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表之二＝【渡边清香】

清香清醒过来，那个女高中生已经不见了，她急忙转头一看，长岛小弟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毫无异状。

京子还躺在地上。 “京子！”清香用力摇晃京子的身体，“京子！醒一醒！”

“嗯嗯……”好像做了个美梦似的，京子睁开惺忪的睡眼，“……渡边医师？你怎么会在我家？”

“清醒点！”清香板起脸，“这里还是医院，你在四零二里！”

“咦？”京子四处环顾，“我还在医院啊？那我刚刚是睡着了吗？”

“京子！”渡边急忙道，“刚刚那个女高中生你认识吗？还有那个跟她在一起的女人，她们是谁？”

“啊？”京子困惑的看着清香，“医生你说什么？”

“就是那个吸毒的女孩子，还有那个和长岛小弟交媾的女人啊！”清香气急败坏的道。

“交媾？”京子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笑道，“和长岛小弟？医生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啦？”

“不要跟我打马虎眼！”清香终于按耐不住怒气，吼道，“她们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和她们牵扯在一起！”

京子身子一震，害怕的看着清香。清香这才感到自己狂奔的心跳，和体内四处流窜的肾上腺素。

清香努力的抑制怒气，“抱歉，京子，你诚实和我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诚实说什么啊？”京子挣脱清香的手，“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京子慌忙的奔出四零二。

清香看着她的背影，愕然地注视笼罩着她臀部附近的黑影。

待京子离开病房后，清香转头走到长岛小弟旁边。

黑色的幻影像凝滞的死水停留在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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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子又惊又怒的奔下二楼，“什么东西啊？”心中嘀咕，“那一副把我当坏人的口吻是什么意思嘛？”

碰地一下，京子在走廊转角撞上一个穿着绿色外套的实习医生。两个人都跌倒在地，实习医生手上拿的档案文件掉的满地都是。

“你有没有长眼睛啊！”京子把满腔怒气都发泄在这个无辜的实习医师身上，“撞的我痛的要死耶！”

“对……对不起……”实习医生大都是二十三、四岁，右胸上的名牌写着“牧野敦治”，他怯生生的捡起地上的文件，伸手将京子扶起来。

“下次小心点！”京子怒道，整理一下头上的白色船形帽，用力一蹬一蹬地离去。

敦治目送她离开，然后回归到自己的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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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在休息室里面假寐，医师这个职业，有时间就得躺下，有东西就得往嘴里塞，因为不知道等一下会不会出现一件花上？？你十八个小时的大案子，随时都必须保养精神。

清香睁开眼睛，昨晚发生了那种事情，根本睡不着。

“……还是联络一下警察好了，不，应该先跟主任说…”清香心想。鞋子摆在长条沙发旁边，清香只穿着单薄的短衣和短裤，开始有黄斑的白色外套、袜子和短裙摆在一旁，一有情况便可立即套上。

‘妈……妈……’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钻入耳中，‘不可以……不可以……说……’

清香猛地挺起身子，狭小的休息室里面一眼便可望尽，她确定这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

幻听？太累了吗？

‘不……妈……妈……’声音依旧，清香有点害怕的低头察看沙发下方的死角，空无一物。

腹部传来奇妙的违和感。

‘妈……妈……’声音越来越响，清香面色苍白的按着下腹部，“不会吧……”

冷汗从脸上滑落。

‘妈妈！’湿黏的物体在体内钻动，感觉非常清楚，没有蒙混的空间，张着小嘴的红色触手从自己的阴道里面窜出，内裤的黑色棉线还缠在上头。

清香全身冰冷，她被寄生了，被某种恶心的东西寄生。

它缓缓爬上清香的身体，钻进短衣里面，麻痒拂上清香的乳房。它咬住清香的乳头，像是动物的小孩一般开始吸吮。

清香反射性的一掌便打了下去。

‘啊啊！’悲鸣响起，清香同时感到头里一阵尖锐刺痛，疼的不敢动弹，只好等待痛楚随时间而退去。

‘妈妈！不要打我！’那声音愤怒而悲伤的道。

过了一会，它又开始吸吮。清香扭动身子也无法摆脱，抓着它黏黏的身体想扯下来，但它又紧紧的咬着乳头。在它执着的吸吮下，清香感到乳头开始发烫，并产生湿润的感觉。

清香开始分泌乳汁，而那个生物吸吮的津津有味。

在这疯狂的状态下，清香开始思考。

这个玩意到底是什么？清香努力的让脑筋打转，同时也是为了不要让自己太难过。

之前清香认为这些东西是大脑受到药物影响而产生的幻觉，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但清香打算先排除这个假设，因为她自认神智相当清楚，过去几天的记忆也没有混乱的迹象。

如果它不是个幻觉，那它便是确实存在的物体，而且还是个生物。

清香把短衣掀起，它正含着乳头，黑色的管状躯体一前一后的扭动，造成一种吸力迫使乳头不断分泌乳汁。那种抽动应该是脊椎左右扭动的结果，是一种类似蛇爬行的机制，清香捏了捏它的躯体，但却发现像是在捏一团烂泥，软啪啪的没有半根骨头，也没有肌肉应有的弹性。

‘妈妈？’那声音道，‘你要摸我吗？’它逐渐分芽，长出一根和本体相当类似的分支，把另一边的乳头含住。

‘我好高兴，妈妈。’它道，‘你终于肯喜欢我了。’

清香迷惑不已，强忍住想要用刀子把它切成碎片的冲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好……”清香不悦道，“那你告诉我你和那个女的是什么关系？”

‘我只知道她叫炯子，其他的都不知道。’

“混帐东西！你骗谁啊！”清香怒道。伏在她胸前的黑色物体震动了一下。

‘妈妈……不要生气……’它用悲伤的口吻道，‘不要骂我……’

“你跟她没关系？”清香怒道，“那刚才你干嘛阻止我？”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一定得阻止妈妈……’它道，‘不然妈妈会被她们杀死的。而且不管谁听见妈妈的话，也都会死。’

“她们是谁？”清香问道，她急迫的想知道事实真相。

‘我不知道呀！’它忙道。

清香猛的捉住它的下缘，用力地把它从阴道里面往外抽，软绵绵的黑色组织不断从体内滑出，转眼清香脚下便出现一捆黑色的绳圈。

‘妈妈，不要浪费力气了。’它道，‘我好像是没有实体的，所以怎么拉也没有尽头。’

看着脚下那一捆蠕动的绳子，清香也不信自己的肚子里面可以塞进去那么多东西。黑色的触手一边抽搐，一边融合，恢复成一开始的长度。

‘妈妈，你很累了。’它轻声道。

“别讲的一副你很清楚我的样子。”清香怒道。

‘我很清楚的，妈妈你已经快两天没睡了。’

“那又怎样？快滚开我身上。”清香的忍耐快要到达极限，不论是那个女孩也好，这个死缠着自己的黑色玩意也好，都是在对她的常识世界造成破坏性的冲击。

‘……我来让妈妈舒服，京子应该会帮妈妈争取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它道，‘妈妈，在这之前你可以给我一个名字吗？’

“你刚刚说京子怎么样？”清香问道，她感到事有蹊跷。

‘先给我一个名字，妈妈。’它固执道，‘而且必须是你认真想的名字。’

“啧……”清香不悦道，“怪物干嘛还要名字？”

‘我要名字！’它高声的尖叫贯穿了清香的耳朵，‘名字！名字！’

“吵死了！”清香捂住耳朵，但那声音毫不受阻的继续灌进脑海里。

“伸太！”清香喊道，它依旧喊叫着，对这名字并不满意。

“雄之！”“雅夫！”“清水！”“若乃花！”“关之渡！”“黑田幸夫！”“东照大权现！”

“神之介！”清香喊道。

尖叫停止了。

‘谢谢你，妈妈。’神之介笑道，‘顺便告诉妈妈，名字代表的是妈妈承认了我身为一个生命体的主体性，也是力量与智慧的赋予。这之前我必须要吸吮妈妈的乳汁维持意识，但在有了名字之后，我就拥有了独立生存的能力。’

清香惊讶的看着神之介，黑色的海星状触手缓缓离开了自己的胸部，乳头附近还有一些残余乳汁。神之介的尾巴，或是看起来像尾巴的部分也自阴道中脱离。

神之介的身上开始冒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眼睛，凝视着清香。

面对这突兀的变化，与其说是惊慌，不如说是他激起了清香的好奇。

“你说话的感觉好像突然变了。”清香道。

‘妈妈是个很聪明的女性，’神之介道，‘也是因为这样，我相信我是同类中最聪明的一个。’

“同类……你是说还有其他和你一样的东西吗？”清香连忙追问。

‘妈妈，用东西形容我们是非常失礼的。’神之介微愠道，‘我也不清楚我们的定位在哪里，因为我们全部都是从一个女性体内衍生出来的〝存在〞，虽然我们具有些许生物的特性，但我们也具有许多物品的特征，生物或非生物，动物或植物都无法恰当的形容我们，甚至连存在这个字眼都只是勉强可以贴在我们身上而已，因为妈妈你不久就会发现，其实我们连空间都没有占据。’

清香凝视着那一团黏土般的黑色物质，他的口气似曾相识，清香不愿去承认，但那听起来就像自己做报告时的口吻。

‘当然了，因为我是妈妈的孩子啊。’神之介笑道，‘说到这里，我是男的喔。’仿佛他和清香能够彼此感应一般。

“从哪边看得出你是男的？”清香上下打量神之介，在一团黏稠中，看不出什么像性器官的东西。

‘男的并不是指我们的身体，而是指我们的意识，我们对事物的看法是男性的，尤其是在对待女性那一方面，或许也有同伴具有女性的意识，但基本上我们都是按照某个男性的精神结构创造出来的。’

“那个男的是谁？”清香问道，这整件事都越来越诡异了。

‘遗憾的是，那不是我这种层级的人可以知道的事情。’神之介有点沮丧。

“层级？”清香大奇。

‘如同世界上的任何一种组织，？？我们其实也……’神之介道。

“处在一种金字塔型的权力结构下。”清香接着道。

‘是的，像我们这种最近才被创造出来的低层意识，是根本无法得知那种重大机密的。’

“喔，原来妖怪也有分大小啊……”清香道，“跟漫画里面一样。”

‘妈妈，’神之介不悦道，‘我不是妖怪。’清香点头不语，或许是因为可以和神之介对话的关系，知道对方是能够沟通的生物后，心情便轻松下来，而疲劳随即开始涌现。

‘妈妈，我刚刚说要让你舒服，你还记得吗？’神之介道。

“嗯，你要帮我按摩吗？”清香道，“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京子她怎么了？”

‘妈妈，我刚才说〝存在〞只是一个勉强能够形容我们的词句，’神之介不回答清香的问题，反而问道，‘你觉得什么才是形容我们最恰当的字汇？’

“我不知道。你先回答我，京子怎么了？”

‘我说那是〝象征〞。’神之介道，‘我就是你的象征，我知道妈妈的一切，连妈妈最污秽、黑暗的秘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什么？”清香问道，心里一阵惊慌。

位于神之介身体中间，那颗最大的眼睛闭了起来，当眼睑再次张开，下面的不再是红色的瞳孔，而是一个充血的黑紫色龟头。神之介身上的其他眼睛也一起闭了起来，变成无数的大小阴茎。

‘我会填满妈妈每一个缺口，’神之介道，‘不用害怕，那将会是世界上最快乐的感受。’

清香看着那根巨大的阴茎缓缓朝着自己的股间逼近，心中却出奇的平静。

“你做了什么？”清香问道，她对坦然接受这一切的自己感到无比的怀疑。

‘妈妈不会拒绝我的，如同妈妈不会否定自己一样。’神之介道，‘我是妈妈怯于承认的欲望，以及心灵之海底部的暗流。’

清香叹了一口气，握住神之介的阴茎，又大又硬。清香咽了口口水，让神之介进入自己的短裤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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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子站在护士中心后面，紧紧抱着记录病人情况的文件夹。

股间麻痒欲死。

京子不断的大口喘气，湿濡的感觉一直从蜜肉里面溢出。汗水在脸上缓缓滑下。

“那个……木之下……木之下小姐……”听见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京子这才回过神来，是那个新来的实习医生牧野敦治，记得他目前在妇产科实习。

他留着一头短短卷发，中等身材，面相老实，眼眶很黑，想必也是几天没好好睡过。

“请问一下有看见主任吗？”他指的是妇产科主任医师森下幸治。

他大概没有交过女朋友吧？京子心想，看他一脸不懂得讨好女孩子的模样，应该还是处男。京子浅浅微笑，敦治见她笑了，也笑着回应。

“那个……有看见吗？”敦治又问。

处男……还没尝过……但是一般的性爱没有用，我要更激烈的……不然没办法……

京子用右手食指招呼敦治靠近柜台，敦治便将脸凑了过去。

京子一把抓住敦治的衣领，满意的看见敦治脸上浮出惊愕的表情。

“我现在会开始逃跑，你要过来抓我，然后侵犯我，”京子低声道，“连续五次。”

话一说完，京子便头也不回的奔出护士中心，穿着粉红色丝袜的双腿美妙的舞动。

敦治呆了半晌，直到莫名的冲动驱使双腿往前踏出，他随着京子的背影追去，两腿间燃烧的阴茎高高坚挺，四周来往的人，医院白色的墙壁，空气中漂浮的药物味道都消失了，敦治眼中只看到那双不断飞舞的粉红色小腿。

京子奔入三楼一间空的病房，碰地关上门。敦治紧跟在后，也碰地打开它。

京子站在没有开灯的病房内，窗户外面的霓虹灯光照着她发烫的脸。敦治一步步走上前，京子的眼神停留在他股间高耸的隆起，娇喘不止。

敦治猛力撕开京子的白色制服，她啊了一声，柔软的乳房抖动着，被敦治的手掌包围。

男人的滚烫舌头在脸上舔舐，京子含吮敦治，一边用两只素手握住烧灼的阴茎。

敦治的前戏很快就结束，他把京子丢到病床上，扯下短裙，握住她的腰。

京子早已湿透，敦治没有任何困难的插入。

“啊……”京子长长地叹息，敦治竟然是那么的大，完全填满了她，“啊啊！啊！啊！”敦治猛烈地驱动腰肢，阴茎像长矛一样不断的朝京子里面冲刺，火热的肉咬和着肉，乳房在京子的胸部上欢喜的摇晃。

敦治很快的就射精了，滚烫的精液喷进京子的体内，粉红色的腿夹在他的腰上。

敦治没有休息，马上准备再次冲刺。

“等一下……”京子娇笑道，“你要数到十才可以。”她轻轻推开敦治，阴茎离开体内时还裹着一层厚厚的爱液。

京子穿着胸前裂开一大片的上衣，光着下身，腿上只有粉红色丝袜和鞋子，奔了出去。门外传出一片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