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离骚

爱的离骚第15部分阅读

掉眼泪。

其实,大部分时间里,他并不靠近,只远远的坐在空着的另一张病床上,看着路淑娟忙碌,一言不发。

漫兮静静的躺在那里,连呼吸都低不可闻。她睡觉一向乖巧,他再了解不过。

他们在一起的那些个夜晚,她总是挂着泪痕睡去,被他霸道的搂在怀里。开始她不习惯,免不了挣扎一番,但也只是那么一两回,后来,她便乖乖的蜷缩起来,像一只小猫一样靠着他的胸膛,枕着他的手臂,腿也蜷起来,有时候膝盖还顶着他的小腹。她的乖巧柔顺纵容了他的跋扈,他便大咧咧揽住她细细的腰,腿还放在她瘦弱的身上,缠住她。

她那么瘦,那么小,他怎么就忍心压着她以后他再也不会了,他一定把她当做手心里的宝,疼着,爱着,用比以前十倍的好来对她

漫兮醒过来了,其时路淑娟回家给她拿换洗的衣物,文修远从不远不近的距离走过来,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凝视着她。

她眼皮颤动两下,就那么毫无征兆的睁开眼睛,直直的看向他,让他根本没有机会隐藏起眼眸中浓烈的感情,就那么痴痴的看着她,复杂的情绪被她一览无余,担忧,痴恋,悔恨等等。

“阿兮,你醒了有没有哪里难受渴不渴,饿不饿你等着,我去叫医生。”文修远喜出望外,很没出息的露出了声音里的颤抖。

漫兮没有表情,张开嘴说了句什么,但许久未摄入水分的咽喉尽管有营养液和生理盐水的照顾,仍然嘶哑的不成样子。

“阿兮,你说什么”文修远低下头耳朵凑近她唇边,努力分辨她的言语。

半响,他才听懂她的话,却还不如听不懂。

她说,“你是不是找过舒朗”

文修远直起身看着漫兮有些愣怔,心思百转千回,苦涩不已,难道这两天两夜的时间不醒来就是在想那个已经不在的男子,沉思事情的来龙去脉吗。醒过来第一句话问的就这么揪他的心。

“阿兮,我先去给你叫医生,这些事情我们完了慢慢聊。”文修远站起身就要出去,毛衫的下缘被扯住。他回过头,果然是漫兮伸了一只手,颤巍巍的不肯松劲儿。

视线从那只看得见血管纹路的苍白纤手滑上去,漫兮苍白着脸,眼睛固执的大睁着,里面的坚持不言而喻。

良久,文修远点点头,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是。”

下一秒,扯住衣襟的手颓然放松,大大的眼睛瞬间变得空茫,又染上了沉痛的颜色,片刻过后便无力的合住,侧过脸颊之时,一滴大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滑入鬓角的发丝中。

漫兮再次昏迷,只不过这次没有再持续多久,医生检查后断定没有大碍,只是身体还太过虚弱而已。

文修远抓住戴眼镜的医生反复确定,直到人家气愤的要用身家性命担保才罢休。

生命太脆弱,前一秒还活生生的人再见时已成悔恨,他怕漫兮也会离他而去。

当天下午,漫兮再度苏醒,路淑娟抓着侄女激动地泪流满面,文修远第一时间去通知医生。

医生吩咐弄了些流食给她吃,路淑娟勉强喂下去小半碗,她就一个劲儿摇头了,再喂就是呕吐的份儿。

路淑娟吓坏了,哭着念叨死去的弟弟和弟媳,说什么你们去了,不能带走孩子啊,孩子还小,要是你们嫌那边没人照顾把我这个老婆子带走吧,反正兮兮走了,我也不想活了云云。

漫兮再这样的絮絮叨叨中支持不住,再度昏睡。

但还是好起来了,她一次比一次清醒的时间长,已经可以靠着枕头坐一小会儿,但只是不言不语,仿佛患上了失语症,不管路淑娟怎样的痛苦央求,或者如何的温言抚慰,她只是沉默着望向窗外,不知道住院部的另一幢楼房的那一面白灰墙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医生告病患家属说一定要解开她的心结,多带她出去走走,否则这样郁结于心,搞不好会有什么事发生。

自从她醒来,就再也没正眼瞧过他,文修远内心煎熬,可想到舒朗的死,不免觉得难过,又怕刺激到她,也就不过于接近强迫她,整天陪着她发呆。到了后来,连他也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再加上余文慧的一再施压,文修远最终决定先去公司。漫兮已经受不了再一次的打击,他不想以为他,让她再受一次来自文家的伤害。

午后的阳光明媚,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照在床头,让她有些睁不开眼。转过头,路淑娟还在一如既往的忙碌,这么短短的几天光景,姑姑又苍老了许多,漫兮忽然有些心酸。

“姑姑。”漫兮开口叫了一声,路淑娟手里的塑料盆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兮兮,兮兮”路淑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望向侄女的眼里除了惊喜,还有欲坠的泪水。

“姑姑,”漫兮柔顺的笑笑,看着姑姑走近,“姑姑,我忽然想吃您做的八宝小汤圆。”

“唉,兮兮你想吃,姑姑就去给你做,啊,姑姑这就去给你做,你等着姑姑。”路淑娟吸着鼻子笑得舒心,摸摸侄女瘦削的脸颊,转头急着回去准备。

路淑娟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前一秒还漾在她唇边的笑意瞬间收起,变成了涟涟泪水挂满脸颊。

她醒来的这些天不停地想,不和任何人说话,就是怕被外界影响到思路,她想在这个世界找到一个让她留恋的理由。

她冥思苦想,结果还和一开始一样,除了抚养她长大成人的姑姑,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她留恋的了。从小到大,她忘了有多少次在紧要关头想到过姑姑。每一次她想要任性妄为的时候就想到了劳累一生的路淑娟,她把她抚养大,她得听话,得坚持

可是现在,她太累了。

舒朗走了,带走了她唯一的念想。

她是注定自由不了的了,所以她将一切憧憬和希望寄托在舒朗身上,即使是后来分手后,她也不曾改变过这个初衷。舒朗像一只翱翔在蓝天下的鲲鹏,只要他自由自在,无所畏惧,她系在他身上的心就是自由的,不管她的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牺牲了多少。

然而,舒朗的吸毒给了她重重一击,原来她所憧憬的自由如此的不堪一击。于是,她发了疯一样的挽救,救赎舒朗的同时也救赎她自己的心。但是文修远的伸手轻轻一推,她的梦想便轰然倒塌。

她的心是玻璃做的,清澈易碎。

玻璃碎了,她的心也死了。

封神榜里的卖空心菜的老妪嘲讽空心的比干说人和这菜可不一样,人没了心终究是不能活的。

人没了心终究是不能活的。

漫兮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把舒朗留给她的短信还有那一串血红的珠子握在手里,伸手拿过放在床头小柜上的水果刀。

梦醒时分2

为了能真正学到东西,熟悉整个公司的基本情况,文良安排自己的儿子以最普通的实习生身份进了文亚的市场部。

市场部是整个公司里最苦,最累却竞争力和压力都最大的部门,但同时也是最锻炼人的地方,只要能在这里干得风生水起以后到别的地方也一定可以独当一面。

整个市场部只有部门经理知道他的身份,一开始别人把他都当小弟的使唤,端茶倒水,打印复印,跑腿,他都包了,一声不吭,毫无怨言。

有眼力见的看他的气质装扮不一般,使唤时还客气几句,有时候温和的问上两句,“辛苦了啊,哪个学校的”

他如实回答,对方笑起来,“哎呀,好学校啊,大老远的来这里实习。”

“家在本城。”他一句也不多说,

也就一两天的工夫,白骨精们私下里已经开始八卦,新来的实习小弟外表出众,有一股清贵气,不像一般人,肯定有背景。

这样一来,文修远倒清闲下来,可心里一想起漫兮的事恨不得能像陀螺一样转不停。

有一个女孩子是例外,也是实习生,比他早来,一个寒假都在这里,名叫白清,人勤快不说,长得小巧可爱,性格也活泼,嘴甜得很,格子间整天都听到她脆生生的叫哥哥姐姐。

对文修远她也是自来熟,从一开始的指导帮忙到现在的共同分担,一点没显出异常。

这一天,白清照旧找了文修远去员工餐厅吃饭。文修远低调的选了普通的员工套餐,她却兴高采烈的打了小炒,还端着两杯果汁回来。

“又是套餐,你吃得不腻啊”白清苦着脸问,仿佛吃套餐的是她自己。

“很好啊,不腻。”文修远没有滋味的往嘴里拨拉着米粒,想起漫兮做的菜,更加觉得味同嚼蜡。

“唉,算了,分你。”白清大大咧咧的将盘子里的炸鸡翅分了一只给他。

“我吃饱了。”文修远不愿再碰别人动过的饭菜,推了盘子准备站起来走人。

“文修远”白清有些生气的叫他。

文修远真的就站住了,不是因为白清的生气,而是因为那句呼唤让他想起了漫兮,漫兮也总是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不似这样的清脆响亮,而是带了一点点委屈和怯懦,声音也比本城人濡软许多,每次都叫得他心襟荡漾,柔软得像拂过脸颊的三月春风。

“文修远,你很过分嗳。”

“对不起,我有事要先走了。”文修远回身道了歉离开,开始是大步走,快出餐厅门的时候干脆开始跑。

文修远停不下来,他飞快的奔出文亚的大楼,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喘息四顾,他不开车来上班,只好伸手拦了出租车,报了地方嘱咐司机开快点。

昨晚他去医院看漫兮时,她已经睡着,他在床头静静站了许久,仍然没有勇气叫醒她,那天她一醒来问的那句话太尖锐,刺得他一激灵,开始害怕面对她的责难。

可是现在,他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血来潮想要去看看她的脸,哪怕她还是不愿和他说话,甚至不愿看他一眼

医院长长的走廊静悄悄的,阳光从一侧的窗户照进来,在窗台上投下短短的影子,文修远喘着气疾走,鼻端是医院里万年不变的消毒水味道。

到了漫兮的病房门口,他却忽然停住了,不知道她吃了午饭没有,他这样急急惶惶的跑来,都没想着带点什么来。不过,即使他带了,她也未必会吃。

文修远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

他从来没想过出现在眼前的会是这样的情景,漫兮不再像往常一样安静的发呆,而是带着决绝的表情,握着一把水果刀搁在手腕处,那锋利的刀刃折射出耀眼的光线,仿佛随时都准备奋力一切,在那苍白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红的伤痕。

“阿兮,你要干什么”文修远声音都有些变。

漫兮也抬头发现了他,立刻如被惊吓的小动物瑟缩了下,看他就要上前来急得大喊,“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文修远脸色阴沉,不理会她的喊叫,眼看就要上来抢走她的利器。

“你听到了没有,不许过来”漫兮苍白着脸嘶喊,忽然反应过来一样扬起刀刃就要切向手腕那蓝色的血管,可惜有些慌张,又找不准位置,只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红色的血液像一条细线慢慢从被撕裂的表皮渗透出来,在白瓷样的皮肤映衬下仍旧触目惊心。

“阿兮,不要”也就是几十秒的时间,文修远也扑到了近前,惊痛的大喊,一把抓住她拿着刀的手,“你干什么做傻事,舒朗出事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已经过去了,非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吗”

“你放开我,不要管我,我不用你管”漫兮拼了命的挣扎,手里的劲竟然出奇的大,文修远一时半刻也奈何不了她。

“我偏要管,阿兮,算我求你,你快松手,以后我再也不为难你,强迫你了,那些钱那些债我都不要了,你听见了吗只要你好好的,别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什么都依你”

“我早就在拿我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和我开玩笑的还是你,文修远。可是我都在那么努力的在还钱了,你为什么还要逼我,为什么”漫兮哭喊着,似乎几天里积蓄的力量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我错了,阿兮,我错了,我再也不逼你,你把刀子给我,给我啊”漫兮手腕上的血因为她的用力过度流的更快,渐渐汇成了一小股顺着她的手臂流下来,滴在他和她同样白色的衣服上,仿若开得最绚烂的花,文修远心里着急,又朝着敞开的房门大喊,“来人呐,医生,护士,都他妈跑哪儿去了”

“还有舒朗,他怎么能就这么离开了,他说过要永远保护我,爱惜我,可是他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了,”漫兮歇斯底里的哭着,披散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甩动,散在她惨白的脸上说不出的凄楚,她忽然盯住近在咫尺的文修远,“你,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你和他说了什么,都是你,一定是你说了什么刺激他,他才会选择了这条路。”

“是,我是去找过他,但是我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只是想要激励他站起来,不要再这么自欺欺人,拖累你们,只是这样而已,难道这样也有错吗阿兮,舒朗他会走上这条路都是他自己的错,和别人没有关系,你快放下刀,他已经不在了,你这样做也没有意义”眼看着那刀刃慢慢的偏离了漫兮的身体,翻转过来,文修远咬着牙使劲做最后的努力,只要再一点,漫兮就可以完全脱离危险了。

“不,都是你,是你逼他的,他本来好好的要和我在一起,都是你,都是你”漫兮不顾手臂的剧痛,和他卯着劲拉扯,嘴唇被自己咬的流了血,满嘴甜腥,手腕被弯成极端的角度,只觉得腕骨一痛忽然就失了力气,软软的顺着文修远的力道往外撤去。

他没想到漫兮的力气撤得这么急,手里还在使劲,那白刃的寒光一闪,他就觉得肋下一痛,接着便是大量温热的液体涌出他的身体,沾在刀柄上他和她的手心。

文修远不敢置信的看着漫兮,不说话一直一直摇着头。

漫兮早已经吓呆了,她清楚地听到“噗”的一声,手中的利刃刺破肌肤,穿过血肉,她便满手的鲜红。自己手腕的伤口还在流血,流下去混在他的鲜血中,然后滴落在地板上,一滴,两滴再也分不清彼此。

医生,护士还有拿着保温桶赶来的路淑娟和余文慧全部惊呆在门口,看着漫兮手里拿着一把刀插在文修远身上。

“小远,儿子”余文慧第一个冲进来,扑到文修远身上,他随着母亲的力道慢慢的倒下去。

世界似乎忽然安静下来,他只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一声,两声周遭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成了慢镜头,只剩下黑白两色,只有被扇了一个耳光,倒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漫兮,看着他目光空茫,满手鲜血。

他想开口说不是,不是她,不要打她,她也受了伤,流了血。

可是他只有不停地摇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第三天1

漫兮语调缓慢空灵,并没有多少起伏,林蔚然却像陷入了一段久远的青春记忆,那里面纯粹而惨烈,仿佛作画者不小心打了一个盹儿,打翻了手边的颜料,待醒悟时纯白的画布已经泼洒了点点殷红,无法再回复先前的模样,只能依着这个残破样子接着描画。

四周的风也停歇了,她觉得时光翻卷着从身边奔腾而过,恍如隔世,仓促间抬头,那太阳的影子却只是走了钟表上的一分格。

林蔚然掐出一支烟夹在手里,凑到漫兮手边借火,用力吸了两口,喷出一口烟才觉得舒坦些,“然后文家人就把你送的远远的为了不让你见他们的儿子”

“大概吧,这几年我脑子出了问题,过得浑浑噩噩,什么都想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漫兮在身边的地上按熄了死气沉沉的烟蒂,仿佛觉得冷,下巴搁在膝盖上,更紧的抱住了自己。

“他们文家人把你当病人送进疗养院也就算了,你自己别也犯傻。这家人手段真够可以的,这么多年愣是没让文家公子找到你。既然他们一手遮天,为什么不一直关着你,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掀了文家的天”

“大概是他们觉得没必要吧,这么久了,记得当时是一个叫白清的女人把我安排出去的其实一辈子呆在里面又有什么不好。”

“白清就是那个和文修远一起进文亚的小实习生白清,白清呵呵,”林蔚然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忽然冷笑了一声,“b市广告业的龙头老大白展鸣的独身女儿,难怪有这么大的手笔”

漫兮一言不发,脸埋进膝盖间,只留下一双黑漆漆的眼,仿佛毫不在意一般。

林蔚然吞下到了嘴边的话,弹了弹烟灰,用手肘碰了碰她,“你打算以后怎么办继续逃跑躲得远远的”

漫兮茫然的摇摇头。

“怎么说呢,文修远确实混蛋,但走到今天的地步,你们都有错,现在看他那样子,清心寡欲的,要我说还是放不下你,说真的,你就没考虑过和他”

漫兮打断她的话,缓慢但坚定的说,“我不能再见他,见到我就会想起舒朗,我没办法”

林蔚然眼中一热,扔掉抽了一半的烟拽过她,“傻姑娘,怎么这么死心眼。你想到哪儿就去吧,我不拦你。”

“不过,走了可别想着我的好啊,也别没完没了的联系,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

漫兮也回抱着林蔚然,哽咽着,“蔚然”

当晚,她们把冰箱里所有的啤酒都堆在地板上,席地而坐,靠在床脚喝得丁宁大醉。

“不能喝别逞能,姐姐我不强迫你。”林蔚然“啪”的一声又打开一罐往嘴里灌。

漫兮不说话,仰头喝了一大口,“这玩意味道还不错。”

她们不再多说,只是偶尔对视一眼,无言的碰杯,然后一饮而尽。漫兮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酒量这么大,看来喝酒这个东西真的不能只看什么后天锻炼,主要还是遗传因素,她想可能她的父亲会是一个大酒鬼,只不过她真的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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