痛,看来黄酒的后劲实在大,陶淘本来还自以为有点酒量,现在再不敢逞强了。

打开房门,她闻到一股香味,顺味溯源,看到餐桌上放着一锅豆浆、两碟小菜、几根油条,豆浆正冒着热气,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豆香,也勾起了陶淘的食欲。

从昨晚吐了以后她啥都没吃,现在可是饿极了,等那人从厨房拿来碗筷,她老老实实坐到桌旁,吃了起来。

一碗豆浆下肚,她觉得整个胃暖融融的,人好像终于活了过来,几乎想长叹口气。

看到她满足的样子,感激的眼神,对面的人眼里有了笑意,用筷子夹了根油条放到她碟子上,她直接用手抓了就往嘴里送,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吃相却很优雅,举手投足无可挑剔。

男人心里赞叹,一边欣赏她,一边也吃起来。

其实陶淘也在边吃边偷偷打量他,昨天掩在昏暗灯光下的样貌现在看得很清楚。

他看过去大约27、8岁,也许有30了,五官倒普通,不是很英俊的长相,却有着一种沉静的气度,态度很平和,举止温文,陶淘还隐约记得昨天有人介绍说他是某饲料加工企业的老板,还在郊区拥有一家颇有规模的家禽养殖场,当时他还笑称自己就是个养鸭专业户,至于姓名她倒是没留意。

吃完饭后,司机来接他,他先把陶淘送回了学校。

陶淘让他把车停在离大学的大门还有一点距离的一条侧路上,就下了车。

道别以后,她看着车子开走了,才返身走进了学校。

回到宿舍,她把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换掉了,心里暗暗决定以后绝不能再喝醉,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第十七章兼职上次醉酒的经历还是给了陶淘一些教训,她之后在吃喝玩乐的时候,显得更矜持了。

虽然有时候也会碰到一些劝酒甚至带点bī酒的人,但她也能凭着俏皮的言语,再发些女孩子的娇嗔,基本都能打发过去,因此,绝大多数时候,陶淘的夜生活还是丰富和安全的,那一些些打情骂俏、搂搂抱抱对她来说,不检点得刚刚好。

而在大学周末舞会当中,陶淘也认识了不少男孩子。

其中,有个电子系的男生很喜欢陶淘,常常来叫陶淘和他们同学去吃饭。

这个男孩子比陶淘小两岁,是羽毛球校队的,叫喻家玮。

可能是长期锻炼的结果,他皮肤黝黑,全身肌肉紧实,个子虽然稍矮,大约1米75、76,却挺拔如标枪。

陶淘是看过他比赛时的英姿的,怎么说呢?球风很有林丹的范~,就是那四个字——霸气外露。

陶淘向来运动神经不发达,对运动好的人难免心中景仰。

喻家玮的性格又开朗阳光,笑起来一口白牙,也很得陶淘的欢心,所以大部分的邀约陶淘都欣然前往。

有时候在跟他们去校外小店聚餐的路上,陶淘看着他们言笑晏晏,心中都常常涌起还是当学生好的羡慕来。

却不知在他们看来,这个女孩子穿大蓬伞裙箍着纤纤细腰,一头瀑布般的波浪卷发配着雪肤红chún,清丽娇艳,那些不时经过他们的尚显稚嫩、朴素的女同学,更衬得她风情万种,也使得陪在她身边的他们难免虚荣心膨胀,觉得脸上份外有光。

陶淘有时也会去他们寝室玩。

就像女生抵抗不了化妆品和华服,男生也抵抗不了电子产品的诱惑。

学电子的男孩子普遍心灵手巧,玩起游戏来个个都很有一手,陶淘是个玩心重的,自然也跟他们学着在电脑上玩游戏,她从最初的枪战类游戏玩起,再玩起bào雪的星际和暗黑,一旦沉迷起来竟也废寝忘食。

喻家玮拿她无可奈何,只得端茶送饭,伺候陶太后。

陶淘常常要玩到晚上熄灯,才肯离开电脑,让喻家玮送她回宿舍。

只有到这个时候,家玮才总算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陶淘跟他走得近,有一个因素是他的吻技了得。

第一次亲陶淘的时候,感觉之好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他的嘴chún厚薄适中,柔软缠绵,舌头很灵活,每次舌尖扫过陶淘的口腔,她都觉得酥酥麻麻的让牙龈都有点发酸,情不自禁地用舌头与之交缠舔弄,连身下都立刻湿润了。

他的臂膀也十分有力,抱着陶淘的腰时,让她很有娇弱感。

家玮的吻技是天生的,倒不是在女孩子堆里练出来的,因为他在大学没有交过女友,更因为他的表现。

这个看起来阳光开朗的大男孩腼腆到连陶淘都能感觉到他的勃起了,可他还是除了吻她抱紧她,再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直到有一次周末,寝室里的人回家的回家,出去玩的出去玩,只有他留在身边陪她。

中午吃了饭以后,他躺床上睡觉,而她继续闯关。

打到老怪处,陶淘的刺客连挂数次,不仅装备损失不少,连经验值也大为降低,她耐心告罄,发怒扔下鼠标不玩了。

她走到家玮床前,发现他睡着了。

时值初夏,他打着赤膊,古铜色的xiōng膛裸裎着,xiōng肌腹肌都很明显。

陶淘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果然结实有弹性。

想到有人说有八块腹肌的男人最性感,她开始数了起来。

1,2,3,4……就觉得手下的腹肌紧绷起来,接着,手就被抓住了。

她抬头一看,他果然已经醒了,眼睛还不是很清明,睡眼惺忪的样子显得既慵懒又性感。

陶淘心中一动,就俯身过去亲了他一下。

结果她刚想起身,腰就被他箍住,另一只手按住陶淘的脑袋,开始热烈地亲她……陶淘索性软了身子,趴在他身上,手也下意识地在他xiōng前抚摩。

家玮的呼吸变得粗重,箍腰的手也在陶淘后背抚摸起来。

陶淘想了想,故意挪动身体,使乳房慢慢蹭到他的脖颈处,果然他按捺不住,亲了上去。

不一会儿,就不满足于隔着衣服,他用双手撩起陶淘的t恤,开始吮吸她的双乳。

陶淘看他手忙脚乱,半天都解不开她的xiōng罩搭扣,心中发笑,暗叹了口气,自己伸手过去,装作阻挡他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帮他解开了。

搭扣一解,她那双丰满登时蹦了出来,他的眼睛都瞪直了,本能地伸手握住揉搓,又送到嘴里,用舌尖舔弄那两颗红豆。

陶淘早就想试试他舌头在她乳房上的感觉,如今一尝,果然舒服。

于是,她越发将xiōng部往他嘴前凑去,一边还不断抚弄身下的人。

家玮看起来瘦,其实肌肉贲张,摸过去硬硬的,很有力度。

她尤其喜欢摸他的xiōng肌,以及上面的乳头,才拨弄了几下,就觉得小腹下一团硬物顶着她。

陶淘起了玩心,开始蓄意用小腹摩擦他的下身,于是那里变得更硬更火热。

家玮显然已经情欲烧身,呼吸越发粗重,手也开始加重揉捏她的乳房,乳尖都被他吮吸得胀痛起来。

陶淘也觉得心痒难熬,干脆将手顺着他的腹肌往下摸,一直摸到他的裤子里,握住了他滚烫的yīnjīng,轻轻套弄着。

他显然没有这样的经验,简直是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吼,身子蓦然僵直了。

陶淘装着害羞的样子缩回了手,却被他按住,只用亮晶晶地眼神求恳地盯着她。

她还是垂着眼睛不动,家玮急了,摇摇她的手,嘴里小小声:「陶淘,好陶淘~」陶淘别过脸不看他,眼角余光瞟到他失望的样子,心里偷乐,装着勉勉强强的伸手过去,他迫不及待地用肉bàng蹭着她的的手,她顺势握住,就着他沁出的粘液润滑了,或紧或慢,忽轻忽重,上下套弄。

和程琅在一起的时候,她这个功力得到了长足的进步,这次换了个对象,她也有几分好奇,想看看不同的人的反应。

结果没有几下,他就在她手上一泄如注了……释放后的他,摊在床上一动不动,高cháo后的脸庞还红彤彤的,眼神涣散,迷茫,好像还没有从刚刚的感觉中回过神来。

陶淘洗干净手,看他那样子,爱怜地捋了捋他的头发。

他居然有些难为情,都不敢看陶淘,只抓了她的手放在嘴边细细吻着。

陶淘看他的样子实在可爱,坏心眼地问:「还闻得到味道吗?」果然,此人的脸一路烧到耳后去了……从那次以后,家玮对陶淘越来越着紧,越来越依恋,几乎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境地,这可愁坏了她。

她开始对他约法三章:不准到附中来找她,她可不想同事们说她跟个大学生在谈恋爱;不准在校园内跟她太亲密,她可不想被人指指点点;不准天天打电话给她,那时她刚刚买了手机(2001年12月31日,中国移动正式关闭了模拟移动电话网,从此中国移动通信进入了全数字时代,陶淘也在此时加入了手机族行列)。

但手机通话费用本来就贵,还是双向收费的,陶淘一般还真舍不得用。

其实,她心里明白,她最受不了的是管束。

家玮固然不大敢管她,但他的黏人约束了她,使得她开始对他日渐冷淡。

这期间,她在出去玩的时候又碰到了上次醉酒时送她的人,现在,她记住了他的名字——林宇阳。

因为上次的狼狈,她其实巴不得装不认识他,但是她心底是感激他的,所以,再次碰面后她主动敬了他一杯……呃,饮料。

散场之后仍然是他送她,那天他没喝什么酒,是亲自开车将她送到上次她下车的巷口的,陶淘在走回宿舍的路上,还在奇怪时隔近两个月了,他居然还记得她上次下车的地点。

后来,他们也算开始熟悉起来,陶淘偶尔还会跟他去他另外朋友应酬的场合。

她看到有些人眼里意味不明的暧昧含义,他不解释,她也就淡然处之。

渐渐的,他们彼此间也有了些了解。

他比她大八岁,已婚,妻子是他华科化工的大学同学,三年前去了英国帝国理工读博士;他也知道了她已经毕业,在这所大学的附中教书。

两个人真正接触多,是在陶淘开始在林宇阳公司打工之后。

这个打工呢?也是源于起哄。

一次陶淘在跟他去应酬的时候,跟他一唱一和,将他一个大合同搞定了,那客户开玩笑地说:「林总,你这个部下太厉害了,人才啊!」又冲陶淘说:「小陶不在宇阳干了,就到我这里来,我开双倍工资。

」陶淘得意地朝林宇阳眨眨眼,嘴里回道:「那哪行,我对老板忠心耿耿,苍天可表。

」他一听,笑着对客户说:「小陶是我们公关部的干将,我是舍不得让给别人的,你这么说了,我就也给她双倍工资就是。

」本来就是酒桌上的玩笑话,陶淘倒是没有当真。

可是等他真的将聘书和存折放在她手上的时候,她愣住了,呐呐道:「我哪里能去你那上班啊,我要上课的啊。

」他笑看着她,说:「兼职嘛,不影响你正常工作。

只是觉得你当老师有点屈才。

」陶淘不爱听人说她职业不好,但对方是夸奖,她也不好拂意,当她打开存折,她又吃了一惊:「太多了吧,你打算给我这么多工资?」「不多,你不用来上班,所以也不给工资,只给些置装费和交通费、通讯费。

」他顿了顿:「至于另外1万,是上次的提成。

」陶淘还想开口,他伸手制止了她,接着说:「那次我只算你是客串,以后你的提成比例会比这个高。

而且,你不要有压力,就当和以前一样是玩。

」陶淘不做声了。

被他这么一说,手上的存折顿时显得合情合理了。

钱人人都喜欢,她也不例外。

林宇阳给钱给得如此春风拂面、行云流水,不能不说他很会说服人,很有做生意的天赋。

从这以后,陶淘更有积极性了。

有了钱,她的审美观和购物瘾都充分得到了发挥。

陶淘的身材属于那种前凸后翘型的,很适合欧美款型的衣服,从办公套装到晚礼服,她都能驾驭自如。

本城毕竟是内陆城市,比不得上海深圳的开放繁华,陶淘的着装常常能很大程度地吸引眼球,令人惊艳。

除了一些大客户酒桌夜总会的应酬,林宇阳还会安排她跑跑政府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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