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 她其实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但是世人都不相信,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颜值都太高, 更有传言说她曾经为了美男只身闯遍妖魔两界, 最后更是为美男生为美男死,为美男操心一辈子, 可是她真冤呐!你们难道都看不见,他都不是人吗!! 而且……是他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操心一辈子好咩~ 此处应脸红……可惜她不会这项技能( ̄┰ ̄*) _________________
- 梓潇
唱歌了。
“你看起来很开心嘛。”朱天郡的声音传来。
张可栗头也不抬,继续在单据上勾勾写写,“那当然。”我又不像你这么容易不开心。
这四天的联展,其实东仕得到的评价不错,但朱天郡的笑脸却始终没展开过他以前没这么难搞啊,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她甚至一度怀疑原因出在自己身上,可是,她会出现在这里可是皇上钦点的,照理说应该不是她的问题但他看她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研究的,怀疑的,若有所思的
还好只有四天,如果展期是一个月,她一定会马上下跪求他不要再这样看着她,害她心里很毛。
朱天郡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都处理好了”
报告长官,“都处理好了。”
“没有遗漏”
报告长官,“完全没有。”
她能在东仕待四年可也不是吃素的,面对朱天郡的疑问,张可栗像个小兵般的一样一样说明,如此这般已经确认对方回覆啪啦啪啦一大堆。
终于,前夫大人满意了,点点头,“很好,晚上记得不要迟到。”
晚上迟到
面对她的问号眼,朱天郡俨然不太高兴,“晚上在宾丽饭店有酒会,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件事。”
她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啊
完了,她没有带礼服。没预约做头发,没带任何像样的首饰
我当然记得,正想跟经理报告,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先回饭店做准备。”妈妈啊,拜托饭店的发型沙龙千万要有位置,还有一定要有合适她尺寸的服装,首饰首饰,可是她现在连自己要穿什么都不知道,是要怎么租首饰
一获得皇上恩准,张可栗飞奔着跑出会场,拦了辆计程车往饭店开去,一路上开始猛打电话。
感谢商务手机的便利,在抵达饭店前她已经先预约好一名发型师,也挑了三套礼服试穿,至于首饰,因为礼服都是黑色的,因此决定搭配万年好用的珍珠项链跟垂坠耳环。
晚上七点,她美美的出现在宾丽饭店。
进入宴会厅前,张可栗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发型师将她的长发挽了发髻,礼服是v领缎面,锁骨很美好,腰线也很美好,低调,简单,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映得她的脸更温润。
张可栗对着那映着倒影的玻璃门想,比起大学时的毕业舞会,她的样子也不算差很多,说不定还更美呢,二十八岁也青春想想又觉得太厚脸皮,忍不住笑了。
看着看着,张可栗从玻璃中看到朱天郡的身影。
他也正看着她。
距离有点远,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他是觉得她太自恋,或者是有毛病,但无论如何,绝对不会是好话。
没关系,她真的不介意了。
因为,她打算要辞职了。
经过这几日,张可栗已经想得很清楚,她没办法再这样跟朱天郡相处下去,也没办法继续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她这阵子梦作得太多,酒也喝得太多,假装快乐假装没事都让她有种胃溃疡的感觉,这些反应都不好,所以她打算再次的从他眼前消失。
不同的是,上一次是为了他,这一次是为了她自己。
在那之前,就让她小小的再装一下她要跟他再跳一支舞。
第7章1
第一支舞的音乐响起,朱天郡原想退到角落,没想到张可栗却挽着他的手说,“一起吧。”
他来不及说话,旋即被她带到舞池中央。
她的手很自然的扶着他的肩膀,抬起头对他一笑,“我们跳舞。”
“张可栗,你嗑药啦”
“你才嗑药。”
“那怎么突然不躲我了”这段时间以来,明明就是连正眼瞧他都不太敢的人,居然拉他跳舞。
“因为我开窍了。”而且刚刚喝了一大杯的威士忌壮胆,不会醉,但会让她不要再这么畏缩,让她可以提起勇气正眼看他。
在进入宴会厅前,她告诉自己要跟前夫再跳一次舞,为了即将到来的别离,她一定要完成这项任务不可。
“两个多月才开窍,真有效率。”
张可栗转了一个圈,趁着再次面对他时,轻轻的弯了一下膝盖,“多谢夸奖。”
她嘴角那一抹略带顽皮的笑意,很轻易的勾起朱天郡内心深处的柔软这女人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他的心情总会因为她的一句话或是一个眼神起了惊天变化。
看她穿低领的衣服会不高兴,看她拿零食当正餐觉得不健康,知道她每个周末都跟庄佑梅泡夜店到深夜,会故意在周一早上丢一大堆工作给她,让她记得下次要少喝一点,以免宿醉影响工作。
那日在餐厅,她那样慎重为自己过去的错误跟不智道歉之后,他足足在办公室发了一下午的呆。
是的,发呆。
总是被怀疑有德国人基因的他,竟然把时间用在空想上,他上一次发呆应该是发现她爱上别人之后。
他一直在想,如果她是这样的为她的外遇抱歉,那么,他要不要原谅她,真正的原谅,像母亲原谅父亲那样的原谅。
母亲当时说,“当然是会生气跟伤心,尤其那时候我还正在怀你,觉得好难过,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爸会这样对我,唯一感一到欣慰的是,当我们说开后,他跟我承认那是一时迷惑,请我原谅他,说他会证明给我看,他值得被原谅。”
“所以,妈就原谅爸了”
“那时面临两个选择,一是离开他,然后失去他,第二是原谅他,然后重新得到他,因为知道自己还爱他,所以选择了第二条路事实也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赌一口气很容易,但是我知道什么是我要的。”
朱天郡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跳舞的女人,脑海中不断想起那日母亲跟他说的话先离开他,然后失去他,第二次原谅他,然后重新得到他。
原谅他,重新得到他
“张可栗。”
“嗯。”
“你现在有交往对象吗”
“我有的话,就不会跟梅子每天黏在一起,还被误会是一对了。”
“没试过联谊”
“有啊,可是我好像还是不太能接受那种事情。”
他带着她转个圈圈,“哪种事情”
“别上号码牌,每个人手上一块板子,交谈五分钟,打分数,下一个,交谈五分钟,再打分数,两个小时下来,板子上密密麻麻,有圈有叉有三角形,可是你真的想不起来谁长什么样子,问的话都是,你家里有什么人,你是哪里毕业的,什么工作,有没有房产当然这很重要,只是我就是不喜欢这样。”
朱天郡笑了笑,他参加的也都是,问题更麻辣,会直接问他月薪多少,能不能接受不养孩子过两人世界。
他的月薪可以吸引很多女性,但他一定要孩子这点却又会击退很多女性。
在这点上,他很传统,他想要的是自已的孩子自己的骨血,自己的基因,相似的容貌,以及相似的习惯。
宝宝很可爱,他希望越多越好。
最好每天开门回家,一堆小孩扑上来叫爸爸,然后互相吵着要他先看谁今天的功课,今天的作品,听他们说今天在学校发生什么事。
“以婚姻为前提的联谊不都是这样吗”用条件来论斤秤两。
“我知道,我只是不喜欢,如果我结婚,一定是因为想跟对方一起生活,如果我想跟对方一起生活,一定是因为我爱他,爱是彼此之间的感觉,那跟工作房产是两回事,简单来说,我爱他,他没有房子也没关系,我不爱他,他有一百栋房子也没用。”
“所以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是爱我的。”
“那当然”呃,好吧,虽然一杯威士忌醉不了她,但还是对判断力造成某种程度的阻碍。
男人的表情很奇特,张可栗囧得想找地洞钻。
她一定是哪条神经不对劲,居然会想跟他跳舞,辞职就辞职,什么舞,她现在彻底了解,失言如覆水,难收回。
希望他不会发现哪里不对然后要她说清楚,可恶,音乐为什么还不停他们跳的是小舞曲又不是交响乐,也太久了。
仿佛听见她内心的抱怨,音乐恰巧在这时候停止,张可栗松了一口气,假装没事的说,“来去喝点东西吧。”
为了要压惊,第二杯威士忌下肚。
一整晚,朱天郡没再提任何让她尴尬的问题,她悬着的心慢慢放下。
厂商很多,客户很多,每人喝一点喝一口。整晚下来已经喝了不少,幸好她跟梅子平常在夜店交了不少学费,杯烈酒还在她的控制范围内,她有醉意,无醉态,在外人眼中,她仍是个“优雅的东方仕女”那是今晚一个匈牙利籍的出资者称赞她的话。
虽然大胡子不是她的菜,但被称赞还是值得高兴的。
一如往常的,她高兴,朱天郡就不高兴了。
几乎是时间一到,他就告辞。
主子都走了,奴婢能做的当然就是赶快跟上去,于是她对大胡子挥挥手,快步跟上朱天郡离去的背影。
男人走得很快,她匆忙买来搭配礼服的鞋子其实不是那样合脚,微有醉意之下,悲剧自然就在宴会厅外那光可监人的大理石磨光地板上发生了,她跌倒了,而且跌得很惨烈。
头晕膝盖疼,饶是如此,她还是在第一时间赶紧爬起来,很好,没人注意。
一拐一拐的跳到旁边的小沙发上,张可栗赶紧脱下鞋子,痛痛痛痛痛,一边揉一面在内心骂着,走那么快干么,没看到她今天的鞋子很高吗
算了,她自己回去。
反正又不是没来过虽然是四年前的蜜月,但好歹也是待了半个多月,怎么叫车付钱她还是懂的。
脾气这么大,还敢幻想孩子满屋,不当老孤单就不错了,除非是要钱不要爱,不然谁受得了
还好明天就要登机,她要穿着夹脚拖到戴高乐,皇上就尽量西装笔挺吧,她不但要穿夹脚拖还要穿碎花裤,哼。
她都已经说了好多次,那封狗屁不通的自荐书不是她写的,他偏要带她来
以为离婚夫妻再度共赴蜜月地点会让她退缩吗没错,她是被打击了。
被这里的街景跟天空给打击了,被不断听到的法文给打击了。
当时两人手挽着手走过一条又一条的大道,真的处处是风景,现在计程车开过一条又一条似曾相识的大道,真的处处是地狱。
朱天郡虽然表面温和,而且一副“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我们就当朋友吧”的样子,事实上看到她时,还是会忍不住一把火吧,所以用这种不着痕迹的方式来修理她。
也不想想她是为了谁。
张可栗好想大吼:混帐小子,你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因为我啊
朱天郡走到饭店门口,没见到人跟下来,等了五分钟,还是不见人影,又一个五分钟过去,张可栗依旧没出现。男人神色越来越不善,跟那个匈牙利的大胡子有这么多话说吗
再一个五分钟慢着,刚刚从另一扇旋转门出去的就是那个匈牙利的大胡子对吧,大胡子人都下来了,那可栗
朱天郡连忙回头,搭了电梯到宴会厅。
一走出三楼,马上看到可栗弯着腰,坐在沙发上揉脚,背脊一起一伏的,看起来像在哭似的。
他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果然,两个眼睛泡泡的,紧抿着小嘴,一副随时会哭的样子。
“扭到了”
“在前面那边跌倒了。”
“疼不疼”
张可栗摇摇头,拎起鞋子,“我没事,走吧。”
男人突然想起他们在纽约时,可栗有次在大雪泥泞中跌了个四脚朝天,坐在地上要他背的样子,他笑她是个撒娇鬼,她笑着回答,“你是我男朋友,我当然跟你撒娇啊。”
那像一个记忆开关,不过瞬间,他已经想起好多事情。
两人在中国留学生的聚会上认识,第一次想约她出去却被她回绝,理由是,“我不陪人打发时间。”
当下他羞愧得直想找地洞钻没错,那时他只是觉得一个人吃中饭有点无聊,然后刚好看到一个认识的人,而他对这个人的印象还不错,于是随口邀约。
他在学校是风云人物,念的科系虽然是母亲苦苦哀求才勉强申请的设计学院,但凭着天赋跟从小的耳濡目染,所以即使不喜欢,仍让教授视之为得意门生。
活动方面自然不用说,他爱玩能玩,加上家境好,别说学校内的活动,即使是到墨西哥度个短假期,去加拿大滑雪这种活动,也一样能参加。
外型好,身家好,个性外向,他在约女孩子方面几乎是无往不利,这是第一次被拒绝,而且还是这样的被拒绝。
几个月后,当两人成为男女朋友,他提起这件事时,可栗嘟着嘴巴说,“本来就是,我才不要当什么爱妃昵。”
男人不懂什么叫爱妃,因此拱手求教。
“那些绕着你的女孩子就叫爱妃啊,你一约就会到我可以对一个人有感觉,但是我不会因为有感觉而愿意陪他打发时间你了解我在说什么吗”
“我可以不要得到,但是不能只陪着池一当然有些女孩子做得到,可我不行,对我来说,爱情这种东西除了是爱他,也得爱我自己才行,如果他要我待在他身边,那他就要拿爱来交换,爱平衡,比较容易长久。”
第7章2
朱天郡没有被这一串话弄得头晕,反而有一种底定的心安。
当时他有一种错觉过往的游戏人间只是在等待真命天女的出现。
他在等待一个能够彼此交心的人,两人并不只是一段时间在一起彼此高兴就好,而是会想到以后,会想到永远。
毕业时,两人真的结婚虽然男方的家人都没到,女方的家人也只来了弟弟,但是同学帮他们策划了一个热闹的婚礼。
新娘无论如何都想要很正式的结婚照,所以他们请了专业摄影师,替他们在校园拍了一百多组照片,可栗选出最喜欢的一张,洗成海报那样大小,加了木质的花框挂在客厅。
蜜月回来,可栗的稿子被一家设计公司看中,她很快的开始上班,他则发下一年内要开画展的豪语,虽然早已同居一年多,但是结婚依旧带来心境上的变化,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不再只是恋爱,他们有个共通的未来,要打造一个家。生孩子,升格为爸爸跟妈妈。
四年多过去。
眼前的女人还是那个女人,但也不是那个女人了。
即使物是人非,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是轻易勾起他心中柔软的那一部分。
见她的膝盖明明很红,但是她自己拎起鞋子说,没事,我们走吧朱天郡无法控制的将她拥入怀中。
他搂着她的腰,下巴能碰到她肩膀的肌肤。
“朱天郡”
“一下就好就一下。”
感觉怀中的人渐渐放松,然后,她的手也环上他的肩膀。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她低声笑起来,“真不像你会说的话。”
“那你觉得我应该讲什么“
“忘记过去比较像是你的风格,这样记恨太不像你了想起我时,要觉得只是一个有缘无分的女人,面对我时要一点感觉都没有。”张可栗的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发,“要想,还好没花很多时间在我身上,还好我们很快就离婚,没耽误你太多时间与青春这样才是你。”
没人会这样说自己,于是男人下了结论,“你真的醉了。”
“没有,我酒量好得很。”
“什么时候开始能喝了”
“刚回台湾的时候,大概有半个月吧,几乎天天跑去喝,后来想想这样不行,开始投履历,上班后怕宿醉。只有周末会去挤一下规律得好像去打卡一样,直到尾牙上倒了一堆人我还醒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酒量不错,真是。”
朱天郡听她的语气颇有惋惜,开口问,“喜欢”
“酒量好,我就不能借酒装疯了。“就像现在,被他抱着,她好想再吻吻他但体内的理智浓度还是高过酒精浓度,所以她什么也不敢做,“现在戒酒也来不及,因为人生没有早知道。”
张可栗推开他,对他笑了笑,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看着他,大大的眼睛中除了水气,还有他所熟悉的温柔。
手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头发。
男人终于无法忍耐,再次搂过她,吻上她。
张可栗先是呆了几秒,很快的开始回应他。
吻了许久,朱天郡终于放开她,她红通通的耳朵此刻看起来十分勾人。
他突然觉得他们或许需要男人突然很庆幸他们就在饭店里,饭店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房间。
嗯,这,嗷妈啊,她的礼服。
张可栗裹着被单,手脚并用爬下床,从地毯上捡起她那件日租金六十欧元的礼服,朱天郡居然他是野兽啊不知道拉链藏在侧腰吗这个脱线的地方这么大,对方肯定要她赔的。
想到可能要花三百欧元买下一件破衣服,就觉得心好痛。
此时,她全身酸痛,膝盖超级痛,慢着,张可栗突然想到,他人呢
朱天郡该不会落跑了吧为什么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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