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第之私

床第之私第8部分阅读

苏莫吃得很快,吃完后拨了个电话,“小王,给我去许记买两笼蟹黄包。”

许记的蟹黄包是青城市的名点,出了名的难买,每次一出笼,就抢购一空,郝心晴喜欢吃,却懒得排队,因此一年也难以吃得上一会。

这么晚,许记应该关门了,哪里还吃得到,郝心晴并不做指望。

屋内开着空调,苏莫解开衬衫的扣子,闭着眼半躺在沙发上,似是假寐。

郝心晴坐在身侧,心里不安,忍不住问道,“苏莫,你有心事”

“我表弟进戒毒所了。”

苏莫的表弟是所名校的研究生,以前是有名的勤奋上进,怎么突然就吸毒了苏莫和表弟的感情相当深厚,小时候还常和她谈起表弟。郝心晴了解他内心的感受,却无从安慰。

此时门铃响起,郝心晴开门后,小王拎着袋子就进来了,盒子还没打开,鲜香味就传出来了。

“你在哪买到的”她讶异道。

小王望向坐在沙发上的苏莫,很恭谨地回答,“老板特意开灶加工的。”

郝心晴吃蟹黄包的时候,第一次体会到苏莫已不再是身边普通的男人,他已拥有某种特别的权力,至少在西区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不带潜水的啊,女人如花,所以是不会嫌花多的

27

转眼就到了二月,临近过年,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许多蛰伏了一个冬季的女人们再也耐不住寂寞,纷纷出来购物。

郝心晴行走在热闹的街道,却有些怅然若失。和苏莫的关系就这么不远不近的处着,他时常晚上来坐上一会,有时带点夜宵,偶尔会来蹭饭。她屡次想再提离婚,话到嘴里,却说不出口。

家里也许久没有回去了,心里对母亲的埋怨还有,随着时间逝去愈发淡了,总是一家人,难道还真要记恨一辈子只是总拉不下脸面回去,或许她等的只是一个台阶。

春节前几天,郝心晴接到父亲的电话,什么也没说,只叫她回家一趟。

接到电话时,郝心晴心就软软的,回家的念头分外的强烈。每个人心里都有最柔软的地方,对于郝心晴来说,那就是她的父母,尽管他们有不少缺点,生气到极致时,也曾有过再也不理他们的念头,可最后,她总是轻而易举地就投降了。

郝心晴回去时正值下午,她准备坐坐就走,也不打算吃饭。大概是上次留下的阴影,回到家,总觉得气氛异常,她现在都成惊弓之鸟了。

爸妈都坐在阳台上,她也搬个小凳子过去,顿时,空间满满的。平常一向和善的父亲面有难色,几度看向她,又欲言又止。母亲李萍望望郝志强,再看看她,表情很是奇怪。

“怎么了”郝心晴最烦打哑谜了。

郝志强长叹口气,“你爷爷生病了。”

“什么病”

“肝癌晚期。”

郝心晴心里咯噔下,顿时堵得慌。她和爷爷并不亲,自小看到他古板的模样,还有嘴角的两撇胡子,就会躲在奶奶的身后。在她心目中,爷爷是个可远观而不可亲近的老人,她对爷爷只有惧怕。

就算这样,此刻的她也是难过的。

郝志强打探女儿半天,再度开口,“医生说程度严重,做别的治疗已经没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换肝。”

郝心晴突然明白了父亲的意思,“那要多少钱”

“五十万。你大伯负担二十万,剩下的我和你姑姑一人一半,也就是每人十五万。”郝志强低头不敢看女儿,“你爷爷没有医保,这些钱一分也报销不了。”

郝心晴懵了,十五万,现在让她去哪里拿原本的业务提成分五次给完,上个月权总大发善心,一次给她结清了,她所有的钱都投入了公司。而现在公司财务紧张,钱都垫付给厂家了,流动资金少得可怜。

李萍忍不住了,“照我说,老人年纪也大了,这病干脆就保守治疗,能活一天算一天。实在要治,让你哥把房子卖了,那么多钱治几次都行。”

“你胡说什么。”郝志强喝道。

郝心晴苦笑着,“爸,我手头现在实在没钱,要不我去想想办法再给你消息。”

晚饭都没吃,郝心晴就走了,她不知天大地大该向谁去求救。她个性看似随和,其实是最不愿向别人开口的。这世界,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一旦染上了金钱的痕迹,就会变得污浊不堪。她不过是想保持一种纯洁的关系。

此时她想到苏莫,她和他又是一种什么关系呢法律上的定义是夫妻,而在她内心,却难以定义。似恋非恋,似友非友,似夫非夫。

她不想求人,可事态紧急,第二天爷爷就被送去医院了,父亲在医院给她打了个电话,“心晴,钱的事怎么样了算爸爸借你的,以后每个月发工资我就还你。”

父亲如此低声下气地和她说话,郝心晴眼睛酸了,“爸,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

她去了章妍的办公室,就见她正在打电话,低声细语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你来了。”章妍满脸春风,“告诉你一件好事,上次托苏莫帮忙的事情已经落实了,国资委同意过户了,永年说那家药厂年底就要上市,他准备划百分之五的股权给你。”

上市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权,岂不是天文数字郝心晴摇头,“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你傻呀,你知道多少钱,你一辈子都赚不到。”

“章妍,我是看你的面子去和苏莫说的,我冲的不是钱。”

章妍无奈,“你呀,我真不知怎么说你才好。”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郝心晴双手撑在桌沿,咬牙开口道,“章妍,问你借点钱。”

“多少”

“十五万。”

章妍瞪大眼,“我的经济状况你还不知道手边的活钱也就千。”

章妍说的是实情,平常翟永年给她一张信用卡,很少给现金给她的,她手边有点钱还要接济母亲,手里的确没钱。郝心晴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才向她开口的。

“算我没说。”

“要不我帮你问永年要一笔,就算这次事情的公关费。”

郝心晴摇头,“不必了。”

回到家,只剩母亲一人,父亲在医院照看爷爷,郝心晴也没什么和母亲说的,正打算走,李萍喊住她,“心晴,你别傻了,你爷爷的医药费还轮不到你出头。”

郝心晴苦笑着离开。母亲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只是身为女儿,实在是不忍心看到父亲苦苦哀求。

下楼后,她目光迷惘,不知该如何是好。从小在厂区长大,除了厂里的领导,大家条件相差不大,她也从不觉得自己家里穷。然而爷爷生病,巨额的医疗费让她明白,她的确是个穷人。

现在,或许只有有钱人才生的起病,才敢生病,郝心晴从心底冒出悲凉。

再走几步,就可以到苏莫家了。这几天,苏莫都没有来小公寓,应该是年底事多繁忙。

郝心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翘翘板边,仰头看着三楼,直到脖子都酸了,才低头,心底叹息,该回去了。

“心晴,怎么到家了都不上去”苏庭生从入口过来,一眼就瞅到她。

眼见被逮到,郝心晴无奈只好跟在苏庭生的身后。

“听苏莫说,你现在公司事多,住在小公寓,不过也不能光顾着工作,家里还是经常要回的。”苏庭生满脸慈爱。

郝心晴很不好意思,作为长辈苏庭生为人相当可亲,从不摆架子,也从未亏待过她。

“好的,我以后会多回来。”

晚饭的时候,赵秀枚淡淡的,不过也没责骂她,言语上很是客气。洗完碗,郝心晴就溜进了房间。屋内的一切都没改变,就连细小的变化都没有。站在房间中间,她还是感到些许的陌生,或许变得只是她的心境。

苏莫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书桌前低头百~万\小说的郝心晴,灯光下的她眼眸微垂,马尾辫下的颈脖露出大半,白的晶莹剔透,苏莫的手扶住门框,抿住嘴唇。

这几天,他没去看她,一则是忙于工作,二则是想搁一搁。欲擒故纵,看似老套的手段,往往是最有效的。

几天过去,未曾接到她的电话,心底涌上浅浅的失落,这种失落感每当闲暇时,就像是潮水涌来,那种滋味很不好受。因此,他工作更忙碌了。

苏莫是提着脚步走近她的,他怕声音重了,吓跑了她,或是惊醒了梦。

走至桌前,苏莫的手撑在桌沿,俯身对着她耳朵低喃,“你来了。”温热的气息吹拂起她耳边的绒毛,很痒,郝心晴强自镇定轻声道,“嗯。”

苏莫盯着圆润白皙的耳垂,心神激荡,不由亲亲印上一吻。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郝心晴,她嘴里低声惊叫,“你干嘛”

苏莫目光幽亮,转过她的脸,凝神注视,突然堵住了她的嘴唇。

他的吻比以往更火热,更滚烫,郝心晴都快呼吸不过来了,她的手撑在椅子上,头微微往后仰。

这个角度的她,看起来比以往更柔美,苏莫顺势往下吻住颈脖,双手也不老实地伸进她的内衣里,隔着胸罩抚弄她的柔软。

郝心晴大口的喘气,心不受控制地要跳了出来,直至苏莫的手往下摸索到腹部时,握住他的手,“苏莫,我来大姨妈了。”

苏莫停住,头还埋在她的胸前,就算隔着厚厚的睡衣,她也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呼吸。苏莫抬头时,眼里还氤氲着热烈的,不知多久,才恢复清明。他沙哑着声音,“来的可真是时候。”

睡觉的时候,依然是一人一被,不过总是做不到像以前那么冷静了。郝心晴能感知自己的体温比以往更高,“苏莫,能关了电热毯吗”

苏莫看着天花板,长臂一探,就拔掉了插头。

郝心晴了无睡意,心里转了几道弯,“苏莫,你新家购置齐全大概要不少钱吧”

苏莫转头审视她,“还没预算,你要有兴趣,可以造个计划。”

郝心晴呵呵笑,“我就随便问问。”

苏莫很快就睡着了,郝心晴翻来覆去却睡不着,她气自己刚才怎么就问不出口,她可以向任何人开口借钱,唯独对苏莫,她无法开口,一字都说不出。

早晨去公司,路上就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是爷爷今天就要动手术,钱必须到账,大伯和姑姑都凑齐了钱,就差他的分子了。

郝心晴的头嗡嗡嗡直响,最后安慰父亲,她一定会想办法的。她下了公交车,独自走在街头,只感到浑身无力,心里责怪自己:叫你昨晚不开口,现在好了吧。

冥思苦想之后,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郝心晴拿出手机,手指微颤,拨下电话,“封大哥,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事找你。”

对方似有诧异,停顿片刻才答,“来我办公室吧。”

封远华在市区黄金地段租了一层写字楼,开办了一家名为惠安的贸易公司,做进口业务,就是将国外的东西倒腾到国内,因开办不久,出口这块还没展开。

郝心晴还未来到他办公室,就接到章妍的电话,说是翟永年愿意无偿赞助十五万,如果是昨天,她肯定义正言辞地就拒绝了。可今天,她只是含糊回答等她到了公司再说。

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给自己留条退路,尽管有时,退路满是泥巴石头,可也总比无路可走要好。

郝心晴一路想好了说辞,来到封远华办公室时,心情已然平静。

封远华的秘书泡好了两杯咖啡递进来,搁在茶几,而郝心晴站在他桌前,纹丝未动。

“坐下说。”封远华靠在椅子上,面带微笑。

郝心晴坚持站在桌前,“封大哥,就几句话,我们公司最近周转比较困难,我想请大哥再给支付百分之五的预付款。”

像封远华这样的大贸易商,和国内外贸公司合作,一般只象征性的付点订金,上单货给郝心晴预付了百分之十的货款,已经是大大的照顾了。此时她再次提出要求,委实有点不合理。

封远华微微错愕,眼眸垂下,令人看不到表情。

郝心晴顿时紧张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天失眠,头晕,码字也慢,这章晚了一天,给大家道个歉。

28

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得到呼吸声。封远华依旧垂眸,若有所思。

郝心晴平复紧张的心情,打破了寂静。

“封大哥,我知道这样你很为难,下单货的订金你可以只付百分之五,就当是你提前付了下单货的订金。”郝心晴的声音很轻柔。

封远华似乎有些出乎意料,抬眸玩味地看了她半天,微笑道,“何必算得那么清。”

他打开抽屉,取出支票,刷拉拉写出一组数字。支票撕下发出的声音在她听来简直是世间最美的声音,郝心晴满心感激,接过后才发现数字远超她的预期。

“心晴,我看好你,别让我失望。”封远华端起咖啡,朝她示意。

郝心晴急着送钱给父亲,不敢耽搁就此辞别的封远华。

坐在的士车上,看着街上穿行的车辆,郝心晴回想刚才的一幕,如果封远华拒绝了她,那她该怎么办她真的会去要翟永年给的支票吗

她很迷惘,自己也给不出答案。明知道不该的事情,真的事到临头,竟然难以抉择。

封远华答应的这么轻易,数目还远超她的预期,郝心晴感激的同时,还有点不安。

来之前,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在商言商,就算封远华说过视她如妹,也许是一句戏言,谁知道呢可他对她这么好,是真的只把她当妹妹,还是对她有好感,不管哪种自己都自觉抑或不自觉的利用了他。

郝心晴有点沮丧,原来她也并不像自己所认为的那样坦荡,转眼她就二十七,早就没资格单纯了,可是成人的世界就是算计利用,尔虞我诈吗

没待她想明白,车子就来到了医院。

郝志强满脸焦虑地守在大门口,见她来了,大步上前,“快,我们去交费。”

郝心晴来之前就打了电话,知道医院等钱交齐了才动手术,心里满心愤慨,却无从发泄。

这就是社会现实,没有钱,连命都不是自己的。

走到收费处,郝心晴并没有急着交钱,她拉着父亲走到走廊的窗口,很郑重地对父亲说:“爸,这钱我是借的。”

郝志强怔愣之下答,“我会还的。”

郝心晴摇头,“钱是要还,不过不是你还,是大伯还。”

郝志强目瞪口呆地看着女儿。

“爸爸,爷爷有事,我们的确应该出力,可是做人要公平,爷爷如果是身无分文,那我们出钱出力二话不说,可是他留下了一笔巨大的财富给大伯。那栋房子的价值多于医药费的几倍。大伯就算卖了房子,还了医药费,至少也能买得起两套上好的商品房。”

郝志强表情复杂地看着女儿,不知如何是好。

“钱我们垫付,但是大伯必须给我打借条。”

郝心晴拉着父亲就去找大伯,说钱是借的,医药费必须由大伯来偿还。郝志国倒是爽快,同意了她的想法。

从医院出来后,郝心晴浑身虚脱,如果刚才大伯没答应,她也没法,毕竟救人要紧。这笔钱她直接挪用,虽然和章妍说了,可总觉心里不安,大伯能还上是做好不过的了。

郝心晴走出医院,抬头望向太空,阴沉沉的,一丝阳光也没有,她伸手到嘴边,呵出口热气,真冷啊

二月的青城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时候,街上的人都包裹得严严的,身体至少胖了一圈,只有极少数爱美的姑娘穿得单薄,露出修长的小腿。

郝心晴是不属于这个行列的,她是那种夏天怕热,冬天怕冷型,到了冬天,恨不能把保暖的衣服全穿在身上。

此刻的她就缩在羽绒大衣里,想着中午先到哪儿去解决吃饭的问题。

还未等她想到地方,手机就响了。

“我现在在观音楼,你也过来。”苏莫的声音</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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