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爱

3、诱人的淫情悦色

绮媛让贾副总强拉着去应酬,都是各部门管国投的人物,这段时间抓得严,也不敢再安排共它的节目,很快便结束了。她回到家中还不够九点,建平又是夜班,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女儿寄放在母亲那里,这使这个家看着冷冷清清。

绮媛把自己脱光,身上的衣服随便地扔落在客厅的地毯子上,她抱着双臂站到了窗前。窗前的夜景并没有什麽特别,远远近近各家的灯光无声地诉说平淡无奇的日子,星星更是不阴不阳地挂在天际,孤傲清辉,完全不理人间烟火。

又是一个无聊的夜晚,绮媛往浴缸放满了温暖的水,就坐在浴缸边沿上侧着脑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水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像柔软的玻璃。她沉进了浴缸里,浴缸的搁板上放着一杯干红,还有一只迷你音箱,音乐时续时断地飘出来。

水中的绮媛像条慵懒的母蛇慢慢地喝着红酒,拿一块海绵不时地往脸上挤水,水从她的脸上到脖子流落到她的胸前,绕过高耸而起的乳房从两边往下淌落,她昏昏沉沉地眯上眼,但一阵音乐又会把她惊醒。当她喝完了一杯酒,她的嘴唇就感到肿胀了,双眼泛起了一层荧荧的紫色。

她的手在自己身上随意地撩拨,一会儿摸摸下巴、一会儿摆弄着乳房,又抚摸小腹那浮动着像海澡一样的阴毛,感到再无聊就扳起脚丫,她斜眯着眼睛,失魂落魄般地玩弄着自己的脚趾,让水在脚趾的缝隙间游来游去。

电话响了,她裸着身体出去,拿起了手机。

「现在给你打电话是不是太晚了?」贝尔的声音有些低沉地说。

「不。」绮媛关闭了音箱。

「我听见很无聊的音乐声。」贝尔戏谑着说,「是!怎麽啦?」绮媛坐到了浴缸边沿,屁股底下垫着温暖而肥厚的浴巾。「我想见你!」他的声音变得不那麽自信了,好像感到这要求太过份了。

「有事吗?」绮媛看着自己的脚趾说。

「你应该出来走走,看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听听街上人们的说话声,多走一会,然後回去,睡一觉,明天的天空依然阳光灿烂。」他说。

「你在哪?」她问,「就在你家附近的酒吧,怎麽样,想喝一杯吗?」他说,绮媛的心情因为他而变得狂躁起来,他问道:「你在听吗?媛!」

「好的,你等我。」绮媛挂了电话,呆了一会。突然她冲出洗漱间,拉开了衣柜,找出一套黑色的运动服穿在身上,里面既不穿内裤也没着乳罩,光遛遛的身体在空荡荡的衣服里倒格外地轻快。然後赤着脚蹬上了一双蓝色的运动鞋,用一根丝带从後束了头发,素裸着面,出了门。

夜的凉风扑面而来,灌满了她的脸庞,城市安宁而神秘,寂寞的路灯照着水汪汪的马路,空气清新,植物清苦的气息沁人肺腑,她长长地舒了一口,心情陡然愉悦了起来。

她记得那个酒吧就在街角,她漫步到了那里,只见小铁门点亮着一盏赤铜錾花的仿古宫灯。人到了门边,依然觉得门里面鸦静无声似的,不像有客人的样子。待到她侧耳细听,才听见里面隐隐低沉的乐曲。她推开门进去,就有一股热浪蒙头盖面扑了过来。

绮媛曾听说这酒吧来的尽是单身寂寞的男女,都是些白领丽人,还有附近几所大学的男女。一进门,她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小心翼翼地留意着足下。不少情侣相依相偎散布在各个角落,也有形单影只的年轻人带着漠不关心的表情抽起烟喝着酒。

突然间一只大手将她拉住,晦暗的灯光下是贝尔迷人的笑脸,他长长的头发在灯光下微微飘动着,像朵精神饱满的雏菊。然後就没松脱她的手,将她拉拽到了座位上。他向不远的柜台作了个手势。穿着超短裙子的小姐不失时宜地捧上鸡尾酒,那光洁腻滑的大腿摆动着,总吸引着醉眼醺醺绅士的目光。

酒巴里灯火昏暗钢琴悦耳,使人不知不觉地沉醉,沙发越坐越陷进去,这地方真是名副其实的温柔之乡,一个如若放纵的绝好去处。绮媛在短裤里的双腿修长挺拔,并拢着、倾斜着,她掠了掠遮到右边面颊的头发,那头发像一只大黑蝴蝶的翅膀。

这是她最近新换的发型,剪去了原来乌艳如缎的长发,成了现在这半长不短暗红的发式。她端起酒杯,无名指好看的曲张着,樱唇微启不露痕迹地吮了一小口,一种白领丽人特有的轻挑而不失优雅的姿态。只喝了一小口她便喜欢这加了薄荷的甜酒,那酒的颜色是金黄透明的,像冬日里的阳光一样诱人,喝进嘴里沙沙作响,喉咙微微发痒,咽下去时立即便冲起了一股直透脑门的辛辣,体内顿时清爽通畅,从灵魂深处似有一股凉风,吹得人暑热消褪,烦渴立止,浑身舒泰。

她向老板作了个手势,示意着再来一杯,老板一开始没注意到或是假装没注意到她的示意。贝尔用手指在嘴里响亮地吹了个呼哨,老板才认真地瞟了他们一眼,慢腾腾地在柜台後捣鼓了一阵。小姐的短裙轻摆着用托盘把酒送到他们桌上,他道了声谢。

绮媛又吮上一口酒,让那腔甜蜜跟着呛口的酒精一并吞咽下去。心里的魔障从一个隐秘的潜层里颤栗,细细密密地浮上来。他们聊着毫无边际的话题,绮媛换过了一个姿势,她将双腿交叠,身子倾斜起来。她的两条白腿更多地暴露了出来,脚尖悠悠地摇晃着,那双脱离了脚的运动鞋欲坠末坠。

贝尔的眼光闪闪发亮的凝视着,能感到他赤裸裸的毫不装饰地停留到她身上女性隐秘的部位中。嘈闹芜杂的音乐使他们的脸上都带有一种奇异的亢奋,仿佛气冲冲的,但又柔情似水、潮湿的、泛着光。贝尔那双不老实的眼睛似乎是他的中心,所有的能量从那里一泻而出,直往她缩上去了的短裤直钻进去。

绮媛没有表现出被他窥视的别扭,恰恰相反,她分明在欣然地接受他的目光、沐浴着他的目光,而且侧过脸去,微微眯起眼睛跟他对视着。他们的眼光像是串起的珠子,缠绵不断丝丝入扣。她的嘴唇嘬嘬地翘开,挑逗地吐出了舌尖,飞快地在嘴唇盘旋一回。

通过他的眼光,绮媛觉得他的身体有种东西生动而激烈地翻滚扭曲,眼光更像出洞了的毒蛇咻咻的信子探伸到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仿佛要撕裂她的衣服血淋淋难以招架朝她捕促过来。「再喝我就醉了。」绮媛对他笑着说,眯成月牙的眼睛对他是致命的诱惑。

他的脸上闪过暗然的无奈,随即嘴角又挂起冷淡的笑意,说着:「你知道吗?你笑起来的样子让男人想到了犯罪。」

「这不是你第一个说的。」绮媛轻松地回了他。她不敢看他,怕自己的眼睛会发直:「我醉了,我得回家。」

「我来送你。」他不容置疑地说,从口袋中摸出一张钞票压在酒杯下面,绮媛就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出去。出了酒巴,就在马路绮媛一个踉跄,身子几乎扑倒,他一把扶住了她。绮媛摸着头站稳了,他再也没放开她,他们相拥着走在夜间的马路上。

一辆洒水车迎面开来,车的两侧水花四溅,绮媛拉了他快步跑上马路的人行道,洒水车像是故意的,朝他们这边斜插过来,眼看逃躲不及,贝尔背朝着马路把绮媛搂住,她钻进他高大宽敞的怀中,袋鼠女儿似的。水箭射在他的身上,浑身淋了个半湿。

他们这样拥抱了好久,然後绮媛抬起头,踞起脚,将唇靠近他的脸。她轻吻着,她的吻若即若离,掠过他的面庞,延伸到他的喉节,转而是他的耳廓。她那麽轻柔,以至於让贝尔恨自己粗重的呼吸。他温柔地笑,把手放到了她的後腰上,轻轻地抚摸她丰腴的臀部。她把手伸到背後,抓住他抚摸的手说:「贝尔,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吗?你是在搔扰我。」

「你想要我做个正人君子吗。」「不,绝没有这个意思。」她转向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腹部紧紧挨着他的身子:「爱意绵绵总使我激动。」她发出了一阵的媚笑。然後离开了他的怀抱。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紫白色的萤光灯,一路静荡荡的亮下去。

绮媛独自率先踏步在人行道上,脚上蓝色的运动鞋,击得人行道的地砖吱、吱、吱发着空寂的回响。贝尔把裤带松开,将身上湿透了的衬衫扯到裤子外面,打开了扣子。路上总算起了一阵淩晨的凉风。把他的湿衬衫吹得扬了起来。全身的汗毛微微一张,他感到一阵沉滞的满足,以及过度满足後的一片麻木。

「跟我回去吧。」贝尔说,听起来像是个急於求欢的骗子。

「你的欲望暴露无遗?」绮媛放荡地大笑,他也跟着笑了,嬉笑声在人车稀少的马路上传得很远。两人都有着欲仙的感觉。

贝尔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这时没有了平日里的安静端庄了,变得火辣辣的。绮媛平静地迎着他的目光,这让她瞬间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他们相爱了许多年前就已经相爱了。「我爱你!」贝尔用生硬的中文说,「再说一遍。」绮媛声音轻得像是对自己说。

「我爱你。」他这次是用英语说的。绮媛笑了,她伸手弄乱了贝尔的头发,她发现贝尔的头发那麽柔软像女人的。这时,两人就都安静下来,静静地走着路,有时抬头看看天。她的头靠到了贝尔的肩膀上,满街的花香和身边男人的空调味、烟酒味还有淡淡的汗酸味直扑进她的鼻子里。

一切有些飘泊不定,路灯的光亮被密密麻麻的树叶缝隙间只现出碎银一般,树和花草在水车淋洒中奄奄一息支离破碎的憔悴。这男人的充满雄激素的味道已打动了绮媛两腿间的私处,那地方正涔涔流淌出欲望的蜜汁。

开门进去,绮媛嘴唇微张地长舒一声,身子就发起软来。他很轻易地抱住了她。他的个头太高,绮媛像真正的猫一样动作灵敏地一弓腰,再一蹿整个人就双脚悬空扑到他的身上,他把腰杆挺直起来的时候,两手捞起她的屁股,两个人已紧紧相贴。

当两个身体微颤着律动时,他眼睛的余光被玻璃窗映照过来的图像所吸引,特别是绮媛缠绕在他腰间的那双晶莹雪白大腿,浑圆的屁股肥厚让他的手掌压迫着,还有缩做一团的短裤,形成了这副肉欲图最具有挑逗性最具下流的焦点。

他们搂抱着接吻了,他的嘴唇里潮湿和温暧像奇异的花蕊吸住了绮媛,她吮吸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肉体的喜悦突如其来,那丝不合时宜的魔障像幽魂一样,冥冥中一下就摄住了她。

她感到贝尔激烈跳动的心脏。他的手拉下了她衣服上拉链,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面,当他发现她的里面竟空无一物时,他的手哆嗦着捂在她的乳房上,嘴唇仍压在她的上面。她仰起头,他就吻她的脖子,吻着他袒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下面的部份,他看起来浑身哆嗦,所以绮媛想她也不必装出淑女般的矜持和羞涩。面对这样一个帅气而又满于情趣的男人,那些故作娇怜无动於衷,就显得太无趣了。

她把手插进他的衬衫,在他的肌肤上温柔地抚摩。她的手有些凉,他想可能是刚才淋湿的缘故。她的手移动得很慢,好像在为每一寸它还没有到达的肌肤制造悬念。她脱了他的衬衫,然後是他的裤子。她好像把自己隐匿起来了,丝毫没让他感到窘迫和不安。

他觉得一切都那麽自然。当他一丝不挂地站在绮媛面前时,他感到自己的心颠簸在一片遥远的海上,再也不属於自己。他觉得胸腔里逐渐燃烧的烈焰,迅速在他的身体蔓延,加大着皮肤之下的压力。她在吻他,从他的肩胛,像顺水的帆船,一路向下。他要停止这一切,他感到自己被这从天而降的激越充胀起来,就快无法呼吸了。

贝尔掳着她进了卧室,他的床看上去柔软而丰腴,他把她扔了过去,然後他手忙脚乱地扒光了自已,再动手收拾着她。用类似於谋杀的姿势剥走了她身上的衣服,顾不了那麽多了,两人你掀我的衣服,我掀你的衣服,顷刻间床前地毯上就满是长衣短褂。

他们倒在床上,贝尔告诉她她很漂亮,从第一次见到她就想扒去她的衣服。他吻她的身体,把手滑到她的大腿间,抚摸、撩拨得她情欲高涨。绮媛目睹着男人赤裸的泛着古铜色的肌肉,以及胯间里那柄张牙舞爪青筋暴现的阳具,掩奈不住兴奋地盯着他,嘴角微微张着,整个脸庞显出病态的潮红。

他剌激得她渐渐地发狂,有点穷途末路了的味道,感觉到大腿顶端那一处逐渐变得肥厚而灼热起来。他把绮媛软绵绵的身体拽到了床沿上,她迫不及待地扩张了大腿,将那处已湿漉漉的地方呈现给了他,他用双手掰开了她肥厚的花瓣,里面粉红如挑花般的沾霜带露,周围的芳草柔软稀疏,有的已是沾湿了纠结成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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