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乱(新版)

笙歌散后酒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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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散后酒初醒一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那诸般声色相,皆是虚空。又从虚空里,反复生出妖娆。

她若为云,他便是雨,度她一程翻云覆雨的路。

她若是莲花台前一片花瓣,他便是那拈花的人,度她一切苦厄。

也可能,他们只是两条蛇,亲密地交缠,每一寸都紧贴摩挲,空空色色都抛去脑后。他的手便是舍利子,照见五蕴皆空,无故度她千万劫,去向极乐世界。

太九醉了,早已醉得心神荡漾,藤蔓一样缠住他,围绕他,不放他走。若肌肤的紧贴是虚空,可能柔腻的爱抚也是虚空,那奔腾的汗水和切切的呻吟情话必定是折.出的真实。

她极快乐,跳出三千世界,一边堕落一边飞升,与他纠缠的唇齿间,呢喃地说着什么,他听不清,却明白她想说的话。

那无非是一场男欢女爱,从情爱欲的海洋里浮现出的海市蜃楼,轮廓分明,引诱他们追寻,一再追寻。

剧烈的疼痛忽然便让一切虚幻都烟消云散,太九只觉一个异物要破体而入,带着一种强烈的撕裂感和压迫感。她如梦初醒,茫然地瞪大眼,不知身在何处。见到他眼底一朵樱花,如血般殷红,她似明非明,低低唤了一声:“穆先生”

他把脸贴在她汗湿的脸颊上,柔声答应她:“我在这里太九。”

太九正要点头,他忽然又用力进入一些,痛得她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助地拍着床,仿佛离水的鱼,慌张无措地跳着。他握住她的手,压在床边,长发撒在她.膛上,汗水也跟着滴下来。

忽然,他用力,全部压了进去。太九只觉整个人仿佛被劈开的一种疼,前所未有的,完全无法忍受的。她双腿痉挛着,手指在乱绞,到处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东西,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她痛得神智有些不清,只想快快结束这种折磨。她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兴许是求他来拯救自己,兴许是求他放过自己。

从很早开始,她整个人到命运,都已放在他的掌心。她只能、只有,在乎他。

穆含真轻轻地动作着,张开手臂抱住她,她叫他一声,他便答应一声:“嘘乖,太九,我在这里。”

太九不能动,不敢动,只能攀在他身上,贴着他的脸,仿佛抱住一个安全的东西,可以稍微躲避风雨的。

他们的第一次没有做很久,很快穆含真就泄在了手巾上。

太九酒已经疼醒了大半,仿佛是忽然发觉自己做了一件无论如何也挽回不了的事情,那种失落,绝望,无措,又含羞带怯,委实是言语难以描述的复杂。

穆含真抱着她,低低叫着她的名字,说一些只有他们两人懂的情话。渐渐地,仿佛又有火在屋里燃烧,热,窒闷。太九想逃离,却没有羽翼,生生被他困在身下。

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宣四的呻吟那样酥酥软软,慵懒无力。女人在.事方面,天生的处于弱势,只能承受。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都不可言传。

她渐渐觉得自己掉进一个漩涡,越转越快,整个人在往下落,往下掉,仿佛没有尽头。心脏紧紧地揪起,呼吸只在一点,小腹里波澜荡漾,只缺一点什么缺一点什么她不知道缺了什么

穆含真忽然起身,将她抱了起来,盘坐在自己腿上。身下的那件凶器,缓缓地,没.而入。太九发出类似感叹的喘息,或许,她要的就是这个。这种满足,填补了空虚。

这一次,畅快淋漓,原来这果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男女的交媾,自古以来都极简单,又极神秘,不足为外人道。究其.本,不过进攻二字。

男人在进攻中获得快感。

女人从被进攻中,得到满足。

太九的身体被抛击得上下摆动,她浑身是汗,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或者她也不能去想了。

只能张开手臂,抱住他,缠住他,紧紧地,几乎承受不起这种狂风暴雨。她往后折去,急切地喘息着,手里没了力气,再也抱不住他,颠簸着要往下倒没倒下去,她身后是墙,她被压得紧紧贴在上面,两条小腿架上他的肩膀,被撞击得不停摇摆。

令人发狂的快感攫住了她,也可能是第一次,还不知道矜持是什么。她发出唱歌一般的呻吟,随着那古老而又怪异的节奏。

他凑上来,将她的呻吟全部吞了下去。

烛光幽然,他们的影子在墙上分开了,又合在一起,无数次地缠绵,被情欲的藤蔓紧紧缠绕住,要不足。他再一次度她过千万劫,逃离那些苦厄,去向虚幻中的,极乐世界。

二月十二,申王府又来消息了,王府后花园里桃花开了,请太九与穆含真一同赏花。

尽管谁都明白赏花不过是个噱头,太九却还是认认真真从书房里找了几本诗集,临时背诵一些咏桃花的诗词,兴许到时能派上用场。

穆含真见太九在车上还不忘翻书背诗,不由笑道:“也真难为你了,还要背这些。他们要的可不是才女。”

太九脸上微微一红,低声道:“有备无患。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穆含真将她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耳垂,笑叹:“再怎么一万,也轮不到这个万一的。你且安心,不如看看窗外景色,或者与我说说话。”

太九手脚发软,把书死死抓在手里,不知该说什么,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太九”

他叫一声,见她没反应,便顺着她的脸颊吻上脖子,另一手伸进她的襟口,往下探索。

太九急忙抓住,颤声道:“别这、这是在车上”

他依言把手抽了回来,却伸手紧紧抱住她,低喃:“为什么那天一早自己走了怨我么”

太九脸上发烫,闭着眼,好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半晌,才低声道:“我只是不知道我没有”

她只是不知如何面对这一切。醉的时候放纵,清醒时便要为之付出代价。不后悔三个字,又岂是那么容易承认的。

“你又不敢看着我”他在耳边诱惑,像一只妖.。

太九睁开眼,对上他深邃的眼睛,急忙又移开,脸上红晕可压桃花。

他只是一笑,低声道:“你喜欢我。”

太九轻轻挣扎,故作镇定地说道:“别别闹啦。快到王府了。”

他不依不饶,还在笑:“你喜欢我了。太九。”

太九忍不住瞪他,不防他闭上眼,凑过来吻她,两人的唇齿一接触,她所有的矜持都化成泡沫,只能随着他摆动摩挲起舞。

她自己也不知是否喜欢穆含真,或许,喜欢不喜欢,都不会很重要了。他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男人,无论她是否愿意,这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申王爷今天心情很不错,不知遇见了什么好事,说话间眉宇含笑,意气风发。他一向斯文,这种时刻倒是难见。

他见了穆含真与太九,便笑道:“两位可算来了,正商量着在后花园里办个赏花宴,少了含真,便大大地没趣味了。”

穆含真便也笑道:“王爷太客气,穆某才疏学浅,怎敢献丑。”

申王爷拍着他的肩膀,道:“莫要谦虚,酸诗腐词吟得两句,又有何自满。我们一干人无非是学腐了的,不知变通。今日不谈学问,只说风月。”

说罢便引他二人去后花园。远远地就见那里桃花开得如火如荼。诗经有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百种花树,皆没有桃花开得这般艳丽,甚至于靡靡。

那粉红缎子般的花树下,早摆上酒案,几个人正在饮酒说笑,旁边坐着两个青衣女子,一弹琵琶一在低声吟唱,此情此景,果然是不谈学问,只说风月,逍遥自在的紧。

那几人一见申王爷来了,纷纷起身行礼。太九只觉这几人眼熟的很,忽然便想起当日这些人是跟着申王爷一起去姚府的。倘若诸位皇子之间有党派相争,这些人便是二皇子党的了。想来是心腹一类,否则也不会能见到她与穆含真。

申王爷明显是想拉拢穆含真,待他独与众不同,携着他的手邀他同坐,与那些人聊了几句,方突然想到还有太九存在一般,淡淡说道:“我竟忘了介绍,这位是姚府的九小姐,与内子相交匪浅。”

太九不慌不忙,对众人微微一福,笑道:“太九见过诸位大人。”

她今日穿着粉色春装,在桃花树下一站,其色比花朵鲜艳,众人早已见到她了,只王爷先前不做介绍,自己也不好相问。一听她是姚府的,众人便都了然地笑了,其中一人道:“姚老府上的儿女,个个都是天仙下凡。上回有幸拜访一次,到如今还感慨呐正想着以后再找个什么借口去,今天便来了个活生生的天仙。”

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太九也坦然一笑,垂头柔声道:“大人谬赞,太九惭愧。”

他们男人之间所谈风月,她自然不好.嘴,只沉默地当摆设,一时听身边那两个女子琵琶弹得妙,歌唱得犹如珠玉在喉,倒也是种享受。

正百无聊赖间,忽见一个丫鬟从桃花树后绕过来,对王爷盈盈一拜,道:“奴婢见过王爷。王妃让奴婢传话,说请太九小姐过去一叙,扰了王爷的雅兴,甚是罪过。”

申王爷听说,便点了点头。太九起身行礼,低声道:“太九不能作陪,抱歉。先告辞了。”

说罢她转身跟着丫鬟便走,没走两步,申王爷忽然在身后道:“太九小姐,内子甚少见客,说话难免有不周之处,请你莫要在意。”

她回身一福,道:“王爷过谦。”

有那大胆些的人,见太九走了,不由赞叹道:“其人美如斯”

申王爷听了,笑道:“然也,却不知这位美人能否上台面了。”

有人奇道:“姚府的人,一向能干,王爷何必担心。”

申王爷但笑不语,众人见他卖关子,便不再提起这事。穆含真端着酒杯,默然望着太九消失的方向,心中不知想些什么。

笙歌散后酒初醒二

这位申王妃很有意思,听说她做姑娘的时候,对佛经深恶痛绝,专找来论衡等书反驳。家中只要有人念佛,她便冷嘲热讽,说他们今世也过不好,怎可指望来生,无非是自欺欺人。

谁知嫁给申王爷,有了身孕之后,却一改常态,不单开始吃斋念佛,府上更是兴建经堂,每月请法师过来说经,时常散布些施舍,做些法事,竟成了个虔诚的教徒。

有些嘴碎的人,便暗自猜测她大约坏事做太多,怕祸及子孙,临时抱佛脚求个平安。

具体原因究竟为何,太九也不清楚,但既要蒙她青睐,佛经却不得不看,纵然一知半解,却只能也算作个临时抱佛脚了。

经堂建在一片竹林中,小小巧巧,好像一座八角玲珑塔,稍微靠近一些,便可闻到阵阵幽香,非麝非檀,清新异常,令人.神一振。

太九不由深深吸了几口气,前面的丫鬟笑道:“太九小姐是第一次来这里吧这座经堂是用一整.万年香木掏空了雕凿出来的。是王爷亲自为王妃挑选的,据说那.香木十几人也合抱不下呢。”

太九轻声道:“王爷夫妇如此恩爱,教人好生羡慕。”

丫鬟没再说话,一直引她到了经堂前,抬手在门上轻轻一拉上面挂着一.红线,只一拉,便发出一阵清脆的铃声,设计别出心裁。

没过一会,门上一个铜铃响了三声,丫鬟拱手退到一边,道:“请九小姐进去。”

太九轻轻推开门,一眼望去,只觉里面都是人,不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屋里挂满了镜子,映得满室都是人。正中放着一个神龛,里面供一尊小小的金像如来,下面蒲团上坐着一个白衣人,松挽发髻,正是王妃。

她手腕上套着佛珠,正闭目一颗一颗数着,口中喃喃出声念经。

太九慢慢走过去,也不敢相扰,只得在旁边站着。四面八方的镜子里都是她的身影,一动百动,感觉很是诡异。

王妃一直把最后一颗念珠数完,才低声道:“坐吧。”

太九见这里没椅子,只有旁边两个半旧蒲团,只得学她盘腿坐在地上。王妃睁开眼,转头看着她。太九只觉她目光灼灼,竟说不出是凌厉还是平和,心中便是一颤。耳边听得她说道:“既然你能来这里,你我便是有缘人,注定此世一场相交。我且问你,知道自己将做什么事吗”

太九低声道:“请王妃赐教。”

王妃便说道:“天道循环,往来如是。如今正.被废黜,时势便要大不同,上天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便不可放过。只是要成功,还须得一些人为相助,你可愿助我”

太九正要躬身说个是,她却淡道:“慢,口舌无故说,我不要这个。”

那要如何说太九望着她。

王妃沉吟片刻,忽然问道:“上次说与你听的玉耶的故事,可悟透了么太九说来听听。”

果然逃不过去,她还是要问这个。太九垂头道:“太九不敢说悟透,十丈软红,有人悟上百年,也未必能说透。我猜,这个故事,是告诫所有女子,以色侍人,不可长久。男子的恩情,总有一日会消弭。色乃最不长久的事物,以德服人才是正道。”

说完,见王妃低头不语,她不知对错,只是恣意一说,这时便有些担心说错了,又不好改,只得屏息等她答复。

王妃笑了笑,道:“以色侍人不可长久,确实。太九悟得透。只是,我且问你,何为德何以女人需要做那诸般德行,何以女人身怀诸恶,何以用那五善三恶将女人捆绑起来”

太九沉默半晌,跪拜在地,轻道:“太九不知,请王妃赐教。”

王妃淡然一笑,将那念珠摞回袖子里,低声道:“太九,男子是世上最不可靠的。今日你色美,他难免动心宠爱,他日别人有德,他又回头怜惜。便是遇上一个有德有容的,他还是不足。若不将天下所有女子据为己有,他们岂会满足。而”

她将案上的佛经掷于地上,又道:“而这怜悯众生的佛祖,何以也独对女子吝啬女子生来懵懂,全靠教化,与男人有何不同为何女子便是身怀诸恶那不过是男人的妄想罢了。我只要你莫将天下男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世上男子,你对他好了,他便要忘了你。”

太九万万想不到她竟会说这种话,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说个是。

王妃又道:“做大事者,男子不外乎是个毒,女子却要做到心如止水。你若轻易动情,生了不忍依恋,事便做不下去了。你要助我,先问问自己有没有心如止水。若是已有心仪之人,今日之话,也休要再提,不如回家与他三妻四妾去,也好过孑然一人。”

太九心中微颤,忽而想到太八,忽而又想到穆含真。呆了良久,方道:“太九早已心如死灰。不敢相信情爱一事了。”

王妃看了她一会,低声道:“你是我看上的人,便是最好的。你可愿助我”

太九以额点地,沉声道:“太九愿为王妃做事,绝无二心,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王妃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抬手温柔地.了.她的头发,道:“起来吧,从此见我,不用行礼。我只拿你当姐妹待,事成之后,绝不会亏待你。”

这种承诺有多少可信度呢太九默默想着,无故口舌障,世人说话动听的千万个多,不同的是,有的话你听过便忘,有些话,你明知是假的,却依然要把它当真。

当下王妃再也不提这事,只与她说些佛经典故。所喜太九事先在家里把姚云狄书房里的佛经都翻来看了一遍,虽然只记得皮毛,好歹也能与她对个一两句,更让王妃喜上眉梢,抓着她的手不放。

两人一直在堂中说话,不知时辰,直到有人过来敲铃,丫鬟通话:“王爷叫开席了。”王妃这才携着太九的手,笑道:“那些流俗的宴席,我才不去。太九不如去我房里,我们俩快活吃一顿素斋。”

太九点头说好,王妃便叫人回了邀请,径自领着太九去房里不提。

太九的光鲜来得突然而又激烈,就像当时的宣四,一夜之间身价百倍。先是王妃认了她做妹妹,随后申王爷妇唱夫随,也认她做妹妹,并许诺一如骨.相待,荣辱连枝。

她一下子成了姚府里最不能得罪的人,从草民变成王族,那些曾在姚云狄面前说小话的人,纷纷后悔不迭。

点翠阁也在一夜之间成了姚府最热闹的地方,贺喜的贺喜,拉拢的拉拢。宣四偶尔过来看看,也忍不住惊奇,有时拿太九打趣:“这才是真正的攀上高枝做凤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

太九听说,也只是淡笑,并不接话。旁边的芳菲忍不住噘嘴道:“奴婢是不懂什么一鸣惊人,奴婢只知道最近人来的太多,每天端茶送水,膀子都抬不起来了。”

太九瞪她一眼,道:“就你话多,端个茶也嫌累。”

宣四呵呵笑道:“莫骂她,小丫头抱怨的对。府里这帮人,典型的见风使舵,何必人人都见不顺眼的大可以将他们赶出去。你如今身份不同,不风光一下,别人还当你是傻子。”

芳菲连连点头。太九轻道:“这又是何苦,在这里混日子,大家都不容易。今天这个被赶,明天那个进来,何必看那么死。”

宣四看她一会,冷笑道:“我竟不知你原是这么个仁慈料呢。省省吧,装出这样给谁看如今飞上去了,就赶紧给自己镀金,真当兰七的事儿没人知道是你一手做的呢”

太九脸色一沉,登时不说话了。宣四仿佛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踯躅一会,才道:“人总要为自己打算。你好好想清楚吧,姚府变成怎样,和你我还有关系么你给那二申先生做事,大富大贵在后面等着,再计较眼下这点境地,可不成了蠢货。罢了,我也不多说,文秀台那里还有事情等着我,告辞了。”

太九默默点头,芳菲把人送走了,回来低声道:“小姐,四小姐那是信口胡说,你可别往心里去。小姐做事一向有道理,我知道的。”

太九淡淡一笑,柔声道:“这些事不用你这个小丫头.心。我自有分寸。”

芳菲见她懒懒的不想说话,便退了下去。太九在床上倚了一会,只觉心里烦闷,前程后路仿佛都是迷雾蒙蒙,什么也看不清。要怎么走下去,她自己完全没有作主的权力,好像一个提线木偶,被别人牵着,走一步,说一句话,都是安排好的。

案上放着一本八部佛名经,是申王妃送给她的。太九盯着看了半天,终于拿过来,轻轻一翻,却见封皮背面粘着一张薄薄的宣纸,她先前一直没发现,这会定睛一看,却见上面写了一行娟秀小字:七皇子好色轻薄,此为一突破口。半月后王府家宴,务必。

她心中一惊,忽然想到那个抢了她束发明珠的男子。他见过她,也知姚府与二皇子有合作,怎会轻易相信她这个任务,分明比登天还难,搞不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太九虽然早知大付出便要有大回报,却再也想不到二皇子明知七皇子那里不妥,还要她去。

她沉吟半晌,总也想不到一个妥善的法子,最后只得把佛经一合,起身穿衣,去找穆含真商量。

笙歌散后酒初醒三

太九走到一半,忽然犹豫起来。

倘若穆先生放话,让她照做,勾引那个七皇子,自己还当真照办不成

她想了又想,一时难以抉择,但这事若不与他商量,自己由着.子来,搞砸了便是人命关天。忽而又想起那日与他百般恩爱,缠绵如蜜,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他总不会害自己。

姑且先听他怎么说。

太九惴惴不安,一直走到穆含真住处,却见那房门虚掩着,里面黑灯瞎火,也不知有没有人在。

她慢慢走过去,先敲了两下,屋里没半点动静,正要推门进去,忽听旁边花坞里簌簌几声,似是有人从那里过。

太九莫名其妙一阵心虚,急忙回头,却见一只大黄猫从花丛里钻出来,懒洋洋地打着呵欠,见太九盯着自己看,便喵喵叫了几声。

太九舒了一口气。

好像不能像从前那般理直气壮来这里,自从那夜之后。明明别人都不知道,但她就是会心虚,仿佛做了一件错事,恨不得把它埋在地底,永远也没人看到。

被这么一惊,太九反而没先前那么忐忑了。她顺手推门走进去,就见屋子里乌漆抹黑, 静悄悄地。

难道真的没人太九轻轻叫了两声:“穆先生穆先生”

顶里面的内室传出一些动静,好像是他在说话。

太九定了定神,左右看看,确定外面没人,这才小心翼翼走进去,反手把门关严。

外面的大黄猫大约又钻进了花丛,簌簌两声响,便没了动静。

太九点亮外屋的灯,端着往里面走。

这里她又熟悉,又陌生。待看到里屋那座大屏风,脸上便是一烧。这里的旖旎风光,只怕一辈子都要刻在她心口,忘都忘不掉。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目光移向那张大床。穆含真果然在睡觉,一把青丝散乱在床沿,将他妖娆的面容盖去一半。

太九把烛台放在案上,转身唤他:“穆先生,是太九你醒了吗”

穆含真微微一动,翻了个身,口中呢喃着什么,似是在叫她。太九听不真切,忍不住凑过去,低声道:“说什么”

话音未落,整个人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再回神已被他压在床上。烛火焠然而灭。

太九又惊又羞,黑暗里只觉他呼吸灼热,喷在脖子上便是一阵酥麻。她慌得用手去推,颤声道:“不别闹我是有正事找你”

穆含真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声音腻得犹如蜜糖:“那你说呀我听着呢”

手上却玩花样,将她发上的簪子一一拔下,丢在地上。太九一头青丝也散在了床沿,与他的纠结在一起,蜿蜒交缠。

太九神魂皆醉,好容易还留了一丝清明,双手急急在凌乱的衣服里寻找,终于.到那本佛经,道:“王妃让我去见七皇子”

穆含真手上的动作一停,片刻,他却轻笑一声,手指勾去她的肚兜,低声道:“让这些皇子们先见鬼去吧太九我方才梦见你了。”

他低头含住一团玉白,细腻挑逗,顺着光滑的肌肤往下,一直去向不知名的境地。

太九哪里禁得起这种事情,脑中早已糊烂一团。耳边听得他低吟:“梦中我这般待你这样你欢喜么现在是梦,还是醒着”

她羞到极处,急忙要合拢双腿,伸手去抓,却只抓住他的头发,颤抖着捉紧,只觉呼吸一阵紧一阵松,身体不是她的,不知是谁的。

浓重的黑暗里,他不知吸吮住什么物事,太九禁不得,猛然夹住他的肩膀,发出类似哭泣的呻吟,仿佛是哀求,求他不可继续。

他的手指一寸一寸往上攀爬,轻轻按住她的舌头,指尖捏住这块柔软敏感的物事,轻搓慢捻。忽然轻呼一声痛,却是太九挣扎时扯断了他几.长发。

动作一停,太九便从云端跌落下来,喘息着去收拾衣裳。他握住她的腿,忽然往前一推,半强迫似的,将她的机密敞开在黑暗.冷的房间里。

所有的拒绝与挣扎都成了晕眩,她那样款款地,急切地扭摆着腰身,是要躲,还是要迎他这样亲吻她,吸吮她,拨弄她,是享受还是恶作剧

所有真相都被完美的掩藏在黑暗里,太九庆幸什么也看不见。

黑暗永远是做坏事的背景,也是放纵的机会。

倘若有人这时从窗户缝那里偷偷望进来,便会见到她洁白的小腿。脚掌搭在他的肩膀后面,十.脚趾扭曲着,不知如何是好。

他忽然翻身而起,太九的胴体暴露在外,是一种令人目眩的白。

只有一瞬,她又回到了他的怀抱,好像一朵绽放的兰花,把自己的身体这样打开,完全打开。

她的小腿十分俏皮,一忽儿盘住他的腰,一忽儿搭上他的肩膀,一忽儿放下来,一忽儿半跪着。她的呻吟也如同唱歌,随着那种古老奇妙的节奏。最最简单,却又最最复杂。

够了,也看不到更多的了。这些,便已足够。

窗户好像被人又轻轻合上,无声无息地,仿佛.本只是风的恶作剧。

太九猛然抓住他的肩膀,颤抖着,低声道:“好好像外面有人”

穆含真的腰身猛然一沉,换来她一个闷闷的低吟。

“嘘这种时候只看着我就好。”

他就是这片黑暗欲望之海的主人,要淹没她,沉溺她,包裹她。太九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攀着他,在他的怀里化成春水,流淌下来,流淌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里终于亮起一些火光。

穆含真披着衣裳,将蜡烛重新点燃。烛光幽幽,太九卧在床角,一身肌肤犹如玉琢,纵然是他,也忍不住再去用手抚.。

太九被他一碰,终于从半睡半醒中惊了过来,哑着嗓子急问:“什么时辰了”

穆含真替她把小衣系上,轻笑:“还早,莫怕。”

太九到底还是脸皮薄,有亮光便不敢放肆了,推开他,自己背过去把衣服穿好,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正事。正要把佛经找出来给他看,却见他早已就着灯光,细细看那佛经封皮后的字了。

“此事”他看了良久,沉吟半晌,才慢悠悠吐出两个字,后面的又不说了。

太九低声道:“穆先生你怎么看”

穆含真却把书一合,回头笑望她,柔声道:“现在还与我这般见外,叫我含真。太九,我爱听你叫我的名字。”

太九面上又是一红,嗫嚅着从舌头底下滚出两个字:“含真。”

他答应一声,抬手将她揽进怀里,又是一阵轻怜蜜爱。待两人气息都平定下来之后,他才道:“此事不难。就去见见他罢,眼下这时机,正是恰到好处。”

太九一愣,惶然道:“你也要我去勾引七皇子”

穆含真见她变色,便笑道:“非也,只是一见。见他,却比见五皇子还要来得慎重。”

太九脸色稍微和缓下来,半晌,才道:“可是王妃的意思分明那七皇子又是个急色之人,我不想见,也不明白何谓慎重”

穆含真在她鼻头一点,道:“既然身在局中,以后便不要这般任.地说不想。世间万事岂能都随人愿更何况,七皇子究竟是何等样人,你只见过一次,又怎能知晓你且按照王妃的话去做,想那七皇子也不敢对王爷的义妹下手。”

太九沉默一会,.中乱成一团,她只觉穆含真说得有道理,然而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究竟是那里不对,自己偏偏想不出来。

终于,她叹了一声,道:“你说得对。穆先生不,含真,你是想和姚云狄抢人么”

抢五皇子这块肥.,这个大赌徒。至少,到目前为止,他所做的一切,都显露出这种端倪。所谓等更大的赌徒,那不过是他的托词吧。

穆含真微微一笑,未置可否。他拍拍她的脑袋,柔声道:“太九什么也不用怕,所有事,我都在后面顶着。你要记住,就算天塌了,我也在这里。所以,尽管去做,不明白的便问。对你,穆某绝不会有任何保留。”

太九正是惶恐的时候,听他这般温言细语,心中不由感动,抓着他的手,轻道:“你你对我真是很好。含真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穆含真正要说话,忽然把头一偏,凝神去听外面,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过一会,他忽然轻轻推了一把太九,低声道:“穿好衣裳,咱们下床。看来,有些畜生顺着腥味闻过来了。”

太九不明所以,见他神色.沉,便立即下床把自己整理好。待她编好发辫,穆含真早已把屋内灯火都点亮,自己却穿着衣裳跳上床,装出萎靡不振的样子。

太九正要问他发生何事,忽听外面有人把门敲得砰砰响,大有踹门而入的气势,一面敲一面还叫:“快开门在里面做什么呢老爷来了”

她一听老爷来了四个字,心里就是一抖,当下却也顾不得惊惶,急急跑出去开了门,就见兰双打头站在外面,不可一世地看着她,他身后站着兰一素九等护卫,最后,是姚云狄,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太九知道这种时候千万不能露出半点怯意,否则极容易露出马脚。她立即躬身行礼,朗声道:“太九见过爹爹,见过兰二哥。”

姚云狄不及说话,那兰双却笑道:“九妹妹真是客气,却不知这等时辰,你与穆先生孤男寡女黑灯瞎火,在屋子里做什么呢”

太九奇道:“兰二哥什么意思不妨明说。”

兰双只是笑,回头看着姚云狄,口中却道:“有些事,还是别明说比较好,说出来多不好意思。九妹妹年纪虽然小,这面子,还是要的。”

太九冷笑道:“如此说来,倒要多谢你给我面子我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要承你这个面子的情。如今爹爹也在这里,大家有话不妨摊开来说,何苦绕着弯子”

兰双.着下巴,道:“我竟不知说什么,你既然能做,怎么就不好意思自己说”

太九柳眉倒竖,正要发作,却听姚云狄冷道:“不许吵,都进去。”

他二人立即住嘴,默默随他往屋子里走。太九不知事态如何发展,心中只是忐忑,回头又见兰双面有得色,显然这一次是一箭双雕,若成功,便除了姚府里最有势力的两人,他的未来,便是炙手可热了。

姚云狄一直走到内室,就见穆含真脸色青白,嘴唇干裂,萎靡不振地躺在床头,案上还放着一杯冷茶及一袋散乱的药丸,显然是病得不轻。

他立即走过去坐下,低声道:“穆先生,如何生病了”

穆含真勉强睁开双眼,微弱地笑道:“含真见过老爷”说着便要起身行礼,姚云狄一把按住他,皱眉道:“不用多礼。怎么病了也不派人通知我叫了大夫没”

穆含真轻道:“不过是小小风寒,前儿夜里忽然烧了起来,眼下只是有些气虚头晕,不是大病,所以便不想让老爷.心。大夫早已请了,开了些药丸,说好今天还会再来,想必也快到了吧。”

姚云狄把手放在他额头上,过一会,才叹道:“府里事务繁忙,累病了也不说。烧得这么厉害,怎么是小风寒”

穆含真只是微笑,也不说话。

姚云狄安抚了他一会,这才起身,看了看太九,道:“先生病成这样,你还来扰他”

太九低声道:“是孩儿的错。先生前些日子布置了些功课,我一时贪玩忘了做,今天想起过了期限,才赶着写好了送过来,谁知见到先生病了,身边也没个端茶送水的人,所以我一时大胆,留下来照顾先生。”

姚云狄点了点头,道:“时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吧。我让兰一留下来照看穆先生。你也要小心,别受了风寒。”

太九答应一声,正要转身走,身后的兰双却笑道:“九妹妹真是兰心惠质,照顾先生,竟连自己的簪子都掉了呢。”

太九心中一惊,回头却见兰双从床边捡起一.细银簪,正是被穆含真拔了丢在地上的,方才她心急,一时没找到,竟然被兰双给抓住了把柄。

她一时心急如焚,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勉强笑道:“奇怪我竟也不知这簪子何时掉的。”

兰双冷笑一声:“真的不知,还是一时忘情将它给忘了呢你说穆先生病了,可方才我见着的,似乎不是你话中的景象啊。”

太九见他是要把自己往死路逼,心中不由一狠,冷道:“哦兰二哥见到了什么你一直言辞闪烁,究竟怀疑太九做了什么事,何不说出来呢先生正病着,早些说,说完了也好让他休息。”

兰双笑道:“穆先生年少风流,九妹妹待字闺中,这干柴烈火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们这套把戏,骗我也罢了,爹爹也在这里,难道他看不出非逼得我说难听话,爹爹先前给你们面子,不忍戳破,你居然就拿乔当真我问你,你说来送功课,那功课在何处穆先生说今日大夫还会来,那大夫在哪儿昨夜先生还与我共批账本,今天怎么就病成这样我先前在窗外见你二人衣衫不整颠鸳倒凤又是怎么说我这双眼睛,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太九还没来得及说话,兰双又对姚云狄朗声道:“爹爹,恕孩儿直言,姚府的风气,都是为这些人所败坏的更可恨他们恬不知耻,到如今还妄想蒙混过去今日一事,如果传了出去,让别人怎么看咱们姚府自古以来,奸夫.妇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虽不敢说大义灭亲,但爹爹如果要包庇他们,岂不是等于默认了这等丑事望爹爹三思”

他这番话可说毒辣之极,一面将太九与穆含真逼上死路,一面又提醒了姚云狄如果包庇,此事便会泄露,最后再用一个大帽子扣上去,让人不得拒绝。

太九饶有千万种心思,这会也禁不住焦头烂额,不知怎么收场,正是焦急时,手里忽然一重,原来穆含真偷偷塞给她一团物事,她心中一松,把那团东西举起来,森然道:“兰二哥难道不知人言如刀么倘若当真犯错,太九甘愿受罚,但此等莫须有的罪名,我却宁死不屈你且看看这是什么要功课不是拿去,看个够”

她将手里的纸狠狠砸过去,登时散落一地,兰一捡起一张递给姚云狄,那上面的字迹有些拙劣,却透着一股娟秀味道,确然是太九的笔迹,无非是论语列女传诸般内容罢了。

太九又道:“我是不知什么大义灭亲,什么恬不知耻。我只知有人心怀叵测,刻意栽赃就算是爹爹认定了罪名,我宁可死了也不会认的清者自清,我无须与你说什么,要满口喷粪,请便我洗耳恭听便是”

兰双此番闹事,分明是不看到结局不罢休。他一直忌讳太九与穆含真,总也没抓住个确实的把柄,今天终于给他抓到了,岂有不大做文章的道理。当时见到太九与穆含真那般情态,他本待直接叫嚷,忽又怕他二人起了歹意,寻思了半晌,干脆去找姚云狄,到时候铁证如山,姚云狄就算想包庇,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见太九掏出功课,知道这两人一向狡猾,自己干脆不说这些事,只问他们方才自己看到的情景,一面又回头绘声绘色地向姚云狄形容当时的场景,恨不得把太九身上长了几.毛都说出来,只怕别人不信。

姚云狄一直沉默,目光深沉地看着太九。她被看得心惊.跳,虽然知道姚云狄舍不得把她牺牲掉,但穆含真就未必了,如果失去他,自己所做的一切便都没有意义了。

兰双正说到兴头上,床上的穆含真忽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描述。穆含真半依在床头,苦笑道:“兰二少,穆某病得坐也坐不起来,如何能对九小姐做什么更何况,她是姚府千金,借我一千个胆子,也不敢碰她半.头发。你要责罚穆某可以,但切不可玷污九小姐的名节。”

兰双冷笑道:“你病还是没病,请个大夫便知道。装神弄鬼,可不是穆先生一贯的作风。”

姚云狄沉吟半晌,回头对素九说道:“你去芳草斋,把李大夫请来。穆先生这病,还得找知名的大夫看。”

素九立即答应着出去了。穆含真又咳了几声,叹道:“多谢老爷关心,穆某如何承担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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