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 她其实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但是世人都不相信, 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围绕在她身边的男子颜值都太高, 更有传言说她曾经为了美男只身闯遍妖魔两界, 最后更是为美男生为美男死,为美男操心一辈子, 可是她真冤呐!你们难道都看不见,他都不是人吗!! 而且……是他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操心一辈子好咩~ 此处应脸红……可惜她不会这项技能( ̄┰ ̄*) _________________
- 梓潇
后继的人很快就赶到了,他们对着自己队友的尸首敬了长达半个小时的军礼,眼眶都红了,眼泪愣是没敢掉出来。当兵的,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的。
处理尸首的时候,他们看着那个与顾之安交握着手躺在一处的人,犯了难。
剩下的战士说,这位老人是志愿军的头儿,若不是因为他们,我们是早就全军覆没了的。
队长沉吟了许久,才决定把他的尸首也带走。
后来中情局联系了身在金三角的祝吟北,才知道英雄在那场战役中已经牺牲了,与带回来的那人遗容一比对,正是同一个人,便在京城的烈士陵园给他立了墓碑。
祝吟北身上的那方绢帕掉落了下来,还留着他身体的温度,后来不知道被风吹到了哪里,它沾着英雄的血,像一朵开在太阳底下的花。
接下来的事,维拉连回忆都乏力。
她看着从未掉过一滴眼泪的外婆失了态,砸了她屋里半数的东西,砸着砸着便晕了过去,身体的状况急转直下。
一些陌生的叔叔伯伯给家里送来了一箱东西,后来却大多是被外婆烧掉了的。维拉看见,她独独留下了一样,那便是一颗火红的五角星。
一个年级约莫和外婆一样大的人,几乎同外婆恳谈了一夜。
清晨,他出来的时候,她听到外婆笑了,可是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说,“祝吟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断不会”
终至大彻大悟。
而维拉,也再也没有等到妈妈的归来。
只有一声对不起和一封诀别的信。
那么多的思念埋怨疑问便随着母亲留给她们的那句心甘情愿,烟消云散。
叶兰再也没了气力追究,想来是知道祝闵柔不回来的原因的。况且她一向主张儿女成年了需有自己的主意,当年祝闵柔跟了苏志国,绕是知道万般不合适也没有阻拦。而如今呢,祝吟北带走了她几乎所有的心思与念想,怕是对俗世再也没有了追究。
那种饱经风霜,使得她对人世的所有都乏了气力。
舍得舍得,不舍怎得。
收拾了细软,带着哭得岔了气的维拉永远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她们去了大西北,外婆的故乡。
外婆信仰骆驼信仰了一辈子。她说,骆驼在哪出生,那么在它死的时候,就必须回到那里,在哪开始就在哪结束,这般才叫有始有终。
母亲的离去和维拉的伤痕给了她太大的打击,老人认为,自己也没多少时间可活了,若不是还有维拉这个牵挂,怕是早就去了的。
老人在意气风发的时候离开了那里,再回来时,转眼已是古稀年。
外婆说,那是一个能磨性子的地方。
起初她不懂欣赏那样的美。背上睡了几座山,往前走就是沙漠,中间不过几棵树的过渡。在那时的维拉看来,这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贫瘠罢了。
可外婆说,维拉,你看,这是一个多难得的地方,大静大美的山脊,比金子还要珍贵的沙漠,湛蓝湛蓝的天,还有从天上流下来的江河。若是早晨登了山,从山顶望下来,整个城里就像铺满了雾霭山岚。维拉,你不知道那是有多美。
或许是当一个人生无可恋时,才会那么执着于从大自然中汲取温暖。
外婆教她看山,教她读沙漠,教她品水,里面倾注着她对家乡满腔的热爱。可当她读懂了外婆心中的那份磅礴与大气时,人却远离了这地方。
想必她和她母亲那么坚韧的性子,便是来自外婆了。
夏日的傍晚,外婆总会在田间劳作。那时候维拉放农忙假,在家里预习了功课做好饭,就出了门去找外婆。
那些被夕阳晕染得分不清天空与大地的日子,往往留给她最浓的品茗。
维吾尔族的姑娘在田间依旧很美,她们睁着纯美的眼睛对这个世界深深的凝视,有时候还会放声歌唱,配着古老的都塔尔,把大西北的厚重与活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外婆劳作的时候都在微笑,有时候遇到了熟悉的歌曲,会跟这那些姑娘轻声哼上几句,脸上的神态安详而高贵。
外婆挥挥手,叫维拉过去捡地上的麦穗,丝毫不像被这个世界压弯了脊梁的样子“你把田间的麦穗都捡起来,待会儿跟我一起推回去。”
“好。”维拉应着,因为生活的压力,她不得不早早长大。
外婆看着孩子恬静的小脸,笑着说道,“你看她们,像不像蓝精灵她们工作的时候都快乐的唱着歌儿。”
“外婆也要听我唱歌吗”
“我要听你的心唱歌。”外婆摸着她的脑袋,“你看这些维吾尔族的姑娘,虽然生活贫瘠,但是真主赋予了她们无比丰富的笑容。人活着比物质更重要的是内心,维拉,这是生活赋予你的福气,有一个那么好的地方把你变美。”
维拉一直觉得是广阔的天地赋予了外婆宽阔的胸怀,使得她对这里的热爱早就变成了一种不可磨灭的情怀,她感染着她,在她的有生之年,竭尽全力地为维拉洗净心上的尘埃。
她给她带来的不仅是一个博大的世界,还是,世界上最美的笑容。
外婆去世之前拉着她的手说:“孩子,即便你的母亲在时总与我说,这辈子算是对不起你了,可我总是不同意,我家的维拉是在这般广阔磊落的天地中养出来的,不比他们住机关大院的差。他们的吃穿用度都比我们好,可是维拉啊,这没什么好羡慕的,所以你只管好好的做自己。我们的身子不如他们娇贵,可是我们的品行却是一等一的好的。”
“维拉,你爱问我随身带着的五角星是什么,现在我告诉你,你过来。”外婆手里握着五角星,像是抱着一个心爱的人,“跪下来,给你外公磕个头吧。”
“你外公叫祝吟北,若是以后找到了他,墓碑上别写错了名字。”
“我们好多年前就散了,他的尸首找不到了,这五角星是你外公的奋斗了一辈子的勋章。”
“他很爱你,你腿上的伤痕就是证据。你八岁那年遇了难,正是你外公带人去救的你,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回来。”
“我走后,你爷爷会来接你,他叫苏宴。”
“维拉,记住,祝家的孩子,只能姓祝。”
“维拉,你能不能再给外婆唱一遍小黄鹂鸟儿”
后来,维拉依着外婆的遗言,火化了她。
她抱着外婆的骨灰盒呆呆地坐在井上。
那口井在前年的时候已经干涸了,井口也被封了起来。它失去了最初的作用,但是在闲暇之余,维拉还是会深深的凝望,想留住些什么。
看累了就走到那躺下来,看着洗练辽远的天空,看鹰击长空,什么也不想。
外婆最想看到的是她的笑容,可是她现在怎么都笑不出来呢。
门外有人久扣柴扉,维拉才回过神来去开了门。是一位面色悲伤,身着黑色衣裳的老者,风尘仆仆的样子,想来是远道而来的。
莫名的熟悉。
他拄着拐杖,满脸悲伤,看着空荡荡的灵堂问,“孩子,你的外婆呢”后面的几个词,竟带了颤音。
维拉没有回答她,低头看着怀里的盒子。
苏宴苦笑,眼睛虽然闭上,但依旧止不住眼睑的颤抖,“我已猜到她不会就着伊斯兰的葬礼,却心中隐约有着这么个希望的,希望能再见她一面”
苏宴满脸隐忍,看着墙上叶兰的照片几欲落泪。想到当年马上那个飒爽英姿的身影,想到她绝尘而去的身影,想到她搂着她的女儿时的身影,他就知道,这抹清影在心中是抹不去了的。如今,竟是连个背影都见不到了,想到此,不由泪从中来。
维拉抬头,看着这位满脸萧索的暮年老者,想来,他便是她的爷爷了。
“你是苏宴吗”
苏宴有一丝惊愕,“你知道我”那一刻,他是满含期待的。
维拉摇头,“奶奶说会有一个叫苏宴的人来接我走。”
苏宴微微垂了头,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失望,“我是苏宴。你的妈妈还有你的外公呢”
“妈妈和外公很早之前就去世了。”
苏宴似乎还想问些什么,终究没有问出口,人都走光了,他还如此这般,是在昭显自己过得有多好,还是,有多怀念那段往事他年轻时如鹰隼的眼光,如今还留了几分锋利英雄和枭雄,她终究选的是枭雄。可是,如今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终是,尘归尘,土归土。
“孩子,我们把你外婆带回b市,找个好地方葬了她吧。”
维拉还是摇头,“外婆说,要把她洒在大漠上,她喜欢这个地方,她不想离开了。”
“大漠”爷爷想起了什么,眼中有一丝欣慰,“是了,她说过的,大漠的沙子是最自由的,随风而起,风停而落。她艳羡了一辈子,如今,她也要做那沙子了。”
他们选了风最大的一天把外婆洒了出去。
维拉转身时看到爷爷用一个精致的瓶子,把盒子里剩下的骨灰小心翼翼地敛了起来,那样肃穆的表情,然后放进怀里贴近心脏的位置。
他看到维拉在看他,挤出了一个满是苦涩的笑容,“我想把她带着,剩下的日子,有她陪着,就不会太孤独。”这份陪伴,生时没有,却到死后才这般争取,想来是那样的遗憾与无奈。
维拉看着爷爷,哽咽了,心里堵得慌。
苏宴叹了口气,轻轻地摸着维拉的头发,“维拉,跟爷爷,回家吧。”
chapter2飞回来的凤凰
维拉的头晕得不行,耳朵边还是鸣叫。这样的旅行方式,并不适合穷人家的孩子。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的恐慌,那些恐慌来自飞行,来自未知的未来。
旁边正襟危坐着爷爷,陌生的爷爷,同行的是一个秘书模样的中年男子。维拉身上系了安全带,手却不知道摆在哪好,只得摩挲着安全带,伸出剪得整齐的手指在边上轻轻地刮着。只有在飞机呼啸着冲上去,才极力地抓着自己的衣襟,似乎想通过那一层薄薄的衣服抚平心里的不安。
维拉不由得大口大口地呼气,却又是时刻注意自己表情地模样。要给爷爷留一个好印象,维拉想。
苏老看到维拉这幅模样,失了打趣的心里,摸了摸孩子的脑袋。
飞机飞了好一会儿了,维拉适应了这样的飞翔,突然童年的梦想就袭来了。
大西北的孩子从小就羡慕鹰,都有一个飞翔梦。尽管恐慌,维拉还是拉开了挡板,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外面。
层叠铺在底下的是那仿佛高高在上的云,这会儿天是无比的蓝,是低空永远看不到的蓝。想必,这就是鹰击长空的意义。
她笑了,如同开了一树繁花。
她说爷爷,我们在飞呀。然后做了一个飞翔的动作,“跟鹰一样在飞呀”
听到孩子的这句话,苏老却是无比的难过,看着维拉灿烂的眼眸,“维拉很喜欢鹰。”
“我喜欢桀骜不羁的鹰他们有世上最美好的自由”
苏老摸着她的脑袋,“你外婆,也是一只桀骜不羁的鹰。”
这是最好的认同,她并没有因为爷爷提到了外婆而难过,维拉笑了,说爷爷,她是的呀,外婆的心里都是睿智和自由。
虽然下了飞机,但是却停止不了飞翔。
林荫道上栽着枫树,维拉叫不出名字,却觉得它们出奇好看,红得跟烈日一样。这时已经是十月末,b市早已是落叶满地,车轧过去,嘎吱嘎吱的。她听不到,却感觉得出来。维拉车是很少坐的,在大西北的很多地方,很多地方车去不了,通常只有骆驼和马能行。而如今这种感觉,跟骑马踏雪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似乎多了些什么。维拉估摸着,大抵是陌生了。
或许,她是伤春悲秋了。
苏老叹气了,问,维拉,你是不是有些难过
维拉坚定地摇头,但是一摸掌心,却是汗津津的。
车门打开的时候,一个相似的身影奔了过来,她穿着白色的衣裙,奔跑的姿势像极了一朵高洁的雪莲。
看到这样的一张脸,维拉心里是百感交集的,不过似乎还是感动占了上方。之前的岁月里,她总是觉得应该有这样的一个人,做她所不能做,达她所不能及。那样,即便是漫无边际的苦难,每每抬头望时,却还是觉得顶着一轮太阳的。
那人嘴里喃喃,维拉,维拉,姐姐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维拉弯了弯唇角,缓慢地抬起手回抱,轻轻地喊了一声,“子慕。”她用的是那样笃定的语气。既含涕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的子慕,承载着那么多爱的子慕。维拉笑更欢了,可是不经意间泪还是流了下来,“爷爷说,我还有个妹妹,叫子慕。”
这份眼泪,总会让人想起她悲哀无助的童年。子慕总想她过得更好一些,因为她依稀觉得,若不是凭了当初的那几分运气,维拉的过往,她也是要硬生生地受一遍的了。
被向彤抱在怀里的苏拓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对妈妈晃,喃喃道:“两个子慕姐姐。”
那样那样温暖的子慕,如公主一般的子慕,跟维拉长得一模一样的子慕。
维拉抬头,看见了向彤旁边那个中年模样,长得同自己有些像的男子,他抱歉地看着她,他说:“对不起,维拉,你的妈妈隐瞒了你的存在。”
苏志国看起来有些局促,十五年前,在城郊的小医院,祝闵柔给他留下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儿,就远走了。当初,那医院的人应是收了好处,隐瞒了双胞胎的事实。他把女儿的体弱多病归咎于早产,却没有想到,还有一个原因。祝闵柔生双胞胎的时候难产,子慕在母体的时间长了,缺氧。所以当年祝闵柔带走的是维拉也是有思量的,子慕那个孩子,只有在大富大贵的苏家,才能很好的活下去。
苏志国不知道当她再见到这个女儿的时候该说什么。“你同你妈妈很像”可是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子慕在这里呢。“这些年爸爸很想你”可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个女儿的存在。“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你妈妈过得好不好”不过是徒增伤感的问题,闵柔在她们八岁的时候就走了。
思虑半晌,脱口而出的仅是为自己的错误辩解。
维拉敛去了刚刚的笑容,低了头,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一笔勾销的过往。她的妈妈,当维拉向她问起她的父亲时,她都是轻描淡写地告诉她父亲不在了。可,到底是受过怎样的伤害,才会让一个女人那般离开用这样的言语否定一个人的存在
所以,他对父亲的这般长久的埋怨,虽从未说出口,在心中也是根深蒂固的。
一直站在门口翘首的李妈走了过来,口中碎碎念,“万幸,你终是找回来了。你吃苦了,孩子。”伸手揉着维拉的头发,感觉,有点像外婆。
她年纪有些大了,走起路老老态龙钟的,有些跛,虽是保姆,别人却对她尊敬得紧。
维拉后来才知道,李妈在抗美援朝的时候当过炊事兵,她救过爷爷,自己却伤了腿。那会儿苏爷爷心怀感激,问着姑娘也乐意,就让她跟着苏家了,一跟就是将近四十多年。在外人眼里,那地位是只高不低的。
子慕带她去看她的卧室。粉色,满屋子的粉色。
子慕说,“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只是按着我的喜好布置了。想着我们是双胞胎,差不了的。”说完,却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不喜欢吗”她看着维拉有些平静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维拉挂了笑,指尖拂过那一层层蕾丝。是了,她们是双胞胎啊,为什么她会不喜欢呢好不容易才过上了平静富足的日子,维拉实在不愿意如此不识好歹。
子慕看到维拉笑了,极是高兴,她把维拉带到衣柜前,献宝似的打开。颜色却不再是单调的粉色,都是时下最流行的衣服。维拉知道子慕的品味是极好的,是富贵人家用精致的生活养出来的肆意和张扬。
“我一件件试过的,你”子慕说着转过头br ></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