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mandy进来的时候，向我诉说了公司里的员工跳槽的事情，我听了愕然地看着她，“他们究竟为了什么？”

mandy看着我，“也许是因为薪金的问题，其实他们早就在谋求新的公司。”

“shit.”我大声地骂着，“我对他们不够好吗？”难以遏止地情绪让我有点失去理智。

“tim，现在最关键的是把他们手里的客户留下来。”一句话提醒了我，平静了一下情绪，“mandy，你赶紧安排他们向那些客户解释，他们今后的一切行为与我们无关。”

“是的，tim，您自己也要保重。”mandy转身的时候，她的眼睛有点潮湿。这些日子，自己纠缠于三个女儿，竟然把公司里的事情弄得一团糟，难道真的就如那句老话，情场得意，商场失意？

就在心里乱糟糟的时候，我听到一声轻微的叩门声。

“思杰，怎么是你？”看到他一脸的落寞，心里明白了八九分，只是大小姐偶尔提到思杰的事，两人究竟到了什么地步，自己还是一无所知。

“爸……我……”思杰吞吞吐吐地，让我有一丝看不起，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得上幼梅？“幼梅昨晚给我通了一宵，她说今天我们去户政事务所。”

妈的！我不觉骂道，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公司里出了这样的事，家里又祸起萧墙，看着面前这个被幼梅称作冒牌的男人，从心里感觉到厌恶，难道从此就让大小姐和他一刀两断，可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想到幼梅和我的荒唐之举，心里直冒冷汗。

“思杰……你和幼梅到了这步田地，不觉得是一种失败？”

思杰坐在那里，闷着头，半天才说，“爸，我也不知道和她出在哪里，幼梅老是抱怨……我……”他一副哀怨和萎缩的样子。

出在哪里？就出在你不是她的父亲，幼梅原本让你代替我的角色，可你那一副不举的神态，又哪里能让她满意？

“幼梅那里我去说，你先回去吧。”这个事情只有我亲自劝解幼梅，才有转机。

思杰感激地，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惊喜，站起来，“爸，我先走了。”

看着他和我有点类似的身影，忽然明白了幼梅当时的选择，替代品只能慰得一时，慰不了一世。

拿起桌上的电话，拨给了幼梅。

“幼梅……”

娇娇袅袅的声音，“爸……”声音里带着那种紧张和兴奋。

“怎么是你，你在干嘛？”心中疑惑着，怎么是幼薇，幼梅怎么不接电话。

“大姐正在……嘻嘻……”似乎是幼薇慢慢走出来，“大姐正在喂小妹。”

“你说什么？”莫名其妙地追问了一句，却听到幼薇嬉笑着，“幼芳在抱大姐的奶奶。”

搞什么嘛，幼梅也真是，生了小丽竟然变得有点放肆了，难道真的是婚前金奶奶，结婚银奶奶，生后狗奶奶？那幼梅的奶奶是不是谁都可以抱，想象中幼芳咂裹着幼梅的乳房，像婴儿一般，心中气得不行，却拿着听筒想听幼薇的解释。

“大姐说上午有事要出去，就哄小丽觉觉，可小妹……嘻嘻，老爸，小妹却叼着大姐的奶奶学着小丽……”

“我的二小姐，你们……”我生气地跺着脚，这个幼梅怎么能这样，小丽抱了，哄着我抱，竟然……竟然连小妹她也让她……

“幼薇，你赶紧和幼梅出来一趟，我在地质公园。”

“干嘛？”幼薇悄悄地声音。

“你出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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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质公园的门口，我焦躁地来回走着，这个大小姐也太不让人省事了，刚刚家事和顺畅美，就又生出这么一出，离婚后的她又怎么能再怀孕生子？有思杰在，怎么也能掩人耳目，可一个寡住的女子又怎么挡得住左邻街坊的口？

望着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寻觅着二人的身影，终于那个俏丽的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想好了的话孕在唇边，单等她们。

“怎么搞的？”一见面，就恨恨地对着幼薇说，“幼梅呢？”

幼薇的眼睛扑闪着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显然一头雾水：“她去了卫生间。”

“你大姐没说中午要去干什么？”还没等幼薇说话，又急着说，“思杰今中午来了。”

“你是说姐夫？”

“狗屁！”我粗鲁地骂了一句，显示着对思杰的贬低，“他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转身和幼薇并肩走去，“你大姐也是，小孩子一样。”

看看幼薇还丈二和尚，自己也笑了，“幼薇，你大姐要和思杰离婚，就今中午。”

“那……那……为什么？”幼薇对于这个问题一时不能理解。

想想幼梅的荒唐，我不禁脱口而出，“她就是想一心一意地和我生孩子。”

对着女儿说这话，感觉到有一点荒唐。

幼薇张大了口，半天合不上，“爸，我知道，可那也不能成为离婚的理由，思杰在，不是更有利于你们……”幼薇颦笑着左手拇指和食指圈起来，把右手食指插进去，做着交配的动作。

脸红红的，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都说二小姐没脑子，可连这没脑子的人都考虑到了，难道幼梅没想到这一着？“幼薇，我就是想……”我恨恨地，“要不怎么说你大姐孩子脾性。”

“老爸，那得赶快阻止她。”幼薇抱着我的胳膊，撒着娇。

“思杰那边我已经安顿好了，幼梅这边，爸想要你……”

“坏爸，你想要女儿当皮条，”幼薇抿住嘴笑了，“偷情还要个垫背的。”

我狠狠地在她的小屁股上掐了一下，幼薇一惊一乍地大声叫着，惊得游人驻足观看。

“疯丫头，你想让满世界人都知道呀。”

幼薇吓得吐了一下舌头，恢复了淑女的形象。父女两个一边说着，一边等着大小姐的出现。

地质公园是有名的风景胜地，以高山和峡谷为主要地形特色，尤其是“根与源”展台，可以说是当地一大特色，各地游人趋之若鹜。只是今天天气不好，公园内显得过于冷清。

“老爸，听说最近这里又出现了新景观。”幼薇好奇地说，这几天我也读过报纸，说是发现了一处史上最相像的天然女阴巨石，但到底怎么相像，只是从图片上有点感官认识。

“怎么，想验证一下？”

谁知幼薇听了，脸突然红了，“你……”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我的胳膊，扭头看看了看四周，却发现幼梅急匆匆地赶来。

“老爸，这么有闲情逸致？”幼梅看到我和幼薇亲密的样子，面上有点不自然。

“幼梅，凡事要考虑周至，不能太冲动。”我无头无脑地跟她说，也怪我一时心急。幼梅一头雾水地看看我，又看看幼薇。

“老爸……”幼薇拉着我的胳膊晃了晃，“你说清楚点好吗？”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她要坚决离，那爸就不支持……”我担心幼梅的举动会造成谣言四起，反而弄巧成拙。

幼梅一脸的委屈，她知道我话里的意思，“你知道的，我和他是个错误的决定，”幼梅抬起眼看着我，“当我知道他只是个冒牌的爸爸，我心里就有这个想法。”

“可你……幼梅，你有没有想到，爸爸的担心。”幼稚的人总是有点幼稚的想法，看着面前永远长不大的女儿，又心疼又怨恨。

“大姐，爸就是怕你在家里……”到底还是幼薇理解我，“他怕你在家里生下孩子。”

“老爸，是吗？”幼梅凄楚的眼神让我心软了，但这样的事情我还是必须坚持的。