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我爱你

我恨我爱你第9部分阅读

“我承认我喜欢她,但那不是爱情你懂不懂”

“我不懂。”

“扯淡”

“就是不懂。”邢育挣脱邢凯的束缚:“如果你希望我离开,我马上收拾东西走人。”话音未落,邢育疾步走下阶梯,呯的一声关门离开,远离整栋屋子。

邢凯注视空落落的门板,已将分手的念头一点一点压回心底为什么,谁来告诉他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2oo1年7月9日

邢复国抽出时间回家吃饭,原本一家人和乐融融挺开心,邢凯却提出一个惊人的决定。

“小凯,你刚满二十二岁,有必要这么着急吗”邢复国一下子懵了,儿子要与一个叫安瑶的女孩结婚。

“成家立业,这不是您常挂嘴边的一句话吗我想得很清楚。”

邢凯注视着邢育波澜不惊的表情,他的脸色越发难看,多希望她会跳起身提出反对意见,可她似乎只把自己当做局外人。

邢复国毫无准备,处境尴尬,他并没急于追问女方背景,而是将邢育领进书房问话。

邢复国燃起一根烟,神色为难地看向邢育,不知该如何开口。

“小育”

“爸,邢凯的女朋友是我的同班同学,安瑶的父亲是我校的副校长,安瑶的母亲是本院麻醉科主任,家中三代从事医务工作”

“等等小育,那女孩也叫安姚”邢复国突然注意到女方的姓名。

“不是一个yao字,而且我早就叫邢育了。”邢育走到邢复国身后,双手按在他肩头,边按摩边说:“爸,我是您的女儿,邢凯是我的哥哥,我很满足现状,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嫁给邢凯。如今家里又多了一个儿媳妇,您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呢”

邢复国沉思许久,拍了拍邢育的手背:“对不起小育,虽然邢凯去年春节就告诉爸你们的关系不可能成为夫妻,但是爸爸心有不死,依旧把你当儿媳看。”他将邢育拉到腿前,严肃地问:“小育,爸只想听你说一句大实话,你真的不愿嫁给邢凯吗还是因为邢凯追求你同学的举动逼得你放弃”

邢育笑着摇头:“当然不是,安瑶是我大学里最好的朋友,我支持他们结婚,举双手赞成。”

邢复国注视邢育的神态,即便她眼中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情绪他相信自己肯定抓得住,可是,邢育却绽放出真诚的笑容。

“不管那个叫安瑶的女孩最终会不会成为邢凯的妻子,爸爸唯一担心的人是你,爸爸已不能失去你这么孝顺的女儿。”邢复国说得很明白,如果邢育不喜欢安瑶,他宁可暴力镇压也绝不会让那女孩嫁入邢家。

邢育蹲在邢复国膝盖前:“爸,您阅人无数,我相信您也会喜欢上安瑶,请您相信女儿的眼光,她是最适合做邢凯妻子的女人。”

“哦那女孩有这么优秀吗爸爸可不认为这世界上有哪个女孩比你更贤惠。”

“呵呵,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小毛病,她当然也不例外。不可否认,是您给了邢凯一个羡煞旁人的好家境,基本上没有几个女人可以抵挡物质及地位上的诱惑,安瑶也不能免俗,最初看上的也许不完全是邢凯这个人,但在一年多的交往中改变了她的想法,她如今真心真意爱着邢凯,眼中只有邢凯一个男人。爸,您认为还需要其他理由吗”邢育缓缓将脸颊贴在邢复国膝盖前“而我,唯一不能给邢凯的就是爱情。”

邢复国摸了摸她的头顶,儿子女儿都表态了,他还能怎么办。邢复国不禁长叹一声:“小凯娶回什么样的女人都无所谓,只有他喜欢,我这当爸的能有什么意见,再说句不吉利的话,不合适还可以离。爸爸就是怕你没说实话,怕你受到委屈”

“不委屈啊,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邢育抬起头,眯眼一笑。

邢复国眉头紧锁,心有不甘地说:“既然如此,叫那女孩来家吃饭吧”

邢育笑着点头:“好的,现在咱们出去吃饭吧,我给您炖了滋补汤,您还没喝呢。”

邢复国无奈一笑,邢育要是他的亲生女儿该有多好。

父女俩返回饭桌前,邢复国不想当着邢育的面讨论未来儿媳的事,邢凯心情不好也懒得开口,邢育则忙急忙出,三人同时陷入沉默当中。

喝完汤,邢复国还要赶回去办公,临走前要走有关安瑶的基本资料。虽然邢凯很随便地为自己定下终身,但高干子弟的婚姻不是你爱我、我爱你就可以在一起的简单事。

邢凯一勺一勺喝着汤,视线时不时飘到邢育身前。

“爸跟你谈什么了”

“没什么,问了问安瑶的家庭成分。”

“就这些”

“哦,爸叫我约安瑶回家吃饭。”

“还有呢”

“没了。”邢育从锅里挑出几只河虾放进邢凯的汤碗里。

邢凯瞪着她,一股无名火冲上脑门。

“我要娶别的女人当老婆了,你就没一点别扭的地方”

“呀差点忘了”邢育站起身,转身跑到酒柜前取出一瓶葡萄酒,分别倒在自己与邢凯的杯子中,她举起玻璃杯,灿烂一笑:“哥,恭喜你抱得美人归”

邢凯捏住酒杯的那只手,慢慢举起杯,桃红色的液体随着他指尖的怒火而起伏。

邢育见他迟迟不跟自己碰杯,索性延伸手臂主动撞过去,她笑着说:“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着,她将酒杯送回唇边,刚要饮酒,酒杯却被邢凯猛然呼过来的一巴掌打飞。

见状,邢育笑容全无,她站起身,拿来扫把簸箕收拾玻璃碎片,清理干净之后,又提来一把墩布擦地,擦完地,洗了手,转身向自己卧室走去。

邢凯一把拉住她手腕,难以置信地瞪视她,满腔怒火竟然一时间憋在胸口喊不出。

他每天起床和睡觉时都会跟自己说一遍邢育是他的妹妹,要把她当亲妹妹看待。反反复复催眠自己。半年来,他确实做到了,学会不露声色。可是邢育具备他所喜欢的一切优点,温柔贤惠,善解人意,安静随和。永远的,以妹妹的身份做着妻子该做的事,可t就是不肯做他的妻子邢凯知道他这辈子算是完了,彻底毁在邢育手里。

决定结婚,是他截断这段感情急速蔓延的最后一招。当然,他认为自己做好心理准备面对邢育的喜悦,然而,当他亲眼目睹她那开心的表情时,他的心却依旧抽疼不止。

邢育没有向往常一般平静如水,而是愤力甩开他的手腕。她猛地推了邢凯一下,泪水瞬间迸出眼眶:“邢凯你醒醒可以吗你究竟什么时候才愿意把我当妹看你明明知道我不想离开这个家,为什么你非要逼得我走投无路”

“我逼你你说我逼你我t为了让你满意只能选择结婚你还要我怎样”

邢育揪起他衣领,质问道:“安瑶那么爱你,你说出这种话对得起谁啊如果你真不愿意娶她,没人勉强你,我更不会勉强你你完全可以再找其他女朋友,只要你喜”

话还没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邢育的脸颊上,一切戛然而止。

邢凯眼中充满血丝,缓缓指向她,手指已然止不住地颤抖:“我把这辈子能掉的眼泪都t送你了我t就是犯贱从今以后,我会全心全意对待爱我的女人,而你邢育,给我住在这家里,我要你看看我会怎样疼爱我的妻子”

邢凯扬手猛地抹了下眼角,摔门而出。

邢育站在原地,揉了揉肿痛的脸颊,看着邢凯那么难过,她的泪水滴答滴答洒在地板上而且门外在下雨,他没拿雨伞。

邢凯坐在雨中,想起十七岁那一年,他冒着大雨在垃圾场里翻找邢育白球鞋的一幕,那时的他,很傻,现在的他,更缺。

他卯足劲,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品尝着齿间的血腥味,很想知道这一巴掌抽在邢育有多疼,会不会比他的心更疼。

邢凯仰起头,任由雨水洗刷着他的身躯,就这样,整整坐了一夜。

但他却不知道

邢育站在他的身后,陪他淋了一夜的雨。

第二天

他们都病了,各自躺在自己的卧室里。

直到傍晚,邢凯这才浑浑噩噩地苏醒过来。他有气无力地爬出房间,边咳嗽边寻找退烧药,翻箱倒柜依旧不知道药箱在哪。邢育不在家,他什么都找不到。

邢凯卧在沙发上,不知是饿的,还是真患上什么重病,他就连给自己倒杯水的力气都没了。

这时,一连串轻咳声顺邢育的房间传来,邢凯以为是自己耳鸣,闭上双眼蜷缩在沙发上,浑身发冷又发热。

不一会儿,邢育卧室又传出“噗通”一声闷响,邢凯惊醒,晃晃悠悠走到门前:“邢育咳咳邢育开,门”他顺着门板坐下,双腿发软。

他等了几分钟,邢育并没来开门,所以他只能自己推,当门打开,邢育躺在地板上,双手紧攥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

“邢育”邢凯连滚带爬冲进房间,托起她的肩膀轻摇,焦急地呼唤:“醒醒醒醒,你别吓我邢育”她却毫无反应,邢凯发现她处于昏迷状态。

邢凯急忙抓起床头的电话,刚要急救电话,邢育挣扎着拉住他手臂:“我没事”

邢凯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如火,再次拿起电话。

“吃点药就好了。药箱在书房里”

“哦,我去拿。”

邢凯先将她抱上床,奔出门槛,只听叮呤闶阆一通乱响之后,很快拿着一瓶矿泉水返回。

他坐在床边,搂起她的肩,一边用牙齿拧开瓶盖,一边把退烧药塞进她的嘴里,直到看着她把药吞下喉咙,他才腾出功夫喘口气。

邢育倚在邢凯肩头,仰头望去,不禁拧起眉,因为看到他的嘴角多出一片淤青。

她艰难地抬起手指,又垂落,眼眶一酸,拉过被子盖住头。

“对不起,对不起”她躲在被褥里,微微颤栗。

她哽咽的声线令邢凯恍然之间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同时想起自己也是个病人。他笑了笑,隔着被褥环住她的身体晃了晃,不以为然地说:“哭什么啊没有你我连一片退烧药都找不到,所以为了我自己的生命安全,不会再办傻事儿。”

邢育拉下被角,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诉说着她对他的深深歉意。

“你必须健健康康地活着,让我看到你会怎样疼爱你的妻子。”

邢凯无谓一笑,应了声。

回忆

很久以前,邢育并不叫邢育。她叫安姚,出生在一个名为“偏稀”的小村庄里,父母都是军人,爸爸叫安国良,妈妈叫姚舒敏,而她的名字来自于父母的姓氏。

安姚很喜欢她的名字,虽然爸妈自从她出生后就没怎么回过这个家,但是她叫安姚,包含了父母的爱,是爸妈的宝贝,她是这样想的。

然而,她的想法有所偏差。因为父母在一次吵架中带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生了这个女儿,他们早就过不下去了。爸爸摔门而出,妈妈则关起屋门默默啜泣。

争吵时,安姚就站在屋旁边的小厨房里炒菜。父母难得回家,天知道她有多高兴,但听到这一番争吵之后,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自己的出生只是个累赘,所以没有人愿意抽出时间回家看看她

她低下头,绿油油的青菜还在锅中翻滚,一滴泪落入锅中,溅起了刺人的油花。

原来不相爱的人也可以生活在一起,并且在旁人眼中看来是恩爱登对的。但问题是,父母手挽手走在麦田地的画面是假象吗如果他们彼此不喜欢怎么会生出她来呢还有,对她偶尔的关心都是虚伪的吗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想到这,安姚吸了吸鼻子,自我安慰,幸好她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了,不用再依赖任何人的照顾,甚至可以照顾别人。

爸,妈女儿依旧爱你们,即便你们不爱我也没关系。

“姚姚,姚姚啊,快出来帮奶奶抓一下老母鸡啊咳咳”张奶奶站在篱笆院外,累得满头大汗。

“嗳我来了。”

安姚住在老人居多的地方,老人们的儿女与安姚的父母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军人,更是伟大的军人们。他们常年奋战在抗灾救险的最前沿。而安姚能做的,就是帮助奋斗在第一线的叔叔阿姨们解决后顾之忧,照顾好他们年迈的父母。

安姚追上了张奶奶家的老母鸡,这只母鸡时常调皮捣蛋,有家不回偏要往村头奔跑。

“张奶奶,我已经把母鸡放回您家院里了,您进来歇歇,我去给您倒茶。”安姚擦了把汗,粲然一笑。

张奶奶满脸堆笑,杵着拐杖慢悠悠进院,说:“姚姚,你知道俺家的老母鸡为啥总瞎跑吗”

“为什么吖”

张奶奶抿了口茶,摸了摸她的头发帘,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忧愁,“唉,奶奶起初也不信,但仔细想了想老母鸡瞎跑的地方,它的孩子就是在那条路上被拖拉机碾死的”

“咦您是说,老母鸡去找它的孩子们了”安姚疑惑地问。

“动物和咱们人一样啊,重情重义,失去孩子当然也会难过伤心。可怜的是,动物不能像人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唉”

听完这番话,安姚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第一次感受到,动物好像真的会流泪,也会难过。她望向自家院中的兔子窝,昨天刚刚死了一只小兔崽,她身为兔子的主人,却没有好好安葬小兔崽,怪不得母兔子食欲骤减,它或许是在埋怨自己没有尽到一个饲养者的义务。

想着想着,她感到十分内疚。

而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张奶奶眼中转着泪花,可张奶奶前一秒还在笑。

“您怎么哭了不舒服吗我去请卫生员过来。”安姚急忙站起身,却被张奶奶拉住手腕,张奶奶用袖口抹掉眼泪,笑着说:“坐下坐下,奶奶没事,就是想俺家大柱子了”

大柱子是张奶奶的大儿子,去年有几位穿着军官制服的叔叔来到村里。走在最前排的军人叔叔手里捧着柱子叔的黑白照片。当时,张奶奶抱着儿子的照片没有哭,也没有与军官们说上一句话。她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一待就是三天。

其实部队给烈士家属们都安排了很好的养老住房,但是没有人愿意离开这片土地。老人们常说,一旦走了,孩子们就找不到回家的路。

虽然安姚只见过柱子叔一两次。但是当她知道柱子叔的死讯时,还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是在替张奶奶伤心,更是在替自己害怕,她怕哪一天也会收到同样的黑白照片。

然而,她越是恐慌,越是不能表露出丝毫的情绪,因为居住在这个村庄里的人们都清楚,这村庄是一处可以产生共鸣的地方。即便是一只鸡老死,一头猪生病,眼泪也会莫名的流淌。泪水化作对亲人的思念,在任何一段不算悲伤的画面里宣泄着属于自己的情绪。

所以,只有十岁的安姚,这个看多了生生死死画面的小丫头,为了不让关心她的爷爷奶奶们难过流泪,她只好努力活着,努力微笑,把思念父母的情绪统统留给自己。如果实在憋得难受,她就跑到河边大喊,喊爸爸,喊妈妈,喊出来就舒服了。

“傻小姚,你又跟这乱喊乱叫啥呢”一个男孩揉了揉眼皮,从大树后探出脑瓜。

安姚吓了一跳,但看清是谁后,转身就走。

“臭丫头,给爷站住”李杰弹起身一声咆哮。他是村里的小恶霸,欺负不了老的,还欺负不了小的

安姚不予理会,但弯身捡起一块石头。荒郊野岭,没人能保护她,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李杰三两步挡在安姚面前,叉腰狞笑:“哎哟呵,你以为你捡块石头我就不敢对你咋样了是不快点跪下,给爷请安”

安姚仰视人高马大的李杰。李杰只比她大两岁,但不知道吃什么了,个头竟高出她一大截。

李杰见她不吱声,围着她缓慢地转了两圈。这时,安姚忽然开口了:“转什么我又不是磨。”

李杰眨眨眼,琢磨了琢磨,刚打算问她啥意思,突然明白了,臭丫头居然敢骂他是头驴

于是,李杰一拳头打向安姚的身体,安姚躲闪不及,肩头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只听噗通一声,她重重地摔在草地上。

李杰得意洋洋地对着她坏笑,等着看她哭鼻子抹眼泪的一幕。

安姚则望着幼稚可笑的李杰,她也希望自己能像他那样没心没肺的快乐生活,可是她听长辈们讲了太多大道理,那些用时间与经历换回来的人生哲理。比如:吃亏是福,比如: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比如,退一步海阔天空所以,同龄人在她眼中都只是没长大的孩子。

李杰讨厌安姚看自己的眼神,全村的孩子都怕他,只有安姚从不畏惧。当孩子们都在村头玩耍疯跑的时候,安姚却像个乖宝宝一样扎在老头老太太堆里洗衣做饭。她是长辈眼中的好榜样,是李杰的眼中钉。

安姚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李杰依旧不依不饶,拉了她的手腕一下,倏地,安姚手中的石块,瞬间砸在他的脑瓜上。

李杰顿感一缕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他木讷地眨眨眼,是的,他懵了,打死他也没想到,安姚真敢拿石头打自己。

他摸了摸伤口,手心已沾满鲜血。于是,他抱头蹲身,躺在草地上嚎啕大哭。

“”安姚傻傻地戳在原地,其实她也没想到会把对方打得头破血流,就在出手之前,她都不知道自己哪来得勇气和胆量,但是,当平日顽劣成性的李杰疼得满地打滚的时候,她居然感觉,以暴制暴是对付坏孩子的好方法。

“我,我送你去卫生所。”安姚蹲在他身旁,掏出小手绢。

“脑壳漏了,脑壳漏了啊娘救命啊傻小姚是杀人犯”李杰声嘶力竭的喊叫,但他忘了,他就是为了躲清净睡懒觉才会跑到没人经过的小河边。

“救命啊来人啊咋没人来救我啊唔”

这时,一只小手盖住了李杰的嘴唇,另一手按在他的伤口上。

安姚见小手绢立刻染成红色,说不紧张那是假话,她蹲跳转身,焦急地说:“快上来我背你去医务所。”

李杰以为自己快死了,爬上安姚的后背。然而,李杰的体重压弯了安姚的腰杆,她卯足一口气,起噗通两人又摔回原地了。

安姚背不动李杰,而他的头依旧血流不止,于是,不知所措的她,蹲在李杰身旁,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不一会儿,又从默默哭泣转成放声大哭。

“”李杰还是第一次见她流泪,他吃力地直起身,“哭啥啊你,你打我你还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死,千万别死”安姚泪如以下,她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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