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清门户

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应该是我想太多了吧，最近因为太子的事情，让我的神经一直紧绷着。

我利落的穿好了衣服，和小路一起洗漱完，便朝楼下餐厅走去，刚走进包厢，便看到了已经差不多一年没见的母亲，连忙牵着小路走了过去，坐在了母亲旁边，说：“妈，我回来了，想我了吧？”

小路也害羞的叫了一声：“妈。”

母亲自从看见我和小路走进包厢，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停过，听见小路这一声叫唤，母亲的眼睛犹如蒙上了一层雾气，摸着我的脸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在北方不习惯了吧？怎么看你都瘦了？还有小路，你怎么也瘦了？是不是我们家大明对你不好？和妈说，妈给你收拾这小子。”

小路忙说：“没有啦妈，大明对我很好。”

我也附和着说：“就是就是，我对她可好了，工作比较忙，没办法，妈你身体怎样了？”

妈回头看了看昊然和天睿，说：“小然和小睿都经常到家里看我，陪我聊天什么的，我身体挺好的，你在外面打拼一定要註意身体，知道吗？”

我连忙点头，朝昊然和天睿投去一个感谢的目光，两人轻微的点了点头。

我回过头，对坐在门边的俊傑说：“俊傑，出去喊些吃的进来吧，别让大家都饿着了。”

俊傑应了声好，起来走出了包厢，不一会儿，几辆装着各种吃的小车便推了进来包厢，小路也好久没吃过这种茶点，开心的点着各种吃的，很快便摆满了一桌子。

小路一坐下便开始夹吃的放到母亲的碗里，说：“妈您多吃点儿。”

母亲高兴的回应着：“行啦行啦，我老了，吃不了这么多，你们年轻的多吃点。”

我看着这一派温馨的景象，心里面犹如一阵阵暖流流过，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家的感觉。

我笑着说：“妈，我准备等小路毕业了就结婚了。”

母亲听到我这句，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说：“真的吗？我可等着喝媳妇儿茶好久了。”

小路一听，连忙会意的倒茶走到母亲的面前，说：“妈，您喝茶。”

昊然和天睿看到我们一家三口的亲密举动，不由得放声大笑，昊然爽朗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小子可算结婚了，到时候我和天睿一定带上兄弟组团去x市帮你去接新娘。”

天睿虽然没有昊然激动，但也真诚的说着：“到时候我会准备好大礼的，不能掉了咱兄弟的面子，是吧？”

温馨的气氛夹杂着幸福的感觉，在这小小的包厢里回荡着，母亲笑着说：“你啊，今天一会儿带上小路去你爸那边，把这个好事儿也告诉他吧。”

我点了点头，也没说啥，只是我并没有註意到，俊傑的眼神有点闪烁的看了小路一眼。

喝过早茶，昊然去帮我办了退房手续，天睿则是上楼帮我拿上行李，开车把我和小路还有母亲送了回家里。

回到那个熟悉的房间，我小声的对小路说：“宝贝，还记得不？就是在这个房间里，我们第一次结合到了一起。”

小路害羞的捶了捶我，说：“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本来想要留到结婚的。”

这时候，我心里不禁在想，但你早已经被人夺去了处女之身，而且更是心甘情愿的沦落成为玩物。

小路似乎没有註意到我的异样，抱着我的手紧贴在我身上，手臂上传来双乳的压迫感让我从失神中清醒过来，转过头看到小路闭着双眼，低下头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双唇，一如当初和她的初次结合。

正当我一手抚上了小路的大奶的时候，我和小路的手机都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正是老爸打过来的：“小子，回到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一会就赶紧过来，晚上你那些叔伯们都等着见你和小路。”

我应了声“好”便把电话给挂断了，而小路那边则是在一旁小声的说：“我知道了，嗯，不说了，我挂了。”

我刚走到小路背后想偷听一下是谁给她打电话，她便已经把电话给挂了，转过身来，说：“刚我妈打电话来，让我在你家好好表现一下。”

我笑了一下，说：“嘿嘿，做回自己就行了，走吧，我们去我爸那边。”

说完，我轻轻的吻了一下小路的额头，转过身出去和老妈打个招呼准备出发了。

小路跟在我身后也走出了房间，但我却没有註意到小路眼中的一丝挣紮。

一路朝军区的大院开去，一路和小路有说有笑，看着这一年没回来的城市有着什么变化。

大概半个小时，便到了军区大院的门口了，刚驶进大院，便被旁边站岗的小兵给拦了下来我放下车窗，一张还带着稚气的面孔朝我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问：“您好，非军区的车辆请停放在门外，参观请步行进入。”

这时候，旁边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嗓音传了过来：“让他过去吧，是来找张爷的。”

小兵回头敬了个礼，应了声“是”便放了我们过去。

我把车开进了院门后便停到了一旁，从车后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正是我小时候经常跟在身后玩的小兵——天哥。

天哥走到我车窗前，说：“是小明吧，好久不见了啊，还记得天哥不了？”

我笑了笑，说：“怎么敢忘了你啊天哥，你杂知道我今天回来的？”

天哥笑着说：“现在恐怕连军区扫地的阿姨都知道你张家大少回来了，你家老爷这两天天天念叨着，儿子要带儿媳妇回家来看他了，笑得都合不拢嘴了。这就是弟妹吧，长得真俊啊。”

小路双颊微红，朝天哥点了点头，说：“天哥，你好。”

天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小子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好好哄哄老爷子开心，老爷子这两年身体都不是太好。弟妹和我一样都是sx人吧？你可得好好照顾弟妹啊。”

小路听到天哥的话，笑着说：“天哥也是sx人？我是t市的，你是哪的？”天哥笑着说：“我是t市旁边，g市的，下回回sx去t市找你们玩，可别不认我这哥啊。”

小路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嘿嘿，怎么会呢？大明，天哥可是我老乡，你要欺负我，我就找天哥给我出头。”

我和天哥对视一眼，苦笑一声，说：“你这白癡，为你出头的人还少啊，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我了。”

天哥哈哈大笑两声，说：“好了好了，你们赶紧去见老爷子吧，有时间咱哥俩再聊聊。”

和天哥道了别，我开车朝老爸住的小院里开去，郁郁葱葱的树木让g省闷热的天气有了一丝凉意，车子进了小院，老爸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我下了车，牵着小路的手走到老爸面前，说：“爸，我带小路回来见你了。”小路也甜甜的喊了声：“爸。”

老爸五十多岁却已是满头白发，笑着说：“好好好，赶紧进去吧。”

我们跟着老爸走进了他住的二层小楼，在客厅里坐了下来，客厅里已经有了几个老爸的战友在，我和小路一一打了招呼之后便坐了下来。

几个叔伯都是粗人，说起话来也是嗓门如雷鸣一般。

“老张，你这小子有出息啊，领了个这么俊的女娃回来给你做儿媳妇。”

“老张，大明这小子可算回来了，你心里舒服多了吧，别tm成天折腾那帮新兵蛋子了。”

“小路是吧？大明这小子挺不错的，就是有时候脾气挺大，要欺负你跟叔叔说，叔叔替你揍着小子。”

“老张，你这儿媳妇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你家大明可是有福气啊。不像我家那臭小子，找了几个女朋友都瘦了吧叽的，看着就来气。”

你一言，我一语，小路坐在那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双手无措，不知道该放哪了。

我轻轻的扫着小路的后背，让她尽量放松一点，老爸看着我们的举动，也说：“好了好了，你们这帮老头子就别拿我家大明和小路开玩笑了，小孩子脸皮薄，可不像你们这帮老家夥，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老爸的话顿时让客厅里哄堂大笑起来，想想如果不是因为小路，也许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肯回来见老爸一面，让父子的关系有破冰的一日。

只是，这付出的代价，让我觉得实在是太大了。

老爸接着说：“你们这帮老头子，早点去餐厅那给我看看晚上的饭菜弄得杂样了，让我和大明还有小路聊会儿天行不？你们这帮没眼色的家夥。”

一房的人又是一阵大笑，众位叔伯也陆续离开了客厅，很快，便只剩下了我和小路还有老爸三个人了。

小路看得出来老爸有话要和我说，便主动说：“大明，我想到处看看，你和爸先聊会儿呗。”

老爸点了点头，说：“也好，我找个人带小路到处逛逛。”

说完，老爸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便有人敲门进来了，正是天哥。

老爸略带威严的说：“小天，带小路到处转悠转悠去，估计小路应该没进过这军区内部吧？正好你们老乡也能聊聊天。”

天哥敬了个军礼，说：“是！保证完成任务！”

天哥转过身在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对小路说：“小路妹子，咱走呗，一会儿我再送你回来。”

小路朝我和老爸点了点头，说：“大明，爸，我先去了哈。”

我笑笑对小路说：“嗯，去吧，我一会儿在这边等你。”

随着小路和天哥的离开，整个客厅里就只剩下我和老爸两人，老爸坐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总算肯回来这看我了，你这跟着你妈，一走就是十年了。”

我脸上的神采飞扬也黯淡了下来，低声的说：“当初为什么我会跟着妈一起走，你心里比谁都更清楚。”

爸的声音有点发颤：“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对不起你妈，对不起阿国的妈妈，也对不起你们俩兄弟。”

我冷笑了两声，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就能挽回你做过的那些龌龊的错事儿么？”

我深呼吸了一下，说：“但是我还是要谢谢你，这十年来我没有浪费，我能有今天的成绩，一多半也是因为你在经济上的支持，而且，你还帮我救回了我的最爱。”

老爸大手一拍我的肩膀，说：“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儿子，你再恨我也改变不了这点，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你也是我现在考虑的首位。”

老爸缓了缓，接着说：“阿国现在应该也和你重新有联系了吧，我希望你们两兄弟不要成为仇人。”

我点了点头，老爸接着说：“还有关於小路的事情，虽然细节上有很多我不清楚，但是，她也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老爸从过来人的角度告诉你，女人一旦享受到了性这方面带来的快乐之后，是很容易沈沦在里面的。军区里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肮脏的事情，我也见得多了，你确定你真的能接受么？如果万一，我只是说万一，小路真的瞒着你和别的男人还是乱来，你能忍受么？”

听着老爸的话，可以说是直接敲打在我的心房上，这正是我一直在担心的问题，虽然我爱着小路，但是如果真的像老爸说的那样，我真的有可能忍气吞声么？老爸看出了我的犹豫，说：“孩子，记着一点，你是军区里出去的孩子，必须是大男人，不能因为感情就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就趁早放弃吧，越到后面，你会越痛苦的。”

老爸的三言两语，让我那早已是被各种事情摧残得摇摇欲坠的坚定再次产生了动摇，心里一片混乱，只好小声的说：“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决定的。”

接下来，老爸又询问了我的工作和老妈的情况，一聊就是两个小时，对於小路的烦恼我再一次选择了逃避。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小路和天哥还没有回来，老爸说：“好了，我得先去餐厅那边看一下今晚的饭菜准备得怎样了，顺便和那几个老头子打打麻将，你去找一下小路他俩吧，一会儿天哥会带你们去餐厅的。”

我点了点头，和老爸一起离开了小院，打了个电话给天哥，问清楚他们现在的位置，我便漫步在这十年未回的军区大院中。

路上走过三三两两的军人和民众，男女都有，假期中的军营少了点平日的严肃，多了点人情的味道。

走到了一栋三层小楼前，这里是军区的展览室，一般军区在假期开放的时候这里是可以让民众进来参观的，天哥正站在楼前，但却没有见到小路的踪影。

我走上前，问：“天哥，小路人呢？”

天哥朝上面指了指，递了根烟给我，说：“小路上厕所去了，我在楼下等她。”

我点上烟，和天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十年间发生的事儿，一晃眼又是十多分钟过去了，我问天哥：“小路上去多久了？杂这么长时间的？”

天哥掐灭了烟头，说：“得有大半个小时了吧，说不定他上完厕所又在楼上转悠开了，要不咱上去找找？”

我点了点头，两人朝楼上走去。

这时候，只见小路从楼上走了下来，而跟在她旁边的还有一个人，竟然是俊傑。

我楞了一下，想起了昨晚那荒唐的梦境，脸上有点不自然，问：“小路，你怎么会和俊傑在一起的？”

小路快步走到我身边，说：“刚刚我上完厕所，在楼上转悠着，刚好碰着了俊傑。”

我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俊傑，俊傑仿佛知道我想问什么，忙说：“昊然哥今天公司很忙，让我通知明哥你晚上他安排了ktv，我打明哥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想起你们应该在军区，便直接来找你了，谁知道开放的范围就到这，只好来这碰碰运气了。我想你这头一回带嫂子来军区，指不定也会带她到处参观，谁知道还真让我在这碰着嫂子了。”

看似合理的解释却又有点牵强，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说：“行，我知道了，你先忙你的吧，也不用特地跑一趟来的，给我发个短信什么的就行了么。”

俊傑笑了笑，说：“这不是怕昊然哥说我办事不力么，嘿嘿，那晚上见了哈明哥。”

我点了点头，俊傑便快步离开了，我牵着小路的手，小声的说：“真有这么巧么？”

小路白了我一眼，说：“这你的兄弟不来找你，难不成来找我么？”

我挠了挠头，说：“我就是觉得有点太巧了么，好喇，我们赶紧吃饭去，晚上还有安排额。”

天哥也在一旁说：“是啊，咱赶紧过去吧，估计老爷子他们都等着了，餐厅离这不远，我们走吧。”

我牵着小路，跟着天哥朝餐厅走去，一路上三人一块有说有笑，小路还说下回天哥回t市我们得一块请他吃饭。

没多久，便走到了军区的餐厅里，进了包厢，里面已经有了十多人，全是老爸的战友们，还有几个战友的孩子。

一见我进来，老爸便赶紧招呼所有人入席，厨房上菜，一堆老人看老爸心情好，便轮番向老爸敬酒，我们则是在一旁陪笑。

风卷残云般，一顿饭吃了一个小时不到便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净是在喝酒了，我和老爸说了声一会儿还有安排，便牵着小路离开了餐厅。

g市已经在夜色的笼罩下华灯初上，军区的静谧与外面的繁华如同两个世界，小路和我走在大院的路上沈默着。

小路轻声的问：“大明，今天爸和你聊了些什么？是不是说我的事儿了？”

听着小路那带着不安的语气，老爸的话又在脑海里浮现，我勉强的笑了笑，说：“有啊，问我准备什么时候把你娶进门啊。也就聊了一下我工作的情况，问了问我妈。”

小路还是带着不安的说：“你爸也知道我过去发生的事情，他不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