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是时候给一个甜枣了，於是叹了口气道：「放过你也不是不可能……」

李桓成好似看到了救命的稻草，立刻一把抓住道：「您放过我，让我做什麽，只要我能办到，肯定帮您办成！」

大家都图穷匕见了，我於是点了点头，问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很高个子的女服务员？」

李桓成似乎楞了楞，一时之间没想到我放过他和什麽女服务员有什麽关系，问道：「个子很高的服务员，你说秀妍吗？」

「秀妍？嗯，她叫秀妍吗？那天你喝醉了之後她进来结账的。」我说道。

「对，徐秀妍，怎麽了，她是不是也听到我的醉话了？！」李桓成紧张地道。

「没有没有，只有我听到了，我问她是因为别的事儿」我说道。

「别的事儿……您说让我做什麽吧？」李桓成一头雾水地道。

成败在此一举了，我点点头，把李桓成的耳朵揪过来，把我的要求清晰地说了一遍。李桓成的神色在这个过程中阴晴不定，从讶然，到释然，到惊惧到为难，甚至到後来看向我的神色带上了一丝凶光。

我心道不好，赶紧站起来大吼道：「李桓成！你以为你还有什麽退路吗？！我告诉你，这是在中国！视频老子那里还有无数个拷贝！你要不乖乖合作，或者动什麽歪脑筋，你绝对死无葬身之地！你要是敢赌，就尽管试试！看是你的全家性命重要还是一个小姑娘重要！」

李桓成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後终於神色黯淡地点了点头。

我志得意满地拿起手机穿好外套，出了包间，李桓成挣紮地跟了出来，在餐厅门口李桓成憋红着脸问道：「我按照你说的做，你是不是就会删掉所有的证据？」

我说道：「当然会，我对你半点兴趣也没有，你把朝鲜小美人儿给我搞定了就行了！」

李桓成点了点头，神色中带着一丝怨毒，我则是轻松地挥手道别，等待着收尾的工作完成。

回到家，看着电脑里数以几十 g的工程文件，开心地笑了出来，视频？哪有什麽视频？一切都是我满山过海的计划，首先李桓成醉了不假，但根本就没说过胡话，更没说过什麽诋毁领袖的话，那些话都是我说的──我模仿者李桓成的口音对着镜头说了那些胡话，然後通过玩得滚瓜烂熟的deepface技术将我的脸替换成李桓成的脸（早就搜集了海量的脸部特征），将我的声音波线替换成他的，然後再将生成的李桓成的脸合成到他真实的熟睡中的视频里，就变成了李桓成醉酒说胡话的视频了。

这段视频乍看之下十分逼真，但缺点是在高清状况下，仍然可以看出脸部的一丝违和，另外声音不能做到 100%完美。

因此我将视频的清晰度故意调低，以及加入背景的噪音掩盖声音问题。

这个视频的关键是要骗到李桓成本人，而最完美的一点就在於李桓成在当天确实是醉酒状态，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麽，在我刻意营造的气氛下，出於对朝鲜政府的恐惧以及我的先声夺人下马威之下，李桓成不得不信了这段视频的真实性，而真相将永远只有我一人知道了……我想着今天的这出戏，忍不住躺在床上笑出了声，想到超美腿美少女很快就能变成我独享的性奴，并且再也不会有任何後顾之忧，我的鸡巴居然在流出前列腺液。

我干脆翻身而起，打开电脑，开始在淘宝上购买起了一件件的裤袜和性感的鞋子，肉丝，黑丝，白丝，高跟，凉鞋，短裙，短裤，性感内衣， cosplay……

第六日晚11点「啊……秀妍……你的丝足……啊……我……我干死你的丝袜腿……」

昏暗的灯光下，油腻的中年男人在对着电脑屏幕上的一双美腿，正在气喘吁吁地撸动自己的鸡巴。

在收到各种性感服装後，我还是没有禁受住刺激，明明下定决心要在第一次玩儿朝鲜姑娘时来个总爆发的，结果我猴急地拆掉服装的包裹後，暴露至极的服装和丝袜让我一幻想小秀妍穿上它们的样子，鸡巴就不停地向我抗议，尤其是那套少女时代的服装，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对着她们洒了多少管精液，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有机会拥有自己的「少女时代」。

想到这里我的鸡巴又粗大了一圈儿。

「可恶……秀妍……你跑不掉……跑不掉的！！！我会让你打扮成少女时代……再穿上丝袜和高跟给我跳舞的……再抱着你的大白腿干你的小比……你跑不了……啊……秀妍……啊啊啊啊啊……射啦射啦！！！」

猥琐男人在胡言乱语中，一边想象着秀妍的哭声，一边将一缕浓精洒向了还在播放着美腿图片的电脑屏幕上……

「55555555-555555555」与中年男人相得益彰一般，此时的海棠花餐厅楼下宿舍里，一个少女也在不停地哀嚎。

只见少女修长的身体瘫坐在地板上，身上仍然穿着白天上班时略带土气的制服，此时的少女如同梨花带雨一般，已经完全顾不得任何形象。而少女四周的地上则散落着几张报纸，如果有懂朝鲜文的朋友可以很清晰地认出上面的大字朝鲜日报。

与伤心欲绝的少女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在少女房间里如同热锅上蚂蚁的肥胖男人，正是这家餐厅海棠花的主管以及所有服务员实际上的管理者，朝鲜人李桓成。

「别哭了别哭了！小点声啊我的姑奶奶！」

（两人对白都为朝鲜话，下同）中年男人有些焦急地说道，似乎想捂住少女的嘴，却又有些不敢。

「别哭了！把人招来了，谁也救不了你！」

最後没有办法的李桓成干脆略带严厉地小声说道。

不知是否是平时的积威还是李桓成的话说中了少女的心事，少女的哭泣声虽然没停，却也主动捂住了嘴，鼻涕眼泪不停滴落在修长白嫩的小手上。

李桓成看着少女的样子，心里略带愧疚，几次都想脱口而出这是骗你的，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毕竟已经开弓放箭，无可能收回的了。李桓成深呼吸了一口，让自己显得平静地道：「秀妍，这上面的报道你已经看了，你的爸爸因为诋毁领袖，已经被枪决了，你的妈妈也……」

少女只是哭着摇头，口中呢喃着：「我不信。我不信」

李桓成又道：「报纸是不会有错的，何况……」

少女停顿了哭泣，抬头看着李桓成。

李桓成似乎下定了决心道：「何况我已经收到了组织的命令，让我把你抓回朝鲜！」

少女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如同自己父亲一般的男人，下意识地想远离，但浑身上下却使不上一丝力气，似乎悲痛已经夺走了少女的全部力量。

此时的少女心中犹如做了一场永远也不会醒来的噩梦，晚上结束工作後，自己照例去和李桓成报告一天的工作，想着对主管撒个娇，对方能够允许自己看半个小时的中国电视剧，这是秀妍离开朝鲜半年後每天最期待的娱乐项目。

对於这些被外放的服务员来说，来中国工作无疑是一次大好的锻炼机会，能给自己今後的人生履历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海棠花餐厅对於朝鲜服务员的管理非常严格，眼前的叔叔平时不苟言笑，每天都会给自己这些服务员传达领袖的新精神，而在业余时间里，手机是绝对不允许有的，上网更不可能。

自己了解中国的唯一渠道，就是平时来用餐的客人，以及一台只能播放特定dvd 的电视了。

今天晚上秀妍来到李桓成的房间後，看到李桓成一脸铁青的样子，以为今天自己又犯了什麽错误，没想到对方甩给自己一张最新日期的朝鲜日报，并指给自己看，看到里面内容的秀妍如同遭受晴天霹雳，自己的父亲，朝鲜着名的艺术家，竟然私下创作诋毁领袖的歌曲，被人举报，并连同身为舞蹈演员的母亲一起被执行了死刑。什麽光辉未来，什麽美好前程，甚至是自己在梦中见到的那隐隐约约高大挺拔身着军装的梦中另一半，统统化为乌有。

秀妍在看到报纸之後本来是极力否认，绝不相信的。但对於领袖的敬畏压倒了一切认知，封闭无知的少女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ps这种东西，而自己最信任的领导李桓成的话更是摧毁了她心中的最後一丝希望。

「李领导，您现在要抓我回去。」

秀妍似乎已经丧失了反抗能力，心死的她现在如同任由李桓成摆布了，坐在地上只是哭泣。

李桓成盯着徐秀妍，似乎心里正在天人交战，他知道自己下一段话说出来，眼前这个海棠花最漂亮的少女，就要沦为别人的盘中餐，甚至一辈子都难以脱身……自己身为一个正直刚强的人，怎麽能够把她推进火坑……

但是自己40多年的人生中，见过的惨剧太多了，一个个绝望的人因为得罪了领袖，被弄得死无全屍，想到这里李桓成浑身打了一个哆嗦，死道友不死贫道啊！於是说道：「秀妍，我一直把你当成女儿一样，我不想看着你被带回朝鲜，在那里等着你的只有死！」

秀妍瞪大了眼睛望着李桓成，似乎惊讶对方为何说出这种略带「不敬」和「叛逆」的话来。

「秀妍，你现在赶紧收拾一下，我夜里带你逃走！」李桓成道。

「逃走？逃到哪里去？」

秀妍对於「逃走」这个可怕的词感到不适，但出於对求生的愿望，却忍不住开口问道。

「逃到我一个客人那里！他愿意帮助你隐姓埋名，在中国生活！」李桓成继续道。

「可……可我害怕……是什麽样的人？是男人吗？不能……不能逃到南朝鲜去吗？」

徐秀妍毕竟只是个17岁的少女，对於和陌生人一起逃亡，还是感到害怕。

「不行！逃不掉的！秀妍，你现在是被通缉的状态，每一个中国的警察都会抓你回朝鲜，每一个朝鲜人都会举报你，你根本走不掉的！」

李桓成念着我教给他的台词道。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

让一个高中女孩儿下这种决定，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别犹豫了！组织让我把你带走，已经过了这麽久，很快就会有人来查看的！你没有时间想了！」李桓成急道。

「可是……5555555555……爸爸……妈妈……」

李桓成急了，秀妍再这麽哭下去，非把其它人招来不可，到时候一切都要穿帮，他从地上一把把秀妍拽起来，给秀妍套上羽绒服和口罩，看看门外没人，连推带拽地将还在抽泣的女孩儿带出了海棠花餐厅，并坐上了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