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可以重来

爱可以重来第7部分阅读

、踢掉脚上的鞋,拖鞋也不套就踏上了厚厚的米色地毯、游魂一样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来回“飘荡”着。“太奢侈了”她一边参观、一边连连摇着头,指了指东墙上的一排折叠门问吴健:“这里打通了”

“嗯”吴健点点头,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带她走到门前、伸手轻轻一推,眼前的门便悄无声息地往两侧滑开了。

一个白色的敞开式厨房兼餐厅出现在两人眼前。

张见欣不由得又“哇喔”了一声,冲吴健挑了挑大拇指。

吴健的眉毛跳啊跳的、好不得意,指了指餐厅道:“那儿是我的地盘。”

穿过厨房望过去,对面是一个风格和色调与此间截然不同的客厅。交错的浅橙色和巧克力色把整个空间装扮得生动而入时,点缀着合宜的家具、电器和各类装饰品。

张见欣知道这边的简单陈设是为了照顾江悦的方便,所以客厅里连个电视机都没有。“这里本来也是个厨房吧”她指了指脚下的地板抬头看着吴健。

“打掉了只有两个人,要这么多厨房干什么”吴健耸了耸肩,低头看着张见欣、低声问:“干嘛不肯搬过来”他朝身后微微侧了侧头道:“买这么大的房子就是为了等你出现的。”

张见欣愕然地看着他买房子是为了等她出现这话的效果也太惊悚了吧

吴健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提高了音量道:“你那里又小又破的,干嘛不搬过来这儿既不要你房钱、还有人做家务”他这些日子送张见欣回去、早就顺便参观过她的小窝了,因此还是很有发言权的。

“切”张见欣的眉头又拧了起来、没好气地斜睨着这个尽顾着帮他表哥撑腰的家伙,也用足够江悦听得见的音量大声道:“古语有云,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懂不懂”说着,她回头暼了暼在门口换鞋的江悦、想看看他听了这话的表情,却看见他弯着腰、一只手里提着她刚才踢在玄关处的一只鞋,正挥手找另一只。她的头皮顿时麻了,急吼吼跑过去捡起自己的鞋、内疚地道:“我自己来。”

江悦没说话,皱着眉把手里的鞋递给她、朝门边的鞋柜指了指,自己则扶着墙、换上了门边的第一双拖鞋。

张见欣连忙转身开了鞋柜的门。

“放在第一层。”江悦沉声关照了一句。

“哦。”张见欣扁了扁嘴、头皮更麻了听这语气、江少爷是又动怒了呀“你的鞋呢,放在第几层”她很乖巧地拾起他的鞋。

“第二层左边第一双。”江悦说完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吴健一直看着他们两个,见了这情形,也忍不住跟着张见欣一起扁了扁嘴,朝她指了指江悦的背影、示意她跟上。

张见欣急忙套了双粉红色的绒拖鞋、“噔噔噔”地跟上了江悦,拽着他的手问:“生气啦”

江悦侧头看了看她,没吱声、只是重重地捏着她的手。进了房间之后又松开,自顾自进浴室洗手去了。

张见欣迟疑了一下,在门边的角落里放下自己的大包、磨磨叽叽地跟了进去,挨在他身边一起洗手,眼睛则盯着镜子里睫毛半垂、乌云盖顶的某人。

江悦擦干了双手、将毛巾递给她,才道:“在外面野了这么多年,是不是已经忘了怎么和一个瞎子相处了”

这话让张见欣的心里很不好受既为他用“瞎子”二字称呼他自己而难过、又为他把她视为其个人所有物而不甘。“谁野在外面了”她垂着脑袋叽咕道:“怎么说得我好像是你家养的猫猫狗狗一样”

江悦闷哼了一声,沉声道:“你要真是我家养的猫猫狗狗就好了,弄根绳子把你拴在门口、看你还敢乱跑”也不会像刚才那样把他扔在门口、自己一个人就跑了。

“谁跑了”张见欣有些恼了,冲着他的背影嚷:“明明是你先跑了、是你先不要我的”

她又一次不负责任的指责把江悦给气坏了,骤然收住脚步、转身低喝道:“我先跑的我先不要你的”他指了指身后、大声道:“当初不是你叫我滚回美国去、说你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这个瞎子的”当初听到她的这句话时,他差点内伤倒地那是发生在当年他们大吵之后的一通电话里的。其实那次他打电话给她是想叫她回来的,可不知怎地,说着说着就又被她劈头盖脑的一顿臭骂。电话之后,他一怒之下回了美国,可是等到再回头时、却再也找不到她了。

“我”张见欣刚想说“我什么时候、怎么可能说过这句话”,可脑袋里突然想起和江悦大吵之后的第三天、他打电话给她时的情景了,于是她顿时傻了似乎、好像、有可能,当时气急败坏的她真的说了这么很难听的话自己怎么会忘记这么要紧的一个环节的莫非她自己才是造成这一切事实的元凶

江悦又多等了两秒,依旧没听到她的出声,又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张见欣被他哼得窝火不已,捏着拳头嚷:“谁叫你隔了这么多天才打电话给我而且说来说去都是说我不好”他的那个电话根本不是她所预期的、来跟她道歉的,而是张嘴就把她狠狠数落了一番。说她怎么那么孩子气和不懂事、在他爷爷寿诞的时候跟他吵架。她被气得热血、脑袋一热、就哇啦哇啦地在电话里叫他滚了没想到他这一滚,竟然差点弄得两个人阴阳两界、永不再见了。

江悦的脚步顿住了、缓缓转身面对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地点了下头道:“对不起,见欣。”这件事他其实早就翻来覆去地想过无数次、也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了,没想到今天还会突如其来地从嘴里冒出来这让他很懊恼。

张见欣怔住了。其实她并不是要他的道歉,何况这几天他已经说了很多次“对不起”了。

一时间,房间里呈现很诡异的鸦雀无声的状态。

“我去拿衣服洗澡。”江悦低语了一声就扭头出去,却不料一脚踩在张见欣扔在门边地板上的大包,顿时脚下一软、绊了好大一个趔趄,幸亏扶住墙才没倒地。

张见欣吓得尖叫了一声、连毛巾都来不及扔下就飞扑了上去,手忙脚乱地抱住他的腰、稳住他的身体。“呜”这下不用再等江悦发飙、她自己直接就内疚到不行了,牢牢地抱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背上叠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难道自己真的是野在外头太久了以前这种乱丢乱放的事情可是极少会发生的、而今天这一会儿功夫就已经两次了

江悦有点僵硬地杵在原地、任由她死死地抱着,好久都动弹不了差一点就出丑了啊他很清楚自己这个一米八十几的个子猛然倒地所能对他人产生的冲击效果,所以,他从不在自己有意识的情况下、让自己在他人面前倒地。

张见欣开始掉眼泪了自重逢以来,她的眼泪就像不要钱的自来水一样、总会毫无节制地往外窜。

连连调整了几次呼吸,江悦才平静下来,拍拍张见欣的手背道:“放开。”

张见欣不放开,脸也依旧牢牢地贴在他的外套上、很快用眼泪在浅棕色的布料上印上了两个大圆圈。

江悦从背上传来的一记轻微的抽吸声知道她在哭了,低叹了一声、拽着她的膀子把她拉到了面前,摸了摸她的脸果然湿了一大片。“哭什么”他无奈地捧着她的脸,用指尖抹去她的眼泪,“又没摔倒。”

“呜”张见欣更内疚了。认识江悦这么多年,她只见他摔过一次、很惨的一次。虽然那次完全不是她的错,但是也让她心疼了好久、并且发誓绝不让他再在自己眼前摔倒。

江悦皱了皱眉、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道:“是我自己忘记数步子了,不是你的错。”扶住墙站稳的时候他知道是自己走偏了。

张见欣的眼泪掉得更凶了,索性一脚踢开差点肇事的大包、一屁股坐在地上挥霍自己这不要钱的“自来水”了。

“好了,小坏蛋。”江悦弯腰摸到了她的脑袋、拍了拍道:“别哭了,去把包收到衣橱里去就好了。”说完,他就懊恼不已他真希望自己的话听起来不是这么苍白和死板,希望自己能有吴健那样的本领、可以轻而易举地转移张见欣的注意力、或者止住她的眼泪。可是他非但做不到、而且还越办越糟张见欣已经抱着他的腿哭开了。

张见欣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儿来这么多源源不断眼泪和委屈的,反正只要接近江悦三十公分以内,她就特别想哭。

“好了,不哭了,见欣”江悦俯身捉住她的手臂将她提了起来有点费力的说,因为她缩着腿、使出了千斤坠的功夫。“停”他再度摸了摸她的脸湿了一手、完全没有转晴的迹象,于是他只好使出了他的绝招亲她。

几秒之后,张见欣的眼泪终于踩下了刹车。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昨天米有更,鞠躬g

34

趁着江悦先去洗澡的时候,张见欣参观了一下他的房间实在没什么好参观的。

他的房间和当年他在小洋楼里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因为面积大了不少、所以家具的尺寸都放大了;唯一算得上不同的是书桌上多了电脑、打印机之类的东西,还有不少装订成册的书、书脊上却没有书名。

张见欣过去拿了一本看了看是盲文书。她的心不由得像上周五第一次看见盲杖这样东西出现在他的口袋里一样、狠狠地一痛。

曾经,他是那么坚决地抵制学习盲文啊可是现在,看看这些书、看看一边放着的盲文针打、看看电脑边放着的耳机都说明他最后还是妥协了、终于接受了自己瞎了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

而她,错过了对于他来说是如此重大的时刻,更没有在他可想而知的困境中提供给他哪怕一个小手指能使上的力。

对于他以前之所以一直不肯学盲文、不肯使用盲杖,从根本上来讲、也就是拒绝承认自己是一个盲人的这种心态,张见欣觉得她是能够理解的。关于江悦的过往,她大部分是听吴健说的、也有一些是江悦的爸爸江克远告诉她的,当然,还有很小一部分是江悦自己说的。那时候光是听听这些转述,她就会感到揪心的痛。

江悦是在二十三岁那年失明的。那年他从上海赶回美国、参加一个为他母亲办的时装秀他母亲苏婕是一位颇有名气的时装设计师在正式演出前一天的彩排中、被突发故障的舞台激光意外地灼伤了眼底而造成永久性失明的。虽然他的双眼还有残余视力,但是已根本无法看清任何东西、达到了法定失明的标准。

算下来,他失明至今已经有九年时间了。

那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把江悦从最灿烂的年华、刚刚起步往人生巅峰攀爬的时刻一把拉到了谷底、生活也被彻底颠覆了,所以他的无法适应和随之而来的自暴自弃似乎也就不难想象了。

意外发生后的最初几天,江悦绝食不吃不喝了四天。张见欣听说医生们也是像前些日子她在加护病房里见到的那样、把江悦绑在病床上强行给他输液的。后来是星夜从上海赶到的江克远老泪纵横地苦苦哀求才终于劝动他开口吃饭的。

确诊失明的那一天,江悦跳楼先是砸了病房里所有他接触得到的东西,然后直接往窗口冲去、打算一跃而下。还是他的父亲及时抱住了他,结果江悦本人只是因为撞破了窗玻璃而被拉了几道口子,他爸爸却因为抱着他倒地而摔得一下子晕了过去、在床上静养了一个月之久。那次,江悦吓坏了、抱着晕过去的父亲嚎啕大哭、发疯一样地叫救命。

差点酿成大祸之后,江悦终于反省了,开始接受各种适应性训练和为期半年多的心理辅导。他学得很认真,很快就能基本生活自理了;而心理辅导的结果也不错,他不仅愿意出门了、还渐渐恢复了与朋友们的交往,还会时不时地去参加一些聚会或者派对事情貌似在朝好的方面发展了。

谁料,这些都只是假象。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原来的那个江悦已经逐渐回来了的时候,他却在一次大学同学的派对上、醉醺醺地一个人摸出聚会地点,然后摸上了一辆停在门口的、不知道是哪个冒失鬼忘记锁门、拔钥匙的路虎发现者和他当年开的车一样的车型,踩了油门就走。这一次事故中,共有九辆车不同程度的受损,而他本人开的这辆则彻底损毁;一名路人和被撞车辆的司机受了轻伤,而他本人则因为根本没拉保险带而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从前挡风玻璃里甩了出去,飞出了足足二十多码之远,幸亏落在街对面人家种着的一大片花丛中、这才勉强保住了一条小命当然,他的整个右半边身体严重受伤。

这次自杀未遂后,江悦被他父亲接到了上海、希望他换了一个生活环境后能振作一些。吴健也是从那时候搬到小洋楼里与江悦做伴的其实是为了更严密地看着他。

如所有人希望的那样,江悦终于消停、不再伤害自己了只是他每天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都不干,活得像具行尸走肉,原本健康的身体状况也从此而一落千丈、就连多年未发的哮喘也卷土重来了。

张见欣认识江悦的那年,他二十六岁、沉在黑暗的深渊里已经三年多了。

说起这次认识,完全是拜吴健所托。

那时候张见欣在离江家的小洋楼不远的酒店里工作。将近午休的时候突然接到两个多月之前就与之言明“分手”的吴健的电话,电话里吴健用急得火烧眉毛一般的口气求张见欣立时三刻地赶到江家去、替他去察看一下一直不接电话的江悦的情况那天,张见欣第一次听到“江悦”这个名字。

她去了本着救人一命的信念去的。年少莽撞的她根本就未曾想过如果赶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之后,她该怎么办、怎么脱身。

她也的确救到了等她以中学里拿校运会8oo米冠军时的速度冲到了江家,按照吴健电话里关照的、上气不接下气地到隔壁老伯伯家拿到了备用钥匙,冲进门之后就发现江悦因为哮喘发作却又不用药而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在邻居老伯伯的协助下,她是坐在江悦的身上、强按着他的头才给他用了平喘喷雾的。

没想到江悦一喘过气来就跟她上演了一套全武行张见欣相信,要是他看得见、且没有哮喘发作的话,肯定能把她这个强闯民宅的女悍匪从家里扔出去的。可惜那时候他虚弱得很,结果非但没把她和邻居老伯伯赶出去、反而被她用从厨房里找来的一根很长很长的绳子给五花大绑了起来就此,她和江悦之间乱七八糟的故事因这一绑而拉开了序幕。

江悦洗完澡、站在浴室里老半天都没有听到房间里有任何动静,急忙用浴巾在腰间草草一围、拉开浴室门大叫了一声:“见欣”

“洗好啦”张见欣抱着自己的换洗衣服从巨大的走入式衣橱里跑出来,一眼就看到面前上演的活色生香的一幕西晒太阳一直照到了浴室门口,将江悦浅小麦色的肌肤照得白花花一片,晃得她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干、干嘛”她直勾勾地瞪着江悦平坦的小腹、情不自禁地“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口水。

“你在干嘛”江悦疑惑地看着她的方向、朝她伸手。

“我把自己的东西放好啊”张见欣这么答着,人已经移形换影到他面前了随着距离的接近,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开始急促。她从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色、也没想到自己对江悦是如此的没有抵抗力呃,各方面都没有抵抗力。

“快洗吧”江悦拽着她退回了浴室,“我有点累了,陪我睡一会儿。”

张见欣木头一样杵在他身边、目光已经移到他身上那道贯穿整个胸部的白色的伤疤上去了她又开始心痛了。

江悦皱眉、抬手摸了摸她的手臂,“怎么了”

张见欣吸了吸鼻子,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扭身脱衣服了。

江悦迟疑了一下,转身背对着淋浴房、解开腰上的浴巾擦了擦刚才还没来得及擦干的身体。穿衣服的时候,他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到现在淋浴房里还没有响起水声,可见张见欣这个小坏蛋又在偷看他穿衣服了。于是,套上裤子之后,他索性转身面对着她、问:“干嘛还不洗”

“呃”张见欣的脸腾地一下红了,慌里慌张地扭头开了花洒,却懊恼地发现身上的内衣都忘了脱。

江悦听见她一个人叽叽咕咕地自言自语着什么、不知道又怎么了,便靠近过去问:“怎么了衣服没拿”

“拿了。”张见欣咕哝道:“你出去吧,我马上就来。”

“到底怎么了”江悦很坚持地看着她。

“哎唷,”张见欣用沾了水的手推了他光溜溜的胸口一下、嘀咕道:“你在这里我没法洗了。”

江悦故作不解地挑眉问:“我站在外面怎么影响你了”

“哎唷”张见欣纠结不已地仰天长叹。

江悦呵呵低笑了起来,笑声中不无得意和欣慰的成份至少小坏蛋这个色迷迷的特质还没变。

等他出去了,张见欣才郁闷地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简直丢脸都丢到外婆家了。

张见欣手脚麻利地洗了澡出来,看到房间里黑漆漆的、窗帘已经严严实实地拉上了。而江悦正斜倚在枕头上等她,她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觉,于是笑着跑过去、跳上床,一头扎在江悦的身上。

江悦被突然扑向自己的黑影弄了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稳住她的身体、掀开被子让她钻进来。“肚子不疼了,小坏蛋”他拧了拧她凑在自己颈边的脸颊。

“有点疼。”张见欣调整了一下姿势、舒舒服服地半趴在他身上。

江悦摸了摸她还带着点湿意的后背,笑着亲了她的额头一下,然后伏在她的颈边深深地闻了闻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将她搂得紧了些。“小坏蛋”

“嗯”张见欣也紧紧地抱着他,恨不得将自己融到他的身体里去。

“不准、再走了”江悦用长腿缠住了她的,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一字一顿地低声道:“不准再骂我瞎子、不准再叫我滚、不准再不要我,听见没有”

张见欣已经无心再跟他计较他的那么多个“不准”了,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不敢去看说这些话时江悦的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眼角又开始渗泪水了。“嗯”她在他的肩膀上点头,“保证再也不说了。”

江悦听她的声音里有浓重的鼻音,连忙伸手摸了摸她的眼角、果然又摸到了湿意。他忍不住低叹了一声、无奈地问:“什么时候变成爱哭鬼了”这短短的几天里,他已不记得自己把她惹哭了多少回,而他又对眼泪这样东西从来都很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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