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哦！就是渡边踢过来的那个臭小子？！」正当西条胖子疑惑的询问道，林直一个利眼制止了他的话语。任乐当然心头明白，只是诈作不见不闻。

「小子，那你就下去二楼报导，一会儿西条导演就会安排你的工作。还有，这个是你的工作证，只能个人使用，绝不可以外借。」可能怕西条再说错什么，林直章立时处理好任乐的手续后便打发他离开。

「渡边叫我们耍的人就是他？」原来这个西条胖子是这里的导演之一——西条清秀，因为对熟女（年龄较大的女人）情有独钟，所以多拍摄熟女人妻戏为主。

「没错，反正先别踢他走，慢慢地耍他，然后找个黑锅让他背，越黑越好。」林直用手托了一托鼻梁上歪斜的眼镜框，一脸奸邪地说道。

「行，没问题！」西条胖子也用一脸的奸笑回应林直的话，然后拿了一些人事文件后又匆匆离去。

莫名其妙地又被指派来了二楼，心头不爽的任乐只能暗暗恼骂那个林直章和什么西条导演。虽然自己只是短期的合同员工，也算是合约在身企业员工。但这分部不是水菜早苗的地头，而且「狩猎者」的背景可是不为人知的黑社会集团撑腰，哪轮到你乱发脾气呢，只能一忍再忍。

「嘻！小子，你怎么又在这了？」

「什么又在这？都说了，我是这里的合同男优，当然会在这呢。」刷了卡过了玻璃门，因为第一次上班，当然又被人「熟悉」一下才进入内里。却看到刚才被人称呼的「顾问」大叔也在这里，任乐仍然一脸不爽地与之打个招呼。

「怎么拉？被人刷了一脸，灰头灰脸的毫无精神。」那大叔正看着手下在检查刚才搬来的道具，原来是外面企业的一些成人用品。

「唉！别提了，总之俺的日子以后就惨无人道，暗无天日！」

「哦？那就想开一点嘛，只要循规蹈矩，没人能把你咋样的。喂，那边的大床要换位置了，小心点儿，可别撞坏了。那边的桌子可别碰花了，等一会儿要入镜头的。」大叔仍是一脸和气，只不过有时大声指挥着大家有条不紊的工作，对任乐之事一点儿也不在乎。

这时候才发觉，面前的大叔真有点儿不简单，所有人都循循认真地听从他的指挥，并没有什么怨言。

「大叔，你也是个不简单的头吧？他们都管你叫顾问，听你的指挥！」

「怎么拉？对我有怀疑了？」

「不是，不是，只是看你们的工作态度，想不到原来分部的工作比总部还要认真，还要仔细。」看着大家忙忙碌碌，才发现分部这边的工作流程或分工合作一点儿也不马虎。

「嘿嘿！你以为我们分部这边的人就只会吃喝玩乐，工作懒散吗？如果你有兴趣，出去打听一下我们这边分部的事情，可以说比总部那么更认真，更严谨。你应该知道企社的影片是产量化出版的，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片子都是从这里出量，只有这样才能与外面的同行争夺市场。」那顾问大叔露出得意之色，口水滔滔不绝地喷洒四溅。

哇靠！早就知道「狩猎者」每月的片子不下30部，差不多一天成就一部av，大部分都是在分部进行。

「我认得你，你是近期网上流出的那段片子的男主角，也是水菜早苗新招来的男优。」

「顾问，你认得我！？」越听越觉得这个大叔就是水菜所说的神秘人物，虽然网上流出的那段片子对企社影响不大，但观看的人也很多，这个顾问大叔现在说出这事，还认出自己，分明对自己有所话意。

「哼，我是这里的顾问，当然对企社有关的事情都要有所留意。水菜对于这种制作的真实个案调查纪录的确是个久盛不衰的话题，只是很多同行都有这种做法，要保持片量，就一定要经得起观众们的贼眼，就是不能作假。不然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如何。」

的确，现在所谓的真实个案调查，多是作假成分，很多贼眼的观众竟然可以观看十数次以上，专找片中作假的片段，然后公诸同好，自似为一种侦探的荣耀。那后果不但对片子销量大打折扣，还对企社的声誉大受打击，更影响其他片子的销售。

幸好这个调查个案不算弄虚作假，观众们还找不出什么穿崩镜头。这个顾问大叔的确不简单，连水菜早苗心头预算之事也能说得头头是道，任乐一个激灵，便追问道：「顾问大叔，太田有个不明之处请教一下，对于我们av的片子，哪些话题能久盛不衰吗？就算这种调查个案的题材，也多是千篇一律。更重要的是很少能找出这种真实的个案，才会有虚假片子的出现。」

「呵呵！」大叔笑了一笑，知道任乐是想考他，顿了一顿，露出闪烁的眼光便说：「小兄弟，你看一看我们这里分部的拍摄场景与总部有啥不同？」

这么一问，反考起了任乐。这座约六百平方的四层大厦，其实真正拍摄的场地只有二、三层。而且已分隔几个大小不一的小场所。与总部那边的拍摄场地根本没啥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些环境布置的变化。

「对！是拍摄场所的布置不同了。」忽然想到环境布置这一点，任乐才看出这正是分部与总部的不同，其实就是门店与工厂的分别。

「呵呵，你也看出来了。不错，总部只不过是个门店的晃子，虽然也有拍摄制作av的场所，但多是以女优宣传或制作特辑之用，门面的装修当然也要讲讲派头。你跟我来，让你看看这里真正的面目到底是什么！」

一挥手，顾问大叔便领着任乐走往这二层的内间，因为已分成多个不同的布景小场所，所以任乐刚才只是在入口处的位置聊天，根本没有进入内里观瞻其他的场所布置。

「哇靠！这是……」一个转弯，白光一亮之下，竟然一间光亮白皙的「病房」，三张大床就摆在眼前，与自己所住的病房环境相差不大，病床、围帘、甚至护士用的手推车也一应俱全。你怎么也想不到，这与真正的病房完全相同的布景其实全是用木板搭建而成，外头还觉得简陋粗糙，内里竟然是惟妙惟肖的模仿品，甚至连真正的实物也搬了过来。

别以为就只有这么一间病房的拍摄场地，走过旁边的布景板，竟是一间医生诊室，这些分明是用来拍摄女医、女护系列的场地之用。哇靠！那医生用的办公桌，屏风，诊断床，还有一台x光片的诊断机，与外面的医疗诊室一模一样，仿佛就置身于医院之内。

「呵呵，是不是觉得很惊奇！」

「大叔，你们也太夸张了吧，把整间医院都搬了过来吗？」

「刚才你不是问我到底有哪些题材是久盛不衰的吗？医护系列当然不能少的，所以二层主要的布置多与医护有关，这些道具都是几年前从一家倒闭的私营医院捡回来的，也就是说全是真家伙。」

「厉害，怪不得我以前看的医护系列所在的背景场地怎么如此逼真，还以为都在医院拍摄的呢！」惊讶的任乐细细看着场地的布景摆设，那诊断机的光灯不但亮得耀眼，旁边还放着几张x光片，完全可以诊断查症。

「没错，以前的医护系列的确借用了一些的医院诊室或病房来拍摄av。可惜现在看片的观众不但眼利，加上网络信息的发达，有人很容易就看出我们在哪间医院拍摄过片子，然后在网上一传……你想想，这样的后果会对我们有啥影响！」

虽然国家对于av行业持开放态度，但并不等于社会完全接受这一行业，甚至还有一些组织团体抗议国家对这一行业的过分开放要求收紧法令。所以对于特别系列题材的一些外景场地还是要小心挑选。就像在医院这种公众「圣地」的沾染，很容易引来反感惹上「麻烦」。为了这种不必要的麻烦，有专属自己的拍摄场地就最好不过。

「大叔，若然我没有猜错，二楼是以医护系列的拍摄场地为主，那三楼应该是学校女生系列为主的布景场地。」看着这里的场景布置，任乐忽然联想起三楼的拍摄场地。

「嘿，好小子，脑子也挺灵活的！」大叔眨了一眨眼睛，有点惊讶地瞪着任乐。「没错，上面三楼的确是以课室为主，有保健室，更衣室，还有体育仓库，都与学校有关的。」

「什么？体育仓库？」真想不到连那种地方都有。

「嘿嘿，有啥奇怪，只不过用杂物房改一改就成了。要想占领市场，就要全方位掌握市场的需求，即使一些细微的情节，我们都要做到十足，绝不能马虎了事。」

哇靠，市场竞争真有那么激烈吗？连背景场地都要「精心」的硬件配套才有今天的狩猎者之席位！正如香港明星的那一句口头禅：今时今日的服务态度是不行的。要想成为行业的佼佼者，无论软件或硬件方面都要有投入和细心的态度。

「大叔，你说的没错，别以为找个所谓的美女脱光光的就能吸引观众的眼球，他们的要求不但越来越高，各方层面更是广泛细分。只有不断更新换代，企社才能立站在这行业的顶端。」任乐很认同这个顾问大叔对于工作态度的细腻要求，事实上现下观众对于av的要求已到了杂乱怪诞难以满足的地步。

就以女优类型来分，首选就有：巨乳类、清纯类、萝莉类（少女系列）、痴女类、熟女类等等。就是简单的制服系列来说，都可以分为：学生、护士、泳装、空姐、ol等等，就是传统和服你都要有所准备。难怪av行业的兴盛，也带旺了周边的相关行业。

「嗯，你这小子想的事情转得快，怪不得那边的水菜对你上心留意，看来我们的av界又多了一个人才。」那顾问大叔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于任乐的曲意逢迎还算是称心满意。

任乐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瓜子，得意地张口咧笑。心知这人肯定与水菜早苗说的那个神秘人有关，如果日后有这个顾问大叔照着，就不怕渡边的那些犬牙鱼肉自己了。

「松永顾问，四楼后楼梯那边有事，请你过来一下。」二人正聊得起劲，忽然一个哥儿赶过来找这个顾问大叔。还不知啥事，任乐当然是八卦好奇，屁颠屁颠地跟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