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

秋水第48部分阅读

面上无光。”

无力与他争讨口上便宜,萧冷儿眼珠一转悠悠道:“难不成有人想要用这点东西就打发了我是说曾说天下为媒,江山为聘,我至今可连一成也未见着。”

“天下为媒,江山为聘。好,咱们便说定了”庚桑楚大笑转向一旁扶鹤风几人,“在场几位有她的干爹,她的小叔。今日我们说好这一折,可要叫几位做个见证了。”

目光触及扶鹤风,萧冷儿才蓦地觉出方才行为十分不妥来,迟疑道:“扶老盟主,我”

“无妨。”摆一摆手,扶鹤风温言道,“你与雪珞虽然没有夫妻的缘分,但老夫也曾多次受过你爹爹的恩惠,心里只将你当做半个女儿看待。你他日若当真要出嫁,亦可将此处视作娘家。”

出嫁萧冷儿心下慢慢咀嚼这两个字,得出的却只有冷。

手上一紧,抬头便见庚桑楚明显带了希冀的目光:“我明日便要接位,你”

“我自然随你回去。”萧冷儿浅浅颔首。

心下一暖,庚桑楚含笑向扶鹤风几人辞别,便拉了萧冷儿往外行去。一边走听萧冷儿道:“我只当回到洛阳,你又该日日将我置在有凤来仪,不叫我出院门一步,哪知你近日倒十分宽限我。”

再次紧一紧她的手,庚桑楚隔了片刻方道:“如今这天下,是再没有谁能将你从我身边带走了。我很欢喜,只盼也能时时刻刻叫你也欢喜。”

对他这等情切言辞向来只如耳边吹风,萧冷儿丝毫不为所动,续道:“当日你曾言,待你一统江湖之日,才是娶我之时。如今明知我绝不会同意,为何又要忽而来甚求亲这一着”

这一次沉默久得她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她已收回注意力之时,才听他极轻声道:“我怕到那一日你我都没有那机会了。”

极隐约,她却听得极清楚。

清楚得她但愿自己从未提过方才那蠢问题。

两人一路回到有凤来仪,萧冷儿如往常一般做了满桌的饭菜,庚桑楚也照样吃得一粒米不剩。饭后两人各掌一盏烛灯翻阅书卷,至三更再同塌而眠。他仍是如往日的每一晚,双手圈了她整个身子,却再无更多动作。

睁眼虚度半夜,她忍不住道:“你这般待我,我会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却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他呼吸绵长,但她心下明知,自二人住在一处,又或者从更早更远开始,各自哪得深睡

温热的气息忽地沾染颈间,她浑身一颤。

一遍一遍,他只轻吻她的青丝,双手还紧紧搂住她腰身。她没能回头,是以也没能看到他双眼中眷恋早已被泪水打湿。

黎明将近,他轻悄起身去。听到他脚步声已出了院门,她这才睁开眼,翻身坐起。

一路去往地宫另一头的静园。那里往日是原镜湄的居所,此次回来,却也成为幽禁她的地方。

院门打开,原镜湄独自坐在园圃之间,抬头见是她,却懒懒的连招呼也难得打。

自顾自去往她身旁坐下,萧冷儿道:“今日是他的大日子,你随我去一趟罢。”

“他的大日子,如今哪还需要我”原镜湄转过脸去。

不过几天的日子,她明眸里哪还有昔日半分的如水娇媚暗叹一声,萧冷儿柔声道:“你总是他命里最重要的人,就和圣沨一样。若见不到你,登上圣君之位也好,一同天下也好,他心里总归不快活。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可别在这时候还叫他伤心去。”

怔忡片刻,原镜湄幽幽道:“叫他伤心的究竟是你还是我”

顿一顿,萧冷儿道:“我话便至此,你自己斟酌。”

忽地扭过头来恨恨瞪她,原镜湄咬牙道:“你明知他伤心,明知他痛苦无奈,为何还要折磨他,为何不肯好好对他萧冷儿,若不是你做人太狠太绝,我又何必行到今日这一步”

她毕生所求,不过是那个人幸福安康而已。若他心里希冀的人给不了他,她只愿自己能给。但到最后她也只是绝望,因为她知道她永远不能。

“是我太狠太绝”似自言自语,萧冷儿良久只是轻叹一声。

如今他们各个要求她的,都是她再也做不到的。

拉起原镜湄,萧冷儿道:“随我去吧。多年前他母亲的嘱托,如今眼见要达成,你也好,我也好,谁都应当陪伴在他身边。”

这与她恨不恨或爱不爱他都无关。

有些情有些义,是她无论如何无法磨灭。既然如此,不如坦然面对,然后丢弃。

两人行到正殿时,圣界众人都已在侧。那人站在大殿中央,远远望去,萧索孑然,竟无意气。

有那么难以捕捉的一刹那,萧冷儿心里充斥极致的苦,苦得她几乎要忍不住向他走过去。

幸好,只有过一刹那,幸好,连她自己都没能抓住。

第九章 拱手河山讨你欢

庚桑楚者,父楼心月,司圣界第五任圣君,母伊黎白思璇,司圣界第五任主母。其人文韬武略,智勇兼备,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为圣界获取前人未有之功德。德盛六年6月初八,即今日始,任楼心圣界第六任圣君。

万众齐声中他朝着她所在之地缓缓行来。

萧冷儿发誓她早在三年前就已对眼前这人彻底心死。

可当他向着她走过来时,那样的神情和动作,她无法遏制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加快。

连掌心都浸出冷汗来。

她也自问不是个虚荣的女人。

可他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迎向她,她尽过力了,却无法做到心无波澜。

曾经,曾经她是多么的努力,多么的渴望他能坦然一句他心里有她。

过往的三年里那些曾经一度遥远到让她以为此生再不能见,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那些刻骨铭心的相爱过的痕迹忽然如潮水一般悉数向她涌来,几近灭顶。

发狠的他,含笑的他,深情的他,绝情的他,曾将她送入仙境的他,曾将她打入地狱的他。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一日的他。

他一步步走近,她热泪盈眶,满身满意都痉挛般颤抖。

那滔天灭地的恨啊,那她永远也无法再承认的残存的爱啊。

他终于走到她面前站定。

她强自咽下眼泪,不愿使他看见。

执她纤手,他冰雪般眼深深望入她星辰般眸,款款笑意无限,灿灿如六月里盛开的凤凰花。那极致的明艳几乎灼伤她的眼,那温柔的话语也几乎灼伤她的耳。

“生则同眠,死则同岤,今生今世,此情不渝。”

原镜湄就站在她一旁,闻言踉跄退后三步,惨白着脸,终于迤身下地。

另一只手紧紧握住袖口,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她却丝毫体会不到痛觉,半晌终于能找到笑容,浅笑着颔首回他:“生则同眠,死则同岤,今生今世,此情不渝。”

两人携手向高台行去。

他雍容无双,她风华绝代,并肩携手,睥睨天下。

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

这期间楼心圣界又已接连在各地发动突袭。一干武林人士骤然间失去武林盟与各大门派庇护,投诚与负隅顽抗者皆不在少数。但一些江湖游侠纵有心与楼心圣界对抗,休说楼心圣界本身实力如何强大,单是如今中原武林已没有能够独挑大梁的领军人物,江湖中群龙无首,与军心正盛的楼心圣界相比,犹如螳臂当车。

“如今,诸位心里可是觉着愤愤不平得紧”

一手抚了茶杯,萧冷儿笑问。

这陵迟殿,她每隔数日便会来走上一遭。

至今陵迟殿中依然没有任何一派肯真正投降。但众人虽没有铁链刑囚加身,却也逃脱反抗不得。众人所食饭菜里皆有原镜湄秘制软筋散,吃后武功全无。却如萧冷儿所言,与其活活饿死,总是留着条命更好。

再呷一口茶,萧冷儿笑吟吟道:“统领武林正道二十年的扶鹤风老盟主一朝背离大家伙儿,宣称退出武林,被圣界奉为上宾,全然不理会在此受苦的诸位。宣称武林现在还不属于圣界,声言要联合江湖群侠再行夺回之战的扶小盟主自三月前离开,眼见如今整个中原陷入水深火热,却半分不见人影,只怕又是一个退出武林。诸位如今这心里,究竟是怨恨我和问心呢,还是更怨恨这言行不一的扶家父子”

各派原本分住在不同楼层,但她次次前来,便如开庆典一般,要叫所有人都集中在前殿之中,即便次次众人就算前来也绝少理会她,她仍然乐此不疲。

萧冷儿连连为圣界立下大功,又得圣君庚桑楚亲令,如今她的要求,整个圣界上下几乎无人能反抗。

少林无想大师低低宣一声佛号。

看一眼他身处困境仍宝相庄严不减,萧冷儿停顿片刻笑道:“昔年在少林寺,多受方丈大师照料。这些日我亦吩咐众人绝不可怠慢大师,不知大师住得可还习惯”

“方外之人,哪里不是修行”无想大师再宣一声佛,“有劳姑娘费心。”

也不知萧冷儿究竟听到没有,出神半晌,她才悠悠道:“那年在少林寺,我得知一生最大的变故。为了追查身世,我一路赶赴苗疆,在那里见到养育我十年、我又一直以为早在十年前就死去的娘亲冷剑心,得知了昔日种种。若非有那些事,只怕也不会发生后来一连串的事,而我我此刻只怕也不在这里,或者还在武林中四处奔波,又或者早已经退出武林了。”

无想大师道:“世间万物,因果循环,姑娘又何必自寻烦恼”

“没错,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良久萧冷儿方展颜笑道,“却是我想法过于天真了。后来种种,其实又关了前人什么事。只要问心还是那个问心,我还是那个我,只怕换天换地,该发生的还是一样要发生。”

蓬莱掌门虚姣曳冷哼一声道:“如今萧尊主贵为未来教主夫人,身兼萧家魔教两派至尊,难道还有甚不如意”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萧冷儿笑答,忽看她身旁岳凌波问道,“岳姑娘,能否请教你一个问题”

有些诧异望她一眼,岳凌波道:“你问。”

指指不远处的江若瑜,萧冷儿道:“若时间能退回到武林大会那一年,岳姑娘好彩当选了武林盟主。要姑娘在这盟主之位和江公子之间只能择其一,不知姑娘作何选择”

看一眼江若瑜,岳凌波垂目不答。

萧冷儿道:“我只当姑娘在江湖中打滚这许多年,是个女中丈夫,这才大大方方问出口,姑娘当年既有争选盟主的勇气,如今可是不敢大方作答”

“谁说我不敢”抬起头,再看一眼江若瑜,岳凌波娇艳眉目忽染几分明红之色,口中却朗朗答道,“若是当年,我少年心气,只怕就选择了盟主之位。但如今我早已不再年轻了,分得清什么是心中最看重的。无论发生任何事,自然自然绝不会舍弃江公子。”

她此话一出,江若瑜神色是又惊又喜,怔怔望着她,似乎仍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萧冷儿一笑,又转向秋明玉道:“秋公子,当年武林大会上,你第一眼见到我那烟然丫头,我知道你心里从此就喜欢了她。这么多年来,若非她眼里从来只有扶盟主,哪怕她就算只回头眷顾你一眼,你还会执着于甚天下霸业、甚正道邪道么”

与她对望良久,秋明玉静静道:“洛姑娘在秋某心中就如同女神一般,若得她一句话,秋某上刀山下火海亦在所不惜。能与所爱之人退出江湖,做一对神仙眷侣,那便是秋某毕生所愿。”

那一年他同时见到洛烟然、扶雪珞和萧冷儿三人,便已放弃争夺武林盟主的念想。

颔一颔首,萧冷儿轻声笑道:“追求心中所爱,那是人之常情。无想大师是方外之人,得道高僧。至今却为了本不相干的武林正义被囚于此,难道不是因为心中有情人世间,至孝至礼,至信至义,皆逃不过一个情字。那为何我选择心之所向却被世人说成是罪不容诛,泯灭人性”

众人皆是一怔。

萧冷儿又是一笑:“难道我不是做了和所有人一样理所当然的选择”

“你这是歪理”虚姣曳不假思索反驳道。

“只因岳凌波爱上的是江若瑜而不是圣沨问心,秋明玉爱上的是洛烟然而非镜湄香浓,是以他们的情都是高贵、令人称道的情,是以”萧冷儿闭目笑道,“我的爱,在世人眼里,从最开始就不是爱,而是孽。”

“有情皆孽。若有一天人世间再没有了情,那又该如何”说到此萧冷儿已起身向大殿外行去,走到门口时她脚步微微停顿,“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能为诸位做了。烟然今生有所属,我只能代她向秋公子道一声承蒙厚爱。但江公子和岳姑娘,这么多年奔走江湖,最初听我胡言,只当为着武林正义,如今却落得这地步。我唯一能还给二位的,便是一场迟来的婚礼了,只盼二位莫要嫌弃。”

说完这句话,萧冷儿已行出门去。

江岳二人痴痴对视,江若瑜忽道:“就算咱们明日便要赶赴黄泉,今日能与你结为夫妻,我也不枉此生。”

眼眶湿润,岳凌波重重点头:“我也是。”

甫一踏进别苑已听庚桑楚声音笑道:“陵迟殿之事我已听说了,怎的你最近当真闲得慌了竟做起了说媒之事。”

翻个白眼,萧冷儿没好气道:“你不必说得如此直白,我也知道自己每天吃了几粒米、进了几趟茅房都逃不过你双眼。”

她往进几步已见那人身影,斜卧软榻之上,手持书卷,长长的发丝泻了半空,妖娆动人。

无耻人妖萧冷儿撇了撇嘴。

抬头看她,庚桑楚皱眉笑道:“你怎的越来越粗鲁了”

萧冷儿毫无笑意地牵一牵嘴角:“那自是因为和咱们的圣君大人在一起呆久了。”

庚桑楚点点头:“连笑容也越来越丑了。难怪连展扬都说以往一见萧姑娘便觉亲切,如今远远看见了立即只想绕道走。”

萧冷儿恨不能走过去朝着他那流线般端正美好的身体狠狠踹上两脚

然而不等她化悲愤为行动,庚桑楚已及时起身:“我已等你好半天了,走吧,带你去看个地方。”

“这里还有哪处是我没见过的”嘴上虽抱怨,萧冷儿仍不由自主跟在庚桑楚身后往外行去。庚桑楚最是清楚她身体状况,如常出入,便是三步也决不许她用走的。

眼见门外牵马那人,萧冷儿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今日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么,怎么不见你绕道”

展扬莫名看了看她,又看向庚桑楚,只觉背脊无端一阵发凉。

庚桑楚轻笑不止,小心扶了她上马,自己则在她身后坐稳。也不打马,只揽了她腰身,徐徐慢行。

果然便是她曾来过的地方。

那一年洛阳花会,彼此情意初绽,他壮志雄心,她意气风发,曾许他:入这一场局,倾力一战直至最后一子。

她的一生都被当年这一句承诺改变,翻天覆地,再回转圜。

故地重游,感慨万千。

行至当年那城墙根下,萧冷儿忍不住低低吟道:“古老城垣巅,笑谈巍巍河山。有心相近,还要做他念。”

庚桑楚摇头笑道:“你何时也喜欢了作打油诗”

萧冷儿回眸睨他一眼:“这难道不是当年你我心境”

微窒片刻,庚桑楚点头承认:“是。”

前方已是窄道,扶她下马,庚桑楚拉了她继续往前行去。当年她只站在城墙之上随他一览河山,全然不知这段城墙走过竟还有风光。行到尽处,竟现出一个山洞来。萧冷儿随庚桑楚一路进洞,洞中情景,才真个叫萧冷儿讶然。

三步一圣火,五步一石雕,洞中两排,井然有序。这形象几年前在楼心圣界苗疆总坛萧冷儿亦见过,但此处雕刻排列威严,竟似比总坛更甚。行到洞岤最深处,却是极大一个水不,是血池。血池中央一眼看去便知是阵法,只是这阵势极异,以萧家对奇门八卦钻研之深,萧冷儿乍看仍瞧不出任何法门来。

阵法中央是一个大火炉,熊熊大火似是从地底下开始燃烧,火势极烈。

满池血水被煮得,弄弄的血腥味扑鼻,萧冷儿忍不住皱了皱眉。

但不一会儿她就像全然忘了这血腥味带来的不适,呆呆望着火势中炉鼎上刻着的奇形怪字,似入了魔障般。

庚桑楚眼瞧她反应,这才道:“你瞧这阵法如何”

蓦地清醒过来,萧冷儿一时只觉毛骨悚然,皱眉道:“阴邪入骨,未免太诡异。此种阵法多半是巫蛊起源之地传下来的禁忌之术,只怕连施术之人自己到最后也难以幸免。”

庚桑楚颔首道:“你倒懂得多。这术法的确传自苗疆,但比你想象之中更加阴邪狠毒,数百年前便已被当时的族长禁了。”

萧冷儿秀美愈蹙:“失传数百年的禁术,怎会出现于此”

庚桑楚笑道:“自然是我摆出来的。”

愕然抬头望他,萧冷儿一时惊怒交加,脱口道:“你不要命了么”话已出口才察觉不妥,连忙不甚自在别过脸去,心下仍旧止不住惊恐。

胸口一暖,庚桑楚忍不住握了她手,柔声道:“这阵法便是禁魂,楼心圣界的创始人楼心玉妍当年以肉身和灵魂为忌,利用此种妖术诅咒萧楼两家,厮杀不休,情怨纠缠,百年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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