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

雁回第87部分阅读

杯子,还是餐具,全都遇到同一个问题:龟裂。

吕师傅师徒反复试验了多日,怎么都找不到原因。他们只能让吕氏重新做埙,结果是同样。吕氏也是个倔脾气,不眠不休做了几日,却再也做不出同样的埙了。吕氏因为这事情绪一直很低落,即便是吕师傅与她说话,她也不愿开口,每日只是念着云居雁。云平昭无奈之下,这才决定上京。

第329章互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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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昊一直觉得云居雁再怎么样聪明,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小姑娘,根本不可能懂得制陶。他陪着她出门,只是想让她高兴罢了。可眼见着吕师傅师徒对她那种由心而发的尊敬,他不由地好奇,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看着桌上摆放的上百个紫砂制品,每个都似龟壳一般,沈君昊明白云平昭也是出于无奈,才会偷偷上京。他不懂制陶,只能在一旁看着云居雁是否有办法解决难题。

事实上,云居雁有的也不过是理论知识,还是从后世的书本上生搬硬套的。她只是坚信一点:既然吕姑娘能烧制出一只完美的埙,就表示正确的方法一定是存在的,他们只是暂时没发现而已。

沈君昊听着云居雁与吕师傅等人的商议,他意识到,其实就如同开挖水渠的事一样,她根本就是门外汉,可是她说出来的话却又能让吕师傅等人茅塞顿开。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沈君昊觉得难以理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云居雁身上。云居雁虽努力想着龟裂的原因,但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目光。她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两步,偷偷瞪了他一眼。沈君昊捕捉到她的目光,对着她轻轻一笑。

云平昭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忽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说实话,一开始他对这桩婚事并不满意,特别是沈家一直有退婚的意图。后来婚事势在必行,他勉强只能接受。可女儿是他养的,是他教的,他觉得世上根本没有男子配得上她。如今看他们悄悄的眉来眼去。他突然有种失去心爱之物的遗憾,可另一方面,看着女儿眼中的笑意,他又觉得欣慰高兴。

云居雁发现父亲也在看着自己,有种做坏事被当场逮到的尴尬。她低下头。再也不敢去看沈君昊。幸好吕师傅师徒的注意力全在紫砂壶上,而吕氏因为沈君昊是陌生人,躲在角落不敢抬头,否则云居雁一定很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从养土、捏作,到拉坯、修坯,最后烧制,众人整整讨论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没有定论。吕师傅师徒觉得一定在最后烧制时的控温上,可云居雁隐约觉得是胚料的黏度不够。不过她毕竟没有实际经验,吕师傅又坚持他是完全按照吕氏制埙时的土料比例养土的,云居雁一时也不敢坚持已见。

因为没有头绪,吕师傅就去问吕氏到底是如何做出那只埙的,可吕氏就是闭口不说,不住地摇头。云居雁怕吕氏被吓到后更加不愿开口,要求与吕氏单独谈谈。

待云居雁带着吕氏离开后,吕师傅师徒也告退了,房内只剩下云平昭和沈君昊翁婿二人。

沈君昊自知云平昭对他的印象并不好。当初他对云居雁一味的抗拒。在她父母前面自然是能够表现多差就表现多差,待他们上京谢恩,他对他们的态度也是反反复复的。如今,他终于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他站直身体,一脸真挚,只希望岳父能对自己稍稍改观。

云平昭看着沈君昊的紧张。忽而又有种亲切感。当初他也是如他这般站在启昌侯的面前。他已经不记得那时候到底说了什么,只记得自己走出屋子的时候,背上的衣裳都是湿的。他完全能够明白,沈君昊从对他们的满不在乎到现在的战战兢兢,全完是因为女儿。

“你不用这么拘谨。”云平昭先开了口。

沈君昊应了一声。不知怎的冒出一句:“外面的传闻并不是真的。”

云平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由衷地笑了起来。十几二十年前,他也算是风流才子,很多事他明白的。沈君昊能说出这话,就说明他对女儿真的上了心。他们做父母的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沈君昊被他笑得更是尴尬,幸好外面传来了悠远的埙乐声。两人不约而同朝着乐曲飘来的方向望去。

许久,云平昭说:“居雁的琴弹得很好,我练了几十年都不如她,不过她最爱的还是洞箫。”箫曲一向以哀婉缠绵著称,但在他的记忆中,女儿的箫声就像一团火,与他合奏时,他的琴声怎么都压不住她的箫声。这一年,他觉得女儿的脾气变了很多,而他也有很长时间没听过她吹箫了,他甚至觉得这一年都很少看到她开心地笑过。

沈君昊不知道如何接云平昭的话,只能尴尬地笑笑。

午饭过后,沈君昊在天井的石凳上找到了云居雁。她愣愣地坐着,手中拿着吕氏做的陶埙。

“我不知道你还会吹埙。”他在她身边坐下。

“我吹得不好。”云居雁的情绪很低落。吕氏虽不爱说话,但并不是不会说话。她把制埙的每一个步骤都交代得很清楚,而她把她的话反反复复想了几遍,但怎么都找不出问题所在。她依然觉得是泥料的问题,但他们都是用同一种方法养土的。

“还是找不到原因”沈君昊想帮忙,但是他帮不上。

云居雁摇摇头,对着他气呼呼地说:“我已经想过不知道多少遍了,露天摊晒风化、初碎、粉碎、筛选、搅拌成泾泥、堆放陈腐、练泥,吕师傅他们是严格按照步骤做的,这只也是。”她扬了扬手中的埙,“可为什么只有这只成了,其他都不行这根本没有道理。”

沈君昊根本没听懂。其实几个月前,就连吕师傅也没听懂。他站在局外人的角度问:“你确信这些步骤肯定是对的”

“当然”云居雁很肯定地点头。她没做过,但她很确定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既是如此,那肯定是其中的某个步骤出现了错漏。”

“可是这只埙做成了。”云居雁懊恼地低叫。

沈君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烦躁的样子就像炸毛的小猫。“你先冷静一点。你要相信,既然能做出这只,就一定能找到正确的方法。”

云居雁生怕有人瞧见他们的亲昵,可他掌心的温度让她不安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会被人看到的。”她嘴上这么说,却没有缩回自己的手。

“怕什么,我们都拜过堂了。”

“可是”

沈君昊索性挨近她,一手握着她的手指,一手揽着她的肩膀问:“你怎么知道所谓的养土一定必须这样”

“我”她不能说,她不止知道,还见过图解难道是因为没有现代化的设备不对,这只埙明明很完美。

“我刚才听得不是很明白,你能把每个步骤具体讲给我听听吗”沈君昊低声诱哄着。其实他还挺喜欢她抓狂的样子,但当下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云居雁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她循着记忆,从矿石风化开始,一一解释着每个步骤。沈君昊静静听着,默默思量着。可能是旁观者清,他尚未听完她整个叙述,马上发现,其实在矿石搅拌成泾泥前,所有的材料确实是一模一样的,但是所谓的陈腐过程,因为吕氏是一个人在制作埙,这就意味着第一只埙和最后一只埙,陈腐的时间有很大的差异。

云居雁听着他的话,马上石化了。她怎么会没发现如此简单的事实她虽没有完整地做过陶胚,但是她发过面团。一次醒发和二次醒发,面团的筋度是完全不同的。就算只是一次醒发,十五分钟和一个小时也是截然不同的。

“我怎么这么笨”她低呼。

“或许我帮你解决了大难题,这样是不是应该有一点奖励”

云居雁太熟悉这样的语气了。她立马逃开,严正地说:“你别乱来,这里可不是凝香院。”若是再让父亲看到什么,她就无地自容了。

沈君昊轻笑,“你想到哪里去了。”他看着阳光下的她。“我只是想让你吹一首曲子给我听。”他指了指她手中埙。

“这只埙的音色并不好。再说吕师傅他们应该用完午膳了吧”虽然她并不擅长吹埙,但也希望他能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可看着他一脸的期待,她不忍心拒绝,又忍不住补充:“我没有请人教过,所以你可不要嫌我吹得不好。”

沈君昊点点头,看着她站在离自己咫尺的地方。阳光从藤蔓的缝隙中洒落,散布在她身上,似把她包裹在耀眼的光芒中。她微微低着头,整个人沉浸在乐曲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他突然上前从身后抱住她。

“父亲会看到的。”她急欲推开他,却被他拉着转了个身。

他拥抱着她。“这辈子我都不能和你一起吹箫弹琴。”他在她耳边喃喃。他需要进入她的世界,可他只是粗略地会弹琴罢了,根本无法像6航那样与她合奏。“你可不能因此嫌弃我。”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弹给你听的。”

“我嫉妒6航。上次在琴行,明轩说,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像你一样,和6航配合得那么完美。他这才想把瑶琴送给你的。”

“所以,那个时候你对我摆脸色,其实并不是讨厌我”云居雁轻轻笑着,“不管是什么,只要我们一个人会了就行了,因为我们可以互补。就像刚刚,如果不是你,我们根本不可能发现龟裂的原因。”

第33o章不放弃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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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吕氏说,唯一制作成功的那只埙确实是用最后一点剩余泥料烧制而成的,但具体的结论还要等他们回永州后重新养土烧陶才能证实。

吕师傅虽然觉得云居雁说得有道理,但他之前试做过几回追月壶,即便色泽没有吕氏做的陶埙漂亮,但若是放在普通人家,也属于上品了。这般想来,他又觉得不一定是陈腐时间的问题。

经过这次的事,云居雁反思书上所言,更深刻地明白,若是要做出类似艺术品的紫砂壶,必须严格控制每一个细节。就拿原料的细度来说,五十目,一百目用肉眼看并没有太大区别,实际上它们的颗粒已经有了两倍的差异。而她之前跟吕师傅说的仅仅是:把矿石磨成粉。

仔细想想,她意识到是自己不够缜密,总是用她的思维考虑从现代学来的东西。就像她刚刚到现代时,一直觉得低筋面粉、中筋面粉、高筋面粉是一样的,直至她亲自做过糕点才知道,看似一样的东西,实质是不同的。

趁着这次的机会,云居雁把每一道工序再次细化,一一讲给吕师傅听。她并不要他完全接受她的说法,只是让他回去自己试试,并且告诉他,即便材料一样,但每道工序配合不同,做出来的东西也会不同。她猜想。这便是他能够做出追月壶的原因。

虽然云居雁已经尽量长话短说,但这一说还是用了一个多时辰。云平昭虽和吕师傅他们一起做陶胚,但他的侧重点在陶胚的外观。太专业的东西他并不懂,因此中途命人添了两次茶。

锦绣从马车抵达宅子那刻就在犹豫。她不能把主子的事往外说。做丫鬟的,必要时刻必须是聋子,是哑巴。可若是沈君昊真有问题最终她还是走向了云平昭。

傍晚时分,沈家的马车终于驶出了云家的宅子。云居雁不明白父亲最后的欲言又止是为了什么,但她很高兴,她觉得紫砂壶的生意一定会很顺利。“沈君昊,你陪着我们说那些。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沈君昊一本正经地摇摇头,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过去。云居雁有些犹豫,可她的心情很好,丫鬟们又都坐了令一辆车子。她低头主动坐到了他身边。

“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他在她耳边轻声感慨。

“还有很多很多。”云居雁说着有些感伤。她多么想告诉他,在他们的感情中,她比他多走了五年。她的很多改变都是因为他,可是在他身边,她又想做回最初的自己,只懂得对他笑的自己。

沈君昊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管她是从何处学会制陶的,毫无疑问,她是想尽子女的责任,她想帮着父母振兴云家,可是他呢他不惜把自己置入险境,只为了找一个看不到的敌人。为了这个目的,他忽略了身边的一切。就算他为祖父、为家族做什么事,也都是有目的的。“怪不得祖父会对我失望。”

“你说什么”云居雁没有听清沈君昊的喃喃。

“没什么。”沈君昊摇头。她不需要听到他的忏悔。他会让她知道,嫁给他是没错的。为了转移话题,他指着小桌上的锦盒问:“这是什么,你从刚才就一直拿着它。”

“这个啊。”云居雁拿起锦盒,打开凑到沈君昊面前,“这是父亲、母亲送我的。漂亮吗”她拿起了锦盒中的宝石簪子。

沈君昊看着她手中的开屏孔雀,不知道作何感想。先不说赤金的簪子到底有多重,光是雕工,就不是几个月能完成的,而孔雀羽毛上的宝石。颗颗只有米粒大小,每一颗都清澈透明,极为纯净。他有些恨云平昭了,他送这样的礼物给女儿,他要送什么才能把这只簪子比下去

“怎么,不好看吗”

“没有,很漂亮。”沈君昊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就着她的手把簪子放回了匣子,引开了话题。

回到沈家,两人直接去了玉衡院请罪。沈伦不在,薛氏也没有责备他们的晚回,只是一脸为难,欲言又止。

沈君昊和云居雁悄悄对视一眼,暗暗警惕。

薛氏看着他们的小动作,依旧脸有犹豫,却难掩嘴角的那一丝冷笑。半盏茶之后,她似破釜沉舟一般叹了一口气,支走了沈君昊,对着云居雁说:“居然,今日有一件事”她戛然而止。

“母亲,今日是我们做错了,我不该贪玩的。”

“我不是说这件事。”薛氏的语气满是担忧。沉吟片刻,她突然似下了最后的决心,亲手关上了房门,对着内间唤了一声:“把人带出来。”

随着她的话语,披头散发的于翩翩被人推了出来。看到云居雁,她的眼睛快喷出火了,“呜呜呜”,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嘴里的那块白绫早已沾上了血迹。

云居雁急命自己静下心,心思已经不知道转了几个弯。她相信沈君昊的话,于翩翩应该在前天就离开京城了。但是她不知道于翩翩是否出于自愿。也就是说,她不知道是薛氏在利用于翩翩,还是她们两人合谋。永州官驿内发生的事虽然被沈君昊抹得很干净,但于翩翩出去张扬,再加上薛氏在一旁佐证,恐怕她的善妒残忍之名一定会全城皆知

“轰”

一道惊雷划破天际,把于翩翩的脸照得煞白。云居雁吓了一大跳,只能握紧双拳故作镇静。

“居雁,你可能不认识她,但你或许听过她的名字。”薛氏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重,“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你说”

“母亲,其实我知道此人。相公说,她的舞姿甚是曼妙,可惜我一直无缘观赏,不知今日她怎么会弄成这样,又怎么会在母亲这里。”云居雁淡淡陈述,声音不高也不低,尽量掩饰惊讶与焦急。

薛氏没料到云居雁会如此镇定。她知道她和沈君昊闹过别扭,她觉得定然是她逼得沈君昊把于翩翩送走。至于另一件事,那是意外收获。那件事如果好好利用,她在沈沧心中的印象一定会一落千丈,到时根本别想提上族谱的事。

薛氏审视着云居雁,想从她的表情看出点端倪,可是,她没找到预想中的慌张。她不由地朝于翩翩看去。然后挥挥手,命人把她带下去。

短暂的沉默中,云居雁小声问:“母亲把我留下,难道这事与我有关”

这话让薛氏心下有些犹豫。于翩翩不过是个低贱的歌姬,如果她是云居雁,绝不会蠢得给她下药,就算知道沈君昊对她情有独钟,不得已动了手,也不该留下这么一个活口。

“母亲”云居雁低唤一声。只要沈君昊站在她这边,此刻于翩翩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可她还是有些担心。在外人面前,沈君昊一定会站在她这边,但在他心里,他是不是依然觉得她是心狠手辣的女人

薛氏捕捉到了云居雁一瞬间的晃神。她一直知道沈君昊与他的四叔父不同,他虽然在外面胡闹,但从来都是半叶不沾身的,从头到尾于翩翩是唯一一个被他赎身包养起来的女人。对正妻来说,特别的才值得注意。她相信云居雁一定是在意的。

薛氏表情凝重地请云居雁坐下,低声说:“真要说起来,整件事我也不是很明白,我怕事情闹大,这才把她留在了这里。”

“母亲,她来府里闹事吗为什么”

“也不是。”薛氏摇摇头,“其实是你四婶娘的娘家兄弟听到她在外面与人胡说。你四婶娘的娘家兄弟也是好心,怕有损家里的声誉。而你四婶娘呢,她想弄清楚整件事,帮你澄清”

“帮我澄清澄清什么”云居雁顺着她的话问。她想起了昨日吕氏探望自己时那种看好戏的表情。恐怕吕氏可能是为了前日的一时之气,而薛氏想趁机利用吕氏。以后事情若是闹到沈沧、沈伦那边,不管结果如何,有吕氏挡着,薛氏很容易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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