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黑道新语

台湾黑道新语第27部分阅读

“酒店,唉我这辈子去过的酒店不计其数,从十几年前,我哥哥李瑞荣带我逛酒店开始,到近几年来的交际应酬,我对酒店的注解是:男人真见鬼,出钱又出水;女人真会享,赚钱又止痒。在那种场合,我绝对相信没有定力的男人一定会在酒店的女人海中晕船。”

“教授,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晕船。也正因为如此,我在酒店的开销从最初一个月的一、二十万到后来一个月将近四、五十万。”

杨律师的弟弟摇摇头,鹰农则面露非常惊讶的表情,轻声说:

“天啊”

“其实这期间林万生介绍我认识了不少黑道大哥,一大票黑道兄弟的法律诉讼案件都交由我的事务所处理,我结合了不少检察官、法官想尽办法从法律上帮这些黑道兄弟解套,让他们减轻罪行甚至于是无罪,从这里我的确是在短期内赚了不少钱。”

“喔我懂了,球员兼裁判,律师同时充当司法黄牛。”

“教授,你讲得没错。”

“唉经过这几年的观察,台湾检察系统改革已超过十年,却似乎仍处于“转型主义”转得不太顺利的尴尬期,台湾的检察体系在走过早期威权体制控制,被质疑扮演执政者鹰犬角色后,检察官们在集体改革意识的驱动力下,积极争取独立办案空间,但这几年似乎有“钟摆向另一边摆过头”的迹象,类似进入“没人敢管他们”、缺少“煞车”机制的另一种极端。所以,检察官权力似乎越来越大,只要稍有私心便可捞到好处。”

“教授,你讲的没错。可是,据我观察的结果,事实上,这问题很复杂,政治不稳,人心浮动,大家都有一个共同想法,就是能捞尽量捞,不捞白不捞。”

“所以,你也捞到不少钱。”鹰农轻声问。

“没错,除此之外,我跟好几个工程单位聘请的律师结合,只要有民众提出国家赔偿诉讼的案件,工程单位必打输官司,从国家赔偿的金额中,我们律师跟工程单位的主管都分到不少钱。”

鹰农停了片刻才说:

“联合阵线的操作手法,高招啊”

杨律师似陷入伤感深渊,鹰农则说:

“来吧先喝一些茶之后再聊。”

鹰农喝了一口茶,茶杯虽然轻轻放下,心里深处感觉却是像手提千斤重担,口中茶味不但没有回甘,反而是阵阵苦涩。看着杨律师忧郁的脸庞,顿时又觉心软,遂又问:

“杨律师,再来呢”

杨律师倒了一杯满酒,狠狠地吞下,眼角煞那间挤出阵阵似酒化成的泪水,成珠成串。双眼看着茶几,缓缓地说:

“再来,唉再来就是痛苦的回忆了。钱来得又多又突然,去得也又多又突然。林万生介绍的黑道兄弟中有一些是经营运动签赌网站的角头,每天都会有内线消息,只要跟着他们通报的内线消息下注准没错,因此,每天都会有几十万进帐,然后一伙人晚上一起逛酒店,林万生也常一起过来。唉日久生情今悔恨,我后来在酒店结交了一位吴小姐,交往没多久就在七期重划区买了一栋豪宅登记在她名下,头期款付了一千万,贷款一千五百万,另外,每个月付八万元的本息,每个月固定给吴小姐十万元生活费。装潢与家具花了将近一千万之后才发现到财务日渐吃紧。紧接着,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几个朋友的签赌网站6续被警方侦破,所有涉案的人都重金交保,他们的官司到后来也无法处理掉,因为来抓签赌网站的检警人员都是外县市的,我实在是应付不来。因此,那群黑道兄弟要向我追讨原来交给我的律师费,可是,那些钱都已经用掉了。”

鹰农静静地听着,心跳却愈来愈快,血脉绷紧,全身赤热,许久才轻声道:

“你继续讲。”

杨律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

“就在此时,我求助于林万生,可是他已经升官北上,我详细说明我碰到的难题,他淡淡地跟我说他也爱莫能助,还跟我说黑道兄弟最现实。事实上,我从酒店干部那边知道,林万生所有在酒店的开销都是他那群黑道朋友帮他付的,从头到尾他连一毛钱也没有动到,唉老j巨猾。”

“杨律师,记得有人到府上收一百多万元酒钱的事吗”

“是,记得。”

“那是你去花的吗”

“不是,真是说来话长,那是那群黑道兄弟跟我要不到钱,所以就去酒店狂喝一阵,然后把帐记在我名下,酒店再委托讨债公司的人来收。”

“那一百多万的帐我已经帮你处理掉了,你知道吗”

“我,我,我知道。”杨律师吞吐结巴地说。

杨律师的弟弟眉头深锁,头低下看着地板,鹰农看着手表,思考片刻又说:

“国旺兄,能不能让我的司机到府上的客厅坐,看看电视,这样他比较不会无聊,因为今天可能要聊一阵子才会有定案,可以吗”

“没问题,没问题。”

杨律师的弟弟下楼去,房间内又陷入一片寂静,静得令人觉得无助又无奈。

98第三卷重话表白人神语,人财两失豪华版

鹰农站起来,走了几步,每一个步伐都觉得沉重无比,走到窗边,看着远处一座偌大的庙宇,于是,回头问:

“杨律师,你今天不是有去拜拜吗”

“是啊”杨律师有气无力地回应。

“你相信你拜的那个神会帮你解决目前的困境吗”

杨律师未答腔,房间内又静默下来,此时,杨律师的弟弟回到房间坐下。鹰农深深叹了一口气,说:

“我是基督徒,上教会做礼拜,参加特会、祷告、布道会,捐大钱盖教会,从世俗人的观点,能作的我都作了,但是上帝仍然给我很多痛苦的挫折跟椎心的试炼,神从来就未应许天色长蓝、百花常开、百年福寿。你不要看我表面光鲜亮丽,我也有很痛苦的时候,只不过没有人看到而已。每个人都必须付出无数的心血才可能会有收获,我不反对你去拜拜,但自助而后人助,人助而后才可能有天助,一定要从你自己做起,勇敢地面对现实,你拜的神才有可能帮助你,注意可能这两个字。这道理你同意吗”

杨律师轻轻点头未答腔,鹰农又开口一字一字严正地说:

“林万生这个人暂且不论,我觉得你个人要负大部分的责任,色不迷人,人自迷;酒不误人,人自误。我今天会跟你说很多重话,你我同年纪,都已过中年,但你一定要挺住,一旦你可以接受我的话,我再来跟你建议如何处理。可以吗”

“我会挺住的。”杨律师轻声说。

“好,我来分析你面临的问题。首先,你犯了人性上的大忌,就是贪。同意吗”

“我同意。”杨律师淡淡地回答。

“天下 82o3; 82o3;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应该有注意到,不管谁邀吃饭,每次饭局我一定会买单。再来谈酒店,酒店纯粹是应酬的娱乐场所,如真的有必要,我倒不反对去酒店,例如我们从其他厂商那边赚一笔钱,饭后如果厂商朋友要求去酒店坐坐,那我们花一些钱陪他们去坐坐,那倒无可厚非。但是,你想那里的女孩子适合谈感情的事吗说实在的,我很怀疑。当然,我不敢保证说酒店完全没有好女孩,即使有,也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当然,你可能会说,台湾也有一些企业主有好几的老婆,没错,的确是有。姑且不要从道德面来看,从实际生活面而言,大部分人都只看到他们光鲜亮丽的表面,没有办法去细查体会他们内心的腐朽。金玉其表,败絮其中,你应该听过。”

“是的,经过这事,我终于了解。”

“好,再来,嫂子说你还欠人家一千多万,到底是怎么欠的”

杨律师深深叹了一口气才慢慢说:

“我为了快速改善财务状况,运动签赌越赌越大,原来早期的内线消息都很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不准了。”

鹰农点点头,若有所思,片刻才说:

“所以,你帮黑道兄弟处理法律诉讼案件,收取律师费,同时又跟黑道兄弟经营的运动签赌网站下注。”

“没错。”

“哼我同意开赌场会赚钱,但从没听说任何人可依赌维生,更没听说任何一个人靠赌致富,何况运动签赌在台湾仍未合法化。小赌怡情无伤大雅,铁血厮杀似的豪赌会要人命,这种例子太多太多。任何人做事业如以赌的心态为之,必败无疑。”

鹰农讲完又倒了一杯酒在自己面前,一饮而尽,然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不知是稀释酒精浓度或是想淡化内心的烦闷,只有鹰农自己心中最清楚。

房间内陷入极度安静,整个气氛似乎僵固,鹰农又站起来,来回慢步走着,皮鞋踩在楼板的声音步步似发出刺耳巨响,扎扎实实地穿进杨律师的脑门。

鹰农淡淡地说:

“一千多万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对绝大部分的人而言是个天文数字,你居然在这么短的期间就把一千多万玩掉。唉又是跟黑道兄弟有关系。黑道,哼从人类历史发展来看,在经济资源分配极不合理、贫富悬殊或是广大群众皆非常贫穷的社会,若政权腐败而又社会控制能力薄弱,此时便会滋生黑道活跃的温床,而且常被人民英雄化并受社会崇拜。例如水浒传的一o八名好汉与英国罗宾汉等劫富济贫的轶事皆属之。可是,凭良心讲,现在的台湾并没有恶劣到“逼上梁山”的环境,黑道的存在缺乏正当性,不止民间很难接受,而且也会破坏社会正义与经济秩序。唉你以前当过检察官,应该有这种认知。不是吗怎么会去跟黑道兄弟鬼混”

杨律师低垂着头,疲惫的身躯缩在沙发的角落。此时,鹰农却笑笑地说:

“真讽刺啊以前是黑道兄弟怕你,现在 82o3; 82o3;是你怕黑道兄弟。”

“教授,是我不好,我知道我错得离谱。”杨律师愧疚的语气说。

“唉当然啦我也很清楚,现今的台湾社会中,黑帮的确是存在着,而且散布在很多地方。最可怕的是黑道与白道结合,那种伤人的力道更可怕,飞鹰集团吃过那种苦头,我怎么会不清楚”

鹰农喝了一口水,又问:

“好,再来,你认为你欠的赌债要还吗”

杨律师非常惊慌的语气说:

“教授,不还不行,不还会出人命的。”

鹰农似陷入深入思考,隔了片刻才说:

“黑道的恶势力的确慑服了你。好,把吴小姐那栋别墅卖掉还债。”

杨律师迟迟都未答腔,鹰农始觉纳闷,问:

“到这个关头还舍不得吴小姐”

杨律师摇摇头,深叹一口气,静默了许久,鹰农似有些不耐烦地问:

“杨兄,我在问你话呀”

“我知道你在问我话,但是,但是,我实在羞愧得想钻到地洞里。”

“我说过,你一定要挺得住,再羞愧也要说清楚。”

杨律师大叹一口气才说:

“那个贱女人在装潢完毕之后就偷偷地把房子卖了,人已经不知去向。”

鹰农大吃一惊,许久才回魂说:

“好,真好,真是豪华版的人财两失啊”

99第三卷暗夜布局心有数,月夜苦思现实论

房间内的三个人都静静地坐着,杨律师垂头丧气低着头,双手紧握,杨律师的弟弟无奈的表情看着窗外的黑夜,鹰农一口接着一口地喝茶,似在思考什么。约过了几分钟,鹰农拿出笔记本与一枝笔后,才缓缓地说:

“杨律师,据我所知,你们家也是世代务农,你也算苦读出身,考上大学,考上高考,这件事绝对不要让你乡下的父母亲知道,你万一垮了,一定会连累你夫人与父母亲一起倒下,这种事对亲人而言太残忍。不是我说大话,直到目前为止,我从来没有让我的夫人与父母亲操心过。我妈妈每次跟我通电话一定会说:阿农,你一定要穿暖和一点,吃饱一些,不要太操劳。她讲第一句话我就知道接下来她要说什么。我都已经五十岁了,在父母亲心中仍是他们的小孩子。你的父母亲一定也是如此,所以,这是第一点你们要做到的。可以吗”

杨律师与弟弟皆轻轻点头。鹰农又开口说:

“这件事我还有能力可以处理,不过,我必须听听你的意见。”

“好,好。”杨律师脸部表情似稍有放松。

“首先,我跟你说,我今晚回台中会顺便去拜访酒店的老板颜嘉铭,他是我哥哥李瑞荣的旧识,我会很明白地跟他说,以后不准任何人去酒店签你的帐,不然,以后会没完没了。再来,你必须详细跟我说明林万生、那群黑道兄弟及吴小姐的事,你刚刚说的那些都只是模糊点到,不容易深入判断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教授,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详细跟你讲。”

“好,我问你,林万生跟那群黑道兄弟是什么关系”

“他们非常熟,像兄弟一样亲,林万生在外吃饭喝酒的开销几乎都是那群黑道兄弟支付的。”

鹰农直视着杨律师,眼睛炯炯有神,脑海中思绪非常清晰,隔了片刻才说:

“这是恐怖平衡式的各取所需,林万生利用公权力照顾黑道兄弟,黑道兄弟赚的钱会回馈林万生。这种事我看多了,不稀奇,不过,这种恐怖平 82o3; 82o3;衡一旦被打破,一定会出大事。”

“没错。”

“我说过,人性都是自私的,天下没有白吃白喝白拿的,到庙里拜拜也要献上香油钱,要不然你拜的神连理都懒得理你。凭什么那群黑道兄弟必须给林万生又吃又喝又拿,白痴也知道,警察包娼包赌的事太多了。不过,我猜那群黑道兄弟应该是以赌为主要收入来源,是吗”

“没错,跟林 82o3; 82o3;万生最熟的黑道大哥是大头晖、大头南,这两位曾经因为枪枝的官司透过林万生认识我,最后我费了一些力气把官司的问题解决掉。这两位黑道大哥共经营五、六个运动签赌网站,都在台中地区。”

“好,我记下来,大头晖、大头南。真好笑,台湾有不少黑道大哥的绰号都是大头。”

“教授,日军晖,台南的南。不要记错。”

“我作笔记有我的目的,我会拜托熟识的检警调高层人士去帮我查一查这些人的底细。”

“喔查他们的底细干什么”杨律师露出疑惑的表情。

鹰农低头写着笔记,似胸有成竹,未理会杨律师的话。

杨律师睁大眼睛似乎在等待鹰农回话,鹰农却只顾在笔记本上写东西,写什么只有鹰农自己知道。隔了约七、八分钟,鹰农才说:

“杨兄,事情没有你想像中的单纯,我把各种可能的猜测全部记下来,这样才可以全盘掌握所有事情的真相。”

“喔有必要这么麻烦吗”杨律师轻声问。

“哼钱哪有这么好赚,要付他们钱也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是一个诈骗集团骗你钱,你会乖乖被骗吗”

“喔诈骗集团”杨律师狐疑的表情说。

“我不是说他们是诈骗集团,我只是在说明我的想法。好,再来,我们来讨论那个吴小姐,你说她把房子偷偷卖掉落跑了,对不对”

“她的详细资料你应该知道吧姓名、身分证字号等等。”

“我只知道她叫吴诗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全台湾至少也有几十个吴诗华,唉你真是昏了头。算了,她当初去酒店上班总会留下一些身分资料,还有,从户政、地政之房屋买卖资料中也可以查出她是谁。只是,我很好奇,你买豪宅给她,登记在她名下,然后她又偷偷卖掉,我在想,即使找到这个吴小姐,想从法律上扳倒她大概不容易啊这个是私德的问题,不构成诈欺,不是吗”

真是讲到杨律师的心痛处,杨律师露出痛苦的表情,脸孔似扭曲,勉强从嘴边轻声挤出一句话:

“是她聪明,我笨。”

鹰农双手一摊,无奈地说:

“意思是说,即使找到她本人也无济于事,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违法,豪宅是一个呆头鹅买送给她,登记在她名下,她当然有权利把她自己的房子卖掉。”

杨律师悔不当初的表情缩坐在沙发角落,鹰农喝了一口醇酒,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到今天才彻底明白。为什么黑帮永远存在,政府扫黑永远也扫不完吗。以今天这个吴小姐为例,我们如果循法律途径可以说对她是莫可奈何,但是,如果找黑道兄弟去找她,绝对可以把豪宅卖掉的钱要回来,这社会有太多台面下见不得人、没有办法摊在阳光下的事情都可以利用黑帮去处理,难怪各地都有黑道角头,所以,我们常常可以看到政治人物与黑道大哥称兄道弟,鱼帮水, 82o3; 82o3;水帮鱼,水愈混浊,鱼就愈大尾。前一阵子南部有个黑道大哥过世,为了治丧委员会里面的排名,几位政治人物居然争来争去,外行人或许觉得荒唐可笑,事实上,背后隐藏着很大的玄机。这世界上没有理想国,我们活在非常现实的社会中啊”

鹰农静静地站在窗户边,望着窗外飘浮移动的浮云如薄纱,一轮明月若隐若现,月夜苦思,希望今夜可以梦中轻笑。

1oo第三卷模范母亲心暗影,明查暗访心感慨

鹰农在窗户边伫立良久,似在沉思,杨律师轻声地问:

“教授,我们找黑道兄弟去把吴小姐揪出来。”

鹰农快速转头看着杨律师,不发一语,许久未眨眼,表情严肃地似脸部肌肉完全冰冻。隔了约十秒钟才大声说:

“我李鹰农可能拜托黑道兄弟去帮我处理事情吗杨兄,你太不了解我了。”

火大的鹰农口气的确让杨律师兄弟吓了一跳,两人脸上的表情略显愧疚潮红。鹰农慢慢走回座位坐下,喝了一口茶,缓缓地说:

“你们都知道我哥哥李瑞荣生前就是混黑道的,虽然大部分的人都认为他混得有声有色,有钱有势有人脉,可是,黑道这两个字在现今社会上绝不是一个悦耳的名词。十几年前,我妈妈因为我的关系,一个留美名校的博士,大学教授,因此,她获选为南投县的模范母亲。她很高兴,把县政府颁发的奖状高高地挂在埔里乡下家里的大厅墙壁上。有一天,有街坊耳语传到我妈妈那边,说我们家除了有博士儿子之外,还有一个混黑道的流氓儿子。从此之后,我妈妈就把墙壁上那张奖状收起来,直到今天,即使我哥哥李瑞荣已经过世七、八年,那张奖状从来就没有再出现过。我不否认,黑帮兄弟中或许有劫富济贫、满腔侠义的真英雄。但你们要知道,绝大部分的台湾人把黑道等同于流氓,如果我请黑道兄弟帮我处理事情,万一有一天又传到我妈妈那边,我那已经八十几岁的老母亲岂不一命呜呼。哼男人要有硬骨头,我可以没有钱,但不能没有格。”

杨律师愧疚的语气说:

“教授,不好意思,我刚刚只是联想到你也有一些黑道大哥级的朋友,我并没有恶意。”

鹰农口气较缓说:

“我知道你只是心急,并无恶意。我的确有一些朋友是具全国知名度的黑道大哥级人物,绝大部分都是我哥哥留下来的人脉。我与他们交往的原则很简单,我不会用道德的眼光去挡他们的财路,红包、白包等礼数必不缺,吃饭喝酒请来请去无伤大雅,我不会无缘无故去招惹他们,黑道是另类的世界,有他们自己的生存空间与生活方式,但是,金钱、事业绝对打死不相往来。知道吗”

“教授,你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哼我如果没有原则的话,早就被他们拖下水鬼混摸大鱼,搞不好就挂了,知道吗”

杨律师只是轻轻点头未答腔。

“好,再来,杨律师你不能再继续躲下去,主动连络大头晖、大头南,约他们两个人出来,我请他们吃饭,我要当面跟他br ></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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