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误倾城

怕误倾城第3部分阅读

风声怎么传到爹爹那里,他先是数落我不懂事,不知轻重,然后叫我去面壁。

姬家

我面壁面了两个时辰,出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决战算账。我跑到他的住处,他正忙着处理事务,头都没抬。我正在气头上,一个字都不对他说,进门就是一阵乱翻,决战的袍子床铺书案找了一个遍,我的青玉簪子连个影儿都没有。

我站在他面前,用自己最有气势的声音道:还我的簪子。

他很淡定:它是我的了。

我不跟他废话:马上给我不然我不客气了

决战放下手里的东西,好整以暇的望着我:来吧。

我抬手就扯他的衣襟。

决战一僵,居然没有挡我。

正巧有个门众过来禀报事宜,登时愣在当场。

决战坐着,我往前探着身,撕扯他的衣裳。

这情形,传出去可毁我一世英名。

我站起身,从他那里飞奔出来。接下来的好几天就躲在安准的听雨阁里读书下棋,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心里却生怕山庄里有一句风言风语。

决战从来不曾还我那支玉簪,我也始终没能去成塞北。

三师兄回来的时候,给我带了足足一马车的东西,我一边心满意足的挨个看,一边做出遗憾的样子来一遍遍叹气:唉,若是将来能逃出去,我第一个去塞北。

他以为我还是昔日的顾青衣,一心想着玩乐,才会去那里找我。

我的整个人生,都已经随着父亲的死和决战的背叛而结束了。我活着死了,都没有多少差别。这样撑着,也不过是因为心里的恨,不过是为了不叫决战好过。

那个盼着去往塞北策马扬鞭的顾青衣,早已经死了。现在的顾青衣在等着找到姬家功夫报仇。

我原以为,要找到姬家人,少说也得几个月的时间。没成想,告示贴出去十几天,西南就有动静了。安准跟我说要防范的紧一些,因此先叫人绕他们一阵子,等到确信是姬家人无疑了,再想办法会面。

就这样,又过了十几天。

春天就要过去了。天气已经热起来。周府里给丫鬟发夏天穿的衣裙,最是我讨厌的鹅黄。

我与娘亲一样,顶喜欢青色。

安准在假山山洞里对我说的头一句话就是:衣裙很好。

我管不了什么衣裙,只望着他问:可是姬家有消息了

安准点头。

与姬家人见面前,我去找周誓中告假。

其实,这等小事,该去对管家禀告。只是因为我觉着周誓中这种主子着实好说话,他准许了,事情自然就简单许多。

我对他的信任,来得十分莫名其妙。

周誓中还记得我胡编的那番话,问我:“你贸然离开周府,也不怕遇见你那二哥”

我道:“不怕。我大哥能护住我。”

他沉吟片刻,准了。

姬家人对我也不甚放心,是以我要打扮成我娘亲的样子去见他们。我的样貌与娘亲很有几分相似,再穿上她以往惯于穿着的青色衣衫,姬家人见了,自然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我几乎是一夜没睡,三更时分开始枯坐在梳妆镜前,望着自己这张脸。

只要见到姬家人,说清我的意思,得到姬家功夫,我就再也回不到现在的样子了。

我再也不会对着活蹦乱跳的鱼喊人来帮忙,再也不会依靠着别的人过日子。有一天我会杀到战门,我的手上也会沾上血。

卯时刚过,我就换上安准送来的青色衣袍,把头发略微一挽,斜插一支簪子。妥当之后,我面向天山跪下,磕了三个头。

爹爹和娘亲的骨灰,都在那里。

“父母大人在上,女儿顾青衣不肖,如今苟活于人世,不学无术,未能亲手报杀父灭门之仇。现已寻得姬家人,倘蒙苍天护佑,能得到姬家功夫,女儿愿,”我一顿,喉咙像是被堵住,与决战之间的种种从眼前掠过,如同昨日。我逼着自己说完:“女儿愿习得损派心法剑术,为父报仇。父母所言之不可报仇、不可沾染姬家功夫之事,女儿一刻不敢忘,现违背父母之命,已绝无回头之心,但女儿对天发誓,除了杀父仇人,不伤他人分毫。将来无论能否手刃仇人,待女儿筋脉尽毁之时,自会在地下与父母相见。”

我把那张面皮贴上,从房里走出来。

出了周府,就见安准在外面静静等着我。他回头望我一眼,有些怔愣:“许久不见你这样打扮。”

我笑着说:“说不定,日后我就能回到原先的样子了。”

姬家

安准定下的见他们的地方,是在一家茶馆。

我们到了楼上一间临窗的雅间里,推门进去,正中便是一个屏风,安准对我说:“你进去,我在外面守着。”

我抬手把自己脸上的面皮摘下来,放到衣袖里,绕过屏风走进来。

多年以来,我娘亲并不曾为我做多少事,可是,在我心里,她是世上最温柔、顶有才情的女子。我从不见她的亲人们,可亲人无论如何也总归是亲人。

坐在桌后的是名中年男子,他见了我,有些慌张的立起来。

我认真的望着他,希望能从他身上看出我娘亲的影子来。这或许是她的哥哥,或者弟弟,他可能知道我娘亲小时候的事,他可能很了解他。

半晌,他有些迟疑的唤我:“染染”

我万万不曾料到他叫我这个名字,愣了一阵子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叫染染”

“先坐下吧,”他笑着,在我面前的茶杯里倒满茶水,“在你还未出世时,便知道你叫染染了。你娘亲有了身孕之后,曾写信回家,说倘若是女子,便叫染染。”

我问:“您是我的”

他道:“你娘亲唤我一声哥哥。”

我赶忙站起身来,喊了他一声舅舅。

他望着我:“快坐下,别管这些虚礼。”

我就遵命坐下。

舅舅说:“战门的事,咱们家里的人都知道了。”

我听到他说“咱们家里的人”,顿时心里一阵温暖。长久以来奔波逃命,原来在这世上还有我的家里人。

“当年你娘亲嫁到顾家,为了保住她那一段姻缘,也为了不叫她和江铭为难,姬家在西南多年都不曾有什么大张旗鼓的行动。”舅舅叹一口气,“没想到她走得那样早。直到离世,也没能回家一趟。”

我想起她常常对我哼唱的小调,就说:“她很怀念家乡,我小的时候,常听到她哼唱一些思念亲人的曲子。”

他笑一声,眼里泛着光芒:“现在见到你,就想起她当年的样子。”

我问:“现在姬家还好吗”

舅舅笑:“自然是好。只是苦了你。顾家一倒,你在外逃命流离。我们一得到消息,便派了人四处找你,直到在西南见到那副告示。”

我说:“我很好,现在也没有什么危险,您不必挂念。”

“现在既然找到你了,我们也就不必担心。中原不是久留之地,战门新任主上派出去搜寻你的人马遍布天下,再加上揭了悬赏令找你的其他帮派人物,你多留一日,便是多一分不测,你随我去往西南吧。姬家的权势比不得战门,可保护自家女儿的余力,还是有的。”

我低声道:“您的好意,我当真感激。那场变故之后,恐怕,就只剩了自家人还敢收留我。但我,”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说出来,“我不能跟着您回去。”

“染染,你你莫非,是存着报仇的心思”

我点点头。

舅舅的声音当下便高了一些:“那新任主上,是你的二师兄。你该最清楚他的武功。现今天下无一人可胜他,你又如何你”

我望着他。房间里陡然寂静,他惊讶的看着我,我把他未出口的话说完:“我想请您传与我姬家功夫,为我父亲和顾家满门报仇雪恨。”

舅舅皱眉看着我。我接着说:“我来之前,已经对爹娘发誓。即使我学了姬家功夫,也只会找我的杀父仇人报仇,不会伤别人性命。”

他静静的坐了片刻,我在一旁等着。

他道:“你的功夫底子如何”

我答:“我自小疏于练武,连我爹爹的万分之一都不及。”

“你娘天资极佳,整整将近二十年,几乎都泡在毒物中长大,把姬家功夫练的无人能及,她只有你父亲的十分之三。你自小不曾接触毒物,即便从今日起练上二十年,那决战的功夫在你父亲之上,二十年之后,你连他的十分之三都不及,即便凭借偷袭,成功的几率也不大。更何况,你若要练这门功夫,需得借助西南丛林之地的毒物们,更需要有人从旁小心指导,不跟着我回姬家,也是练不成的。”舅舅劝我,“江湖恩怨,是计较不到头的。你跟着我回去,自此之后远离中原之地,姬家人自会护着你的。”

我说:“我知道自己杀不了他。”

“那你更应忘了这段事,跟着我回去。”

姬家

“早在我爹爹身亡的那一天,我被抓住的时候,就该死了。后来逃亡,活到现在,这多出来的时间,算是白捡的。我什么时候死了,都不亏本。”我只望着自己面前的茶杯,一字一字慢慢道来,“我心知,杀父灭门之仇,我永远都报不了。那人的功夫,我是知道的。但我们顾家几百年下来,只剩了我一个。我即便是死了,也不能给顾家人丢脸。我爹爹从来娇惯我,现如今他已离世,我却要在世上活出顾家人的样子来,否则,到了九泉之下,我不能对他交代。”我起身跪在舅舅面前,“我的爹爹和娘亲,都是有血性重情义的江湖儿女,想必您也一样。我不想苟活一世,给他们丢脸。因此,请您体谅染染无父无母的一番艰苦,将姬家损派的功夫传予我。”

“万万不可”他惊呼一声,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你却是说什么倘若你要学同你娘亲一路的功夫,虽然狠厉,却只伤人不伤己,损派的功夫是伤己的不要说你是晚儿亲生的骨血,便是姬家门人,非是不得已,也不准练这一派的功夫的我万万不会准你”

我重又跪下:“染染此次便正是不得已,您若不肯成全,我便在此长跪。若我此生当真再无机会学姬家功夫为父报仇,便不如及时让战门杀害。”

“你这孩子,这是在威胁我”

我重重的磕一个头。

“你可知损派功夫实乃与人同归于尽练这门功夫的人,伤别人一分,自己就要受着两分的苦楚。”他扯着我起身,我只直直的跪着,“你这丫头,太不听话你可知要杀决战,你会落得如何下场”

“求舅舅成全。”

“倘若我成全了你,将来如何对晚儿交待”他侧过头,仿佛不忍心看我,“你是她的孩子,怎能由我将你往不归路上推”

我哑声道:“娘亲一生挚爱惨死他们手下,她若亲眼所见,怕是也准了我今日所作所为。我爹爹比娘亲多活了这十几年,却未有一刻忘记她,她的诗词字画都好好的存在爹爹房里,直到他身亡之时,书房化为火海,娘亲遗物才随爹爹而去。顾家几百年基业,到了我这一代没有一个男儿传承香火,宗亲们日日相谏,爹爹却始终未曾娶别的女子,他对娘亲的心意之诚,到了为她甘愿沦为顾家罪人的地步。请舅舅看在我爹爹对娘亲情深似海的份上,遂了我的心愿,让我为他报仇雪恨。您纵使有一千一万件事叫我做到,只要能把姬家功夫教给我,我便都能答应。”

安准带着我回周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街上都是归家的生意人,我怀里紧紧抱着舅舅给我的东西。

他从清晨坐到下午,才命人去买纸和墨。

姬家功夫中的心法和掌法,就是他当场给我写下的。

我在地上跪了一天,离开时都站不起来。

安准什么都不曾问我,只扶着我出来。

舅舅只要我答应他,不练到心法的最后一层。损派的功夫,内力是入心脉的,出招一次,用多少内力,事后就会废去多少内力,心脉也跟着受损几分。倘若伤人时用尽全力,伤人之后便会内力尽失。心法练到最后,内力一无,心脉就会断裂。出招的人,也随之身亡。

也就是说,我即便练会了,一辈子,也只能出招一次。那一次之后,我内力全无,心脉受损,再不能练任何武功,甚至,我兴许出招完就死了。

当然,也有好处。好处就是它不需要一日一日累积。损派功夫的成就,只取决于练功的人能多么毁自己。只要舍得自己的心脉,短时间内练成高手也并不很难。

我当然舍得。

舅舅说他会派高手暗中保护我,我本来想拒绝,因为已经有安准。但是转念一想,安准这样日夜不分的守着我太累,于是就答应了舅舅派人过来。

隔了一天我才想起这件事来,就对安准说:你应当跟那个高手商量一下,你们轮着来吧。

安准道:你说对了。你舅舅是派来了高手,还不止一个。我整整一夜连眼都没能闭,才摸清了他们的情况。

我奇了:怎么个情况

安准:姬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十几年,现在居然还能一下子派出十几个顶尖高手,我还以为是什么门派的人,花了整整一夜跟他们周旋。你怎么不早说那是你舅舅的人

我望一眼天:我们在这里说这话,难不成就有十几个人在周围守着

安准:那倒不会,今天来的只有大约七八个人。

我:那你以后就能不用来了,我答应舅舅派人来就是为了让你清闲一些。

安准:你先想办法跟他们说清楚我的身份,不然等到入夜,他们又得跟我纠缠。

我:你受伤了还是跟他们打,吃亏了

安准:那倒没有,就是差点儿把姬家的蛊毒都试了一个遍。

我:你说,要是我跟着舅舅学用毒,会怎么样

安准笑着看我:那自然是好极了,我日后不仅能保护你,还能保护你的毒蛇,老鼠,毒蜘蛛,蛊虫

我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实在听不下去了:快别说了。我浑身发麻。

安准:以你的胆量,还是不要考虑学姬家功夫。

我试着提醒他:姬家也不止是用毒的。

安准顿时皱眉,望着我,斩钉截铁的说:那一半,你想都不要想。

他指的那一半,是损派功夫。

我于是更下定决心瞒着安准。

未来夫君

依照舅舅的说法,在夜里子时,最好是到外面找一处僻静的地方练功,最为事半功倍。因此一入夜我便睡下了,子时不到,我就醒了。

我原本,也有到了子时便醒的习惯。

决战习惯在子时练功,自己却不能按时醒来,就只有叫婢女和侍卫到了时辰去喊。习武之人,防备心重,耳朵格外灵敏一些,动作也快,每回有人在夜里靠近他的住所,不必出声,便先被他在房里感觉到了,出不了一时半刻,人就叫他拿下。拿下之后才发现是自家人。这样接连闹上很多天,他对我说:

你以后到了子时就来我房里喊醒我,跟着我去练功。

我道:那我还睡不睡了

他:你在我忙着的时候再睡。夜里就跟着我去练功。

我:叫侍卫喊,我不管你。

他:他们夜里进我的住处,我容易把他们当成来偷袭的。

我:你这是害我。如果我去了,还不是一样被你抓住你下手从来没个留情的时候,万一伤了我怎么办我打不过你,我不去。

他:你不会。我能感觉出你来。

我:我不信。你别想骗我,我不会上当的。

他:好。你不必来,我去喊你。入夜之后你就开始好生防备着,刀剑无眼,我下手从来没个留情的时候,一定会伤了你的。

我于是被迫答应了在半夜里去喊他。每回都是婢女先把我叫起来,我迷迷糊糊的套件衣裳,再跑到他的住处敲门。他果然从来不曾把我当做偷袭的人,只是偶尔提前醒了,黑夜里跳出来吓唬人。

时间久了,我就都是在半夜格外清醒。

其实到了子时,没有多少地方不是僻静的。我出房门的时候,正中悬着一轮月亮,周围万籁俱寂,我于是干脆在自己门前坐下了。

对面房顶上黑影一闪,我的心里咯噔一声就想往房里跑,结果那人影忽地靠近,却在我面前跪下了。

我于是知道,这就是舅舅派来的人了。

我低声说:“你快去藏好,别叫人看见。”

“请小姐放心,属下们早已摸清周围情况,现在院子里没有别人。”

我放心了很多,还是不敢高声,只歉然道:“等到我的功夫有长进了,你们就不必再这样大半夜的守着我,这样太累了。”

“小姐无需客气,这是属下职责所在。”

我想起安准的事:“我大师兄也在暗处保护我,你们以后见了他,不要跟他打了。”

“遵命。之前是属下们疏忽了,请小姐见谅。”

我叫他说的很不好意思:“你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客气,也别给我叫小姐了你是姬家人吗”

“属下是副宗主之子,现为宗主座下七护卫之首,奉宗主之命同其余十四人共同保护小姐安全。”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想问”我在想应当怎么跟他解释,他还静静的跪在我面前,叫我更加不适应,“我是想问,你是姬家人,我的娘亲也是姬家人,所以,你不就是我的亲人了吗我该喊你什么”

他迟迟不说话,可能是在犹豫,过了一会儿,才对我说:“在下的父亲是宗主的结拜哥哥,在下是宗主的义子,在血缘上,算不上姬家人。”

我问:“你多少岁”

“在下刚行完冠礼。”

我说:“那依照礼节,你是我的表兄。我见了你,还要喊一声哥哥,你以后可千万别给我行礼,”我一边拉他一边说:“你也别叫我小姐,直接喊我的名字就是。”

“前宗主在姬家的地位无人可比,您是她的女儿,属下万万不敢逾越。”

前宗主,就是我娘了。我赶忙说:“我娘要是知道你给我行这样大的礼,还喊我小姐,她指定要骂我没上没下,你还是听我的,以后叫我的名字就是了,我还是要恭敬的喊你一声哥哥。”

他倒不是很迂腐:“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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