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远的距离

最远的距离第30部分阅读

祁秋离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这两人想单独呆着,还非要插进来做电灯泡;后看那两人脉脉不得语,极是得意;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自己也大吃一惊:我怎么是这样的人但还是觉着自得其乐,遂一路笑呵呵的下来。

康永看林曦往那个铁皮小屋走,便笑:“原来是这里”林曦笑问:“你也吃过”康永点头:“常来常往。”林曦便一笑,又问:“你觉得哪种好吃”康永微笑:“都好。香菇黄花菜的更好。”

三人吃毕,林曦付钱,祁秋离看康永泰然自若,心里倒说不出的纳闷。一同出来,不久到了那座石桥,康永轻叹一声:“那会儿心情最不好”林曦想起往事,倒觉想笑,又有点怅然若失,便道:“在这儿也心情不好过。”康永忆起小尼姑的笑话,不觉一笑。林曦看他神情,心里了然,便也微笑。

祁秋离听这两人表情话音都淡淡的,含意却似很深,不甘被忽略,便煞风景道:“康学长得放弃猜谜了,希望别的项目上能取得好成绩。”康永脸上纹丝不动,回:“去,在于我;不去,也在于我;做君子,在于我;不做君子,也在于我;与祁学弟毫不相干的事,祁学弟何必越俎代庖、替人费心”祁秋离只听说他厉害,没跟他单独交过锋,因一直看他温文尔雅的,便有些不放在心上,今听他一番话出来,软中带硬,暗藏威仪,便不敢小瞧,但又不甘一棒被打杀,遂道:“我们宣传部做事不容易,所以多说句话,没别的意思,康学长不要多心”康永一听他抬出宣传部了,便不想纠缠,淡淡笑道:“我不多心。”

林曦一直听说校里有不少男生排斥康永,以最出色的和最不出色的为重,今看祁秋离有些故意为难,心下倒叹气:还说女人善嫉呢,男的不好到哪儿去。再看祁秋离已落下风,不好再帮衬康永,遂四下看景色,作壁上观状。

一路回来,仍是祁秋离多话,林曦有来有往,康永少言寡语。进校门,林曦冲祁秋离道:“你先去文学社,不定他们都回来了,一会儿我就来。”祁秋离不好再耗着,遂过去。康永看他走远了,把眉一挑,哼道:“他不是唧唧歪歪不愿做人下属的怎么现在倒有滋有味的很”林曦听他口气不同以往,语调拔尖、隐有戾气,心道:我才还说人家呢,不想他也这样;遂不答话。康永看她不理,也不再说,将本子拿出,递到她手上:“今天别理了,几个人誊起来快得很”林曦看他恢复了温和语气,倒有些不忍似的,遂抬眼看着他:“谢谢你”康永神色忽一黯,轻轻回:“不客气。”林曦忽觉两人又远了,遂沉默。康永亦垂头仲怔,好一会儿才道:“别太累了”说完一转身,往宿舍楼去。林曦说不出的一股烦闷,几欲发脾气才好,强压了半晌,这才往文学社走。

果然郦宛卓其楷也回来了,三人正互看抄的东西,见林曦进来,郦宛笑道:“不公平,你怎么单请他吃面条我们就没干活偏心偏心”林曦心想这祁秋离怎么这么大嘴巴,不知他有没把康永说出去,遂不及说话,先看他一眼。祁秋离忙道:“我们两人抄了三百好几十,你们才弄这么点,还好意思要饭吃”林曦一听心下稍放,道:“今天都累了,大伙儿回去歇吧,改天再来抄。”说着,将那两人抄的一并拿过来,自己先往外走。郦宛看她不同以往,倒纳闷,遂去看卓其楷,卓其楷也摸不着头,便看祁秋离,祁秋离装没看见,一边叫着“累死了”,一边出去。郦宛看他没影儿了,嘀咕:“奇怪”卓其楷便道:“不管了,咱们也走吧明天我短跑考试。”

心意

转眼便是月底,31这天,林曦领着那三人布置谜室,先将写着谜面的三角形彩纸贴在绳上,一条绳贴二十张,直贴了二十根绳,然后再高高低低的拉起来,五彩缤纷,很是好看。林曦看还剩下五六十张谜面,遂用小袋子装好,准备随时补充,又征询他们的意见排班,最后定为两两半天,各轮两次。等一切妥了,郦宛便拿出箫呜呜的吹起来。林曦听了一段,忙打断:“弄点喜庆的吹,跟小白菜似的,叫人不舒服。”郦宛笑:“就是这个调嘛,是你自己心情不好,倒来怪箫的不是”林曦好笑:“还强嘴”郦宛便问卓其楷:“你说像不像小白菜”卓其楷反问:“什么小白菜”郦宛“吓”了一声,然后唱了两句,卓其楷笑:“是有点像。”郦宛白他一眼,冲祁秋离道:“我不吹了,你来吧”祁秋离道:“没到我,该他”卓其楷便清清喉咙,说了一段山东快书,听得三人皆笑。

祁秋离拿出口琴正待吹,见严隽于余从门外进来,便停住。于余笑道:“你们还挺积极的,茶话会都开始了”郦宛笑:“领导又不带我们玩,只好自己乐自己的呗”严隽便问着林曦:“你这领导怎么当的”林曦回:“上梁不正下梁歪”卓其楷等哈哈大笑。严隽道:“看来我这根上梁是正不了了”于余知道他喜欢和林曦斗嘴,说起来没完,眼下还有事情要办,遂道:“晚上六点开始,在办公室,你们记得准时来把这些宝贝都带着”郦宛笑问:“还有好吃的”于余笑而不语,一边拽严隽向外走。严隽边走边说:“上梁去矣下梁好自为之”

林曦便看表,叫散。卓其楷不干:“你还没说笑话呢”林曦急着要去洗澡,忙道:“下次说两个。”赶紧往外去。卓其楷跟在后面喊:“下梁也不正了”林曦不回头,只道:“都是你们这些墙先歪了”郦宛看她走远,有些不乐,问:“你们有没觉得林部这些日子不高兴”卓其楷想想,点头:“是有点。”郦宛叹口气:“我也不高兴我老乡要实习去了,唉”祁秋离道:“我不觉得林曦有什么不高兴的,昨天看她去传达室拿信,好几封,高兴的很”郦宛听着不舒服,又回不出话,正愣神,听卓其楷道:“我听说,上次来的那两个帅哥跟咱们头儿好得不得了,拍了好些照片,都手拉手的。”郦宛便问:“你听谁说的不定是瞎说”祁秋离道:“应该是真的,我也听说了上回我还看见他们在学校里手拉手呢”郦宛把嘴一撇:“怎么就我既没看见又没听见奇怪了”卓其楷便不说话。祁秋离道:“你是一叶障目,当然看不见”又抬腕看表:“我去吃饭。”也不等那两人说话,径自去了。

这边郦宛闷闷的,坐着发呆。卓其楷等了一会儿,问:“要不我们也吃饭去”郦宛慢慢起来,半晌道:“我突然觉得很难受呢”卓其楷笑:“你当然难受了,马上又老一岁皱纹都要长出来了”郦宛不禁又要笑:“好像你会小一岁似的,你比我还老呢”卓其楷又笑:“男人越老越有魅力”郦宛哼道:“你还男人呢黄毛小子乳臭未干”卓其楷生气:“你怎么不学头儿好的地方,就学说这损人话”郦宛一笑:“什么话对付什么人,你只配听这种话”卓其楷气得往外走,到门口还是回过头来:“你走不走不然你锁门了”郦宛就等他这句话呢,便笑着过来了。

林曦收拾好,看表已到五十,遂急忙忙的下来,到行政楼下,却见那三人候在花坛旁,当下奇道:“你们怎么还没进去”郦宛笑:“等你呗,人家都是一起的”林曦倒好笑:“这有什么好一起的站得腿酸了吧”卓其楷笑道:“有人会欺负我们,所以还是和你一起好”林曦“噢”一声:“谁敢太岁头上动土咱们去掀他的皮”边说边拉袖子,偏穿得多,拉还拉不动,引得其楷郦宛直笑。祁秋离忙道:“走吧,不然真迟了”

四人进来,果见坐了一屋子人。程浩宁坐了临门的位置,迎面笑道:“林部就是不一样,不到时候不来”林曦微微一笑:“元旦快乐”又向内团团一揖:“各位元旦快乐”陈翰立时起来,双掌一合:“同乐同乐”他身后的三人跟着也站起,招呼不绝。于余知道她和严隽颇好,遂也率部迎接。孟续一向与人和善,今看林曦客气,忙也跟着客气,正好又有王楠在,倒显得更亲热些。丁芙与林曦交情一般,但看这架势,便随大流,也站起身寒暄;一时间,室内欢声笑语、温暖如春。严隽和副主席宁红坐了一张桌,宁红便冲严隽笑:“瞧她一来就热闹”严隽遥遥的跟林曦示了意,等众人坐好,不紧不慢道:“咱们刚才说好了的,谁来的晚就奖谁表演节目。林部当仁不让,就不要客气了大家欢迎欢迎”因人多,林曦不便与他较真,当下也不推辞,起身笑道:“别的我不会,就说个笑话吧”话音刚落,也不知谁起了一嗓子:“我们要听少儿不宜的”四下一片哄然。林曦看着众人笑,她不笑,等大家笑完了,她笑:“看来真不能干坏事坏事传千里”引得众人又大笑不止。她左右看看,说声“谢谢”,坐下来自顾自的剥花生吃。

严隽知道她又使坏了,遂也不出声,只看旁人怎样。众人等了一会儿,见她吃个没完,便催起来。林曦奇道:“不是说过了坏事传千里,你们笑那么开心,还要怎么说”大伙儿都回不过神,独于余笑:“我们要听少儿不宜的”林曦一啧嘴:“说了坏事嘛,当然少儿不宜还要怎么个少儿不宜法儿”有人立时明白了,有人还不明白,一时有的笑,有的叫,有的拍桌子,有的敲板凳,不亦闹乎。卓其楷看林曦稳如泰山,知道不会再起来了,遂起身笑道:“我接着说一个吧。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康永坐在大操场的石凳上,见行政楼上两扇窗户灯火通明,一阵阵的笑语随风飘来,便问:“那是学生会吧”雷达点头:“严隽先开自己的茶话会,待会儿再给学生们拜年去。男生去女生楼,女生去男生楼倒是挺会安排的”康永微笑:“他是个人才这届学生会比咱们的强”雷达就着路灯看手表:“要不要回去”康永摇头:“这儿清静,我想多坐会儿。要不你先回去吧”雷达便道:“我也吹吹风,也吹不着第四天了”

沉默半晌,雷达问:“你没跟她说你去她那儿了”康永顿了好一会儿,道:“我只是去那个城市看看,不为别的,就是去看看”雷达张张嘴想说句什么,转念又闭上,随后道:“那两个人凶得很,万一知道你到了那儿,没准儿会找你麻烦”康永笑笑:“不会的”雷达侧脸瞅他半天,末了叹一口气:“真不知怎么说你好”康永垂了眼,看着脚前的一块地,好一会儿,竟也长长的叹了一声:“我自己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雷达一听这话,大惊,转过脸直瞪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渐渐的,天就暗了,雾气蒙蒙,不见一颗星,蓝黑的夜幕斑驳不整,一眼望去,颇是狰狞煞人。雷达无意的一抬头,眼睛居然就被粘住了,他呆看半晌,后闷闷的开口:“奇怪,我也压着块石头似的,喘不过气。本来想着能回去了,还挺高兴的,谁知日子越近反而越不踏实。”康永笑笑:“近乡情怯”雷达摇头:“我没你这么文绉绉的。我只是觉得,一出去就不一样了,我说不上这种感觉来,但心里不舒服。”康永被他触到愁绪,更是黯然,便一言不发。好一会儿,他强打起精神,想缓和一下气氛,就听有人近前“he”了一声,似是姜烺。

姜烺找了一圈,远远觉着是,便急步过来。雷达看是他,便问:“你怎么不领着人四处拜拜,跑这儿来干什么”姜烺没立时接话,上前坐了个角,半晌才开口:“他们几个人都在我那儿,想请你们过去聚聚。”康永微笑:“三天两头见,有什么好聚的”雷达便笑:“听见了没,他想跟不三天两头见的聚”姜烺倒也笑了:“这不难我们有办法”康永听这两人都话中有话,想装糊涂,似又装不过去,遂不接话。姜烺看他镇定如常,心里又奇怪又好笑,遂道:“正好还有别的事请教,平时一会儿就熄灯,什么事也干不成”雷达笑问:“你自己还嫌熄灯早”姜烺道:“说是说,做是做,两码事”雷达便看着康永笑,康永亦笑,并不出声。姜烺看两人如此,倒有点赫然,正想说点什么,就见康永站起来:“走吧”

没走几步,就见行政楼里出来一批人,熙熙攘攘、笑笑闹闹,也往宿舍楼去。至男生楼下,女生全留下,男生继续向前。康永等不紧不慢的走,她们刚好进去了,他们才到门口。

暗涌

宁红领队,一溜儿十个人,半数以上是美女,男生们早得了消息了,因此多是呆在宿舍里等,好容易来了,便糖果瓜子、热烈欢迎。如此盛情难以抗拒,这十人每到一个宿舍,轻易就拖不开身,到了九点,才拜了半层楼。

前面的男生有往女生楼拜年的,严隽一问,听是一楼还没完,立时有些着急,遂又往这边来,看这十人居然还捆在一起,当下哭笑不得,遂赶紧把人分成两拨,让宁红等继续向前,叫林曦郦宛等从五楼向下走,来个对接;又想着上面是乙届的多,遂跟着上去。

刚上二楼,就听楼道里一叠声的叫“林部”“林部”,严隽一转脸,却是二楼新上任的楼长,再看其他的楼长也在,当下心里一动,忙道:“那你们从这层开始吧,我叫她们去三层。”郦宛不依:“不是说好了我们去上面的嘛,怎么又改了”一边还要往上走,又拉林曦。严隽便道:“隔着不就行了,你们二四,她们,有高有低”还未说完,雷达闻声出来了,一边笑:“我们等半天了,我们要听林部讲笑话”郦宛看到他在,赶紧又缩回脚。严隽便冲林曦道:“真是坏事传千里”林曦隐约猜到康永必在,想着这些人有意替他们安排,不觉起了一层羞意,一时接不上话来。严隽看她打顿儿,心里好笑,遂道:“就这么说,我去通知她们直接去三楼”

前四个宿舍一下就过了,等到了2o5,见里面一拨子人,皆是团委生活部的,上届的本届的,济济一堂。林曦瞥见康永坐在靠阳台的东边床上,手里一个玻璃杯,脸朝着这边,似在微笑,一派自然;其余人多是站着,神情上颇友好,但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半数人藏着笑意。林曦向前走了两步,好让后面的人进来,却听身后“呯”的一响,竟是被人关上了门,另四人一个没进来,也不知给诓哪儿去了。

到了这种境地,林曦反而放松下来,当下微笑:“这儿怎么这么多人我们来拜年的倒进不来了”姜烺便笑:“只要林部能进来就行”林曦“噢”了一声,不及说话,又听有人笑:“林部嫌人多,我们马上就出去”林曦闻声去看,不甚认识,该是丁届的,再看众人皆面露笑容,遂也笑:“这两句话都没道理。其一: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主人应当煮茶斟酒,一一招待,哪能厚此薄彼,把我让进来,把别人关在门外其二:来者是客,理应客随主便,哪有客人嫌主人多的道理还要把主人赶出去几个这真是以己之心,度我之腹了”

康永听她这通说,心里便放下了,脸上笑意更深。众人都知她能辩,如今见这样都没难住,不觉</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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