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相公

卖了相公第6部分阅读

木家堡一直打打杀杀的也不是办法。」柳凤娘眼波流转,一抹谲光闪过瞳眸快得难以捕捉。

华莲来回梭巡突然现身的两人,「烈,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当年法场上他们不是被处决了吗为什麽会死而复生的出现在夜城柳凤娘又怎麽会跟他们在一起窝藏钦犯可是很重的罪。」

「住口」铁烈和木龙羽异口同声道,然後相视一眼。

「今天的事在场的人都不许说出去,否则不必等官差来提人,你们先把项上人头顾好,脖子抹乾净。」铁烈目光森冷的环顾所有人。

「至於木家堡的人你不用担心,他们都是木家堡的忠仆及旧部。」木龙羽虽不明了事件原委,但看到亲人仍在人间,那满腔的喜悦是笔墨无法形容的。

华莲委屈的扁起小嘴。她可是大唐公主,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把她放在眼里,除了她的视线溜向坐在铁烈身旁的荆无情。

「小姐你的手流好多血,你干麽没事去救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春兰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替荆无情包扎手伤。

闻言,华莲的心房流过一条涓涓暖流。这还是她长那麽大以来,第一次有人为她以命相救,她永远忘不了当目光斥红的木心虹冲向她们时惊险的一幕,荆无情英勇的以身体护卫住她,以手握住刀刃唉要是荆无情是男人那该多好,她一定会倾心爱上。

华莲的眼神让荆无情的手臂冒出一粒粒的疙瘩。不会又来个柳凤娘吧

铁烈适时的将荆无情揽在怀里,「好了,春兰,这里没你的事,下去。」他又无言的横了眼华莲。不管男人或女人都一样,荆无情只能属於他。

「是」春兰敛身一福,顾及他有可能是未来的姑爷,只得不甘愿的退下。

「铁公子,咱们两老真的亏欠你太多了。」木家两老说著就要下跪。

「这点小事何足挂齿,两位老人家快快请起。」铁烈赶紧以手用力托起两老,不好意思的红晕飘上他黝黑的脸庞,与荆无情慧黠灵眸交会,相信以她精明老练的脑袋不难明了。

荆无情压低了嗓音,「你是不是找了两个替身伪装成他们,代他们上法场蒙骗过去反正皇帝也不会千里迢迢跑来塞外验尸,接著你将他们藏在栖凤楼,因为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谁也想不到已死的钦犯还活著。」

「聪明,不愧是我夜皇的女人。」铁烈靠近她耳边呵气,以袖掩住他对她光明正大的轻薄,在场看到的人都怕长针眼而装作没瞧儿。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华莲看著两名佝偻老人,「你们明明在三年前就已经问斩,怎麽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她不是执法官,只是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华莲,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休要再提。」铁烈慵懒的眼透著威严。

华莲抑下心底的寒栗,挑衅的道:「我可是个公主,我若向皇帝叔叔告上那麽一状,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会牵连入狱。」

「我可以让你永远开不了口,你想试试吗」木龙羽含笑的凝视,嘴角微勾。

华莲打个冷颤,莲足一跺,「你们都欺负我。」随即负气回到座位。

石定风尔雅的品茗,「少开口,明哲保身。」

「都是你,要是你不叫我来夜城,我也不至於受那麽大的屈辱。」华莲嘟嚷道。在夜城,她一点地位也没有,她不要嫁夜皇了。

「那你要我怎麽向你赔礼」石定风打哈哈。

「你真的要道歉」华莲直视著石定风。其实他也不算太差,还是逍遥楼的少主。

「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麽他有种背脊发冷的感觉

「我要你娶我。」

闻言,石定风从椅子上摔下。

第九章

在送走木家堡的人後,夜城恢复昔日的平静,除了

「站住」

「我的姑奶奶,你饶了我。」

廊上不时传来华莲和石定风的追逐声。

木心羽和木心虹随父母移居西域,而木龙羽因为感激之意,自愿等候柳凤娘欲离开时,护送她安全回栖凤楼,感谢她多年来对他父母的照顾。

「春兰,东西收一收,我们该起程苏州了。」

「那生意怎麽办」

「没关系。」

「可是我有关系。」铁烈的咆哮声自门外传来。

「铁公子,这些时日打扰你了。」荆无情不冷不热的一揖。

她又缩回冰冷的伪装下。「该死的,你敢走」铁烈低咒,拳头一槌,硬实花桌顿时四分五裂成了废木。

春兰吓坏了,但仍不假思索的站在荆无情身前,「不准你伤害我家小姐。」看到这个野蛮人的粗暴行为,她哪能将小姐托付给他。

「闪开。」铁烈手一比,春兰只觉得腰间一麻,便动也不能动。

「你点我的岤,我」哑岤也被点住。

「铁剑,把这聒噪的丫头给我扛出去。」铁烈一喝,蓦然现身的铁剑真的如他所命令用扛的。

门被关上,宽敞的夜皇居就剩他们两人四目相对。

「你这冷血的女人。」话自铁烈齿缝间迸出。他为她牺牲了那麽多,她居然想一走了之。

「你有什麽话想对我说」荆无情神情自若,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虽然心底还是免不了一丝丝的紧张。

「你」铁烈握紧了拳,生怕一失控而伤了她,「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

「我没事了,所以我该离开了。」她不疾不徐的说。

「那我们之间呢」这个无情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麽。」

「别把你生意上那一套应用在我身上。」铁烈低吼。

不想耳膜被震破,荆无情往後退与他保持安全距离,幽幽叹了口气,「没有东西是留得住的,不管是人或事物,时间一到终究会被人遗忘,只有钱握在掌心中最实际,因为人不会忘了钱的存在。」

「我不想听你的金钱观,我想知道你为什麽要走因为柳凤娘还是华莲她们都已经是过去了。」

「对我而言她们并没有过去。」那是积压在传统妇女身上永远无法磨灭的道德包袱和三从四德。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麽做」对於她,他已经是极大的容忍。

「你不需要为我改变些什麽,我也很满意我现在的身份,等我走了之後,你还是你的夜城之王,而我则继续我的商旅生涯。」

「不准。」铁烈一想到她可能消失在他的生命中,胸口像挨了记重拳,他猛然抱住她,疯狂的吻住她。「你是我的,你只能属於我。」

荆无情不为所动,任他蹂躏她的唇。

没反应的她更加激怒他,「你这该死的女人。」

为什麽会这样他要的是她的心。

「我的爹爹非常爱我的娘亲,他们情深令左邻右舍称羡,大家都说我娘亲嫁了个好丈夫,她也一直为这种平凡的生活感到满足。可我爹是生意人,夫妻一个月见不到三次面,逢年过节也只有娘亲一个人在忙碌,这样的生活在外人眼中是幸福的,因为我们家是有钱人,父慈母爱,子女孝顺,但好景不常,娘亲在一个冬日染了风寒,那时她有孕在身,过了立春,她的病依然没有起色,直至大暑,在产下无雪後便离开了人间。」

荆无情吸了口气,强忍下鼻中的酸涩,「直到娘下葬,我爹才终於出现,带著要送给娘的礼物来送终。」

「我不会像你爹。」铁烈坚定的口气像是在对她发誓。

闻言,荆无情心底是有那麽一点感动,但她还是摇头,「我相信你的心,但我无法相信我自己。」

「你」铁烈放开她,爬了爬一头乱发,「你要我怎样做」

荆无情跎起脚尖,轻柔的吻上他的唇,细细的品尝他的男性气息,记忆著他布满青髭的下巴,和以唇摩挲他粗犷的脸部线条的感觉,然後退开。

「我爱你,但我无法为了爱而改变自己,所以很抱歉。」她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

可恶的女人该死的她爱他更白痴的是,他真的就眼睁睁的让她从他眼前消失。铁烈不停的咒骂,不停的想法子发泄。

隔天的夜皇居彷佛经历战争洗礼般,没有一件东西是完整的。

「我们可以聊聊吗」荆无情准备起程前夕,柳凤娘轻敲了下她房门。

荆无情欠身让她进来。「没地方可以招待你坐。」

打量著满目疮痍的屋子,柳凤娘啧啧称奇,「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夜皇发那麽大火。」

火力强大她回头看著苦笑的荆无情,「荆公子,不应该称呼你荆姑娘。」柳凤娘在心中暗笑自己,身处红尘多年居然还看走眼。

「很抱歉。」对柳凤娘,荆无情只有这三个字。

柳凤娘自嘲道:「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看走了眼,错失了机会。」

荆无情不太明了她话中的含意,故沉默不语。

「你真的要离开夜城」

荆无情无言默认。

「为什麽夜皇待你不好吗」

「你我同身为女人,在男尊女卑的现实社会中,像我这样的女人不适合成为一个贤妻良母。」

柳凤娘神情古怪的看了她」眼,「夜皇还没告诉你」

「告诉我什麽」

「没事」她话锋一转,「若他真的在乎你,他绝不会介意你是否能做个好妻子,重要的是他爱你。」

「我知道,问题是我不可能放下苏州茶坊。」

「这个你同他说了没」

「说了有用吗夜城在塞北,苏州在江南,我们之间距离太远。别提我了你应该比我更有机会才是。」奇怪,她为什麽一直在游说自己自己一走她不就可以和铁烈双宿双飞

荆无情虽感觉到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神女本是梦,良禽择木栖,栖凤楼毕竟不是个长久的栖身之地。」她认为若是柳凤娘能嫁给铁烈未尝不是好事,只是一想到他们相依偎的画面,她的五脏六腑

便翻搅纠紧。

「唉怎麽办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可惜我不是男儿身,辜负柳姑娘一番情意。」

「我可以吻你吗就算是告别。」

柳凤娘突然的请求让荆无情眼睛圆瞠,「你说什麽」有那麽一瞬间,她看见柳凤娘幽眸中透著邪气。

柳凤娘垂首敛眉,「算了,当我没提,我只是想跟初恋做个告别礼,没别的意思。」小命还想要。

原来如此,才一个吻,又不会少一块肉,商旅生涯中她见识过有些化外之民还用吻来表示友谊。

「对不起,就当我没说,我不想强人所难」柳凤娘的声音被打断。

「好吧」

柳凤娘惊愕得张大了嘴,「我真的可以吻你」

荆无情点点头,迎上前,轻轻在她颊边轻啄了下。

「你们在做什麽」如打雷般的咆哮声伴随门板砰的一声巨响,之後门登时也被分尸了。

「夜夜皇。」柳凤娘睑色发白,舌头打结。

「你竟然吻别人」她都没主动吻过他铁烈恨恨的想。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想吻谁就吻谁,你管不著。」荆无情轻描淡写道,反正她和他即将成为陌路人。

「柳凤娘」铁烈杀气腾腾的瞪著柳凤娘。

「我我先走了。」柳凤娘拎起裙摆仓皇离去。

「你还来做什麽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荆无情看也不看他一眼的收拾行李。

「荆无情」

一眨眼,她手中的包袱被他大手一挥,扔出窗外。「我的东西还有银两」

他阴沉沉的瞅著她,庞大的身躯散发猛惊危险的气息步步朝她逼近,她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

「你这是做什麽」强压下内心的惊惧,她迎视他幽黯的目光。

「我要你即使是不择手段」

刷的一声,前无情低下头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胸前的盘扣迸裂四飞。

「这衣服值十两,你竟然撕了它」拾回残存的理智,她抓紧衣襟,拚命的退後做著垂死的挣扎。

「十两吗那这块白布呢」

布帛碎裂声再次传入她耳中,她胸前的白布被撕裂,丰满的雪白双峰暴露在他燃烧的目光中,那炽烫的视线仿佛要将她吞噬。

「铁烈,你不能」她的嘴被他强悍的入侵。

荆无情无法和淹没她的感情搏斗,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份都在呼应他火热的探索,四肢变得无力。

「你是我的」他的手臂紧圈著她虚软的身子,将她拦腰抱起,大步的朝炕床走去,随著每一步移动,他热情的舌尖也不住的在她嘴里挑弄著。

荆无情几乎无法呼吸,只能无助的回应著他,感觉整个人融化在他需索的热吻中,呼吸中尽是他强烈的男性阳刚气息。

「烈,你衣服没脱。」

「你帮我脱」

「我也可以撕破它们吗」他刚刚的粗暴疯狂,不讳言的,当他刷地撕裂她全身上下的遮蔽物时,一种刺激的战栗实过她四肢百骸,爱和欲望在她体内燃烧,她竟悸动的渴望他的碰触。

他真的让她变成了荡妇。

「欢迎」铁烈唇角勾起邪肆的笑,火舌在深瞳中跳动。

刷的撕裂声再次响起,她满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她也撕了他的衣服。

铁烈低吼一声,迅速覆上她的身子,舞起最动人的旋律。

「烈。」火焰在她体内爆炸,她不禁嘤咛的喘息。

空气中弥漫著激情的氛围包围著他们,直到月儿含羞带怯的探出头。

「小姐,马准备」春兰乍见颓圯的门扉,心一惊的冲进屋内,只见一地的凌乱。

「嘘」荆无情比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我的衣服呢」

「夜皇怎麽那麽粗暴。」若是真嫁给了夜皇,小姐的小命还在春兰忙不迭的自行囊中取出衣物替她穿戴。

「我们动作要快,我点了他的睡岤,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我们得在他醒来之前离开。」

「小姐,你不留下只字片语吗」春兰有些担心。以夜皇猛骛火爆的性格,要是知道小姐乘机回江南不知会如何

荆无情幽幽叹息,「没有东西是留得住的,衣服破了就会被扔掉,茶叶过时就成了廉价货,妻子朱颜老去、身材走样就成了糟糠,即使是花魁也会年华凋零,色衰爱弛,你说夜皇的爱能持续到永远吗」

春兰无语。以夜皇勇猛的本事想要百来个女人陪枕都没问题。

「自幼我和无双就知道要自力更生,靠山山倒,靠自己最好。男人只注重女人脑袋外的皮相,根本不会在乎妻子的内在,观看这世问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女人只能依附男人而苟活,我不想变成一个没有自我的女人。」荆无情转头,轻轻的在昏睡中的铁烈额上一啄,「如果你要的只是个柔顺温驯的妻子,那很抱歉,我让你失望了。」所以她选择离开。

「小姐,马匹已经准备好了。」

荆无情收回眷恋不舍的眸光,点了点头,「我们走吧」

甫步出房门,就见铁剑守在门外三步之处。

「你守在这里一个晚上了」也就是说他看了也听了一个晚上。荆无情强自压下羞涩的燥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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