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情陷六界,蛟王护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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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梓潇
翠娘
夏初临半开莲塘寄浮生在线阅读全集:小说全文全集番外翠娘翠娘
上清晨雾方散。
几只灵鸟叽喳乱跳,我推开门踏进前脚,它门便扑棱着翅膀飞了。
白岂坐在一处藤凳子上,挂着一副死人脸面无表情地转过来道:“阿光,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我说说,我好备些酒菜。”
云拓在一旁欲言又止。
我摆了摆手,算是允了。
他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奔过来,伸手将我扯到一边道:“陵光神君那不知啊,鱼贤走了以后,白岂神君便抓着这只鸟儿僵坐了两日,任谁劝他也不撒手。我们几个合计着他莫不是着了什么魔障了,您不在我们也不敢妄动。”说罢幽幽地低叹一声,神情忧郁且伤感。
我又打量了打量白岂,眼光往下滑到他手里。
他手里果然捧着一只毛色凌乱的黑雀儿,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羽毛。那雀儿看见我走进竟泪眼朦胧,万分凄苦地“嘎”了一声,我见犹怜。
我并不做多想,转而对白岂阴恻恻地笑道:“大约是哥哥忙着会佳人,忘了我这个妹妹了。我先前捉了只鸟儿给你捎了个口信,你可还记得”
白岂仍是面无表情,道:“我没收到你的口信。”说罢略略想了想,又将手里那只举到我眼前道:“你说的鸟儿是这个”
那雀儿在白岂手里抖了抖,再次饱含怨念地颤声叫道“嘎”
白岂面无表情地接着道:“这只雀儿听话的很,前两日飞过来便在我周围边叫边跳,我要捉它它便自己飞到我手里。阿光,你何时养了只这么灵气的雀儿特地送来与我玩儿的么”
想来那日我只是随手一拿,谁知竟生生改了这雀儿的运道。
这两日它被困于白岂的魔掌,真真全是本神君我的过错,遂暗暗骂了回自己委实不是东西,伸手狠命敲上白岂的一处弱穴,他这才吃痛撒了手。
雀儿大约被困得久了些,竟不能撑开双翅,一路跌跌撞撞地坠进果盘。
我见它被白岂折腾得元气大伤,正打算施个法术给它助上一助。谁知它只是略略缓了缓便颤颤巍巍地张开橙黄的鸟喙,颤颤巍巍地啄起一颗青翠欲滴的葡萄,颤颤巍巍地伸直了脖子咽了。饱满一串葡萄,转眼只剩下黑黢黢的枝枝丫丫。
我目瞪口呆,不过看它尚能如此生龙活虎地吃食也好勉强能搁下放心。
遂转而状似随意地对白岂道:“咦,怪事。进来这么久,怎的不见鱼贤你又把他支往何处去了”
果然白岂无限憋屈地瘪了瘪嘴,默不作声。
我冷笑道:“哥哥可记得我说过,你若是再弄些个藤藤草草回上清,就莫怪我一把火烧了去”
白岂低下头,嗫嚅一会儿才缓缓道:“翠娘她以你的修为尚且动不了她分毫。”
我先前一直对他这不明不暗的态度很是介怀,现下他老人家倒是能当着我的面将这番话说得如此体己,这便怪不得我一听这话怒火烧心,抹起了袖子。
我厉声道:“左右你稀奇她便随她去啊,爬过凤栖山头穿过空冥便是妖界,一路倒还通畅便利。哥哥此番断情绝义委实胆足,只是万千记得莫让她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你妹妹老娘我拼尽修为也要替鱼贤讨公道。”
白岂神色微动,张嘴正欲说话,就听见一道清冷的声音夹着笑意闯入门来:“你这般善于逞口头之强、吃软怕硬,拼尽修为这话说说也就罢了。”
衣袂轻拂,走进来一位玉人。玉人径自坐下,面色清朗,嘴角噙笑。
却是墨机。
我尚且还扯开了袖子,正准备一脚踩上桌子。
这副形容被他瞧见了,心里委实是千般万般地不爽利。只好慌忙正了正身形放下边袖子边朝他讷讷笑道:“你怎的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墨机笑了笑,一手撑着脸道:“一日不见已生思念,我过来寻你,你欢喜不欢喜”
我红着脸正欲应他,不想却看见门口站着几个缩头缩脑的小仙娥,遂摸了摸额头上的肿包恶狠狠地咬牙笑道:“自然是欢喜疯了,君不知,妾身前日方才分别便已然被相思之火烹了一个外焦里嫩。”那群小仙娥双眼精光闪闪,心满意足地退下了。
墨机也不嫌酸,满意地点点头,又略略正色道:“其实我是受白岂所托,有事才过来的。”
我转过头来愤怒地看着他。
墨机又轻笑出声:“不过已生思念倒是实话,他若不找我,我也会过来找你的。”
我又虚起眼睛,一脸不相信地看着他。
墨机不再辩解,转而笑道:“你们方才说的人,是翠娘吧。”
白岂听闻这话不禁愣了愣,复而回过神来点点头,皱着眉头满眼疑惑。我不明就里,也跟着他皱着眉头满眼疑惑。
墨机笑出声,微微颔首作出回忆的形容道:“这又要说到先前那三劫。天劫是天雷,凡劫是人间疾苦,妖劫便是万鬼噬心,也是三劫之中最甚的。我彼时多受翠娘照顾才能缓过来,她与我是有厚恩。我只知道翠娘原是个仙子,至于隐为何居于妖界我便不得而知。”
我顾不上其他忙扯了扯他的袖子,道:“万鬼噬心却是什么劫我不曾听过,严重不严重受了劫身子骨可有什么不便利你快与我说说。”
墨机笑意更深,覆着我的手宽慰道:“那些事何苦再提,平添烦闷罢了。我现在很好,你也看得出来罢。”
我这才意识到方才关心得过了些,遂红着脸抽出手干笑两声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这般看来那翠娘想必也是医术非凡。”墨机赞同地点点头。
白岂这才叹下一声,垂眸道:“翠娘因性喜妖界医草,才久居研习。只因长居妖界,身上难免沾染了些妖气,虽然长得美艳了些其实并不是妖。她原先便是上清的仙子,论起辈分你我还要恭敬唤声姑奶奶。你的五火绫我的七翎扇都是她先主子的法器,那人修为散尽法器方才易了主。”
“那日我去妖界幻境巧遇了她,不禁生疑,她只道先主子犯下祸事三清不宜再回。翠娘在妖界心怀慈悲又藏匿了仙气,过得还算踏实。我心生敬重又念她想念先主,便将扇子借她玩几日。本说过几日再去取,可她心里惦念上清还是想回来看看,我思忖着她的身份自当瞒着好些,便没有同你们讲,鱼贤只怕是误会了。”
“她来寻我,是因着现在在三清之内只认得我一个仙。这回匆匆过来,我方知道她仙寿已尽想再看一眼七翎扇,遂留她在我的院子里听她尽述往事,便吩咐了鱼贤莫要打扰,待翠娘走了我方才发现鱼贤已经负气下凡去了。”
墨机点点头,道:“若是罪神的仙婢,那委实不便宣扬。那你可知道她先主子叫甚”
白岂在我脸上看过一回,小声道:“青鸾。”
心里蓦地一抽,不想却伸手打翻了面前的茶盏。
墨机一面平和地替我烘干了洒在袖口的茶水,沉吟了半晌方道:“原是医神青鸾的旧事。那翠娘现在如何”
白岂又叹了一叹:“返往妖界,只怕已经寻得一处僻静归散了。”
我心里又是一抽。
白岂眼见气氛沉闷下去,也不便再就此事多说,遂岔开话题涩然道:“我只想着莫让翠娘的身份暴露,谁知考虑的不周全怠慢了鱼贤。他此番定是恨死我了。”
我十分缩头乌龟地忽略了先前那个扰人心神的名字,一脸诚挚地与白岂道:“原是我错怪了哥哥。”又道:“哥哥既然没有哪里对不住鱼贤便好,与其傻等着倒不如去一趟凡界,把鱼贤寻回来。墨机同影大太子相熟,若是托他去跟司命借命格也是有希望的。得了命格我们也好去帮鱼贤过过大小劫难。”
墨机对我歉然一笑道:“只怕不好办了。白岂君昨日便悄悄托我借来鱼贤的命格,可惜时候不好,近日司命正在与千介赌气,说什么都不肯。我便是方从玉清回来。”
白岂痛苦地抱着头,心神俱伤。
我连忙拍了拍他的肩头宽慰道:“莫慌莫慌,现在鱼贤的岁数约莫十八九岁,乃是人生一小半。我们现在去寻了他也不算晚,你也好趁这个机会与他好生说说。”
白岂声音略带哭腔:“凡人何其多,你却叫我去哪儿找他”
墨机笑道:“那倒也不是难事。我既然司战,凭借气息的追捕之术倒会一些。他只是硬将自己塞进轮回,想必周身仙气尚且存留,找他应是不在话下。”
白岂泪光闪闪,执起墨机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我在一旁慌忙咳了两声。果盘空空,那只乌七麻黑的的雀儿吃饱喝足,啄了啄羽毛,将头蒙在翅下安然睡去。
柳水芝
青天白日,祥云飘飘,瑞气腾腾。
三名翩然仙者站在一处院子里匿下身形。
我咽下一口口水,抖着嗓子道:“就是那个”
墨机皱了皱眉,抚着下巴道:“应该就是那人没错了。”
白岂一手抚着胸口险些跌倒,我慌忙伸手扶住他体谅道:“哥哥节哀,遇上此事一定要处之淡然。”
他呕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叹了声气,又抬头看了看那人,与墨机道:“鱼贤果然刚烈,做事如此决绝。”
墨机却是一脸兴致盎然地瞅着下面的人,笑道:“唔,确实。虽然投了女胎不过,她这模样倒是不错,你看她虽然状似柔弱,却是又能挑又能抗,没有苦了自己。”
我心下悲催,上清里钦慕鱼贤的列为仙子若是见了他这般模样,不知作何感想。白岂挣扎了一番,站起身有气无力道:“我尚且撑得住。”
方才挑满两大缸水的鱼贤姑娘放好了扁担直起腰板,抬手抹了抹额上潮汗。电光火石之间“她”蓦地定住身形,面朝着我们三人的方向站定。继而,鱼贤姑娘信手理了理云鬓,整了整裙摆,抬起头来走进两步,嫣然一笑。
尚且清明本神君我在他这羞花闭月的笑靥中是一阵瑟缩,眼风瞟见白岂回光返照一般双眼放光。
墨机在一旁看了许久的热闹,笑道:“左右他看不见你们,你们这是作甚”
我尚来不及回应,就听见鱼贤姑娘扭捏了半晌,开口道出一句更要命的话:
“情郎,妾身等了你许久了。”
白岂听闻,欢天喜地,转身就准备显出身形。就在这个当口,身后一道浑厚的男音款款响起:“水芝,辛苦你了。”白岂愣在原地,梗着脖子缓缓转头,笑容僵在脸上尚未退下。
鱼贤姑娘提着裙子噔噔噔扑进他身后那名汉子怀里,汉子一脸宠溺地抚了抚鱼贤的头发又道:“水芝,明天莫去戏班子了,你留下来,我养你。”
鱼贤在那人怀里一蹭,娇羞嗔道:“死相。”
白岂喷出一口鲜血,倒地抽搐作出垂死挣扎状。
本神君在他们三人身上转了两转,讷讷叹道:“啧啧,还是来晚了。他俩这形容,大约孩子都有一箩筐了。”
墨机忽而在我身畔低低一笑,道:“不晚不晚,你再细细瞧瞧他。”
我顺着他的话风定睛一看。墨机在一旁慢条斯理地提点道:“看身段。”
我的娘,这一瞧不打紧,那个鱼贤姑娘,骨架、力道都比平常女子大些也就罢了,她、她的胸分明、分明是平的
墨机一边帮我将下巴合上一边悠然道:“我也是听了他的声音才发觉,他虽穿着女子的长裙,声音却是扭出来的。鱼贤这一世确实是个男子。”
我木愣愣看着墨机,道:“那他那那个”
墨机了然道:“他约莫,还是个断袖罢。”
一串风云变化之下,本神君先是呆了一呆,而后便直梆梆地仰面倒了。事后想想,此番我与白岂真真是丢尽了上清的颜面。
睁开眼看见的是雕花镂空的沉香木床,有些眼熟。我脑海尚不清明,使劲眨了眨眼睛,视线所见之处还隐约冒着朵朵金花。
“醒了”某个清淡的声音徐徐入耳。
我挣扎着起了身,道:“墨机”
他坐在床边,替我扶正了身子笑道:“你们兄妹两个晕倒得倒是十分爽利,叫我一人把你们两个带到这儿委实费了些周折。”
我靠在他怀里,找了个颇舒坦位置,仰头看着他笑道:“能有什么周折不过是一道仙光的事。这是哪儿”
他蹭了蹭我的额角,眼睛里几番明灭:“若是把你们带回三清,只怕会错过了鱼贤的时辰。我只是在附近郊野找了一处废房,施了些仙术。”
我愣了愣,再仔细打量了打量房间,心里忽而划过一丝温热。这座临时的宅邸与凡间季府,一模一样。
他望着我笑了笑,也不说破。
鱼贤这一世是个孤苦戏子,花名柳水芝。唱得是旦角儿。
相好的叫秦慕,原先是户大户人家里的跑堂的。秦慕常陪着他家老爷听戏,来回招呼打赏,这才与柳水芝一回生二回熟。
先是暗自眉目传情,二人暗藏情愫谁都不说。可后来天有不测风云,柳水芝模样好,叫一群恶霸瞧上劫走了,秦慕只身一人跑去跟那群恶霸拼命。柳水芝亲眼看着秦慕被打得半死不活,二话不说一头撞上南墙,成了个傻子。恶霸这才放了人。
所幸的是二人都留下性了命。
从此,傻子柳水芝便认定了秦慕,且觉着自己是个女人。所幸他没忘记戏怎么唱,秦慕再三担保下尚且帮他保住了在戏班子里的活儿。不过秦慕自己个儿倒是凄惨了些,伤到了筋骨使得一只手不能用力,叫大户人家发了些银两退了。以后只能零散做些体力活。
白岂手中的七翎宝扇被他攥得喀啦乱响。
墨机把剥好的瓜子放到我手心,顺手替我满上茶盏,幽幽点评道:“挺精彩的么。”
鱼贤倒是挑了出平缓的命格,我丢了几粒瓜子进嘴里,脑中又略略回想一遍才道:“唔,若是先前知道了命格,我们也好掐着时候来。左右鱼贤的大劫便是恶霸那一回,倘若我们助他过了劫,他也便会像现在这般死心塌地。现在嘛,为时晚矣。”
白岂瘪着嘴,道:“阿光”
我拍拍他的肩头抱憾道:“我说哥哥,先前是我错了。这回时运不济,才叫你赶上司命戏本子的尾巴。我看我们回去罢,待鱼贤回上清了你在好生与他认错。”
白岂有气无力道:“鱼贤若是耍起脾气,定是见我都不想见。等他回上清,看我先前也不去找他,那才是真的晚了。”
我听了他这话反而一笑道:“你这话倒是很稀奇,且问我若是不去寻你理论,你打算磨蹭到几时下凡来”
他嘴唇动了两动,许久才小声飘出一句:“我不是正托着让墨机君替我找命格么再者一个人贸然下去也没底儿么不是”
我不以为然道:“这个柳水芝先是有暗情,后来又有命恩,一番天雷地火发展至此也是合情合理。现在哥哥若是真想从那干汉子嘴里抢回鱼贤,只怕是难。再者,棒打鸳鸯这事儿委实不厚道,我不提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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