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误倾城

怕误倾城第21部分阅读

房中寂静无声,四下无他人,我安然躺着,既然不能百~万\小说了,睡觉也是好的。

可这一觉也没能睡,我闭上眼不久,们就被猛地推开,四师兄进了房,声音异常焦急:“第二次吐血发作了南宫却不是说”

他一句话没说完,看到我和决战的情形,顿时一副追悔莫及的神色。

我知道他是说漏了嘴,即便再问,也不会有结果的。决战站起身来对四师兄守护,居然结巴了一声:“她、她这几日一直发烧我没仔细料理”

怪不得。决战今日回来见我不同以往,便紧张成这样。

原来,是他对我做了亏心事。

我眨了眨眼,望四师兄。

决战终于把剩下的半句话说出口:“她大约是烧傻了”

先如今我经受如此多折磨,便是活该日日垂泪。决战见我居然高高兴兴地唱小曲,以他的多疑,怀疑我傻了,倒也完全有可能。

我一言不发的躺着,仔仔细细地盯着决战。他每一个细微如同毫发的动作,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四师兄在我身旁坐下,开始把脉。

我虽是淡然躺着,心里犹如惊涛骇浪翻滚

我在犹豫,是否要将计就计,趁机装疯卖傻。

四师兄诊了好大一阵子,放开我,喊道:“染染”

我道:“我是。”

他问:“你身子有哪里不舒服”

我答:“没有。”

四师兄似乎不相信:“心口疼吗是否觉得身子发热”

如果我装傻,他们必然会降低戒备,平日里说话,兴许就能透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我先去发现的那重重疑点,兴许都能找到答案。

可他们都混迹江湖多年,什么也的把戏没见过我要是出了纰漏,定然逃不过决战的眼睛。

我简直心如擂鼓。四师兄见我不回答,又问了一遍。

豁出去了。

我说:“两人打起来了。”

四师兄和决战均是一愣,他们变换了一个颜色,四师兄又回过头来仔细问我:“谁”

我指了指被决战扔在地下的话本:“那两个人,打得十分厉害。”

“你先回答我,再去百~万\小说。染染,我再问你,你心口疼吗”

我撒谎:“不疼。”

四师兄的神色顿时更加凝重看这情形,难倒我的心口就应该疼

四师兄进来时说,是否第二次吐血发作了,他还提到哥哥的名字。

难倒我已经吐过一次血了

我面上衣服呆呆的神色,脑海里去飞速地过了一遍这些天的情形

是了,就在昨夜,我一遍遍地出门呕吐,最后那一趟的时候,看到地上通红的一滩水,还以为是被灯笼映的。回了房,决战还说我嘴角染了胭脂。

他后来神色奇怪,急急忙忙地出了房,随后嘱咐侍卫,情理干净,不准人知道,也不准我出门。

我记得是有人抬着水,往廊下走。

那是在清理我呕出的血。

可是,我吐血跟哥哥有什么相关

正想着,四师兄忽然又抓过我的手,用力对着不知道哪个岤道一按,强劲的力道顿时仿佛利刃般贯穿我的手掌,我倒吸一口凉气,眼里已经疼得流出泪来。

决战的双拳死死攥着。

四师兄再次问我:“疼吗”

我的手都疼得打颤,却含泪望着他,温柔一笑:“不疼。”

四师兄瞪着眼看我半晌,忽然站起身来,对着决战的脸,狠狠地打了一拳。

我一直一直记得那一刻决战的神色,他呆若木鸡地望着我,四师兄吼他的声音如雷霆万钧:“染染设计杀害三师兄,你就要再设计害死染染是不是。”

四师兄摔门而去,我兀自呆愣着:我何事设计杀害三师兄了

决战已经追出门去,夜深风大,窗纸呼呼作响,门大开着,冷意一股股地往房里灌,隔着氤氲灯火,我听到决战问:“你确信吗顾青衣是傻了吗”

他的声音绝望暗哑,如同破釜沉舟。

四师兄没有回答。我只听到外面漫天寒意。

决战又问了一句,犹似发狂:“如何救她”

没有人答他。

我默然躺在床榻上,双手紧紧攥着。

过了好大一阵子,房中暖意早已被冷风吹散,我才听到脚步声是他回来了。

决战坐在我身旁,朱红窗幔映得他脸色苍白,我看到他低下头,不知向何方。他也有低头的一天。

顾青衣,你的大仇,终于报了吗用假死的消息叫他狼狈,用病重之躯叫他憔悴,用自己叫他险些赔上性命。现在,觉得快意满足吗

我望着决战,轻声问:“三师兄怎么了”

他回身看看我,仿佛从未相识。

我笑了笑。

决战的声音有些哑,像在哄我:“他很好,都很好。”

我拍拍床榻,对他说:“睡吧。”

决战用力盯着我在外侧的一只手,我能感到他呼吸不定,如同在忍着什么。

我闭眼入睡,许久之后,他才躺下,灯火灭了,决战好像窒息一样,一直在深深呼吸。我睁开眼,见到窗外皎洁月辉洒入,在他身后铺成一片迷雾般的银白,我伸出手去,轻轻抚他深皱的眉心。决战闭着眼,轻轻抓住了我的手腕,他并未出声,只把我的手按在他的心口,像是在对我说话,又像是自语:“我不会放手的我永远都不会放手的。”

清晨起床时,我故意把自己的衣带系成一团乱麻,决战给我慢慢解开,重新系好。洗脸时我将衣襟上洒的全是水,决战给我换了衣裳。吃饭时他要喂我,我对着他打了一顿,把他推开了。

傻了很好,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

整整两日,决战对我寸步不离,沐浴时他都守在屏风外,每隔一会儿便问婢女一声:“她还好吗”

婢女说:“回主上,小姐很好。”

我就听他松了一口气。

到第三日,有侍卫急报,以往,决战为了躲着我,都是道院子里,听侍卫密报的。这次,他叫侍卫进了房。

那人行李后直入主题:“禀主上,南宫却要见您。”

我正挥舞着毛笔四处涂抹,原本整齐的房间里被我扔得四处都书画之类。装傻并不如想象的那么难只需不顾旁人死活,做自己想做的便可。

决战把婢女叫进房中,叫她们看好我,接着出门去了。

现金是哥哥被他关押着,怎么决战反而这么听哥哥的话

正想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喊声:“四公子请留步。”

四师兄来了。

他对侍卫道:“我来看小姐的病情。”

那侍卫道:“主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隔着穿,我见四师兄望向这边,他的眼神微微一抖,投向内室。

我想了想,扔下笔,一面向内室走一面装作无意,随手把纱帘都扯了下来,房中顿时阴暗而来许多,婢女都在外间,我进了内室,嘴里还故意唱着小曲。

一首小曲没唱完,有身影一闪,接着我就听到四师兄的声音,就在我耳边:“青衣,继续唱。”

我于是一面断断续续地唱一面听四师兄说。

“还记得当日你跟二师兄打斗,你为他挡住了南宫却的暗器吗”

我点点头。

“南宫却为你解除剧毒之时,同时在你身上用了别的毒毒性早已开始发作了。”

我听到自己的心“嘭”的一跳。

四师兄道:“初始时,你毒发,整日昏沉,他怀疑是我从中捣鬼故意让你生病,便于与你见面,里应外合帮助你出逃,所以之前,二师兄严密封锁了院子不准我们靠近除夕夜大宴,他不敢将你放在房中,便是怕重蹈覆辙你再逃走。当夜,你饮酒过度诱使毒发吐血,二师兄只有让我诊病,我那时便知道你中毒之事,于是深夜探访南宫却,他决意同我合作,救你离开。”

我嘴里唱着欢快的小曲,心里却一阵阵抽痛。

“南宫却已经把对你下毒的事情对二师兄和盘托出,他公然要挟二师兄,若他不肯放你离开,并立誓永不追捕你,就不给你解毒,三次发作之后你就会毒发身亡自然,这只是诈二师兄的。南宫雪下手有轻重,不会真的毒死你,不过是拿你的命威胁二师兄而已这也是不得已的下下之策现金你的脉象虚弱至极,又主动装作痴傻,我已经把消息暗中通知南宫却,今日见二师兄之时,南宫却会告诉他,随着毒发,你的神智也将逐渐下降,如此一来,二师兄便会彻底听信他了染染,你要装出一日日严重的样子来,懂了吗”

我点点头。

决战应该能想到,南宫却是我的哥哥,他怎么舍得亲手毒死我。他只要坚持到我三次毒发之后,便自然识破哥哥的谎言。

只看决战能不能赌上我的命,挨到三次毒发之后了。

只要决战有瞬间害怕我会死,他便会输。

原来哥哥会走只要的险棋。

可是,他怎么就知道,决战会挨不到最后呢

我的心思纷乱如麻,忽听到外面有婢女轻声问:“小姐”

她们大约是不放心,怕我闹出什么乱子。

我连忙继续唱曲。

四师兄道:“我该回去了染染,一旦此计失败,我,南宫却,连同你,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只问你一句话。”

我轻声应:“嗯。”

他问得十分迟疑:“幕后操纵各大门派联手围攻战门分坛,设计杀害三师兄的,可当真是你”

我惊异地望着四师兄。

他仔细看了看我的神色,忽然笑了一声,那样子既高兴又安慰:“这些年,我们没白疼爱你。”

哥哥不会真的毒死我,可若要叫决战信以为真,他给我下的毒,料定也不是什么一般的毒药,必然是发作起来很骇人的。第一次毒发时我正酒醉,只依稀记得是难过的很,究竟如何难过,也忘记了。

可此番毒发,我可清醒得很。

就在决战去往地牢回来的隔日深夜。我在睡梦之中感到闷热异常,醒来,便把棉被掀了。

决战又给我盖上。

我嘟囔道:“热。”

他低声哄我:“一会儿便好。”

我只有任由他又给我裹好棉被。可未等闭上眼重新入睡,就感到越来越热,身体里如同升起腾腾烈焰,火舌如刀割的人浑身疼痛难捱。我睁开眼,坐起身来,压不下疼痛,又躺下,决战已经点亮灯火,抓着我的肩,低声问:“青衣青衣,怎么了”

我没答他,又躺下。可片刻之后就更难忍,决战伸手过来摸我的额头,我疼得烦躁,他问:“额头冰凉,你冷吗”

他居然能觉得我冷

我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用力摇头。

决战一边给我擦汗一边对外面喊:“请四公子”

我简直疼得手足无措,用力抓住棉被,决战偏偏要抱我,我不停地挣开他,他不放弃,低声哄我:“青衣,会好的,会好的。”

我推开他,缩在床榻上,在柔软的棉被里闷声打滚。身体的痛楚一波高过一波,我终于忍不住,哭着喊:“我疼决战我疼”

决战把我抱起来,重新按到怀里,他浑身颤抖,竟比我还厉害“会好的,会好的”

我心想,烦躁现金我痴傻,不怕惹出大事,疼得实在厉害了,他又非要抱我,我便抬起手来,用力捶打决战的心口,他并不躲,只是执意要抱着我。

一刻犹如千年。

四师兄还没到,我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决战要给我把脉,我并不听。他把我按在怀里,抓着我的手臂,用一只手给我把脉,我趴在决战肩上,灯火明灭,昔日恩爱恍如前世。

疼到恍然,我哭着唱那句:“我俩好比鸳鸯鸟”

决战听到,浑身一僵,他如同疯狂:“不许唱不许唱”

我抬眼,看到他血红的双眸里闪着仇恨与痛苦,决战忽然把我推开,站起身来,连外衫也不披,拔出剑,向外走去。

我哥哥怕是有危险。

我放声大哭:“疼疼”

决战脚步顿住,我看到银白的剑刃上闪着深夜寒光。他扔了剑,颓然如同失去所有,走到我身边,抱住我,用力地、用力地向自己怀里按,我疼得意识恍惚,却清晰感到有湿热的泪水打到我肩上,决战一遍遍地说:“求你了求你了”

我捂住自己的嘴,腥甜的血染道他雪白的衣衫上,如梅花般好看。

他的呜咽刚冲出喉咙就被压住,如同受伤的野兽:“别再疼了求你别疼了”

我哆嗦着推开决战,慢慢伏在床铺上,用力弓起身子,抓着身下的棉被,死死咬紧嘴唇,把哭喊压在喉咙里。决战抬着手,可能是想摸摸我的头,可没等落下来,他又像害怕似的把手收回去连续几次,他可能是想安抚我,却始终没有落下手来,好像碰一下我就灰飞烟灭一样。

四师兄一直没有过来整个夜里,我都在断断续续地发作身子一阵冷一阵热,热时如同身处烈火,冷时如同坠入冰渊,疼痛似潮水般涌来,再猛的回落,不等我换过起来,又感到自己被撕裂我在床榻上痛苦翻滚,棉被都被我抓破,泪水迷蒙间,我看到决战。

他坐在地上,仿佛失去了力气,半边身子都靠着床榻,双手垂着决战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几近呆滞地望着我。

他就那样石雕般坐着,直到天明。

折磨还没有结束。

我几乎想去求哥哥只要给我解药,无论付出什么都可以。

可撕心裂肺的疼痛,就能换来自由。我会逃脱决战,再也不必因为自己爱恨难决的心意受煎熬。

第二天清晨,天亮时分,疼痛减缓,我心想,终于挨过去了。

决战还呆呆地坐着,我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棉被也被湿透了。我瘫倒在床榻上,气息如同丝缕:“好了。”

他听了我的声音,皱眉,似乎十分疑惑,又像是沉睡的人呗陡然惊醒。决战仔仔细细地盯着我看,接着才慢慢地对着我伸出手来,抓住了我。

他的手指心都冰冷,像淬了冰雪的风。

决战的声音低如叹息:“我们走。”

我怔住。

他扶着床榻,站起身来,却踉跄一步,跌倒了。我心里一沉,竟想伸手拉住他。决战重新起身,又重新跌倒。我震惊地望着他,连续几次跌倒,决战好像没有丝毫的感觉。他最终站起来,对着我俯下身,伸手过来抱着我,接着一言不发地把湿漉漉的棉被裹到我身上,那样子匆匆忙忙的,我问:“怎么了”

他说:“走,去西南”

“什么西南”话音刚落,就感到有雷霆将我撕裂,我没忍住,哭着打颤:“又疼啊又疼”

决战甚至有些慌张,抱紧了我就要向外走:“带你走咱们去西南、隐居我看好了地方你记得吗我说想要个女儿你记得吗咱们现在就去”

我哭着说:“忘了我疼放开、放开”

决战抱着我除了房门,他穿着单薄的一件白衫,有冷风掠过,他只抱着我向外走,我哭着挣扎,用力捶打他:“疼放开我我疼”

他好像听不到我的声音,脚步不稳,直到守在院门前的三师兄和四师兄挡住他。四师兄按着决战的手臂,三师兄要把握从他怀里抢过来,决战死死抓住我的棉被,我看到他的发被风吹得凌乱,双眸一片空濛,只是一遍遍重复:“我们走,我们走。”

四师兄脸色铁青:“去哪儿她这副样子,你带她去哪儿”

决战听了他的话,转过头去,答:“我们去不疼的地方”

三师兄两只手环着我,要将我抢过去,决战一直不肯松手,三师兄吼:“你要害死顾青衣吗”

决战一震,忽然松了手,我落在三师兄的怀抱里,他抱我回房,我疼得说不出话,甚至都无力哭喊。他把我放下,安顿好了,附在我耳边低声道:“染染,忍到今夜,毒发就结束。”

一日一夜。

我木然瞪着上方,喃喃的:“不行了我不行了”

四师兄紧接着进来,从怀里掏出药喂我:“也许能帮你缓解几分。”

我吞下去。

没有用。

疼吧。

疼过了,我将永远离开决战。再无悲喜哀乐,再不流泪欢笑。

把这一切了结了吧。

自此之后,我们做永不谋面的陌路人。

四周都是晃动的光芒和人影,我听到渺远的喊声,一会儿是婢女焦急劝我:“小姐,您再坚持会儿”,一会儿又是旁人喊决战:“主上主上陕中分坛主还在等您”

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我觉得我自己已经脱力,决战始终不肯靠近他坐在离着床榻最远的角落里,既不开口下令处理事务,也不准任何人靠近,只是望着我。他像是已经离开眼前这混乱的一切,去了谁都无法知晓的地方。

目光相接时,我忍心刻骨痛楚对他微笑。

决战他,始终再也不肯靠过来抓住我。

后来有金黄的光芒撒入,发作间隙,我抬眼望见外面正坠落的夕阳,每一缕微光都如滴泪。

我忽然记起父亲。

每年娘的祭日,父亲总是整日待在房里,不肯见任何人。

只有一次,是我硬闯进去的,在黄昏时分。

跟我预想的不同,父亲也没有抱着酒痛饮,也没有痛哭流涕,他只是静静地走在书案旁我永不能忘他那时的神色,是痛悔,是思念是永不能回头的执迷。

同我眼前的决战,一模一样。

四处散落如</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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