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的实况台人气顺利成长中，几乎每次开台都会突破上次的观众数，校园里也有越来越多因此向我搭讪的男生。阿宅帮我架了网站办粉专，每晚只要花点时间贴贴照片回些话，就能让粉丝们开心不已，也可以吸引更多人发漏我的专页。不过可不光是打电动，我还会替一些保养品做试用广告、写些生活琐事，顺便把经纪人排的行程在网路上稍加宣传，展览当天就有不少粉丝亲临现场替我加油。

广大粉丝们不知道的是，脱去光鲜亮丽外表后的我，竟会戴起太阳眼镜和口罩，在别处做起情色直播。就在当初首度露面的网站上，我以互动式自慰和浪语挑逗迅速窜红，一周开台两次，限定五十人的观众席场场爆满。阿宅似乎在一些成人网站替我做了宣传，才吸引到这么多尝鲜客。或许里头也有班上那群宅男吧。

我提供服务的消息控管得很好，私下向我询问的都是一起打电动的男生们，我们约在租屋处或旅馆滚床，事后毫无瓜葛。第一次会给他们打个折，把他们搞得服服贴贴，再来就等他们再度捎来询问。因为是没啥经验的宅男，床上主导权在于我，做起来是很难满足，至少不会衍生意外。而那位功臣阿宅呢，我也有一套方法平衡他、让他继续效忠我──炮友。我的第一个炮友竟然是宅男，哈哈！真是想到都好笑。

男友只知道我会打电动实况，但不知道情色直播和援交的事，要是知道了大概真的会跑掉吧……他想让我多出去走走，看能不能因此幚助戒毒，我白天没课就跟着他去看他打球，渐渐的也和他朋友们混熟了。其中有个男生是他死党，感觉很不错，一起观赛时很有聊，我只是稍微试探一下，他就上钩了。隔周我要去某家夜店找人补货，顺带约了他。我们在舞池中相遇，随后紧张兮兮地挤进同一间厕所。他是怎样抱我的实在不值一提，草草了事我就把事先准备好的试用袋塞给他。一个星期后我们开始私下联络，他和他朋友对我的药很感兴趣，我们每个月交易两次，都在同一间夜店、同一个厕所隔间，让他快速抱过我后交钱交货。

每次补的货有些要藏在阿宅那边，不然被男友发现太多又会吵起来。我千叮咛万交代这些是商品，阿宅却还是每次都偷吸一些，真是伤脑筋。但也无暇管那么多，只要没损失太多，就默许他的行为。毕竟我还得应付男友，老实说真的很累……虽然他说降低吸毒频率是为了我好，可是我总觉得，他在看我瘾头发作时挣扎的模样，有股异常的满足感。总是等我受不了抓狂好几次，他才让我拉k，然后干我。后来他有了拍滚床的坏习惯，我从他手机看到好几个数十秒的小短片，都是他让我吸粉后干我的过程，或是我一个人放松傻笑的奇怪影片。我叫他把那些都删了，他会乖乖照办，事后仍继续拍我的丑态。

小丝得意的展览、依依拿手的实况、汤贱货的经营手段，我全部都搞起来了。

真是多亏了那群白痴的公狗、宅男与毒虫呢！

§

大学还没毕业，跑展挣来的扎实根基加上电玩实况台的高人气，使我获得某知名谈话节目青睐，在那些白痴学生最爱看的节目里以新一代宅男女神的称号粉墨登场。有了正规管道的曝光率，代言和饭局跟着找上门，就算我根本没碰那个游戏，也能照着简单的剧本拍好广告。饭局则是被经纪人逼着去，他要我好好利用这些机会拓展出路，但是在我看来这种饭局要的只是群高级传播妹而已。反正应付男人我很行，能和演艺圈知名人物吃饭也是不错的经历。比起那些不自在或做作过头的笨女生，大哥前辈们确实对我更有好感。就不说那位大哥床上功夫如何了，一次只给两万块零用钱真是有够小气。

台面上事业正稳定进步，台面下外快则是赚翻到不行。我专属的情色实况台依然只开放五十个观众席，他们却给得比刚开始大方好几倍，光是最平常的自慰都几百代币在洗的，一场下来起码十几二十人送代币或虚拟礼物。自慰直播加上经手的药物，我已经完全不需要靠援交来赚，但那群白痴宅男有需要当然还是ok，因为即使喊价到最初的两三倍，他们也乐得掏钱。我很小心地不让过程被偷拍下来，阿宅同学在这方面不遗余力地帮我，他的妒嫉心实在很好使唤，毒瘾更是帮了一大把。他已不太要求和我上床，扒货倒是扒得比以前凶。

所有的一切都在蒸蒸日上、变得更美好。这种犹如做梦般才有的富裕又充实的人生，只有完美可以形容。除了两个人……一个是我男友，一个是姓汤的贱货。

我和男友毕业后旋即订婚，双方家庭很合得来，我们又各有成就，他边攻读硕士边在私人公司实习，经济能力不成问题。虽然订婚了，倒也没有向外人公开，因此不影响我的事业。原以为感情路就此顺遂，没想到男友的性变态一天比一天严重，每个同居的夜晚都让我苦不堪言。

同居以来，他几乎没有和我正常滚过床，每次都故意等我毒瘾发作哀求他，折腾了好久才喂毒再抱我。有时装模作样教训我说是为了我好，有时拿我的成就羞辱我只是条下贱的毒虫，有时把我逼急了反抗他，就对我拳打脚踢……比起普普通通的抱，他更喜欢弄到我不醒人事或是极不情愿再上，反正不是迷奸就是强暴……最惨的是他把我嗑药或被他欺负的影片拿给朋友看，不管我怎么跟他讲都没用。尽管隔天睡醒他都会恢复成原本那个体贴的他，我已经不想再奉陪他的变态行为了……

为了尽可能防止那些丑态短片曝光，我得背着男友一一私会他的朋友们，亲自拜托他们别到处转发。他那群朋友还真是好，他妈的八个人就有六个挑明要我脱，两个在那边假掰卢了好久还是决定要我陪睡。结果我劳心费神地处理好，不到一个月还是从阿宅那里得知，我跟某个人滚床的影片被传到了色情网站去。不幸中的大幸是脸几乎没拍到，就算大腿内侧和右乳的痣很明显地全部露出来，应该不会有问题吧……他妈的隔个三天就收到威胁电话，又得去汽旅见男人。原来是当初吃饭那位大哥的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助理。亏他那张该死的大嘴巴，我现在才知道和大哥同床的影片有被偷拍，还在圈内流传开来。不管怎样给他抱就是了……谁知道后来一个接一个找上门，到底有完没完啊……！

这件事还没处理好，节目那边恰逢换血期，一个毫无污点的菜鸟取代了我，才接三个多月的通告就这样吹掉……只剩一些没啥大不了的饭局。我只得回头接show girl工作。经纪人一直劝我该多拓几条跑道，还擅自把我的资料刊在旅拍网，我要应付的男人一次比一次没格没调，让我好心烦……我更依赖毒品和男友。就算他是性变态，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还是很令人安心……

可是好景不常，他终究得知我被他的朋友们睡了，还是某天他们闹不愉快爆出来的。更糟的是他那朋友竟然是我的情色实况台粉丝……！不，最糟的是原来在我不知道的一些网站上，居然有我从以前到现在做的实况录影！我从男友口中得知时简直要晕倒了。所以他朋友根本早就知道我在做这些事，而且还把影片全部分享出去。这样已经够惨了啦……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把我卖药给他们的事情也抖出来，到底是何居心啊！

我们为这一连串事情吵翻了……不……与其说吵，不如说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听我解释，直接拖我去撞墙，然后整个人压上来揍我……我不断向他求饶，他却是气疯了，根本听不进去，掀起我的衣服就猛搥肚子……痛到我整个人缩起来了就拿旁边塑胶椅砸我。

他明明知道的。

刚同居我就跟他坦白了，说我曾被男人虐待轮奸过，他还保证绝不会再让我遇到这种事……现在却拿东西在我身上狂砸狂敲，墙都不知撞几遍了……我哭到没有力气，只敢挡住眼睛深怕再看见他充满愤怒的脸。直到他累了，已经是不晓得多久以后的事情。手脚和鼻子都被他打流血，头好晕肚子又痛……还不知何时尿了一地。我什么都不想管了。厚着脸皮向他讨钥匙，不给，又故意绊倒我。我再也无心反抗，抓起外套就往门口走去。他追了上来，推倒我又把我剥光，我又气又怕地大叫，又被他揍了一顿。意识模糊后醒来，立刻就从朦胧的床景陷入强烈到扭曲的渴望中。眼前是一袋袋备好的k粉，我人却被绑着动弹不得……

我是如何卑微地顺从他、如何可悲地照着他所期望的那样自取其辱，又是多么没面子地做他要我做的自白……这些全部连着我赤裸求毒的悲哀模样，被他仔仔细细拍了下来。接着那段毫无记忆的时间，则是被他当性爱人偶一样戏弄后强暴。隔天他把影片录成光碟还弄了备分，用这东西来威胁我，敢再反抗他或是背着他搞男人，就让我身败名裂……

真好。

为我那段遭遇流下眼泪的男人，如今不光是虐待与强暴，连威吓都出来了。

哈。

哈哈。

果然男人都一个样。

我暂时无法做实况了，不管是正常的还是脱的，一个得等脸伤复原，一个要是再做立刻就会被发现。脸上带伤没办法跑展，经纪人那边也是莫可奈何的情况。白天整个闲下来，只剩宅男圈还能勉强维持下去……打电动与跟那些宅男滚床成了我逃避现实的方法。

我怕了，对于像男友一样强壮，或是外表看起来很凶的男人。要是男友回家时心情好，还会对我好一点，心情差又会对我动手或羞辱我。我最讨厌他拿我电视上或展览上的照片跟他虐待我的照片排在一起，扯着我的头发逼我看，好像把我弄得如此落魄很得意一样。或是用手机逼我看毒瘾发作和神志不清的影片，把我弄得难过到掉眼泪再逼我跟他做爱。

最病态的是，这一切我都忍下来了……

对男人产生的阴影，不可思议地并没有出现在那群可笑的宅男身上，服务他们的时间让我稍微夺回了些许自信。他们看我身上的伤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一个比一个温柔地安慰我，有时候连床也不滚了，就陪我聊聊天散散心。天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本来只是为了取悦对方而做的撒娇，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对他们展现出来。我很清楚自己不可能把对方当成男友看待，但就是想在他们营造出来的温柔氛围中表现自我……这股心情在男友继续虐待我的日子里获得飞快成长，我的感情依归因此陷入混乱。

我开始积极寻求滚床，向那些听话又体贴的宅男。援交费什么的全部都算了，爱给零用钱就给，不给也没关系。我只希望被男人呵护着，不管是身还是心，最好双管齐下……

求你们抱我……然后，好好地爱我……

§

男友公司换了个头头，对总能提出改善企划的他欣赏有加，他现在简直是如鱼得水，还希望我能帮他一点忙。看他连续好多天都这么开心，我身上的伤也少了，稍微对他寻回些许好感。但是问到是要帮什么忙呢？答案却让我很沮丧……

他想把我借给他的新老板。听说是老板在他办公室里看到们的合照，对我很感兴趣，换妻癖发作，就找他玩交换伴侣的游戏……等等，所以这根本不是希望我帮他，而是不帮不行吧？果然，我一犹豫，他就开始靠北反正你也闲在家里与其靠我养不如想个办法帮助我才对……好好好我知道了，反正你这背骨到处睡我兄弟就可以，稍微为我牺牲一下就不行了是吧，你就是犯贱惯了我跟你说……受不了他这样数落，我近乎崩溃地答应他了。

隔周末男友载我到老板家，很意外不是闹区的高级地段，而是中价位社区公寓，外观内里一般般。我照他指示，拿着钥匙独自进入最外侧那栋楼，搭电梯上六楼后直接找对应的铁门，很快就找到了。站在大门前准备开门时，心脏跳得好快好紧张。虽然是被逼来的，事到如今还是想把它做好。毕竟让老板满意的话，男友职场也会变得顺遂，或许就会对我好一点。

刚进到里头，就有个看起来五六十岁，身体还满硬朗的老头从房里走出，一见到我又面露笑容快步过来。他很开心能见到我，说他从一年前就是我的粉丝，还在车展上拍了好多我的照片……原以为会是很糟糕的人，没想到一开口给人感觉还不错。我们在朴素的客厅喝着茶小聊，得知老板很中意我的外表，某天发现部属女友竟然就是我，说什么也想见上我一面……哇，我真是受宠若惊！老板接着向我坦白，他的癖好有点怪，希望我能多配合他，反正就放开玩玩……我说没问题我会尽量配合你。不管他癖好怎样奇怪，都好过男友的性变态吧。而且如果是这位有点色但还算憨厚的老头，换伴游戏感觉就没想像中可怕了。

茶过三刻，老板便邀我入浴室更衣，换好衣服直接到主卧室找他。他替我准备的衣服是粉红色的连身泳衣……呃……材质像是薄纱，应该是情趣内衣吧。尺寸只比我的身材小一点，穿起来很贴身，乳晕和阴毛很明显。所以他只是喜欢这种打扮的色老头啰？出乎意料地普通呢。啊，原来还要穿丝袜……真是麻烦。一番脱脱穿穿，准备就绪我就前往主卧室，轻敲两下房门后入内。

房内没开冷气，闷闷热热的。老板只穿一条红三角，一身瘦排骨的样子有点好笑。他一看见我穿好衣服的样子，就乐不可支地招手催我上床。我注意到床边架着几台摄影机，总觉得很不好意思，老板再三保证绝不会给别人看。我想反正都跟男友闹翻过了，这次又是他要我来的，即使真的被流出也没什么好损失吧……于是我就给老板哄着假装胆怯地爬上床，让他牵着我的手、摸摸手臂，然后凑过去给他仔仔细细地欣赏身体。红三角搭起来了，尺寸不大，目测应该是阿宅那种大小吧，蠢蠢欲动的样子有点可爱。只是老板有种恼人的老人臭，近距离给他盯着瞧闻得很清楚。

我照指示背对着老板，往后躺下时，他的右臂突然往前牢牢地勾住我脖子，稍后才对不知所措的我说我们来玩摔角游戏吧！啊，原来怪癖是指这个……呼吸变得有点困难时，感受着颈部压迫感的我才恍然大悟。

游戏开始了──要怎么玩，我丝毫没有头绪。光是脖子被勒住，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挣脱……老板见我别扭在原地，就说你尽量挣扎啊，我们就比赛看谁先让对方求饶，不要感到拘束。是这样吗……？我小心翼翼地两手往后轻搥，被我打了几下的老板却很失望地叹气。下一瞬间，他右臂力道缩得很紧，我被他勒到完全无法呼吸……本来做作的拳头开始失控地搥打着老板侧身，呼吸困难的我发出痛苦的闷声，两只腿又踢又踹的连被子都踢下床了……激烈反抗到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老板顿时松手，空气重新灌入体内，我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