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绿帽篆

第33章:怀珠玉碎

云雨过后,随着龙定义一阵阵痉挛及高潮之后,整个寝室上下犹如雨后春笋般,而一场维持了好几个时辰的剧烈性交也终于要尘埃落幕,烟雾消散。

凤葶玉则被体内热滚滚的液体烫得她强烈收缩,双腿尽开,娇脸忽地泛起了阵阵潮红,身子也不禁一阵颤抖,弧度极夸,就像被人用重击狠狠往她桃源洞深处击穿似的,随即更显得乏力地倒了下来,且失去了半点意识,不到一下便再度失去知觉而昏了过去。

另一边,龙定义整个扎实的身体登时扛着喘个不停,上半身亦显得去氧乏力的软卧在她身上,但臀部上的屁股仍在微微震动着,睾丸两侧也禁不住在蠢动摇晃,彷佛意犹未尽、意味深长,像要继续沉溺在方才那高潮所带来的余味一般。

此时此刻,龙定义的奸计得逞了,目的终于达成了,而且该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如今该停止的也不由得他主张操控,转瞬间他胯下那强烈收缩的烫热阳具似乎在穴道内壁之间急促地喷涌睾丸里所剩下来的精液,继而连喘息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便缓慢的缓和下来了。

屏气静心的刹那间,龙定义粗野地举起了首,心里为之一怔,这次不知是什么原因下,他顿时觉得自己的阳具居然被她穴道内层最底部的润滑黏膜夹着,酸麻的龟头就像被她最底部的部位紧紧吸住一样,而如此般的感觉袭击着龟头上的敏感神经,刹时热得他那儿像火炉似的,穴道的最低层仿如鲫鱼般紧牢咬紧,几乎要被吸尽元气般的感觉。

天翻地转的片刻下,龙定义眼珠尽睁,惊呼作响,似乎扎眼地凝视了眼前一番,瞬间直视她那一具诱惑的卧姿,秀发披散,登时让他看得心动不已。另一方面,他心里也浮起了某种惊讶的心绪,狐疑地联想着难道眼前的尤物就是传说中的无极肉体不成?

「无极肉体」顾名思义就是融合了至纯至真的天性而混合成的女性肉体,性欲极大,淫水极多,此等至纯至真的肉体亦会遗传相传下去,甚至乎生生世世,代代相传。

而实际上江湖上的确有此传闻,武林宝典当中亦有记载,记叙中当时在江湖上出现了一名无名无派的武林妖女,传闻武功内气高深莫测的她喜爱独来独往,并且偏爱迷惑众多武林铁汉进行神圣之合,阴阳交合其间便从中吸纳男子体内的光烈阳气及补阴精液。

正所谓取阳补阴,淫尽无敌手的妖女就是为了要锻炼她体内的无极神功,短期内行走了整个江南大北,一面到处寻觅阳性之躯来进补,另一面俘掳了各门各派的俊俏汉子成为她性交的对象,更在武林界叱诧风云,妖风淫起,闻风而动。

而最终那位妖女体内的无极神功也终于化练成功,以致内气无穷,挥袖弄拳、飞檐走壁、杀人不见血的威力更是令人看得出神入化,听见腾空而起。

至于江湖人士惊飞窜走、东避西逃的日子也不用很久便悦然平复了下来。传闻当时她在厮杀途中,遇到一名足以让她放弃武林上嗜杀的真命天子,刹那间就像人间蒸发般,从此就在江湖上消声匿迹,去了一个毫无人烟的地方与情郎隐姓埋名、残渡余日。……

『难……难道这胚子就是无极肉体的传……传人?』龙定义顿觉错愕,满腹疑问,想到这儿,额头也不觉渗出了一把冷汗。

但无论龙定义有多么狐疑或错愕,半猜半疑的他始终无法转移自己的视线,眼见面前的尤物经已遭到迷奸及蹂躏的下场,心下瞬间兴奋,愉跃的鲜明反应更是连续不断,当他回神之际,脑袋里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余悸之下,龙定义彷佛在武林宝典的记载上阅过一页,当中好像有提及到倘若与此等无极肉体交合,再加他日锻炼成真,并与她一同鸳鸯作乐,阴阳合体的话,一旦阴阳合体得到如鱼得水的境界,采得阴吸阳补,必定会威力无穷,内气大增!想到这儿,他更清楚及了解到自己要的是什么,随之不自禁显出一副得意的神情,脸上还不时露出一丝笑意。

其实在无极肉体这一方面略懂一二的龙定义并非完全知道无极肉体真正的潜力和厉害。方才破身性交的刹那之间,纵使这位迷迷糊糊经历了一段春雨交合的凤姑娘看似兴奋无比,高潮连连,淫水溪流,但是一旦处体破身,肉体之内的天性阴气便会流窜释放,而隐藏在她内底下的性爱渴望似乎未曾达到一个真正的境界。

而实际来说,方才被猛烈轰击的操式也只不过是轻微填满了她那强烈的性欲罢了。所谓阴气内化,阳气外荣,她必须得到更强烈的阳性交合,方能填满她肉躯及心灵上的空缺需要,否则她只会觉得不上不下,未能达到如鱼得水的交融。

『呼呼啊……好舒服啊……这胚子果然是个尤物极品!她的穴道正在吸住我的家伙,里面又好像火烧了一样,而且湿黏黏的液体还在包围着我的下体,潮湿过人!嗯唔……啊……舒服,真舒服!』惊叹了一会儿,龙定义登时被体内的快感深深围绕着,酸麻麻痹的感觉伴随着阵阵的快感不停在脑门前飞舞,以致整根阳具脉动起劲,龟头上的青筋亦因此泛起。

顷刻间,龙定义被一股体流突然袭来,他彷佛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阳具正被穴道内的肉壁卡住,而龟头又好像是被那湿溜溜的穴道整个吸了进去似的,况且他深信若是在此际的阴阳交合间还被她体内的内气苦痴缠住的话,他自己恐怕真会阳气流失,以致元气大伤。一瞬间,他瞬吸了一口气,便在无法冷静思考的情况下,伸手压着她的腰肢,并想要用力把胯下之物整根给拔出来。

如同连根拔起的瞬间,突然的动作让龙定义不自禁的呻吟作声,结实的腹部紧绷,紧闭着双眼,紧接着全身的气力一股脑儿终于强硬的拔了出来。

倏地,阳具离身,龙定义一阵剧烈地紧握着自己的下体,全身无力地趴伏下来,且倒在她身旁急促喘息着。眨眼之际,只听得「噗」一声,他忽然看见她身上那两片娇嫩的花瓣就在那儿微微的一开一合,彷佛在喷着热气般的张开,存于花瓣中间那鲜红色的狭缝不但湿溜溜,而且还像涌泉般渗出一些乳白色的精液。

如此般景像涌现于他眼前,这下龙定义亦终于淫猥地笑了出口,随即一身傲慢的气息慢慢地坐了起身,额前仍有汗滴的他,双眼不时闪烁着光芒,之后就在这一瞬间,他像是豺狼般的举动,顿时跪伏在红肿不堪的两腿之间,然后用手把她滴满精液的秀臀耸然抬起,转瞬间她一具原是卧躺在床上的身躯就此被他一拉登时往后倒伏!

然而,如今她这一身丑陋的姿态却令人乍舌,但在龙定义这个奸诈小人的眼中,这位姓凤的姑娘名誉与节操并非最重要,而最重要的就是他本身的浓浓精液一定要倒流入体,他像是下了决心似的狠心要让这位无辜女子顺理成章的被迫受孕,以助他顺利复仇一事。

龙定义这位未来人当然非常了解古代女子的思想,正所谓名节重泰山,利欲轻鸿毛,无论是手无寸铁的妇女抑或是豪气刚烈的侠女,她们的贞节观极强,不仅视贞操重于自己的性命,而且名节更重于性命。

现今面对如此一个局面,倘若要从这位侠女身上着手,要陷害于刘锐奸淫一事,且操控整个复仇大计更加容易得多,除此,要刘锐在死无对证之下背上一条迷奸的罪名更是绰绰有余。……

想到这儿,他瞧见那两片宛如沾湿花瓣的阴唇竟然是如此娇艳夺目、明艳动人,不禁令他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在中原竟然有如此绝代佳人的侠女,如花似玉般的气质,美艳赛芙蓉,真秀色可餐也。如今单凭他不费之力便能得到她的宝贵玉体,而且还掉入他的圈套任意亵弄,这恰恰印证了天下间果真有免费午餐,真是天下之荒谬!

此外,他垂眸凝视胯下那玲珑狭窄的两片阴唇如今已色呈粉红,一下子红得娇艳欲滴,瞬间还一张一合的成了半开状,两团微隆的嫩肉,嫩肉的狭缝间仍然不停溢出一滴滴鲜润诱人的混合液体,貌似白白的、粉红的、臭腥的浓浓精液。

珠玉在前,犹如一朵鲜花惨遭践踏般,一念至此,他更加情不自禁的淫色激起,心痒难熬,眼见如此般的尤物,过犹不及反而展示了她楚楚动人的一面,觅食天下间各色天香美女的龙定义,此际他的眼珠想在她体上来去裕如,情欲渐升的他恨不得一口就想再度把她给凌辱一样。

果然他终于沉不住气,目光彷佛早已被那楚楚动人的脸孔深深所吸引,瞧见她脸上一层层凄婉的气息,再加一具赤裸裸的肉躯的确活色生香,面对这迥不犹人的尤物,他也不言的猛地反扑在她的身上去!

亲眼看着杏眼桃腮的尤物,他立即伸手拨弄着她的秀发,然后他的气息轻轻地吹动散发凌乱的额头,睁眼看着知觉还没完全醒觉过来的圣洁尤物,他登时微笑一会儿,接着伸出了舌头,并在她香喷喷的胳肢窝底下猛挑狂舔一番。

兴奋,难以描述的兴奋迅速漫延了龙定义的身上,瞬间他不由得亢奋起来,双手不住抚摸着那撩人的酥胸,舌尖亦在她的肢窝上狂吻个不停。就在这个触电般的状态下,凤葶玉则被如此变态的举动挑动得不禁呼出一口如兰的呻吟,瞬间娥眉一蹙,杏眼紧闭,体内彷佛有一股热流迅速翻过她的神经一般。

继而那股酸麻宛如爬虫轻蠕般的急速快感,刹时令她的身子也不自禁的蠕转作动,小穴内侧更挤出了不少液体。无庸置疑,凤葶玉经过了一场天旋地转般的破处洗礼,隐藏于她体内的一股阴气早已散发了全身筋脉,导致她性欲大增。

另一方,龙定义仍然疯狂的吻着,忘形的舔着,一股脑儿更毫不留力的全面舔挑那光纤柔滑的胳肢窝。这时候,整个寝室上下彷佛造成了一阵接一阵「啵啵啵」般的声响,既清脆又悦耳,再配上凤葶玉蚀骨销魂的呻吟声,两者交际,真是天下间天籁的交响乐!

就在这时,寝室房门突然传来一下轻轻的敲门声,声音是断断续续的,停了一下随即又开始响了起来,听起来就好像某种暗语似的。

「咯……咯咯……咯……咯咯……」

『他妈的!那家伙真是来得不是时候!』欲火渐升的龙定义登时听见门外传来的暗语,心下为之一怒,随即往房门的方向凝目一瞧,心里更是痛斥一番。

龙定义一声急怒,锐利的眼神更是闪了闪,指斥喝道:「他妈的,如此不识趣,竟敢打扰本大人的雅兴!你不知道本人正在里面忙着么?」

「请龙……龙大人恕罪,只不过方才大人命令下人去办的事情,小……小人已一一办妥,现今小人在外听候龙大人的指使。」

门外的语声彷佛正在颤抖着。

「既然到了,何不进来!」

语犹未了,仍然赤裸的龙定义一脸青脸獠牙似的喝道,接着他雄腰一挺,手握衣裳,几乎是眨眼间便从床上凌空一翻,最后更一身衣冠整齐的矗立在地上,这刹那显赫了他一身移影换影的轻功本领。

转瞬间,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门槛前站着一个人,而站在门外的来者竟然是出乎意料的魏忠伯,也就是紫竹山庄的管家!龙定义在原地触目一望,瞧见门外的来者手上怀着另一条人影,一念之下,他居然拳头紧握,脸上却露出了一副奸笑的神情。

究竟这位打点整个紫竹山庄上下的管家和龙定义有何瓜葛?而他们之间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此时候,寝室内外除了那位处于昏迷不醒的凤葶玉以外,如今竟然还多了另一条昏迷的人影,也就是魏忠伯手上扶住的来者──刘锐。

「哈哈哈!踏遍天涯无觅处,我俩几经波节亦要再重遇上了刘弟!你不妨睁开眼睛看看那位跟随你同来的凤姑娘,如今她是否因为你而深受其害,生死不得啊!」

龙定义傲然大笑,随即伸手往自己的胯下之物得意地拍了拍,痴想狂笑一番,笑道:「哦,本大人差点儿忘了一件事,试问一个失去知觉的男子又岂能睁开眼睛呢?哈哈哈!」

魏忠伯听见前方一声斥喊之后,整个人顿时楞住了,急忙怀着身旁的人影停顿了好几步。一时半刻举首凝视寝室内的动静,转眸之际居然瞧见寝室的远处躺着一具一丝不挂的赤裸人影,满地衣裳肚兜,一件一条好像被强行扯破一样。再转眸仔细一看,他终于看清了瘫痪在床上的竟然就是那位自称凤公子的小伙子!

此刻他亦终于看清了此前到来的凤公子原来就是一名乔装的江湖女子,此前她一身的乔装打扮应是要掩人耳目,以便上路,只是如今她经已破天荒的光秃卧躺在床上,看似香汗淋漓,娇喘不息。而她那修长的双腿不仅夸张的张开,她一具洒满液体的身躯亦彷佛散漫了令人怜惜的红潮,胸脯那竖立的白皙乳峰更毫不动摇的呈现于世!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位芳龄不出十七的凤姑娘,她一身如花似锦的的贞操恐怕早已不保了,宛如蔷薇般的处体应该早已被那位龙大人使强夺取了。一念到此,为人赤心的他内心更是挣扎无比,彻底呆住,羞愧之极!

瞬间,整个寝室沉寂一片,彷佛只听见外头传进来「哗啦啦」般的细微雨敲声而已。

倏地,龙定义一声喝令之下,似乎震破了整个沉寂的局面,以致震波四方,大声道:「你还在那儿发呆,还不快点把那个臭小子给拖进来!若然不服从本大人的命令,当心你人头不保呀!」

对,赫赫威名的赵公公乃名符其实的假太监,实际上他确实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猛汉子,只是当初净身入宫时蒙混过关,所以才逃过了净身一劫。此后更在秦宫中瞒天过海,在宫中服侍秦始皇的岁月里凭他一身天智与才干,如今经已青云直上、权倾朝野,早已可以衣锦还乡。

然而权倾朝野的他又何以要就此轻易放下改朝换代的千秋霸业,而不暗地里拉拢职守城外百万大军以及朝中众多卿家们共同来进行一场篡权夺位的权谋大计呢?

他深知自己深得秦始皇的信赖,一时之间成为了他身边的大红人,而且权力甚大,以致狼子野心的他更加目中无人,更想只手遮天,皆因以他今时今日的特殊地位来言,野心勃勃的他足以称得上权力、威名及美色皆足。

奈何身为傀儡身份的他早已不甘心当个一辈子的假太监,亦不把他那位残忍霸权的主人放在眼里,近年来他自认本人才是真命天子,篡位登基成为新一代名君,他日千秋万代,百花盛世,乃是天明所归,势不可挡!

「想不想和外孙女一家团聚啊?否则本大人大不了可借花献佛,索性安排将你那位外孙女送入赵公公的官邸,之后再奉献给赵公公,好让他老人家一尝你的外孙女的处女娇体,以儆效尤?」

蓦地,龙定义一阵语声猛地栽停了魏忠伯的沉思。

「此事万万不可!小人恳……恳求龙大人高抬贵手,求龙大人放过小韵她一条生路吧!下人的外孙女小韵只不过是个外人,正所谓祸不及家人,况且她只有芳龄十五吧了!」

「魏忠啊,魏忠,你待在这个鬼山庄是否待傻去了?懵掉了呀?你还记不记得你和你的外孙女到底有多长的时间未曾见过面?等本大人跟你说好了,是足足两年了!你岂能清楚知道你那位外孙女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就像一颗鲜桃般等待大雨到来。须知道雨露淋过,方能成为真正的女人呀!」

语声犹了,魏忠伯只觉额骨一震,耳鼓一连串震音,心下为之一怔。此际,他外孙女的模样一个又一个浮现于脑门前,铭刻在心里的往事一个又一个印迹,冥想到这儿猛地又缓了缓神,然后再眨了眨眼便惊视前方的主人那一副阴奸得志的笑容。

魏忠伯立地苦求,泣声道:「求求……求龙大人放过小韵她……切莫打她的主意,切莫碰她一丝半毫。她年纪还小,小人担心她会承受不住打击……」

「哈哈哈!此言差矣,所谓女子破身便是福,而且你那位外孙女面貌姣好,还长得如玉似瓷,美体似水,单凭她高窕曼腰的身段来看应该不像芳龄十五所拥有的。」

龙定义似乎迟疑了一会,痴心妄想的想了想道:「只不过倘若奉送给赵公公那个老头子糟蹋亦实在有点浪费,要不本大人择日纳她为妾,据为己用?」

面对着这位猪狗不如的指使者,他越来越感到心寒胆裂了,亦不知道站在他眼前的这位龙大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年纪轻轻的他竟然权力甚大,并且在朝中的人脉关系竟会如此广大,到底他的壶底里是装了什么东西,而他的壶里又是卖着什么药呢?心情十分担忧的魏忠伯早已不在乎这一切了,他只求他的外孙女可以平安归来,毫发无损的回到他老乡的娘家那儿就足够了。

此际,他实在无奈及无助,他本身的外孙女就是前车之鉴,每每想到自己岂非有致命把柄给他掌握住,他自己亦不会情非得以与他狼狈为奸,现今还间接中联手来危害紫竹山庄多年来的肃静,陷害于人,为人正直的他又于心何忍呢?

「龙……龙大人,只要大人你肯放过小韵她,即使要小人生生世世做牛做马也无所谓。」

魏忠伯一脸茫然,仍在苦苦相求。

「哈哈,魏忠你言重了,事情倒没有你想像的如此严重,只要你乖乖服从本大人的指使去办事,事情并非没有弯转的。」

魏忠伯闻言,毫无反抗之力的他一时显得六神无主,惶恐不安,也不由得楞住了。

「总之你放心好了,你那位外孙女本大人暂且没有什么意思,亦不会送到赵公公那儿去。」

龙定义胸有成竹似的,一脸奸诈的神色,双眼睛一亮,道:「只要你乖乖留在这儿,继续作本大人的内应,替本大人继续监视那位姓洪的老头的一切,必要时找到制造厂的密室立即向本大人禀告便可以将功赎罪,而你那位外孙女亦会安全送回你娘家那边。」

龙定义当然知道洪府老爷洪瀚山和朝廷之间的关系,此前查明真相之后,知道表面上洪府在这些年来经营买卖商界,但实际上却是在秘密提炼催情春药及各种情欲工具的制造商。洪府大业大得骄奢淫欲的辉煌,其势力几乎散布了整个中原,而且还跟朝廷维持着莫大的关连。

听他干爹赵公公所言,秦始皇以及后宫佳丽妃子都会定时服用春药来进行房事,以添皇嗣。勤于国事的秦始皇之前为了和平统一整个中原六国,经常要上战场挥兵杀敌,以平天下。况且战乱了如此漫长的时间,外表看似年轻力壮的他其实早已费上了大半生的精力和体魄,如今在寝宫还要应付众多国色天香的王妃,所以经常需要服用各种各式起死回生的偏方春药方能提升在房室的性欲,增添内气,以致雄风再现。

如今为人阴奸卑鄙至极的他自当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吞并整个洪府上下的运作,跟着再摆脱他干爹在朝廷里的势力,若要锻炼一身好本领,岂能不当上一代淫棍,叱咤色界,独揽整个大势更是近在咫尺了。

魏忠伯彷佛行尸走肉一般,随即叹了口气,谢道:「小人在此谢过龙大人,小人定必会竭尽所能,一定会依照龙大人的指使去办事的,并且一生一世效忠于大人的膝下,至死不渝!」

龙定义突然栽口说道:「好了,废话少说,还不快点拖那小子过来?丢他到床上去,记得要脱光他身上的衣裳,方能证实是他亲手强暴了那位凤姑娘!」

魏忠伯自知爱莫能助,有苦自知,默然半晌,缓缓回道:「是……是的。小人遵命。」

只听魏忠伯长叹一声,之后一言不发的徒步到床边去,他心跳加速,近距离地瞧见床上那赤裸裸的凤姑娘,内心底下除了分外激动之外,那把羞愧的内心枷锁更是牢牢地扣住了他半点的良知,彷佛生不如死,而龙定义却一脸淫笑的待在原地,心窍迷疯的他正在见证一场艳情大龙凤即将上演于眼前。

片刻之后,床上就此躺着两具赤裸裸的人影,一方显得披头散发,一动不动的,另一方却是神情迷漫,精液满身,香汗扑鼻似的。此情此景,整张床上登时弥漫着一片淫秽的气息,两条肉躯亦因此紧贴在一块儿,好不狼狈!……

「呵呵!干得好!痴情男女好比一双苦命的鸳鸯儿!实在是无奇壮观啊!」

龙定义一副满意的神情,旋即阴恻恻地道:「不出几个时辰便会日出了,咱们还是赶快逃离现场。」

「启……启禀龙大人,至于洪府内的其他人又如何处理……」

魏忠伯竟已骇呆了,脸色发青般的待着。

话未说完,龙定义彷佛气血上升,大声笑道:「那个性亨大王只是个有勇无谋的老家伙,取他头首只会耽误了本大人的计划罢了!为要达成大计,助我成大业,姑且暂留他那条贱命好了!至于府上一概人等你可以原封不动,当作没事发生过,清楚了吗?」

魏忠伯忽闻,整个人已在不住颤抖,全身亦在抖个不停,忙颤声回道:「是的……小人遵命。」

此时候,龙定义倏尔栽口一下,仿似在想了想,然后才悠悠问道:「嗯,对了,那老家伙是不是有个千金回来了?方才本大人在庭院那儿躲在老远处见识过她的丰采,未知她芳名是……」

魏忠伯暗道一声惊讶,心下抑郁十分,有如泰山压顶一般,实在不得不直言坦白交代洪府上下的一切。

魏忠伯一脸涣散似的,眼睛惭愧地四下一转,也不知过了多久,自知不能再隐瞒事实了,终于开口直言,道:「其……其实我家小姐的确刚回府邸,玉名月怡,她的生母不仅在她年小时病于急症,天嫉红颜,直奔极乐,她自小亦在江南一带长大,事隔多年了,小人也是刚刚再有缘与小姐她见面而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听闻江南地带风光旖旎,结合了地杰人灵之气,所谓好山好水美女自然一箩箩!亦难怪她会长得如此娇滴滴,淡淡一身柔体,浑身经已一副柔情似水的气质,还不时散发出一种让人怀上遐想的憧憬。如此一个娇柔腼腆的美女,果然是妙!妙极了!」

龙定义一脸狡黠的笑着说。

魏忠伯心沉了,彷佛知道他的主人正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一般,瞧着他吃惊问道:「龙……龙大人,你不是也要对我家小姐她……」

龙定义狠狠然盯住他,喝道:「这不关你事,你只要乖乖留在府中继续做好你的份内事就可以了!明白了吗!」

心念一转,魏忠伯满头大汗浈浈而落,掌心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口吃吃问道:「小……小人明白。小人只怕大人你操心费神而已。」

话犹未了,殊不知龙定义竟然微笑说道:「哈哈哈,本大人自当不会如此轻易便放过美女,但亦不会草草行事,况且现今并非最适当的时机,正所谓方兴未艾,船到大江自然通!所以你无须替本大人担忧了,当务之急,你还是记得明日清晨的任务,谨记要依照本大人的指使去办!」

察言观色,龙定义瞧见他一副挣扎的征兆,不时觉得自己权威甚重,意念急转,色欲中的那把刀更是犀利过人,他二话不说突然转身慢步走出了房间,随即一个箭步,双腿一踏,「嗖啪」一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去了。

另一边厢,一眼瞧得满背冷汗的魏忠伯如今已显得惊讶无比,亦不由自主地徒步离开了现场,心情沉重的他,正要归房准备明早清晨即将上演的一剧好戏。……

清早,一片的清新爽朗,天空仿如潮汐涨落般清洗一番,此刻屋檐顶上只微微掉着细微雨露,四面八方不时吹着轻微的冷风,以致柳树微摆,草丛轻动,鸟语花香,而冷风中略带有一分寒意,吹拂得好不凉快。

「吱吱……吱吱……」

小鸟鸣叫不停在呼唤着大地。

尽管如此,正当全天下间的人民正在睡梦之中,位于紫竹山庄东厢的其中一间寝室房内即将要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局面。

这时阳光从八角竹帘木窗里斜斜照进来,直照在床上的角落。而就在隐约之间,我彷佛被微微的阳光刺得我双目微张,转瞬间一眨一眨似地睁开了眼睛。

正当我即要睁开双眼,擦眼之际,本能的知觉上仍是一片迷糊,只觉得浑身乏力,整个脑袋仿似被人用重锤敲打了一般。

沉默了半晌,几乎在倏然之间,我也终于清醒了过来,额骨一震,顿时感觉到自己的咫尺之间彷佛正有另一具身躯躺在身旁!急速反弹的我,惊悚地眨着眼睛,瞧见身旁的人影竟然就是跟随而来的凤葶玉凤姑娘,这下我整个人也不自禁的耸动了起来,一颗意乱之心亦彻底沉了下去!

就在瞬息之间,我彷佛被雷电打到一样,整个人情急地爬了起身,连呼吸的时间也没有,因为眼前的凤姑娘竟然一丝不挂,浑身狼狈不堪,全身赤裸裸的摆在我眼前!

转瞬间,两眼定睛似地看着躺在咫尺的她,继而我垂眸看了看自己,随即彻底愣住了,伸手一触才察觉到原来自己全身非但丝毫衣裳也没有,反而还一身光秃秃的与她同床共枕,简直是个衣冠禽兽之所作所为!这下眼珠几乎要蹦跳出来般,一副错愕的神情待了待,随之我终于也回过神来,接着心慌地伸手把自己的衣裳重新给穿好。

此时此刻,我内心显得极度慌张,不断地睁目往四周张望了一番。心里也不停在猜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明明是在自己的寝室里就寝,但为何如今会身在凤姑娘的房间里?更奇离的是我俩还全身赤裸相对!难道是我自己在睡梦中梦游走入她的房间,然后再乘人之危占了她便宜不成?

洞若观火,我越想就越觉得模糊不清了,究竟我自己是否把持不住,构成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潜意识,所以昨日在睡梦中沾污了她一身洁清的身躯也不知道,正所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时我也不由得责怪痛斥我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双眼仍然凝视着身旁的肉躯,一双眼珠似乎一动不动的盯住那晶莹剔透的雪肌,下体那一片黝黝的阴阜细毛,既整齐又柔滑,上身那酥胸白皙亮眼,胸上那粉红色的乳晕就好像随着她的呼吸声起伏不定,左晃右摆一般,这一切登时形成了一幅优美柔媚的美人图。

整个过程中,我像似哑巴般的沉醉于眼前的景像。沉静了半晌,我赫然看到眼前的娇娃似乎微微的眨了眨眼睛,彷佛正要醒觉过来,继而我的神智猛地清醒一下,倒抽了一口气,转身就像一支箭的冲动,急急忙的从床上躲开。

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此际我背后就此传来了一声喊叫声,那把声音犹如惊天泣鬼神,听起来还显得悚惧之极,耳鼓耸动。

「啊!你……你是何者?」

毕竟丑妇终需见家翁,事到如今我也唯有面对现实,黯然接收一切的因由,也顾不得自己水洗都不清的下场。倏然,我猛地吞咽了一下口沫之后,便带着一颗忐忑之心,然后再转过身来,以一身衣冠不整的神态头一次面对面地看着她。

我霍地失声颤说:「凤……凤姑娘,这……这件事我是可以跟你解释的!其实我……我真的也不知道发生啥事了,因为方才我一醒来就看到……就看到凤姑娘你已一身赤裸的躺在我身旁了。」

「赤裸」这两个犹如刺骨拔根般的字眼突然闯入了凤葶玉的脑门前。

凤葶玉则怔了一怔,一看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裸的侧身卧在床上,所谓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她却本能地惊跳了起来,随即一脸惊异的神色,惊如鸟飞,一手焦急地抓起了床上的破碎衣裳,以便可以拿来遮掩她一身的柔美肉躯,只不过区区一些破烂不堪的布料又岂能遮掩到她那柔媚丰满的高窕身段呢?

电光石火之下,只见她面颊尽红,一副错愕的神情,失声痛哭的说:「啊!你为何会在本小姐的寝室内?你……你到底对我做过了啥事情?」

话犹未了,我不禁颤抖了起来,只听见自己的心跳蹦蹦蹦般的起跳不定,叹声道:「凤……凤姑娘,我真的是不知道发生了啥事,不过你一定要明白我也是无辜的……」

「你快闭嘴!呜……呜呜……」

凤葶玉霍然狠狠地瞪着我,然而她一脸楚楚怜惜的脸蛋,不禁让人看得心碎泪痕,动容泣道:「走开啊!你……你快给我滚开!呜……呜呜呜……」

此言一落,由于我自知自己大祸临头了,心中的恐惧亦迅速浮现,紧张之余却禁不住眼前的古体诱惑,平时的她简直是个古典美女,此刻彷佛化身为水漾般的娇媚佳人,由此观之,她就像个仙女和魔鬼的融合体。渐渐地,我从眼梢微微的偷瞥了她一下,瞧见她那若隐若现的肉躯实在令我看得几乎要窒息一般。

「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东西你才会相信我是无辜的……你……」

只听她仍是哭哭啼啼的,我安慰的话还未说出,她却对我栽口大声道:「呜呜……呜呜……呜呜呜……你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呜呜……本小姐不想再看到你啊……你走啊……求求你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此情此景,瞧见她那张惊惶的面孔,方知惭愧之意,我也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一副哑巴无言的样子,听见她不停痛哭流涕的声音,心下为之一楞,一时不知如何跟她解释才好。

整个其间,凤葶玉惊慌之余,内心仍然充满着无尽的疑窦,然而心扉零乱的她不住地凝思了一下,过了半晌登时睁开了双眼,眼珠亦几乎要掉了出来般!她恍然如梦也不是毫无根据的,皆因她清楚看见手上抓着的肚兜底缳,那件原是粉红色的布料,如今竟然染上了一些像似血液的黏膜液体!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回想到方才自己一身赤裸裸的尴尬情况,再加上手上那沾染血液的布料,这下她顿开茅塞了,深知自己一身洁白的贞操经已不保,她整个人亦不由得惊呆住了,一颗黄花闺女之心房也仿如落花流水般瞬间破灭,彷佛化成了一缕烟尘随地尘锁。她几乎以为这是在做梦,一个让她一辈子无法去磨灭的噩梦!

「你……你这个江湖败类的无耻之徒,竟敢对本小姐下毒手,毁了我一生的贞结?」

泣声倒抽如咽,刹那间杏眼含着哗哗泪花的凤葶玉一边狠狠地握紧粉拳里的血染肚兜,一边咬着牙痛斥一番,像似一副要杀人填命般的神情瞪着我。

纠结的我忽闻,深知既然自己沦落到水洗都不清的地步了,任打任骂,也是罪有应得,除了惭愧不已,心里已是七上八下的零落。转眼间我带着惊恐之色,仓惶地转过身来,垂首站在她的面前,自知罪孽心重,面对着她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我支吾的对着她,一副苦苦孜孜的语声颤声道:「凤姑娘,虽然……我俩认识了不是很久,但事到如今……你不妨直说到底我能怎样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若然要我一辈子做牛做马,我也在所不辞,只要我可以弥补对你的不是。」

得知早已不是贞女身份的凤葶玉听见此言,神情如丧考妣,一颗心有如淌血般的紧绷起来,接着她愕然的思忖了一下,心里越想就越觉得不忿,内心的怒火即将要一发不可收拾!

「弥补你的过错?」

凤葶玉赫然震怒,痛恨之极,忍不住斥道:「你这个无耻的采花贼!既然沾污了本小姐还能活么?」

话犹未了,凤眼大怒的凤葶玉突然在我面前做了一个翻身,继而苎麻和藤皮编织而成的床垫就此包裹在她半赤裸的身上,只见她一股气就跳到了半空中,接着剑鞘亦因此飘浮至空中,只见她在半空中抓住剑鞘,并抽出那把莫名的魔剑,「嗖」的一声,剑光闪动,谁与争锋!

正当她要落地之际,居然使出了一招浮云踏脚,「啪叭!」一声,整张床榻瞬间在我眼前变成了碎片,其境震憾,破碎四面,眼前的侠女果然具有一身强劲的好内功!

「受死吧!」

凤葶玉几乎不等片刻,已在一支箭之遥的距离,一脸忿恨地挥着利剑,迅速刺到我身上来。

倏地,眼前的来袭顿时令我心胆俱裂,顷刻间立即往后窜逃,吓得我几乎要倒地求饶。

「救命呀!你……你想干啥?」

平时显得怯弱窝囊的我,此刻也不由得双脚松软、浑身发抖,脉搏的跳动不时触动着我全身的静脉,以至静脉曲张、冷汗满面,二话不说便立即扑地跪下,口吃般的求饶喝道:「求求……求凤姑娘放过小弟一条命啊!我……我不想就此英年早逝!饶命啊!」

「少废话!识趣就快接上本小姐的夺魂剑吧!取你条狗命!」

语闭,凤葶玉不再答话,面带恨意,随即一式箭步冲刺的姿态恨恨地冲向我的身上来。

「我的妈呀!饶命啊!凤姑娘!」

语犹未了,仍在扑地求饶的我更是感到全身没力,瞬间寒毛悚立,额头也不觉冒出了一把冷汗,耸然鼓起了一股蛮力往后躲开。

「嗖咯!」一声之下,尖锐锋利的剑刃就此刺到了我的手臂上!而同一个时候,拼命往后倒退的我瞧见自己的手臂上忽地溢出了不少血液,一阵痛吼的喊叫声,随即如败家之犬般躲到寝室中央的圆桌底下。

「岂有此理!你这个无胆的滚蛋好歹也是个武林人士,何况即要沦为一个死人了,何不拿点胆量出来,堂堂正正站在本小姐的面前接招受死!」

以我一身穹穹的身形,如今却显得如窝囊废一般,只觉得身上的汗毛根根立起,颤声喝道:「我不会出来的!打死我也不会出来!你……你又能奈我何?」

「你以为这样就能够难倒我了么!」

语声犹了,只听她登时发出一声长嚎,接着以一种急速的速度旋转着手上的锋利剑刃,来势汹涌,随着「卡嚓」一声之下,刹那之间那张圆桌就像切豆腐一样,突然在我头顶上被她横切而过,一剑砍破,一分为二!

转瞬间,我忽然看到整张巩固似木头的圆桌就此被她一剑挥破,方知眼前的这位侠女果真是非同小可,她那一副野蛮成性、毫不留情的样子,一身凌云般的架势实在是令我看得眼瞪口呆,整颗心为之一沉。

「我……我的妈呀!你……你别过来!你别再逼我!」

我如老鼠过街般逃窜四方,心一横也不知哪来的速度,为了把我的小命保住,我一下疾呼似的急逃到床上,另一下急急忙的爬到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样子狼狈窘敝至极。

「嗖嗖嗖……」

耀耳的剑风始终不把我放开,在垂死挣扎之间仍然在我背后发出心寒胆跳的追魂音。

「臭小子!看你还能逃到哪儿去!」

正所谓迫狗入穷巷,此际我竟然稀里糊涂地躲到一幅死墙前,方知自己已没路可逃了,几乎只是眨眼之间,我禁不住内心的恐慌,惊悚地放开喉咙喊了好几声,心头亦猛地慌张了起来。接着我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立即转过首,瞧见面前那道剑光就此在我瞳孔前迅速挥落!

我竟然哽咽流泪了起来,但本能反应之下,我顿时震惊惶恐地撑开了双手来阻挡她来势汹汹的利剑,虽则明知自己螳螂挡车,单凭皮肉只手哪能阻抗她手上那把尖锐的剑刃,但由于没有反抗之余地了,自己又能怎么办才是?

「不要!饶……饶命啊!」

我悲恸地发出最后的心声,心惊意乱之际,骇然喝道:「事到如今,我……我不妨跟你坦白表明我对你的心意,其实我早已对凤姑娘你存有一分深深的爱慕之意了!我刘锐对灯火发誓,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好好去照顾你一辈子,爱惜你一辈子的!就……就求你放过我一条生路吧!」

面对着如此惊动的情境,我几乎已满头冷汗滚滚而落,而瞳孔里也不由得反射出我惊慌失措的神色,如今已是死到临头了,也唯有紧蹙眉间,闭上双目来承受挨刀之劫。

「嗤!」的一声,夺命剑锋顿时落在墙面上,惊悸直下,我情急地睁开了眼睛,方见剑刃就在我的咫尺之间,此情此景,简直有如险过剃头,单脚跨入鬼门关般。我愕然四顾,惊愕了半晌,立即转眸直视着她一下。

「凤……凤姑娘……你……」

我颤声地问了一句。

只见凤姑娘她竟然一言不发的站在我面前,浑身激动的发起抖来,手上那把利剑却卡在墙面上,此际她已是面颊痛恨,眼神涣散,喘息不断,却仍然一动不动的待在原地。

察言观色,刚跨过死门关的我的确有些话想说,就始终不能开口说清楚,我一想到这,居然窝囊似的跪在地上,涕泪交流,震惊地改变口吻说:「谢……谢谢凤姑娘的不杀之恩!小……小弟定必会负起责任,好好照顾你一辈子的。」

凤葶玉忽闻,本是怒容满面的她,此时一听此话,忽地脸色倏变,她则狠狠地拔下卡在墙面上的剑把,随即一股脑儿摔在面前的墙面上,几乎是在转瞬间,她居然挥出了一个粉拳,一刹那狠狠在我面上砸了一拳!

「你给我滚开!本小姐这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

此话一落,凤葶玉竟然哽咽了起来,看似心力交瘁,一颗女儿家的心房彷佛七上八下似的。

嘴角含着血丝的我倏地倒在地上,狗一般的喘着息,但我却像以往一样,一副怕惹得她嫌恶般的神情跪在她面前,压低了声音,一心为了要讨她原谅而随意说出口的甜言花言,殊不知却相反的得到不好的反应。

我眼眶含泪似的,眼睛也不禁悄悄瞥了她一眼,目中也不禁露出一丝颤抖之色,立即扑地跪拜,颤声游说:「刚才那件事……虽然小弟的确是乘人之危,若然凤姑娘你真要打要杀我也无话可说,但小弟应承下次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你可否原谅我,给我负起责任好好来照顾你?」

「呜……呜呜……」

凤葶玉整个人登时倒在我面前,以一副哭丧般的样子痛哭了起来,且在我面前掉下了无数无尽的无情泪滴。

「我……我身为名门正派的大弟子,呜呜……如今已是个不贞的女子……残花败柳之躯了……呜……呜呜……我……我自问怎能再有面目去面对……面对定义哥哥?况且……况且……呜……呜……若然给他知道了这一切,他必定会嫌弃我……我的身世……而且整个玄门派的弟子们以及师父她也会唾弃我的不是……呜呜……」

凤葶玉哭泣般的低喃,瞬间变得心情低落,她眸中亦顽固地掉落了无尽的悲哀眼泪,秀弯的眼睫也微微的在轻颤。

所谓泪叠泪,愀怆伤心,心房绞碎,纵使毫无苟且偷生的含意,但事到如今到了如斯般的田地,她再也无法自拔了,不得不痛恨的哭出声来。

此时候,此情惨凄,融于心中,催人泪下的刹那间,我似乎看得一颗心高高悬挂一般,随即显出无助的神情看着她,一看见她那一副杏眼泪花、心情低落的脸孔,心也不好受起来了,突然间自觉自己变成了一个侩子手一样,好像自己亲手将她脆弱的女儿心房狠狠地撕开,然后再残忍的糟蹋了一个原是清纯娇柔的仙女般的感觉,可能是同情可怜她身世的缘故之下,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对她那份莫名的爱意增添了不少。

我看到眼前这一幅凄凉的画面,转而间觉得自己真的抢夺了她一身名节与结清的身躯,自知罪孽深重,于是乎继续挖空心思,彷佛想要重新整理好混乱的心绪,一边用手轻轻的将她扶起,一边用支支吾吾的口吻说着:「对……对不起!别哭了,先起身才好好说吧,万大事有我在你左右相伴。」

「你别碰我!」

厉声速落之下,凤葶玉则显出一副哭丧般的样子了,看着她登时恨恨地甩开我的手,瞬间一手遮着自己的小嘴,半晌,她仍是一副杏眼泪花似的继续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凄凄的泣声。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看得也不禁心酸了起来,随即额首低眉,心下亦瞬间倏沉,眉间一蹙,连话都已说不出口来了。沉默了半晌,我不由得从喉间里头发出了似叹息无奈的声音,随即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直跪在她面前。

迷茫,凤葶玉只有感到一片的迷茫,她似乎不能再思考,心中亦充满着解脱之感,现在一心只想求心灵上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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