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追男隔座山

女追男隔座山第15部分阅读

被除名流放还不安分,对于这等跳梁小丑一般的人物,白哉心中轻蔑得很,但想想就是这样的丧家犬,却能够说动中央四十六室相信毫无来由的“巫蛊”之说,便可想而知四十六室也并非标榜的那般公正无私。

他所维护和忠诚的正义,便是这样的统治者定下的。

白哉觉得有些可笑。

但是,打破了这些人定下的规则,那么应该遵循的又是什么呢又有谁,拥有绝对的权力去制定被所有人遵守的一切规则真正的意义,不是为了当前的幸福,而是为了百年、乃至千年、万年后的幸福。说到底,是为了传承。

曾经,露琪亚获罪,他就是这样坚守着内心的认知,强迫自己接受一切处刑决定,在矛盾和挣扎中渡过一个又一个夜晚。

而今,他辣文的女人面临同样的处境,白哉却发现,他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这所谓的真理与正义。

传承是需要牺牲的,然而为什么,一定要牺牲他在意的人呢他也是凡人,也会自私,也有不情愿的时候。

四十六室商议过后的审判决议传达了下来。

因事涉巫蛊,自然不能用一般手段验证真伪,四十六室下令,借用朽木家一贯供奉在神社用以驱邪避灾的传家宝刀童子切安纲,若筱原诗织被安纲之力反噬,丧失力量或导致安纲嗡鸣,则证明她并非清白,将立即被处以双殛之刑。

这是一种近乎迷信的说法,仅仅来自于古老的世家中流传下来的传说,多年以来从未有人验证,以白哉看来,并不可靠,他继任家主多年,只在继任仪式上于行礼的神社中见过这把宝刀,有着花纹繁复精美的刀鞘,被高高安置于神像前。据说这柄童子切安纲性子极为暴烈,若非朽木家家主,触碰必会被反噬,失去力量跌倒在地,全身发麻,故而多年以来,已成为朽木家主尊严与力量的象征,平日供奉时总是安安静静的,未曾生事,听说只在族中发生事关存亡的大事时才会暴走,需要家主予以稳定。

但具体如何做,白哉并不清楚。

把生机交到别人手中,这样的事白哉做不出来。他查询了家里庞大的藏书,在一本古老的文献中发现了有关童子切安纲的记载,虽不全面,只能是管中窥豹,但白哉还是推断出了一些事情。

比如,传说中安纲具有神力,性子极烈,难以驯服,普通人不得近身,其实只是因为刀身被布置了高级的鬼道组合,会产生类似高压电击的感觉,这种鬼道配合了高级的封印咒术,令鬼道的威力在刀身之上持久不散。而所谓的“若非家主,触碰之下必会遭到反噬”的说法,也不过是后来为了树立家主的威信,以讹传讹。

想当然,白哉不会相信这等迷信的做法能够证明什么,但是这是中央四十六室的提议,他又不能否决。用膝盖想也知道,有这样的建议,始作俑者必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便是诗织真的无辜,在这等怪力乱神的做法下,也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但现下,要改变这个决定已是不可能了。

他想保她,只能从那柄刀上下功夫。

伊川家为何要做这种事,白哉或多或少猜到一点。当年筱原家巫蛊事件爆发时,诗织还是朽木夫人,然而尽管当时将筱原全族除名流放,也并未能动摇朽木家什么,就连诗织本人,也只是失了身份,没有受到其他牵连,相比因为自家行事嚣张便被休弃回家的女儿,确实已是好了不少。将当年的巫蛊旧事重提,想是意图通过这样给朽木家制造些麻烦毕竟,诗织当时还是白哉的妻子,如今,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他并未放弃她。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伊川家多年经营,纵然一朝被流放,倒了台,能活动的能量还是不小的,这一点让白哉很是头疼。

他不相信,如此简单的挑拨,就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出来,但是为何,中央四十六室对这种荒诞的说法默不作声,由着事情按照不正常的方向发展

说到底,是迷信和忌惮的原因。

因为当年筱原家的巫蛊事件便是“莫须有”,故而怕留居高位的诗织探查到什么找麻烦,干脆借着这样的借口一劳永逸地处置了,更兼养尊处优得久了,越发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信得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防备着万一真的有诅咒,也好掐断源头不给自己招忌讳。

清俊的脸庞罩了一层寒霜,白哉合上面前的文献,眉目凛冽。

就算不守规矩,有违自己一贯的原则,他也甘愿。

他不想让自己再后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无话可说

忙碌不解释

被奴役不解释

以及,苦逼也不能怨政府

话说开文这么长时间,虽然我知道没几个人看,没什么留言,但是一个长评都没有也未免

太惨了吧

、epide 5o

忏罪宫内没有窗,在里面待久了,时间概念便会模糊,诗织已经不记得自己在四深牢被关了多久。

厚重的杀气石令她的身体感到极度虚弱,适应了黑暗的眼眸在昏暗的牢狱里隐隐作痛,在这里,她看不到任何人,听不到任何声音,连呼吸都有寂寞的回声。

也难怪多少被关押在此的犯人,还不待最终判决下来,便已虚弱致死了这样甚至有些可怕的安静,是令人绝望的匕首,扼杀了所有的希望与光明。

所以,当白哉带着四十六室的最终决定来向她宣布时,她有一瞬间,觉得对方清冷的声音有些振聋发聩。

朽木家的童子切安纲,诗织是知道的,只是没料到最终的解决办法竟然是这样一个看似儿戏的决定,四深牢里光线昏暗,她甚至有些看不清白哉的面容,只能看见他深邃明亮的眼睛里闪过的光芒,隔着一扇厚重的牢门,他们伸手就能碰到对方,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中,白哉甚至不能说一句宽慰诗织的话。

放在身侧的手在微微发颤,诗织因长期缺乏阳光而显得异常苍白的脸颊刺得白哉双目酸疼,他微微别开了视线,生怕自己忍不住急欲拥抱她的冲动。

“仪式定在明日。”他定了定神,脸上神态不变,藏在宽大袖口中的手指却又握得紧了几分,“我会带你去神社,你自己好自为之。”语气与平日冷漠高傲的样子有了些细微的不同,诗织听出来了,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就是一松。

虽不知明日会面对怎样的场景,但白哉这是叫她不要担心吧那样一个规则至上的人,她却无端相信着,他会有办法。

“有劳朽木队长。”她低低应了一声,没有过多答话如今这样的场景,她也不宜与他说太多,只能用平淡的表情与沉静的眼眸告诉他,自己一切都好。

朽木家的神社一早就聚集了不少人,对于即将进行的这场仪式,大部分人都是半信半疑的。

吉良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望着神社门口的方向,手心都攥出了汗水。

他相信队长是无辜的,但他不知道今天过去,是否能够证明队长的清白朽木队长奉命亲自去了忏罪宫押送队长过来,这样的安排让他心里突突直跳。

判决下发之前,朽木队长看上去一直都无动于衷,也不知是否又会像露琪亚获罪时一样打算从始至终都履行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虽然对这样似乎丝毫不为所动的朽木队长有些生气,但吉良也知道,那个人就是如此,想让他破坏规则简直难于登天,而队长的事,也非朽木队长一人能够扭转。

只是明白归明白,人总是对于还未发生的事情抱有一丝期望的,想,若是他做了什么,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押送的队伍缓缓走近,吉良已经能够清晰看到筱原诗织被反剪双手越走越近的模样。她身上穿着白色的衣袍,死霸装和队长羽织早就被除去,脖子上还戴着压制灵力的杀气石制成的项圈。

朽木白哉面无表情地走在队伍最前方,腰间的千本樱随着步伐发出一两声轻微的碰撞。

原本都在窃窃私语的人群此刻一片寂静。

数百道眼神齐刷刷投在诗织身上,吉良甚至能感觉到有人恶意地释放灵压。

诗织脸色发白,细密的冷汗从额角渗出,令她的身体都有些麻木了在忏罪宫待久了,现下又被压制着灵力,她的身体难免虚弱,面对针对她恶意释放的灵压,此刻她以一介普通的魂体来承受,其艰辛可想而知。

若不是心底最后一点骄傲与尊严支撑着她,她恐怕早就被这样的压力压倒在地了。

面无表情的六番队队长对这股明显的压力视若无睹,一进入神社,他便离开了押送的队伍,沉默地为即将开始的仪式做准备,只有他自己知道,宽大衣袖下他的手是如何僵握成拳。

纵然明知诗织正在遭受多么大的折磨,他也无能为力,不能为她挡去哪怕一丝一毫,若他稍有表示,那么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在众人面前,他不能流露一点对诗织的关切,甚至要表现得比其他人更加冷漠,只有如此,四十六室才会继续信任他,才能继续要他将这个仪式进行下去。

他才能救她。

所以诗织,拜托,再等一下。

以最高礼仪供奉的童子切安纲揭开了神秘的面纱,神社中围观仪式的人都安静地立着,收起各式表情无论如何,面对的是朽木家的传家宝刀,多少都要有些敬畏。

刀鞘繁复华贵的花纹显得威严而庄重,刀架上的宝刀寒光凛凛,那寒芒似乎会割伤接近的任何人。

押送诗织而来的忏罪宫狱守解开了反剪她双手的束缚,人群静得可怕,清冷高傲的朽木当家站在安纲旁,墨玉色的眼眸里,深邃的星芒仿佛翻碎了天光。

诗织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被束缚在身后有些僵硬的手臂,在众人的目光中向着供奉安纲的神台走去,过长的衣袍下摆拖曳在地上,掩住她因承受了过大灵压而显得沉重异常的脚步。

冗长的高阶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一样。

白哉深色的眼眸投在诗织脚下,发上的牵星箝发射着明亮洁白的光芒。

就在诗织还剩几级台阶就要迈上神台时,也许是因着衣袍过长,也许是这一段路消耗了她虚弱身体仅剩的体力,她脚下一个踉跄,身体顿时向前倾倒,而数步之外,神情冷漠的六番队队长却眼睁睁看着她倒在自己脚边,并未伸手哪怕是扶持一下。

梶浦宗秀顿时气得脸色发白。

但是诗织本人却似乎没被影响到一样,神情未变,只略微顿了一顿便很快用手臂撑着地面站了起来,银紫色的眸在白哉身上掠过,随即垂下了眼帘。

白哉微微侧身,将刀架旁的位置让出来,诗织深吸了口气,对安静躺在刀架上的安纲伸出了双手。

梶浦宗秀的呼吸几乎停止了。

他两眼一瞬不瞬盯着诗织的动作,紧张得连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生怕传言属实,令她被性烈的安纲反噬而受到伤害。

被抓在手中的宝刀发出了一阵低沉轻微的嗡鸣,那声响极为短暂,很快便重归于安静,乌发女子双手紧握着花纹繁复的刀鞘,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

甚至连呼吸都没能失了之前的平稳与轻柔。

仿佛这把传说中性子极烈的宝刀没能对她造成任何影响,不要说遭到反噬失去力量,就连一般的抵抗都看不到。

不远处站得笔挺的六番队队长眸光深沉,眼底有着隐忍的光芒飞快流过。

出乎意料的结果让在场围观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意外的唏嘘声。

诗织站着未动,失了血色的唇抿得紧紧的,低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瞬间的惊诧与波动。

她万没有想到,白哉居然会做到这样。

握着安纲的手臂一阵阵麻木,电击的感觉直通全身,令她的后背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她知道,这是安纲带来的影响。

传言并非空岤来风,这柄传家宝刀确实非一般人所能触碰。

然而她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加诸在她身上的反噬的力量远远不止这样,大部分力量仿佛被什么牵引离开了一般,并未在她身上长久停留,尽管不知道那股巨大的力量去了什么地方,但回想方才跌倒在台阶上的感觉,诗织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那一次踉跄,并不是她自己的问题,是白哉对她使用了舍弃咏唱的缚道,塞。

她摔倒在他面前,根本是他故意为之。

当时她不知其意,只觉得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总归不会害她,如今,强忍着反噬的冲击,她想,她懂了。

并非反噬之力不存在或不够强大,而是白哉将大部分冲击都转移到了他自己身上,才能让被限制了灵力的她坚持到现在。

方才她摔倒的地方,想是已经布下了复杂的鬼道组合,让他不用触碰她,也能分担她承受的重压。

不可思议的议论声终是渐渐消了下去,诗织将安纲放回刀架,抬眼看着到场的四十六室的贤者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验证了自己无罪,这几位的脸色都有些尴尬,面上依然带了些怀疑,却又碍于明显的事实而显得略微不甘。

最终,他们仍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眼睛,对神社内的众人挥了挥手,承认了诗织的无罪。

只是神情中的怀疑仍是久久未曾散去。

人群一散去,诗织顿时长呼出一口气,周身有些发冷的感觉才令她意识到,自己已是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灵力被压制的虚弱感,遭受安纲反噬的麻木感,以及神经高度紧张下的危机感令她浑身发软,几乎站立不住,身体微微发抖。

一双手从身后扶住了她,男子高傲清冷的声音一如既往,淡漠的语气平淡无奇,却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他问:“痛得厉害吗”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留言,有很多亲说白哉的感情转变得太快,在现世遇见绯真态度太过冷淡

还有说诗织矫情

我想说的是,诗织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会吃醋,会不安,尤其是曾经出现过感情的问题

所以她对自己与白哉之间的感情才怀抱怀疑,不敢轻易相信

试探他对绯真的态度也是一个道理,其实只是缺乏安全感罢了

她爱白哉,但是她需要给自己勇气去承认这种爱,并且去直面和接受

而白哉也正是因为太过理智,明白绯真已经死了,真正的她不可能出现,所以才对出现的不合理的存在抱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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