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闹得挺厉害的,秦老太太要梁叔和梁婶儿每个月交一两银子的养老钱,还要四时的衣裳,还要梁叔给准备打棺材的板子啥的。”李雁回细说了一下。
“这个秦老太太,心咋那么狼啊,一个月一两银子还要四时衣裳,这还让不让梁实两口子活啊,还有一大家子的孩子要养呢。”戴氏很为这件事不平。
“还不是看着那两口子带着孩子过得好了,手里有两个钱了,就眼红呗,也没想想当初那两口子可是背着债净身出户的啊。”文氏听了也为梁实两口子抱屈。
“都是拎不清啊,就知道认钱,没看小草儿她二婶,都被磋磨成什么样子了,就那样单薄的身子,怎么能生出孩子来呢,那刚开春啊,就在冰冷的河水里洗衣裳啊,怎么能不受寒呢。”
戴氏想起小草儿的二婶儿来,也是一阵感叹。
李雁回在村子里走,也见过几次小草儿的二婶,才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也就和戴氏差不多岁数。
头发竟然已经隐隐能看出些花白的颜色,,身体更是弱不禁风,后背总是驼着,脸上的皱纹都深深地刻在脸上,眼窝深陷,目光呆滞,竟有些垂暮的感觉。
“哎,这女人啊,嫁人就跟投胎一样,投个好胎一辈子顺遂,若是差了,唉,都是命啊。”文氏重重地叹了口气。
“可不是嘛,不过我就是个好命,有个像亲娘一样带我的婆婆,呵呵。”戴氏觉得气氛太压抑了,小小地拍了一下婆婆的马匹。
文氏但笑不语,眼角加深的皱纹,显示出了她的好心情,虽然流落至此,这一生,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